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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姝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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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瑶却是很不高兴了,沈轩回来,不叫家里母亲好好看看,也不陪妹妹说些话,竟然整天跑到外面去给别人看。整天去外面也就算了,可叫家里亲人,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这算是怎么回事呢!她本来想着叫沈轩给她讲讲外面的趣闻呢!
沈夫人倒是有些习惯了自己女儿喜欢瞎闹腾,又见她们兄妹感情好,也不太管她,随她天天往沈轩院子里跑。
沈碧瑶不高兴了,就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连沈轩的院子都懒得去了,反正去了也是没人在嘛!只是不去沈轩院子里扑空,倒更显得心情烦躁。
沈碧曼见着没法子,就给出主意说,让小厮去门口守着,青竹和红绡轮流去问消息,等到沈轩进了大门,她们就过去,这样在沈轩院子里说不定刚好能碰见。
沈碧瑶得了主意,又有了些精神,就叫青竹和红绡时不时去问消息,好不容易终于听说沈轩回来了,急忙拉着沈碧曼就去了沈轩的院子,想着待会非要沈轩给她赔罪,再让他讲上三天三夜的趣闻才肯罢休!
沈碧曼抵不过沈碧瑶的气势,只能跟着她往沈轩院子里跑。她其实是不大爱去沈轩院子的,因为沈轩毕竟和她隔了那么一层,没那么亲热,也就不必硬要凑在一起。
她寻思着,待会就站在沈碧瑶旁边,做个隐形人就是,这个她最拿手。只是听听外面的趣闻而已,沈轩应该也不会觉得她碍眼吧?
不过一会儿,沈碧曼两个就到了沈轩的院子,沈碧瑶张嘴就大声叫“哥哥”,沈轩听见了,从书房里笑着走出来,正好被沈碧瑶扑了个满怀。
那边沈碧瑶还在撒娇呢,这边沈碧曼看着书房里面跟出来的人却惊着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沈碧曼惊着了,沈碧瑶一抬头看到那人,却也是一阵惊讶,冲他问:“你怎么在我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沈碧曼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默默站在一边充作泥人,手心里却是一阵汗。
不能怪她这样惊慌,现今的三皇子、以后的潜龙赵颛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惊诧万分的吧?
她早就知道沈轩和赵颛关系好,却没想到现在他们就已经是暗中拜访的程度了,而沈碧瑶也似乎是认得赵颛。
“喂,你怎么在我家呢?”沈碧瑶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笑吟吟的男子,又问了一次,心里一下就想起了那天七夕节的时候,这男子与与她抢座位的事情。
她一点也不知道沈碧曼正心慌着,还以为姐姐是一下子见到外男不好意思了,遂对沈碧曼的沉默也没有在意,却不知沈碧曼只在心里嘀咕,好妹妹呀,虽然他是你未来的夫婿,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没礼貌的“喂喂喂”的称呼人家啊!
她前世虽没有见过赵颛几面,但也听说过,赵颛是个惯会骗人的,表面上笑眯眯的,暗地里不知道怎么想着使阴谋诡计呢!要不怎么后来,太子没登上皇位,偏偏是这位三皇子做了皇帝呢!
“瑶儿,曼儿,这是我同窗师兄。”沈轩看了看赵颛,心下也不知怎么介绍,只含糊说:“师兄行三,你们称声三公子就是。”
沈碧曼听沈轩这样介绍,总算有些明白了圣上对两个人的私交为何丝毫不见怪,原来他们是同门师兄弟。这样赵颛时常和沈轩混在一起,也是说的通了。
沈碧瑶本还想着与沈轩告状呢,却听沈轩说他是同门师兄,又让自己称他三公子,便觉得这男子的身份应该比她家要高上一些,对他的身份丝毫不提,说不准是怕圣上知道,以为在结党营私呢。
永毅侯虽是个侯爷,但京城遍地的皇亲国戚,世家大族一堆,遇上个身份比她家高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沈碧瑶就打算与沈碧曼老老实实的重新见礼,刚要福身呢,就见赵颛用扇子对沈碧瑶的手一托,止了她们两个行礼,又笑着对沈轩说:“咱们两个何必如此客气,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现又没有旁人,跟着你叫一声师兄也是使得的。”
沈轩听赵颛这样说,知道他不愿多露出身份,就叫沈碧瑶和沈碧曼都称了一声“师兄”。
“听你刚才嚷嚷,你在哪里见过师兄了?”沈轩多嘴问了问,沈碧瑶嘴巴快,就将七夕节那天与赵颛抢位置的事情说了。
“那天是我对不住妹妹,早知道是一家人,我应该让座位,错了,应该请妹妹一起吃饭才是!”赵颛似模似样的要赔礼道歉,将自己挂在腰间常带的一块玉佩摘下来,递给沈碧瑶,“这也算是块不错的玉佩,送给妹妹戴着玩吧。”
沈轩当然是不敢叫他赔礼,倒是沈碧瑶高高兴兴的受了,本来就是他错,他道歉,她收礼,又有什么不对?
沈碧曼站在一边,赵颛也不好厚此薄彼,随手将今天新戴的玉扳指给了她,当作见面礼。
沈碧曼本是不敢收的,但见沈碧瑶已经收了玉佩,她若是不收,倒显得沈碧瑶失礼于人一样,就道了谢,将玉扳指收起来。这可是未来皇帝赏的玉扳指呢!
沈轩只当是赵颛看在他的面子上,将沈碧瑶两人当作妹妹一样疼。
沈碧曼却暗暗在心中思量起来,说赵颛会与人抢位子,若不是沈碧瑶亲口说,赵颛也承认了,她肯定是不信的。现在赵颛将自己的玉佩赔给沈碧瑶,难不成是现在就对沈碧瑶有意思了?她们可才十一岁呢!
沈碧曼看看站在一边,和赵颛颇为熟捻的沈轩,觉得赵颛应该是看在沈轩的面子上,才对她们客气。
不管赵颛是个什么意思,沈碧曼也不想多去揣测,因为,她知道,沈碧瑶的选婿之路并不像想象的那样顺利。
这时候沈碧曼才惊觉前世花太多力气去给沈碧瑶使那些没什么用处的绊子,又浪费时间在那渣男身上,对一些要紧的事情,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如今正是恨不得多想起些事情,赶紧将赵颛和沈碧瑶送做堆才好!
本来赵颛来永毅侯府也只是和沈轩磨嘴皮子,现在多了两人,照样摆了茶水点心磨嘴皮子。
沈碧瑶缠着沈轩给她讲趣闻,沈轩拗不过,就和赵颛两人边回忆,边挑着有趣的事情说了两三件,沈碧曼识趣的在旁边听,并不多插话。
说完了趣闻,沈碧瑶就和赵颛摆了棋盘下棋,沈轩自己铺了纸画起画来。
沈碧曼倒是知道自己棋艺不精,不好凑在一边看他们下棋,又不想刻意往沈轩旁边凑,就挑了本诗词看,在一旁慢慢消磨时间,这一整天也就过去了。
夏日过去,秋季凉爽。
九月里,京城最大的事情,就要数老镇国公的六十大寿,大宴四方。
本来一个老国公爷过寿,也没有这么大阵仗,但是镇国公家,却与别家不同。最早一代镇国公是和开国皇帝一起上过战场,有拥立之功的,因此不仅这镇国公的爵位是世袭罔替,镇国公家中还供奉着开国皇帝给的丹书铁券。
虽然现在的镇国公府没有刚开国时候那样的风光,却依旧还是秉持着先祖遗训,将祖上的功夫一代一代传下来保家卫国,连皇帝也是不敢小看这国公府。先皇为了拉拢镇国公府,就娶了老镇国公的妹妹做皇后,就是当今的太后。
本来当今圣上也是想娶镇国公家的姑娘,却没想到老镇国公夫人一连生了四个儿子,竟就是没有女儿。于是皇帝就想着,给太子娶个镇国公家的姑娘,也是一样的。这等啊等的,结果这新上任的镇国公夫人还是一连生了三个儿子。
太子年纪渐长,实在拖不得了,皇帝才指了太子妃过去,连累得下面几个皇子都要拖个几年再娶亲。弟弟总不能比哥哥还要早的年纪成亲吧!
这次老镇国公六十大寿,太后作为妹妹,当然是送了贺礼过去。连太后都送了贺礼,皇帝和太子、以及各位皇子们当然不能落后,于是家家的诰命夫人也是要打起精神来,好好想想该送些什么礼给老镇国公。
不管别人送的什么礼,沈夫人只管遵循着什么贵,什么稀奇就送什么的原则挑礼物。这样的大寿,镇国公府收到的礼,说那是堆成小山也是不过分的。别想着要在这小山一样的礼物中出风头,只别叫别家夫人笑他们家送的寒酸就是了。
沈碧曼再怎么没听过镇国公家的事情,但见沈夫人为这大寿的礼物,挑挑捡捡了一个月还不满意,折腾的脸都瘦了一圈,她也明白了镇国公家在京城权贵中的地位了。
沈夫人左挑右挑,找不出最贵最新奇的礼物来,幸而沈轩多年在外游学,搜刮了不少好东西来。其中就有把上古传下来的锋利宝剑,听说前朝赫赫有名的抚远将军也用过。
“镇国公府是功勋之家,送把宝剑倒也算合适。”沈夫人看了半天,叫人打了个上好的锦盒,将宝剑包装起来,等着去镇国公府参加寿宴的时候,随着其他礼盒一起送进去。
你问不是有宝剑了,怎么又还要送其他礼盒?
开玩笑,没见别家都是想一车一车的礼物送进去么!
永毅侯府只是送几样东西聊表心意,已经算是平常了!
到贺寿的日子,沈夫人也并不叫沈碧曼和沈碧瑶打扮得太过平常,别家的姑娘在这样的场合,肯定都是鲜亮鲜亮的过去,因为各家大大小小的公子,连各位皇子都会去贺寿嘛!
她俩要是打扮的淡雅了,倒显得寒酸,没有小姑娘家该有的生气。沈夫人又揪着两姑娘,换了新衣裳新首饰,怎么鲜亮怎么打扮,非要弄出个嫩葱一样水灵灵的模样,才满意的带她们出门。
到了镇国公府门前,各家的马车已经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因着镇国公府还要在门前街上摆酒席给百姓吃,所以各家的马车,只等夫人小姐下了车,就将马车赶回去,等到下午酒席散了,下人再赶着马车来接人。
永毅侯府的马车还在路上等了一炷香才到了镇国公府门口,沈夫人也不计较,只坐在车里盘算着待会见着镇国公夫人要说些什么话。
沈碧曼和沈碧瑶知道今天去的贵人多,不同于往日的平常聚会,所以都老老实实的呆着。
若是往日,永毅侯府家小姐的身份算是顶高了,就是横行些也没人说什么。但今天贵人多,各家夫人也都亮着眼睛看各家小姐,姑娘们就是说错一句话,那也是会被京城里的夫人小姐笑上半年的。
镇国公府里地方大,前面几个院全是给大老爷们摆了酒,让他们喝个畅快。后面几个院子,就摆了酒席请各家的夫人小姐吃。
等吃完了酒席,又有不少丫头领着姑娘们到园子里消食玩耍。
镇国公府的园子可不像其他园子那样小,里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又有一条活水河源贯穿在园子中间,一直通到外面大河里去。这样大的园子,就算是一二百人进去玩耍也是有余了。
而夫人们就聚在一起你来我往的吹捧,这个说:“你家姑娘看着好端庄。”
那个又夸:“你家姑娘看着很贤惠。”
等夸了半天,就有不少夫人约好了日子再相看,不出几个月,想必京中又要有好几家的姑娘要定亲了。
沈碧瑶和沈碧曼照例是和几个相熟的小姑娘挤在一起,都窝在一个亭子里叽叽喳喳的说了会八卦消息。沈碧曼倒没说多少,只是跟着听了一耳朵。
比如镇国公家大公子郑平沉稳,二公子郑安也不错,只三公子郑沅却是个混愣子;
又比如几个皇子都来贺寿啦,送了不少贺礼呢;
再比如哪家姐姐又和哪家的公子定亲啦……
除了这类各家公子和小姐的八卦,小姑娘们可聊的东西也只有谁谁又去了什么好地方玩,谁又得了好玩的新鲜东西了。
正说着话呢,就见一堆公子哥晃悠悠的朝园子里来,打头的穿着明黄色的袍子,扎眼得很,一看就知道是当朝太子来了。
太子来游园子,姑娘们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得跪下行礼。沈碧曼和沈碧瑶当然也是跪在人群里面,不去做那出头鸟。
忽听一声“呀”的惊叫,众人纷纷瞧去。沈碧曼也偷偷抬头,原来是不知哪个尚书家的小姐,一张小脸惊慌失措,正被太子看了个正着。
那小姐娇滴滴的和太子解释,说有虫子在手上爬过,好生吓人!说着竟就掉下眼泪来了,哭着一抽一抽,可人怜惜极了。
太子当然是停下柔声安慰了几句,又细细问了那小姐的名讳,请那小姐起来陪着逛园子。
沈碧曼在心中暗笑,那虫子吓不吓人她不知道,可那小姐肯定是冲着太子爷去的。
没瞧见与她跪在一起的一堆姑娘,就算是一只蜜蜂在她们中间穿来穿去的,都没一个人挪来动去的瞎嚷嚷么!
沈碧瑶见太子要走了,就稍稍抬头,却见太子身后有个脸熟的人,似是前段日子见着的沈轩的师兄。正想冲他偷偷招手呢,就见他笑着朝她摇摇头,做了个禁言的姿势。
“快低头。”沈碧曼一下想的通透,赵颛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与永毅侯府的人交好,遂就拉了拉沈碧瑶的衣袖,小声提醒她。
太子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晃了一圈,逛着园子意思意思也就出去了。
等太子爷走了,剩下的公子才分散开,各自寻了相熟的人打招呼。有的往前院去,有的依旧在园子里逛着,顺便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打听清楚了,好叫母亲上门去提亲。
一堆姑娘见了一堆陌生的男子,自然是又多了不少谈资。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着太子长得多俊,可惜已经娶了太子妃,刚才那小姐,再怎么贴上去,最多也就混个侧室。又说剩下的几个皇子到没有娶妃,但看皇帝的意思,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给他们指婚之类。
“没想到师兄竟是三皇子!”沈碧瑶忍不住和沈碧曼小声嘀咕。
“确实没想到,不过咱们别声张,三皇子不想别人知道呢!”沈碧曼虽早就知道了,却也装作惊讶的样子。毕竟她也才见过赵颛一面嘛!
沈碧瑶想到刚才赵颛笑着做手势叫她禁言的样子,虽了然点头,眉头却无奈的皱了起来。原来他是三皇子!以后再叫他师兄,岂不就太过失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人有三急,刚在酒席上吃了不少东西,之后又喝了茶水,再吃了点心,这样的吃法,一向胃口不大的沈碧曼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沈碧瑶本还想在园子里和别家小姐说话,但母亲再三嘱咐了要两个人在一起做伴,免得出什么岔子,又想着自己正好也去更衣,就叫了一个镇国公府的丫头领着,两人一起去后面的茅房。
费了一些时间解决了这小问题,那丫头依旧领着两人回园子里。正穿过一扇垂花门,沈碧瑶眼尖的看见赵颛正从前面院子的拐角要过来。
虽然赵颛被指婚还早,但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此时不把握机会将赵颛和沈碧瑶堆在一起,那还等什么时候呢!
沈碧曼心中思定,伸手就偷偷将自己的耳坠子摘了下来拿在手里,却和那领路的丫头说自己的耳坠子丢在了之前经过的院子里,定要丫头领她回去找找,叫沈碧瑶先往前面去,边走边等她。
那领路的丫头只好带着沈碧曼又往回走,沈碧曼随便挑了个院子停住,说就是在这丢的,让丫头到处找找。
领路的丫头有心让府里的下人一起帮忙找,可是此时,镇国公府的下人都在前院和园子里忙,除了她,还有谁顾得上丢了耳坠子的沈碧曼呢!
丫头正苦哈哈的埋头找耳坠子,而沈碧曼却漫不经心的扫视着院子,心里估摸着这时候回去,赵颛和沈碧瑶的话应该都说完了才是。
“哎呀,在这呢!”沈碧曼故意叫了一声,让那丫头看见自己好似从一个花盆边上捡起了耳坠子一样,“耳坠子找到啦,咱们回去吧。”
沈碧曼笑眯眯的,那丫头也舒了口气,正要出院子呢,却又听沈碧曼突然指着一间厢房,颤颤巍巍的细声惊叫:“有贼!”
那丫头顺着沈碧曼指的厢房一看,原来是府里临时堆放收来的礼物的厢房,那房门关得严实,窗户却是大开的,里面正有个人影在那堆礼物里面飞快翻动着。
“有贼啊!来人啊,抓贼啦!”丫头比沈碧曼要中气十足许多,这一声喊,就把院子周围的几个护卫都喊了来,
几个护卫气势汹汹问:“贼呢?”
沈碧曼和那丫头都指向了对面的厢房,领头的护卫快速做了个手势,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叫几个手下一拥而上将那个贼人抓住,却见那人一下将几个护卫都踹倒在地上,怒骂:“都瞎了眼了!看清楚哪个是贼!”
沈碧曼正奇怪呢,就见那人气呼呼的走出来,而丫头见了那贼人,居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三少爷饶命,奴婢不知道原来是三少爷在里边。”丫头边求饶,边还斜了沈碧曼好几眼。都怪这侯小姐,非要找什么耳坠子,还没看清楚人就乱叫有贼。这下她可得罪三少爷啦!
沈碧曼也很羞愧,怎么把镇国公府的三少爷郑沅当作贼了。可是谁叫这郑沅好好的房门不走,居然从窗户里跳进去,还将那些东西翻来翻去的。贼不是都那样的么!
她忙拿出自己的帕子,擦擦眼角,顺便逼出些眼泪来充满眼眶。装可怜这事,她可是做的驾轻就熟了,指望着这郑沅看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好歹怜香惜玉些,她可得罪不起镇国公家的公子!
“乱叫什么,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小毛贼进到府里来,那些护卫岂不是都吃素了!你这丫头中气这样足,干脆到厨房烧火去!”郑沅罚了那丫头,不管她哭哭啼啼的求饶,又去看沈碧曼。
她拿着一块帕子,扁着嘴擦着眼泪,一双眼睛泪汪汪的,虽是哭着,却没有一点声音,一张小脸让郑沅看着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好在沈碧曼打扮得鲜亮,郑沅才没有将她认成自己府里新来的丫头,顺便也将她罚一罚。
郑沅没有认出她来,她却一眼就想起来了。这三少爷正是七夕节晚上与她一起吃羊肉串的那个少年!
沈碧曼记得他,还是多亏了那天晚上怎么都散不去的羊肉味道,以及那条洗了好几遍也洗不干净的新帕子。可惜了那条新帕子!
“郑公子,虽说丫头将你认错了,但是她也是职责所在,这才叫人来。”沈碧曼看着丫头可怜兮兮,就拽着帕子,帮着求求情,“也是我不好,没见过你,不知道你是府上的公子。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沈碧曼本想着,自己一个侯府小姐帮着求情了,郑沅怎么也要看在客人的面子上饶了这丫头,却没想到郑沅只撇了她一眼,拍拍自己看似沾了灰的衣裳,说:“你?你有什么面子啊?你是哪家的?”
什么叫“你有什么面子”!
这郑沅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这也算能算是镇国公家的公子么!她一个上门做客的人,倒是做了什么无礼的事情,居然要被主人家这样问话!
完了,这要是被沈夫人知道,她回去又要被好一顿痛骂了,今天这样大的场合,居然丢了永毅侯府的脸,看来回去要闭门思过,多抄几遍经书才行。
沈碧曼面上半挂着眼泪还努力笑着,肚子里却已经把郑沅全身骂了个遍。虽然他是她救命恩人,可是她怎么觉得,遇上他就没什么好事呢!
虽不想说出永毅侯府的名号来丢脸,但是不说更丢脸,沈碧曼只好在肚子里将言辞转了几圈,看看能不能将脸面挽回来些。
“郑公子说笑了,我是永毅侯的大女儿。”沈碧曼朝郑沅福了福身子,偷偷看郑沅的神色,语气更显得可怜起来,“是我糊涂,得罪了公子,待我回去禀明了母亲,再上门正式向公子道歉可好?”
“上门道歉?不行不行!道什么歉啊!”郑沅却忽然变了脸色,忙挥手拒绝,又冲着那丫头和屋里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护卫说:“待会见着母亲,你们就说没见过我知道没!还有今天的事情,也不许和母亲说!要是让我知道谁泄漏了半句……哼,你们是知道我的拳头的!”
镇国公府夫人已经整一个月没有见着这亲儿子了,正满府找他,要揪着他去向什么表妹赔罪。他家亲戚那么多,他哪记得什么时候欺负哪个表妹了,才不要去给小丫头片子道歉呢!
护卫和丫头都知道这位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全镇国公府就没有能镇得住他的人,因此都连连点头应了表示不说出去。
郑沅见丫头和护卫们都搞定了,就满意的点点头,忽而又想起沈碧曼来,就瞪着她说:“你也不许说,听到没有!”
沈碧曼见护卫和丫头怕他的那样子,也急忙跟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识相。
她终于明白了为啥那些小姐们说镇国公府的三少爷是个混愣子了。郑沅长得也是棱角分明,可映着他这样凶恶的脾气,却硬生生将一张俊脸逼出了煞人的气势!
遇上这样满身煞气的混愣子,聪明的人都知道要绕道走,就算绕不过去,那也要乖乖识相的顺着他才行啊!
郑沅见料理好了几个人,终于满意了,掂了掂刚从一堆礼物里翻出来的宝剑正想找个角落翻墙出去呢,却听沈碧曼细声细气的叫住了他。他一回头,就见她真捏着帕子,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刚才的眼泪还没全收回去一般。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罗嗦,还有话没说完?郑沅皱眉。
“郑公子,要是这丫头去厨房烧火了,大家不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了吗?”沈碧曼指指还跪在地上的丫头,顶着郑沅犀利的眼神,硬着头皮朝他挤出笑脸。
“不用去了。”郑沅撇撇嘴,扔下一句话走了。
几个护卫和丫头终于送走了这府里的小霸王,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散开。再一次感叹着今天府里事情多,后院没几个人闲着,这院里也就没能引了几个人过来,真是谢天谢地了!
领路的丫头也识相,对沈碧曼道了谢,又好好的将她领回去。沈碧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沈碧曼这会才回来,还抱怨了好几句。
沈碧曼安抚沈碧瑶之余,心里却直叹息,为了让妹妹和赵颛能说上话,她可是差点就得罪人了!以后再不做这样费心费力的事情,反正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以后沈碧瑶应该也会嫁给赵颛的。
好在郑沅不想将事情透露出去,只要她不说,想必沈夫人也不会知道这样的小事。
回了园子里,沈碧曼两个又和一堆小姑娘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而早就打算翻墙出去的郑沅却左躲右躲,只觉得今日府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害得他连个清静些的墙角都找不到。
他到底是现在翻墙出去呢,还是去爷爷那里躲一会,等宴席散了再翻墙出去?
郑沅刚转过一个弯,迎面又是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忙跳进旁边的树丛里躲着嘀咕:这些小姑娘到底都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没个完的时候!
忽而又想起刚刚那个有些脸熟的小姑娘,印象中似乎不应该是那样哭哭啼啼的样子,好像那天被人撞得差点被烫了都没哭呢,怎么今天就泪汪汪了?
趴在树枝上的郑沅终于想起来,那个挤在人群中跌倒,被他一把拎出来的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十月末的时候,就是沈碧瑶的生辰。虽还是十月,天气却已经渐冷了。沈碧瑶和沈碧曼两个坐在屋里闲着摆棋子玩,等着外面丫头进来叫了,才慢吞吞的出去。
因不是什么大生辰,因此沈夫人只叫府里置办桌酒席,遂也不请旁人家姑娘,就叫兄妹三人一起吃顿热闹饭。
沈轩不知就里,还以为是沈碧瑶怕麻烦,就说自己出私房银子,请一干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来府里给沈碧瑶庆生,被沈碧瑶拒绝了。
沈碧曼倒是知道些原因,沈轩这些年来第一次在家,沈碧瑶自然是想和哥哥一起过生辰。但是,沈轩也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十五六岁的年纪,过两年都可以说亲了,那些小姑娘看见沈轩个个都是想凑过来。
沈碧瑶因整日和她黏在一起,没有特别要好的手帕交,不想请那些想粘着哥哥的官家小姐来败坏自己庆生的兴致,就干脆就兄妹三人吃个饭过了。
沈碧曼刚进厅里,一扫桌上的几盘菜,就暗暗皱眉,再转头看沈碧瑶,果然她也是撅了嘴,一脸的不高兴。
就算不大摆宴请请别人,这么一桌酒席……也太寒酸了点吧!
一盘清蒸鱼肉,一碗糖醋排骨,就算是大菜了,另外就是两个清炒的素菜,又有两碟子梅子点心。说好的大餐呢?说好的酒席呢?
“呀,咱们二姑娘怎么不高兴啦?”沈轩穿着一身沉香色长衫,越显得他清俊了,刚进来就见两个妹妹一个皱着眉头一个撅着嘴,也不坐下,就打趣地说:“瞧这小嘴撅的,两个油瓶子都能挂了!”
“母亲早说好了给置办酒席的,怎么就炒了两三个菜呢?”虽不太高兴,但今天是好日子,沈碧瑶也不想浪费时间生气,掩住了心里的失望,就拉着两人坐在一起,正要叫丫头倒上酒,却被沈轩笑着止住了。
“傻丫头,咱们侯府会这么小气么!是我和母亲说了,让这酒席交给我来置办。好东西才刚到呢!”沈轩点了点沈碧曼的额头,拍拍手叫外面的人进来,沈碧瑶和沈碧曼不明所以,俱伸着脑袋看他玩什么花样。
只见外面依次进来十来个丫头,个个端着一盘菜,有肉有菜,色香味俱全,都还是热腾腾的。丫头们按照顺序上了菜,摆了圆桌一大圈,最后进来的两个小厮,竟抬了一个酒瓮进来,正摆在圆桌的正中间。
原来这才是酒席!沈碧曼吓了一跳,原来是哥哥要给沈碧瑶惊喜!
沈碧瑶脸上早就不见了失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摇着沈轩的手臂,满脸的笑:“呀,难道这是仙鹤楼的那道“佛跳墙”么!”
听沈碧瑶惊讶的说法,她也好奇的抬头看那酒瓮,上面盖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正是那道菜,你不是一直想吃么?今儿可以大饱口福了。”沈轩叫丫头倒上酒,又将那酒瓮打开,拿小碗盛出来,屋子里顿时一阵浓郁的香味散开来。
“果真是仙鹤楼的镇楼之宝!”沈碧瑶迫不及待的尝了,连连称赞,沈碧曼喝着汤,也觉得唇齿留香,再有味道不过。
仙鹤楼的大厨都是师承御厨,楼里还挂着当今圣上的亲笔题字,菜肴之中最出名的,就属这先后放进一百一十样材料,装在酒瓮中熬煮好几个时辰才能得的“佛跳墙”。听说还是先帝给娶的名字,说是连佛祖来了,都要忍不住尝尝。
“这道菜不是说,只有在仙鹤楼的雅座才能点么?且听说每日都只做两瓮,要提前数天订好,若是订的人多了,还要排队等着呢。今日竟然坐在家中就能吃到,哥哥真是好本事。”沈碧瑶边吃边夸沈轩,一点也不吝啬溢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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