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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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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芮欢顿时觉得没意思,“我等了他这么久,为什么要拒绝他呢。曾经做过的梦,实现一秒也是曾经圆过梦。”
韩廷脸色越发难看,两个人一路无话。同行回家,各回房间,谁也不搭理谁。认识以来,心隔得最远的一次。
丁舍和眼镜男见过彼此家长,婚事一拍即合,双方满意婚期被提上日程在所难免。丁舍越来越忙,不是去买首饰就是购买衣服,有眼镜男陪着,不用魏迟做参考。
魏迟渐渐习惯没有丁舍吵吵嚷嚷的日子,家里冰箱空了两天,今天他出门去了趟超市。提着沉甸甸的两袋,回来竟然看到几天未归的丁舍,还有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弯腰捡地上的衣服,念念叨叨,“这衣服多好你就不要了,你要是不穿我带回去给你嫂子。”
“那衣服不是我的,是魏燕的,她借给我穿的。”丁舍把放进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沙发床上。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没人看到站在门口的魏迟。魏迟脱掉鞋子,光脚踢开堆在门口的行李箱,走进来,谁也不打招呼。
丁舍看到魏迟,把头发随意地绑起来,“妈,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室友,魏燕。”
丁妈抬头看高挑的魏燕,真诚地赞美,“长得挺漂亮。”
魏迟这才叫人,敷衍,“阿姨。”又问丁舍,“你在做什么?”
“听说你和丁舍订了半年的合同,现在房子不租了,我们退你双倍的押金。”说话的是丁舍妈。
魏迟直直地盯着丁舍,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要结婚了。”丁舍吃吃艾艾地解释。
丁妈看不惯女儿的犹豫,她果断地开口,“丁舍要结婚,准备卖了这房子付首付。你们住了这么久,是有感情的,我不催你走。你要自觉快些找房子,过些天我找人来估测房价。”
“你要结婚了,要赶我出去?”
丁舍绞着手指,为难地说,“不是要赶你出去,你可以慢慢找房子,不着急卖房子。”
“什么不急,新房子的房价一天天在涨,这房子赶快卖了,你们的新房也能早一天到手,你这孩子真不会过日子,友情能当饭吃。”丁妈一个人念念叨叨。
“这房子多少你说一个价格,我买下来。”魏迟把买来的食物放进冰箱。
丁舍意外,“这房子很多年,你买来做什么?”
“哎呀你这孩子,你管人家买来做什么。”丁妈拉住丁舍,她往前站,“房价还是等评估后再说,我们不会占你便宜。”
魏迟冷冷清清地坐在一侧吃买来的食物,对脚边乱糟糟的行李箱视若无睹,优雅的像他过去无数次吃饭一样。
丁妈看得不满意,“你这什么朋友,看你忙的厉害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忙。”
丁舍拉住妈妈不让她过去说魏迟,她小声说,“她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很甜的东西。”现在,魏迟就在吃甜得腻味的蛋糕。
“还好你们没有住太久,不然你要跟着她学得阴阳怪气。”丁妈不满。
丁舍把衣物放进行李箱内,她眼睛不自觉去看魏迟。魏迟已经端着小块蛋糕去阳台,熟悉的背影孤单,丁舍突然心里五味陈杂。
她不想离开魏燕,可结婚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强迫自己不要走过去,强迫自己忘记,她们曾许诺要一直住在一起的承诺。
原本计划是,丁妈帮着丁舍收拾行李,眼镜男下班租来搬家公司来搬行李。到了下班时间,眼镜男说临时有事来不了,改天再搬。
丁妈急着回家照顾刚出生的孙子,就匆匆地走了,临出门再三叮嘱丁舍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上。
“我以为会住在一起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丁舍觉得总不说话很奇怪,她没话找话说。
魏迟淡淡地笑,带着丝嘲弄,“结婚就这么好吗?”
“还行。”丁舍对魏迟的反应莫名其妙,“反正早晚要结婚的,我爸妈很喜欢他……”
“你呢,你喜欢吗?”魏迟又问。
丁舍短暂犹豫过后肯定点头,“喜欢。”
丁舍虽然住了很多年,但屋里大多是魏迟的东西。她在柜子里翻出两个完整包装的卡通杯子,放在桌上,“这是我得到的奖品,很喜欢的杯子,留给你了。你看,上面还有只兔子,你是属兔的。”
“这件太大了不能带走,好可惜。”
“这件带走,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这件虽然麻烦还是带走,不然扔出去好可惜。”
魏迟看着在屋子里忙来忙去的丁舍,她满怀希望在未来筹划,那个美好的画面里,有她的丈夫和将来的孩子,唯独没有多余的魏迟。
除了这个房子,和不正规的租客与房东关系,魏迟和丁舍再没有关系。
“不要结婚,好吗?”魏迟想要挽留,却连立场都没有,“这个房子可以卖掉,我给你买新房子。”
丁舍蹲在阳台角落里摆弄盆栽,笑嘻嘻地转头过来。“我干嘛要你买的房子?”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丁舍歪着头笑,“虽然你平时总是骂我,不过真离开我还是有些舍不得,还好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可以经常见面。”
“丁舍,我喜欢你。”魏迟鼓足勇气,轻轻地说。
丁舍没有回头,却回应,“我也喜欢你啊。”
“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你是吗?”魏迟热切地追问。
丁舍不解地抬头看他,“我们都是女人,怎么会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丁舍,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变性人。”魏迟解释,“我不叫魏燕,我是魏迟。”
丁舍一下子坐在地上,惊讶地看着他,良久发出一声疑问,“怎么会!”
“在搬进来之前,我做了手术。”魏迟解释,他踩着满地来不及收起来的杂物,咯得脚底板疼,他走到丁舍面前,蹲下来,“丁舍,我喜欢你,不要结婚好吗?”
丁舍的眼睛瞪得老大,她避开魏迟伸过来的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来不及拍身上的尘土,她擦过魏迟旁边,噌噌走远几步,吃惊地看着他,几秒钟后,踉踉跄跄地摔门而去,连鞋子都忘记穿。
魏迟的手举着,房间里安静下来,他能听到丁舍在楼梯间里的惊叫声。他吓到她了。
魏迟在房子里等丁舍,等她回来向她解释,可丁舍一直没有回来。眼镜男来过一次,带走丁舍打包好的行李,属于丁舍的物品一件件被搬到楼下,不够宽敞的房间越来越空,像魏迟的心。
眼镜男在楼下对他挥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挑衅又嘲弄。
他,魏迟,从出生就是一个玩笑。
清凉的月光照射进来,投了满地的冷清,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这个世界热闹极了。魏迟一个人坐在客厅,没有开灯,他的世界安静极了,像刚去魏家那样,像燕子刚去世那样,只有他一个人。
魏迟坐了整个晚上,房门没有上锁,表达了主人的奢望,期待着另一个人的再次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没心没肺地笑。
不会了,魏迟是变性人,丁舍用她的反应回答,她不可能接受的。
魏迟没有睡觉精神却很好,他去浴室想要洗把脸。冷水让大脑更清醒,抬起满是水珠的脸,镜子里的脸熟悉又是陌生的,原来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好好看这张脸。
燕子说爱他,她是因为他才死的,可他顶着和燕子一样的脸,却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他背叛了燕子。所以燕子冷冰冰地看着他,告诉他一个绝望的现实:除了她,没有人会接受怪物一样的他。
“其实你恨我对不对,你把我引到这里来,是在报复我。”魏迟轻声问镜子里的人。
门口有敲门声,魏迟脚步匆乱地跑向门口,他急急地喊,“丁舍。”门口站着的却是丁妈,及两个陌生的人。
丁妈让另外两个人去丈量房间,她语重心长地对魏迟说,“我这女儿耳朵软心更软,她说不出来赶你走的话,只有我这个当妈的替她说。你们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该难为她,把房子腾出来才是为她好。”
“丁舍呢?”魏迟问。
丁妈说,“他们今天去拍结婚照,没时间过来。我看你也没多少东西,明天能搬走吗?”
魏迟来的时候一个小小行李箱足够,走的时候一个行李箱竟然空出来不少。来的时候箱子里大部分是燕子的物品,离开时,什么都装不进箱子里。
魏迟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只要轻轻一关,他是不是就能像丁舍一样,重新开始。那天他来,她开门,热情邀请;现在他走,她不在,满室冷清。
门吧嗒一声关上,魏迟提着箱子往下走,步履沉重,不知路在哪里。
?
☆、第二十九章
? 林旭升把上学时候追人的那套完全用在薛芮欢身上,变着馅的包子和味道不变的豆浆。薛芮欢看着堆在办公桌上的食物哭笑不得,她不喜欢喝豆浆。薛芮欢想起大学的冬天,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排队去买早餐,然后交给林旭升,饿着肚子看着林旭升对别人献殷勤。
现在是不是要说,风水轮流转。
周四周五,林旭升不停催问薛芮欢能不能去度假村,薛芮欢一直拿“没想好”搪塞,下班抱着双肩包就跑。周五晚上,薛芮欢吃得饱了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直到把韩廷转得头晕肯把书放下。
“你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薛芮欢跪在沙发上。
韩廷轻抬眼皮,“开会。”
“周六还开会啊。”薛芮欢咬着嘴唇,犹豫地说,“林旭升约我去玩,你要不要去?”
韩廷把合上的书重新打开,声音淡淡的,“我很忙。”
薛芮欢盘腿坐在自己的一只脚上,脚背发麻,她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那我和他去了,只有我们两个。”
薛芮欢回到房间给林旭升回电话,商定明天的行程。次日,明明定了闹钟的薛芮欢竟然睡过头,手忙脚乱地把需要物品塞进包里,把东西乱糟糟地塞进去,待手机再次响起,她抓住包往外跑。
反常早起的韩廷悠然自得地吃着面包,欣赏着薛芮欢的忙乱,眼神无意的一瞥,见到她把一套黑色的小件衣物塞进包里。
韩廷撕面包片的手顿住,她要在外面过夜。关了薛芮欢闹钟后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林旭升要带薛芮欢去的是南方避暑胜地,四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经过的林木郁郁葱葱、山脉起伏,仅两条车道的路旁是林立的奇形怪石,顺着光滑的石头流下清澈冰凉的泉水。薛芮欢鲜少出远门,看到这样的风景,兴奋得不行。
路上走走停停,林旭升难得的好耐心,到入住的酒店时间接近四点。行程是林旭升安排的,办理入住时,薛芮欢才知道,他预订的是大床房而不是至少有两张床的房间。
林旭升解释,“现在出来度假的人多,房间已经预订完。”又冲前台工作人员说,“不信你问她,房间都订完了。”
得到服务员的肯定回答,薛芮欢吃惊,“夏天这么多人泡温泉?”她以为这是另辟蹊径的躲清静。
服务人员如常脸色,“是的,请问可以办理入住了吗?”
林旭升已经把身份证递过去,“可以,先办入住,如果有空房间,通知我们再换。”转头又对还在犹豫的薛芮欢鼓动,“现在已经这个时间,你不会让我再开几个小时的车下山吧,将就一个晚上。”
薛芮欢想了想的确不可能,满心不安地跟着林旭升入住房间。到了房间,薛芮欢直奔大床,爬上去盘腿坐着,“晚上我睡大床,你睡地上。”
“你怎么这么可爱。”林旭升笑着揉她的头,心里觉得好笑,成年男女又是在一个房间,关了灯,哪里还分得清床上床下。
周六这天一大早,几条关于张锐达和星翰前程往事的新闻,不知从何处发出来,以快速的方式遍布各条消息要道。多年前,张氏还只是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凭借几件走好运的投资案在圈子里名声大噪起来,被封为最成功的案例。可这几条新闻,却指出,张锐达成功背后不为人知的阴暗手段,包括和星翰之间看似无关,却千丝万缕的关系。
做为风暴中心的星瀚瞬间成为焦点,多次冲上热门话题,一直到下午势头不下,员工午休各位领导在位各司其职,以快速有效的方式,稍微控制住局势。曾芳林的电话是在下午五点打过来的,她气急败坏地质问,“是谁在捣乱?”
“不知道。”韩廷仍旧是低眉顺眼,“信息传播太快,不能查到始发地。”
“不管什么办法,把信息堵住,那些人在胡说八道。”曾芳林急的声音都变了,“韩廷,这是你爸爸留下来的星瀚,你一定不能让它毁了。”
“我知道。”韩廷温顺地回答。
曾芳林静了静,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和欢欢在度假。”韩廷问,“需要我赶回去吗?”
“不用,我听说你已经打电话给几位经理人,他们已经在公司处理事情。养他们这么久,也该派上用场。”曾芳林怒气冲冲地说。
韩廷把手机倒扣着放在桌面上,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座椅的扶手上,狭长的眼睛闭着眼睫毛轻轻闪动。没多久,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有人在清贴压信息,还发吗?”
“发。”韩廷轻抬薄唇,吐出一个字。
年轻人挠了挠头,“好,我告诉其他人。”
韩廷不知道蛇的七寸具体在什么位置,他不能用手头上的全部筹码去砸张锐达的七寸,他要试要探,要准确找到他的七寸,争取一次致命。这次放出去的消息有一半是假的,假的部分是张锐达和星翰之间的关系,只要用心便能澄清,但是张锐达发家致富的道路,却是怎么都洗不清。
十几年,他一直在等。韩廷觉得,他等得有些谨慎小心过度,有些累,有些想要快些收网结束这些事情,有些想要变成一个正常人。
韩廷从上午没有出房间,电话打出去几个,接电话时间越来越长。下午将近六点,韩廷才揉着僵硬的脖颈站起来,踱步到窗户旁站着,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稀稀拉拉地下起小雨,不知道度假村那里天气怎么样。
韩廷不知怎么就想起来薛芮欢塞进包里的那套小衣服,越想越乱。走回桌边,把倒扣着的手机拿起来,想打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把手机重新放回去。
她不该是他世界里的人,早晚要走的,不用他花心思驱赶,也不用费力去挽留。
年轻人拍着手掌进来,他得瑟地笑,“已经在各大网站发帖一百条转发上百万,够他们删段时间。打脸的是你哄人的也是你,里里外外都不得罪真是高明。”
“钱已经汇入你的账号。”韩廷背对着窗口,淡声说。
年轻人无所谓地耸肩膀,“晚上有聚餐,你来不来?”
“不去。”窗户打开一条缝,窜进来调皮的水珠,打在韩廷的眼角,他蹙眉,“我有事情。”
吃过晚饭,薛芮欢对温泉心心念念要去,就和林旭升往山顶的室外温泉走去。薛芮欢的泳衣是高雯买的,上下两截式的保守样式。林旭升已经换好,看到她出来笑得趴在温泉边上。
薛芮欢不自然地扯着衣服下摆,“别笑。”话没说完脸倒是红得厉害。
最初,薛芮欢和林旭升各自一个汤池。水下让人的反应变得迟钝,直到手肘向后触碰到结实的心口,闻到灼热的呼吸。薛芮欢才发现,林旭升已经侧身搁在她与池边缘之间,半围着自己。
薛芮欢不舒服,往边上挪移段距离。
林旭升把薛芮欢的小心思看在眼里,觉得好笑,坐着没动,“你会不会游泳?”
薛芮欢见他不再靠近,稍微放下警惕,“会啊,小时候学游泳,教练还说我有天赋,要把我选做种子选手。”
“为什么没去?”林旭升跟着问。
“我爸妈要上班,接送我和我哥太麻烦,就给我报了一样的兴趣班。”
“可惜。”林旭升笑着说,“你游一下,让我看看种子选手的能力。”
薛芮欢从最边缘处开始,双手向前伸双脚拍水,好不得意。突然薛芮欢痛叫一声,捂着小腿单脚站着,林旭升快速游过去,从身后单手环抱住她的腰,“抽筋了?”
“嗯。”薛芮欢疼得龇牙咧嘴。
林旭升半拖半抱着把她带回池边缘,在水中的石板凳上坐下,抬起薛芮欢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用有力的手掌力道均匀地揉着硬邦邦的腿肚。
“别动,等会就好了。”薛芮欢用手压着泳裤边缘,想要走两步,林旭升不肯放开她的腿。
林旭升不曾这样用心专心对待过薛芮欢,这毕竟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低着头的人神情专注,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又不时温柔询问,薛芮欢有一刹那是感动的。
不能再看,薛芮欢赶紧把视线投向最远的那个汤池,那里背对着这边坐着一个人,短发、瘦背、皮肤偏白,薛芮欢莫名其妙想到韩廷,他就是这样的。
想起那个无聊的人,薛芮欢顿时觉得兴致全无。腿好受一些,蔫蔫地趴在池边缘,过了会儿说,“我们回去吧,想睡觉了。”
从山顶温泉往下走,经过酒店大厅,下午为他们办理入住手续的服务人员,小跑着过来,“林先生、薛小姐,有客人退房,需要为你们重新办理吗?”
薛芮欢一扫刚才的阴霾,笑呵呵地问,“真的有人退房!”
林旭升不太高兴,眼睛眨巴着看服务人员,向对方示意,“大半夜怎么可能有人退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工作人员低眉顺眼装作没看到,态度极好地弯腰道歉,“林先生,真的有人退房,需要为您安排换房间吗?”
“用。”
“不用。”薛芮欢和林旭升同时开口说。
林旭升把薛芮欢拉到一边,“现在的房间已经足够住,再开一个不划算。我们只是住一晚,将就下就行了,有住房的钱不如多吃些好吃的。”
薛芮欢心里不满,可到底是林旭升掏钱,再说以前她和林旭升同住一个房间不下三次,这次非要住两个房间,是有些牵强。
工作人员把准备好的台词背出来,“因为是我们的安排不妥,给你们造成的麻烦,我们酒店感到抱歉,为了补偿您二位的损失,两间房只收大床房的价格,并免费为二位提供早餐午餐。”
“真的?”薛芮欢高兴地拉着林旭升的手臂,“这样算下来,我们还省了钱。”
林旭升郁闷地看了眼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很无辜地低头看着脚尖。
?
☆、第三十章
? 新房间已经准备好,薛芮欢抱着行李包过来,站在门口有点傻眼,大气派、高档次、高房价的豪华客房。她再三询问工作人员,“你们真的不是弄错了?这个房间真的是送给我们的?”
“是的,薛小姐。”服务人员温温柔柔地笑。
薛芮欢等门关上,把双肩包丢在地上,脱了鞋子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她还从未住过这样的房间。心情激动就想要找人分享下这天上掉下来的热腾腾馅饼,薛芮欢第一个想要拨给韩廷,要点进去又觉得没意思,他连个电话都没有。
撇了撇嘴,拿了衣服去洗澡,不搭理我,谁喜得搭理你不是。
隔壁套房里,两个男人举杯轻碰,短发强壮的男人嗤笑,“你这不符合小说情节,有你这么棒打鸳鸯的吗?”
另一个偏瘦偏高的男子抿了口酒,“谢谢。”
“不用客气,价格差记在你帐上。”强壮的男子好奇地盯着偏瘦的男子看,“你到底是和这男的有关系,还是女的有关系?竟然让你大半夜赶来,又让我连夜赶走客人腾出房间。”
“她是我女朋友。”韩廷轻声笑。
强壮的男子托着下巴,“难怪你火急火燎地赶来,你什么时候有个女朋友?她和这男的什么关系?”
“她暗恋的人。”韩廷解释。
强壮的男子继续惊讶,“你心可真够大,这样还能让他俩单独出行?明天要不要我帮他们找些事情。”
“不用。”韩廷淡淡地说,“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在。”
“我知道了,做好事不留名,不想要人家姑娘感动,和感谢你。”
夜越来越深,这边酒杯轻碰小酌小饮也到结束时候,强壮男子起身要离开,韩廷送他去门口。门没打开,听到有门铃声,在这夜深人静时,两个人都愣了愣。
强壮男子看着韩廷,解释,“隔壁响的。”
“我知道。”韩廷表情未变,两个人默契地站在门口,谁也不说走,谁也不说送,就这么站着听隔壁的动静。
薛芮欢在舒服的浴缸里一时不防备竟然睡过去,水凉了才爬出来,头发未干。听到门铃响,她警惕地走到门后,看清楚门外的人才打开门,还是有些疑惑,“你怎么过来了?”
林旭升站在门外,“我的毛巾找不到,是不是在你这里?”
“没有吧。”薛芮欢说,“我的包里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没有混在一起。”
“我进去看看。”林旭升说。
薛芮欢擦着头发,退到一侧,“好啊。”
强壮男子盯着韩廷的脸色看,他小声问,“大晚上来找毛巾,这男的居心不良,要不要我出去?”
韩廷轻轻摇头,“不用。”薛芮欢是成年人,她既然肯和林旭升来,又打算在这里过夜,就该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她不想,就不会来,韩廷想。
想了,又觉得可笑和莫名生气,为自己,大半夜的驱车赶来。
薛芮欢是真的没想到林旭升会突然扑过来,把她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她吓得尖声大叫。薛芮欢擦头发的毛巾被扔在地上,她的手用力推着林旭升,呼吸不畅脸上红扑扑的,薄怒染上脸颊像涂了最自然的胭脂,怒声吼叫,“放开我,我叫人了。”
林旭升的手胡乱地扯她的衣服,呼吸变得沉重,“门是你自己开的,谁敢来看热闹。”林旭升不防备被薛芮欢抓了脸颊,他用力控制住她挣扎的双手,摁着放置在头顶,得意地笑,“省点力气,等会再叫。”
林旭升的个成熟的男人,他有健壮的四肢和蛮横的力量,体重和力气都是薛芮欢不能抵抗的。薛芮欢挣扎不掉,被压制住的四肢酸痛,她心如死灰眼神发直,这就是她喜欢这么多年的人吗?她像是这时才看清他的面孔,狰狞的扭曲的丑陋的。原来他真的没那么好,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地单方面美化他。
薛芮欢喊叫得嗓子哑掉,她莫名想到韩廷。那个穿女装是个奇怪的人,那个有奇怪成长家庭环境的人,那个她面上无视内心却鄙视甚至警惕着要远离的人,她在这一刻却想起他来。就算他奇怪,可他对她一直是绅士有礼的,至少不曾冒犯过她,想起来的竟然全是优点。
“铃铃铃铃铃”走廊里响彻的警报器声音。
林旭升拽薛芮欢衣服的手顿了顿,他扭头朝门口看,从床上爬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是不是着火了,赶快走。”
薛芮欢爬起来,不知从床头抓住什么,不由分说朝林旭升的头砸,林旭升不防备被砸得抱头鼠窜。薛芮欢心里恼恨,手下力气极大,一直把他赶出门,把手里的东西往门口一甩,砰一声关上门。
关上门,后怕不已滑坐在地上,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欢欢出来。”林旭升单手穿上衣,用力捶门板。
有个强壮的男子从不远处走过来,拍着林旭升的肩膀安抚,“不知是谁触碰到按钮,摁错了,虚惊虚惊。”
林旭升灰头土脸地狼狈不堪,怒声指责,“你谁啊?”
强壮男子笑,“这家酒店在我名下。”林旭升看这人强壮的身板,敢怒不敢言愤愤地拂手而去,怏怏地回房间,悔恨不已。
强壮男子等林旭升离开,他才推开隔壁房间的套房门,“大晚上你砸警报器,是想让我酒店倒闭不成。”外面已经听到吵吵嚷嚷的询问声,还有临时调过来安抚顾客情绪的服务人员,许久才安静下来。
韩廷活动着手腕,嗤笑,“你这里的警报设备是糊了水泥,真遇到事情,砸都砸不开。”
强壮男子笑,“得,你毁了我东西,倒还有理了。”又说,“她估计吓坏了,警报响了都不出来,你过去安慰安慰。”
“不去。”韩廷难得冷面冷脸地哼了一声,低声嘟囔,“该她长教训。”
“行行,你可别心疼。”强壮男子拍着他的肩膀,“大灰狼赶走了,我也该回去洗洗睡了,你明天晚些走,我弄些野生蘑菇给你带回去。”
房间的阳台中间隔了几米的距离,韩廷把剩下的酒端去阳台,夜里山上风大,吹得他还算短的头发扑簌簌地动。韩廷没有烟瘾没有酒瘾,却一杯杯地倒着喝,隔壁房间的灯一直没有关上,他浑身冰凉在阳台上站了一个晚上,心不知所想,只觉这样便是最好。
韩廷知道他和薛芮欢之间隔着的鸿沟和麻烦,他恪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冷绝地把她隔离在外。他的世界,无论最初还是最终,只会是他一个人,她只是过客。
寂寞,是他早已经熟悉的事情。
薛芮欢天刚亮就下山去了,这是强壮男子转述给韩廷的,韩廷喝着撒了葱花的细滑白粥,听了和没听到一样。强壮男子说,“你现在开车下山,还能遇到她,时间早路上没车。”
韩廷提着小巧干净的白瓷调羹,嫌慢要捧着碗喝,又被热粥烫到嘴唇,他放下推得远远的,拿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不是说要给我野生菇。”
强壮男子表示真的看不懂他,“不急着走?”
“不急。”韩廷解释,“现在下山,她会看到我。”
“算我服了你,我安排车送她下山行吧。”强壮男子嘀嘀咕咕地走,“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心思,做了怎么就不承认,还怕人家姑娘对你感恩以身相许怎么着。”
薛芮欢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走路下山,走了一个小时,饥肠辘辘疲惫不堪,路遥遥看不到尽头。林旭升开车追下山,薛芮欢理也不理埋头往前走。
林旭升道歉,“昨晚上是我不对,我送你下山。”
“不用。”薛芮欢闷头往前走,咬着牙说,“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山高两千多米,又是盘山公路,走下山要走一天的。欢欢,你别这样。”林旭升拉着薛芮欢的手臂,要把她往车里拽。
薛芮欢扒着路边的石头不撒手,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想强迫我吗?我不想看到你,永远。”
远远有车从山上下来,薛芮欢小跑着到路中间,拦下那辆车,着急地问,“师傅,能坐您的车下山吗?”
“你叫什么名字?”老实巴交的司机师傅问。
薛芮欢迟疑,可林旭升已经走过来,她只想赶快摆脱他,只得坦诚说,“薛芮欢。”
“我就是来接你的。”司机师傅笑眯眯地说,“你这小姑娘走得挺快,以为走岔路了。”
“师傅,有人跟着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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