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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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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真的不能再坚持下去,充其量这只能算是我一场无疾而终的初恋,只是浪费了我十年的时间,只是这十年的时间确实久了些。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绝处逢生拨云见日,然而生机却渐颓日光也渐灭。说了喜欢又怎么样,上了床又如何,我想,我大概永远只是他想起来就逗逗想不起来就拉倒的附属品而已。
沈步申见我认了真,脸色沉了沉,再次想解释,“我没有……”我迅速的打断他,“我信你。”你知道这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比我爸妈爷爷都信,你一定别让我失望。
他叹了口气,一向沉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眉眼处甚至多了几处暴躁的纹路。他缓缓转身,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
这话从何说起?我现在很累,不愿意深想他的话,揉着额头扭向一边,在心里默默对他说出了我新年最大的愿望,“申哥……祝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他没有再理会我,门外响起了他跟我妈淡淡的告别声,我颓然倒下,躺在床上不愿意再起来。
从那天起沈步申开始跟我冷战,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又变回了悬崖峭壁上的那朵高岭之花,我不联系他他也不再主动联系我。他只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却再也拉不下脸像过去那样死乞白赖的粘着他了。这个心态的转化我把它归因为“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见过他好脾气的笑脸,就再也不愿意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他还有理了!明明就是他行为不检点,到头来自怨自艾的人却是我,这像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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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解决,不要问我,我肯定不会站在你这边。”在某个下午我向太平寻求帮助,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看了我一眼继续翻书,完全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
不过她刚刚说得那句话听着很耳熟啊。许多年前我要追她哥的时候她也说不会站在我这边。切,到最后还不是被我策反了。
我暴躁地一掌扣在她的《建筑学概论》上,“你怎么这样啊,就不能理我一下!”看到她激光夜视灯一样凌厉的眼睛,我又怂了,弱弱的给她露出了个讨好的表情,“给个建议呗,求求你惹,太平公主。”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哥的性格、喜好你难道不知……”话说了一半,她突然顿住,“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脑子有坑。”
“嘿,怎么说话的你!”我不服。
太平冷冷的瞟我,“我只能告诉你,我哥这人跟你想象中并不是同一个,他也是真心想要跟你经营这一段关系,所以我能剧透的就是他绝不会脚踩两只船,you know?嫂子?”
“……”一声嫂子叫得我心花怒放,我都忘记我要向她求教什么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太平已经离开咖啡店走远,只留下待在原位发傻发愣的我和一张123。8块的账单。尼玛,没帮我解决掉问题还蹭了我一顿咖啡,我真是……
掏钱付了账单,刚把钱包放回到手包里电话就响了,一串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略做思考接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这么有礼貌,你没存我电话?”
竟然是秦深。
我把电话拿离耳朵又看了眼屏幕,怪不得这个号码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自从上次派出所一别,我就没再见过秦深。这家伙一天神出鬼没的,想起我来就打个电话,想不起来就算拉倒,随意程度堪比我妈那会儿逼我相亲的程度。
我用鼻子哼了哼,“说事儿。”果然跟太平待久了,她的言简意赅我贯彻落实的很到位。
秦深在电话那头噎了噎,不过好在他自我调节机制不错,很快调整好语气说,“我车找见了,特地想请你这个‘见证人’吃顿饭庆祝庆祝。”
“恭喜啊。车找见就好,那么好的车,怪心疼的。饭就免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往我支付宝里打些钱,我也不会跟你客气。”
“……”他又噎了噎,隔半晌才说,“饭也吃,钱也打,你看怎么样?”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用,你自己享受吧,我就不……”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沈步申和隋连忻是怎么回事儿?你过来我就让你弄明白。”他用他好听的声音鼓动我。
如他所愿,我确实心动了。
“好,告诉我地址,我现在过去。”我急急的往外冲,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
其实我内心是很不安的,怕他告诉我什么我不知道的真相。可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它会像根刺一样永远卡在我的喉咙里,取不出也咽不下。也许弄明白,我也就甘心了。我自问我的本心不会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改变,那如果误会不是误会呢?我抱紧了怀里的包,不愿意再深想下去。
“怎么还着急上了。我订了蓉秦记,你跟学校待着,我晚上去接你。”
“……好。”
于是我一整个下午都在焦虑中度过,频频看表,等着秦深的电话。无聊到极点的时候,我顺手存了他的电话,取名二郎神。因为他又二又神,神是神经病的神。
差不多六点多,“二郎神”终于来电话了。我迅速按下接听键抢白,“你在北门等着我,我马上出去。”
“不用太着急……”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扣了电话。
我站在北门门口东张西望,不一会儿秦深开着那辆失而复得的车来到了我面前。不用他邀请,我很自觉的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怎么这么久!”我喘着气儿抱怨。
“都跟你说让你别着急了,看来沈步申在你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我不吭声,由着他冷嘲热讽,因为跟他说多了容易折寿。我想着他顶多自己开心一下也就闭嘴了,大多数人应该都有那么点儿眼色,没有眼色也多少有点儿自觉性。可有的人打心底里就是缺乏这么个东西,我不搭理他,他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
他腾出一只手攮了我一下,我一时没注意脑袋磕在车窗玻璃上,咚得一声,磕得我直犯晕。我瞬间暴躁了,坐直了身体怒视着他,“你知道我的脑细胞多值钱么,磕着碰着你赔的起?”
然秦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完全不理会我的暴躁,继续贱兮兮的撩闲我,“爱因斯坦的脑细胞倒还真赔不起……至于你的?呵呵。”
这绝不是在夸我,我略懂了,这是在骂我脑子不够用……
秦深见我脸色不好,跟我没话找话,比如——
“你知道我的车怎么找见的不?”——不知道。
“你知道我去提车的时候警察跟我说了什么不?”——不关心。
“你知道那俩小毛贼是哪儿的人不?”——关我毛事儿!
见我实在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悄悄闭上了嘴,终于一路无话将车开到了蓉秦记。
领位的是个年轻妹子,估计是来兼职的,业务不是很熟练。我们一进门就被她领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位置,我的视野范围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略微不满的跟那个妹子商量,“能不能给换个位置,这儿显得太挤了。”
领班妹子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游移了一下,继而露出故作职业的笑容,跟我说了声抱歉歪过头看向秦深征求他的意见,“秦先生,这个位子是您预定的,您看……”秦深挽起袖子跟她招了招手,“你甭管了,上菜单吧,我们就坐这儿,哪儿也不去。”
“怎么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
秦深露出了谜之微笑,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毛,“这里是看戏的最佳位置。”
看戏?他不是要跟我说沈步申跟隋连忻的事情么,怎么就扯到看戏了,看什么戏?虽然不解,我也没有多问,只要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看戏就看戏吧,刚好看看谁这么倒霉,被秦深这么玩儿。
秦深一口气点了八个菜,不怀好意的给我夹了个猪蹄,“吃吧,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这玩意儿胶原蛋白多,你多吃点儿,不够咱再点。”我就算吃得再多,八个菜也是压力有点儿大。
我放下筷子,“差不多该说正事儿了吧。”
他抬手看了看表,“快了,你请好吧。”
我咬着筷子低头数米粒以此避免跟他说话,把自己气死多划不来。我不跟他说话,他自己滔滔不绝地说半天见我没什么反应,后来觉得无趣也就不再开口,捣鼓起了手机。
好极。
这么枯坐着真没意思,我无聊得都快睡着了。抬头看钟差不多快六点半,秦深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给了我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一会儿的戏当我请你看的,不收费。”说完接起电话,先听对方说了一阵,等对方说完后抿着嘴巴道谢,“好,就这样,这次辛苦你了。”毫无诚意,也不知道对方听了是什么感觉。
我坐起身瞅他,他抬手将我的脸拨开,向门口的方向仰了仰下巴,“别乱瞟愣了,往那边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尖子突地一跳,果然是一场好戏啊。
秦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边,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装作无辜的样子,“怎么办,你被抛弃了。”
我不想中他的计,他就是要看我的笑话,但还是忍不住难受。我从一开始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看秦深一副淡定额样子以为他能安回好心。然而实践证明,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我的隋老师在领位的带领下迤迤然走在前面,后面跟的就是沈步申。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在看到秦深和他身边的我之后,瞳仁的颜色变得深了些。
我们冷战一个星期好不容易见面,他带着别的女人,我带着别的男人,真讽刺。
“抛弃你妹!”我的心跟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一样,忍不住对秦深低吼发泄。
“嘿,又不是我劈腿,你对我这么激动干嘛?”他往我这边靠了靠,凑到我耳朵跟前,“这不刚好嘛,他跟你隋老师你跟我,资源优化配置,全都解决了。”
“放屁。你故意的吧,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现在你满意了?看我难受你满意了?”我有些歇斯底里。可是在看到隋连忻凑到我申哥面前亲了上去时,那一瞬间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是实打实的亲上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回过神的时候,我努力找回自己以前扯人胸罩的气势,撸起袖子想去阻止,但脚步却有万斤重,我挪不动半分。
偏偏秦深还在一边儿给我搓火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忍无可忍之下,我一掌推开他,“求你闭嘴吧,我想静静。”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说是喜欢我,那又为什么总是以伤害我为乐?
我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请我看戏不收费了,因为我自己本来就身在戏中。我的脑子跟进了瘴气一样,对秦深他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心里有问题,自己过不痛快也得让别人陪着你?如果我是你父母,当年生你的时候就直接给你溺死……”
秦深突然就暴怒了,烧红着眼睛捏紧我的下巴,“你别提我爸妈,你不配!”他的手劲儿很大,捏得我生疼,眼里蕴含的怒火似要将我烧成灰烬。我的力气敌不过他,扒着他的手死命往下拽来缓解疼痛。就在我痛得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觉下巴一松。沈步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厚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清明,“放手。”
秦深只看了他一眼,更用力的收紧了手。
“我让你放手。”沈步申缓慢的命令,声音渐渐不复清明,像是在精致的瓷器表面蒙上了一层灰烬。他一把拽住秦深的手腕将我解救出来。隋连忻站在他的身边,也想要帮忙,被沈步申阻止。
我现在对我这个老师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了。我瞪着她,想尽量让自己显现出些气势,她也回瞪我。沈步申过来拉我的手,我还在生气,甩开他吼道,“我不要你管!”况且我们还在冷战。
他沉默了,收回的手有些颤抖,眼中阴霾渐盛,用一种很近乎哀戚的语气低呼,“思艾……”我呼吸一滞,心脏抽痛,低着头直接冲出了蓉秦记。脑子混乱得像得了偏头痛,谁都不想搭理,我需要仔细捋捋清楚。
沈步申,秦深,秦深,沈步申……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两个名字像是繁盛的爬山虎,在我的心脏上裹起了一层厚重的阴影。如果说沈步申与其他女人的暧昧不清让我失望,那么秦深的各种行为举止则是让我疑惑。我想不通,明明之前还说过要追求我的人,却在转瞬间恨不得我死。在蓉秦记时,如果不是沈步申的阻拦,秦深的架势分明是要掐死我。
他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认识他的时间不过短短数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说我不配提他的父母,这话又打哪儿说起。
不想再想下去了,我怕自己英年早逝。
耳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沈步申的短信,“早点儿休息,不要想太多。”真好笑,我怎么可能不多想,今天发生的事任何一件都是我这辈子不想再碰到的。我蒙起脑袋把手机扔向一边,没有回他。随后翻了个身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个“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我知道我没出息行了吧!他好不容易给我服了回软,这种机会我可是多少年才能遇见这么一次。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图书馆查文献,寻思着争取这个月把论文搞定,下个月我就可以去找工作了,而且再也不用看见隋连忻,情场的不顺利说不定可以造就我事业的成功。
刚到图书馆,我椅子还没坐热,抬头就发现太平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对面。她给我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有话跟我说,让我跟她出去。
嘿,真难得,难得她肯放下书本跟我唠唠嗑,而我今天却有些兴趣缺缺。我懒洋洋的靠在图书馆门口的栏杆问她,“找我啥事儿?”
太平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跟我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绷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没事了。”
“没事儿把我叫出来,有病啊,好不容易想做回学霸我容易么。”
她眯起眼睛睇我,我自降三分气势,厚着脸皮挽她的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刚想跟她解释,花朵的一个电话把我原本就不甚美妙的心情破坏殆尽。她急切的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速极快,“毛毛,项玉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没安好心!”
花朵的嗓门儿太大,通过电磁波传来后变得更尖锐,还不时响起求饶声。我有些受不了的将电话拿离耳朵,“怎么了,你慢点儿说。”这又有项玉什么事儿?我脑子够乱了,能不给我裹乱了么!
“我这就带他过来,你亲自审。我真恨自己瞎了眼,他要特么真是一祸害,趁早给丢到北戴河喂鱼,绝不能给丫惯出祸祸人的毛病来。”花朵的语气很激动,我边听她说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思考半晌,疲惫的说,“那见一面好了”
“嗯……”电话挂断前她加重了语气提醒我,“你防着点儿秦深。”
我更疑惑了,这里又有秦深什么事儿?
太平一直在我的旁边听我讲电话,我挂了电话之后她走到我跟前,“我陪你去。”?
☆、六十五
? 太平站我旁边听我讲电话,一直很沉默,在我挂了电话之后突然走到我跟前,“我陪你去。”
她等我收好书从图书馆出来,我们一起去了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喝下午茶的那家茶餐厅。一进门就发现花朵已经带着项玉到了。花朵背对着我们斜靠在沙发上,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倒是项玉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她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你们来了。”花朵微微笑着迎我们,这个笑容里没有半分的喜意,我看到的只有纠结与矛盾。她平时女神,在我们跟前却大大咧咧,如今这样沉重的表情让我很不适应。
我放下包坐好,太平与我相对,等待她将要说的话。
抬头的瞬间看到花朵瞪向项玉,对他仰了仰下巴,“你自己说,好好说,最好把你的那些龌龊心思全都说明白。”
“花朵,我……”
“别叫我!我嫌脏了耳朵。”
这种情况下我心里已经不完全是好奇了,还有一丝没由来的护短情绪。花朵跟项玉一直相处的不错,为什么会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我拉花朵的胳膊,想要让她冷静。在触上的一瞬间,她跟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颓然的坐下开始失声痛哭,没有人拦得住。
我惊愕于眼前的这一幕,太平却是一脸平静的靠在椅背上,似是早有预料。
“花花,别哭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商量解决的办法,妆哭花了都不美了,多影响形象。”
女朋友在哭,男朋友就那么呆坐着算怎么回事儿?我跟项玉使了个眼色,“项玉你怎么搞的,惹花朵生气,还不快道歉!”项玉怯怯的往花朵这边靠了靠,花朵立时跟沾了什么病毒一样,拼命往旁边躲,歇斯底里的尖叫,“滚开,你滚开,死gay!”
我彻底惊呆了,看了太平一眼,“死gay”的意思是?
她扬扬下巴,点头。我终于知道为啥太平一直都对项玉没有好脸色了。
我死死盯着项玉,不可置信。他面色通红,满脸羞愧,怯弱的收回想要落在花朵肩膀上的手,这些表现说明一切。
我对同性恋没什么偏见,个人取向不同,生活方式的问题,不能说爱上的人是同性那就不叫爱了。可项玉的行为太过,让我深深的鄙视。如果他是同性恋,那为什么又要招惹对爱情依然抱有期许的花朵,实在可憎,让人生气。
花朵还在低低抽泣,我气不过,在众人的围观下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咖啡泼在项玉的脸上,“你个王八羔子,长得像个人怎么不干人事儿呢。”我要气炸了,当初他们俩在一起,我算是介绍人,结果却是亲手把自己的朋友推向了火坑。
项玉满身湿哒哒的不反抗也不敢擦拭,花朵抽抽噎噎的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我今儿早上在他包里翻到的。”
我气儿还没顺,疑惑的接过,看了眼抬头,是一份拟定完整要寄给报社的匿名信——
【近日来,香港中环XXX医院不断有肠胃病患者入院。与此同时,虹升集团下设食品零售公司在港被查,该公司涉及食品原材料各项指标不达标,还存在与其他食品公司的恶意竞价,妄图垄断……】然后是一系列的价格数据以及患者在医院身体状况的各项证明。
我心突地一跳,就算理解能力再差我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听太平说沈步申前段时间一直将食品公司的工作重心往香港转移,就是因为香港的原材料来源比较可靠,价格也比较低廉合理。如今香港的分公司被查,对虹升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我愤怒的指着项玉,“沈步申怎么你了你要这么玩儿他!”
花朵冷笑,脸上还挂着泪,“还不是为了他那个相好。秦深不是好东西,毛毛,你别上他的当。”她忽然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的控诉,“‘我不会再爱别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恶不恶心!”
项玉低着头沉默,花朵只是哭,太平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语气像是结了冰,简直跟她哥一模一样。
“项玉,回去告诉秦深,我哥根本不屑他这样的对手,掉价。”太平第二次说了“掉价”这两个字,两次都是在形容秦深。
原来是秦深,竟然是秦深!他跟沈步申不是朋友吗?不是邻居吗?为什么又要置人家的公司于死地,项玉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太平顿了顿,看向项玉,“我不想与你为难,毕竟你不是主导者。你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找商业调查科好好调查一下你们栽赃给我哥的那些所谓恶意竞价或者是原材料的不合格的问题。”
恶意竞价这件事太平在电话里跟我说过,是对方不计成本挑起纷争,现在又要栽赃给沈步申了么?。
太平公主一出,谁与争锋。她的气势太强大,可项玉并不怕,他长呼一口气,深深的看了花朵一眼,“我愿意说,但不是因为秦深。”
“一年前我认识秦深,在gay bar门口,他路过,而我对他一见……钟情。”项玉不复之前的害羞结巴,虽然说得艰难,却一字一字,不时的观察花朵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以我的取向为耻,我也知道他是利用我,可那是曾经。现在……”
“说这些没卵用,你特么说正事儿。”花朵怒目圆睁,倏地打断项玉要往下说的话。
项玉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肩膀,看向正在发愣的我,“他一年前就让我盯梢你,靳阳阳结婚那次不是偶然,在欢乐谷遇见也是我通风报信,还有羽毛球馆打球那次……如果你仔细回忆就可以想到,有他在的时候,我也都在,他对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一年前?
我仔细思考着我跟项玉相处的一幕幕,如他所说,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讲得通了。秦深果然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但还是忍不住疑惑,我是对他做了多么不好的事情值得他为我费这么大的功夫。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至少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项玉顿了顿,忽然露出温柔的浅笑,视线落在花朵身上,“可对我来说,现在好像不太一样了。这份文件本来是我最后为他做得一件事情,却被这个傻傻的女人发现,真是糟糕。”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内心的疑惑与好奇不断扩大,我需要有人跟我捋清楚这些。
“还有这个,你记得么?”项玉伸出手,上面摆着一串手链。是那次去欢乐谷他给我们三个买的那款民族风的手链,我上个星期才卸掉放宿舍,他手上的那条看起来应该是花朵的。
“花朵和太平的是新买,而你的那串是秦深让我给你的,他说,那原本就是你的。”
我细细回忆,当初他买的时候我就说了,自己确实有个类似的,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可为什么会在秦深那儿?
我的眉头越蹙越紧,现在的情形下,项玉是不是gay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满脑子想得都是秦深。
他为什么要在幕后操纵项玉,他为什么一副对我好又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又为什么不计成本的要搞垮沈步申的公司,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切行为让我不寒而栗。
太平的表情深不可测,状似知晓一切却没有要给我揭晓答案的意思。花朵还是哭,陷入感情的伤害里不可自拔。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宿舍里安静的跟鬼屋一样。我打开台灯,从抽屉里拿出那串手链放在手心里。那天只想着要缓解太平和项玉之间的紧张气氛,并没有细看这串手链。我按住上面某个凹处,细细摩挲。
脑袋突地一痛,我猛地站起身去找那天我背的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出来,散乱一地。我翻来翻去,终于被我找到那颗秦深无意递给我的黑色水晶。我将它与那个凹处对齐,正好可以嵌合。
我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一定会疯掉,到底是谁让我置身在这一片迷雾之中,又是谁可以带领我走出这片迷雾。脑袋痛得像是有人拿着铁锹在撬。我承认我脑子不好,谁能帮帮我。
晕晕乎乎中,我拨通秦深的电话,脆弱的抽着鼻子,“秦深你王八蛋,我招你惹你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对付我你明着来啊,玩儿阴的算什么好汉。我现在要见你,你给我出来,咱们好好的掰扯掰扯,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尽情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激动的指责,一股脑儿说完后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再也提不起力气。对方沉默良久,在我支撑不住想要倒下的时候,才缓缓传来轻柔的声音,“你开门,我在你宿舍门口。”
不是秦深,是沈步申。
我微微笑,终于可以放心的倒下了。
脑子渐渐清明后我发现自己又一次身处医院,翻身叹气,怎么就跟这鬼地方这么有缘呢。
我清清嗓子,顿觉口渴,很是身残志坚的支着胳膊肘够床头柜上的水杯。指尖刚碰到杯沿,却在下一步被人抢先端起,我回过神时它已经安然的躺在我的手心。我不看来人,低着头握紧杯子,缓缓的递向嘴边抿了一小口。淡淡的咸味,我一贯爱喝的淡盐水,真是周到。
“你送我来的医院?”
“嗯。”
沈步申静静地坐在我的旁边,我抬眼的功夫发现他眼底的疲惫无法掩饰,下巴上也有了淡淡的青色,一向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衣下摆潦草的窝着几个参差不齐的角儿,皱巴巴的。
金光闪闪的他终于也有了蒙尘的时候。他见我醒来,起身用力的平展衣袖,用疲惫深邃的目光望向我。
呼吸一时有些沉重,不愿再看到他如此颓然的模样,我有些心疼的催促,“你快去上班吧,别在这儿耗着了,我没什么大事儿。”
冷战时间在我关切的语气下自动凝固,和好的前兆。
他摇摇头,“你一定又会影响别的病人。”
我猛然记起上次我脚扭着在医院里因为无聊各种瞎折腾,就差上房揭瓦的光荣事迹。“呃……要是不忙,你陪我会儿再走?”
沈步申轻抚额头,“公司有几个文件要处理,我让太平和花朵过来陪你。”
“那你赶紧去吧,公司要紧。”我从挽留变为催促。秦深在背后搞这么多手脚,最近他为了虹升一定很忙,我怎么能打扰。
我闭了闭眼睛开口解释,“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没用,有些事儿你跟我说我也能出出主意。”说到这儿我语气酸酸,“不是只有红颜知己能帮到你。”
“你出的主意我敢采纳么?”他反问,脸上打趣的笑意加深了些。“好了,你好好休息,养好病就是给我帮了大忙了。”
我眨眨眼睛,悄悄把被子往起拉了拉。太丢脸了,我都受不了自己身上那股醋味儿。我点头又催他,“你赶紧走吧,晚上给我带好吃的过来。还有,别叫花朵过来了,她现在自顾不暇。”他赞同,督促我吃了药强迫我睡觉,说我睡着了他再走。我拉着他的手,满心踏实的进入了梦乡。
然而我一觉醒来没等到太平,却等到了两位如今我一见就烦的不速之客。
秦深双手插兜站在我面前,旁边站着一身通勤装的靳阳阳。真是好久没见她了,怪想的,也不知道今天来是找我麻烦的还是看我笑话的。
我轻笑,出言讽刺,“呦,真是稀客。这是在演老板带着已婚小秘前来视察工作的戏码么?咦,真重口。”
靳阳阳冷着脸想说什么,被秦深一眼望过去后生生给憋了回去,只皱着眉头沉默。
秦深低头凑近我,手指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滑动,渐渐滑向脖子,学着我的样子轻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阴森森声色,“哪能啊,我们要演的可是……杀人碎尸的戏码。”
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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