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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递纵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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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打个痛快。”

武厉听闻关超的言语,狂笑出声,正愁这些小虾米不能尽兴,他如何会放过关超。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知道恐惧和死亡是何物,只要能够战斗,那就战了再说!

“好好好!来来来,让大爷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武厉一招扫清一面的敌人,向着关超就汹涌而来。钢刀相向,关超不敢托大,收起了言语上的轻辱,脸色凝重,谨慎对待!

……

呼格森没有和关超一路,他转而向居风这边而来,没有找上居风,而是直面昌国宏,因为他的身法最纯熟,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其身手不凡。

居风和竹夭的路子太野,不太轻易引人注意。昌国宏不动声色,视线望向居风,得到首肯之后,便平稳地与呼格森对招。

……

月色戏人,暗了又明,明了又暗,也不知道最后的时候,会是明或是暗来收场。



 第五十一章 挽狂澜(下)

战场上有时候会瞬息万变,有时候又会一成不变,这便是为帅者谋略高低所成就。可是今夜的朝城之战,两方都差不多倾尽了全部的力量,随着关超和呼格森狼卫的加入场间,若是还能出现跌宕之处,就不是为帅者可以左右,而是要靠风雨刀海里的为兵者,发挥出以往若干年的积淀,由时间的检验,最终在不久后呈现出结局的端倪。

归一盟和草原狼还有过百的兄弟们守在“战场”的外围,任洪波身后站着一个狼卫,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心态也由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为现在的稍显惴惴。虽然关超和呼格森加入了战团,遏制了武厉和其余几个陌生高手对帮众的肆虐,但是总体情况一时间还是不明朗。归根结底,都是华帮最后出现的这三四十人太过强悍,不仅每个人的单兵实力超强,而且团队配合也格外默契精湛,形成了一个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坚固堡垒。

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

战斗已经过去了六七刻钟,距离居风和余建元商议的两个钟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居风环视一圈己方的战况,岂可是用惨淡二字就能概括的。华帮所剩之人已堪堪五个,武厉和关超的战斗已经白热化,每个人的身上都是鲜血淋漓,刚开始的华服现在面目全非,变成了无数的布条,在寒风中可怜飘零。

有些恐怖的伤口,即使在如墨夜色中,还可以清晰看见其不断往外汩汩流着血水。人多的优势,现在终于显露了出来,归一盟的帮众超过华帮五人十几倍,虽然都是普通壮汉,但是却能时不时地干扰到武厉的出刀,关超从来不是个公平对战的正人君子,所以每觑着这样的机会,他总要对武厉身上添个伤口。虽然武厉也曾礼尚往来,但是却总是不足关超给他的伤口多。

而这边,草原狼的狼卫和昌国宏对战亦是激烈异常,昌国宏本着敷衍对付狼卫的方式,把一些精力用在其余的小弟身上,希望能最大限度地削弱对方的人数优势。一来二去,呼格森也看出了昌国宏的心不在焉。于是乎草原野狼的凶性便露出了峥嵘。昌国宏的漫不经心,在他看来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作为一匹有血性的狼,他不允许来自草原的荣誉在自己面前被人践踏,于是他陡然提升了杀气,出招更加狠厉,密集如雨,狂暴如雷。

昌国宏也被呼格森的突然刁难惊了个措手不及,他心中迷惘,不知道这个草原汉子因何发怒。如果被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漫不经心”被对方看做辱谩,才招致了呼格森的仇视和狠厉杀意,那他一定在最开始的时候,尽量装得“认真”一些。

呼格森盛怒之下,招招抢命,让昌国宏也疲于应对,再不敢分心外物。战到现在,同样是各有胜负,各有所伤,但是比诸关超和武厉,情况则要乐观很多。

一来,两人的仇恨不像关武那样不共戴天;二来,四人的战斗方式也迥异,关武都是以死搏命的将军,而呼格森和昌国宏却是江湖高手,前者舍生忘死,心中只有胜败,后者寻机取巧,想的是隐忍之后一招毙命再飘然远去。

居风一边看似危险实则轻松地躲过几名刀手的攻击,顺带着放倒两个帮众,一边观察着场间的形势和预计的时间。武厉已进入战斗状态就心无旁骛,那么如何把握机会则需要自己来权衡,他要在余建元到来之前,为华帮的兄弟们最大限度的减少阻力。

居风边战边移,巧妙而不动声色地来到了竹夭的身侧,此时的竹夭也已很是疲惫,身上虽然没有增添多少伤口,但是白日里的旧伤却无法避免的牵动,手臂和肋侧的紧身衣都已经被血水浸透,金发遮盖的精致额间,也在月光里泛着点点密密的晶莹之光。

居风一个跃步,手臂连动,击倒*退围拢在竹夭身边的若干帮众。他用空出的那只手,温柔地环上竹夭的不堪盈盈一握的楚腰,让竹夭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竹夭不解地看向自己的主子,因为脱水而清冷的面容泛着不健康的惨白,让人如何忍睹,谁见不怜?

居风搂着竹夭,足下连动,像风一般在人群里悠游。他没有俯下脸庞,只是一路微笑着,安静迷人。

竹夭在江南湖畔同样月光皎然的夜晚,第一次和居风谋面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淡然自信的面孔,仿佛真的是超然物外,好像那些压在任何人身上都艰难维持的重担,对于他来说却如柳絮。

她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却并不妨碍,她觉得这样的男人,让人很心安,很舒服!

迷离的时候,居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等今晚的事情结束了,我坐下来让你好好欣赏。”

寒风忽起,却不是清寒,反而多了一丝羞暖。星汉里徜徉的月儿,也忽然挂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纱,诚如月下怀里的佳人。

夜景旖旎。

“不要恋战,去武厉身边保护他。只要保护他就好。”

竹夭神色一敛,从居风怀里飘然而出,借着居风抛出的力量,瞬间越过一群刀丛,炼月翻转,很快便来到了武厉的身旁。

居风在竹夭离开自己的同时,手腕一抖,手中的开山刀脱手而出,砸向对面的一个举刀的汉子,将汉子砸飞出去,又复落回居风的手里。只是与先前不同,此时是刀锋在前。

居风目光渐渐凝实,终于开始认真起来。在人群里奔跑了起来。是的,尽管周围都是敌人,但他确实是跑了起来,脚步移动如萍,被风吹到哪里就在哪里游荡,在躲闪开十几人之后,居风纵身一跃,踩在几个敌人的肩膀上,如蜻蜓点水,马踏飞燕,轻盈落在了昌国宏和呼格森之间。

两个人交战正酣,居风又来得突然,等到呼格森反应过来的时候,居风已到了他的面前。下意识地,狼卫举起钢刀护住了周身要害,却不想,那一把钢刀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自己的腹中。

呼格森难以置信地看着腹下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再倒下的一瞬间,只有一段声音入耳,作为他在这个尘世的最后一点留恋。

“去帮你的手下,减少伤亡。”

……

居风在一招斩杀了呼格森之后,脚步不停,飞快地往人海外围突去。人海真的是海,海潮不断,似乎永远也望不到边。然而居风就像是一条乘风艨艟,恍如一条白练,俨然龙门前的那尾锦鲤。很多归一盟和草原狼的帮众都没有看清,他就这样横冲直撞而来,没有道理,毫无道理,却快到难以想像。

俄顷,他就突破了人海,来到了彼岸。

然而,彼岸无花,还有一位狼卫在等着他。任洪波被这个突然发狠的年轻人着实骇了一跳,身形不住地后退,他身边的那名狼卫面色沉重,却在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见到狼卫向自己而来,居风脸上的笑容忽然浓郁,看得那名狼卫心里一沉。

居风把左手放在嘴里,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响起,忽然夜空里起了风,比之以前更加强烈,来得毫无预兆。

猝然降临,不失流星,却快若流星。一道寒光划破夜空,划破任洪波的眼前,滑过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幕画面。

狼卫停止了前冲的身形,惊愕地望着身后倒在血泊里的狼将,无法相信。

恰逢此时,工厂四周忽然变得喧嚣热烈起来,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几百人,一个个肃杀凌厉,一个个膂力充沛,见到敌人便拔刀就砍。疲了一夜的两帮帮众,如何是对手,况且心中早就凉了半截,很多人连反抗都忘记了。

“嗷!”清啸响起,海东青平稳地落在居风的肩上,在其比刀锷还锋利的爪尖上,一滴滴鲜血正在往下滴。

朝城之战,是时候结束了。



 第五十二章 前往调兵城(二章 求收藏求推荐)

有这样一个故事。两个在山里伐木的工人,忽然被一只出现的黑熊盯上了,两个人发现黑熊之后便撒腿就跑,其中一个身形矫健,跑在前面,而另一个身体稍微孱弱,不论怎么跑都无法追上前者,眼看着就要被黑熊扑倒在地,正心急如焚。

跑得快慢,就像今晚的盟狼和华帮,是实力问题,在危急关头,很难提高,或者说是发生奇迹。故事里的结局,按照往常的发展,似乎有点无可奈何地以悲剧收场,羸弱的人终要被现实吃掉。

然而,若是这么平凡的故事,怎么会出现这里。结果是落后的那名工人情急之下,爬上了身边的一棵参天之树,黑熊拿巨树没有办法,而不远处那个跑得快的人就在眼前,所以按照黑熊简单粗暴的想法,它毫不犹豫地向那人追去,接下来便没有意外了,那名“实力高出一筹”的工人葬身熊口。

有的时候,表面上的实力也不能全然影响结局,比如今夜,关超就成了那名可怜的工人。

随着华帮有生力量的出现,任洪波的溘然长逝,关超的身受重伤,归一盟和草原狼兵败如山倒,只是象征性地抗争了一下,被华帮一碰面砍杀两三成之后,便都缴械投降。

华帮众人将归一盟和草原狼的余孽包围在一起,关超在人群中间,面色凄惨,被几个兄弟搀扶着,艰难地喘息着。

他的右眼眶已经变了形,血水遮住了半边脸,双眸极力抬起,却难现神采。他望向站在华帮帮众最前方的一行人,尤其定格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年轻人手里的开山刀已经不知去向,竟是场间除了余建元之外唯一一个毫发未伤的人,可是要知道他刚在几百归一盟和草原狼的刀手围成的人海中困住了一个小时。

关超异常悔恨,他也是刚刚知道任洪波被这个年轻人杀死,更确切的说是他肩上的那头孽畜。看余建元和他站在一起,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归一盟对华帮可谓是了解透彻,又哪来的这样一个人物。思前想后,似乎只有一个人可以和这个今晚力挽狂澜的年轻人重叠。

想到最近黑道上声名鹊起的一个称号,关超恨的牙根都直痒痒。

场间有太多受伤的兄弟,而武厉也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余建元不想和关超过多废话,浪费这些无聊的口舌上。

“关盟主,今夜已成定局,大家各为其主,我本欲杀你,但是念在你也是一名豪杰的份上,我就为今后的战场上留一个对手。不过,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关盟主不要像今夜这样让人失望。”

余建元这话确实有点落井下石,若是平常他也说不出口,只是今晚华帮大胜,而且是连续失败之后的大胜,极具纪念意义的一场战役,他必须得说一些话提升己方的气势,况且难得打压对方气势,他必须得抓住这场机会。

关超闻言一愣,视线从居风转到余建元身上,心中第一想法就是这是个阴谋。

也无怪乎他会这样想,死在他手上的华帮帮众难以计数,白骨累累,血债无数。在他的印象里,华帮应该把他当作罄竹难书擢发难数的恶魔,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抓住他,怎么还会放过他。

他虽然受伤颇重,但是思维却还在,只是头脑风暴了一下,便大体上想明白了余建元的想法。他和任洪波一起来攻城拔寨,以归一盟为主草原狼为辅,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活了下来,而任洪波惨死。自己若活命回去,草原狼肯定心怀芥蒂,说不定又要趁势敲诈一笔或者就此离去。而且,自己明明占有绝对优势的一场战役,却最终失败,回到归一盟之后,恐怕那些整日追名逐利的其他盟主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自己的日子如何能好过。

既然放了自己能够赢得更多的利益,余建元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谁不惜命,他虽然知道如此,也不得不苟活下去。

最重要的是,为了今后能够报今日之仇,他必须得活下去。

临行之前,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猜测。

“余建元,临走之前,我想问一下,没有居少的这次援助,你凭何胜我!”关超说完,深深地望了一眼居风,才凄凉落寞地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居风都只是淡笑不语。

能走的都被同帮兄弟们搀扶着离去,暂时不能离去的,就只能被安置在朝城略作休养。两帮离去的同时,华帮也开始着手收拾残局。武厉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抢救直到第二日黎明,日光已经照耀这个欲界开始温暖了,抢救室才传出来消息。

幸之幸也,武厉最终得以脱离了危险,可是按照医生的话说,以后的半年内可能都要卧床。当然这是医生的说法,像武厉这样的体质,多则两月,少则一月,就可以行走自如。

站在医院走廊里,唐昊然听闻消息后,终于安了心。他走到居风身边,眼神里的敬佩之意比之以往要真诚的多。

“风少,昨晚的事唐某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你说的对,小厉比我更适合昨晚的情况。我也替小厉感谢你和竹夭,救命之恩,来日华帮必当报答。”

余建元正在朝城组织布防,以及和阳城通报消息,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所以暂时唐昊然必须得替华帮表示感激。

居风微微一笑,道:“昊然兄客气了,我早就说过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都是一家人,不必分的这么清楚。”

“这里的战事告一段落,若是料想不差,归一盟和草原狼的关系也不会再那么牢靠,我也就不在这里久留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必不缺少,替我和武厉说声好好养病,我居风敬佩他!”

唐昊然双手抱拳,送居风离去。等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回到了监护室外面。

武厉暂时还在沉睡,却不是昏迷,状况良好。唐昊然望向玻璃墙里面被白色纱布包裹着全身的兄弟,一起并肩战斗的往事不断浮现在眼帘。他们差不多同一时间加入华帮,一起见证了华帮的崛起,也共同经历了一个王朝的颠覆,世上的兄弟情谊,大概也不会再有比此还深厚坚韧的了。

想着往事,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竟一时间有些泪眼婆娑。他定了定神,喃喃自语道:“放心吧,小厉,你就安心养伤,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昊然哥。”

…………

居风和竹夭离开了朝城,踏上了去往调兵城的列车。竹夭换了崭新的幽蓝紧身衣,贴着肌肤有多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完毕,动手之人自然是居风——已经第三次了。

昌国宏率领着刺宸榜已经先一步离开,去往浣城,帮着居风开启海东青训练计划。昨夜之战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证明,精英组团战斗,很大程度上可以削弱人数的优势,并且机动性更加灵活,可以在某些时候,作为杀手锏。

调兵城,乃是一座古城,同样是经济重镇,其内的兀术遗址,是难得的保存完好的古城遗址,每年有无数的游客从四面八方涌来,就是为了一睹古城的风采。但是对于华帮来说,胜景在侧却不容有半点分心去观赏的兴致,敌人虎视眈眈,每一分一秒华帮都在如履薄冰。



 第五十三章 一城繁华与一米阳光

从朝城到调兵城,路程并不算远,乘坐城际列车,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光阴。居风和竹夭坐在一边的座位上,居风在内侧,这时候竟然睡熟了,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音。

居风是在刚出朝城的时候,就靠在车窗上梦会周公。一路上停停靠靠,也没能让这位如日中天的黑道少主苏醒过来。

竹夭偏过螓首,自从居风支颐而睡,她便一直望着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主子。不知为什么,涌上眼帘的画面,便一直定格在昨夜里她偎在居风怀中。念时微羞,就连幽蓝服裳紧缚的楚腰都泛起了微痒的触感。

当事人业已熟睡,竹夭的羞赧转瞬便也恢复如常,转而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和一份怜意。

黑道少主在杀手界的悬赏榜上居高不下,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杀手的狙杀,尽管处于这种危险的关头,居风依然能够放心的安眠,自然是对于自己有着完全的相信。诚如他之前在烈斧别墅里所说的,他的信任确实比任何金钱利益更能让人死心塌地的追随。然而感铭之余,竹夭又是心生感慨——居风太累了!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囫囵的好觉了吧,自从回归华国,便接二连三马不停蹄地奔波,昨夜又经历了一夜的鏖战,如果不是疲惫到了极点,他又怎么会睡得这么投入。

竹夭解下上车的时候,居风披在自己肩头的外套,轻轻地覆在了居风的身上。风少微微挪动身体,唇边弯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然后又复沉沉睡去。

就像个大男孩,一个青春阳光的大男孩,让竹夭不禁一时痴迷。

……

居风到达调兵城的时候,太阳也刚刚移到了中天。居风从列车里出来,很舒服地伸展腰身,似乎刚才的那寐安眠,还意犹未尽。

这次和以往不同,居风没有和竹夭自己上路,而是华帮派人来接。车辆穿梭在熙攘的街衢间,不久便来到了一处郊外,再前行不多时,又豁然开朗人声鼎沸起来,原来是到达了一处古迹,游人络绎不绝;市廛林立,各色各样的商品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兀术城,颇具历史底蕴的一座古城遗址。古城建筑古朴,雕梁画栋,云檐四起,重现了封建王朝鼎盛时期的风貌。

车停在了兀术城的一个古酒栈楼下,居风下车之后,见到了一个回到地球之后久未谋面的故人。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下车的是我,迎接的人是你。现在过了半年,一切却又颠倒过来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居风呵呵一笑,和一个绝美的男子相携走入酒栈,“的确是世事无常,那时你在华帮只不过是中层而已,现在不一样是封疆大吏了。”

“可是现在的华帮大不如前了。”

“君子报仇,未来谁可知呢?”

……

居风和司徒雨来到了酒栈二楼,一张靠街道的桌子旁边,那里有一个年轻人早已等候。

司徒雨请居风先行入座,然后自己坐在那个年轻人的身侧。桌上摆着一壶烧酒,几盏倒扣的酒杯,司徒雨给居风和身侧的年轻人一人拿了一个杯子,斟满烧酒,最后才给自己阗满。

在江南杭城的时候,刘星的做法和他如出一辙。其间的道理相通,却又不同,一个是晚辈,一个是主人。

观察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眼,酒桌上的陌生人生的凤叹虎视,器宇轩昂,锋而不锐,尽管居风的到来,他没有起身,也没有搭话,但是居风却不会以为这是不礼貌。想来那个叫做礼貌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抵也是这个状态。

居风刚从朝城离开,那时余建元才把大败归一盟的消息放出去不久,如今过了几个小时,想来局势总在发生变化。

“现在你们这里的情况如何?看你约我见面的地点,似乎归一盟已经撤离了。”

司徒雨的美颜没有改变,只是脸色却不如之前那么朗润,都是这些日子里劬劳所致。听闻居风说起了战况,他也露出了笑容。

“这不得都归功于你?听说昨晚你们可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如果你风少亲自出马都不能搞定归一盟的一个分舵盟主,那这江湖我们也不必再争来争去了。我这里的草原狼是昨晚就撤离的,归一盟也是今早就离开了。我还趁火打劫了一小下,下面的兄弟们到现在还在兴奋。”

司徒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顿了一下,继续道:“都是被打怕了,你在朝城的这一仗打得很及时,气势终于能有所转变。归一盟和草原狼被你这么一离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全线撤离辽省。到时候你在东北用点力气,东三省的地盘应该是囊中之物。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穆忠德不会突然犯老年痴呆,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居风在司徒雨叙述的间隙端起酒杯小酌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小口,却依然让喉咙发烫个,肺腑里好像了燃了一团火,熊熊炀炀。

居风运起内劲把这股感觉压下,突然问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让司徒雨立时一怔。

“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烈?”

司徒雨向居风的脸上望去,看到了一张“苦不堪言”的表情,旋即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一时间连回答都忘记了。

倒是那个陌生的面孔出乎意料地开了口,“游牧族人的烧锅酒,烈是难免了点,不过喝习惯了便不忍放下。”

居风抬眼望去,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也就你这种武痴才能习惯,我宁愿喝凉白开。”

本应陌生,也果真陌生,可是居风一开口,却像是熟稔多年的旧友,所谓倾盖如故,也许就是这样。

那陌生面孔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也不恼,只是揶揄居风道:“如果和外人说起,飓风的老大风少连杯烈酒都喝不下,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居风把身前的酒杯向远处推了推,指着司徒雨道:“不用外人,这不有个熟人,笑得连早餐吃什么都看见了。”

陌生青年微微一笑,兀自喝酒,豪饮一大口,显明了有摆威风的意思。

华帮三龙,眼前这个就是最后那位了。归一盟雷霆之势席卷东北和草原的时候,都是靠这三龙才给华帮挽留下今日复辟的根基。而这位,更是救下了袁老和余建元的人物。姓林名诚,擅使短剑,剑名径路,威名赫赫。

在三龙当中,若以单挑来论,他是名副其实的魁首。

半晌,司徒雨才止住了笑声,他眼神怪异地看向居风,许久才说出了一句依旧调侃的话。

“看来,我也不是什么都比不上你,至少在酒这方面,我比你厉害一筹。”

“……”

居风之所以来到调兵城,也不过是因为顺路的关系,顺路看看老朋友,也顺路拜访一下华帮这条深入简出的龙。

楼也登了,酒也饮了,古城亦赏过,又到了上路的时候。

司徒雨和林诚把居风和竹夭送到了兀术城门之下,人流如潮,几人在这里,也不过是沧海里的一粟。

回望这一城的繁华,居风久伫不语。

“你说,若干年以后,我们曾经打下的江山,会不会也被我们之后的后人如此欣赏?”

这是司徒雨看到居风凝视的目光,睹物伤怀所说。

居风淡淡一笑,穿上了竹夭递过来的外套,不去再流连那满城的喧嚣,反而遮起眼睛,遥望那天际的耀眼白光。

“阳光每天都在照耀,不厌其烦地东升西落,人们何曾感谢过他,或者对阳光青眼相向?如果有的选择,我宁愿做这一米阳光,简简单单,不受这俗世的侵扰。”

“还得最后说一句,昨夜之战,说到底是华帮打下的,而且,也只能是华帮打下的。”

司徒雨悚然一震,林诚剑眉微扬。

可是,那人影已经坐车远去。



 第五十四章 未曾过的现实(二章 求收藏求推荐)

从兀术城坐车来到调兵城,待到送行的车辆离开——居风站在人流如潮的车站入口,竟然做出了一个让竹夭目瞪口呆的决定。

“我想,今晚我们还是不回去了吧,难得来到一个清净之地,住一晚也不妨害。”

这不是一句完整的话,换句话说,这句话没有说完。不妨害的是什么,是南北的战事,还是业已步入正轨的公司,抑或是义父对于海东青的训练规划,以及回浣城处理政治身份问题?竹夭不得而知,亦不想得知。她只是站在居风身后,雷打不动的两步距离,清凉如风。

其实,居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逗留,说是单纯的因为直觉,也不尽然。他相信有一个人会在最近来拜访自己,是个故人,只是事隔多年未见,却不好说是不是友人。今晚暂憩一夜,说不一定便能等到他,如果真的无法避免见上一面,他更愿意在这个清静之地相见。因为有些情况,可能要超过他的掌控,他不想把周身人牵扯到这样的境地——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见上这一面之后再牵扯进来,他心里也有了一些把握。

可是,这只是期望中的事,没有足够的理由支撑居风在这里长留,所以只会是一晚。那这一晚便有些荒唐,归根结底,还是要在直觉的范畴。司徒雨今天在兀术城对于人生未来的想象,多多少少让居风的心境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他不想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总得寻个结果。

是一城繁华,还是一米阳光?

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栖居之所,居风牵着竹夭的手,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轧马路。竹夭的手很柔软,虽然因为常年握刀的缘故,掌心里有一层均匀的坚硬,但是却和整个手掌浑然一起,没有丝毫影响美感。

在名店林立的商业街闲逛,在金碧辉煌的百货商场购物,进入百d影院观看时下最卖座的电影,坐在灯火霓虹下大口吃着路边摊,居风和竹夭这一个下午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每个充满着朝气时尚的地方恣意宣扬着青春的活力。这些都是他们不曾经历过的生活,都是当下像他们这个年龄的年轻人最热衷的事情,甚至有的时候他们闹出了不少的笑话,然而,这又有什么呢?竹夭往如冰山的俏脸,也要在居风的感染下渐渐融化,这一个下午展示出的笑容,竟有可能比她过往二十年加在一起还要热烈。

疯狂过后,居风和竹夭在一个奢华的酒店入住,并不是为了贪图享受,只是想把这场疯狂画一个完美的句号。豪华套房,两人进入其中的时候,竟不消半日的奔波,一下子都倒在了床上,四肢百骸竟是比昨夜的鏖战还要疲惫。

“看来享受青春还真是一件体力活,真佩服那些都市男女,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夜夜笙歌还能在第二天生龙活虎的?”

居风大字一样躺在床上,只给竹夭留了不多的空间,少女显然还没有从那种疯狂的状态回归自我,或者是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正的本我,她用力推,挤,拉,搡,可是居风就是不动分毫,等到居风发出这句感慨,她才算是放弃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斗争。

敛容,静心,坐在床边。竹夭又恢复了那种清冷的状态,可是又和以往有些不同,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同。

金发散在脑后,前方的留海儿因为汗津的关系黏在脸颊,清冷之外更添一份妖魅。居风发完感慨便陷入了沉默,她却无法沉默。

竹夭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在昌国宏的教育里,这项内容并没有被纳入课程。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居风,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冲动,她就是想告诉他,其实你真的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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