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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钻石婚约-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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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间,没有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纵然是万里河山又能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丰锐,很能明白古代帝王为了美人失江山的那份痴子之心。
“白小姐,我找到藤先生了,藤先生病了,你知道吗?”
晚上九点,君染打来了电话。
“嗯。”随心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想静静待他说下去。
君染一般不给她电话,给她打电话,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藤先生病的很重,现在,像一个小孩一样,他……现在……正在到处找你,你能来一趟吗?”
君染语调很轻,像是深怕随心拒绝一样。
毕竟,在白随心这儿,他可没少吃闭门跟羹。
藤瑟御找她?
是真疯了吧?
随心觉得有些好笑,从前,几乎是每一次,无论任何时候,永远都是他率先离开。
而她总感觉,一直都是自己在追逐着他的脚步。
他跑得太快,她永远都追不上,后来,直接不想接了,因为,她累了,为了追上他,她毫费了太多的力气,在元气大伤之时,她倦了,直接停下步伐,下定决心永不会追逐。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了。
就算是她们别离后再重逢,他也从没有找过她。
病了,失了忆,反倒会寻找她了,真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啊。
也许,当然是也许,如果说,藤瑟御没有病,或许,他真的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恼恨死。
“我……”
望了一眼床上呼吸均匀的女儿。
她还是下了决心不再理会藤瑟御。
“这边走不开。”
“白小姐,这病房离你那儿也不远,藤先生真的四处在找你,护士拦不住,连针管都拔了,血流了一地啊,白小姐,君染求你了。你快来啊。”
“君染,就算我来了也无济于事,他病了就该找医生。”
“可是,藤先生嘴里在呼唤你的名字啊。”
君染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的。
随心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君染,男儿有泪不轻弹,要不是知晓他对藤先生的忠心,也许,随心也不会相信君染堂堂一个大男人会哭。
他叫她的名字,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藤瑟御,你真疯了不成?
他不是都失忆了吗?
终究还是放不下心,随心转身走出了病房。
“白小姐,你……终于来了。”见到她仿若见到了救星般,君染嘴里嚷嚷着迎过来。
而病房里,此时的藤瑟御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的大衣半披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鲜红的血从他手背处蜿蜒而下,滴落到那洁白的衬衫上,一朵朵妖冶的小红花晕开。
染了血的针管吊在了手指尖,几个护士吓得面色铁青,惊慌失措,正在不断地将他的手按压住。
深怕有更多的血涌出来。
而他的眉 。
而他的眉宇间缠绕的是冷咧阴戾色彩。
有暗火在眉目间跳动,仿若这一刻,他多么憎恨这些粗手粗脚的护士。
君染没有说谎,从病房里地面一滩血液,以及一片狼藉,就可以知道,刚才男人的确发了疯,还疯得不轻,把这屋子搞得乌烟障气不说,这些护士肯定吓去了半条命。
“白小姐,你看……”
君染抖瑟着伸手一指,也许,君染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藤瑟御,被他吓坏了。
“放开我,我要去找随心,放开我。”
男人冲着身边个个陌生的女人冷喝。
如果他是正常的人,如果他还是财富集团的总裁,她们肯定会吓得个个打哆嗦,即便知道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关是他这样的阵势与气场,就让这些护士都不敢出几口大气。
“藤瑟御,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忍心这样看着他发疯,随心走上前,扬声冷喝了一句。
陡地,男人就停止了一切挣扎的动作,然后,慢慢地,他回过了头,眼眸在扫到近在咫尺这张秀丽的脸孔时,黑色瞳仁不断地急剧收缩。
慢慢地,黑色瞳仁绽放着晶亮的光彩。
薄唇颤动着,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根本不理身后护士们的叫嚷。
“静好,你终于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开双臂,他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不久前,他失去了记忆,认不得她,将她从记忆中彻底抹去。
而现在,不过短短一天不到,他居然能认出她,也或者说,他根本没认出她,只是一种潜意识的寻找。
随心不相信,高高在上,权贵滔天的藤瑟御会疯成这个样子。
她被他那样拥着,没有动,几乎能感觉得到他心跳迅速地跳动,这一刻,她才感觉他是有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体温的人,曾经,无数次与他相拥,她总感觉他太冰冷高贵,那么地高不可攀,就仿若,一生他都踩在云端,而她一生都是必须来仰望,是地上普通平凡的泥尘。
他的拥抱太过于令她窒息。
就在她们相拥之时,君染朝着所有目瞪口呆的护士挥了挥手,然后,君染在一群护士离开之后也悄然地退出。
把世界与空间留给这对苦命的恋人吧。
“你箍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噢。”
她抗议了,他自然赶紧松开了铁臂。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静好,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静好,真的是你么?”
她很想对他说,嗯,是我,我是静好,是曾经爱你入骨,却被抛弃的静好。
可是,想到这些年她所受的苦,想到这些天所做的挣扎,她终究还是硬起了心肠。
她不能让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她只想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可是,如果一旦再与这个男人牵扯上关系,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安宁。
一直以来,她就这样的一种预感。
“藤先生,我不是什么静好,你看清楚了,我是楼倾言,是那个为了与丰氏签下协议,缠了大半个月的倾楼言,丰锐的行政助理楼倾言。”
藤瑟御捧着她的脸孔,左看右看,忽然就松了手。
仰天长叹了一声。
“是呵,你不是我的静好,你长得与她不像。”
藤瑟御转身拿起了一个相薄,修长的指节轻轻地翻开了一页。
一张张地比对,看了相薄一眼,又抬头看向她,最后下了结论:“是的,你不是我的静好,我的静好没你这样凶,她温柔的,重要的是,你们五官不像,不过,你们眼睛却差不多,所以,我就误会了,楼小姐,不好意思啊。”
扯唇一笑,那笑清峻却带着一种魅力。
这种独特的魅力是随心从未见过的,毕竟,曾经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藤先生是很少笑的,他向来在商场上都有冷血铁面不苟言笑的形象。
“不过,没关系,你不是她,可是,你有一对与她一样漂亮的眼睛,我就把你当成是她了,在我未找到静好之前,你就暂时做她的替身吧,好不?”
这男人真疯的不轻吧?
让她做沈静好的替身。
是真疯还是假疯?
他病了,失了记忆,却记得沈静好是他爱人,是否代表着那段感情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于一切。
也包括他向来放在首位的事业吗?
“藤先生,我可以当她的替身,不过,我很贵的,你租不起噢。”
“你要多少钱?说吧。”
口气就俨然是一个大款,哇靠,藤瑟御,还当自己是滨江商场的霸主啊。
也许,她随便要一个数字,他都可能给不起。
毕竟,据她所知,他的账户上已经是根本不可能有钱了,即便是有,可能都是三位数,这些钱,还不够他治病。
“我要8万。”
8万块,是随心在估计了他的财产后报出的数字。
极薄的唇扯开,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眉宇间洋溢的满满都是笑意。
“我一月给你80万,从早上到晚上,你十二个小时都是我的,怎么样?”
“之所以说二十四个小时,我总得留一半的时间让你处理家里的事,以及陪伴你年幼的女儿,这样不算过份吧?”
他是一个有良心的老板,不可能占用员工所有时间的。
八十万?
随心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
抱起了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里同样蓄满了笑意。
“藤先生,我担心你连两万块都拿不出,怎么可能付得了我一月八十万呢?”
众人所知,藤先生破了产啊,这是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番外:藤先生调情耍赖的本事一流!
本以为他会吃瘪,没想男人却是扯唇一笑,纤长的眼睫毛垂下,唇畔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影。
“白小姐,真是太小看我了,放心吧,即然我敢这样说,自然不会欠你钱,只是,以后,我的生活起居就只能让白小姐一手包办了。”
生活起居?
是要她侍候他的一日三餐,荼荼水水吗?
这男人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藤先生,不好意思,刚才只是给你开玩笑的,我没时间做你的私人保姆,还望你见谅。”
开玩笑,一来,她没时间,她得照顾女儿忘尘,二来,她可不想接触这个危险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有一种感觉,觉得这男人此时此刻,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她定会用一朵罂粟来比喻。
可惜了,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不知道变成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靠,她在想什么呢?
居然不自禁在脑海里勾勒出男人变成女人娇嫩的容颜。
“喂,白小姐,君染说,你曾经是一名威风凛凛,扬名律师界的女强人,女强人一言九鼎,与男子汉并无什么区别,所以,你是开玩笑,可,我却当了真,怎么办?”
“那不是我的事情,我也并非是什么女强人,我与君染也不熟,他是胡诌的,还望藤先生不要这样认真。”
恰在这时,门打开了,门外立即响起了君染低沉的声音。
“藤先生,白伊然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澳州总部有急事,她必须回去了。”
“嗯,知道了。”
白伊然走了,唯一能照顾他的那个女人闪人了。
为什么他嘴角的笑意却在慢慢地勾深?
按理说,没人照顾他了,他心里不是应该难受么?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嗯,不对,这男人刚才的眼神真的很犀利,噢,不对,应该说,今天从过来到现在,她一直感觉他说话的逻辑性很强,而且,眼神特别的犀利,不同于初与他相逢时的慌乱与狼狈。
“伊然走了,白小姐,我现在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的。”
男人斜躺在床上,一绺黑发甩了下来,遮挡住了他的眼角,露出的半面侧颜那美令人惊世骇俗。
淡然的神情,耍赖的语气,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她是门板被人夹了才会被骗到这儿来,受他摆弄。
“藤先生,不好意思,我女儿该醒了,我得去照顾她了。”
语毕,就欲想转身离开。
没想,他却伸臂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似乎不容她抗拒。
被他这样大刺刺地拉着,随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个通透,这死男人拉着她做什么啊?
君染还站在门口呢,虽说,他一直都低着头,似乎根本不敢看,可是,是人都有知觉,君染不可能没看到啊。
就算他装着漠视,可是,她是一个有廉耻心的女人,不可能任一个男人在一个外人面前任由着对她胡来。
“松手。”
“你怕什么?”
半仰起头,他低低地问:“怕你会爱上我?”
靠,这是什么问题,就算生病了仍然还这么自负,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藤瑟御一个男人。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我身边真的缺一个人照顾。”
“藤先生,你根……本,没病。”
咬了咬下唇,随心说了出来。
这男人莫不是在装病吧?
“没病?如何见得?”
“有病的人会这样逍遥自在吗?”
“白小姐说错了,我真有病,医生都诊断出是心臆病了,你去查查字典,或者百度一下,看看这病是什么?告诉你,白小姐,这病发作起来会要人命的,每次都痛得我死去活来,而且,完全是在一个不知的世界中,看到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仿若就身陷于一片沼泽地中,看不到半点儿光明与希望,很难受的。”
他说得很轻松,其实,每次经历那种痛苦时,他真的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当成是静好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长臂一勾,他把她扯进了怀,薄唇轻轻从她脸颊上扫过,那一刻,随心感觉仿若有一片薄薄的羽毛从脸颊上扫过,随着他的头发从额前扫落下来,搭在了她的眉眼处,莫名给她一种战粟的感觉。
脸红得似一汪鸡血。
这死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她胸口间的怒火仿若要引爆时,极薄的唇吐出几个字:“你没有静好温柔,可爱,她对我可好了,你不及她的千分之一,所以,我绝对不会爱上你。”
“再说。”
眼珠子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
“你这种姿色平庸的女人,我看不上,要我的女人排长队呢,几卡车都装不完。”
这自负的表情,让随心看着就想一巴掌打过去。
就连破产了,这男人的骄傲仍如往昔。
等等,还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破了产?
对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恢复了记忆。”
“说什么,听不懂。”
“我说,你是不是记起了所有的事?”
她心里仿佛像堵了一千万吨棉花,这男人就开心把她当猴耍
男人就开心把她当猴耍。
“不懂你说什么,我只认识伊然一个女人,我刚才说得是气话,我的世界很单纯,我不知道我以前是谁,总之,是你自己一直叫我藤先生的。”
男人打算耍赖到底。
凝望着男人俊美容颜的眸子转了转,陡地,她嫣然一笑:“好,藤先生,我楼倾言愿意为你效力,一个月八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好,一言为定。君染,赶紧把钱打到楼小姐账户上。”
仿若深怕他会反悔似的。
“遵命,藤先生。”君染高兴得像吃了蜜糖一样。
至少,他觉得,如果白律师与藤先生朝夕相处,自然而然也会旧情复燃。
只要白小姐愿意原谅藤先生,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当天下午,君染为藤瑟御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吃晚饭的时候,驱车来医院将她们母女接去了一座院子。
这一处院落挺干净漂亮的,而且,四处打扫的相当的干净,似乎一直都有人住着。
风景宜人,亭台水榭,拱形雕花红漆木门,喷泉楼阁,有一种仿若置身云端之感。
在滨江生活了这么多年,随心根本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这么漂亮的院落。
她站在楼阁处,放眼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绵长一望无际的海岸线,都成了一幅简约的油墨画。
漂亮到她心醉神已。
此时,正是黄昏西下的时刻。
她抱着忘尘站在阳台上,一边亲着女儿的小脸蛋,一边欣赏着这所住宅的风景。
她真的很惊奇,藤瑟御不是破产了,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院落?
垂下眼,望着怀中的女儿,女儿大拇指含在了嘴里吮吸,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笔直地凝望着她,但,却没有焦距,黑眼珠子人儿漂亮到犹如一个芭比娃娃。
她本不打算把忘尘带过来,可是,君染去接她时,对她说:白小姐,就把你女儿带过去吧,这样,你也不用两边跑,孩子那么小,离不开娘的,你那下人照顾人不细心。”
“你怎么知道她不细心?”
“猜的。”
“你是算命先生,太准了。”
这话不含讥讽之意。
“晚饭了,白小姐,藤先生让你带你女儿下楼用餐,请吧。”
不知何时,君染高大冷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边。
“嗯,好的。”
应着声儿,随心将女儿抱下楼。
她们下楼时,藤瑟御已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一件橄榄绿的衬衫,黑色长裤,简单的装束,却能张显他不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气场。
“白小姐,你女儿长得不像你啊?”
一双眸子在小忘尘的脸上滚来滚去。
“交叉遗传嘛,她像她父亲也属自然。”
喝汤,咀嚼饭菜,一双眸子仍然未曾离开小忘尘,甚至在她们母女的脸蛋间来回游移。
比较一翻,下了断言:“白小姐,你女儿的眼睛好大,嘴唇轮廓好漂亮,不过,你比她就差远了,真想认识她老爸啊,你说,那么帅的一个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要他了呢?”
随心不知道他有意还是无意,心里涌起一缕不舒服。
白了他一眼,垂下眼眸,不想理睬,正欲拿起汤匙舀汤喂宝宝。
没想男人又开口讲话了。
“我也要喝。”
甚至脸皮厚厚地将空白瓷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什么意思?
敢情让她侍候他吃饭,他一个大男人,好手好脚的,她还得喂得吃食?
太过份了。
“你没长手啊?”
没好气地质问出。
“长了,手指关节发炎了,疼,拿不起汤匙。”
根本就是故意的。
也是,八十万的佣金可不是白费的。
“君染,将孩子抱下去。”
“等等,忘尘还没吃饭,你等会儿。”
“君染,你亲自喂,快点,不准有哭声传来,否则,扣你一年奖金。”
“是,藤先生。”
一男一女都是主,可是,君染知道该听谁的。
君染不敢怠慢,赶紧从随心手中接过了孩子,然后,快步将小忘尘抱离了客厅。
“喂,藤先生,你真的太过份了。”
随心很想爆粗口,可是,想到自己已经是为人母了,有些话还真不好当着他的面儿讲出来。
毕竟,她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有一个文雅的女人。
对了,她为什么要顾忌他的想法,他的感受啊。
真是恼恨死自己了。
随心心情极差地拿了汤匙为他盛汤,末了,将汤碗狠狠地搁置到了他的面前。
“藤先生,请用。”
油亮亮的汤汁从碗里撒到了桌面上,甚至还有些许溅到了他的衬衫领子口,他也不恼。
冲着她掀了掀眉,启唇:“喂我。”
哇靠,这欺负得也有点太惨了吧。
居然让她喂他?
他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小婴孩争就罢了,还得拿汤匙喂他。
“不喂。”
她态度可倔强的很,又不是她愿意来当他佣人的。
男人唇角的笑纹越勾越深。
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指尖的汤匙插进了一个菜盘中,匙子舀了一块鱼飞速送进了嘴里。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咀嚼食物了。
娘的,这男人太不要脸了,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喂,藤瑟御,你疯了吧,如果白伊然知道你这样,绝对会把你踢下床。”
在她心里,她早认定他与白伊然之间有一层关系,而且,她认为这偌大的房子,也是白伊然名下的资产。
凭他破了产的藤瑟御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财产。
事实上,她刚才也怀疑过,他破产可能是假现象,可是,当时,是她亲自将他引去了普罗旺斯。
是她与丰锐亲自设的局,不由得她不信。
再说,丰锐现在坐镇财富集团,这是不真的事实啊。
藤瑟御破产不是假的,那么,他所住的房子,应该就是白伊然资助的。
包括他有能力给她开一个月八十万的工资。
“她才不会把我踢下床呢,她爱我都来不及。”
如果他愿意,白伊然绝对连鞋都愿意给他脱。
呸,恬不知耻,随心觉得这男人太不要脸了,真想吐他一口唾沫。
正想骂他两句,却见他脸色不太好,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
“好……像被一根刺卡我喉咙了。”
刺?
心下一慌,随心在心里暗骂自己,他在吃鱼,她与他闹过什么劲儿啊?
番外:吃了她太多口水呢!
见他面色转为青紫,她吓得手足无措,慌乱中,赶紧拿筷子夹了菜,送往他嘴里。
“做……什么?”
“咽下去,刺就没了。”
藤瑟御那表情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菜顺着刺吞下去,想卡死他啊,万一卡在了气管里,或者是肠胃中,岂不是他一条命就没了,这女人的心好歹毒啊。
“你想谋杀我?”
真心醉了,将菜放回了盘子里,白了他一眼,爱吃不吃,她只不过是一翻好心而已。
“那……你喂我。”
“唉哟,好难受。”
故意将嗓门儿拉大,女人终究是心软,见他面色青紫,极有可能不是假的,犹豫了两秒,又夹起了菜送入了他嘴里。
这一次,他将一大口菜咽了下去。
她提着一颗心,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怎么样?下去了吗?”
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处,男人舌头伸出舔了一下唇,道:“再来一口。”
这男人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啊?
她耐着性子又喂了他一口,被他骗了不要紧,关键是,如果刺真没下去,会死人的。
她虽说不太喜欢他,但,也没想恨他去死。
至少,他还是忘尘的父亲啊。
“瞧你那小样。”
男人大掌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担心我吧?”
这男人,得,从他嘻笑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逗她玩,那就是鱼刺下去了,即然没事了,她也不用提着一颗心。
在他肩上了拍了一把,然后,踩着高跟鞋抽身离去。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望着女人消失在客厅的身影,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扯了一张纸巾擦嘴。
逗逗这小女人的日子原来得得这么快,这么惬意。
以前,他咋没发现啊。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与青春。
晚上,随心将女儿哄睡了,为他现磨了一杯咖啡端上楼。
推门进去时,他正站在窗台边讲电话,高大狂狷的身形背着对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隐约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严与冷硬。
“你要来便来,脚长在你身上。”
语气很轻浮,似乎对一切都满不在乎。
“挂了。”
收了线,回头,两道视线在空中交集。
“现磨的?”
“嗯。”
“端过来。”
将手机轻搁在书桌上,坐到了华贵的椅子上,双眸炯炯地注视着她。
这派头真像足了一个老板。
不过也是,此时此刻,他就是她的老板,一月付她八十万,磨一杯咖啡算什么。
随心将咖啡端了过去。
“你女儿睡了?”
“嗯。”
“她晚上好像有些流口水。”
“嗯。”
小孩子流口十分正常,不知道他话中有几个意思。
“你好像也流?”
什么意思?
她也流口水?
扬起长睫,不舒服地上瞟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
男人问着失笑:“昨晚,你可是流了我一身的。”
得,这男人天天逗她,与她调情,她是他佣人不错,可是,她不是他暖床的工具。
这样子欺负她,就算是言语上占便宜也不行。
随心脸拉得老长。
“藤先生,言重了,一,我晚上睡觉没流口水的嗜好,二,咱们根本不可能睡一起。”
一辈子都不可能。
男人盯望着她,似乎她说了一个多大的笑话。
他说:“昨晚,咱们还真睡一起了。”
起身出房间,不一会儿,拿了一件白色睡袍,指着衣领处那团水印子。
“这就是证据。”
随心的脑袋翁翁作响,刹那间,一张脸红得那叫一个通透,原来,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
她记得,在梦中,她一直抱着一个暖烘烘的东西,一个劲儿不断地蹭,模模糊糊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流了口水,可是,她觉得那是一场梦啊。
原来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刚想转身,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忽然她就反应过来了。
“喂,藤瑟御,你蒙我吧,昨晚,我睡得是自己的房间。”
对,在她的印象里,她记得十分清楚,她把小忘尘哄睡后,为他磨了一杯咖啡端进了书房,她就回自己的房睡觉了。
她没跑到他房间去,也绝对没有走错房间。
而她与他躺在了一张床上,很明显地,他走错了房间,或者说,是他故意的。
妈妈的,这男人要不要脸啊?
“你确定,昨晚你睡的是自己的房间?”
“要不要领你去看看你的房里,被子叠放的轮廓,是否与原来的一样?”
啊?
是这样吗?
是她走错了房,让这头色狼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她真是冤死了,又或者说,那杯咖啡有问题,可是,咖啡豆是她亲自去买的,也是她亲自磨的,怎么会出问题啊?
不管她如何聪明,也绝对想不到君染那货按主子吩咐暗中做了手脚,在她去洗手间时将豆子换了。
那杯咖啡是有问题的,
那杯咖啡是有问题的,而藤先生在喝咖啡之前,让她尝了一口,她也老实就尝了。
没想喝了一口就糊里糊涂爬上了色狼的贼床。
还好,这头色狠昨晚没将她吃干抹净,对她还算是君子,无论她如何地往他身上蹭,他都没有对她行周公之礼。
至少,还故意起了一个大早,让她不用面对清晨摸错房间的尴尬。
真是糗大了。
这男人天天要她磨一杯咖啡端上来。
以前,也不见他有喝咖啡的习惯。
当然,咖啡里的秘密她也不知道。
总之,她是晚上睡觉会流口水也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这男人居然还把证据留着。
瞟了一眼黑色的衬衫,那团水渍子让她恶心死了,尽管是自己的,她感觉也不舒服。
一把扯过他手上的衬衫,啐了一句:“恶心死了。留着干嘛?”
语毕,拎着衬衫疾步下楼,男人却迈开步伐追出两步,站在了书房门口,高大的身影倚靠在了门框处。
冲着她的背嚷:“我不介意,今晚可以继续。”
“去死。”
她头也不回地飘了两字。
而他的嘴角的笑意扯开。
如果他告诉她,昨晚,她不止流了他一身的口水,他还吃了她好多的口水,不知道她会不会跳起来找他拼命呢。
藤瑟御将公事处理完,到长廊上走了一圈,忽然,就被她在那口古泉边的身影吸引住了。
此时的她,弯着腰身,双手正不停地将白色的衫衫放进了泉水中。
十根玉指不断地在水里忙碌,搓着他白色的衬衫。
嘴里还不断地哼着一首经曲老歌:让时光匆匆而去,我只在乎你……
很经典的老歌,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然而,那些歌词,她动听的歌声让他流连忘返。
那身段,那眉目间的神情,真是世界仅仅只有一人,就足能令他陶醉。
就在他托着腮,意味深长地倚在长廊尽头的栏杆上欣赏着美人被他洗衬衫时唯美画面时。
忽然,身后就传来了丁丁冬冬的脚步声,那声音十分刺耳。
眉宇一蹙,不悦地转过脸,视线里,一抹熟悉而又令他厌烦的身影瞬间就来至了他的眼前。
“瑟御,你真的还活着啊。”
“瑟御,我好高兴啊。”女人一把将他抱住,哭得他一身都是鼻涕。
“松手。”
冷冷地喝斥,他真的怪不喜欢这女人的。
总感觉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是太夸张了些。
“瑟御,爸妈都在家里等着你,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儿?要不是君染通知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是吧?”
“嗯。”被他这样盯着,女人一脸嫣红。
“放心,算命先生说,我命硬得很,会活两百岁。”
两百岁?
怎么可能?
“不过,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像我这种人,活着对社会来说就是一种负担,根本没存在的价值了。”
“瑟御,你怎么……这样说呢,你这样说,我好伤心,知道吗?这些日子,爸妈,还有我,活得有多痛苦,尤其是妈,头发都白了好多,为你白的啊,你也太狠心了,你可以不管我,可是,她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不能不管他们啊。”
这绝对是指责的话,言下之意是说,藤瑟御,我这个老婆,你可以不要,可是,你爸妈总不能不要吧。
“我管不了。”
“你知道的,现在,财富已经不是我的了,财富是藤家家业,毁在了我的身上,我没脸见他们。”
话说得十分的平淡,没半点声音声线起伏。
内疚不内疚也许只有他自己胸腔里的那颗才最为清楚。
“财富没有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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