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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姝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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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柳叶眉,脸上匀一层淡淡的胭脂,唇上抹了大红色的口脂,这样一副精致妆容就成了。
往日沈碧曼并不抹很多胭脂,看起来脸色总是偏苍白些,今日脸上唇上都抹了胭脂,气色较平时好了不少,只叫人眼前亮的幌不开眼。
等戴上了凤冠霞帔,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郑沅来接。嫁人乃是喜事,但是姐妹分离到底还是有些伤感,沈碧曼就和沈碧瑶拉着手说话,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外面丫头就来报说,郑沅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妹妹替我盖上吧?”沈碧曼将红色盖头递给沈碧瑶。
沈碧瑶抿了抿嘴,笑着将红盖头盖上,沈碧曼眼前一暗,低头就只看见自己的脚,又听外面有许多人说话。
不多时,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喜娘搀着沈碧曼出了房间往外走,嘴里说着:“姑娘别慌,只跟着我走就是了,要做什么我都会提醒姑娘,姑娘要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轻声告诉我。”
沈碧曼点了点头,又小心看着脚下一圈的地方走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前世出嫁的时候,沈夫人正憋着一股怒气,并没有想现在这样大的阵仗。而现在,不仅是永毅侯府的亲戚都来吃酒,等到了镇国公府,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等着观礼呢!
到了门口,沈碧曼心知眼前站着的就是永毅侯与沈夫人,就跪倒在地拜了三拜,又听永毅侯嘱咐了几句话,就被喜娘扶上了轿子。
永毅侯府和镇国公府只隔了三条街,沈碧曼坐在轿子上晃着,感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才到了镇国公府。一路上听着动静,像是郑沅在前面多在城里绕了几条街一样。
待到了镇国公府,轿子停了下来。沈碧曼只听“嗖”的一声,就有支箭钉在轿门上,又听轿门被轻叩了三声,喜娘笑着扬声说:“请新娘子下轿。”伸手撩了轿门,扶了沈碧曼下轿。
“姑娘,待会跨火盆的时候,脚抬高些。”喜娘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沈碧曼走了几步就看见了火盆,等她跨过火盆,喜娘就就将一条红绸布塞在她手里,她知道,拉着另一端的,定是郑沅了。
郑沅在前面走,时不时回头看沈碧曼,惹得旁边一群公子哥乱起哄:“郑沅,现在新娘子盖着红盖头,你想看都看不到,还费什么劲呢!”
郑沅倒是一点不害臊,朗声回道:“看看怎么了,你们这群没老婆的,都是瞎羡慕!”
旁边的公子哥又是一阵哄笑,个个也是乐得很:“咱们还羡慕你?咱们虽没老婆,可侍妾都有一堆了!”
郑沅“哼”了一声,没再去理会他们,只管大跨步往里走。
沈碧曼听着别人起哄,虽然想红脸羞一下,却耐不住郑沅在前面大步走的快,自己也只好急忙快步跟上去。
这个郑沅,真是成个婚还要闹事,走这么快,万一摔着她了,可不是要出大丑!
沈碧曼愤愤的将郑沅在心里骂了一顿。
郑沅大步走了几步,又突然觉得不对,想停下来回头看沈碧曼,却见她正好一脑门子撞在了他胸口。
“新娘子投怀送抱啦!”旁边的公子哥个个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又是一阵起哄。
郑沅的热闹可不是天天能看的,况今天这样的大好日子,就算是打趣郑沅,想必他也不会生气。所以他们当然卯足了劲要玩个够了!
“怎么这么着急啊?”郑沅托住了沈碧曼的腰,将她扶好,不叫她往后面倒去。
“都是你走这么快,我又看不见!”沈碧曼不满,小声嘀咕。
旁边的喜娘忙拿手绢擦了擦汗,说了几句吉祥话圆场面,想上去扶沈碧曼,却见郑沅搂着她还没放手。
“公子,咱们快些进去吧?老爷夫人还等着呢!”喜娘堆着笑脸讨好,提醒郑沅时辰已经不早了。
郑沅斜了一眼喜娘,终于放开了沈碧曼,喜娘忙上前去扶着。郑沅转身在前面带路,这会却是放慢了脚步走。
到了正堂,沈碧曼听着喜娘的话,跪在蒲团上,和郑沅拜了天地,又被一群人簇拥着到了新房。
不多会,郑沅就来挑了盖头,见沈碧曼一张精致的脸,居然也是被惊艳住了!眉是眉,眼是眼,红唇鲜艳,娇润欲滴,涂了胭脂的脸,被红色嫁衣映衬着,倒是更显娇羞。
原来这女人这样打扮打扮,也是漂亮得紧!他咧着嘴笑,眼神明亮,又像是要窜出火苗来。
沈碧曼被盯着看很不好意思,不禁脸上一热,就低下了头去。郑沅从没有这样看过他,以前他多是漫不经心的扫视,又或者是眼中带着戏谑之类,少有这样认真看她的时候。
新房外面又是一群吵吵嚷嚷的公子哥等着,拍着门叫郑沅放他们进去看新娘子,又叫着说要与郑沅拼酒!
以前他们哪个没有挨过郑沅的胖揍?如今趁着喜庆日子,正好把他灌个大醉,就当做报大仇了!
“他们都在叫你呢!”沈碧曼见郑沅喝完了交杯酒还不出去,只好出言提醒。
“让他们叫去。”郑沅摩挲着沈碧曼的下巴,深感皮肤细致滑润,又凑上去咬着想了很久的红唇,细细亲了两下。
“郑沅,你要再不出来,咱们可就砸门啦!”外面的公子哥将门拍的“砰砰”响,那门板真的就像是要支撑不住被砸开一样。
“郑沅,待会门被砸坏了!”沈碧曼推了推他,催他出去。
“真是一堆欠揍的!”郑沅无奈,放开了沈碧曼,出了房门就将门顺手拉上了,一伸手就将凑在最前面的两人拎到了边上,对着一群公子哥眼神狠厉一扫,说“不去前院喝酒,等在着干什么?”
“郑沅,好歹应该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吧?”公子哥们见郑沅出来了,又是周身怒气,心知不好,就个个缩起了脑袋,不愿意做出头鸟。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就长那样!”郑沅仰着下巴,傲慢的扫视了一圈,见个个都是脸熟的公子哥,就冷哼一声,说:“不是要拼酒吗?那就走吧!”
这帮小兔崽子,他多年没有揍他们,想必他们都忘记了被他揍的滋味。今天是大好日子,不能揍人,不过,定要把他们都个个灌个烂醉,出大丑才行!
郑沅大步一迈,就往前院走去,身后的公子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的一声,又呼啦啦都跟了上去。
“姑娘,人都走啦!”紫烟带着青萝端着水进门来。
“快过来帮我把这头冠卸下来。”沈碧曼扶着自己僵硬的脖子,觉得脑袋上沉甸甸的头冠,快要将她压扁了。这头冠好看是好看,可这重量也太沉了些,她戴了一整天,现在已经觉得头昏眼花的,都要累死了。
紫烟忙上前扶着沈碧曼去梳妆台前坐,又细心的为她拆下头冠。青萝端着脸盆,替沈碧曼卸了妆,又清了脸。
沈碧曼将自己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才觉得自己清爽了许多。又见房间桌上摆着许多干果点心,就坐在桌前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她早上吃了早饭,坐在轿子里的时候,偷吃了点放在荷包里的点心,一整天下来,早就已经饿慌了。
天色渐暗的时候,蓝柚提了食盒进来,三菜一汤,又有一小碗珍珠米饭。沈碧曼一改平时的小饭量,将这三菜一汤都吃了一大半。
“姑娘这是饿慌了呢!”紫烟笑着收拾碗筷,让蓝柚送出去。
“姑娘饿了一天呢!我要一天不吃饭,肯定都饿傻了!”蓝柚在一边接嘴,青萝依旧是笑而不语。
沈碧曼吃得饱饱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消食,之前是饿得难受,现在却是撑得慌。
晚上,等沈碧曼换上轻薄的睡袍,嘱咐了紫烟几句话,就叫她们都退出去了。
等了好一会,她都快睡着了,郑沅才从外面进来。
沈碧曼刚迎上去,只闻见一阵浓郁的酒臭味。郑沅就搂着她,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了。
“喂!你喝醉了?”沈碧曼想推开郑沅,却推不开,只好一步步退坐到了床上。
“没喝醉!他们倒是都醉了!”郑沅嘟嘟囔囔,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将自己贴在沈碧曼身上,蹭得她一身的酒味。
“你喝醉了!看你这一身酒味,都要臭死了!”沈碧曼无奈,只好叫了紫烟端了醒酒汤来,刚要给郑沅灌下去呢,就见他端过碗一口气就喝光了。
“没喝醉,就是有些晕。他们人真是太多了!”郑沅自小就是喝烈酒长大的,自然是不怕别人灌酒。
可惜今天来的公子哥实在太多,个个卯足了劲要灌他,他也是不服输,反给人灌回去。等那些公子哥都醉得东倒西歪趴下了,郑沅才觉得有些头晕。
紫烟叫了小厮抬了热水进来,郑沅就自己去屏风后面淋着水一阵擦洗。
等他洗完出来,就见沈碧曼缩在被子里面,闭着眼睛假寐。
郑沅白牙一露,吹了灯就往床上去,感觉沈碧曼又往里面缩了缩,就伸手将她捞过来一顿揉搓:“我都洗完了,你还缩那么远干嘛?”
沈碧曼闻着郑沅身上的清爽味道,心知推搡不过,就慢慢放松了身子。
夜已深邃,帐中却是火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天已经大亮,沈碧曼却还睡得熟。,实在折腾的太久,累得慌。
“姑娘,姑娘?该起了!”紫烟撩起帘子,轻声叫沈碧曼。待会去拜见公婆,起晚了赶不上时辰可不好。
平日里沈碧曼是一叫就起了,今日紫烟却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动静,只好伸手轻拍她。
“到请安时辰了?”沈碧曼一下被惊醒,还以为自己还在永毅侯府呢,还没睁眼就问紫烟,紫烟只好回话说:“姑娘,再不起,你第一日见公婆就要晚啦!”
沈碧曼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只觉得全身酸痛,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已经嫁人了,今天早上该去拜见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
“夫君呢?”沈碧曼总算清醒了,环顾床上,却没有发现郑沅。这么一大早的,也不知是哪里去了。
“三少爷天刚亮就起来练武去了,秋桐姐姐伺候着呢!”紫烟解释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秋桐姐姐是三少爷院子里的大丫头。”
沈碧曼点点头,只叫紫烟服侍自己起来梳洗,并没有多问。
她知道紫烟特意提起这个大丫头秋桐,想必是有什么用意的。但是,她初来乍到,连公婆都还没见过,又哪有时间去管这些闲事。
那个秋桐,就算真是个通房丫头,现在也没有料理她的时间,就随他去吧!
沈碧曼虽然心中这样想,可到底新婚一大早就不见自己夫婿,就觉得气有些不顺起来。紫烟看她绷着张脸,还以为是睡得不好,伺候得越加贴心了。
沈碧曼挑了件大红色的襦裙穿,挽好了头发,坐在梳妆台前面,正画着眉呢,郑沅拿着一把剑,汗淋淋的就走进来了,后面跟着个端水盆的漂亮丫头,就是秋桐。
“怎么不多睡一会?”郑沅将剑挂在旁边墙上,就朝沈碧曼走来。她脸上已经画好了淡妆,比昨晚上清水出芙蓉的样子要艳丽一些,却又比不上昨日的新娘妆。
郑沅凑上去亲了两口,砸吧砸吧嘴,觉得很是新奇:“怎么你的嘴这么甜,跟蜜糖似的?都要甜死我了!”说完又凑上去啃沈碧曼的嘴,像是怎么咬都不够。
旁边的紫烟很识相的装作木头人视而不见,斜眼去瞟秋桐,却见她也是站在角落里,低着头,神色不明。
“别闹!”沈碧曼推开郑沅,喘了几口气,又凑在镜子前面看自己的妆有没有花,果然嘴唇肿了一些,就娇声抱怨:“待会还要去请安呢!”又拿女儿屋新出的口脂细细涂了一遍,好歹遮盖了一下痕迹。
这新口脂颜色纯正,又加了些蜜霜,所以稍有些甜味,倒不像郑沅说的那样夸张。
“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会,怎么就起这样早了?”他起来的时候,沈碧曼正睡得熟。昨天晚睡,她今天必定是累得很,没想到他晨练回来,她就已经起床了。
“再不起来等会去请安要迟了。”嫁人了可不比在家中,要是第一天去请安就晚了,那不是找骂么!
沈碧曼见郑沅一身汗渍渍的,刚想叫紫烟倒水来给郑沅洗脸,就见站在角落的秋桐已经拧了面巾递给郑沅了。
“倒也是,请安回来你再睡吧。”郑沅洗了脸,把面巾递给秋桐,自己又转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他平日里去主院请安都是随性的事,大多时候都是往外面跑,郑夫人是三天两头都看不见他。不过今天例外,这样的大日子,是该老老实实去请安的。
沈碧曼转身,装作戴耳环,眼睛却是盯着镜子里面瞧,秋桐站在屏风边上,熟练的接着郑沅换下来的衣服,又将他今日要穿的新衣找出来,一件一件挂在屏风上,显然是平时做惯了。
“好了么?”见郑沅从屏风后面出来,沈碧曼忙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替他整了整衣服。
秋桐刚伸了一半的手,就愣在了空中,忽而又翘了翘唇角,将手偷偷放下,默默退到了一边去。
紫烟有些疑惑,她还以为秋桐会生气,又或是会难过,却见她在那笑,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走吧!”郑沅笑着拉沈碧曼出了房门,秋桐跟了上去,紫烟见状,也顾不得想明白,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遇到好些丫头,个个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行礼问安,低着头气都不敢多出,那样子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一样。
镇国公府的规矩好大!丫头们也太训练有素了!
沈碧曼瞄瞄丫头们极其标准的行礼方式,又想想自己几个丫头,紫烟倒是还好,学礼仪的时候很是用心,因此很是标准。蓝柚就太活泼了些,青萝又太胆小,学的时候,能有个七八分模样标准,就算是好的了。
两个丫头的礼仪别说郑夫人能挑刺,就是沈碧曼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都能偶尔摸出点错来,况她们心思也不缜密,尤其是蓝柚,大多时候都是大咧咧的,忘性大得很!
她倒是不在意,但要是镇国公府里有别人挑刺呢?蓝柚和青萝总有不在她眼皮底下的时候,万一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被人拿捏这种错处,被欺负了怎么办!
嫁进这家大业大规矩大的镇国公府,真是前途堪忧啊!
沈碧曼决心等空了的时候,定要叫蓝柚和青萝再好好学一学礼仪。
到主院的时候,果然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早就已经在等着了。
丫头在地上放了软垫,郑沅就与沈碧曼跪着给镇国公夫人敬茶。
镇国公端着茶碗,对郑沅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意思大概是说郑沅已经长大成人了,再不可以任性胡闹之类,对沈碧曼敬的茶倒是很爽快的喝了,又给了一封大大的红包。
等到了给郑夫人敬茶的时候,郑夫人脸上虽是笑意,却并没有去接沈碧曼手上的茶碗,只打量着她,心里直嘀咕。
要说好看吧,沈碧曼虽然长得不错,可沈碧瑶长得更好,要说身份吧,镇国公府一大堆的亲戚,之前给郑沅介绍的姑娘,个个都是嫡女,且还有好几个都是世家大族的贵女。怎么她这儿子一个也看不上,偏偏喜欢这个沈碧曼呢?真是让人不省心。
“夫人,你还不接茶,看什么呢?”镇国公眼见小儿子又似乎有不耐之色,就开口问。
“老爷,我的媳妇,我看几眼还不行啊!”郑夫人撇撇嘴,见儿子也跪在一边,就开口打趣他说:“这会闹着娶了媳妇,可不能整天不着家了!”
她真是受够了三天两头派人到处找小儿子的日子!
“母亲,儿子在外面,那是有大事要做的,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天天窝在家?”郑沅边说,边将沈碧曼手中的茶碗塞给母亲,催促说:“母亲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喝茶润润嗓子吧!”
“我才说了这么两句话呢!”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郑夫人叹了口气,终于喝了沈碧曼敬的茶,又笑着给了她一个大红包,说了几句要好好相夫教子的话。
沈碧曼两个刚站起来就见郑平和乔氏抱着孩子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郑安夫妻以及大一堆丫鬟婆子。
“母亲喝了媳妇茶,也快叫我们也好好看看新媳妇。”乔氏掂了掂手里的小娃娃,用手绢给她擦口水。这是她小女儿,才刚一岁半,正是整天啃手指流口水的时候。
“这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郑沅拉着沈碧曼细细介绍。
待沈碧曼一个一个见过礼,乔氏和卢氏都给了一副精致的头面做见面礼,乔氏给的头面端庄大方,卢氏给的头面却是文雅精巧,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沈碧曼自然也是给小辈们准备了礼物,见乔氏手里抱着的小娃娃,就知道是自己侄女婉姐儿,就叫紫烟将准备好的五彩球拿上来。
这五彩球里面是个银铃铛,外面是一圈雕花柳木,又用五彩丝线细细缠绕好,下面还挂玉质小兔子,正适合小孩子拿着玩。
果然婉姐儿很喜欢,拿着五彩球就摇晃起来,铃铛叮叮当当响的热闹,惹得婉姐儿也是“咯咯”笑得高兴。
又见旁边站着两个小男孩,一个六七岁,一个四五岁,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给她行礼。
想必这就是大哥二哥的儿子了,沈碧曼一人给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做见面礼。
今日人多热闹,郑夫人也高兴,就留着几个儿子媳妇又说了几句话,等镇国公催了,郑夫人才叫他们回去,又嘱咐郑沅带着沈碧曼去拜见他爷爷。
老镇国公年轻的时候受伤太多,这几年年纪大了,身体越加不好,就喜欢清静。现在整日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歪在躺椅上看看书,少有出院子的时候。沈夫人也嘱咐了府中下人,不得轻易去打扰老人家。
郑沅和沈碧曼去的时候,老镇国公正好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睡着了,郑沅只好带着沈碧曼对着爷爷磕了几个头就算见过了。
老镇国公已经头发花白,醒着的时候,也是糊糊涂涂的。三年前,郑沅还常跑到爷爷院子里,听他说一些兵法打仗的事情,现在来看他,却常常见他在睡觉了。
回去的路上,郑沅心情有些低落,沈碧曼猜想他可能是见了老镇国公苍老的样子,觉得难过,想说些话来哄他高兴,就问:“昨日府中那样热闹,我原是以为今日必定有很多亲戚要见呢!”
不说镇国公府一堆几杆子远的亲戚,就是连他几个叔叔婶婶,竟然也都还没见到,真是有些奇怪。
“二叔一家在边疆,三叔一家在江南,四叔也不在京城,等以后见着了,再给他们见礼就是。”他的几个叔叔,不是身兼要职就是忙着赚钱到处晃悠,几年下来,回镇国公府的次数,十个手指头也能数完了。
“那其他亲戚呢?都不用见吗?”沈碧曼问,侄子成亲,叔叔婶婶居然都不在,那昨天来的那么多人,都是些亲戚啊?
“其他亲戚……太多了,索性都不用见,要有亲戚上门的时候认认就行了。”郑沅抓着沈碧曼的手,用手指去偷偷挠她手心。
“都不用见?”沈碧曼有些不安,成亲之前,沈夫人怕她人认不全出丑,还特地叫人稍微打听了一下镇国公府的亲戚,想让她都记下来呢!
不过沈碧曼这颗榆木般的脑袋自然是没有全记下来,镇国公府的亲戚,大大小小算一算,都有上百户人家,能记得三四分就很不错了!
“都不用见,二哥成婚的时候,也都没见。”大哥成婚的时候,大嫂倒是把家里的亲戚都认了一遍,谁叫大哥以后要袭爵、大嫂要掌家呢!他又不用袭爵,他媳妇自然只用认自家兄弟嫂子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沈碧曼嫁入崔家的时候,以为自己终于有新的开始,却没有想到,自己是从一个噩梦中,掉进了另一个噩梦。
她本以为崔中良新婚,必然是有几天休息日子,却没想到新婚第三日,崔中良就急急忙忙去礼部点卯了。她只得带着自己唯一从永毅侯府带来的丫头,面对崔府一堆陌生的人事物。
虽然心中有些没底,但沈碧曼毕竟是侯府小姐,又想着崔中良为人不错,想必婆婆与小姑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却没有想到,崔中良不在家中,崔夫人就要求沈碧曼日日都要去请安。
往往沈碧曼去的时候,崔夫人还未起身,等崔夫人起来了,一样该去请安的小姑子却还没到。沈碧曼每次都是先听崔夫人训半天的话,再等小姑子来的时候,听她对着自己冷嘲热讽几句。
吃早饭与中饭的时候,婆婆与小姑子坐着,沈碧曼先站着伺候她们吃完饭,自己再就着冷掉的饭菜匆匆吃小碗饭。晚饭的时候,崔中良也回家吃饭,沈碧曼总算是可以坐下吃顿热饭。
下人都是看银子下菜的,她没有足够的嫁妆银子打点,又不得婆婆和小姑子的喜欢,下人们自然也是学着崔夫人的样子,对着崔中良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想她在永毅侯府的时候,虽然不受沈夫人待见,却也从来没有伺候别人吃饭的时候,下人们就算知道她不受沈夫人的待见,但知道沈夫人一向爱面子,喜欢拿善待庶女来做面子,自然也是不敢给她冷菜冷饭吃。
但是,出嫁了,总是比做姑娘的时候要辛苦些,想想大家都是一样的媳妇熬成婆,沈碧曼的心中也就释然一些了。
唯一让沈碧曼很不满的,就是掌家大权。虽然她是崔家长媳,崔夫人却从来没有叫她管家,更别说要把掌家大权交给她了。
沈碧曼空有个大奶奶的衔头,平时却只有月例银子,连想多吃一个菜,都要自己额外掏银子买,更别说什么多添些好看的衣服首饰了。
她的嫁妆看起来还不错,可其实都是便宜货充数。给小姑子的见面礼,是一套玉兰花的精致头面,是她为数不多的好首饰中最精巧的头面,却还被小姑子嫌弃不够贵重。
沈碧曼见小姑子当着崔中良的面,头一回见面就给她难堪,心里很是不舒服。崔中良却安慰她说,小姑子只是天真浪漫,平时被母亲和他宠惯了,让她看在妹妹年纪小,莫要计较。
可是,小姑子明明都已经十三岁,过两年都是要出嫁的年纪了!
不管婆婆与小姑子怎么刁难,大多时候还是在崔中良看不见的地方,沈碧曼也不想每次崔中良在外面忙了半天,回家还要听她抱怨婆婆和小姑子有多不好。
这段姻缘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然是要好好珍惜,且她自知自己出嫁之前与崔中良眉来眼去不太规矩,所以,虽然婆婆不好相与,小姑子也有些刁钻,但是看在崔中良一表人才,且对她颇为温柔小意,确实是欣喜了一阵子。
况,这中间的心酸,就算是与崔中良说,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只会疏离她们夫妻感情而已。
可惜后来,就连这样的日子也是奢侈了。
半年之后,正是沈碧曼的生辰,她自己出钱,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想要和崔中良就着朦胧月色浅酌,好好浓情蜜意一番,却见崔中良一回家来就是满面青色,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一样。
“你是永毅侯的庶女?”崔中良一见到她,就抓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问,也不顾旁边还有两个丫头在场。
“我是庶女,怎么了?”沈碧曼觉得崔忠良问的这话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谁家求亲的时候,不会把对方的身世给打听清楚呢?
“你原来是庶女!”崔中良面色铁青,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放手,你捏疼我了!”沈碧曼试着抽出自己的手腕,心知手腕必定是已经肿了,“我是庶女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现在又是发什么疯?”
沈碧曼甚是委屈,今日这样的好日子,本还想好好过一个晚上,却没有想到崔忠良回来竟然是这副样子。
她是庶女又怎么了!
“你这个骗子,居然骗我说是嫡女!”崔中良愤恨说道:“我说怎么岳父与哥哥一点都不提携我,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看重的嫡女!”
他本以为沈碧曼是长女,永毅侯和沈轩必定会对他亲热很多,却没想到每次他上前招呼的时候,两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好,只觉得应该要更加去讨好岳父。
可是,最近朝中职位调动,他为了能够升职,费了好大的一番心思,还去求岳父和沈轩帮着疏通一下,却没有想到两个人都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反而将另外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官推上去,做了他的顶头上司,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经过多番打听,才发现,原来自己娶的沈碧曼只是永毅侯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女!
怪不得当初求娶的时候这样容易!原来沈碧曼根本就不是一颗明珠,而是一颗鱼目!
“崔中良!我根本就没有说过我是嫡女!”沈碧曼皱眉,拼命拍打着崔中良,想推开他,却被崔中良抓着两只手,狠狠磕在了身后的桌上。
桌上的汤水打翻,溅了沈碧曼一身,顺着她的腰间流了下来。沈碧曼却只感觉要腰间一片疼痛,一定是青肿了一大块。
“沈碧曼!我要娶的,是永毅侯府的嫡女,而不是你这个冒充嫡女的庶女!”崔中良说完,甩下沈碧曼头也不回的走了。
“崔中良,你这个混蛋!”沈碧曼无力的滑落在地上,只能自己捂着手上和腰间肿痛的地方放声大哭。
明明崔中良应该是温柔体贴的,应该是温文尔雅的,可是,今天的崔中良却像是恶鬼一样凶狠狰狞。
难道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打击吗?他说的,要娶永毅侯府的嫡女,意思是原本想娶的人,是沈碧瑶而不是她吗?确确实实,原本他是沈夫人为沈碧瑶考虑的夫婿。
可是,可是!当初捡了她的帕子,后来上门提亲,都是他自愿的啊!她从来没有强迫过他娶她,可是现在,崔中良怎么能说想娶的是嫡女呢!
沈碧曼原以为崔中良过几日又会像以前一样,买些小东西来哄她,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月,迎来的,不是带着小东西来哄她的崔中良,而是一位据说是某位贵人送给崔中良的漂亮小妾!
这下沈碧曼真是要疯了!崔中良那日发疯伤了她不说,居然连说都没和她说一声,就纳了一个小妾进门。他们成亲可才半年呢!当初崔中良不是口口声声宣扬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怎么能转眼就抬了小妾进门呢!
沈碧曼带着自己的陪嫁丫头小桃气冲冲的去偏院质问崔中良,却见崔中良搂着妖娆的小妾,对她说:“你既然不是我要娶的女人,我又何必对你一心一意?你要识相,就关起门来过你的日子,你还是这崔府的大奶奶;你若是不识相,我也不会介意给你一封修书,让你滚回永毅侯府去!”
崔中良继续搂着妖娆小妾出去寻欢作乐,那小妾居然还回头取笑她,让她眼前一黑就气昏了。还好旁边小桃扶着她,回了房间,请来大夫一看,却原来是有四个月身孕了!
她本就是不受沈夫人待见,抢了崔中良做夫婿以后,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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