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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递纵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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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居风说的。
礼貌闻言,紧绷的神经倏忽放松,微微耸肩道,“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过疯子,你能别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吗?”
恩人、?
居风察觉出花雪月两人对话间的别样意味,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亭亭玉立的花雪月,得到了花雪月的同意之后,才让文明把手枪放下。
“文明,我兄弟。”
居风把文明介绍给花雪月,美人向文明点头致意了一下,文明依样还礼,竟然把礼貌晾在了一边。
文明收起枪,礼貌不留痕迹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眼神便从文明的身上没有移开过,甫闻文明叫文明,心头微恙,忙插嘴道:“你叫文明?这世界太巧了吧。你好,我叫礼貌。”
就像是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冥冥中注定的缘分,总是让人不免唏嘘。得到了礼貌的提示,居风和花雪月两人才注意到原来这俩个人还有这样的巧合,不免相识而笑,霎时间肃杀的气氛倒是冲淡不少。
大笑过后,花雪月和居风解释了为何礼貌会在这里,至于自己使用一点小伎俩帮助礼貌做出决定的事,倒是没有多提。
“你要弃暗投明,那你之前打我一顿之仇怎么算?”
礼貌闻言一愣,想着反正你现在打不过我,无赖道:“你要是能打回去,那就随你。不过话说回来,弃暗投明是几个意思,你不要太自恋好不好。”
居风呵呵一笑,似乎是看出了礼貌的小聪明,眼神瞟向了文明,意味深长地道:“我一个人自然是不行,不过我有兄弟。”
礼貌闻言颓然。
说道这里,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居风让文明出去把那两个人叫了进来。花雪月见到司徒雨,倒也没多说什么,对于居风自然也不会假惺惺地说句感谢之类的话。
居风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花雪月没有离开京城,去阳城或者浣城和他们汇合。花雪月寻思了片刻,把居老爷子不在了的消息告诉了居风,之前礼貌只是听说,进过一天的调查,花雪月已经确认。归一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取得了大中华经济联盟居父手中拿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三分之一,而剩余的那部分,则因为没有明确的继承权,而一直没有归属。
居风突闻打击,立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在花雪月的提醒下,才想起要回去看望一眼。
死前都没能见上一眼,虽然居风和老爷子的关系不好,但终归是血浓于水,他又如何能不心痛。
把其余人留在了此处,居风和花雪月驱车去往老爷子在京城的家中。路上,花雪月怕居风过分悲伤,所以说了一些其他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有你的允许,我擅自和礼貌达成统一,没关系吧。”
居风明显兴致不高,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上次他虽然打伤我,但是并没有杀意。都是热血青年叛逆的选择,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利益,只是好玩。我们要想留住他,也不容易。”
花雪月点点头,又说了一些华帮的局势,又一天过去,华帮大半条命早就没了,据说帮主被困在草原上,恐怕也就是这两日,要毁于一旦了。
听到归一盟,居风的眼神里顿时燃起了极盛的怒火,如果父亲真是因为你们去世的,那你们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我会让你们明白,疯子疯起来,是很恐怖的。
第三十七章 黑暗风暴与三夜雪(8)
居风和花雪月到达居府的时候,京城夜空里又舞起了六出飞花。居府颇大,独立的庭院,院子间偶有稀疏几棵峥嵘虬树,此时已是幻化成琼枝。
穿过琼枝玉路,步行到前堂,花雪月的黛眉越来越蹙。她前些日子还看望过老人家,那时的院子里,雪只堆砌在小径两旁,保镖妇仆也不在少数,可是如今,这院子里的清冷之意,比冬天本身还让人发寒。
逮至推门而入,院子里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哪怕曩昔吠声连连的几只大敖,都不知道去给谁家看家护院了。
欧式复古地圆形穹顶,衬托出居老爷子不俗的品味,只是这样高阔的建筑方式,让这个建筑如今却显得格外孤凄。圆形穹顶之下,别墅已经不复昔日的辉煌,倒像是初春二月里雷雨过后的花径,一片狼藉。
高悬的壁画鸿飞冥冥,只剩下满目疮痍地些许墙钉;正中的那架孤品钢琴也不知去向,独留一条长椅在诉说弄琴人的凄凉;名画古董、奇珍异宝都杳无踪迹,就连鎏金的欧式宫柱,都被利刃刮得偏体鳞伤,面目全非。
真不知道,居父这一生的收藏,让多少人一夜之间暴富。亦或者,让一个人升上神坛。
花雪月亲眼目睹人走茶凉的景象,纤手冰凉,一脸寒霜,然而考虑到旁边人的心情,却不敢太过明显地表达。下意识地螓首微仰,向居风的侧脸望去,令花雪月惊讶的是,少年的脸庞竟然平静如常。
“很奇怪是不是?为什么看到老头的一生心血被人一朝洗劫,我还能如此淡定?”
居风淡淡地声音飘荡在空中,人却已经朝前走去,只留下少女站在原地微微怔神。片刻后,花雪月才恍然过来,连忙追上居风的步伐,一脸认真的请教。
“老头一生也算是辉煌,然而终究是被这些名利所扰,很早之前我就跟他说过,千金置于身后,还不如一抔黄土。老头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可惜他就是看不透,眼前所见,都是意料之中,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都是注定的事情,又何必长吁短嗟。”
居风说话间,神色说不出地落寞,看得花雪月心中揪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其实,像我这种人,是没有太多资格向死去的人悼念的,老头又何尝不是和我置气呢?他从小就把我送出去,等我稍稍长大了,我自己也不想在家里蜗居。他想我继承他的衣钵,我却喜欢我的自由,那么就算拥有再多的财富,他又要给谁呢?”
“他如果不想死,谁又能让他死,他这是在和我表达他的怨气!”
居风说到最后,竟是无奈苦笑了两声,然而声音落在花雪月耳中,却很不是滋味。
“其实,老爷子没那么多想法。”花雪月和居风一起上了楼梯,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说道。
“这些年你不在,我常常来,老爷子也经常问起你的消息。虽然老人不明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或许年轻的时候,他还希望你能继承他的经济地位,但是最近几年,老人的壮志雄心早已不复之前。”
“我想,他之所以愿意离开这个人世,更多的是为你免去了后顾之忧,更多的是为了成全你的自由。”
居风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花雪月,花雪月住了声音,明眸和居风对视。
“他不恨我?”
“他更爱你。”
……
上了二楼,刚过拐角,一对年轻男女正讨论着关于恨与爱的深邃话题,不巧一个白发老人恰逢地打破了宁静。
“小风?”
“郑伯伯?”
居风和花雪月被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循声望去,只见二楼内间出现了一个老人。这名老人的面孔很熟悉,是居父一直以来的管家,挚友,一生无妻无子,姓郑。
“郑伯伯,我回来晚了。”
居风看到老人,自然而然想起了一直和老人形影不离的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不免黯然。居父是晚年得子,今天已迫近花甲之龄,昔日的音容笑貌渐渐涌上回忆,然而如今,人却已经不在了。
郑伯伯确认是居风,一脸的皱纹顿时都充满了笑意,宁静平和的声音在这幢别墅里回响,“不晚不晚,回来就好。”
郑老说完,缓慢地转回身,消失在里间。居风和花雪月对视了一眼,忙跟了上去。
进入里间,是居父的书房,郑老坐到了房间的沙发里,手中拿着一张相片。相片是郑伯伯和居氏父子的合照。郑老的眼睛略显浑浊,盯着相片,便似把居风和花雪月忘记了。
居风和花雪月也不止一次进入过这间房,但是此次的心情和往日又如何能相同。居风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一切还都那么整洁,每看过一件物品,都是一幅画面,都是一次回忆。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打开着,桌上摆放着一张相框,相框里围住了三个人,除了居父和居风,还多了一位丽人,背景的天空里,还有一只鹰在翱翔。
只可惜这位丽人,早在多年前就生病去世了。
相框的一角已经被磨平,显然是经过了多次的摩擦。可以想象那位老人,有无数次地对着相框发呆,就像现在的郑伯伯一样。
居风回过神,走到了郑伯伯身前,蹲下身子,问出了今晚最严肃的一个问题。
“郑伯伯,老头是怎么死的?”
所有的其余情绪都已经被抹去,语气中只有一种浓重悲伤之后的阴戾,不论怎样,他都要复仇,即使是老爷子自己甘愿赴死,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做这个刽子手。
郑老抬起头,看着居风,目光有些呆滞,有些茫然,又有些解脱。
“何必追问那些。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隔壁房间里,你爸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他想告诉你,年轻人有的是时间,不妨出去走走。”
郑老说着,便站起身来,珍而重之地把相片放在沙发上,“罢了罢了,封城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该去陪陪他。”
封城是居父的名字,居封城,大中华经济联盟的主席,同时也是中华足协的主席。
郑老步履维艰地向门口走去。然而只走了两步,便轰然倒地。
居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老人坠下去的身体,右手顺势搭上老人的胸口,口中连声叫道:“郑伯伯!郑伯伯!”
花雪月也连忙赶过来,随着居风身侧蹲下身子,一脸焦急。
然而,无论居风如何呼唤,花雪月如何焦急,郑伯伯都没有再回应一声。
……
房间外,大雪簌簌落下,一辆车悄无声息的驶进了居府,载着一车的沉痛,又悄然而去。
郑老去了,追随自己一生的友人而去,异常坚决,异常解脱。然而却让偌大房间里的少年,心中难以名状。
去了,都去了,亲人一个个都远离自己而去,难道自己就那么让他们不加以留恋吗?
这句话如果被居父听到,居父一定会说,当初你离家出走的时候,又怎么会那么决绝呢?
居父留给居风的遗物,不是巨额的银行支票,也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只鹰。
当年居父年少轻狂,去域外星球闯荡,在小麦哲伦星球邂逅居母。居母是一位那个星球的游牧民族,和居父一见钟情,之后两人一起来到地球,只可惜天妒良缘,多年之后才生子,生子之后没享受多少幸福,便去世了。
居母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一只鹰——就是办公桌上那张照片背景里的鹰。
然而此鹰不属于地球物种,居父为其取名,唤作海东青,那是华国神话中的一种神鹰。这也是为什么居风把飓风特别行动队起名海东青的原因。
居风站在别墅的二楼阳台,站在静穆的天地中,花雪月在其后一个身位,漫天的雪花扑扑落下,一人之于苍茫大地,又何其渺渺。
忽然,天空中刮过一阵疾风,继而传来一身厉啸。
莫名地,居风的眼睛湿润了,一滴泪水,不知从何出来,却落在了鹅毛大雪中。
泪落大雪,不起纤毫声音。
居风冲着无边的夜色的白雪,突然大吼出声。
“丫地!京城的风沙真大!”
第三十八章 黑暗风暴与三夜雪(9)
恰冬日,苍穹覆雪,空气如新,哪里来的风沙一说!少年身后的少女知道,那不过是最温柔的栽赃罢了。
到底有多痛,只有痛在身上的那人的才知道!
花雪月缓步走上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勉强开口道:“老爷子的身后事是郑伯伯处置的,在香山上。”
居风闻言,对着夜空猛呼吸几口冷气,继而敛声回身,一脸阴沉。
“走吧,我们去看看,会有人在那里等我的。”
居风和花雪月的身影消失在阳台,脚下那两道站立的痕迹,很快就被紧接而至的雪花覆盖。尔后又是一阵厉啸传来,翛然一道黑影,剪过一雪帘。
如果用千万倍的慢镜头回放,你会发现,那是一尊青岩色的烈隼,体长不过半米多,但是那双利爪,却像寒刃一般闪烁着光辉!
……
香山上有着华国最豪华奢靡的公墓,若非地位崇高背景深厚之人,便不得来此安葬。
大雪落香山,香山处处安。
香山很大,海拔几百米,当你站立在香山脚下的时候,虽然不会有站在泰山山脚的那种巍峨感,但是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不仅仅是因为此处是阴阳交汇之地,更是因为,如今躺在这里的众人,曾经都是华国挥斥方遒的人物。
居风和花雪月站在一座墓碑之前,就像两只小鸟站在某片森林的一枝树杈上,静默不语。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遒劲地一竖行字迹。
“居氏封城之墓。”
居风知道,曾经的老头,如今就安详地躺在这里,曾经的华国巨富,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会不会一样风生水起,无论怎样,有这么多人陪葬,老头该是幸福的。
只是还差了一人。
“郑伯伯的后事处理完毕,就葬在老头的旁边吧。”
居风的这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花雪月知道这是在交代自己,没人回答,但是已经有人记在心里。
雪天,总会伴随着无尽的狂风。风撕扯着衣衫,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居风的衣袂在风雪中飘飘扬扬,花雪月的长发在风雪中扬扬飘飘。
黑色的衣黑色的发,黑色的夜晚洁白的雪。
忽然,有一行人从雪中走来,身影渐渐清晰。
居风没有转头,目光依旧在墓碑上流连,倒是花雪月禁不住好奇,目光向人影方向望去。
只是惊鸿一瞥,花雪月便久久不能回神。
“真没想到,竟然是你!”
来人中走出一个男生,眼神掠过花雪月,落在居风身上,表情莫名,有一丝悲伤,也有一丝尴尬。还有一丝贪婪。种种情绪汇聚在一个眼神里,那该是多么丰富的眼神。
男子开口,“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是我。”
在居府的时候,居风就对花雪月说,有人在墓地等他。花雪月知道为什么居风如此笃定,她也猜测出了在这里等他的是何人。居父的死自然蹊跷,没有人前来刺杀,那就自然是自己人动的手,可是居府人上百,与居父交情不浅的人也不计其数,该如何去确定。好在礼貌提供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下手的人是奔着居父手中的巨额财富去的,如今他们只得了财富中的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必须经由居风才能拿到,所以居风确定有人在这里等他。那在这里等他的人身份就呼之欲出,那就是杀害居父最直接的凶手。
可是花雪月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
“禽兽不如!”
花雪月从来就不会故作淑女姿态,这时候已是气急,小手不禁握紧,大骂出声。
然而那人却不曾理会花雪月,而是对着居风,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上前,似乎是忌惮着什么。
流光容易把人抛,不知过了多久,居风才缓缓转过头。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反倒是多了一丝怜悯。就像是几个月前在浣城大学城的贵品轩一样,轻柔的声音徐徐吐出:“好久不见,尖刀。”
没错,雪中来人就是如今全球球王,绰号叫做尖刀的居风故人。
尖刀没想到居风的开场会是这样平静,反而内心中的愧疚感更盛,还不如像花雪月那样破口大骂来的舒服。
沉吟良久,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尖刀道:“我知道,无论我解释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今次来的目的,我想你也明白,看在旧日的情分上,如果你能把剩余的三分之二交出来,我们可以平分,我也会保和浣城那些人无事的。”
居风闻言,爽朗地大笑出声,笑声直穿云霄,在整个山坡回荡。良久,才缓缓停下来。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居风没有回答尖刀提出的问题,反而说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然后向前走了两步。
“还记得我们一起踢球的时候吗?我总是踢中场,你是前锋,每次我都会把球传给你,然后由你射进球门,一直以来,一都是得到掌声最多的那个。”
居风边说便往前走去,此时已经到了尖刀身前五米处,可是却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我本来以为,得到这些,你这辈子应该知足了,但是直到今天又看到你,我才明白,原来*这东西,谁都不会知足的。”
居风说到这里,陡然不语,反而转而对身前的那人说道,“我看着你好像很眼熟,不知道你在刺宸榜排第几?”
突见话题转到自己,那人明显一愣,不过一闪即逝,眼神中多了一丝兴奋。
“我在刺宸榜排名第三,听说你年轻时候就排名第五,不知道这些年退步了没有。”
居风状似回忆往事,喃喃道:“我如今就老了吗?当年的那些人似乎都换了身份。”
居风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出手如电,一拳向身前打去。对面的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居风竟然会抢先出手,虽然有些被动,但是反应却异常迅疾。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尖刺,也不防备自己,反而是也向居风刺去。尖刺比手臂要长,那人很自信,如果居风不去自救,那自己这一刺足以入对方的胸膛,就算他打中自己,那也是得不偿失。
攻敌所必救,那人暗自为自己的反应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僵硬了。
没错,他的一刺直接刺中了居风的身体,但不是胸膛,而是肩膀,一股血迸溅出来,染红了地上的雪。
但是居风的拳头却也到达了他的身体,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一拳为什么会这样势大力沉,就仿佛是一辆火车风驰电掣地撞向了自己,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就倒飞出去,胸前塌了一大片,不知死活。
刺宸榜,是华国的一个杀手榜,品质还算不错,居风十几岁的时候,确实不小心杀了刺宸榜的一个高手,所以才上升到第五的位置,没想到,如今又要上升两名。
眼见着居风把杀手打残,尖刀顿时面容一惊,作势就要往别的小弟身后躲,却不想忽然从天空中飞下一物,闪电般地在尖刀面前飞过,然后又瞬间消失无踪。
尖刀不知道,自己人生最后的一幕画面,竟然是从空中徐徐落下一只羽毛。
在白雪的映衬下,那个羽毛格外青黑。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厉啸,将尖刀旁边目瞪口呆的两个保镖惊醒过来,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尖刀,喉间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液,突然呜嗷怪叫一声,连忙向山下跑去。
居风向前走了两步,留下一连串血迹,然后坐在尖刀尸体旁边,就那样静坐好久,才缓缓说话。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因为我常不在老头身边,你替我照顾他这么多年。可是,他待你又如何薄了!他把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球员,培养成一代球星。我本以为,你这辈子应该知足了,但是直到今天又看到你,我才明白,原来*这东西,谁都不会知足的。”
最后的一句话,他刚才已经亲口对尖刀说过了。
“我们曾经一起踢过球,我以为那时候的我们,是最快乐的,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如今你不再专心踢球,而是热衷于财富,而我也变了,开始习惯与杀人。”
“然而你终究不是一个习惯黑暗的人,以为一个刺宸榜第三的杀手,就能保住你的性命吗?”
“听说了你要结婚了,现在,我不知道还该不该恭喜。”
“希望你在下面的时候,再帮我照顾好老头,我相信你会的。”
……
风雪呼啸,很快就湮没了居风的话语,还有地上的那两个躯壳。但是遮不住地,却是黑夜的流逝,和黎明的将近。
居风坐在雪里,和尖刀聊了一夜;花雪月站在雪里,也就陪了居风一夜。
肩膀上的血液早已停止,冰冷的雪花在那里凝结。可是心头的血呢?又该如何去让它停歇。
第三十九章 黑暗风暴与三夜雪(10)
距离前夜,已经过去了两天,任谁连续两天晚上不休息,都会难以吃得消,即使是从炎黄城出来的修武者。居风从浣城,经阳城,一路跑到京城,其间风险无数,不知道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虽然最终的结果是稳稳地和死神开了个玩笑,但是难免此时显得异常憔悴狼藉。
衣袋骤宽,形容枯槁,最重要的是,居风在这两天的风雪里,失去了生命中很多重要的人。
百十名兄弟还可以重新栽培,但是父亲可却只有一个。突然没有了置气的对象,没有了那个伟岸的身影在耳畔絮絮叨叨,居风一时之间有些迷茫,是真的迷茫。
生活失去了方向,该去哪里追寻梦想?
居风在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之后,就一直处在一种空蒙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从香山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花雪月别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片土壤的时候,居风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房间里。
太阳出来了,雪暂时休憩了,而居风却疯了。
当然,这倒不是说居风的心性发生了医理的变化,花雪月相信,自己的这位竹马之交,一定可以度过这段黑暗的历程——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所以,在花雪月的安慰下,文明几人勉强对居风放了心,只是浣城那边打来了几个电话,暂时就不能让居风打还回去。好在,浣城的一切还安好,似乎是因为没有把居风杀死的原因,所以浣城的各个黑帮暂时都蛰伏起来,战战兢兢地防备着居风的突然报复。并没有对飓风残余进行更为残苛的扫单。
兴龙会馆还在运营,在薛天给邹局长施加了压力之后,他不敢再袖手旁观。纵横速递有限责任公司也是没有因为飓风的落败而受影响,只是郭华这两天不免有些夜不安寝。
居风去休息了,然而花雪月必须替他把身边的事情安排一下,纵然尖刀死了,但是他身后的归一盟又怎么会善罢甘休。老虎一旦露出了獠牙,就一定要出现血腥。
“难道现在制造的血腥还不够吗?”
文明站在别墅的窗前,依着白色的墙壁,受伤的那只手臂垂在腰间,手掌插在衣兜里,另一只手正在给自己的肩膀擦拭伤口。
礼貌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打开喝了两口,感觉味道不怎么样,又去里面换了一瓶红酒,觉得口感适宜,这才算是满足。
“血腥这种东西,从来不会嫌多,自古以来,那一件事离得开血腥,就算是洞房花烛夜千金一刻的时候,不还是要见些猩红。我看你是在大山里呆久了,见惯了禽兽野兽的鲜血,但是却对于人的鲜血有些敏感。然而众生平等,你这样的想法我很鄙视。”
礼貌边说边喝,表情异常享受,文明仔细想了一下礼貌的话,没有表示反对或是赞同,只是默默地擦拭着伤口。
阳光渐渐在窗外浓郁,窗棂上的雪花越来越晶莹,惹得屋内人了无睡意。
童白龙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楼梯上大步走下,直奔冰箱而去,在里面折腾了半天,怀抱里抱着一大堆零食,口里叼着刚才礼貌极不礼貌糟蹋了两口的牛奶,在沙发上挨着礼貌做了下来。
礼貌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童白龙,似乎在诧异他怎么如此能吃,旋即目光落在大块头口中的牛奶,面色一赧。
“那个,你喝的那个牛奶我喝过了,你刚才没注意到吗?”
礼貌试探着问,但是看着童白龙乜斜的睡眼,便明白了这一切,看着这大个子果真还没有睡醒呢!
礼貌说完,童白龙随手把嘴里的牛奶盒从嘴里拿出来,表情有些愤怒。
“我喝完了你才说!”
居风和花雪月昨夜不在,反倒给了这三个高手更多相处的机会。童白龙是话不多的,文明则是比较冷静,然而礼貌却极不安分,从居风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得出来,那份厚脸皮,不是一般人能锤炼出来的。
而且,出奇的是,这三人的相处十分融洽,童白龙是那种极容易给人好感的对象,只要你不是没有头脑以貌取人之辈。文明和礼貌则是因为实力的原因彼此相惜一点,礼貌被文明用枪在背后指过,自然知道那种生死不由己的感觉,如果换了花雪月在文明当初的位置,礼貌必然不会那么紧张。还有一点,就是文明虽然出自大山,但是学识却很渊博,有点出口成章的读书人感觉,这更加让礼貌好奇。
当然,还有名字间的那种莫名地默契。
然而,司徒雨却和这三人不怎么合拍,居风离开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至今都没有出来过。
礼貌试探着从童白龙的怀里扯出一两包食物,在后者白了两眼的情况下,悻悻然安静地喝自己的红酒。
风把雪从房南吹到房北,又从窗前吹到屋后,童白龙已经将冰箱里的大部分食物都扫荡一空,时间也从早晨转到了傍晚,然而居风还是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司徒雨似乎是耐不住寂寞,便在日头上到正中的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和花雪月一起商量了华帮的“后事”。
不错,华帮已经完了,这条盘踞在华国东北大陆的巨龙,就这样被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和其后的主人给生吞活剥了,华帮帮主,与凌晨时分在草原上殁,八大天王,倒戈了一个,还剩炽伊人一个。小弟无数,自然不可能全部打尽,所以就要从高层入手,只要高层全部都湮没了,底下的人没有人号召,自然不可能兴风作浪。
所以,现在炽伊人,就处在了危险的边缘,不仅华帮的残余在向京城聚拢,归一盟也肯定不打算放过花雪月,不然最开始的时候,也不会把礼貌这种强援派出来,只是没想到,事不尽如人意,礼貌也反水了。
所以,司徒雨得到了这些消息,也无法再在房间里安稳,急忙出来和花雪月商议。
按司徒雨的想法,他是想聚拢人手,然后以点破面,徐徐图之。可以先去同心会那里寻个庇护,想来他们也是极其愿意的。不得不说,司徒雨的大局观十分敏锐,但是花雪月沉吟良久之后,还是选择了暂时缄默,只是给自己的那些分散在各地的手下下命令,让他们原地待命。
司徒雨不理解为什么花雪月还在犹豫,一番争执不下,气愤地去雪地里画画。礼貌和文明看到这一幕,不禁叹了一口气,既是在感叹司徒雨的年龄,也是在感叹房间里的那位。
据说,司徒雨还未成年,好像才束发而已。怪不得看不透他的姐姐,和姐姐一直争执。
花雪月是在等,在等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然后开口说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又浓郁起来,天空里又落了雪。司徒雨还在赌气,任由风雪,不肯入门。
忽然,就像是在一浮生一样,居风和文明对视一眼,这回换成了文明和礼貌对视一眼,然后两人相继叹了一口气。
“我特别好奇,如果上面那位一直不出来,死在这里你也愿意吗?”
礼貌盯着文明的眼睛问道,后者闻言,淡然一笑,从身后拿出手枪,检查起来,“我这命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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