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奇怪的他-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老公可以做到。”向荣添抬头看了看亮灯的房间,“我们赶快回去吧,你不睡肚子里这个还要睡,她睡了,我们也好做了再睡。”
  “不要脸。”叶玄清娇嗔着骂。
  ?

☆、第三十六章

?  薛芮欢等了一天电话,等着韩廷所谓的答案,人是等回来了,前情敌跟着一起回来,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顿教训。薛芮欢叉着腰气哼哼,气没生完还要继续当牛做马照顾他。
  叶玄清虽然态度不好,薛芮欢还是把她的叮嘱记在心里,用温水泡了毛巾才给韩廷擦手。韩廷最初不肯配合,不肯让她碰,薛芮欢压着的火噌一下子冒出来,“动什么动,老实呆着。”
  韩廷睁开眼睛混混沌沌地看她,委委屈屈的样子,像几岁的孩子。薛芮欢被看得没脾气,嘀咕,“你怎么总是生病。”
  擦过手和脸,薛芮欢端着盆子要出去,衣服被人扯住。韩廷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陪我躺着。”
  “叶玄清说不让我碰你。”薛芮欢咬牙切齿地提那个名字。
  韩廷虚弱地笑了笑,“她不在,不会知道。”
  “哼,就算知道怎样,她自己都结婚有孩子,干嘛还管我们的事情。”薛芮欢把盆子放在地上,故意大摇大摆地走回去,躺在旁边。
  俩人清醒着总不说话很奇怪,薛芮欢问,“你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韩廷闭着眼睛,很久后才轻轻地说,“我忘记了。”
  薛芮欢瞪着眼睛看他,良久后哼了一声,置气地背过身去。在快要睡过去时,薛芮欢感觉到有一双手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放平,她眯着眼睛观察韩廷。韩廷半坐在床上,他身上衬衣扣子已经解开,露出不够结实的胸膛,他干净漂亮的手指生疏地捏着她的扣子。
  室内没有开灯,韩廷的脸上蒙着夜色,蹙眉抿嘴,严肃又壮烈。
  薛芮欢躺着一动不敢动,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紧张又期待。韩廷躺下来,他的手冰凉触碰着她光滑的皮肤,从手臂到腰肢再到腿,他的每下动作都是间断的,似乎做了这个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条腿被搬起来,髋骨抵着骶骨,手指摁压着椎骨,迫切又不得门道地横冲直撞,薛芮欢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韩廷的动作瞬间停止,整个后背僵硬着挺直,他满脸大汗,狼狈又痛苦。
  薛芮欢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羞涩地靠近他,“不要走。”
  薛芮欢没经历过,韩廷不会,两个生疏的人是一场力量较量,偏两个人精神头都够好,都想配合对方,又不得法的为难着对方。薛芮欢难受,她觉得韩廷也不舒服,她伸手去触碰他。
  韩廷如遭电击,他推开薛芮欢,跳下床跑进洗手间,呕吐不止。薛芮欢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亮着灯的洗手间,耳朵里听着韩廷难受的干呕声,她心里如被刀绞,被自己碰,就这么恶心吗。
  很久后,洗手间里有冲水的声音,又隔了段时间,有轻轻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过来。薛芮欢在黑夜里,把被子拉高盖住口鼻,装成睡熟的样子。
  脚步声停在薛芮欢侧身面对着的那侧,觉得韩廷弯下腰来。薛芮欢心里想笑,既然这样排斥我,为什么还要靠近我呢?你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
  眼皮上被轻轻地触碰,温温热热的感觉,韩廷的声音带着夜的凉,“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的重复。
  很久后,薛芮欢感觉到身后的床铺有轻微动静,韩廷躺回去,离得她远远的。
  “你是不会,还是不能?”薛芮欢的声音还是轻轻缓缓的。
  韩廷隔了段时间才回答,艰难的两个字,“不能。”薛芮欢应该会翻脸吧,没有女人会忍受得了这个吧。
  韩廷承认今天的他不够冷静,他迫切想要让薛芮欢怀孕,才能解脱自己。可当他真的执行,又无能为力。韩廷可悲地发现,他做不到,他克服不了心理的厌恶感觉,他就是个废人而已。前所未有的绝望感,让他对自己的生命产生怀疑,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一双手从他腰下伸过来,从身后紧紧地贴着他。薛芮欢的脸扁着放在韩廷的后背,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坚定,“没关系,我陪着你。”
  韩廷一动不动,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他转过身,以更大的力气抱住薛芮欢,“我爱你,可是对不起。”
  “我知道。”薛芮欢轻轻地笑,“我知道你要给我的答案是你爱我,所以没关系。”
  薛芮欢又说,“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可以等。我想告诉你,无论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薛芮欢拍着他的后背,“韩廷,你不要再生病,我真的很害怕。”
  你对另一半的要求是什么呢,飞黄腾达还是家产万贯,薛芮欢要的,只想韩廷能健康平安。
  丁舍和魏迟从火车站回到他们的小屋,一切如旧又有些不同。房子没有卖掉,丁舍的手机每天关机,魏迟的手机响个不停,谁都不去理会,默契地珍惜这倒数的和平。
  魏迟仍旧热爱逛街,买各种漂亮的衣服却是给丁舍,他喜欢光彩照人地走在路上,享受别人羡慕的眼神,虽然别人会说“果然是人以类聚,两个都这样漂亮”,魏迟会在心里自动解析为“男的帅女的每,果然是天生一对”。
  对,我们是天生一对,最适合彼此的一个,魏迟每天这样告诉自己。如果现在是泡沫,魏迟愿意是最绚烂的一刻。
  今天,魏迟和丁舍又一起出去,两个人手拉手回家。路上,魏迟的手机一直在响,在魏迟拿出来看的时候,丁舍瞥了一眼,署名是:老魏。
  魏迟把手机后盖撬开,拔出电池,随手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握住丁舍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丁舍知道魏迟是敏感和小心翼翼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问着“你真的会和我在一起?”丁舍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不安,因为她同样不安。
  在丁舍家楼下,停着一辆与旧楼房不相配的高级轿车,霸气的车牌及豪气的数字车牌,魏迟一眼认出来,他握住丁舍的手不由得用力,脚停在原地。
  丁舍最初只是好奇地打量车子,察觉到魏迟的异常,她迟钝的猜测,“你父亲的车?”
  “是。”魏迟拉住丁舍的手,转身往路口走,“我们走。”
  丁舍被他扯着走出去几步,她反握住魏迟的手,“我们不能避着一直不见,我们一起面对。”
  魏迟再次确认,“如果你感觉不舒服,我们立刻走。”
  “好。”丁舍想笑着安抚魏迟,却勉强,“他们是你的父亲,不会为难我们的。”
  若面对的只是魏迟的父亲魏修德,或许有微弱的希望,可四位长辈同时到场,魏迟和丁舍前所未有的无望。
  打开门,狭窄的一室一厅内,坐着四位衣着与样貌各不同的长辈。中年的魏修德没有发福,俊朗的外表虽然落上了岁月的痕迹,仍旧显出年轻时候的轮廓;中年的郭谷蓝仍旧是漂亮优雅的,端庄地坐着;中年的丁妈,两鬓已有白发,着最常见的花布衫;中年的丁爸,发福让他大腹便便,耷拉着的眼袋和泛着黄色的指甲……
  魏迟的父母、丁舍的父母画风不同的四个人,竟然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在门开那刻,齐刷刷地看过来,各个脸上表情绚烂,只是没有一个是欢喜的。明明他们很久没有见过子女,惊讶过后又归位同步,是恼怒。
  丁妈反应快,她迈着小步子几步跑过来,用力扯丁舍和魏迟拉在一起的手,一边一个丢开,劈头盖脸地骂,“牵什么手,要不要脸。”
  丁舍的一只手被母亲拽着,她另外一只手不肯松开魏迟的手。
  丁爸浑浊地咳嗽一声,“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她愿意牵就让她牵着,她有点羞耻心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丁爸转头对着魏修德和郭谷蓝,冷漠地说,“孩子回来了,谁家的孩子谁领回去教着。我们家女儿虽不是大家闺秀,可好歹也是小家碧玉,总不能这样被人祸害了。”
  魏修德爱好面子,被人这样指桑骂槐脸上挂不住,低声训斥魏迟,“手放开。”
  “我可以为自己的事情做主,不用你们管。”魏迟用力一扯,丁妈不敌他力气大,眼睁睁看着丁舍被拽走。魏迟把丁舍拉进怀里,义无反顾的勇气,“我们要在一起。”
  丁妈用力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和你杀千刀的爹离婚,是我们对不起你,可你不能用一辈子的大事来报复我们。你说你老老实实的嫁人多好,再差也要嫁个男人,他是吗?你看看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你肯定要后悔的。”
  “我爱他。”丁舍视线低垂,看着地面,声音轻飘飘的。
  “别什么事情都和离婚牵扯起来。”丁爸跟着走过来,被前妻揭了老底觉得没面子,“爱什么爱?他是不是给你钱了,你看看清楚,他现在是个女人,你跟着他一辈子要被人戳脊梁骨。”
  魏迟紧紧地盯着丁舍,她的答案他一样在等。魏迟做好不顾一切和一无所有的准备,因为他本就一无所有。可丁舍和他不同,她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她真的不怕吗?
  他不怕别人的指摘,却害怕她退缩。
  “我不怕。”丁舍仰头看着魏迟,轻抿嘴角微微笑。魏迟回以安心的笑容,有她,和世界为敌又如何。
  丁爸丁妈越说越生气,一句话不和,前夫前妻又因为是谁先提出来的离婚斗嘴。丁妈怨恨地说,“要不是你在外面找女人,我能和你离婚吗?她至于没人管变成这样吗?”
  丁爸不服气,“你少说我,你要是没有相好的,能答应和我离婚!”
  眼看丁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要翻出来,魏修德眉头紧蹙,怒声训,“我的儿子,我来教;你们的女儿,你们管好,各自安好。”
  郭谷蓝一直坐着微微笑,不说话,这时候开口,凉凉的声音,“把我叫来,我当是什么大事。要我说这事解决也简单,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就让他们在一起,过段时间肯定分手。”
  魏修德拂袖、瞪眼,“我魏修德丢不起这样的人。魏迟,三天时间,和这个女人分手,你还是我的儿子,我既往不咎。”
  四位长辈各自发表看法,结论就是:魏迟和丁舍若执意在一起,是众叛亲离的结果。
  丁舍和魏迟默契地不开口,四位长辈表达想法后,看他们欠揍的样子,各自捧着满肚子的怒气纷纷散了。
  丁舍扑哧地笑,“我们好像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魏迟同样笑“这是我父亲,第一次承认我是他的儿子。”多么可悲又滑稽的事实,如果不是为了顾全面子,魏迟相信,他严肃冷漠的父亲肯定不会走这趟。
  丁舍想了想,咬着嘴角点头,“我也是,这是我记事起,他们第一次争着表示在乎我和爱我,可他们在离婚时候,纷纷关门把我往外推的。”
  “我们真可怜。”丁舍说。
  魏迟答,心满意足,“可是我有你。”
  ?

☆、第三十七章

?  韩廷回家时间越来越早,偶尔电话响他也不接,睡得很多精神仍旧不太好。助理找到家里几次,很着急的样子,“薛小姐,请你转告韩总,公司事情大小在等着他决定。”
  薛芮欢疑惑,“他没有去公司?”韩廷早上是和她一起出门的。
  “没有,如果能找到韩总,我就不会来麻烦你。”助理再次请求,“请你一定转告韩总,大家都会支持他。”
  薛芮欢送走脸色沉重的助理,心里惴惴不安,韩廷自从那天回来一直奇奇怪怪的。星翰对他来说是韩半辉留下来唯一的支撑,如果韩廷连星翰都不在乎了,他还会想要什么?
  打韩廷的电话,一直关机,到晚上十点过后,他才回来。咖啡色的V领半长裙子,长度到膝盖上方,裙子从腋下到腰身位置是白色与蓝色的拼接,腰间一条深蓝色的细带,勒出纤细腰肢。
  薛芮欢愣愣地看着韩廷,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穿女装,她几乎快要忘记他有这样的爱好。
  韩廷淡淡地看着薛芮欢,又看自己的衣服,“很奇怪?”
  薛芮欢摇头,撇开头不再看他身上的衣服,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林小姐来过家里,请你回公司。”
  “哦。”韩廷漫不经心地应答,脱了鞋子信步往客厅走。
  薛芮欢跟在后面,不解,“你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
  “不想去便不去。”韩廷轻轻地笑,“你不想在家看到我?”
  薛芮欢坐在旁边,皱着眉头对他脸上敷衍的笑容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笑,我问你话呢。你不去星翰,公司的人肯定着急得不得了,不然不会找到家里来,你到底为什么不去公司?”
  “应该没什么大事,有事情自然有人解决。”韩廷伸手捉住薛芮欢耳边的头发,缠绕在指尖,她头发短,没绕两圈已经扯到发根。他松开这缕,换一缕再次重复动作,简单的短发也能玩得兴起。
  薛芮欢却气冲冲地拍掉他的手,“你和你妈妈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她爱操心,就由她管着吧。”韩廷趁着薛芮欢不注意,捉住鬓角那缕,发现竟然可以缠绕四圈,这是薛芮欢头发最长的位置吧。
  薛芮欢皱巴着脸,无奈地支着头被韩廷卷了半头的波浪,等他玩够了,她才认真地问,“星翰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你真的能放手?”
  韩廷托着下巴,小拇指磨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薛芮欢,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笑意。薛芮欢甩手要走,被他抓住手拽回来,抱在腿上,憋着笑磨她的脸颊。
  两个人正闹着,韩廷的手机在桌上响,薛芮欢看到屏幕上的备注,“你妈。”
  “嗯。”韩廷抱着薛芮欢懒洋洋地回答,铃声响了一阵他才伸手过去,不紧不慢地接了。
  曾芳林的声音连旁边的薛芮欢都听得清楚,“韩廷,你在搞什么?”
  “我身体不舒服,生病了。”韩廷又发现薛芮欢脸上的不同点,他用手指抠薛芮欢下巴上冒着白色尖的米粒痘痘。
  曾芳林生气,“回公司上班,明天就回去。”
  韩廷对曾芳林的怒意不甚在意,他的关注点完全在薛芮欢脸上的痘痘。薛芮欢双手捂住下巴往后躲,用力瞪着眼睛示意他正在通电话。韩廷在她腰上挠了一下,挑眉得意地捏住薛芮欢的下巴抓回来,执着于那颗未成熟的痘痘,“可能不行,我答应欢欢去旅游。”
  “欢欢在旁边?”曾芳林听到薛芮欢露出的声音,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帮她挤痘。”韩廷回答,又冷冷淡淡地问,“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曾芳林被噎得许久说不出话来,良久用千篇一律的威胁做结尾,“你现在不回星翰,以后也不要回去了。”
  “您说了算。”屡试不爽的绝招这次不管用,韩廷平平静静地把手机丢在桌上。扯了两张纸巾,缠绕在手指上,指尖对着,往中间挤那颗可怜兮兮的痘痘。
  薛芮欢疼得两眼眼泪,她拍开韩廷的手,捂住下巴,手一摸,正在流血。
  韩廷把纸巾扔在垃圾桶,“痘痘如果挤要挤干净、拔根,不然会留印留痕”
  “你是在说挤痘还是星翰?”薛芮欢不满地问。
  “挤痘,不要发散思维。”韩廷探身过去要拉薛芮欢的手,笑着说,“我看看挤干净了没有。”
  薛芮欢快速地换到离他最远的沙发,双手防备地捂住下巴,“你不怕失去星翰?”
  “不会,他们舍不得放弃我这枚棋子。”韩廷绕过桌子,快速又准确地扑倒薛芮欢,掰着她的下巴左右看,觉得她又怒又恨的表情实在可爱,低头亲吻那颗受伤的痘痘,“这次干净了。”
  “懒得管你。”薛芮欢用力甩下一句话,推开他,跑回房间锁了门。
  韩廷得意地靠在沙发上笑,笑着笑着没了声音,俊秀的脸上微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以前是他想错了,认为把重要的东西拼命握在手里,就是最安全的。现在想来,这恰恰暴露了他的弱点,才会被人一次次的拿来攻击。若他不再看重那些所谓的把柄,那些人反而急得跳脚。星翰不止对他来说是重要的,曾芳林和张锐达更需要他这个幌子。
  你退,我进;你进,我适当的后退。博弈,要这样才有意思。
  他们比他更惜命,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陪着玩玩吧。
  “薛芮欢,你想不想去旅游?”韩廷手里拿着旅行社的宣传单,松松垮垮地站在,面容严肃手指快速敲动,在赶工作的薛芮欢面前。
  “我要上班,老板不会允许我请假,客户不会放过我。”薛芮欢烦躁地抓头发。
  “界山,你不想去?”韩廷继续问。
  薛芮欢敲着键盘的手果然顿了顿,她贝齿咬着嘴唇,悲壮地说,“不想。”
  韩廷把手里的宣传单抛来抛去的,语气很欠揍,“有优惠,机票加酒店一共……”韩廷说了个数字,说完看着薛芮欢。
  薛芮欢惊讶,“住五星酒店,便宜一半,好抵啊。”
  “可惜你不能去,好可惜,我把名额退出来。”韩廷说完转身要走。
  薛芮欢从椅子里跳下来,没落好,噗通跪在韩廷脚边,她来不及爬起来,用力抱住他的腿,死皮赖脸地求,“我去打电话,请假。”在韩廷的笑声里她滚去打电话。
  虽然薛芮欢态度诚恳语气友好,还是被领导骂的直不起头来,领导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公司的旺季,你怎么能在这时候请假,有没有团队意识有没有职业道德,爱不爱这份工作?”
  “爱。”薛芮欢瞥了瞥不远处怡然自得坐在沙发里,对着她挥机票的韩廷,吞了吞口水,“可是领导,我可不可以请假?”
  那边愤愤地挂了电话。
  薛芮欢垂头丧气地窝在沙发里,唉声叹气,“一个项目在调试阶段,一个项目刚拿到客户的需求分析,还有一个……”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未完待续的工作,“这个时候请假肯定要被炒鱿鱼。”
  “你没辞职?”韩廷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点质问。
  薛芮欢愣了愣,费力回想,韩廷好像说让她辞职去星瀚上班的。薛芮欢赶紧坐好,诚恳地解释,“我是这样想的哈,你要是在星瀚□□,我在那里上班多耽误你。如果你退出星瀚,我有份工作还能养活你。”
  韩廷冷呵呵地笑,“想得倒长远,如果想养我,先把这次的费用报销了。”
  薛芮欢奋不顾身冲到桌旁拿刚才放下的手机,“领导,我不请假……”话没说完,已经被韩廷倒拎着领子拖进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韩廷带着薛芮欢没从热门旅游景点的界山开始,提前两天到以各类小吃风靡全国的C市。早上七八点出酒店,以臭豆腐开始以鸭掌水晶锅结束,横扫十五家店,吃了二十多种小吃。
  两天的胡吃海喝,第三天才乘坐火车去界山。临近节假日,临时火车票难买,只买到无座,还好只是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韩廷没坐过火车,对着票上的字眼,颇为不解,“无座是什么意思?”
  “无座就是没有座位。”薛芮欢解释。
  韩廷继续问,“没有座位坐哪里?”
  薛芮欢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能鄙视没有经历过春运的人。薛芮欢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她挥手挥脚地说,“坐在洗手台上,挤在走廊里,带着小马扎,哪里有缝隙哪里就坐哪。”
  韩廷沉默良久,一向镇定的脸上有丝裂痕,“换汽车。”
  薛芮欢抓住他的手臂,告诉他残酷的现实,“临近节假日,堵在高速路上就糟糕了。去界山多是山路,遇到下雨更危险。”
  韩廷对即将第一次的火车之旅很不安,在去了一次洗手间后更不安。排队检票时,薛芮欢凭着丰富经验挤在最前面,招手叫翩翩佳公子落在队伍最后的韩廷,“如果门打开,我们需要跑上火车,先找餐车,补餐票,就有座位。”
  “好。”韩廷紧紧地拽住薛芮欢背着的双肩包,站在她旁边,有种小学生初到学校的胆怯。
  ?

☆、第三十八章

?  薛芮欢的判断是正确的,有三排三扇门,这边的果然是最先打开。薛芮欢拉着韩廷的手经过走廊上火车,直奔乘务员问餐车在哪个车厢。
  乘务员冷脸冷气地说,“先从买票的车厢上车。”
  薛芮欢只得带着韩廷上了六号车厢,以她的经验,餐车一般会在火车的中间位置,可她不知道具体在哪一节车厢。乘客大批的涌上来,她更着急。“我们往两边车厢走,如果找到餐车,你就对乘务员说买两个餐位,等我。”
  “欢欢。”韩廷急急地冲着背对着跑开的薛芮欢叫,已经来不及。薛芮欢只给了他零食袋子,她自己拉着行李箱。
  薛芮欢是幸运的,以敏锐的判断力和快速的反应力,在第八节车厢找到餐车,果断买了两个位置。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她伸着的脖子僵硬不舒服,仍旧没看到韩廷。
  薛芮欢坐下又站下,旁边站着的人对她的位置虎视眈眈。薛芮欢着急得不行,如果把行李箱放在这里占着位置,不安全,如果继续等着,韩廷不会走丢了吧。
  还好隔壁的中年妇女看出来她的着急,主动说,“位置我帮你看着,你去找人吧。”
  薛芮欢这才往车头方向走,走廊里挤着不少人,她走得不顺畅,推推搡搡的。一直走到第四节车厢,薛芮欢都没找到韩廷。
  他总不会去第一节车厢找餐车吧,就算找不到也该知道原路返回。
  第四节与第三节车厢之间的洗手台,门半掩着,薛芮欢从门前走过。一晃而过,觉得那人的鞋子熟悉,她迟迟疑疑地推开门,哭笑不得地看着,抱着零食坐在台子上的韩廷。
  “我一直在等你。”韩廷又指了指坐着的台子,得意地邀功,“我给你抢了洗手台子。”
  她说过,火车上最好的位置是洗手台子。
  薛芮欢说这话只是一句玩笑,可她没想到韩廷会当真,真的霸占整个洗手台等她。火车上挤挤扛扛,人声鼎沸,火车晃动车子出发,薛芮欢怔楞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韩廷,这一刻满心感动。
  韩廷是慢热的,有时候是冷漠的,他有太多秘密太多磨难,他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可他会因为薛芮欢随口一句话就记住,因为那是薛芮欢说的。
  薛芮欢觉得,此时再追问韩廷“你爱不爱我”是多么的多余。他不会说出来,却用习惯防备的心在依赖你,明知道依赖是毒是忌讳,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买到座位了。”薛芮欢伸手给韩廷,“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韩廷笑着问,“你买到了?我想着万一你买不到,我们也有个洗手台可以挤着。”
  “嗯。”薛芮欢牵住他的手往餐车走,“其实你可以经常表达自己的感情,不一定都会被冷漠对待。”
  可是韩廷没有听到,他专心走在她身后,随时伸手隔开要撞上她的男人。火车对韩廷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这个环境让他轻微的惶恐,尤其是在等薛芮欢的过程。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倍觉心安,他一直在等她。
  在酒店与旅行团集合,在酒店大堂,薛芮欢拿着分配的房间卡,“一间房?”
  “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年轻的导游疑惑地看着薛芮欢。
  薛芮欢解释,“我们是未婚夫妻,可是……”
  导游急着去解决其他团友的麻烦,急着走,“是就行,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难预订,不要挑剔。”走着嘀嘀咕咕:明明是要结婚的关系还装不熟。
  韩廷对此也很不满,“不愿意和我同一间房?”他们在来的路上因为一条路向左还是向右走产生歧义,并拌嘴产生隔阂,两个人还在置气中。
  “不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住一间房不方便。”薛芮欢说,见别人盯着他俩看,她拉了拉韩廷,小声说,“我们去房间说。”
  韩廷执拗不肯走,眉头紧蹙,“你愿意和林旭升同一间房,不愿意和我一间房?”
  “你怎么知道?”薛芮欢猜测,“那天你去了是不是?”
  “是。”韩廷坦诚回答。
  薛芮欢偏头看着他,有些生气,“你去了却没出现,是去监视我的?”
  “你不是喜欢他吗,山清水秀、单身男女发生什么不是你该想到的。”
  “我们没你想的龌龊。”薛芮欢怒目而视,气冲冲地说。
  韩廷嗤嗤笑,声音也高了一些,“是,是我龌龊是我小人心思。林旭升在你眼里有哪点不好,你不肯离职不就是为了他?为什么还跟我来这里?”
  “你别翻旧账!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他有错吗?”薛芮欢听韩廷拿她的伤心事说事,心里很不舒服,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韩廷气得不轻,他冷冷地笑,“你没错,我有错。”
  俩人在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两个人在气头上谁也不搭理谁,眼睛瞪得老大僵持着。导游从这里经过,见他俩还站着,好奇地问,“你们两个找不到房间?刚好我回房间,顺路。”
  薛芮欢和韩廷是爱面子的人,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暴露情绪,俩人默契地跟着导游上楼,可俩人都冷着脸,谁也不看谁。惹得导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莫名其妙。
  到了房间,薛芮欢冷静下来,在韩廷家他们也曾同一个房间一张床过,怎么出来住酒店反而抗拒起来。说起来,还是酒店这两个字,带来的陌生感和别样色彩感,总觉得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薛芮欢把行李放在门口,先进去浴室检查卫生,磨磨蹭蹭地想,等会出去说点软话哄哄他吧,出来玩的一直僵着总不好。等薛芮欢出去,行李箱已经打开,韩廷的运动装已经被拿走,韩廷不在房间里。
  薛芮欢晚饭没吃等在房间,韩廷一直没有回来,气得受不住就上床睡觉,爱回不回。
  韩廷觉得最近的情绪越来不受控制,对小事斤斤计较,翻旧账吃醋信手拈来。对,吃醋,就算知道那晚上薛芮欢和林旭升什么事情都没有,韩廷仍旧介意,介意薛芮欢喜欢过林旭升,介意她一直找借口不肯离职。
  房间的事情只是一个□□,轻易地点爆了他一直在压抑忽视的问题,薛芮欢是真的不喜欢林旭升吗?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真的彻底放弃了吗?她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而喜欢林旭升多一点,喜欢他少一点?或者,经过林旭升,她是不是不会再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韩廷拿了衣服去楼上健身房,跑了四十多分钟满身大汗,越想越烦躁。回房间,薛芮欢也不待见他,干脆拿了手机去楼下大堂吧,无聊地上网熬时间。
  不知道几点,房间里有轻轻的脚步声,薛芮欢心里有事没睡熟,突然惊醒。脚步声经过床边,朝着窗户旁的小沙发走过去,没有开灯,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黑暗里摸,不知碰到什么砸到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