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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如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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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烟不肯放过他,“你在撒谎。”
  洛天无奈失笑,“被你看出来了。”
  ……
  “长苏,绝情呢?”如烟特意避开紫夙去找长苏,想起了这几天没有看见绝情。
  长苏摇着扇子幸灾乐祸地道:“被天帝他老人家请去天界喝茶了。”
  “他犯什么事了?”没道理啊,就算绝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天帝为了天界的面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啊。
  总之敢找绝情的麻烦,如烟为天帝他老人家竖起两个大拇指。
  长苏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这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天帝找绝情,大抵是因为绝情手里的魔神舍利,来请绝情的那位仙佬说,天帝是因为封印在天池的伏魔石的封印有异动,才请绝情去天界商量对策的。”
  “伏魔石?”
  “对,有人妄想集齐四颗舍利,再塑魔神。”
  “魔神,不是死了吗……你告诉我的……”她无法告诉长苏,其实她才是魔神重生的关键。
  长苏摇头,“对于人来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可对于神仙妖魔来说,只要还有一缕魂息,就可以借助外力而重生。”
  “这叫做没死透么?”
  “像那些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就算驱散了魂魄,没有真正消灭,那么若干年后,还是有再塑真身的可能的。”
  “魔神也是吗?她未消散的魂灵,在三界的某个角落,潜伏了数万年。”
  “对啊。”长苏陷入苦恼中,“因为伏魔石的异动,魔界也产生了不少想重塑魔神真身的心怀叵测之人,魔君更是首当其冲,想要摆脱对天界的臣服。”
  如烟呐呐地问:“一个还不曾出世,甚至只是大家口耳相传的假设的魔神,就能让三界每一个人都岌岌可危吗?”
  长苏是,绝情也是,绝情的性子冷淡至极,就算天帝换了人他都不会过问一句。可这回绝情对居然对魔神的事这么上心,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那干我什么事。”魔神被绝情和一干上神封印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出生好不好,现在阻止魔神出世干嘛要扯上他,“现在人间是最危险的,到处妖魔横行。不过有紫夙这个魔界少主待在你身边,相信没什么妖魔敢来招惹你,我也就放心了。”
  “什么叫你放心了,你又要去哪儿?”
  “魔神这么大的事,天界那些老不死的又怎么会把我给忘了呢?好歹我和绝情同为神君,他都屈尊降贵的去了,我总不能端着神君的架子搞独立吧。”
  如烟也觉得长苏说得有理,“行行行,你去我不拦你,不过你把我一个人放在紫夙一个魔界少主身边,你不怕他把我捉去魔界趁机要挟你么?
  长苏好笑道:“你?捉你做甚?你对天界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如果有一天如烟真的被魔界的人要挟了,天界是不会有人救她的。正如长苏所说,她对天界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如烟瘪着嘴,却听得长苏道:“他魔界若敢伤你半分,我便拆了他的魔界!”
  长苏的语气坚定不移,完全是认真的,没有半点玩笑话的意思。
  ……
  和长苏聊完,如烟便想着去找慕安,却看见慕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
  “慕安他该不会是看上那位大娘了吧。”如烟难以想象,君子如慕安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这种嗜好。
  长苏无语望天,表示我不认识这货。
  “丞相之位虽不及帝王,但要什么绝色美人没有,你想的太多了。”
  “哦。”如烟虽然嘴上是这么应着,但是俩眼睛珠子滴溜溜的往慕安和那位大娘之间瞟。长苏深感无力,要是被慕安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如烟毁了,是吐血身亡呢?还是吐血身亡呢?
  “慕丞相。”长苏上前见礼,“您这是?”慕安的眼神太露骨了,也不怪如烟想歪了。
  “是你们啊。”慕安从藤椅上起身,忽然拉住长苏的手,似乞求地道:“你是神仙,可不可以帮我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舞袂?”
  “舞袂?”如烟这回也来精神了,“怎么可能是舞袂嘛。”
  长苏也摇头,“丞相大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莫非脑子坏了?
  舞袂都已经死了快五年了,就算转世投胎也没可能变成一位大娘啊。
  慕安急了,“我说的是她怀中的那个婴儿,我总感觉很熟悉。”
  “婴儿?”这下换长苏沉思了,“舞袂去了五年了,现在转世成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慕安喜形于表,“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那孩子真的的舞袂,你难道想为了她再等十五年吗?”
  慕安听后无所谓地道:“那又有何妨,别说十五年,就算是三十年我愿意等下去。”
  “你傻吗!”如烟也不赞同,“你只是区区一届凡人,一生不过数十载,你多少个十五年可以等她啊。”
  通过长苏的话,如烟已经猜到了,那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舞袂的转世了。只是她不明白,慕安为什么对舞袂这么固执,凡人的十五年,可不是神仙妖魔那样一晃就过去了。
  “你们不是人,不会懂我们凡人的想法。一生有一个相知相爱的人相守一生,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就像如烟姑娘你说的,人生不过区区数十载,那我不就更应该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了吗?”
  相知,相爱,相守。
  如烟默了,她喜欢绝情只是单方面的喜欢,她,还算不上一个懂爱的人。
  ……
  “郁小姐,外面有人找你。”门房来报,如烟正在洛天的书房。
  “谁啊?”没看见她正在和洛天商量事吗?
  “小的不知,那人说您见了他之后就知道他是谁了。来人气质不凡,像是哪家的公子,我一时想不起来。”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
  洛天道:“我跟你一起去。”
  蓝衣黑发,依旧风度翩翩。
  “浮画,真的是你!”莫文蔚一看见如烟就很激动的喊道。
  “莫文蔚……”如烟看了眼莫文蔚又看了眼洛天,情敌见面,这是要掐架的节奏么?
  不过一瞬,莫文蔚又连连往后退,“不,你不是浮画……”
  像是某种支持的信念被打破的茫然。
  如烟戳了戳洛天的胳膊,问道:“怎么你们都能毫不犹豫的认出我不是郁浮画。”
  洛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喊浮画,但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她不是郁浮画。
  洛天垂眸愣了下,“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分不清楚,那又有何资格谈爱这个字。”
  ……
  
  第二十五章 郁满桑城(九)
  
  绝情走了,长苏也走了,如烟有事也只能找紫夙了,那个策划一切,刻意把绝情和长苏引开的人。
  ————
  “现在是什么时候?”莫文蔚看着从前的洛府。
  “总之是郁浮画还没有跳城楼的时候。”如烟因为自己跟郁浮画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给自己施了个小法术,只有洛天,莫文蔚和紫夙可以看到她的真实面目,其他人只会觉得她长得特别普通,根本不会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这时洛天道:“我想起来了,今天浮画是准备回凉州的郁家老宅的。”
  “什么!”如烟惊呼,“赶紧啊,浮画就是在这时候遇到山贼的。”
  “上来吧。”紫夙召唤出自己的火鹰,四个人一起乘着去找望风涯。
  ……
  一辆马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
  “小姐,我们真的不等洛少爷了吗?”小如试图说服郁浮画。
  “那是我的父母,他去不去祭拜有什么要紧吗?”从前,洛天是他们的准女婿,现在呢?什么都不是。
  “小姐……”
  “小如,你要是不想跟我回凉州,现在回洛家还来得及。”这么多年,她这还是第一次出门没有洛天陪着,“车夫,赶快点。”
  小如不依,“车夫,慢点。小姐,你和洛少爷呕什么气嘛,马车太快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最主要的是万一洛少爷追不上来怎么办!
  “多事!”小如那点心思郁浮画怎么会看不出。
  小如笑嘻嘻的做鬼脸,“我这也是为了小姐嘛。”
  数十个黑衣人一字排列,憨厚的车夫正欲叫他们让开,只见眼前剑光一闪,热乎乎的血潵溅了他一脸,都是他自己的。
  “你们……”车夫到死都不会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小如察觉到有异样,掀开车帘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车夫倒地死不瞑目的样子。
  “啊!小姐……小姐快跑!”
  马车被震碎,四分八裂的木板飞屑中,锦绣及时赶到,“郁小姐,走!”
  冗长的鹰鸣声,来自两个人的着急声,“浮画,别怕,我来救你!”
  “主子?”锦绣也是喜出望外。
  洛天和莫文蔚加入战斗,胜负已经大致明了了。
  如烟百无聊赖的看向紫夙,“这里暂时没我们什么事,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聊聊。”
  紫夙魅惑一笑,“凭什么?”
  如烟危险的微眯了下双眼,“那算了。”转身就走。
  “诶,别啊。”紫夙拉住如烟,“真是的,跟你开玩笑呢,干嘛当真。”不知道他最见不得她不开心吗?
  ……
  “怎么,不开心吗?”
  崖顶的山风吹得紫夙的长发飞扬,一如既往的邪肆魅惑。
  “在我有意识的这一千多年里,我虽然有时候并不快乐,但也每天过得很充实,有自己的生活。可是……”
  紫夙追问,“可是什么?”
  如烟猛的转过身,脸上是那种不知从何抉择的无措,“可是自从你的出现,我每天都过得担惊受怕!我只是三界中的一棵微不足道的梦魇草,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然后告诉我我是三界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神,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成魔,对于她的修行来说有利无弊,但是她会离绝情越来越远的。
  “谁说魔神人人得而诛之,这只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的一面之词。魔神,集魔和神的所有能力,那些伪君子分明就是嫉妒,嫉妒魔神所拥有的造物能力!”
  魔神的力量不容小觑,甚至挥手间就可以摧毁三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神,不过是怕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
  故事没有像那个方向发展,郁浮画被洛天完好无损的送回了洛天,也没让莫文蔚二次施救。洛天本就是来挽救错误的,所以当天就差人送莫文蔚回莫城,可惜莫文蔚跟着来就是为了和洛天抢郁浮画的,死活不肯走,如烟和紫夙也无法。
  “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和郁小姐在里面,你不能进去。”锦绣在门口据理力争的坚决不让莫文蔚进去。
  开玩笑,主子和郁小姐才刚刚和好,肯定在里面说些体己话呢,要是让莫文蔚一个外人闯进去了,那她锦绣也就不用在洛府混了。
  莫文蔚怎么肯,和锦绣虚过一招,瞅准空档就踹门而入,这看到的,又是怎样一副景象。
  “你们……”郁浮画羞红了脸,躲在洛天身后。
  洛天沉逸的脸上也带着可疑的红晕,“我在给浮画……上药……”
  莫文蔚火了,“上药有必要这个姿势吗!洛天你个伪君子,明明说好要公平竞争的!”
  哪有上药要躺在床上的,还是男上女下的姿势。所以上药什么的洛天你骗鬼去吧!
  莫文蔚对洛天大打出手,两人从屋里打到院外。莫文蔚虽强,但洛天也不弱,一时间还很难分出胜负。
  “紫夙,其实我也不相信只是上药这么简单。”如烟和紫夙和廊柱拐弯处走出来。
  洛天深感交友不慎,“你来凑什么热闹!”
  如烟可没那么好心,坏笑道:“洛天,你难道就没想就这么把浮画给办了吗?”
  紫夙给了她狠狠的一个爆栗,“什么叫办了,女孩子家家的,矜持一点不会吗!”
  ……
  “如烟,快开门!”
  如烟刚睡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都快把门给敲塌了。
  “谁啊,三更半夜的!”如烟一开门,就看见洛天抱着昏迷的郁浮画,神情急得不得了。
  如烟暗道不好,上前查看,“浮画怎么了,今天下午不是好好的吗?”她在浮画的手腕上探查到了紫夙残留的灵力。
  不会是他……
  “我也不知,方才我想去她房里看看她,就看到浮画昏倒在地。你快帮我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把她交给我,你出去。”
  如烟从洛天手中接过郁浮画,顺手把门关上。
  两刻钟后,如烟让洛天进屋把郁浮画抱走,对洛天说这几天不见任何人。
  洛天愣了愣,已然明了,点了点头,才带着郁浮画离去。
  ……
  一路追寻着紫夙的气息到达魔界边缘上的一个山麓地带,如烟看到了站在小溪流旁的紫夙。
  “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紫夙转过身,脸上并没有被人抓了个现行的慌乱和不安,反而是一副宁静的样子,“紫烟,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小桥流水,恍若世外桃源。
  “我不是梦紫烟!”如烟脱口回绝。
  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你就是。”紫夙固执得很,“一样的音容笑貌,甚至连不高兴时嘴巴厥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你不是紫烟,那你说你是谁。”
  “我……”是啊,她是梦紫烟,这是谁都改不了的事实。由无心所化的那颗舍利残珠就能说明一切,可是,“梦紫烟已经死了几万年了,我并不完全是她。”
  “不,你就是她,只要集齐四颗舍利,你就会变成原来的你。”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得到三界人人都想得到的无穷力量。
  “都说了让你不要生气了,你看你干得好事。”紫夙假愠的指着不远处的紫藤树,嘴角却是不可自抑的上扬,“它们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全都枯了,你还说你不是紫烟。”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梦紫烟亲手种下的,又怎么会分辨不出主人的气息。
  如烟不愿承认,紫夙不好再逼她,“郁浮画本就是个短命之人,你何苦要用自己的修为为她续命,你可没有绝情神君的万年修为。”她难道不知到头来心疼的还是他吗?
  “紫夙,我不管你过去和魔神有什么渊源,现在你跟我就只能做朋友。既然是朋友,你也要做好朋友的本分,郁浮画是死是活不用你管,我的抉择是好是坏你也没有资格评判,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紫夙不气反笑,嘴角是世间最迷人的笑,“那……我以后都不管你的事了。”
  她没有问过他吗?通过舍利给郁浮画输送灵力只会让郁浮画死得更快吗?
  魔神的灵力,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
  
  第二十六章 郁满桑城(十)
  
  “你和紫夙公子这几天去哪儿,我怎么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们了?”洛天见到如烟和紫夙问道。
  “我们哪都没去啊,浮画现在怎么样了?”如烟把话题绕到郁浮画身上。
  提到郁浮画,洛天的脸上充满了了辛福的笑,但里面还是掺杂不少担忧,“那天过后她就没事了,只是这阵子身体有些虚弱,大夫说要好好调理着。”
  “那便好。”
  锦绣匆匆跑过来,“主子,郁小姐吐血了!”
  ……
  桑城四月的紫述香开始逐渐凋零,郁浮画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要差,几乎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
  “小姐,来,小如喂你喝药。”
  小如扶郁浮画起身,让她靠在软枕上。
  如果从前如烟说郁浮画是娇弱的紫述香,那她现在就是花期将尽的荼蘼了。
  “咳!咳!”
  好不容易喝进的几口药,一声咳嗽就吐了个精光。
  “小姐,你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了?”洛天赶来,就看见郁浮画掩嘴剧烈咳嗽的样子,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我没事……”郁浮画苍白着脸,不着痕迹的把手心里沾有血迹的手帕藏进被子里。
  洛天注意到了,并不拆穿。
  “你可得赶紧把身体养好,不然怎么当世上最美的新娘子呢?”
  洛天的调笑话,让郁浮画的脸色微有些红润了起来,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们的婚期定在五月初。
  ……
  马上将要接近莫文蔚心口的命石被紫色的藤蔓缠住,随后是如烟愤怒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莫文蔚连忙拦在紫夙面前,“如烟姑娘,这不关紫夙公子的事。”
  “出去!”如烟对莫文蔚怒喝,却是看着仿若事不关己的紫夙。
  死道友不死贫道,莫文蔚默默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答应她了,她的事情他不再管。
  “是他来求我的。”紫夙仿佛真的那么事不关己,撩袍悠闲的坐下,顺手倒了杯茶,轻抿一口,道:“以命换命,这并不违背天理伦道。凡事想要得到,就必须要有付出,不是吗?”
  “他那几十年的寿命,用命石转换给郁浮画,郁浮画又能支撑几年?”以命换命,如烟不是没有想过。但如果用几十年的命去换十几年,甚至几年,那太不值得了,但她没有想到,莫文蔚居然会求着让紫夙为他和郁浮画换命。
  “难道你要我看着你修为尽失吗!”如烟每天都把自己的灵力不要命似的渡给郁浮画,她那一千年多年的道行已经所剩无几了,要不是体内的舍利残珠,她还能不能站在这儿质问他都是个问题。
  “我……”如烟无法反驳,毕竟紫夙也是为了她着想,“总之莫文蔚和郁浮画换命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莫文蔚傻了么,用自己的命去成全郁浮画和洛天?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为莫文蔚和郁浮画换命。”
  如烟听着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只得道:“你可是答应了的,不许反悔啊。”
  “一定。”
  ……
  郁浮画的身体已经不是如烟输点灵力就能支撑得了了,这一点是如烟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如烟姑娘,算我求你了行吗,把我的命给浮画,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郁浮画每日不停的咳血,要么就是昏睡,前两天郁浮画一下子昏睡了两天,可把莫文蔚急坏了。
  “我都说了,我坚决不同意。”以命换命,有得到就会有付出,这些如烟都知道,也可以帮莫文蔚完成心愿。可是她虽然是妖,那也不能取人性命,不然她要到何时才能修成仙啊。
  “如烟姑娘……”
  “莫文蔚你真是够了!这只是一个梦,真正的郁浮画早就已经死了,你拿你鲜活的生命去换梦境里的一个虚幻真的值得吗?”莫文蔚要是真的在梦境里把自己的寿命贡献出来,真实世间的莫文蔚就会死,梦境里的莫文蔚也活不长。
  “我跟着洛天进来就没有打算出去,外面世间的我本就会死,那还不如让梦境里的浮画和洛天好好在一起。”
  莫文蔚没有打算离开,洛天又何尝不是,只因梦境太过美好,让人无法忘怀。
  甚至可能,梦境过于美好,有人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宁愿相信美好的梦境才是真实的世界。
  这就是,人的悲哀!
  “你当真要这么做,不后悔?”如烟知道这一切都是紫夙的计划,一个让她堕落成魔的计划,既然紫夙那么千方百计,她躲得过这次,那下次呢?
  莫文蔚的脸上顿时闪现出希冀,“不后悔,你赶紧为我和浮画换命吧!”
  如她所想,她找遍了洛府也没有看见紫夙。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那么想要我成魔。”长苏是,紫夙也是,就连无心当初也刻意提过。
  ……
  施法的地点定在桑城的一个山头上。
  山下的紫述香谢了一大半了,山上的紫述香开得正好,整一片山头都是梦幻般的紫色。
  “莫文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烟对莫文蔚作最后的提醒。
  “我是不会后悔的。”莫文蔚摇了摇头,躺在铺满紫述香的青石上,“来吧。”
  如烟没有任何迟疑,将闪着紫光的命石靠近莫文蔚的心口,放了进去。须臾,莫文蔚似痛苦的嘤咛了几声,心口微微颤动。
  缀满红光的命石冲激而出,如烟接住那几乎滚烫的命石,仿若没有知觉的攥紧。
  如烟看了眼已经体力透支昏过去了的莫文蔚,“梦境,真的会让人分不清真幻吗?”
  莫文蔚用自己真真正正的命去换梦境里的一个虚幻梦影,这样的行为该说他傻,还是太专情。
  ……
  五月,迎来桑城最热闹的日子。
  郁浮画和洛天成婚那天,桑城的百姓都来真心祝贺,郁浮画最爱的紫述香虽然都谢完了,洛天却命人用紫色的娟纱制成一株株以假乱真的紫述香。桑城的人也把往年晒干的紫述香花瓣拿了出来。
  紫色的嫁衣。
  紫色的婚礼。
  紫色的幸福。
  结亲队伍所过之处,到处都是紫色的花瓣满天飞,幸福的紫述香的香气漫入每个人的心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
  那天,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极致耀眼的灿烂的笑,只要莫文蔚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婚礼进行,如烟在他的眼睛里只看到了祝福。
  不久后,莫文蔚向洛天道别,说他认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
  回到现实,莫文蔚修书一封派人送去莫城,信上只说自己不想回莫城,想去江湖上走走,散散心,让父亲不必挂念。
  莫文蔚走了,走得默默无闻,也理所当然。
  只有如烟知道,莫文蔚活不了多久了。
  如烟想,她是不是就一开始不应该答应莫文蔚让他和洛天一起进入梦境。
  梦境,真不是个好东西。
  ……
  
  第二十七章 血漓梅花(一)
  
  院里的紫述香还是只有花苞,花瓣没有半分要伸展的迹象,如烟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锦绣站在她面前。
  “如烟姑娘,你能不能为我编织梦境?”
  “不能。”
  “为什么不能!”锦绣问道。
  “没有为什么,只是这样会对我的修行有大大的阻碍,你应该知道的,我修仙本就不易。”若只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梦魇草的职责就是让人在梦中得到快乐。但是现在,她不想成为一个噬取他人性命的魔女。
  “就当我求你好吗?”锦绣跪下,“我也想在梦中挽回自己曾经的过错。”即使那样会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绝情逼她离他远一点,长苏逼她不要修仙,紫夙逼她要她成为人人惧怕的魔神。就连锦绣也要逼她让她拿走她的性命。
  “如烟姑娘,锦绣不是逼你,锦绣只是想你帮帮我,我也想像主子一样在梦中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心爱。
  这个词让如烟松动了。
  “……好,我可以给你编织梦境,但是到时候你一定要听取我的建议。”
  ————
  满天的鹅毛飞雪,冷得如烟直打哆嗦。
  “锦绣,这是哪儿啊?”如烟呵着手问锦绣,锦绣半天没反应,“你怎么了?”
  如烟朝锦绣的视线望去,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一辆华丽的马车,一个俊逸的男子。
  “主子,她好可怜,我们救救她吧。”
  “黎也,你的闲事管的太多了。”一旁的中年人喝道。
  如烟认得,那是洛府的老管家,不过现在倒是挺年轻的吗,呵呵。
  “徐伯,救救她吧。”黎也不愿放弃。
  “这都傍晚了,要是再不赶到下一个镇子,你难道想让少爷在雪地里过一夜吗!”不是徐伯心狠,只是天马上就要黑了,带上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实在耽误事,要知道这一带可是有雪狼出没的。
  如烟算是看清楚了,一个小女孩昏倒在雪地里,那个叫黎也的人想要救她,管家徐伯却不肯。
  好在,洛天发话了,“黎也,把人带上来吧。”这么冷的天,那个小姑娘肯定会冻死的。
  “多谢主子!”黎也一喜,把人扶上马车。
  徐伯还是不答应,“少爷,咱们要是带上她,可要耽误不少时间呢。”
  只听马车里的洛天道:“黎也,回府后,你自行去领罚。”
  “是,主子。”
  ……
  “这是哪里?”
  “姑娘你醒了。”徐伯正端着一碗黑乎乎药,递给锦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梅。”在十岁以前,锦绣原本是叫阿梅的,锦绣是洛天后来给她起的名字。
  “赶紧把药喝了吧。”
  “哦。”锦绣乖乖把药喝下,“是你救了我吗?”
  徐伯笑呵呵地道:“不是我,是黎也,不惜冒着被少爷处罚的风险也要请求少爷救你。”
  “黎也?他被什么少爷处罚了吗?”当时的锦绣并不明白,黎也救了一个人的性命为什么还有受到惩罚,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你不知道,少爷这次是赶去新罗镇和王家谈一笔大生意的,本就因大雪封路耽误了不少时间,又在路上救了你,误失了约定,王家要求少爷赔偿他们三十万银钱。”
  “三十万!”锦绣吓得不轻,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多的钱。
  徐伯再次呵呵笑,“这点钱对洛府来说没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只是少爷先行毁了约,对洛家的声誉有损,黎也一向得少爷看中,想来不会罚得太重才是。”
  ……
  所谓的罚得不会太重,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不会很重,可对于锦绣一个才十岁大的孩子那就太残忍了。
  锦绣在洛府修养了一阵子,就央求徐伯带她去看黎也,徐伯也着实是打心眼里喜欢锦绣,一番软磨硬泡也就答应了。
  背脊上纵列交织的鞭痕,覆盖住了从前的刀伤剑疤,虽然已经结痂了,徐伯给黎也换药的时候,锦绣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哭什么?”黎也虽然性子恬淡不爱说话,但不代表锦绣狼嚎般的哭声他也可以当成优美的催眠曲。
  “黎哥哥,你一定很疼吧。”
  这不废话吗?徐伯暗暗腹徘。
  黎也酝酿了一下,“没感觉。”
  他受过的伤哪一次不比现在的要严重得多,这点伤,真心没感觉。
  ……
  “洛少爷,你的大恩大德,阿梅绝不敢忘。”锦绣不明白,救她的人明明是黎也,徐伯为什么还要让她这样说。
  “救你的是黎也,要谢你就谢他吧。”高座上的洛天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黎也有些不自在。
  “黎哥哥,谢谢你!”锦绣甜甜一笑,更让黎也如坐针毡。
  “不……不用谢,举手之劳。”
  洛天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昏倒在雪地里?”
  “我是个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锦绣那时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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