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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我不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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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我带你们去吧!”凰女走了进来,正好打断了半夏,“我住在魔宫,熟悉路,所以我带你们进去。”
三皇子扭头看了一眼夜沧诀,见他已经出了门,似乎没有反对,便对着凰女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255 实验体
“咳咳……”喉咙处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柒尚伊低头咳了两声,身体的抖动带动着四肢上的铁链晃动起来,柒尚伊抬头一看,自己竟然被人用铁链绑在了一根木桩上,双腿并拢,两手张开,样子有点像被烧死的耶稣。
抬眼扫了一眼四周,黑洞洞的,唯有头顶有一个敞开的洞口,阳光透过洞口照下来,正好包裹住柒尚伊的身影,如今才刚刚进入黎明,阳光依旧柔和。
柒尚伊皱着眉头动了动,企图将自己的手从铁链中抽出来,然后扭动并没有什么效果,只听得见铁链“噹噹”的响,而胳膊却依旧固定在铁链里面。
“醒了?”荆南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看了一眼柒尚伊,自顾自地走到一台石桌旁嫁给手里的托盘放下。
“你是什么人?”柒尚伊问,脑子里忽地便想起了昨日夜沧诀敢来之前他对自己做的那个动作,“你想要做什么?”
“拯救魔族,”荆南带着笑说,手里拿着两只小药瓶,很小心翼翼地往面漆那的水杯里兑着,山洞里很封闭,而且过于安静,以至于药剂滴入水里的声音听着十分的明显。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柒尚伊歪了歪脖子,这样可以让自己长期扭向一边的脖子稍微舒服一点。
“不用急,很快你就会懂了。”荆南说着开始在水杯的上方解印。紫慕家族的人,基本都擅长医药,不过荆南却怪一点,他似乎更擅长巫蛊之术,他永远都能调剂出不同于一般人的药剂,很多都没人知道,那些药剂到底有什么用,然后这些药剂都有一个实验体,这个人便是凰女的母亲。
凰女的母亲是在清雅嫁给紫凤恒之后,魔王为了弥补荆南为他寻找的妻子。可以说是魔都最美的女人了,荆南谢了魔王的好意,与美人过起了举案齐眉的美好生活,当然。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看着的和谐。
美人名鸢,人如其名,长得美,却有毒,嫁给荆南也只是因为魔王之命和家族的压力。她背负起家族的使命的嫁给了荆南,但是她却在出嫁的前一天将自己的身体给了最爱的男人。
荆南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碰过她,却在婚后的两个月被告知自己的妻子有喜了!
哈哈哈……荆南仰天一阵苦笑,沉着气接受着众人的祝贺,总算是等到天黑,独自归了家。
“对不起。”这是鸢第一次开口同荆南说话,眉眼顺从地立在一旁。
“为何道歉?”荆南一声苦笑,看都没有看鸢一眼,便径直往屋子的上方坐了。“夫人可是为我存了后了。”
“相公明知肚中孩儿不是你的,何苦如此挖苦妾身!”鸢也是一名有个性的女子,她倔强地抬起头看着荆南,竟有那么一瞬间让荆南失了神,只觉得她的眉眼有点与清雅相似,也难怪,魔王为荆南挑这个妻子,自然也是费了心思的。
越是想象,荆南心中也就越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鸢,“为什么你们都是这般!”
鸢没有躲闪,只是直直地立在原地,茶杯在她的裙角边上炸开了花。早已经冰冷的茶水顺着裙带慢慢地散开。
从那一日起,荆南忽然间又好似变了一个人,经常有事没事的,便来看鸢,为她准备各种吃食,带她去花园散步。只是,从不跟她有夫妻的亲密,最亲密的一次应该是鸢差点摔了,荆南从身后揽住了她,两眼对视的那一刻,鸢感觉到自己对荆南动心了,甚至想过为了静安放弃自己肚中的孩子,然而荆南劝住了她。
“孩子月份大了,留着吧。”荆南平淡地看着鸢的肚子说,“日后我会养他的。”
鸢信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嫁给荆南是多么的幸福,她觉得荆南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气的男人,但是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连这个都不计较,那便是不正常的开始了。
后来,鸢便诞下了凰女,名字是荆南的取的,那个时候荆南已经是魔族的祭司了,魔王年事越高,魔都很多事情都是荆南说了算的。
鸢养好了身子,满心欢喜地备了衣着酒菜,幸福地等着荆南回来。
荆南回来了,安静地用了晚餐,鸢满脸羞红地倒进荆南的怀里,“相公,妾身愿意真正为你生育一个孩子。”
“好啊。”荆南面色淡然地答应了,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鸢,“喝了它。”
“这是什么?”鸢站直身子,双手接过荆南递过来的药瓶,脸上还微微带着笑,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临近。
“药,为你调的。”荆南说,脸上难得挂上了笑容。
鸢羞羞一笑,没有质疑荆南的话,其实荆南也没说错,毒药也是药,他只说是药,没说是什么药,鸢优雅地抬起衣袖,一仰头,整瓶的药剂便下了肚。
“咳,好苦!”鸢只说了两个字,体内便传来了不适的感觉,只感觉浑身就好似成千上万字蚂蚁在撕咬一般,“啊……”
“娘子方才不是说要为我生孩子么?”看着鸢难受的样子,荆南得意地笑了笑,伸手将鸢扯进怀里,然后懒腰抱起,慢慢地进了房间。
房间里早有准备好的布条,荆南便将鸢从脚到肩膀都绑了起来,绑的如同一只蚕蛹,为了防止她叫出声,还在她嘴里塞了两块帕子。
“是不是很难受?”忙完一切的荆南悠闲地坐在牀沿上,看着牀上的鸢因难受不断扭动的身躯,鸢没法叫出声,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过她还是相信荆南,她点了点头,祈求地看向荆南,以为他会放过自己。
“这药叫千足虫。”荆南慢悠悠地说,如同再给牀上的人儿讲故事一般,“是我刚研制出来的,颜值这些药水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只有在你身上实验。”
鸢忽然愣了一下,扭动的身子也停住了。她以为这一切都只是荆南和她闹着玩的,却没想到荆南却丝毫都没有打算向她隐瞒,说实话,鸢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这只是一种。以后还会有很多种,”荆南说着转过身,慢慢地倾下身子,抬手摸了摸鸢的脸,用大拇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我不需要你为我生儿养女,你就做这些报答我吧,”荆南说着又淡淡地笑了一笑,“放心,只是难受一会儿,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死了,能为我做这些的便只有凰女了。”
鸢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好大,仿佛眼前的人是一只恶魔一般。
这是鸢第一次为荆南试药,之后每隔一段时间。荆南便会带着新的药来,每次药效发作一段时间之后,荆南都会喂她吃下解药,第二日鸢便又恢复正常了。
没有人敲出鸢的异常,鸢也不敢对任何人说起,看着凰女一天天的长大,鸢觉得自己受的这些苦都是值的,直到凰女长出了翅膀,鸢才想到去跟荆南理论,仙姥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凰女其实不是自己的孙女,本就不亲近的关系,后来就便得更加冷漠了。
那之后,荆南再也没有让鸢试药了。但是鸢的身体因为长期的受折磨,早已经病入膏肓,凰女无奈,只好去求仙姥,到底曾经祖孙一场,虽然生气。仙姥还是救了鸢的性命,却未替她治愈。每月十五粒药丸,仙姥只送十粒,用她的话说剩下的十日,是鸢在为她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也是从有了翅膀之后,凰女才开始守卫药池的,她很惧怕荆南,所以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仙姥是你的母亲?”柒尚伊知道自己逃不过了,索性乘机问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可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不是杀她,”荆南低头,手里的封印已好,能看到杯子里的水开始泛着红色的光芒,“我是让她近一个母亲的责任。”
“疯子!”柒尚伊凶狠地骂了一句,气氛地想要跺脚,才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无法动弹。
“你没有你娘温柔,”荆南淡淡一笑,眼睛始终看着杯子里的药剂,颜色已经从红便为橙色,正在慢慢变淡,“不过容颜倒是随了她。”
“你知道我娘,为什么不放了我?”柒尚伊忽然想起,婆婆曾经说过,瓷姬的娘,也就是西梁的城主夫人是魔族的公主,拿自己再差也能算个郡主啊,所以就算荆南是魔族的祭司也应该忌惮自己的身份才对。
“放心,会放了你的。”杯子里的药剂终于变成了白色,荆南收了手,抬起头看着柒尚伊笑了一下,“我做这些是帮你,不是害你,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荆南说着便端起桌上的那杯药水朝柒尚伊走了过来,柒尚伊知道他的用意,虽然这杯药水如今看起来无色无味的,如同白水一般,但柒尚伊是亲眼看着他调制的,见荆南将药水递到嘴边,柒尚伊赶紧闭上嘴唇,将头扭到一边。
“听话,喝了它,你便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荆南淡笑着,有耐心地将水杯换了一个方向。
“不要!”柒尚伊快速地吐了两个字,然后立马又闭上嘴唇。
荆南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山洞,天已经大亮,日头也升起来了,从山洞口投进来的阳光开始有些刺人眼。
荆南皱了皱眉头,低下头,眨了眨有些犯花的眼睛,再抬头时,看向柒尚伊的眼神已然没有了之前的耐心和温和。
眼神一凶,抬起手捏住柒尚伊的双颚,柒尚伊自然之道他要做什么,虽然拼命抵抗,但还是在疼痛下张开了口。
“早乖乖喝掉就不会有事了!”荆南说着将手里的一杯药剂全部倒入了柒尚伊的嘴里,然后一抬手,将柒尚伊的下巴合上,将她的头轻轻地托起,药剂开始顺着喉咙往胃里流去,柒尚伊越反抗,却被药剂呛到了,在荆南松开她之后剧烈地咳了许久,咳得脸都涨红了。
“我想我应该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了!”凰女带着夜沧诀和三皇子在魔宫四处找了一番都没见到柒尚伊的人影,凰女忽地停下了脚步换了一个方向,夜沧诀与三皇子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在药池的高台下,有一道被藤蔓遮挡住的暗门,凰女抬起手中的长矛一挥,暗门外的藤蔓便齐齐地被斩去了一大截,露出里面的石头门来,没有什么暗语,只是在门的左侧有一个凸起的狮子头浮雕,凰女将手按上去,用力转动了一下,石头门便慢慢地滑开,露出一截台阶来,之所以称之为一截,是因为暗门后面很黑,外侧的阳光照进去只能现出最外侧的一截楼梯来。
夜沧诀先钻了进去,毕竟凰女只是一个女子。
药水下肚,柒尚伊因为剧烈的咳嗽喉咙有一些刺痛,一时无法开口说话,只觉得体内从胃部开始有一股炙热的感觉,就好似有一团火烧起来了一般。
柒尚伊的手心开始往外冒汗了,头顶的阳光也越发的强烈起来,荆南立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身看了过去。
“凰女?”看到凰女跟在夜沧诀和三皇子身后出现的时候,荆南的眉头皱了皱,最近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哼,自己注定了这一生里被所有的女人背叛吧?
凰女听到荆南唤她,不自觉地便害怕起来,膝盖似乎有些发软,有种想要跪下去的冲动。
“小柒!”夜沧诀一眼便注意到了被绑起来的柒尚伊,柒尚伊只觉得眼皮沉重,虽然很想跟夜沧诀说话,但是还未及开口,便昏了过去。
“小柒!”夜沧诀又大叫了一声,赶紧冲了过去,不过荆南却出来将他拦住了。
“没用的,她一旦睡着,就算你叫醒了她,她体内的魔王之血也会苏醒。”荆南使出一道风屏障挡住夜沧诀的去路,笑着说。(未完待续。)
☆、256 回归
“滚!”夜沧诀一声低沉的怒吼,伴随着声音而出的是一记直拳,裹着重重的寒气,轻易地便击碎了荆南的风屏障。
“先救小柒!”三皇子幻出冰刀将荆南挡住,回头对夜沧诀说。
夜沧诀没有停留,直接便冲到了柒尚伊的面前,将手贴上柒尚伊的脸颊,火辣辣的烫。
“小柒,小柒……”夜沧诀不停地唤着,但柒尚伊低垂着头,丝毫没有回应,夜沧诀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握住木桩上的铁链,原本被柒尚伊的火灵力烧的发烫的铁链,现在碰到冰灵力开始冷却,发出吱吱的水汽的声音,还伴随着浓浓的水汽,慢慢地,水汽少了,铁链上开始蒙上一层厚厚的冰块,夜沧诀抬起手,重重的一锤,铁链便如同玉带一般被脆脆地敲碎了。
“小柒……”没有铁链的缠绕,柒尚伊顺势滑落进夜沧诀的怀里,夜沧诀心疼地瞧着怀里的人儿,看着她额间的细汗,赶紧用衣袖轻轻地为她拭去。
“三皇子,不要杀他!”夜沧诀回过头提醒三皇子,“让他交出解药!”
“没用。”三皇子说着一挥手,一阵冰针朝着荆南打去,有几根荆南没有躲开,直直地插进胸口,荆南吐出一口热血,倒在了石桌旁边。
“不要!”见三皇子还要再出手,凰女忽地便冲过来挡在了荆南前面,她看了一眼三皇子,“啪嗒”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后的彩色翅膀如同受伤了一般顺服地贴在后背上,凰女低着头,细长的黑丝略显凌乱地搭在双肩上,头一低,双肩上的头发也随着垂了下来。
“三皇子,求你了,他……”凰女犹豫了一下,“他是我的父上!”
三皇子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眼神无奈地看了一眼凰女,叹了一口气,终将手放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瘫在夜沧诀怀里的柒尚伊。心又痛了起来。
“他给小柒的不是毒药,是蛊毒,”三皇子眉头紧锁地看向夜沧诀说,“没有解药,你先用冰灵力将小柒体内不断外溢的说灵力压制住。我们先带小柒回去后再做打算。”
“好。”夜沧诀知道三皇子懂医,在这个时候也只好听从他的办法去做,温柔揪心地看了一眼怀里的柒尚伊,轻轻地将她平放到地上,然后双手交叠,轻轻按在柒尚伊的心口,冰灵力慢慢地输了进去,能感觉到柒尚伊的体温正在降低。
一旁的荆南,看着自己的希望即将破灭,脸上浮现出不甘的神情来。手指动了动,悄悄地结了印,趁着夜沧诀和三皇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柒尚伊身上,飞快地放出了两记飞刀。
“啊!”山洞里传来一阵惨叫,三皇子回头,连忙伸手扶住了挡在他面前的凰女,两记风刀,一个在胸口,一个在喉部,都被凰女挡住了。
“三皇子。”凰女抬起头,对抱着自己的三皇子笑了笑,“谢谢你救了芙蕖,请代我告诉她。今生欠她的,只有来生再还了。”
“你不要说话,本宫救你。”三皇子说着慌乱地伸出手去探凰女的脉搏,却被凰女笑着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三皇子,拜托你。不要杀……”
凰女话未说完,便去了,头微微滴在了三皇子的怀里,三皇子明白,她没说完的话是说很么意思,心痛地抬头看了一眼荆南,方才那一招,用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如今他如同一位濒死的老人,很虚弱,但是依旧不放下他那傲气的神情,抬头盯着三皇子,丝毫没有因为凰女的死而难过,嘴角竟还有一丝笑意。
“你明白她说的。”荆南笑着说,眼睛扫了一眼倒在三皇子怀里的凰女。
“本宫也可以不明白!”三皇子少有的愤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抬起手掌,几枚冰针朝着荆南飞去,很准确地插在了他的小腿和手腕上,三皇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放下手将凰女抱起,“你的命是为了凰女的留的,废了你的四肢,从此你便再也无法解印,无法配药,无法走出魔潭了。”
“走吧。”身后的夜沧诀也已经将柒尚伊完全用冰灵力封住了,此事的柒尚伊,肤色发白,没有一丝的生气,如同一具死尸般倒在夜沧诀的怀里。
三皇子再看了一眼荆南,才抱着凰女跟在夜沧诀的身后出了山洞,山洞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很难得没有被魔军突袭。
两人回到仙姥的住处,时韵也已经醒过来了,认真地听完三皇子讲述了所有发生的事情,然后查看了一眼柒尚伊。
“先回去吧,韩启真人对巫蛊之术也有研究,也许,他能救西玥。”时韵看着散发着寒气的柒尚伊说,众人没有反对。
三皇子看了一眼仙姥和凰女的尸体,长叹了一口气,临走之前,在仙姥的后院里挖了一个坑,将二人合葬了。
“半夏,这件东西,回去后交给芙蕖。”三皇子将从凰女身上拔下的两根彩色的羽毛交给半夏保管,“本宫随他们一起回万灵阁。”
“嗯。”半夏点头答应,好生收了羽毛,将身上装有伏冰草的包袱交给三皇子,于是两拨人便在殷家客栈门口分手了。
半夏带着羽毛回北辰京都找芙蕖,三皇子则陪着夜沧诀和时韵护送柒尚伊连夜赶回了万灵阁。
“你们都出去!”韩启真人检查完柒尚伊的身体之后起身对众人说道,众人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外走。
“绝儿,你留下!”韩启真人叫住了走在最后面的夜沧诀,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坐下,“把门关上。”
“是!”夜沧诀应着,关了门,谨慎地站到韩启真人面前,微微低头,“师尊。”
“坐!”韩启真人说话一向简单,只是今日却带着一股压抑的情绪。
夜沧诀不语,按着吩咐,在韩启真人的下首坐了,他能隐隐感觉到韩启真人要与他说很重要的事情。
“你与小柒是一起长大的,应该感觉到了她与以前的她不同吧?”韩启真人问。
“嗯。”夜沧诀轻轻点头,“两年前,瓷姬被人下蛊企图刺杀孤,被孤识破。奈何蛊毒难清,为了保证孤的安危,瓷姬饮下毒酒自尽,但是奇怪的是,在七日后出殡时。她又奇迹般的复活了,从那以后她就变了,总自称自己为柒尚伊,身边的人都叫她小柒,明明是风灵力却变成了火灵力。”
“呵……”韩启真人淡淡笑了一下,微微低了一下头,“其实那个时候瓷姬便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其实是借尸还魂的柒尚伊。”
“嗯……”夜沧诀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孤明白。小柒曾经自己也说过,孤问过太医,太医说也有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她失了记忆。”
“不是失了记忆,是她整个人都被换掉的,没变的只是那一具驱壳而已。”韩启真人说着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柒尚伊,“知道本尊为何收她为徒么?因为她是本尊的女儿。”
“女儿?”一向自认为处变不惊的夜沧诀都被韩启真人的话给惊住了,“可您……不是终身未娶么?”
“不……不是这一世,下一世……或者说叫上一世吧。”韩启真人思忖了一下说,虽然现代与古代想比在下好几世呢。不过为了能让夜沧诀明白,姑且就称之为上一世吧,“上一世,本尊是她。也就是柒尚伊的亲生父亲,但是她不知道,她一直称本尊为干爹,本尊也并未拆穿她,反正只要她开心地在本尊的身边,叫什么。本尊倒也不在意。”
“可是……”这消息不太容易让人接受,不过却也能说明夜沧诀心里的许多疑惑,比如为什么瓷姬变成了柒尚伊,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向来孤傲清冷的韩启真人会愿意收柒尚伊为干女儿,“那您为何现在告诉孤这些?”
一个埋藏在人深处的秘密,如今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了,夜沧诀明白,自然不是单纯地给我自己讲故事。
“我没有料想到小柒会是魔王后代,以本尊这些年收集的魔王资料,若是魔王之血被强制唤醒,她是会失去理智的,到时候只知道杀戮和血腥,整个世界都会与她为敌,就算你不忍杀她,也会有旁人动杀机的。”韩启真人说着叹了一口气,压抑了一整晚的心情,没法用叹气来舒缓。
“您也没有办法救她么?”夜沧诀起了身。
“有!”韩启真人站起身,走到书架旁取了一本册子,正是他的那本日记,回过身来将册子递给夜沧诀,“这个你替本尊收着,待小柒醒了之后你将这东西交给她,本尊要带小柒去后山的静室里治伤,三日后你带人来静室接她,三日内不要让人来打扰了。”
“是……”夜沧诀躬身答应,将韩启真人手中的日记本接了过来,没敢细看,便将册子让入了怀中。
“本尊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先替我找本尊照顾小柒吧。”韩启真人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柒尚伊,回头看了一眼夜沧诀便出了房间。
夜沧诀目送韩启真人离开之后,才轻轻走到柒尚伊的牀边坐下,伸手拉过柒尚伊的手,因为受自己冰灵力的封印,她的手苍白,冰凉,僵硬,如同尸体一般。
夜沧诀握着柒尚伊的手,慢慢地俯下身,轻轻地在柒尚伊的额间吻了一下,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泪水,滴在了柒尚伊的脸颊上。
“小柒……”夜沧诀用额头顶住柒尚伊的额头,轻轻地动了嘴唇,“你听得到孤在唤你么?”
没有任何回应,柒尚伊依旧如同死人一般。
第二日一早,天未全亮,夜沧诀便按着韩启真人的吩咐将柒尚伊送进了后山的静室里,便是水帘后面的山洞,因为幻樱曾经在这里待过,所以韩启真人将幻樱留了下来,让它在结界外负责看守。
“好了,你们其他人便都散了吧,三日后再来接小柒。”韩启真人看着众人说,“本尊会在静室外设一处结界,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
“嗯,还有我在嘛。”看着柒尚伊这般,幻樱也很伤心,不过一直未放下他傲娇的性子,虽然眉头紧皱,依旧对着众人挤出了一个笑容。
其他人也并未多保留,知道治病救人,时机不能延误,便都散去了。
时韵因为有伤在身,没有一起跟来,三皇子经过天字号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天字号。
“谁?”听到敲门声时韵答应着拉开了门,看了一眼三皇子,让开门来,“将西玥送过去了?”
“嗯。”三皇子轻轻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屋,自往圆桌旁的凳子上坐去。
时韵见他并不客气,也就不再与他将就那些虚的礼仪,慢慢地走到桌边,将刚沏的茶与他倒了一杯,“韩启真人可说有几层把握?”
“没说。”三皇子摇摇头,接过时韵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有点淡,不合他的胃口,便放到了桌上。
“本宫过来为你把下脉。”三皇子说。
“哦。”时韵答应着,提了提衣袖,将手腕平放到圆桌上,因为韩启真人要为柒尚伊和沈海治病,所以时韵的伤未曾说出来,倒是三皇子记挂着,一早一晚都会过来给他把把脉。
“恢复的不错。”三皇子收了手,将自己挽起的衣袖给放了下去,“近日内不要再运功提气了,否则内伤无法痊愈,会留下病根的。”
“知道了。”时韵收回手,打下衣袖,“沈海醒了没?”
“醒了。”三皇子答着起了身,“有了伏冰草,韩启真人施了几针便好过来,如今拜托了小柒的那位姓程的友人照看着。”
“醒了便好。”时韵说着忽地咳了两声,因为伤在胸口,经常说话说多了便会容易咳嗽。
“莫忘耻,莫笑贫,不道人之长短,不议国之安泰。”三皇子一手附在背后,站在床边忽然吟了两句诗,本在咳嗽的时韵忽然便止了咳嗽,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三皇子。
“你身体未痊愈,还是不要多说话了。”三皇子回过头笑笑,他手拍了拍时韵的肩膀,“你我来日再议也可。”(未完待续。)
☆、257 三日
“你……”时韵抬了抬手,想要叫住三皇子,奈何他早已经走远,看来是打定不准备现在自己明说了。
时韵狐疑地看了眼三皇子的背影,脑海中响起荆南的话,时家除了自己还有一名幸存着?这名幸存着难道是他?
想想他的年纪,与自己差不了多少,当时时家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也只有那两个了,他到底是哪一个?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三天后的到来,然后时间总是这样,你感叹它流逝,它便越发一纵即逝,你感叹它漫长,它便越发流连忘返。
“兀白,什么时辰了?”夜沧诀睁开眼,看了一眼头顶的蚊帐,这一夜又没有怎么睡好,莫琪回国了,所以只有兀白守在一旁。
“五更天了。”趴在桌上的兀白忽地化成了人形跳落在地上,轻轻地说,“师尊说了这几日可以不用早课,圣上还可以再睡会。”
“不睡了。”夜沧诀起身,兀白赶紧将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拿过来给他,夜沧诀接过衣服,自行穿好,“陪孤出去走走。”
兀白没有说话,紧紧跟上夜沧诀的脚步,不用问,便也知道他要去哪,到了后山的密林外面,却又止了脚,韩启真人说过三日内不能进入的,夜沧诀知晓,所以也照着做了。
兀白不说话,其实他也想进去瞧瞧自家那只傲娇的狐狸过得如何,只是夜沧诀都停下了脚步,他也只有跟着他守在这密林外面了。
两人一直呆到太阳高升,才开始返身回去,经过药庐的时候,看到程毅扶了需要的沈海出来,夜沧诀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进了药庐。
“好些没?”夜沧诀走到沈海面前问。
沈海刚醒过来,又加上这些天一直昏迷,进食也少。整个人瘦了许多,而且十分的苍白。他看着夜沧诀点了点头。
“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大师姐她也不会……”沈海有些自责地低了头。
“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夜沧诀安慰道,柒尚伊的魔王之血,迟早会吸引那些人前来的,就算这次没有去魔潭,日后也会遭遇这样的境遇。怪不得沈海,若真要怪,夜沧诀倒想怪自己,怪自己明明在她身旁,却没有保护好她。
“大师兄……”沉默了一会儿,见夜沧诀准备离开了,沈海忽然又叫住了他,夜沧诀回过身来,询问地看向沈海。
“待我伤好了,可不可以去东璃做一名武将?”沈海有些谨慎地问。这事若是跟柒尚伊提起,柒尚伊必然欣然同意,但是夜沧诀,出了名的高冷,一向对于他人的请求视若罔闻。
“好。”夜沧诀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明显,似乎也带了一点点微笑,“你好好养伤,到时候随孤一起回东璃。”
“谢大师兄。”沈海很是高兴,想要拱手行礼。却因身体太虚,夜沧诀连忙抬手制止了他。
“好好养伤吧。”夜沧诀轻轻说,然后丢下沈海,转身出了药庐。
望着夜沧诀的背影。沈海舒心地笑了一笑,万剑岭弟子皆知道,大师兄与大师姐的关系,沈海因为与柒尚伊走得近,不止一次被同门指出要小心大师兄报复,不过沈海自认为与柒尚伊情同姐弟。没有私情,不怕人说道,一直未将众人的话防止心头,知道方才提出请求时,沈海才慌了,暗想大师兄会不会觉得自己去东璃是为了接近大师姐呢?
说实在的,提出去东璃,还真的是因为柒尚伊。
昨日醒来之后,沈海便不顾自己的重伤,硬是拉着给自己看病的程毅问了许久,才将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解清楚,直接的敌人甘玉恒已经死了,罪魁祸首慕容殷自己现在暂时还没办法杀他,想着大家为了自己冲进魔都取药,害得柒尚伊和时韵都差点丢了性命,自己心里便很是过意不去,想了一整晚,觉得柒尚伊之前跟自己说的话也并不是全无道理,人为了自己而活,不应该为了仇恨而活,所以沈海一夜之间忽然开了窍,决定跟随夜沧诀,在他名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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