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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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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只是草草了事。谁知他半道儿就退了休,还给我找了个让我心情复杂的新任老师。
  我立时就红了眼睛,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因为我知道是我自己授人以柄。我低着头,轻声承认错误,“隋老师,我回去好好修改,下周拿给你。”
  “嗯,把我说的重点修改,其余的一些问题等你完成三稿了咱们再说,还有问题吗?”她说得不紧不慢,语气与刚才指点我时并无二异,“没有问题你就先回去吧。”
  “好……”
  我默默转身,用余光看到她坐在沈步申的身边,又恢复到温柔和婉的语气跟我申哥说话,“欢乐谷那个项目一期我们……”
  到我离开,沈步申都还是维持着一个造型连屁都没放一个,关上门之前的最后一秒我想,操,这俩人说个话咋总靠这么近呢!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我还怎么可能放心的让他俩单独待在一起。于是我偷偷摸摸的把门扒开了一个缝儿,想要探查探查敌情。
  “怎么了步申,心疼了,嫌我对你的思思说重话了?”隋连忻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不是我的思思,暂时还不算是。”他说得格外平和,反正也是事实。
  人们总是格外关注自己想关注的,摒弃自己所唾弃的。其实只要深想我就能想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但是我来不及深想,因为我根基不稳的感情一击即溃,脑子里盘旋的只有“不是我的思思”这六个字。
  隋连忻不置可否,“严师出高徒,魏老可是让我带个优秀论文出来。”
  我在门口听着,像是一个窥私欲极强的偷窥狂,密切的观察的里面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忘记离开。
  我木然的靠着墙,相谈甚欢的他们开门后看见我都有些惊讶,旋即恢复正常。
  “你在等我?”沈步申过来牵我的手。
  我不着痕迹的躲开,脸上挤出笑容,“是啊,等你呢,等你帮我晒被子。”
  沈步申又揉了揉我的头发,脸上的棱角柔和起来,笑得暖融融的,“好。”
  ++
  我有心事,走路的时候就快了些。看到宿舍楼下被我拽倒的一排排撑杆,我汗颜的对沈步申摊手,示意他赶紧来帮我这个罪魁祸首将这些恢复原状。
  他拿起一个支架站在我面前,“你不要太埋怨连忻,她工作起来很认真,一向六亲不认。”
  “你……这是在替她解释?你以什么立场?”我终于到了爆发点,也终于想明白了我刚才来不及深想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其实我潜意识里并不觉得申哥和隋女神之间有什么,只是作为朋友,他们的相处实在太随意了,随意到不容外人介入的地步,他们的默契始终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个介入者。
  “我不需要替任何人解释,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把她的批评放在心上。论文的问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他说的很中肯,然后走近我,粗厉的手掌搭上我的双肩——
  “要论选择立场,我确信我始终在你这一边。”?

☆、三十九

?  这句话震动了我的胸腔,心脏都为之颤抖。没错,我圆满了,也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当初还觉得自己要再花十年才能让沈步申接受我,谁承想这还不到两个月就让我给拿下了,我都还没发大招呢。
  以前看东野圭吾的《单恋》,主角美月说,“一切都是我的自我满足,是我一个人的相扑游戏。永远的单恋,可这对于我来说也很重要。”这番表白虐得我死去活来。再联想到我也曾上蹿下跳的为某个人表演,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我觉得自己差不多也将持续“永远单恋”了。虽然我比美月能好点儿,至少我不是“性别认知障碍”。
  可现在这个“永远单恋”的状态终结了,一个人的相扑游戏变成了两个人的竞争。我的自我满足来自于他,我的自信是他所赋予的,我宁可在那一方游戏场内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也不想他连进入游戏的入场券都不愿领取。
  我红了红脸,哎,真是脸皮越来越薄了。
  “那你刚才都不帮我说话……你总是不帮我说话,光会苛责我,说好的立场呢?你早知道她现在是我老师了?”我忸怩的嘟囔。
  “嗯,这样的小问题,我始终相信你自己可以解决,况且连忻是为你好。”
  “好好好,为我好为我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耐烦,听不得他对隋连忻的任何赞美,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我不想把口舌浪费在跟他这些无意义的争论上。
  “申哥,你说我在你这儿碰了这么多年的钉子,现在也算是多年媳妇儿熬成婆了吧,咱庆祝一下,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你有钱么?”无情的拆穿,我人生的阴暗面永远都无法逃脱被拆穿……
  “我有补助……”
  沈步申轻哼一声,显然是很看不起我那每月500块的补助。
  “你先上楼换衣服,整理一下。”
  “然后呢?”
  “请我吃饭。”理所当然得很,还真是不客气。
  其实我所谓的请客吃饭撑死也就是在学校南门来个全套手抓饼,加鸡蛋、肉松和培根。可显然,沈步申不会满足于此。我心疼自己的钱包,心虚的靠近他说,妄图挣扎,“不用了,两步路,咱走着去就行。”
  “听,话。”
  “哦……”
  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沈步申的任何要求,这个惯性实在是太不妙了。
  还在我懊恼万分哀悼我这个怂比性子以及即将逝去的马内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就坐在沈步申的R8上了。
  沈步申一溜烟就将车开到了四季锦绣的门口。幸亏我吃一堑长一智,就怕他带我来高档饭店,专门把我最好的衣服给穿了出来。我挽着沈步申的胳膊跟他一起进到大厅,这次总归是没有被服务员看轻,毕恭毕敬的迎了我们进门。
  还是“艳阳天”那个包间,包间门口的瓷瓶换了一对,依然是满满的人民币味儿。我没带现金只带了卡,里面的钱是我的压箱底儿,目测今儿是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心痛。
  上次这里坐了五个人都略显空旷,这次只有我和我申哥两个人,我跟他说话都能听见回音。
  “咱这算约会么?”我期待的看他。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任何没有第三方参与的二人时间都是约会,于是点点头,避开不提。
  “这地儿的老板是真有钱啊,门口那对瓶子都抵得上白领一年的工资了吧。”我倾了倾身,压低声音跟沈步申耳语,活脱脱做贼的架势。
  “你喜欢?我上个月刚好收到了佳士得秋拍季的邀请函,应该还有类似的。”
  不用他再说下去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果然是有钱任性。
  我赶忙摆手,“我要这种瓶子用来养鱼么!”
  沈步申想了想,“也好,这种瓶子跟你们家的装修风格不般配。我之前看到一对珐琅彩牡丹瓶,比那个小一点儿,刚好可以摆在你家的飘窗边上……”
  “土豪别这样!我知道你有钱申哥,可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啊!”
  “我买得起。”沈步申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随意的程度就好像在评价一张桌布好看与否。
  有钱人都任性,我领教过无数次了。我尽量压抑掉我的仇富心态,忿忿的跟他夸下海口,“我以后要是有钱了就开个用西班牙语命名的法式西餐厅,装修风格中西结合,也玩儿下混搭风,追求一下反差萌。火了后就各种发展周边,跟你的虹升打擂台,抢你生意。”
  “哦?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沈步申放下筷子,示意我继续往下说,很有兴趣的样子。
  这是对我经商才能的一种肯定啊!内心有些小激动,我很得意的继续跟他瞎哔哔,反正我没钱,开个毛饭店,不过YY还是可以的,吹牛逼也不犯法。
  “怎么样,只用西班牙语命名这一点,档次听起来就比四季锦绣高出了不止一百倍吧?逼格简直是高得不要不要的。而且要来吃饭先得预约,每天就只限量十桌,超过十桌,对不起,咱们不招待。”
  “哦,还有还有,大厅的地上一定要铺一张镶着金丝边儿的波斯地毯,看着贵气。门口的陈设别像他们这么俗气,只摆俩破瓶子,要我,就用清朝的瓶子当装绿植的容器,种两棵摇钱树。”
  沈步申若有所思的听着我胡说八道。而我,吹牛逼吹上瘾了,有些收不住。
  “服务员必须得认真筛选,全部都得是俊男美女,高级知识分子,至少得是研究生吧?至于工作服,男的一水儿穿中山装,大气;女的就一水儿穿旗袍,叉开在大腿/根儿以下两寸的地方,增减一分都不行,增一分太保守,减一分太轻浮。旗袍还必须得是大红色,紫红的都不行,太俗艳。走路姿态也要端庄,不然就扣工资。”
  “四周的墙上不能太空旷太单调,就挂上水彩水粉画或者名人书法什么的。有真迹当然好,没有就找会写的给写上几张。天花板嘛,最好来一幅倾世名作,《富春山居图》或者是《清明上河图》。嗯,还是选《清明上河图》吧,这个我以前画过,重拾画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概也能临摹个大概,就不用找人来画了。太平是搞建筑的,就让她出餐厅室内的设计图纸。”
  “名字叫什么好呢?容我查一下……”我摸出手机,调出有道,翻翻找找后打了一个响指,“嗯,就叫做‘美好时光’好了,Buenos Tiempos。”
  说到这里,我发现我已经不完全是信口开河了,这个餐厅在我脑子里差不多有了个雏形,说不定哪天我有钱了,一头脑发热还真就能开个。我敲了敲沈步申面前的桌子,冲他挤挤眼睛,“到时候让你入股哈。”
  “等你真正有了实力再说。”
  我吐吐舌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说说而已嘛,要我有这样财大气粗的实力,再过三辈子投胎找个首富爹也许还能实现。
  “先喝口水吧,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应该也口渴了。”他递给我了一杯加了盐的温开水和一碟已经去好壳的大闸蟹。
  我心里乐开了花儿,相由心生,嘴也咧开了一朵花儿。我喜欢吃大闸蟹,但就是懒得剥壳,所以无论是谁叫我吃饭,只要有这道菜,我都不会碰,因为影响形象。
  上次来这里,沈步申默默帮我剥了一大盘螃蟹,还为此伤了手,这次他又在不知不觉中给我剥了整整一大碟,看着他慢慢脱下塑料手套,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这种突如其来的狂喜别人不会理解,毕竟我追逐他的脚步追逐了十来年。就好像某个人一直想要得到一样珍贵的礼物,求了很多年都求而不得,突然有一天却发现这个礼物出现在了自己的床底下,这简直就是惊喜。
  我们俩坐得有些远,中间隔了一把椅子。一顿饭吃得不温不火,我们不像是在谈恋爱,倒像是临时搭伙儿拼饭的陌生人。关键沈步申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我也能理解,于是默默的接过剥好的大闸蟹大快朵颐。
  “今儿不想住宿舍,你送我回家吧。”主要是不想看见安咪那张惨白又虚伪的脸,用得着你就“一起逛街吧”,用不着你就是“不识抬举”。
  “你才来学校不到一个月就往家里跑,合适吗?”沈步申发动车子后问我。
  “怎么不合适,我妈在电话里跟我说她早就想我了。”其实我亲妈巴不得我别回去烦她。
  “我送你回家。”沈步申将胳膊架在窗户上安静的开车,夏天已经过去,前几天就立秋了,小风凉嗖嗖的吹,吹在身上很舒服。我的眼睛追随着沈步申随风摇动的头发丝,在车里百无聊赖的戳那只小龙猫,没办法,就是贼喜欢,沈步申,还有这个。
  “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个小玩意儿,拿去吧。”他的声音让我找回我飘忽的眼神。
  “啊?”我受宠若惊的将挂在后视镜上的小龙猫摘下来捧在手里,“真的啊?你真的愿意送给我?不心疼?”
  “心疼。”
  “什么?”什么鬼!这是想让我还回去的意思?送出去的东西,休想!
  “你的手一直抬上抬下,很遮挡我的视线,容易出事故。”所以才让我把它摘下来以防遮住他的视线。
  真是……日了狗……
  “如果你真的很内疚的话,就再送我一个别的小挂件儿来填补这里的空缺也行。”我侧脸瞅了瞅沈步申,发现他把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是真的在向我要求用一物抵一物。
  “好了好了,再送你个别的东西抵债行了吧。”我气冲冲的应承下来,觉得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没诚意,小气巴巴的,这样还怎么愉快的谈恋爱!
  沈步申点头表示答应,话锋一转,“住宿舍不适应?”
  “也没有,就是来了个挺招人烦的室友。”?

☆、四十

?  沈步申点头表示回应,在我还很茫然的时候话锋一转,“住宿舍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我想了想,回他,“都住这么多年了能有啥不适应,就是这学期来了个挺招人烦的新室友。本来吧,我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不知道这位主儿今儿抽了什么风,非要和我一起逛街,我拒绝了吧人就说我是‘不识抬举’。妈蛋,我要是答应她,那就是太抬举她了,她算哪根儿葱。”
  沈步申顿了顿,吸口气对我说,“女孩子,不要说粗话。”
  “少来,我以前可没少在你跟前说,也没见你指责我一句啊。”
  性能良好的R8猛得颠簸了一下,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的隔离带旁。
  沈步申沉默的注视我良久,渐渐漆黑的眸子里显现出某种我看不明白的情绪,我被他这种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能用大声质问来掩饰我的慌张。至于嘛,就是说了句粗话而已。
  “我不说话还不行么,至于这么跟我玩儿命?你不知道么,最近报纸上说有个车主就是因为开车速度太快,过减速带的时候把腰椎都给颠骨折了。”
  “喂喂喂,回神了回神了!”我摇了摇他的胳膊。
  沈步申面无表情的又将脑袋转向正前方,没有说话,油门一踩发动了汽车。
  他将车停在了我家楼下,虽然大热天小区里也没什么人,可一辆霸气的豪车停在这里也是十分扎眼。他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望着他慢慢凑近的脸孔,兴奋的想,“完了完了,又要玩儿亲亲了,这次我一定记得伸舌头。”
  然而显然是我想太多,他只是帮我解开安全带,又规规矩矩的坐了回去。我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内心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失落,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彻底拿下,到那个时候,管他车/震还是马/震,齐活儿往上招呼。
  思及此,我鬼使神差的就给笑出了声。
  “你傻笑什么?”低沉而持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停止YY,回他,“没有啦,自嘲一下。”
  沈步申没有再问什么,眉角扬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侧过身体面向我,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我,很认真,“无论以前如何,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不喜欢女孩子说粗话,你懂?”
  不知道他是搭错了哪根神经,我竟然听出了这段话里面的怒气与怯弱,这种处于矛盾的漩涡中的语气甚至让我有些恐慌。
  我傻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低下头探进车窗跟他交代,“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揽着脖子拉近,嘴角一热,他便亲了上来。
  四唇相贴,我在惊讶之余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的脸近在咫尺,我细细的观察着他,他眼角的细纹并没有遮挡住他的光华,一如十年前。
  掐指一算,我跟他也亲过三回了,感觉不坏,就是每一回都太特么清水了,真是可惜。
  该我主动我就主动点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试探的舔了舔他的唇瓣,感到他唇角一抖,然后将我的脸拉得更近。我弯着腰探着脑袋在心里叫苦,这可真不是什么轻松的姿势。
  沈步申的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他略微放开了一点儿,用鼻尖儿抵着我,“上车。”
  “啊?”
  “上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被他弄上了车。
  这……也太过了吧……
  我理论经验那不是一般的多,小电影看了无数,早已能达到心中□□的超脱境界,可实际……我说过,我真的还是一枚纯洁的老处/女,有贼心没贼胆儿,YY的再多并没有实际的用处。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体验过什么是“唇齿相依”的感觉,我这下算是完完全全的体验了,而且还有点儿体验过度,嘴都体验肿了。
  拥挤的两座车内车椅被沈步申放倒,我怂了,脑子一瞬清明起来。我躲开了他还想再凑近的脑袋,捂着嘴使劲儿摇头,“这儿太硌了,时间地点都不怎么合适,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咱择日再战,等我挑个黄道吉日先。”
  沈步申难得楞了楞,接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跟吸了笑气似的,大概也是没想到我这么敢说。
  他将我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和颜悦色的对我说,“我没别的想法,就是亲亲你。下次记得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主动,我毕竟是个男人。”
  “这都是因为你不主动!”我不太敢跟他摔咧子,只愤愤的声讨道,“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倒追你这么多年还没有半点儿反应?真造孽,以后记得多烧烧香,甭管什么神仙,都给他拜拜,赎罪。”
  “我的反应你又看不见。”沈步申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某个位置,“现在算不算赎罪了?”
  我脸红,推他,“你走开。”
  他凑近亲了亲我的额角,又恢复到冷静淡然的样子,“回去吧,明天记得来我家打扫卫生,床单被罩也该洗了。”
  “又洗?我前天才给你洗过!”
  “我是一个单身男人,你懂的。”
  “……”我懂个卵。
  这货最近耍流/氓的次数比我耍贱的次数都还要多,说实话我挺高兴,这是个好现象,总比他不冷不热的强。等我从满心的粉红泡泡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溜汽车尾气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他接受了我,好不容易他才不再跟我划清界限,将我跟他切割开。在我的观念中,我们合该是一个整体。
  眼前的一切都让我产生了不真实感,跟幻觉似的。实在是因为我都还没有做什么,沈步申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跟我在一起了,虽然他并没有明确的说,但这就够了。
  我又自己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家。
  “亲妈亲爸亲爷爷,我回来了!”我拔高声音喊出声,期待有人出来迎接我一下,毕竟我也有些日子没回家了。
  没人回答,不科学,这个点儿爷爷一般都在啊。
  “哈喽,艾力巴得!”我换好鞋,把挎包挂好,又喊了一句,还是没人理我。
  看来大家都不在。
  我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就啃,寻思着看看电视剧放松一下。刚拿起遥控器,一个阴侧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耳侧,穿过我的鼓膜直逼大脑,“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一个激灵,大叫一声,吓得差点儿把苹果给扔了。
  “妈,您真是我亲妈。我还当家里没人呢,你在家也不理我一下,就这么突然出现,把我吓死了对咱们这个温馨的小家庭有啥好处,你们就再也找不到可以支使的小螺丝钉了!”我捂着小心脏做西子捧心状,一副被伤到心痛的要死的模样。
  “呵呵,”我妈冷笑一声,隔着茶几对我进行口诛笔伐,“你这近两个月都玩儿疯了吧,不回家也就算了,连个电话都不往家里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亲妈嘛?”
  “没有。”
  “嘿,你个小兔崽子,养你养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我妈作势就要把一只拖鞋扔过来砸我,我急忙护住脑袋阻止。“这位女士,您怎么这么爱激动呢,我话还都没说完。你说我这俩月都没见你眼里怎么有你?虽然眼里没你吧,但你永远都住在我的心中,么么哒。”见我亲妈脸色稍霁,我狗腿的凑上去把吃了一口的苹果递给她,“怎么样,恶心着你没?”
  “滚蛋,去给你老娘拿个完整的。”我妈嫌弃我咬了一口,于是我麻溜的给她拿了个没咬过的苹果。
  “我爸呢?爷爷呢?”
  “你爸难道不用赚钱养家?至于爷爷,刚才看了出好戏,被气得胃疼,现在在床上躺着呢。”
  “啊?谁敢气爷爷!不想混了吧,让他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我装腔作势的开始撸袖子,“妈,你别拦着我。”
  “得了,别装洋了,能把爷爷气到胃疼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反省了反省,觉得自己最近没有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坦然的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你去看看爷爷吧,我这里就先放过你。等过了爷爷那一关,你再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刚才跟小沈在车里都做了些什么。”
  反正是没干啥好事儿……
  看着我妈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打了个寒颤,逃到了爷爷的房间。然而,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更可怕的是我爷爷。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爷爷,你好点儿了没?”
  “死不了!”
  爷爷怒吼一声,我心里一咯噔,惊觉我这是背错选段了。
  “爷爷,你听我解释……”我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我是老了,可我眼没花!你大白天就跟男人搂搂抱抱像话么?还亲来亲去的……”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我妄图挣扎,“没有的事儿。咱家楼层高,爷爷,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知道你眼没花,可看错也是有可能的吧,你孙女是那种没羞没臊的人么!”
  “哼,”老人家摆明不信我的说辞,“你个女孩子,实在太伤风败俗。你去把你刚背的那个《为人民服务》给我抄一百遍。”
  我直接虚了,最怕就是爷爷罚抄写,以前的一千遍《沁园春》依然让我心有余悸。
  我扒着爷爷的袖子,求道,“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都二十五的人了,还罚我抄小学生课文,能不能跟随着国家的脚步与时俱进一下,罚点儿别的。”
  爷爷思忖半晌,我期待的等着他的结论。他微微一笑,“嗯,也有道理。那就让你妈扣了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我憋口气,苦着脸可怜兮兮的咕哝,“那我还是抄课文吧,还能练练字,我一定会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的。您好好休息。”?

☆、四十一

?  艾玛,这年头打个小啵儿都要被说成是伤风败俗,心好累,可幸好被一通数落后算是过了爷爷这一关。我掏了掏耳朵,意识到还要接着应付我亲妈,真忧伤。
  果然,我刚一从爷爷房间出来,就被艾晶晶女士给截住了。
  我学习起三流狗血肥皂电视剧里挽留即将跟小三儿跑了的丈夫的原配夫人作态,扑通一声跪下来一把抱住她的腰,“亲妈啊,我求求您,放过我吧。刚才在爷爷那里我已经受到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惩罚,你有啥问我的我一定坦白从宽,接受党的教育,好好改造!”
  我妈眸光一闪,没好气,“你少跟我耍嘴皮子,你妈我跟学生斗智斗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亲妈的凶残这么些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拿出手指头戳戳我的脑门儿,下了命令,“去,跟墙角儿站着,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你们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
  “也没做什么……”我语气软软,屈服于我家这个基层组织上层领导的残□□权。
  我妈冷笑三声,又连戳了我脑袋三下,“当我眼瞎啊?你说说你,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再不做点儿防御措施那就是真傻了,于是捂着脑袋求饶,“您轻点儿,疼!”怕艾女士越说越激动,我捏着衣服又往墙角儿缩了缩,急赤白脸的解释,“不至于吧,我们又没当街上演真人秀,没给您丢多大脸。”
  她不说话,抱着胸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盯着我瞧,我心虚的往前小小移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做义正言辞状,“咳咳,艾晶晶同志,我现在正式的通知您,沈步申同志与我已经正式确立关系了,请组织予以批准。现在是口头的申请,正式申请我会写好晚上交给爷爷。”
  我们家纪律严明,平时我爸多买一斤白菜都得递交个申请,何况是我谈个恋爱这么大的事儿。我妈还是冷笑,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终于开了尊口,“效率倒是蛮高,这离咱们约定的一年还有挺长时间的。既然你做到了,我也就没有再阻止的理由,只是你以后别后悔就行,后悔也别哭着找我。”
  我举起三根手指,“绝对不会后悔。我的理想都实现了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行了,您也别想东想西的了,我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您应该好好祝福我,嫁妆给我整厚实点儿,别让我嫁到人家家里连个私房钱都没有。到时候再给您和我爸生一半个外孙外孙女玩儿玩儿,您看,这日子过得岂不是棒棒哒。况且沈步申长那么好看,生出来的小孩儿肯定也是小帅哥小美女。”
  其实比起我妈,我才是那个想东想西的人。沈步申跟我的关系才算是刚步入正轨,我就已经想着要结婚生娃了,不知道他听见这些话会是个啥心情,我都能想象的出来他那个便秘的表情。
  听了我一番深入浅出的发言,我妈对我崩坏的脑洞很是无言以对,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虽然你才是我亲生的,但看到你现在长歪成了这个样子,我倒是有点儿同情小沈。”
  “我是亲生的?不是您泡脚泡出来的嘛。”我瞟她一眼。
  “呵呵,你要是我泡脚泡出来的,当初我二话不说就给你淹死在洗脚盆里,都不会跟你爸商量,省得一天到晚的气我。”
  听我妈语气渐软,我知道我这一关算是过了。于是搂住她的脖子,响亮的亲了一口,“这位女士,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也要看看这二十多年来我给你带来了多少欢乐啊!”
  “你这二十多年也没少给我惹麻烦。”说到“麻烦”二字,我妈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愁容,欲言又止,“反正都过去了,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以后多听听小沈的话,他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了,申哥没有爸爸妈妈,你们就当多了一个儿子呗,赚到了。”
  我从来没想过沈步申会离我而去,他与生俱来的责任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就是一辈子。
  “妈,我先回房间了,开学发生了好多事儿,我得来两局斗地主身心放松一下。”我给了我妈一个飞吻。
  “不能跟我说说?”我妈眨眨眼睛,看上去很期待跟我谈谈心的样子。
  我思考了一下,总结道,“新换了个老师,新来了个室友,新写了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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