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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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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芮欢和韩廷坐在一起,薛芮欢忍不住加入讨论,“你们在哪里办婚礼?去哪里度蜜月?”
“医院最近比较忙,旅游只能以后安排。”金晨晨微笑着说,“你们呢?你哥说你们早就订婚了的,什么时候结婚?”
薛芮欢一不防备就被人催婚了,她斜着眼睛看韩廷,见他似乎不准备回答,她哼哼唧唧地代为回答,“我们不急,长幼有序,你们老你们先。”
薛展鹏正要夸她几句,听她竟然说他们老,抓了把瓜子朝她扔过来,“小心韩廷不肯娶你。”
“有人肯嫁给你,少嘚瑟。”薛芮欢犟嘴,拉着韩廷出了薛家,去外面小区玩。
“为什么出来?”已经快到年底,本市从昨晚零零散散地飘起雪花,早上已经被踏为水和泥,现在又飘起来,地上有五六厘米的深度。
薛芮欢站在单元楼的屋檐下,伸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上的白雪,“他们说话,没意思,等下我们再回去。”
韩廷低头看着薛芮欢长长一些的发,她简简单单扎着马尾,只有半个手掌的长度。韩廷手放在口袋里,摸着口袋里一直放着方方正正的盒子,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沉沉地笑,“好。”
薛芮欢心里升起一股气,她是该庆幸韩廷没有因为家人的催婚而生气呢,还是该生气,家人已经话说的这么清楚,他为什么还是没有点表示。薛芮欢承认,她是真的想嫁了。
他们已经认识一年多时间,彼此了解又经过这么多事情,是可以考虑结婚的。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薛芮欢装作无意地问,一心二用致使脚尖用力,把平坦的雪平面踩下去一个鞋印。
“没有。”韩廷清清爽爽地回答。
薛芮欢抬头看他,欲言又止,失落地发出一个音,“哦。”既然他还不想娶,她就继续等着吧。
雪下得小一些,韩廷走出去,薛芮欢跟在他后面。韩廷走过,地面上两串整齐的脚印,薛芮欢踩着他的脚印,他的鞋子比她的大,她的准确地落入。明明两个人,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说着只有她懂的情话,看着和他一样的风景。
榆木疙瘩脑袋的薛芮欢,觉得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我们在雪地里写字吧。”韩廷突然停住脚,薛芮欢撞到他后背,趁机提议。
“写什么?”他紧急刹住脚步,薛芮欢单支脚站在他的鞋印里,另外一只脚翘着。韩廷在旁边另外踩了一脚,给她站。
薛芮欢歪着头想了想,“我们写对方最想听的话吧。”
“好。”韩廷爽快地答应。
薛芮欢小心翼翼地提醒,“注意,是最,最高级,意思是十分非常想。”
“虽然我小学是跳级上的,可我大学毕业了。”韩廷哭笑不得地耸肩膀。
两个人各自执着半截树杈,为了不影响对方及不被对方窥到,两个人约定往相反的方向走十步。薛芮欢握住树杈,看着白雪铺满的地方,一时不知道该写什么话,她这边没有头绪,就忍不住去偷看韩廷写了什么。
二十步的距离,她看不清楚地面上的字,只看到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韩廷,半弯着腰,竖起的衣领遮住他干净俊朗的侧脸,眼睛认真地看着地面,专注又深情。
韩廷没有抬头,已察觉到薛芮欢在偷看他,他左右手流畅地交换,用右手点着薛芮欢,话里笑意深深,“我的确在写最高级。”
?
☆、第五十三章
? 薛芮欢低头,匆匆几下写完。再抬起头,恰好看到韩廷单手执着树杈,仰头阔步,身材修长挺拔,到腿弯的大衣整齐笔挺。雪花轻盈地落在他肩膀上,他脚踩着白雪,迎着风雪,满脸温情朝着薛芮欢走过来。薛芮欢站在原地,微笑着等他走过来。
韩廷走过来,要看地面上的字。薛芮欢反应过来,以庞大和只是稍微逊色的身高快速挡住,“先玩游戏才能看。”
“什么游戏?”韩廷哭笑不得。
薛芮欢看了看四周,想了想,“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蛙跳一步。到前面花坛,谁先到谁就输了,最后看对方写的。”
“行。”韩廷对破漏百出的游戏规则,吞下了异议。
第一局,薛芮欢输了,她小小的蛙跳一步。第二局,韩廷输了,他大大的蛙跳一步。薛芮欢偷着乐,韩廷真是死心眼,这样距离累积下去,她肯定赢。
韩廷一个蛙跳顶薛芮欢三个,结果十分明显。薛芮欢怒,“你糊弄我。”
韩廷很无辜地摊手,“我哪里糊弄你了。”
“你一步那么大,肯定更快到达。”薛芮欢继续怒,觉得韩廷这人的确无趣得很。
韩廷追在她后面,“你赢了,可以先看我写的。”
这是这游戏唯一的乐趣了吧,薛芮欢游戏玩得不尽兴,只求韩廷写的话不要太无趣。薛芮欢站在韩廷刚才写的地方,面容复杂地看着地面上的字,然后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这不是你最想听到的?”韩廷笑吟吟地拉住她。
薛芮欢挣脱不开,回身用头用力撞韩廷的肩膀,气急败坏地辩解,“这不是我想的。”地面上的“我们结婚吧”似乎在嘲笑她红着的脸。
韩廷笑得胸膛起伏,他单手抱着薛芮欢,佯装妥协,“好,这是我想听到的。”
薛芮欢不情不愿地被韩廷半拖半抱着回到她写的字前,新飘落的雪已经在字上薄薄的盖上一层,可那几个字仍旧清晰地刻在雪面上。韩廷看着那句话良久无话,薛芮欢吃不准他在想什么,解释,“我胡乱写的,我们回去吃饭吧。”
“为什么写这句话?”韩廷拉住她的手,强迫她留在原地,定定地看到她眼睛里,脸上平平静静,看不出来是喜还是怒。
薛芮欢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句话。”薛芮欢低头看着两个人距离极近的脚尖,“魏迟有丁舍陪着,你就让他们走吧。你不会再孤单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薛芮欢最初想写我爱你,可她想起魏迟,想起他陪着韩廷走过的难熬的那段日子,觉得这句平淡的话,或许比我爱你份量更重。这是她对韩廷的承诺,也是给魏迟的,一直陪着他,再不让他一个人。
韩廷内心翻涌,掀起万丈巨浪,一向怕水的他第一次觉得,对水不再有畏惧。韩廷突然用力把薛芮欢拉进怀里,紧紧抱着,“谢谢你。”韩廷,从来都是一个人,他习惯了一个人,同时害怕是一个人,所以他幻想了魏迟,有个人真的陪着他,不会嫌弃他。
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有薛芮欢。韩廷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地说:魏迟你走吧,我有人陪着了。
魏迟似乎真的出现了,站在皑皑白雪的天地间,微笑着对他挥手。魏迟臂弯里挂着一个瘦高的女子,她回头冲韩廷笑,他第一次看清丁舍的模样,是薛芮欢的脸。
魏迟为什么会去找丁舍,不是燕子的指引,而是韩廷开始爱上薛芮欢了。魏迟和丁舍的每个变化,是韩廷和薛芮欢的直接反应。
魏迟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现在拥有很多,至少有她,至少不能改变性别逃避现实。
“你在哭吗?”很久后,薛芮欢不确定地问。
“没有,我流鼻涕了。”韩廷解释。
“哦。”薛芮欢感觉到他抽鼻子的动作,她放开他,“我们回去吧,估计该吃饭了。”
“好。”韩廷说着却没放开薛芮欢,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芮欢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手表掉了。”韩廷用奇怪的表情说。
薛芮欢吃惊,拉过韩廷的手腕看,的确已经没有手表在上面。她着急,“掉了?什么时候掉的?”
“不知道。”韩廷无辜地说。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赶快找找吧。”薛芮欢念念叨叨地,刚才抱在韩廷怀里的温情瞬间消散,脑袋里只剩下一摞摞的毛爷爷。她说,“你手表这么贵,得我写多少代码才买得起呀。以后还是不要买这么贵的表,掉了多可惜,手表嘛,就是看个时间,走得准就行了。”
韩廷跟在薛芮欢后面,听她絮絮叨叨地教训。薛芮欢转头看他,着急地指挥,“你走在我后面,是我已经找过的地方。你去那边找,这么大个人了,真是愁人。”
韩廷往边上走几步,和她错开位置,地毯式地搜寻。
薛芮欢猜测是不是刚才蛙跳的时候掉的,她先大致上走了一遍,没看到,又用脚踢着雪走了一遍,雪地靴脚尖上湿漉漉的一片。难道是下楼时候掉的?薛芮欢急匆匆往楼梯间里跑,听到韩廷叫她,她也没理会。
薛妈看薛芮欢着急地跑进来,问她,“你找什么呢?韩廷呢,叫他回来要吃饭了。”
“妈,你见韩廷的手表了吗?”薛芮欢连坐过的沙发都找了,她出了一身汗,把围巾拿掉,“他的手表掉了,我们在找呢。”
“没见着呢,要不我们找家里,你快去外面找找,别雪下得厚了埋着了。”薛妈跟着着急。
薛芮欢又噌噌跑下楼,向韩廷汇报最新搜捕情况,“家里我妈在找呢,我们找这里吧。”
韩廷眼睛望着远处,表情似乎在隐忍,“这块我找过了,要不,不要了。”
“好好的东西干嘛不要。”薛芮欢瞪着眼睛,“我们刚才写字那里,你找了吗?”
“找了。”韩廷快速回答。
薛芮欢略一思考,说,“我再去找一遍。”说着往已经铺了一层新雪的地方走过去。
韩廷刚才的确找过这里,地面上的字已经被打乱,雪面不再平展有些高起一块,有的低洼一片。薛芮欢伸出手去摸,雪伴随着咯吱声音被压下去,除了手心冰凉却什么都没有。
“也许落在家里了。”韩廷看得不忍心,提醒她。
“咦。”薛芮欢把手放平,平面似的摁压,终于在一块处感觉到什么咯到她的手心。薛芮欢把雪扒开,先看到的是金属的表链,她长舒一口气,把表拿起来,又看到里面有点带着冰凉关的物件。
“咳,原来掉在这里。”韩廷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左看右看,弯腰去拿。
薛芮欢一手拿着手表,另外一只手拿着地上找来的小物件,蹲着不说话。手表被韩廷拿过去,他慢条斯理地戴在手腕上,冰凉得告诉他在自作孽。
“谁把戒指掉在这里了?”薛芮欢仰头看着韩廷,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看监控还给人家吧。”
“欢欢……”韩廷的嘴角轻轻抽了抽,“这不是别人的。”
“那是谁的?”薛芮欢问。
韩廷仰头叹了口气,知道她是生气了故意让他难堪的。韩廷把戒指拿过来,放在手心里,他单膝下跪,“是我要送给你的。”
“你干嘛送给我戒指?”薛芮欢继续装糊涂。
韩廷苦笑,“我们结婚吧。”
薛芮欢站起来就走,韩廷赶紧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有了着急和为难之色,“别走,我想了很久的求婚方式。”
“你耍我半天。”薛芮欢倒不是真生气,只是觉得一下子下不来台,又有点手足无措,只能色厉内荏地假装生气。
韩廷解释,“上次求婚太草率敷衍,戒指你一直没有戴着。这次,我认真地求一次,你认真地思考一次,然后答应我,好吗?”韩导演清晰准确地说着求婚的流程,他单膝跪在冰凉的雪地里,融化的雪水钻进膝头,冰凉刺骨。
“你求了,我不一定答应的。”薛芮欢仰着头,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却时不时的看韩廷的手。
“欢欢,嫁给我好吗?”膝盖是凉的,手心却是冒汗的,韩廷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我穷极一生,定不负你。”
“……”薛芮欢不说话,低头看着他。
韩廷心里有些没底,毕竟一直陪着他和要嫁给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韩廷心里着急想要说些什么感动薛芮欢,先让她答应求婚,心里一急却说了实话,“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会有波澜,会有担心,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拼尽全力不让别人伤害你……”
“你呢?你会伤害我吗?”薛芮欢知道韩廷不会说什么山盟海誓的话,如果他真说了,她倒是要好奇,这还是韩廷吗。
“不会。”韩廷简单快速地回答,简单的两个,他回答的铿锵有力。
薛芮欢如果害怕别人的伤害,她早就离开韩廷了,别人的伤害对她来说只是皮毛,她要的只是一个人的倾心和白头到老。“你再求一次吧。”薛芮欢笑着说。
韩廷俊脸轻微的扭曲着,“欢欢,我们结婚吧。”
“好。”薛芮欢爽快地回答。
韩廷等的就是她这一个字,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蛮横地把戒指套上去, “我们结婚,尽快。”韩廷着急地说。
薛妈刚好下来叫两个人吃饭,看到韩廷跪在银白的雪地里,自家女儿笑得一脸幸福和花痴,薛妈看得心满意足。“做什么呢你们,快回来吃饭?”心疼女婿的薛妈还是发出声音,叫两个人。
“我们马上回去。”薛芮欢赶紧扯韩廷,让他赶快站起来,小声说,“我妈都看见了,好丢人。”
“她老人家等我把戒指戴在你手上,才叫我们,实在好心肠。”韩廷倒是坦荡。
“啊?”薛芮欢吃惊。
韩廷笑着帮她拍掉肩膀上的雪,“她怕打断,你嫁人的时间又不知拖到什么时候。”韩廷话少可是不傻,薛妈薛爸嘴上说着薛展鹏的婚事,眼睛却一直看他,其中表示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
他想娶薛芮欢,可不想让她稀里糊涂地就嫁了。
?
☆、第五十四章
? 吃过晚饭,薛家屋里热闹极了。得了求婚的薛芮欢战斗力十级,把韩廷挡在身后,她双手挥舞着,凭着一张嘴和薛展鹏斗得口水横飞。
薛展鹏说,“尊老爱幼懂不懂,我们先结。”
“我们订婚早,结婚也要早。”薛芮欢坚持,她实在看不惯薛展鹏比她早结婚的事实。
薛展鹏怒,“当妹妹比哥哥先结婚,让我怎么混。”
“我们先订婚,结婚也要早。”薛芮欢反反复复这一句话,噎得闪婚的薛展鹏无言以对,摩拳擦掌拉着韩廷要出去练拳。
薛爸薛妈戴着老花眼镜,翻着日历看,俩老人相视一眼,一锤定音,“一起办。”
薛芮欢和韩廷的婚纱已经拍了,结婚步骤就比薛展鹏要少一个。薛芮欢揉着发疼的腿,怒声发誓,“我要是再答应和薛展鹏一起办婚礼,我就是猪。”薛展鹏以要拍婚纱为由,婚礼场地、婚宴及所有琐碎事情全部推给薛芮欢,他乐悠悠地享现成。
韩廷一记凌厉的眼神看过来,薛芮欢自知说错话,赶紧承认错误,“我的意思是,我答应和他一起办婚礼,我是猪。”
韩廷满意地笑了,薛芮欢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对她来说,并没有改变什么。
结婚,比薛芮欢想得要复杂得多。她以为就是,和韩廷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走一趟,酒席摆上几十桌,亲朋好友吃一顿饭,人散了,他们就结婚了。
实践表明,薛芮欢想的太简单。
结婚前一天晚上,薛妈唯恐漏掉什么,反复检查,一会问薛芮欢这个买了没有,那个放在哪里了,薛芮欢被折腾到两三点才睡觉。因为临近年底,结婚的人多,结婚当天又赶大早,薛芮欢早早被叫起来去化妆做头发。
薛芮欢昏昏欲睡被人摆弄来摆弄去,从做头发处回来。薛妈已经急得直跳脚,“婚车说好八点半就来了,你们怎么怎么慢,不能误了好时间。”是的,按照薛妈的说法,婚礼要在中午十二点前举行,不然就是后半天,不吉利。
薛展鹏西装革履,被薛妈打发走去接金晨晨。两位老人又翘首以盼韩家来婚车,八点左右,楼下噼噼啪啪响起鞭炮声音,亲戚家七八岁的孩子跑进来,高高兴兴地说,“新郎来了。”
薛芮欢这才觉得紧张,问伴娘,“我想去厕所。”
“忍一忍,你不想韩廷去敲洗手间的门吧。”伴娘劝薛芮欢冷静些,并教她一套自欺欺人的口则,“我不是真的想去厕所,我只是紧张,我不紧张就不想去厕所……”
按照习俗,新郎在房门外要被拦一拦,几个叫嫂子和表姐妹凑在门口,红包要了几轮硬是不开门,变着花样的折腾,又是让人找鞋子,又是让人喝辣椒水……
打开门,看到韩廷时,他整张脸都通红的,薛芮欢看得心疼,“你怎么吃这么多辣椒?”韩廷轻轻摇头,见别人尴尬他礼貌地道谢,并不记恨,弯腰抱住薛芮欢,“为了你,再有一杯,我还是要喝的。”
从楼上把薛芮欢抱下去,韩廷出了不少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辣椒的后劲起到作用。韩廷低头看了看她低领的婚纱领口,浑浊地咳了一声,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你冷不冷?”
“冷。”薛芮欢老实地回答,“到酒店换了衣服就不冷了。”她以为韩廷只是担心她冷,哪里注意到他眼睛又瞧了瞧她的领口,吞了吞口水。
到酒店,薛展鹏差不多同时到,两对一起办婚礼,热闹非凡。薛芮欢又换了套衣服,有袖有腿的套装,薛芮欢疑惑,“是不是拿错了,不是这套。”
“韩先生担心你冷,换了这套。”负责衣服的人解释。
叶玄清和向荣添也来了,抱着他们的女儿迢迢,漂漂亮亮的小肉团,咕噜着大眼睛看韩廷却一眼不看薛芮欢。叶玄清笑得不行,“我女儿看上韩廷了,恐怕只有你们的儿子能镇得住她了。”
薛芮欢红了脸,韩廷给向荣添倒了酒,两个男人轻碰酒杯,一言不发默契地一言而尽。喝了酒,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现在,她在他身边幸福美满,他也有了她在身边心满意足,皆大欢喜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妈。”薛芮欢乖乖地叫曾芳林。
曾芳林又给了一个红包,“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韩廷应,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离开这桌,薛芮欢一直盯着韩廷看,韩廷转头冲她笑,“她就算不是真心实意的祝福,我也不在乎。”可薛芮欢觉得,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宾客散尽,剩下的琐碎事情留给别人打理,薛芮欢和韩廷开车回家。薛芮欢站了一天,腿肚子直打颤,第无数遍重复,“我再结婚,我就是猪。”
韩廷也累得不行,停好车抱着薛芮欢上楼回家。进了门,他一扫一天的疲惫,精神劲十足地把薛芮欢压在门后,劈头盖脸地亲,气息强烈的要把薛芮欢烤的融化。
薛芮欢呼吸不畅,困难地伸手隔开他,“我脸没洗,你不觉得脏吗?”
韩廷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紊乱,“我闭着眼睛吃。”
“滚。”薛芮欢推他,推不开,只得妥协,“好歹等我洗个脸,好不好。”
韩廷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去洗吧,门不要关。”薛芮欢的鞋子早已经蹬掉,她小跑着去洗手间,回头对他做鬼脸,“我偏关门。”
头发上满是发胶,薛芮欢困难地洗了三遍才勉强正常,她窝在浴缸里舒服得直叹气,一天的疲惫终于消散一些。门口有转动门把手的声音,薛芮欢想:还好我机灵把门锁上了。
吧嗒,一声,吧嗒,又一声。薛芮欢疑惑地回头看向门口,韩廷已经进来,脱了外面的西装,领带解开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衬衣扣子开了几粒,手里拎着半瓶酒,施施然地光脚走过来。
薛芮欢用力吞口水,徒劳地双手环抱住自己,垂死挣扎,“你先出去,我还没洗完。”
“你洗,我不耽误你。”韩廷把酒瓶凑近嘴边,喝上一口,视线却没从薛芮欢身上挪开。
韩廷鲜少喝酒,一向是温和有礼的,薛芮欢看他这样子有些害怕,完全缩在水里。话说得不利索,“你你喝酒了?”
“嗯,今天高兴。”韩廷应该是有些醉了,呵呵地笑,扯开的领口里一片通红。
薛芮欢背过身去,仍旧能感觉到两道炙热的目光追逐着她,让她坐立不安。她打消了泡澡的想法,匆匆地从水里出来,弓着腰拿浴巾遮住自己,确认遮住了,才转过身对着韩廷,“你要不要洗?”
“等会洗。”韩廷猩红着眼睛直直地看着薛芮欢,斜靠着墙壁,手里的酒已经见底。
薛芮欢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离得韩廷远远的往门口走,“我先出去了。”视线余光看到韩廷抬起手猛灌一口酒。
“啊。”薛芮欢瞥到韩廷伸手,她撒腿就跑,还是被他准确地捉住手腕扯回来。
薛芮欢被他贴在墙壁上,她刚从热水里出来浑身发烫,墙壁瓷砖又是冰凉,火热两重天,薛芮欢觉得难受就往前,却贴近韩廷。鼻端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不算难闻,甚至是加重了荷尔蒙味道,他的呼吸低,钻进薛芮欢的耳朵里。
韩廷嘴巴里噙着酒,他以唇带手,一点点均匀地涂在薛芮欢的脖颈到心口,一路往下。薛芮欢仰头,手无力地推着他,声音娇滴滴地叫他的名字,“韩廷。”
“嗯。”韩廷轻飘飘地应答着,顺着酒痕迹往上,一点点吞噬掉。
薛芮欢觉得呼吸不过来,她双手双脚没有丁点力气,墙壁像是变得同样火热。更加滚烫的是韩廷的体温,薛芮欢能感觉到他奔腾的血液和急速跳动的心跳,咚咚,有力的强壮的,她在这声音里被敲打成水,变成溅起的水花。
很久后,薛芮欢有气无力地被韩廷托着,他意犹未尽地捉住她的皮肤这里亲亲那里蹭蹭。薛芮欢觉得浑身散架一样,她哭丧着脸,“我现在可以回卧室了吗?”
“可以。”韩廷心满意足地笑,像抱婴儿一样把她抱回卧室。
薛芮欢手盖在眼睛上,“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喝酒了?”
“为什么?”韩廷拿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酒壮怂人胆。”薛芮欢咬牙切齿地说,说完解恨地拿开手,看韩廷。
韩廷把毛巾扔在床尾,手指顺着她脊椎打着转磨蹭,话冷呵呵地,“是吗?那你再给我醒醒酒。”
“不要。”薛芮欢剧烈挣扎,可是然并卵,还是被人压住又吃了一顿。
薛芮欢认清现实,惨痛总结,“酒不是壮胆的,是壮|阳的。”
韩廷还想再来一通,看薛芮欢实在累极了,就心软放过她,揽着她用鼻子蹭她的脖颈,温柔又霸道地宣布,“你终于是我的了。”
薛芮欢昏昏沉沉地觉得,韩廷变得不一样了,他在自己面前越发放得开,少了些过去阴郁和温和,多了些专属于男人的阳刚气和霸道。
韩廷在变得越来越好,薛芮欢能感觉到,她回抱住他精瘦的腰,“你再胖点就好了。”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过去。
韩廷头脑却是清醒得很,回想他和薛芮欢的种种,现在怀抱里紧紧抱着她,更觉得不可思议。他曾认定,她是曾芳林给他的一根软肋,笃定自己不会重蹈覆辙,现在,只觉得还好没有放弃,庆幸她足够坚定。
有软肋,才能证明他是个活着的人。
?
☆、第五十五章
? 结婚第三天,韩廷还抱着薛芮欢沉沉睡着的早上,被薛妈一通电话叫醒。薛妈嗓门大,被接通不等对方询问直接说,“你哥和你嫂子都准备去回门了,你们也赶快收拾收拾回来。”
薛芮欢嫌吵,缩着往被子里藏,手抱着能触碰到的精瘦腰,紧紧攀附着。韩廷眯着眼睛,要醒不醒的脑袋短暂的空白后,理智稍微回归,礼貌应答,“我们知道了。”
薛妈听着女婿低沉模糊的声音,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挂了电话嘀咕:怎么还没起,等他们回来,可得说说他们,不能仗着年轻就夜夜消耗。
薛芮欢这几天格外爱睡懒觉,韩廷先起床去洗漱,回来见她还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用带着清新牙膏气味的唇凑过去,咬住她的下唇吮,“快起来,去晚了,你妈要发火了。”
“能不能不去?或者改天去?”薛芮欢困难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放大的俊脸。
韩廷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贴在她后背上,薛芮欢冷得一个激灵,灵活的蛇一样在他手下扭动。韩廷单膝跪坐在床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温和带着笑,“我们早去早回,回来你接着睡。”
薛芮欢眼睛又闭上,嘟囔,“你和我妈,叫我起床的方式一样。”在家时,薛芮欢赖着不起床,薛妈叫了几遍不耐烦道“起来吃过饭你再接着睡”,哪有人吃过饭还睡得着的。
“回来,我陪你睡。”韩廷的唇贴着她的脸颊,似有若无地碰着。
薛芮欢的瞳孔突然放大,扭着闪到另外一侧,掀开被子麻利地下床,一溜烟往浴室快走。边走边说,“我不瞌睡了,一点都不想睡觉。”笑话,韩廷陪她睡,她宁愿坐着打瞌睡。
薛芮欢不习惯在手上戴首饰,如果不是韩廷寒着脸一直盯着她的手,表情不悦,薛芮欢还不会发现,她没戴戒指。
拉开抽屉找首饰盒,拿出戒指戴在手上,眼睛一晃看到一包未开封的粉红色的卫生用品,心里嘀咕:大姨妈好像推迟了。
韩廷在外面叫她,薛芮欢匆匆合上抽屉,小跑着出去对他扬了扬手上的戒指。韩廷瞧了一眼,转开头,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到薛家住的小区,远远看到薛爸在楼下,和几位同小区叔伯在聊天。薛爸看到女儿女婿驱车过来,又是大包小包地提下车,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线,笑着和熟人打招呼,“你们先聊,我们回去。”
几位叔伯,住在同一小区是看着薛芮欢长大的,眼睛一直盯着韩廷看。薛芮欢结婚那天,他们在一旁围观来着,可时间匆忙没看仔细,只听老伴说欢欢嫁得如何好,心里还直嘀咕:薛家那半个儿子一样的薛芮欢能嫁个多好的。现在人站在他们面前,温和有礼地打招呼,几个老人仰着头看帅气的韩廷,不得不承认老薛家的女儿的确嫁得好。
薛芮欢挽着父亲的手臂往自家走,她小声嘀咕,“我认识家门,你干嘛在楼下等我们。”天寒地冻的,父亲竟然在等她回来,这可是难得的待遇。
薛爸嘿嘿一笑,“是你妈让我在楼下等你们的。”
“为什么?”薛芮欢好奇,双手提着礼物走在一旁的韩廷,同样不解地看着薛爸。
“你妈说以前左邻右舍一直笑话你嫁不出去,现在嫁出去又嫁的好,一定要让他们眼气眼气。”薛爸解释,“我站在楼下,别人问我做什么,我就说接女儿女婿的。”
薛芮欢听得汗颜,她不屑地撇嘴,“你们两老可真虚荣肤浅。”
“我觉得你妈说的有道理。”薛爸乐呵呵地看了看韩廷,一向不擅长夸人的薛爸真诚地称赞,“韩廷长得好家庭条件又好,就得让他们都看看,羡慕羡慕,省得总叫你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薛芮欢偏头过去对韩廷做鬼脸,“我回自己家还是沾了你的光,谢谢呀。”怎么突然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她喜欢的人,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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