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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递纵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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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老爷子总说自己在外面打打闹闹,但总归是小孩子行径,应该寻常时候虚心多学着点,然而居风却一直不以为意。如今看来,这些个在欲界呼吸了好几十年浊气的中老年家伙,确实胸中的水墨能泼好几幅清明上河图,随便倾倒一点,就足以让自己灰头土脸。似乎华国有一句在坊间广为流传的古话才能精辟概括,不听老人言,乌黑在眼前。

然而有些个东西确实无法相同较量,难道和长颈鹿比身高吗,难道和鲨鱼比游泳吗?关于吃的盐多还是吃的饭多的问题,还不是取决于个人口味。浣城以北偏重一些,扬城以南偏轻一些,说到底是个民俗问题,自己理他作甚。

那些老人们似乎盐吃多了,总爱往咸里解决问题,瞻前还得顾着后,说话好几个音调,难以痛快。自己着实不喜,也不需要喜,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孤身离家,现在的话,还是按照自己意愿做些事情才好。

但是陆父总归不一样,比起老爷子说话还算明朗,也不拿架子,做岳父还挺合格的。居风想着既然前辈开口,那以后说不得得放过安兰德一马,只是自己与他似乎很难有利益上的冲突,莫非与最近的行动有关?

嘉儿啊,你父亲看来对于你这个宝贵闺女可是异常呵护,恐怕连我每天去几趟厕所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吧。

晚间薛天和乐正回来,居风把陆父到来的事简略叙述了一遍。乐正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薛天看向居风的眼神却有了一些怪异。

白龙在学校参加迎新晚会,就没回来吃晚饭,居风对于这种文艺气氛颇重的东西不是很感冒,所以就不打算带着一臂的绷带抢了晚会的风头。白龙回来时夜色已深,一浮生的几人已经睡去,他自己显然喝了不少的酒水,想必是晚会之后又和同学去聚餐了。

时光流转,霓虹散尽,又是崭新的破晓徐徐开始。居风很不厚道的将白龙拉起,大个子一脸不愿地站在院子里,然而对面的居风却是跃跃欲试。

这段戏码早在回浣城的路上就已经商定,居风对于自己最近几年荒芜的武道很是懊恼,有外敌的压力在,容不得自己懈怠。

但是居风毕竟有伤在身,一番切磋下来,虽然白龙昏昏欲睡,但是居风也没有站到便宜。反倒牵动了昔时的伤口,白色的绷带隐隐渗透出几片嫣红。

白龙见风哥流血,心下大惊,连忙上前告罪,但是居风自己非要拉着白龙切磋,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兄弟。只是武道大不如前,未免有些心情阴郁,安抚了一下白龙,就独自在庭间静立。

时值晨光熹微,朝阳微暖,但是一浮生内却是颇显冷清。白龙大哥进入屋内,老大站在庭间默然不语,一干小弟三三两两站在庭间的角落,大气都不敢出。看得出老大此时心情低落,谁人也不敢上前劝慰。

薛天和乐正此时也已经苏醒,站在二楼的阳台,手里各自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前后微微错致而立,目睹了事情的前后过程。

“天哥,风哥是不是演的有点过啊,他身上的伤没事吧?”

薛天拿起咖啡小酌了一口,看着场间那个有点萧索瘦削的背影,微微一笑道:“风哥自有分寸。真别说,风哥还是个演技派。”

碧草红花间,甘冽清风拂面,不知为何,庭间茕茕孑立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早饭过后,薛天和乐正继续自己的日常工作,匆匆离开。今日白龙上午没课,所以继续回去蒙头大睡消酒。

居风在院里散散步,和一群兄弟插科打诨,突然看到自己之前送快递的单车,突发奇想,想重温一下旧日的时光。于是硬是在一群兄弟的包围中,杀出重围,一顿威*喝令,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唯有两个兄弟拗不过,才勉强让开车跟随。

别墅在浣城一隅,已近大海,骑车不过半个小时的行程。居风闲来无事,方向便是海滨。

浣城海滨很蜿蜒,也很悠长。居风所去的这一侧,并非是什么美丽景点,所以鲜少有人光顾。

居风来到海边,停下单车,悠扬的海风吹拂着衣袂悠扬而歌,一时间居风倒有种大家孤独的感觉。然而海风吹得久了,对身体总无裨益,居风感觉着时间差不多,便骑车往回而行。

直到此时,这都像是是一场临时起意的出行,没有目的,没有波澜,无外乎是一个武道高手遭逢挫折来排遣抑郁的粗俗桥段。抑郁派遣完了,时间过得久了,自然一切恢复如常。

然而,回程的路刚走两分钟,异变陡生。

一辆从远处疾驰而来的轿车向着居风的单车猛然冲来,竟然毫不减速,看架势竟然是要置居风于死地,后面跟车的两个人根本反应不及,眼看着车就要撞上居风的单车,似乎下一幕的画面就是满屏幕的鲜血。

然而,想象中的一声砰虽然出现了,但是居风的身影在轿车堪堪撞上单车的霎那,倏然消失在单车上。

轿车紧急刹车,单车飞出去好远,落在公路旁边的灌树丛里,车身已经严重变形,看到的人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当时车上有人该是多么的凄惨。

当然,事实是没有如果,居风正稳稳地站在公路旁,饶有笑意地看着撞车的轿车,以及再后来的三辆黑车。

且说尾随着撞车而来的轿车,紧跟着三辆黑车,那三辆车在轿车刹车后片刻,也驶到了跟前,从侧面堵住了那车的出路。算上之前跟着居风的轿车,正好把那辆肇事车的退路全部截断。

后至的三车里马上出来一大帮人,领头的竟然是薛天,手下也都是飓风的人。

肇事车里的人没敢露头,显然是行动失败。先前尾随居风的两个人心有余悸的从车里钻出来,其状莫名。



 第二十章 倔强的黑箱

一切悲剧皆因死亡而结束,一切喜剧皆因婚姻而告终。这是很多年以前,一位伟大的诗人口中流淌出的哲语。然而今时今日的场面,意料中的死亡并没有发生,但是对于肇事车里的几人来说,一场悲剧即将上演。

他们惶遽惊恐地看着周围密布的飓风成员,内心已经跌入了冰海深处。他们很疑惑,明明撞死居风就在眼前,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情报来源不是说他已经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吗?而且这后至的飓风成员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看情形己方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颤颤巍巍地从车里出来,几个人强自吞了几口唾液,僵硬着身躯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居风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不用说,我来替你们说。你们安插在我身边的暗哨被我收买了,今天你们得到的情报,都是假的。我不过是引狼出山而已。”

居风说话的时候,眼神向之前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望去,深含笑意,似乎嘉奖之意溢于言表。然而被他看着的那个小弟却立时变了眼色,暗道一声完了,自己什么时候被收买了?风哥怎么知道自己是卧底?什么时候暴露的?那这场车祸?小弟想到这里,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

谋杀者听闻居风的话,心中的惶遽略减,但是愤怒却油然而生。己方派的这个卧底是老大的亲信,平时待他厚重,他竟然被人收买了。混江湖的总喜欢讲个道义,其中一个人忿恚不止,疾步上前迎头就是一拳。

那卧底还想解释,但此间岌岌可危,间不容发,根本容不得他开口。于是他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不料薛天早差人堵住了他的后路,一个飓风小弟刁钻一脚,就把卧底踹回了场间。踉跄的身躯正碰上后面的拳头,躲避不及,势大力沉的一拳正中后颈。接着那人的身体就像路旁的树叶一般,在秋风的蹂躏下,摇摇而坠。

“轰!”身躯倒地,卧底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一路保护居风而来的剩余那人,看着同伴莫名其妙地昏倒,还一头雾水地不明状况。只是宽松的裆裤里面,两条腿有点不由自主地打颤。

居风抬起头,看着此时的太阳,估摸着时间长短,不宜拖延。便甩下一句“速战速决”,回过头和薛天一并钻进了一辆轿车内。

居风一声令下,飓风成员也不含糊,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虽然谋杀者几人的素质都算得上杰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飓风的手不是一般的手,那是经过这段时间艰苦磨砺的手,就算是再硬的石头,也能攥出渣来。

车外腥风血雨,只是重伤,不下死手。而车内倒是云淡风轻。

薛天看着不远处的打打杀杀,秀眉微微皱起,显然这个文弱的书生,不大喜欢这些暴力的场面。然而这件事说来搞笑,若不是他的幕后筹划,哪来的今天的场面。

“小天,给阿正打电话,可以动手了。”

薛天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动手”,就又复挂断电话。

其实这是一场薛天筹划已久的智谋,早在居风去京城的时候,薛天专心内务,就查出了飓风里面出了奸细。只是聪明如薛天却没有当即揭穿,而是想通过这个卧底,做点什么名堂。居风回来之后,薛天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居风交流,两人一拍即合。飓风刚刚成立,已是众矢之的,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总不能没有理由的对外扩张,然而安于现状对于这两个年轻人却是无法忍受的事实。所以就有了如今一幕。

卧底属兴龙会,乃是浣城大学城周边区域赫赫有名的一个帮派,比赤狼帮还要强大。兴龙会在飓风成立之初就对这个新生羔羊垂涎不已,他们是老牌黑帮,自然不把飓风这几个年轻人看重,至于他们能把赤狼帮打败,则被兴龙会高层归咎于运气和吕春的大意,总之不会承认飓风的多少实力。加上飓风成立以来的低调,更是被人看作不堪一击,砧上鱼肉。居风故意在卧底面前演了重伤那出戏,兴龙会以为机会来了,怎么会放过,于是就派人来暗杀,于是乎就上演车外的惨剧。

兴龙会想动飓风,居风又何不想动前者。以前没有理由动手,现在兴龙会首先派人来暗杀自己,自己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动它,给乐正的电话,就是飓风对兴龙会几个据点的偷袭。这样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就不怕事后有别的帮派中伤造谣。

外面的乱斗差不多接近了尾声,薛天看居风正在闭目养神,开口提醒道:“小风,局长那边什么时候去?”

居风听到薛天的提醒,微微闭阖的双眼又复缓缓睁开。

“钱准备好了?”

“嗯,刨去给文明的医药费和买别墅的两笔大的花销,其余能用的都在这里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

…………

归茗居,这是浣城一座清新雅致的高档茶坊,平*不甚多,间间独立,好评如潮。

居风坐在其中一个茶间里,薛天双手轻垂,立于居风身后,倒不是居风不让他坐,只是他一定要这样,讲的是和局长见面的心理战术,这样显得气氛才浓重。

居风对面的座位是空着的,局长还没到,然而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显然这是那位贵人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居风嘴角噙着笑意,不知是气是喜。有着薄茧的手掌摩挲着杯沿,一片祥和。

逾时,局长才姗姗来迟。居风站起身以示礼貌,不着痕迹的观察起后者。

肥头大耳,大肚便便,嗯,看这外形,今天的事可成。

“飓风的老大有请,按理说应该早早到来,可是今天着实有点忙,还望小风兄弟莫怪莫怪啊。”

局长姓邹,邹局长这开口的第一句话倒是和气很多,但是居风知道,这人是个笑面虎,背地里心狠手辣。出身卑微,但是不到50岁就能坐到浣城警察局长,可见其手腕的力量。当然,这也和他的内人有关,他的妻子是省委常委的独女,这么多年来帮了他不少的助力。

“哪里哪里,邹局长客气了。晚辈等您是应该的。”

居风自然不会生气,含笑邀请局长落座,叫人换了一杯新烹的好茶。

“邹局长,您看这新茶如何,听说是初秋的第一批茶,口感十分怡人。”

局长微微一笑,心中猜测这居风叫自己来所谓何事,想来不外乎就是拉拉关系,让以后多多关照,当然少不了给一些红包。只是今天这红包似乎收不得,因为兴龙会的老大和邹局长私交不错,上贡不少,虽然钱是好东西,但是局长大人还懂得些分寸。

“这茶口感不错,难得小风兄弟有闲情逸致到这里喝茶啊。”

邹局长打哈哈,居风闻言心里暗笑,面上却陡然做出了悲伤的神色,这前后的变化之快,令邹局长瞠目结舌。

“不瞒邹局长,其实晚辈也是诸事烦心啊。这不,就在刚刚,有人就在公路上要撞死我,辛亏我福大命大,才躲过一劫。”

居风吐苦水,但是听在邹局长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对于兴龙会的打算是有些知晓的,但是没想到居风竟然能够安然无恙,而且还马上找到了自己,这其中的意味就很耐人寻味。

居风不给邹局长太多的时间思考,继续道:“邹局长,晚辈知道你掌管着浣城的治安,只是有人要杀我,我要是再不吭声,手下的兄弟也说不过。所以还请你这几天高抬贵手,给晚生一个面子,晚辈自然不会亏待你。”

居风说着,薛天在角落里拿出一个黑色皮箱,放到了桌上。

邹局长看这架势,顿时明白了,这是飓风要对兴龙会下手,希望自己坐视不理。可是自己一向和兴龙会交情匪浅,这背信弃义的事,他也怕自己做了遭人报复。

更重要的是,他可不认为飓风会是兴龙会的对手,万一自己帮了飓风,以后兴龙会赢了,那自己不就是骑虎难下了。

思忖一圈之后,邹局长神情陡然一凛,喝道:“居风,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因为这点钱置法理于不顾。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我念你是初犯,不予计较,可是你要在浣城兴风作浪,我一定要管上一管。”

邹局长说完,起身就准备出去。然而居风也马上站起,说了一句话让邹局长的步伐停了下来。

“清贤雅居的梅小姐最近好吗?”

邹局长闻言心下大惊,姓梅的女子是自己的情人,一直以来都无人知晓,这居风是怎么知道的?

“邹局长,你说要是让您妻子知道梅小姐的事情,结果一定会很精彩吧。”

居风说完,和薛天朗声而笑,气的邹局长脸色胀青。

“你敢!”

居风止住了笑声,眼神旋即变得阴冷,盯着邹局长道:“敢不敢的不好说,邹局长有兴趣,不妨赌一把。”

说完,居风率先离开了茶间。薛天拍了拍桌上的黑箱,紧跟着居风而出。只留下一脸惊愕与愤怒的邹局长,楞楞地站在茶间。

间内默然,只有黑箱倔强的摆在那里。



 第二十一章 车行雨中

回程的路上,薛天和居风坐在车的后面,一名飓风小弟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偶尔偷偷地从倒车镜瞄一眼身后的两个少年,脸上流露出欣喜和兴奋的神色。

飓风的成立,带给原红帮和赤狼帮的帮众一份崭新的希望,虽然规矩多了起来,但是所影响的成果却是显而易见。这些底层的小弟明显感觉出自身和周边朋友实力的大增,同时自信心也是达到了巅峰,更重要的是,飓风的福利甚好,工资比以前翻了好几番,腰包鼓了,无论做什么事的底气都十足。

所以,飓风小弟都把居风和薛天,白龙奉若神明,就连以前不怎么尊敬的乐正,都因为目光独具而被兄弟们所称颂。所以,开车小弟时而流露出的炽热目光就很好解释,那是发自肺腑的狂热崇拜。

洵然,居风三人的实力摆在那里,叫人不能不服。然而薛天在这里也使用了不少的手段,制造舆论,夸大一些事实,塑造精神象征。人们很愿意相信一些美好的事物,所以居风几人的地位就变得如今这般无比稳固。

车里,居风看着一幢幢高楼大厦,一座座凌空飞桥,不断地向身后踊跃,整个城市的繁华在这个初秋的早午潸然酝酿,穿梭的人们匆匆奔跑,不忘把手里的手提袋或者其他轻巧东西搁在头上,勉强挡着一些雨丝。

没错,从归茗居出来,浣城就落了雨,不是很强烈,霡霂雨珠毫无节奏地敲打着车窗。只是雨势太小,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居风把眸光从窗外移回车内,恰巧和偷瞄自己的小弟对上。小弟没意料到居风的目光突兀撤回,一时间脸上爬上了一抹羞涩。

居风嘿嘿一笑,小弟脸上的羞色更甚,不敢再偷看,连忙将注意力放到方向盘上。

薛天见状也呵呵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在飓风里面做的工作。但是想到飓风今朝的动作,眉间又涌上一抹担忧。

“阿正那边应该完事了吧,只是不知道白龙怎么样了,毕竟是兴龙会总部,虽然我们派的人手足够,只是恐怕也是一场恶战。”

居风点点头,想了片刻,又摇摇头。

“程子虎不是一般人,这次上我们的当,主要是大意的问题。他看到白龙带着人去砸场子,肯定能想明白其中厉害,断然不会和我们死磕。一定会保留有生力量等着邹局长去救他,然后再徐徐图之。兴龙会是地头蛇,强援如云,没必要跟我们背水一战。”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安逸久了,除了一些撞车暗杀之类的手段,正面抗争已经没有信心了。所以,白龙会比想象中的轻松。”

程子虎是兴龙会的老大,一手把兴龙会创建起来。只是这名字却有些揶揄,本名虎,帮会名龙,真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想的。

居风的分析鞭辟入里,薛天也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毕竟这是飓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扩张,他的心中未免有些紧张。

“如果他们真的按兵不动怎么办,赖在那里不走,我们那场子也收不了。”

薛天的担忧不无道理,白龙去收拾兴龙会的总部,兴龙会馆,但是人家就赖着不走的话,你也不好真的明抢。其余的小据点只是去争保管费,只要把兴龙会的人打跑就行,但是兴龙会馆却是程子虎的私人企业,明抢的话还有法律呢!

居风深知放虎归山的害处,所以当初的想法就是希望能把兴龙会一举消灭。但是那块大蛋糕摆在那里,又岂是那么好一口吃下的。

居风摇摇头,暂时不去想那些还不靠谱的事情,等车停在兴龙会馆的时候,似乎一切就都柳暗花明了。

“小哥,你叫什么名?”

开车的小弟虽然一直暗听两位大佬的谈话,但是却不是很懂个中要害。突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忽闻“小哥”二字,愣是没听出居风是在叫自己。

然而车里只有三个人,居风一向称呼薛天为小天,那小哥就是在称呼自己。

忽然明白过来,小弟连忙应道:“回风哥,我叫汪远,风哥叫我阿远就行。”

“嗯,你开车技术不错,以后就给我开车吧。”

汪远欢喜,连忙点头应是。

…………

浣城颇大,归茗居和换成大学城不在一个地区,中间隔着一座江桥。车从归茗居出来,过了江桥,雨势便凶了起来。

逾时,车停在了一处辉煌的建筑门前。有人站在门口,打着雨伞把车里的居风和薛天接了出来。一行人进入建筑内,建筑门前又恢复了平静。

雨天风大,路上鲜有人来往。偶尔匆匆有人走过,也不会往建筑里多看一眼。

(今天有事,实在难以挤出字来,虽然看得人本就不多,但是总觉得应该交代一下,至少对得起自己。)



 第二十二章 一个甜枣,一个巴掌

兴龙会馆,潢以大块青石,理石,饰品多以金箔银箔为主,蓝白碧玉更是琳琅无穷。程子虎建造该会馆已十余年头,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多余的产业。倒不是他没有实力,或者说精力去发展其他产业,只是那些酒吧桑拿之类不入流的鸡肋,根本和这个会馆无法相提并论。是以看出,这个会馆的吸金能力有多强,与此同时,飓风想啃这块骨头该有多么拗口。

然而今天既然行动了,飓风高层定下的基调就是必须拿下兴龙会馆的产权,不然不痛不痒地取得那些鸡肋的管理权,就白白浪费了这次绝佳的机遇。

居风迈步来到正厅,这里已经被飓风完全掌控,有十余个兄弟在这里守着。在大厅一隅,一个不显眼的休息区的地方,一大群工作人员打扮的青年男女或坐或立,局促不安,显然是被这一厅的黑衣大汉惊了魂魄。

居风见状微微皱眉,和薛天附耳几句,然后在一名小弟的带领下往楼上而去。

薛天留下来自然是处理那群无辜良民工作人员的事宜,少年虽然心性谈不上大慈大悲,但是这种引起民愤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

薛天缓步走到人群面前,目光徐徐扫将开去。这些兴龙会馆的工作人员年纪都不大,只是比自己稍长,脸上的青涩还没有完全褪去,显然只是普通的职工,对于程子虎的黑道幕后没有掺合。

人群中有几个年轻男子,神情中没有多少畏惧,倒是一副义愤填膺的不服之气,若不是身边的朋友压着,说不得就要冲上前来和自己理论理论。

薛天见状,无奈摇首而笑,这个世界还真是这样,到哪里都避免不了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莽撞孩子。似乎是学校的教育太过根深蒂固,他们总以为走到哪里都能讲道理,都能讲规矩。可是道理规矩还不是人说的,你讲是你的道理,我讲便是我的规则,归根结底,只凭一腔热血和一张利嘴是做不成大事的。

薛天可不想让那几个愤青在自己面前理论一番,自己虽然不惧,但是却会厌烦。所以,在那几个青年说话之前,薛天抢先发言。

“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兴龙会馆负债累累,我们今天是为收账而来。从明天开始,兴龙会馆就会易主,不知道各位的想法如何,还愿不愿意在新老板手下做事,所以,暂作如下决议。”

“今日后,兴龙会馆整顿三日,然后重新开张。若你们想继续在这里工作,原待遇不变,三日后直接来工作就可以。若你们想另觅出路,我们也断然不会强留,三日后来把余账结清,我们绝不会拖欠一份各位的血汗钱。关于之前各位和兴龙会馆签订的劳务合同,三日后重新拟定。”

“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不论三日后是去是留,我们都会以日工资两倍的价钱,赔偿诸位这三天的损失。我的话就这么多,谢谢。”

薛天的笑脸在话音消失的瞬间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一干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时愕然;就连那几个之前跃跃欲试的青年,也不知道在寻味着什么。

薛天转过身,向居风的步伐追去,心中大呼过瘾。看来以后金盆洗手了,做做大堂经理也不错,平时训训人扯扯淡,倒也有滋有味。

居风这一手自然是安抚政策,这些基层人员虽然不起眼,但却是兴龙会馆运作起来的基础,若想兴龙会馆的损失尽量减少,及早地重新上路,就必须依靠他们。

所以,这甜枣自然要给到他们。

穿过走廊,尽头是两座古朴苍遒的楼梯,木制不凡。居风拾级而上,便来到了二楼。

不知道当初程子虎是出于什么样的灵感设计的这座会馆,在一二层之间,并没有电梯。或者说只是有两座运货的电梯,但是却在会馆背面的外侧,专梯专用,并不能解决客流量的问题。客人想登高,就得躬亲拾级。

来到二楼,转了两个拐角,面前是一些个精装的房间,这里是兴龙会的高层寻常聚集最多的地方,如今却被飓风人员围得水泄不通。

居风径直朝着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沿途两侧的飓风小弟早已笔直立好,不断地颔首行礼,口中称着:“风哥好。”

走到尽头,转身,房门微开,居风推门而进,丝毫不拖沓,倒有股子决然。

…………

程子虎从没想过,他会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遭遇自己黑道历程中最惨烈的滑铁卢。

十七岁来到浣城,二十三岁涉足黑道,二十九岁暗杀了一直以来最信服自己的黑道老大,收服其下小弟,创建兴龙会,一路辉煌直到如今。然而就在今天,在这位四十五岁的中年硬汉,第一次萌生出悔意。

或许,自己就不该贪婪,把手伸进飓风那摊浑水里乱搅。

自从童白龙撞开房门,程子虎就知道今天的暗杀失败了,而且必定会遭到飓风的疯狂反击。白龙一进入屋内,多余的话一句没说,扯了一块衣服包扎在胳膊上,大刀阔斧地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堵住了房间的唯一出口。

程子虎在童白龙率领一干飓风兄弟甫冲入兴龙会馆的时候,就做出了最及时的反应,把自己身边的大半兄弟都派了出去迎战。依然是出于倨傲,所以他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

但是等了片刻之后,再次回到房内的却不是自己派出去的兄弟,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程子虎就知道完了。他身边的几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贴身保镖,出于高手的直觉,对于眼前的大汉有种莫名的恐惧。所以在和程子虎交换了几个眼神,他们决定暂时不动。

二楼的廊内,在白龙一路杀过来的路上,本来横七竖八哼哼呀呀躺着十数人,但是在居风来之前都被处理干净了,重的被送去了医院,轻的则撵出了兴龙会馆。

所以直到居风来的时候,廊间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自从白龙进来,两方对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期间除了有一次飓风小弟来给白龙送午餐,其余再也没有人来打扰过。室内足够宽大,屋内有四人,除了白龙时而发出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寂静地要死。

直到,居风的猛然推门而入。

白龙听闻声响,一口的面条还没有吞净,留着大半滴着水吊在嘴角,转过头一看是居风,眼角荡开一丝笑意,便向旁边侧了侧身体,给居风留出了位置。

程子虎坐在沙发上,忽闻门开,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阳光大男孩走了进来,和白龙相视一笑之后,才在程子虎面前缓缓坐下。

见到居风落座,程子虎暗自攥紧拳头,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了。自己居于弱势,不能被动防守,一番思忖之后,便决定率先开口。

程子虎满脸堆笑,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距离两米远,一个巴掌倏然打来。

“啪!砰!”

程子虎挨了一个巴掌,他身边的一个保镖向后趔趄两步,撞在了身后的衣柜上。

“这一巴掌,是还你暗杀我的。”



 第二十三章 得兴龙

“这一巴掌,是还你暗杀我的。”

居风的声音犹然在房间回荡,程子虎业已吓得魂飞魄散,飞出去的那名保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没来及反应的那人则遽然迈前两步,护在程子虎身侧,虽然和居风对峙,但是自己的小腿却不由自主地打颤。

居风自然恢复了先前落座的姿态,臂膀上的绷带早在海边的时候,就随着那辆可怜的自行车不知飞去了哪里。手臂没有了布条的束缚,就像脱了缰的野驹,变得轻盈灵动无比,不然方才的那个巴掌,也不见得能扇得那么响亮。

白龙似乎是知道老大的心思,所以干脆就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面,反正也所剩无几了,吃完了好早一些陪老大回家。

半晌之后,程子虎才从震愕中缓过神来,眼神霎时变得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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