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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握瑾怀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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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小孩子么,当然是越长越精神,”金氏温柔地摸摸女儿小脸,然后把襁褓递给沈瑜,“你今日还没抱过呢,快抱抱,省得待会儿你们父子三人又在争……”
这争孩子抱的情形,每晚都会发生一次,当然,两个儿子是争不过老子的,金氏又看他们这样稀罕妹妹,不忍让他们失望,在荣亲王不在的时候,总是让他们多抱抱。
“好嘞!”沈瑜伸手去抱妹妹,当然就“不得不”看见正在逗小家伙的安瑾了,笑着叫了一声,“表妹也来了。”
外人看来是在正常不过,金氏却是暗暗警告了沈瑜一眼,今日这种场合,收敛一点!
“表哥。”安瑾低头应了一声。
长公主看看女儿,又看看沈瑜,最后摸着鼓鼓的肚子,朝金氏笑道:“瑜哥儿倒是有一个当哥哥的样子,以后姐儿有两个哥哥护着,这京城还不横着走?”
沈瑜抱着妹妹,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姑母,等表弟表妹出生了,我也护着他们!带着他们一块玩!”
长公主一笑,“好好好,姑母记得你这话了。”
安瑾咬唇,她的弟弟妹妹自己会带,干嘛要他护着?
沈瑜偷偷低头看了安瑾一眼,刚好看到她低头咬唇的模样,唇色红艳,他的心头募地一热,同时手上也一热。
他低头一看,就见襁褓已经湿了一片,小家伙冲着自己咧嘴笑,他轻轻拍拍襁褓骂道:“坏家伙!”
金氏也察觉到了,忙把孩子接了过来,以往都是亲自给孩子换洗的,现在有客人在,就只好把孩子交给了乳母。
”孩子取名没有?”长公主拉着金氏的手问道。
金氏看看她,又看看四周看过来的贵妇,甜甜一笑,说道:“还未呢,王爷还未想到个好名,连乳名都未取。”
长公主早就猜到了,当初给安瑾取名的时候,安逸陵还不是翻了许多书?
“不急,横竖孩子还小。”
正说话间,太子妃来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哈哈,三婶这宾客满座啊,不知还有我的位置不?”
东宫与长公主府、荣亲王府一向亲厚,众人听她这样称呼也没什么惊奇的,纷纷起身行礼。
“哎呀,那么多礼做什么?快坐快坐!”太子妃胡元惠左手抱着一岁的灏哥儿,右手朝众人挥了挥,十分大气随和。
安瑾望去,觉得几日不见,这个嫂子又圆润了些,手臂上那个小家伙也成了小胖墩。
“灏哥儿……”安瑾一见到灏哥儿,便把守伸了过去,“来这来这。”
沈灏现在已经会说许多字了,见到安瑾,便也朝她这边使劲儿,“抱抱……”
太子妃便把灏哥儿赛到安瑾怀里,自己和长公主、金氏聊天去了。
沈瑜没了妹妹可抱,便走到安瑾身边,和他一起逗灏哥儿,不过他也不敢在她身边坐下,只能站着,还得装作一本正经地逗孩子,还好安瑾坐着,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了。
安瑾只觉得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怎么也逃不掉。
承恩公夫人吴氏坐在比较远的位置,身边是他的二儿媳戚仙,大儿媳安玙今日忽然不舒服,就没来。
她此时看看前方言笑晏晏的几人,心中的火气也是旺得很,自己好歹是个公侯夫人,居然安排在这么远的位置,真是……
她看了看身边的戚仙,给她使了好几次眼色,忠勇侯府和长公主府好歹有些交情,这木头似的媳妇也不懂上前去交谈几句,真是蠢死了!
戚仙无视她的目光,转而望向了忠勇侯府所在的方向,那里有老夫人童氏、小童氏和戚月,她的母亲没来。
忠勇侯府这回是没收到邀请的,童氏却厚着脸皮来了,不就是想着这样大好的日子没人会撵人么?
自从去年的事情过后,童氏似乎也渐渐意识到自家不再是那个人人巴结的侯府了,有些急了,频繁带着家人参加宴会,可这副模样反而成了京城笑柄。
她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来。
戚月默默坐在角落里,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向自己,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心中疑惑。
一转眼,却看到安瑾坐在前面,笑吟吟地逗着灏哥儿,一派轻松快活的模样,心里恨极,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揉烂了。
安瑾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肥嘟嘟的灏哥儿,根本没心思去注意旁人,她连连在灏哥儿脸上亲了好几口,看得沈瑜眼都直了。
这时候,灏哥儿忽然一伸手就去扯安瑾头上戴着的宝石,小孩子没什么力气,扯不下来,也不疼,但却把安瑾的头发弄乱了。
“呀,你这小魔头。”安瑾拿下灏哥儿作乱的手,没办法,只能下去重新梳洗一下。
沈瑜也找了个由头告辞,偷偷跟了过去。
☆、62|第 62 章
要去到供人梳洗休息的房间,得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安瑾带着丫鬟在前面走着,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后面熟悉的脚步声。
她一回头,果然见沈瑜背着手跟着。
沈瑜见她回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快步走了上前,“表妹啊,我也要出去,咱们同路啊!”
安瑾抿着唇,同路?鬼才相信。
“你们都下去下去,我和你们郡主说说话。”沈瑜很自然地吩咐安瑾的丫鬟,脸上的表情太过自然,让人看不出丝毫不妥来,似乎真的只是偶然遇到,然后跟自家表妹说说话而已。
寻云望了安瑾一眼,见她点点头,这才带着人下去了,离得远了些,但却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看来表妹也是想我了,这么痛快就让丫鬟下去了。”沈瑜凑到安瑾身边,与她隔了一臂的距离,笑嘻嘻说道。
安瑾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性子,暗暗瞪他一眼,说道:“你知道我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沈瑜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点头,“知道知道,你之前答应给我绣的东西还没给嘛,现在要给我?”
安瑾一愣,知道他说的是帮忙盯着楚松亭,她给他修东西这事,只是……东西是绣好了,但她没带过来啊。
“东西早就绣好了,只不过忘了带过来,下次给你带,”安瑾说道,“这次是想问问你……”
“不知道不知道,”沈瑜忽然捂住了耳朵,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地上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瑾不解地望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那样子,似乎是在……赌气?
“哼,我帮你的忙,成天忙来忙去,你倒好,有了空闲就去打听人家探花郎,我这边呢,一点回报不给我就算了,连句好听话都没有!”
沈瑜放下双手,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气呼呼指责道,那模样,仿佛是收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安瑾更是瞠目结舌了,睁大眼睛问道:“我、我什么时候打听探花郎了?你别血口喷人啊!”
“就有!你就有!”沈瑜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道,“我知道的,你前几日参加两位王爷的婚礼,人家一说探花郎你就竖起了耳朵偷听,我看到好几次了!”
探花郎?孙晋文?
安瑾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探花郎就是孙晋文。
她……她真的有这样的反应么?一遇到和孙晋文相关的事情就忍不住留心?
若真的有,或许也是下意识的这样做,毕竟自己最恨的人就是他,自然会小心留意他的消息。
“我……”
沈瑜见安瑾刚刚神色有瞬间的凝固,就知道自己说中了,这心里就跟有一双手在掐一样,揪疼起来,他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便一个侧身,然后捉住了安瑾的手,咬牙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了?上次在伶簪馆见一面就喜欢上了?”
他努力这么久都没得她一句喜欢,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就喜欢上那些小白脸?
安瑾无奈,这都哪跟哪啊?留意关注不代表喜欢好不好?
“我没有,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喜欢他的,沈瑜啊,在你脑子里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去留意关注他么?”安瑾叹口气,抬头望着他认真说道。
沈瑜一愣,然后点点头,“不喜欢干嘛关注?我喜欢你才留意你的,你见过我留意别的姑娘么?”
简单的话语,却仿佛一根细小的针插入安瑾心头,有些感动,又有些疼,双眼一热,竟然差点流下眼泪来。
“你还真是……”安瑾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说他才好,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腔热情给了一个人,不怕得不到相对等的回应么?
“你真不喜欢?”沈瑜还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安瑾吸吸鼻子,摇头,“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沈瑜灿烂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好,我信你,不喜欢就好,嘿嘿。”
得了她这一句话,少年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开心,那笑容晃得安瑾心头微动,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情绪慢慢泛滥开来。
“对了,你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沈瑜开心,使劲儿拍拍胸脯,十分豪气地说道。
安瑾见他把胸脯拍得震天响,也不怕把胸膛拍馅下去,捂唇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楚松亭那边有什么动静?还有,阮氏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说法?”
原本还想让他帮忙盯住孙晋文,但鉴于刚刚他的那番反应,还是算了吧。
这些事情她也可以问爹爹,只不过她怕问多了引起怀疑,有时候想一想,沈瑜能这样不问缘由地帮她,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嘿嘿,楚松亭那小子啊,你既然不想要好姐妹嫁过去,我自然要帮你,”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笑道,“你等着吧,过几日好戏就要登场了!”
安瑾心中好奇,眼巴巴地望着他,“你做了什么?”
沈瑜却是死活不说,知道叫她等着便是。
安瑾逼了几次他都不说,也只能作罢,“那阮氏呢?”
沈瑜眉头一皱,仔细想了想,这才说道:“这个……也不知道舅舅是何想法,这几日在御书房我偶尔听了几句,也没提到这事,爹爹也没说,或许……在舅舅心中这事不重要吧?”
阮氏的死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件事幕后的操纵者。
沈瑜旁观着,这事估计谁都有点关系,除了皇帝,谁都知道那么点东西,只不过有的人参与了,有的人不作为罢了。
老爹和姑父那两个人精,难道之前就没点什么消息?打死他都不信!
“这样啊……”安瑾自然是知道前世这件事的结果的,现在问也只是想知道点更多的消息罢了,见沈瑜也不清楚,便不再问了。
“我、我给你绣了个护腕,”安瑾咬咬唇,望着走廊底下盛开的花,开口说道,“你应该能用上,改天给你送过来。”
除了自己绣个东西以外,她也没什么好的法子谢谢他了。
沈瑜眼睛一亮,嘴角咧得更开了,“好啊好啊,我等着!”
他练功那需要护腕?不过她绣的,他就会用!
以后用坏了还可以让她再绣……
想到这,沈瑜有些得意地摇了摇脑袋,安瑾看到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先去梳头了。”安瑾低声说了一句,就招手唤来远处的丫鬟,急匆匆走了。
刚刚只顾着和他说话,居然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是乱的,丢死人了!
这个沈瑜,也不提醒自己一下!
安瑾这可冤枉沈瑜了,他压根没注意啊,只顾着看人了……
沈瑜看着安瑾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刚刚牵过的手,还能想起那腻滑来,心里一阵阵荡漾,想着安瑾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好了,看来他离娶媳妇儿的日子不远了!
“不对啊,”沈瑜掰着手指头一算,一下子苦了脸,“十四岁,要出嫁至少也得十六岁,若是姑父姑母要再留两年……天呐!”
沈瑜自言自语,只觉得刚刚明亮起来的天空又变得昏暗起来,他难道要二十才能娶到媳妇儿?
太残忍!
沈瑜捂着胸口,一脸备受打击地离开了,而他后面不远处的假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面若芙蓉,裙似春水,正是戚月!
她一手扶着假山,一手扯了旁边的一朵花下来,捏在指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安瑾啊安瑾,还以为你眼光会有多高,结果就看上这么个庶子?哈哈哈,作为妹妹,怎么能不让你梦想成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她掩唇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安瑾在荣亲王府参加完了小郡主的满月酒,便和娘亲一起回来了,一回来就见到自家爹爹一脸“哀怨”地站在门口,见到她们母女回来,第一眼就是看向了妻子的肚子。
安瑾一下子就读懂了那一眼的含义。
敢情爹爹今天是被三舅舅刺激到了啊,人家娃都满月了,他这边还在妻子肚子里揣着呢!
长公主自然也是懂了丈夫的眼神,拉住他的手,低声轻骂一句:“正经一点!”
被骂了,安逸陵心里也是委屈得很,他不过就是想想孩子罢了,没什么错啊?
“你小心点。”他扶着妻子,也不忘叮嘱女儿,“阿瑾,累不累?爹爹让人给你做凉汤?”
安瑾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笑着摇摇头,“不累不累,要是真做了凉汤,娘亲该馋了。”
长公主怀孕得忌口,偏偏天气太热,对这些凉的东西可是馋的很,又要忍着不吃,十分难受。
“还是我女儿知道关心娘亲。”长公主满足地摸摸安瑾的头,叹道。
安逸陵无奈看了看妻子,认命地坐在她旁边,给她捏肩捶背。
安瑾在一旁看着,暖黄的烛光下,父母的棱角都很柔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所谓白头偕老,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63|第 63 章
阮氏之死,明王为表哀痛,斋戒三月,并且长跪御书房门前,请求皇帝一定要查出凶手,给阮氏一个公道。
大家都赞叹明王有情有义,阮家之前因为失去一个女儿的哀痛也平复了一些,阮老爷子也在朝会上上折子,祈求彻查,给孙女一个公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不简单,凶手不会只有一个,各方都有可能是推手,但即便这样,也是要给个说法出来,给阮家和明王一个交代。
皇帝心中窝火,把这件事一股脑扔给了太子。
太子妃抱着儿子,颇为担忧地问道:“父皇这是……生气了?”
太子笑着摇摇头,接过胖乎乎的儿子,亲了两口才说道:“是有些生我的气,不过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就是,别人犯蠢,难道我还得死活拦着?”
换成平常人家,眼见着弟弟要被人算计,当哥哥的自然是要想方设法阻止,可皇家兄弟不互相陷害就好的了,还指望他像个好哥哥一样挡着?
他想当个好哥哥,人家可不想当个好弟弟。
太子妃无奈摇摇头,在太子腰间掐了一把说道:“那你就好好接着这差事,还是多顾及父皇些,毕竟他也是做父亲的……说来说去,都怪你们这些男人,三妻四妾生那么多儿子,能不出事吗?”
太子被掐得龇牙咧嘴,抱着儿子又不好还手,“你轻点!我这不是就你一个么?”
太子妃甩甩手帕,转身款款而去,“谁知道呢,且看以后吧。”
宫里正暗潮汹涌的时候,安瑾被沈瑜叫了出来,不知道被带着要去哪里。
沈瑜驾着马车,安瑾呆在车厢里,撩起帘子望望外面,四周景物往后飞退,也不知道是往哪里而去,“这到底是要去哪啊?”
沈瑜甩着马鞭,闻言回头,掀起车帘子说道:“柳儿胡同!”
安瑾一愣,只觉得这个地名很是熟悉,仔细一想,前世孙晋文在与她成婚之前不就是住在那吗?不只是他,今科授了官职的大部分都住在那里。
“楚松亭家就在那!”沈瑜朝她眨眨眼睛,“带你看好戏去,想来过了今日,你那好姐妹家也不会再想着把人嫁给他了!”
安瑾精神一震,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急切问道:“你到底安排了什么啊?”
沈瑜嘿嘿一笑,却是不答,只把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朝她晃晃。
安瑾看懂了他的意思,咬咬唇,转身拿出一个小帕子,打开来就是一对护腕,她把东西递到他面前,“喏,给你。”
沈瑜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就一把揣在了怀里,然后笑道:“做得不错,我喜欢!”
安瑾瞪他一眼,“快说!”
他却干脆放下了帘子,“我要专心赶车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急什么?”
安瑾拿他没办法,虽然心里好奇得很,却也知道沈瑜若是不想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只得作罢。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发现是凉的,这才想起今天自己没有带丫鬟出来,只得又放下。
马车到达柳儿胡同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胡同口出的酒楼饭馆都挤满了人,安瑾被沈瑜带到了早早定好的雅间内,两人一进去,伙计就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
安瑾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沈瑜事先安排好的,刚刚她可没点菜,想来这人还是有细心的时候,她现在正是有渴又饿。
“喝杯蜜茶。”沈瑜给安瑾倒了杯蜜茶,自己却倒了点小酒浅酌。
到了这地方,安瑾倒是不急了,慢慢喝了点茶,又吃了点小菜,这才悠悠擦擦嘴,往窗外看去,沈瑜定了这间雅间,想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
从雅间窗口往胡同里望去,入眼的就是胡同口处的那一户人家,在这基本上能将院内一览无余。
柳儿胡同地价相对便宜,是不少如今学子的首选之地,不过却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这的房子都很小,一般就是有三间正屋,其余都是些放杂物的房子。
“那是楚松亭的房子?”安瑾想了想问道。
沈瑜给她扔去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然后点点头,“就是他的房子,等着吧,现在他应该回家午休,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安瑾往下面看了看,人来人往,有大官小吏,也有平民商贩,实在看不出个名堂来,她也就缩回了身子,看着对面的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这些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沈瑜一手敲着桌子,一手撑着下巴,朝她一笑,“你让我帮忙的时候就开始想着了,不过这楚松亭也实在小心,若不是我一直不放松地盯着,恐怕也瞧不出什么来……”
安瑾的心弦仿佛被一双手拨动了一下,泛起丝丝涟漪,除了她的父母,还从未有谁,把她的事情这样放在心上过,而且……不问缘由。
“我……你……”安瑾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了,看着对面的人,小声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沈瑜听了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不该对喜欢的人好吗?”
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喜欢她,可没有一次这样触动她的心,而这一次,也让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不是少年心性的玩闹,也不是一时兴起的胡闹,他是认真的。
“我……我没多好的。”安瑾望着窗外,声音如蚊,语气里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不自信。
除了身份,她有什么好呢?
她不聪明,也没有别的女子的温柔,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喜欢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沈瑜直接说道,他当然也想过自己到底喜欢安瑾什么,可想想确实哪里都喜欢。
他知道自己喜欢就是了,至于因什么而喜欢,那就不重要了。
“你……”
“来了!”
安瑾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沈瑜忽然出声打断,然后目光紧紧盯着外面。
安瑾也看了过去,就见下方楚松亭握着折扇往自家走去,看那样子应该是回来歇晌,脸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他此时正立在胡同口跟一个人说些什么。
他和那人应该很熟,两人站着说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拱手告辞。
“他要进去了……”安瑾眉头一皱,进去了的话,发生什么事外面也难知道啊。
“你瞧。”沈瑜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往前方拐角处看去。
安瑾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目光一凝。
拐角处,安瑾之前见过的挽琴跌跌撞撞往这边跑了过来,一头秀发都被汗水紧紧黏在了一起,身上衣裳也是刮破了好几处,看着好不狼狈。
这样一个女子在大街上奔跑,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而挽琴却是一个劲儿冲着楚松亭在的地方奔来。
“表哥、表哥救我啊!”她跌跌撞撞朝楚松亭冲了过去,眼泪哗哗往下流,周围的人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她一下子扑倒在楚松亭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表哥救我啊!”
安瑾看到楚松亭明显一愣,随即脸上浮现一丝怒色,但很快隐去,他低头看着挽琴说道:“这位姑娘,你是否认错了人?我没有什么表妹的……你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好好说,能帮我尽量会帮,只是你能否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楚松亭怎么可能让两人关系就这样暴露出来?所以只是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说出了一番最合理的话来。
或许表妹只是遇到什么事情慌了神,她应该清楚自己的心思,两人关系现在暴露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若是平时,挽琴必定会听懂了然后借坡下驴,只是今天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紧紧抱着他的腿,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表哥,表哥你不能不认我啊!你不认我的话,叫我怎么活下去啊表哥!”
挽琴声泪俱下,旁边不少爱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楚松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位姑娘,你我并没有任何瓜葛,如今你这般,意欲何为?”
挽琴正要说话,却见另一边气势汹汹走来几个大汉,手里拿着几根木棒,见到挽琴就冲了上来,揪着她的头发往后面拖,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小贱皮子,跟了咱大哥还在外面偷人?说!这杂种是谁的?不说老子打死你!”
周围的人一听,居然是这女的偷汉子?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将几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楚松亭脸色已经完全铁青,一时间有些搞不清这是怎么了?什么大哥、偷人?
他望着挽琴的脸,目光中满是疑惑。
挽琴心里一惊,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若是今日不抱紧表哥,那肯定会被这些地痞流氓抓回去打死!
不,她不想死……虽然表哥过后或许会责怪她,可是、可是她肚子里真的是他们的骨肉啊!看在骨肉的份上,表哥也会好好待她的!
至于今天的事情,到时候她再想办法圆过去!
想通此节,她拼命挣脱了大汉的手,朝楚松亭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哭得撕心裂肺,“表哥!表哥你可得救救我,救救我啊!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可我不求名分,我只求表哥救下这个孩子,救救我们母子啊!表哥,表哥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美人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周围的人都带着兴奋的目光听着,一时间竟然都相信了她的话。
这戏折子里不就是这样演的吗?
落魄学子一朝得了官身,抛弃了曾经山盟海誓的姑娘,但姑娘却怀了他的骨肉……
安瑾看着下面的一幕幕,嘴巴张得大大的,沈瑜见她这傻乎乎的模样,便捡了个蜜枣塞到她嘴里,笑道:“别惊奇,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瑜斜眼瞥了下面一眼,冷笑一声。
安瑾回头看看他,又往下面看去,目光却忽然落到对面小茶馆里坐着一个人,青布衣裳,很不显眼,但她却知道,那时吴家三老爷!
吴家三老爷,自幼不爱读书不爱习武,唯独对经商情有独钟,家人劝阻不得,最后也只能随他去了,总比一事无成做个纨绔的好。
这吴三老爷生财有道,但最出名的却是极为护短,家里人受了欺负,他绝对是第一个出头的,现在这幕被他看到,以后吴家若是想把女儿嫁过去,他这一关就过不了。
别看吴三老爷没什么官职,但整个吴家的收入都靠他撑着,说话是极为有分量的。
安瑾想到这里,不由得偏头,看着坐在身旁的少年,若有所思。
☆、64|第 64 章
这时楼下已经是热闹非凡,很多人听说这里又热闹可以看,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都说得有板有眼,就仿佛自己真的知道这两人有什么纠葛一样。
“呀,这不是那个歌女么?以前在茶楼见过,哎哟喂那声音可真是娇,这一带的小霸王们谁不想收了她?”
“就是就是,我看这人也不干净,暗地里肯定有几个相好呢,这不是不知道又跟了谁,被发现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种了么……也不知是谁戴了这绿帽子……”
“她口口声声这孩子是这位公子的,我看这事悬得很呐……”
楚松亭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双拳紧紧握在一起,他低头示意挽琴不要再胡闹,可挽琴却哭得更凶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得趁这件事还没传开的时候压下来,否则……楚松亭后背冒出一阵冷汗,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碍了谁的路,要这样对付自己?
自己初入官场,这名声可是最重要的!
“各位……”楚松亭理清了头绪,压下心头疑惑,拱手刚要开始说话,却听得人群外围一阵喧哗。
“让开让开,这发生了何事?”
官衙的人忽然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共六七人,拿着大刀,吓得众人纷纷躲开。
安瑾扭头看看坐在身旁的人,微微一笑,这些人平日出事一个比一个来得晚,现在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定是事先安排好的,楚松亭今日估计得到衙门走一趟了。
去了衙门,这事怎么着都压不下来了,除非以后官场上有人罩着他,否则这仕途估计也没什么前景了,毕竟有能耐的人多得是,缺了他也会马上有人顶上来。
楚松亭看到官兵来了,这心里也是突突直跳,手心微微出汗,想来那人是不愿意放过自己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他心中着急,想着找人前往云容公主府上求助,或者到吴家找吴二爷求助,可现在根本没人能帮他啊!
“表哥,表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挽琴知道自己今日是没法了,日后楚松亭因为这事肯定会对自己有成见,但……若是他现在敢不管她,那么,她也不是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的!
“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何人扰乱京城秩序?”为首的官兵浓眉一竖,看了那几个大汉一眼,大汉瑟缩一下,往后退了几步。
他指指楚松亭和挽琴说道:“这对奸。夫。淫。妇,给我家爷戴绿帽子!”
楚松亭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说话,那官兵却是不问青红皂白,一把拎住了他的后领,唾沫横飞地骂道:“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小白脸,看着人模狗样,私底下尽是干这种腌臜事,走,给老子走一趟官衙!”
楚松亭一介书生,哪里对抗得过他?而且他也知道,这人多半也是受人指使的,他挣扎也没用,到了官衙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呢!
不过……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要把他怎么样!
“好,我跟你们走一趟。”他看了官兵一眼,再看了看地上的挽琴,目光寒冷。
另外几个官兵都抢着上前搀扶挽琴,把人带着王官衙而去。
几人走远,百姓们却还未散去,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指指点点,说些什么案件也没听清楚了。
“后面有什么等着他?”安瑾往茶馆放向看了看,吴三老爷已经不再那里了,她便回头问沈瑜。
沈瑜身子往后一倒,翘着二郎腿说道:“有什么?当然是让楚大公子与人私通之事人尽皆知罢了,咱们的目的是让吴小姐嫁给他就好,至于以后他的仕途,那我就不操操心了,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了。”
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看了看安瑾,然后有些神秘地笑了起来,阿瑾疑惑,“怎么了?”
“没啊,没什么。”沈瑜心情很好,眼睛都比平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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