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家小娇妻-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晚是万万不能放过她的,他在边关等了一年,过的是和尚的生活,回来要是还不能碰她,那可真是比和尚还可怜。
严裕下定决心,翻身重新罩在她身上,只得重头开始,慢慢再小心翼翼地伺候她。
窗外月光迷蒙,三三两两的星星挂在天边,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在静谧的夜晚更加显得宁静。
屋外站着两个守门的丫鬟,正是双鱼双雁。
两人原本都有些瞌睡,但是听到屋里的声音,反应过来是什么后,立即羞红了脸。
她们俩大小跟在谢蓁身边,如今已有二十,虽然没有嫁人,但到底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谢蓁嫁给严裕后,两人迟迟不圆房,每次回定国公府冷氏都要把她俩叫到旁边盘问一番,冷氏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替他们着急的。
这下好了,夫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双鱼和双雁想到。
完事以后应该要用热水,双鱼提着灯笼准备去厨房烧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谢蓁夹杂着哭腔的声音:“我都流血了……”
她和双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
双鱼道:“我去烧水,殿下一会应该用得着。”
双雁颔首,“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很快,谢蓁不再哭泣。
双雁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只觉得今天晚上真是热,往常都没有这么热,莫不是快到夏天的缘故?
一刻钟后,双鱼在厨房烧好热水。
可是屋里却没让她们进去,更没说要热水。
半个时辰后,依然没有。
一个时辰后也没有。
双鱼和双雁站在屋外,等得东方既白,天边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屋里才重新响起动静。
*
谢蓁昨晚被累着,浑身酸疼,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她本想着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大清早就被严裕闹醒了。她原本就浅眠,稍微有一丁点动静都睡不着,如今严裕只不过起床穿衣服,她就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严裕穿上外袍,回身用拇指摩挲她眼角的泪痕,“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她哭得厉害,怎么哄都哄不住,他都不知道她这么能哭,真是一个水做的人儿。
谢蓁气鼓鼓的,语气带着点起床气,绵软的嗓音微微有点沙哑:“还不都怪你……”
她的澡都白洗了。
严裕心情很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让丫鬟烧热水,给你擦擦身子。”
谢蓁连忙拖着身子往后缩,白净的小脸紧紧绷着,“不要……我自己来。”
严裕问她:“你自己可以?”
她不说话。
半响把脸埋进枕头里,从脸颊红透耳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害羞的画面,闷闷地说:“那让双鱼进来帮我。”
反正不要他。
严裕知道她脸皮薄,怕把人一下子惹急了,不再逗她:“那我出去了?”
她嗯一声。
屋里响起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屏风后面。
不多时双鱼进来,她才从被褥里悄悄露出脑袋,眼眶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昨晚哭得可怜。双鱼原本有些不自在,但是一看谢蓁比自己还害羞,顿时忍俊不禁,打叠起精神沾湿巾子,细心地伺候她洗脸洗漱。还要擦别的地方,她非要自己来,双鱼拗不过她,只好把巾子交给她。
她自己在屋里磨蹭了半个时辰,正准备穿衣服,严裕却从外面拿了个瓷瓶进来。
她慌忙把自己缩进去,睁着水润清澈的大眼睛,“你怎么又进来了?”
严裕坐在床头,晃了晃手上的药瓶,“你身上的伤上了药才能好得快。”
“……”
说得轻巧,也不想想怪谁!
谢蓁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把她揽进怀里,把药倒在手心里慢慢化开,极其温柔地涂抹在她身上每一个伤处。最后她不好意思,埋在他颈窝里怎么都不肯抬头,他只好替她一件件穿好衣裳,在她唇瓣上啄了啄,“你别叫羔羔了,叫小乌龟吧。”
谢蓁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抱着她来到镜子面前,摸摸她的脑袋,“你看你现在像不像缩头乌龟?”
她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不看!”
说着双手把他缠得更紧了一点,好在屋里没有别的丫鬟,否则一定该笑话她了。
镜子里照出两个相拥的人,严裕低头含笑,满心满眼都是她。若是她此刻抬头,一定会看到他眼里罕见的柔情。
他把她往上抬了抬,正准备这样抱着她走出内室,她连连叫了两声,“你快放我下来!”
在屋里腻歪就算了,在丫鬟面前也这样,她的脸往哪搁……
严裕问道:“真要下来?”
她十分肯定地点头。
严裕一松手,她就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可惜脚刚沾地,就觉得身子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严裕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她又羞又气,“都怪你!”
他颔首,薄唇抿起,“是是,都怪我。”
谢蓁狠狠瞪他。
他却笑出声来。
?
☆、安王
? 用早膳时谢蓁的手酸,自己埋头默默地喝粥,谁都不理。
忽然面前的碟子里放了一块榆钱鸡蛋饼,她抬头看向严裕,严裕咳嗽一声说:“多吃点。”
她抿唇,眼巴巴地看着却没有动。
严裕偏头问:“你不喜欢吃榆钱吗?这些榆钱还是你从灵音寺带回来的。”
那天她让丫鬟婆子摘了大半袋子榆钱,想带回来做榆钱鸡蛋饼,没想到路上被大皇子的人劫持,榆钱没吃到,还差点遇险。好在榆钱被王嬷嬷抱在怀里,只洒出来一点点,剩下的还能做好几盘菜。
谢蓁举起筷子夹住榆钱鸡蛋饼,可惜还没送到嘴里,饼就掉到碗里了。她手酸得使不上一点力气,所以才会一直低头喝粥。
严裕总算发现问题所在,坐得离她更近一些,重新夹起一块榆钱鸡蛋饼送到她嘴边,“吃吧。”
这逗猫逗狗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谢蓁怒目而视,低头哼一声,“我喝粥就好了。”
可惜头还没低下去,严裕就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捏捏她的脸颊,“吃不吃?”
她很有骨气,“不——吃!”两个字故意拖得老长。
严裕笑了笑,露出一排干净整洁的牙齿,“那要不要吃点别的?”
谢蓁起初没反应过来,但是一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再一联想昨晚的画面,登时腾地一下红了脸,“你,你好不要脸!”
屋里还有丫鬟,虽然她们未必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没脸见人,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说:“我不吃了!”
严裕知道逗得过头了,收起坏笑,肃容道:“快吃,吃完一会还要入宫一趟,别饿着肚子。”
她转过头,眼里满是疑惑:“入宫干什么?”
严裕把榆钱饼喂进她嘴里,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清楚,去了便知道了。”
他才从边关回来,怎么说元徽帝都要为他设宴的。昨日回来后他就去灵音寺找谢蓁了,没来得及入宫面圣,元徽帝因此对他有了意见,今日再不去,恐怕更不好收场。
就是苦了谢蓁……一身酸疼,还要跟着他东奔西走。
谢蓁咬一口榆钱饼,食物全裹进左边腮帮子里,“是不是为了大皇子?”
严裕又舀了一口粥喂她,“这事父皇还不知道,我打算今日宴后跟他说。”
谢蓁张口吃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一边喂她,她就一边乖乖地吃下去,偶尔问一些问题,倒还算乖巧。
严裕看她吃东西是种享受,她粉嫩的小嘴张开把食物吃进去,慢条斯理地嚼了嚼,再吞下去。连吃东西的样子都那么勾人……他喂完最后一口粥,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吃饱了吗?”
谢蓁点点头,吃完东西连力气都恢复不少。再看严裕,一直都在喂她吃饭,自己反而没吃多少。
她去内室换衣服,他这才顾得上自己吃,草草吃了几块鸡蛋饼和萝卜糕,她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
谢蓁换上鹅黄春衫,花鸟纹挑线裙子,腰上垂挂两个香囊,还有一块箜篌玉佩,头上别一个金绞丝灯笼簪和一对金玉梅花簪,略施粉黛,莹泽无暇。严裕到一旁净手,让赵管事准备好马车,便带着谢蓁往外走。
马车在门口停着,他们坐上去以后直接前往宫门。
严裕把她抱到腿上,手放在她的腰上,“疼不疼?”
谢蓁睁着圆圆的杏眼瞪他:“你说呢?”
他咬住她的粉唇,手一下一下地替她按摩腰部。他的力道适中,每一下都按到点子上,确实能消除不少疲乏。可惜谢蓁是个怕痒的,没按两下她就笑倒在他怀里,哭着喊着求饶:“小玉哥哥别碰我了!”
她不敢再坐他怀里,一溜烟缩到角落里,戒备地看着他。
严裕目露无奈,“不是你说腰疼么?”
她擦擦眼里的水花,“可是我怕痒……”
声音绵软,娇气得要命。
他不碰她,她就说这也疼那也疼,他替她按摩,她就说怕痒。最后严裕索性把她的双腿放到腿上,力道轻缓地揉捏她的小腿,她这才觉得舒服一点,不再怪他了。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一动不动地打量他,语出惊人:“小玉哥哥是不是在边关有别的女人?”
严裕动作一顿,扭头狠狠瞪向她:“你说什么?”
她被他的眼神看得一哆嗦,连说话都没底气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讨人欢心了……”
不怪谢蓁疑惑,实在他以前给人的印象太差了。
先不说不懂得体贴人,还动不动就甩脸子给她看……现在呢,他会照顾她的感受,还会给她按摩腿脚,连说话都没那么讨厌了。谢蓁觉得稀罕,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了。
偏偏触到严裕的逆鳞,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停下手里的动作,“除了你,我还讨过谁欢心?”
谢蓁认真地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她不吱声。
他继续揉捏她的小腿,慢悠悠地问:“你希望我找别的女人?”
谢蓁差点跳起来,“你敢!”
说着一下子坐到他腿上,掰着他的脑袋与他四目相对,掷地有声,“你要敢找别的女人,我们就和离!”
端的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严裕眼睛微微闪烁,有些触动。
过一会,她又自己坐回原来的地方,懒洋洋地趴在榻上,自言自语:“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顿了顿补充,“你不许放在心上。”
严裕唇角慢慢翘起,“哪句话是随口一说?”
她的脑袋枕在双臂上,轻声哼哼,“你自己知道。”
其实她刚问完他在边关有没有别的女人就后悔了,因为他怎么都不像有经验的样子……昨晚把她弄得那么疼,她流了好多血,他笨得要死,也只有她这么倒霉这么好,愿意让他折腾。
严裕的手慢慢放到她的腰上,一点一点替她按摩酸软的腰,语气一贯的清冷孤高,“有你一个还不够闹腾么?我要别人做什么。”
谢蓁回头抗议,“我才不闹腾。”
他问:“你哪里不闹腾?”
她胡搅蛮缠:“这里和那里。”
严裕硬生生被她气笑了,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
到了宫门,谢蓁跟严裕先分开,一人去麟德殿,一人去昭阳殿。
谢蓁被宫人领去昭阳殿,王皇后正在殿内等着她。
她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今天早朝时元徽帝下旨为严裕封王,封他为安王并任怀化大将军,手握二十万精兵,可由他自己任意调配。谢蓁从王皇后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想那她以后是不是就是安王妃了?
果不其然,王皇后与有荣焉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恐怕你们在宫外的府邸还要重建,日后你就是安王妃了,手底下的人会更多,你若是管不过来,我可以指派宫里几个老嬷嬷过去帮你。”
谢蓁当然不会拒绝,真诚地道:“多谢皇后娘娘。”
王皇后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细细打量面前的姑娘。说实话,她刚嫁给严裕的时候,她并不看好她们两个。严裕那样性格古怪的孩子,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制服的,她以为严裕只是看中了她的相貌,时间长了就会有矛盾,没想到他们居然和和气气地走过了一年,如今感情益发地好了。
就连严裕在边关那么长时间,都没生分他们。
王皇后不得不重新审视谢蓁,不知道这个姑娘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让严裕对她心悦诚服?
殊不知不需要什么手段,只要一个人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他的心都牵挂在你身上,如果他不喜欢,那你做什么都没用。
谢蓁在王皇后这里坐了一会,期间陆续来了平王妃,太子妃以及其他皇子妃。
看来今日宫中设宴,元徽帝邀请了不少人。
得到消息的人纷纷上前跟谢蓁道喜,谢蓁站起来一个个回礼。直到平王妃来到她跟前,平王妃说得滴水不漏:“恭喜六弟妹,我早跟平王说六弟是几个兄弟中最出色的,又得父皇赏识,六弟果真不负众人期望,是众位兄弟里最年轻便封王的。”
平王妃穿着沉香色遍地金妆花缎子短衫,油绿宫锦宽澜裙子,妆容精致,笑容完美,连道喜的话都说得真心诚意。仿佛那晚强行困住谢蓁的人不是她,也仿佛要劫持她的人与大皇子无关。
谢蓁只回道:“大嫂谬誉。”
好在和仪公主也来了,谢蓁才不至于没人说话。这些人里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大公主三公主,大公主严瑜安和三公主严玑安,二公主幼时体弱多病,没活过五岁便病逝了,四五公主远嫁他方,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严瑶安为她一一引荐,然后便拉着她坐在一旁闲聊,说着说着,严瑶安忽然咦了一声。
谢蓁扭头,严瑶安指着她的脖子问道:“阿蓁,你这里怎么红红的?”
谢蓁没反应过来,伸手摸了一下。
她很快想起这是昨晚严裕吮过的地方,登时面红耳赤,羞红了脸:“应该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她出门的时候没看到,严裕居然也没提醒她!
春天的衣裳都比较单薄,不像冬天那样能遮住脖子,好在她这个痕迹不是很明显,只有像严瑶安这样离得很近才能看到。
严瑶安是未出阁的姑娘,对这些事情不太懂,很轻易就相信了,“你屋里还有虫子?下人也太不上心了,要是我肯定责罚他们!”
谢蓁抿唇,讪讪一笑。
*
她们在昭阳殿待了大半天,晌午在这里用的午膳,下午便跟着王皇后一块去太液池赏荷花,到了傍晚时分,才一起到麟德殿参加宫宴。
宴上来了不少人,有文官也有武将,因为这次主要是为严裕设宴,所以严裕坐在元徽帝左手边,太子坐在右手边,依次排开是各位王子皇孙。谢蓁和王皇后同坐一桌,周围都是命妇和皇子妃,她两靥盈盈,笑着回应上来道喜的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仪态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王皇后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最终一笑,认可地点了下头。
谢蓁重新坐回去,严瑶安就坐在她旁边。
她不由自主地往严裕那一桌看去,严裕身边就是谢荣,两人是刚从邬姜回来的大功臣,免不了要有许多人上去敬酒,一拨接着一拨,就像没完没了似的。然而也可以理解,毕竟朝中这么多大臣,每人敬一杯,就足够他俩喝的。
谢蓁一回头,发现严瑶安也在定定地瞧着那边,她循着看去,正好落在自家大哥身上。
要说谢荣今日穿得真是俊朗,一袭玄青绣金锦袍,纡青拖紫,腰上垂挂玉佩,比平常打扮得都要正式。他从边关回来,谢蓁还没来得及看过他,如今一见,发现哥哥也有很大的不同了,就连喝酒的样子都那么沉稳内敛,难怪严瑶安看得舍不得眨眼。
谢蓁转过头,却不得不替大哥操心起来。
谢荣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却还没有说亲。要她说,依照哥哥这样的条件,配哪家的姑娘都没有问题……可惜大哥的心思难以捉摸,就连阿娘都不知道他中意什么样的姑娘,宁愿再拖一两年,也不想让他娶一个不喜欢的人,既耽误自己,也耽误别人。
严瑶安呢?
说实话,谢蓁还挺喜欢她的。可是她是圣上的女儿,又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大哥同她注定没什么好结果……
谢蓁托腮,总算体会到阿娘的惆怅了。
元徽帝上宴上再次说了封六皇子为安王的事,底下大臣一应附和,没有异议。毕竟严裕的功绩在那儿摆着,就算有人想从中挑刺,也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有大皇子严韫坐在位上,表情显得很有些微妙,笑着朝严裕说了声:“恭喜六弟。”
严裕面无表情地回应:“多谢大哥。”
宴会行将散去,众大臣意兴阑珊地放下酒杯,正准备一会宴席散后回家,却听严裕对元徽帝道:“儿臣有话要说。”
元徽帝很随意,“你说。”
他娓娓道来:“昨日儿臣从邬姜回来,刚一回府,便听下人说皇子妃去灵音寺上香的遇上遇害,险些被歹人劫持。好在儿臣赶往及时,皇子妃才幸免于难。事后儿臣回府调查,才知有人假传消息,欺骗皇子妃儿臣已经回来,并趁机在路上埋伏。”
为了谢蓁的名声,他没有说她在农家过夜,直说自己到的及时,救下了她。
此言一出,场上大臣都惊了,原本还融洽的气氛顿时闹腾起来,大家伙儿都看向元徽帝。
元徽帝皱了皱眉,“查到怎么回事了么?”
严裕道:“查到是府里一个丫鬟传的假消息,如今已被抓了起来。”
元徽帝问:“一个丫鬟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严裕道父皇英明,不着痕迹地往严韫的方向看去一眼,果见严韫绷着脸,一动不动看着他。他道:“如今那丫鬟就在儿臣府中,已经让下人审问过了。”
元徽帝一拍桌子,怒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他却道:“儿臣不敢随意揣测,还请父皇找人严加审讯。”
元徽帝想了想,让侍卫去他府里把那丫鬟捉起来,带到牢里审问。毕竟谋害皇子妃不是小事,元徽帝又护短,这事儿当然不能就这么过了。
说完以后,元徽帝把谢蓁叫到跟前亲自问了几句,担心她受到惊吓,还让人赏了不少好东西。大致看了看,有玉如意夜明珠还有翡翠玛瑙……她屈膝谢恩,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领赏。
一转头恰好对上大皇子那双深不见底的鹰目,她僵了僵,然后平静地站在严裕身边。
宴席散后,两人坐上回府的马车,回到六皇子府。
第二天宫里就有人送来一块新的牌匾,是元徽帝亲自题字,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大字——安王府。
?
☆、拒绝
? 第九十章
六皇子被封为安王。
谢荣也被元徽帝赐官兵部员外郎,谢立青尚未从邬姜回来,元徽帝便已承诺要擢升他为兵部左侍郎,一时间定国公府喜事连连,可谓好不热闹。定国公在府上设宴,大摆酒席,宴请了在朝为官的众位同僚,还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连连唱了三天三夜,任何人从定国公府门前走过,都知道里面发生了喜事。
谢蓁和严裕一起前往定国公府,前头在热热闹闹的款待宾客,后院则有各家女眷赏花对诗,闲谈说笑。
和仪公主特意从宫里出来,以王皇后的名字给谢荣送了一份大礼,据说是宫里流传许久的宝剑,光刀柄上就嵌了四五颗宝石,明晃晃的耀眼。严瑶安的心思旁人不知道,谢蓁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看在眼里,却不好多说什么。
若严瑶安不是元徽帝宠爱的公主,或许真会是大哥的良配。
她的目光转了转,移动到公主身边的顾如意身上。
顾如意今天穿着锦裙绣衫,沙蓝潞绸羊皮金云头鞋儿,在月白秋罗裙子下若隐若现。她仿佛察觉到谢蓁的注视,乌黑眼珠子转了转,对上谢蓁的视线,旋即弯眸一笑,既亲切又矜持。
谢蓁回以一笑,态度坦然,一点也不像偷看被抓现成的人。
府里举办这场流水宴,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要给大哥物色媳妇吧?谢蓁看向一旁正与户部侍郎的夫人高氏说话的冷氏,会心一笑,有点能体会冷氏着急的心情。户部侍郎正好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名叫尹秋棠,待字闺中,性格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好,冷氏一眼就看中了,正在跟高氏周旋呢。
谢蓁竖起耳朵偷偷听她们谈话,正听得津津有味,余光瞥见远处来了个挺拔身影,正是谢荣。
谢荣停到八角凉亭前面,对冷氏敛衽行礼,“阿娘,阿爹在边关寄来了书信。”
冷氏忙看过去,儿子回来了,丈夫却没回来,她心里说不想念是假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好表现得太心急,只问道:“太爷看过了么?”
谢荣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家书,“父亲写了两封信,一封已经拿给祖父了,这是专程写给您的。”
不得不说,谢立青与冷氏是十足恩爱。
冷氏心中高兴,面上也只是淡淡一笑,她让一旁的丫鬟送回屋中,“我一会回去再看。”说着叫一声荣儿,为他引荐一旁的几位夫人,“你大抵还没见过,这是户部侍郎尹大人的夫人,高夫人;这是翰林院申大学士的夫人……”
谢荣一一见礼,礼节周到。
几位夫人对他赞不绝口,夸他是青年才俊,日后有大出路,又生得一表人才……无论谁家的母亲都爱听别人夸奖自己孩子,冷氏笑容比平常还多,谦逊地说哪里哪里。谢荣立在一旁笑容无奈,他弯腰向冷氏告辞,“前面还有事情,阿娘若是没事,我便先回去。”
冷氏挥挥手让他过去。
谢荣离开以后,严瑶安的目光也跟着他走了。
她原本就坐在位上坐立不宁,时不时往谢荣的方向瞟一眼,心想他怎么这么好看,哪里都好,就连行礼的姿势都让人移不开视线,更别说他笑的时候了。严瑶安一看到他就胸口砰砰直跳,心里头好像有一只小鹿乱撞,撞得她心神不宁。
谢荣走远后,她忽然坐起来对身后的宫婢道:“我有些不舒服,你扶着我四处走走。”
宫婢紧张起来,关切地问:“公主哪里不舒服?可要婢子去请大夫,这宴会还有好一会才散……要不咱们先回宫?”
她摆摆手,不容置喙道:“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四处走走就行了。”
宫婢将信将疑地扶着她。
她又对顾如意和谢蓁也如此解释了一番,两人一阵嘘寒问暖,问得她心虚,只推脱说这里人多,她要去别处透透气。两人见她真不像有什么大病,这才放心地让她去了,并叮咛别走太久,一会记得回来。
严瑶安总算离开后院,站在月洞门另一边长长地吁一口气。
宫婢问道:“公主好些了么?”
她摇头,指着谢荣离去的方向,“我们到那里去!”
那是一条青石小路,一边是通往前院的抄手游廊,一边是满满一排桐树。春天到了,桐花开满枝头,纷纷扬扬地从头顶上落下来,仿佛下雪。她顾不得欣赏美景,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倒一点也不像身体不适的样子。
没走多久,果见前方出现熟悉的背影。
谢荣正在低头跟一个小厮交代事情,他侧脸俊朗,眼睑微垂,交代完事情以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严瑶安忙走上前,可惜两人身高有差距,眼看着要追不上了,她灵机一动,身子一软发出“哎呀”一声。
前面的人果真停了下来。
她低头偷笑,还没想好说辞,一边的宫婢便着急地问:“公主没事吧?有没有扭伤脚腕?”
说着试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谢荣没来,她怎么能站起来?
严瑶安站到一半,成功地重新摔下去,哀哀喊了一声疼,“别扶我……快去找大夫……”
宫婢雪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留下陪她还是该去找大夫。
严瑶安等了一会,面前出现一双金线纹墨靴,头顶响起谢荣低沉缓和的声音:“你能站起来么?”
她仰起小脸,平日飞扬跋扈的小脸竟有了种低眉顺眼的感觉,“我的脚扭了,你扶我起来。”
谢荣在外待过一年,对付这种突发措施有些经验,他不好直接碰她,便让雪茹把她扶到一旁的石头上。他蹲到她身边,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腕,“疼么?”
严瑶安做出龇牙咧嘴的模样,“疼疼疼!”
谢荣没说话。
他按着她的脚腕又问了几个地方,她无一例外都说疼,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少顷,谢荣站起来平静道:“公主的脚没什么事,起来多走几步就行了。”
说罢转身便走。
严瑶安愣住了,他这就走了?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当即管不了脚不脚伤,忙跳下石头追上他,“你怎么知道我没受伤?”
他停下看她一眼,目光耐人寻味。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刚才跑得飞快,哪里像扭伤脚的样子,讪讪一笑,“我刚才真有点疼……”
可惜谢荣不听她解释,继续往前走。
她哎一声挡住他的去路,挑眉蛮不讲理,“就算我没受伤,我是公主,我摔倒你扶我一下,难道不行么?”
谢荣却道,“公主身边的人何其多,哪里轮得到我扶?”
严瑶安以为他对自己也有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你若是愿意,以后我只让你一个人扶。”
说完期盼地看向他。
十六岁的小姑娘,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情意,他怎会看不出来?
谢荣微怔,旋即冷漠道:“微臣不敢。”
她神采飞扬,仿佛要给他天大的特权,“你有什么不敢的?连父皇都要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让你扶我,谁都不敢有二话!”
谢荣沉默。
严瑶安以为他在考虑,满心欢喜地等他的答案,没想到他却后退一步以君臣之礼说:“公主厚爱,微臣担当不起。”
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他继续说:“前院有事,微臣先告辞。”
说罢转身便走。
严瑶安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气急败坏地问:“谢荣,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竟敢对我这么说话!”
谢荣顿了顿,没有回头,“正是公主理解的意思。”
严瑶安看着他一步步走远,然后消失在垂花门外,她气愤地把廊下几株盆栽全摔了,花盆四分五裂,花朵跟土壤分离,躺在她脚边。她越想越生气,在心里骂谢荣不知好歹,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能看上他是他的荣幸,他非但不知道感激,居然还拒绝她?
他以为自己是谁?
“不知好歹!”她骂道。
雪茹在一旁担惊受怕,想劝又不敢劝,不知道公主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发起脾气要砸东西?雪茹眼睁睁地看着严瑶安砸碎了几个花盆,正头疼时,却见她眼角忽然掉下一颗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