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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握瑾怀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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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心里只觉得欢喜,为妻女记挂自己欢喜。
“今日以后事情就少了,都扔给舅兄去做,我就不去了,好好陪陪你们。”安逸陵笑着上前,坐在妻子身边说道,“让厨房给我上一碗面吧,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饿坏了。”
安瑾一听爹爹饿了,连忙吩咐下人去做。
待到东西上来,安逸陵却发现还有一些平日母女两都不怎么碰的吃食,不由疑惑,“这是谁要吃啊?”
都是些温补的东西,难道谁病了?
“娘亲的,这几日娘亲胃口变了呢,爹爹都不着家,当然不知道了。”安瑾嘟起嘴巴,颇为哀怨地看着他说道。
“这不是忙吗?”安逸陵笑笑,然后挑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低头吃起来。
安瑾看看娘亲,见娘亲神色温柔地看着父亲,想着这事情应该由她亲自告诉父亲,自己倒是不好呆在这里了,于是便起身告辞。
她出门来到院子中央,回头望去,屋里灯火明灭,带着丝丝暖意透过窗户,她微微一笑,要一直这样才好。
等母亲诞下孩儿,她一定会做一个好姐姐,带他们玩耍,教他们道理,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这样想着,他又不由得想起沈瑜,他也要当哥哥了呢,金氏明年会诞下一个女孩儿,安瑾还记得前世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沈瑜都将女娃兜在胸前,小女娃很调皮,但却又只听他的话……
他会是个好哥哥。
屋子里,长公主等到丈夫吃完面,让丫鬟收拾了下去,又亲自给丈夫端了茶,问道:“这几日苦了你们了。”
荣亲王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是知道的,可也帮不上什么忙。
安逸陵抱住妻子,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满身疲惫都去了,所以手就有些不规矩起来,嘴巴也不客气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呀,你做什么……”长公主呼吸一乱,连忙推开他,“不、不行,今日不行……”
安逸陵以为她今日小日子,便疑惑皱眉,“我记得不是这几日啊?”
长公主扭过身去,整理一下被他弄得凌乱的衣裳,回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道:“安逸陵,你听好了,不止今日,接下来的一年,你都不许碰我!”
安逸陵如遭雷劈,睁大眼睛问道:“为何?”
他做了什么事,要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处罚?
长公主一手扶住肚子,一手轻轻滑过他的脸庞,柔声说道:“因为……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为什么就不能……”安逸陵的声音忽然顿住,不可置信地望着妻子,眼睛一眨不眨。
良久,他才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覆盖住了妻子的小腹,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惊扰了里面沉睡的生命……
“怀、怀孕了?”他喃喃自语。
“嗯,前些天于神医把的脉,说是快两个月了。”
“怎么今天才告诉我?”
“给你个惊喜啊。”
这真的是惊喜,等待了那么多年的惊喜,甚至他都没报多大希望……
孩子,他们的孩子,传承着两人共同血脉的孩子……
安逸陵俯身,将头埋在妻子怀抱里,眼泪却忍不住流了出来,浸透了衣裳,“宜宁,谢谢你……”
长公主抱着丈夫,听他又说傻话,便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别急着谢,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可得你带呢。”
安逸陵点点头,“好,我带,我能带大阿瑾一个,就能带大第二个……”
长公主笑笑。
夫妻两就这样抱着,絮絮叨叨许久,都是对未来的展望,安逸陵更是想着,若是个女孩自己该怎么带,若是个男孩又该怎么带?
真是甜蜜的烦恼。
待到第二日一早起来他才想起一个问题来。
沈致恒那厮的孩子,会生在他这个前面!
☆、53|51。50。49
长公主第二日就给宫里、安国公府和荣亲王府报了喜。
皇后听了也是高兴不已,派人送了好些东西来,安国公夫人更是亲自过来了一趟,叮嘱长公主注意的事情,金氏呢挺着个大肚子过来,拉着长公主交流这怀孕的心得,一时间长公主府热闹了起来。
不过这热闹可不是谁都能来凑的,在几家亲戚相继过来庆贺过后,长公主府的大门又严严实实关了起来,不见任何人,让那些想要趁机拉关系求情的人都没了门路。
安瑾这些日子都处在兴奋当中,每日都早早梳洗好就往娘亲院子里来,一日三餐都在这里用,每日还跟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讲话。
连长公主都笑话她比她这个当娘亲的都还激动。
安瑾沉浸在喜悦中不能自拔,天天脑子里都是未来的弟弟妹妹,也就没心思出去了,再加上现在这非常时刻,她也不适合出门,所以吴韵筱的几次相邀她都拒绝了。
只是这次吴韵筱却是递了拜帖来,说是次日想找她聊聊天。
安瑾想了想,也就回帖同意了。
她这段时间都把心思放在了娘亲身上,倒是很久没和姐妹们说话了,吴韵筱想来也是无聊得很,所以才会主动递拜帖来给她。
次日一大早,吴韵筱就打马来到了公主府,安瑾此时刚刚梳洗妥当,见到她不由得笑道:“你看,要是我再起晚点,岂不是要被你堵在床上了?”
吴韵筱依旧是一身方便骑射的短打,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闻言斜睨她一眼,嗤笑道:“嘁,谁叫你懒啊,现在才起床……”
安瑾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盏,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不亮就爬起来打拳?”
吴韵筱抓起桌上另一只茶盏,不屑地说道:“这就是你们身体这么差的原因。”
安瑾:“……”
“咱们出去走走吧,院中的菊花又开了,只不过今年是不能办赏菊宴了。”安瑾笑笑,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我知道,你要当姐姐了。”吴韵筱说道。
长公主对外并没有瞒着怀孕的消息,他们家自然也是知道的,伯母还托人送了礼物过来。
“以后有得你烦了。”想到家中那几个总是哭鼻子的小家伙,她忍不住嫌弃地皱起眉头,”小孩子最烦人了。“
安瑾听了噗嗤一笑:“那是你不会带小孩而已!小孩子可爱的时候,会叫你想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的。”
吴韵筱偏头思考了一会儿,似乎不大认可这个说法,于是安瑾又给她讲了许多灏哥儿的趣事和一些对付小孩子的方法。
但很快她就发现,吴韵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有些走神,似乎是有苦恼的事情,她心底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想到了楚松亭。
这些日子她都没心思去管别的事情,也不知道楚松亭有没有再和她有接触。
“咱们去凉亭坐坐吧?”安瑾指指前面说到,找个地方坐下才好说话,今日吴韵筱既然来找她,那么应该不会憋着不说的。
她能帮则帮,能开解就开解。
凉亭上凉风习习,旁边盛开着各色菊花,争奇斗艳,一阵清风袭来,就把那淡淡的香气送上凉亭,十分清爽。
丫鬟给两人上了菊花茶和一些菊花做的糕点,安瑾此时也不多说话了,只是是不是给吴韵筱介绍一下菊花的品种和来历,而吴韵筱同样也是心不在焉的。
吴韵筱伸手揪了几朵菊花,然后再把花瓣一片片摘掉,直到几朵花都成了光秃秃的,她才抬头,略带迷茫地对安瑾说道:“阿瑾,以后你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安瑾一愣,倒不是被这个问题吓到,而是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安瑾脑海里也没有个确切答案,但在短暂的空白过后,她居然想到了沈瑜……
安瑾赶紧眨眨眼,把那个荒唐的想法赶出去,沈瑜那样不靠谱,她怎么会、怎么会……明明她上辈子见过几次面,她都没有什么想法的,而上辈子他也没有这样死缠烂打……
“阿瑾?”吴韵筱摇摇她。
“嗯?”安瑾回过神来,低头去看下面的花儿,不让她法相自己的异样,“我啊,我也不知道呢……”
吴韵筱双手撑着下巴,目光呆呆的,“是吧,你也不知道?”
“是啊。”
“我也不知道呢,”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清浅,“可是女孩子有谁不嫁人的?她们嫁人之前连对方都没见过几次,何谈喜欢不喜欢?还是说……只要知道了对方是自己未来丈夫,就会喜欢上?”
女孩子早早都知道自己会要嫁人的,而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定下来,见上一两面,那么几乎没有哪个女孩不会心动、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因为她们从小接触的就是那几个男子,丈夫只要长得还算周正,很容易就能俘获她们的心。
但嫁过去之后,谁能没有一些说不出的苦衷?
“这……也不一定啊,就像你我这样的,那以后也定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安瑾握着她的手说道。
像她们这样的人家,家长是不会不经她们的意思就定下亲事,只要她们有了心仪之人,而对方又能得到家长认可,那这门亲事就能成了。
相比之下,她们幸运很多。
“可是……我并没有喜欢的男子啊,我回到京城就没出去过,这些年也接触过一些外男,只觉得京城男儿就是一个模样的,没一个入我眼的。”
安瑾觉得,要是这番话传出去,恐怕得得罪整个京城的公子哥儿们。
“你今天是怎么了?”安瑾见她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正题上,忍不住直接问道,“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居然会跟我讨论这种问题来了?”
说着还凑到她面前,左看右看,似乎在检查她是不是真的吴韵筱。
“你猜被掉包了呢!”吴韵筱嫌弃地戳戳安瑾额头,将脸扭到一边去。
“那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来难道就是想喝我这里的茶?”安瑾笑着问道。
吴韵筱将手放在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臂,不知道盯着哪里。
安瑾也不追问,就在她后面静静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开口:“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忠勇侯府遇到的那个楚公子么?”
“楚松亭?”安瑾心里一惊,果真出事了?
“嗯,”吴韵筱点点头,“你应该也知道最近朝堂发生的那些事,我们吴家也有一些人卷入其中,虽说是旁支,但在朝中经营很久,在家族也是很有能力声望的,父亲就想保住他们,但……皇后娘娘那边却是一概不管,太子哥哥也是没有伸手想帮,我爹那段时间急得没办法,后来……”
安瑾接道:“后来楚松亭给他出谋划策?”
吴韵筱点点头,“我不知道他和爹爹怎么结识的,帮了爹爹很大的忙,爹爹对他赞不绝口,我在花园和他碰过面,自那以后,爹爹就有意无意总是在我面前夸他……”
安瑾知晓,这楚松亭怕是入了吴韵筱爹爹的眼了的,只是……上辈子她是听娘亲说过,吴家折进去一些人的,而且还是皇后亲自出手的,想来这人也是没保住。
“那你……你觉得他如何?”安瑾小心翼翼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一段沉默却让安瑾心都提了起来,“一般般吧,不讨厌不喜欢,而且就像你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又这样有城府,我始终是有些怕的……”
安瑾松了一口气,还没动心就好,不管楚松亭这人有没有能耐,前世对吴韵筱不好却是真的,这样的人就嫁不得,或者说是爱不得。
想了想,她就继续给他抹黑,“就是啊,我看了那么多话本,哪个读书人不是负心人啊?他们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最多了,咱们女子嫁过去了岂不是遭罪?对于女子而言,男子有没有本事倒是其次,关键是要对你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爹爹也是读书人……”吴韵筱皱皱鼻头,毫不留情地拆台。
安瑾被噎了一下,“那、那是特例!一万个里面也找不出一个来!”
吴韵筱咂咂嘴巴,感叹一句:“是啊,这样的特例偏偏落在你家,你可真幸福,我爹爹外人也都说他洁身自好,可家里也哟两个姨娘和庶子庶女呢……”
这年头,只要不眠花宿柳、宠妾灭妻,那都是洁身自好的。
规矩,从来都只是束缚女子而已。
“所以咱们要认真寻觅啊,切不可早早就将一颗真心托付与人才是……”安瑾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吴韵筱瞪了她一眼,说得就像她经历过一样的。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就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直到日落西山才罢休,吴韵筱也没留下来吃饭,直接上马厩回了家。
安瑾用过晚饭后,在思考着楚松亭的事情,却忽然想起,有一个人似乎可以帮她……
沈瑜。
☆、54|51。50。49
该抓的人都抓进了大牢,该定的罪名也都定了下来,这一场大清洗终于过了一半,沈瑜也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这些日子他被老爹使唤得跟陀螺似的,什么苦活都找他,真是的……
不过在看到自家大哥虽然没有东奔西跑,但那一张脸却因为长时间在书房商议对策而瘦削下来,他也就没什么怨言了,大哥身子比他不好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能再有怨言?
况且忙一点他也是开心的,只除了没时间找安瑾这一点让人心烦。
只不过……
沈瑜捏着手中那一张薄薄的花笺,看着上面那一行娟秀的字迹,他不由得傻傻笑了起来,眼睛都快眯在一起了。
明日午时,泽香茶楼。
这花笺是安瑾身边的大丫鬟送过来的,沈瑜看自己就知道是安瑾亲手写的,这是约自己明日见面呢,哈哈哈,看来这几日不见也是有好处的,她都开始想自己了啊!
沈瑜小心翼翼地折好花笺,塞进怀里,乐滋滋地回院子了。
他今晚一定要泡个香花澡,明天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去见他的阿瑾。
第二天,沈瑜辰时就起了床,今天破天荒没有晨练,铁枪是知道他今天要去见荣乐郡主的,但现在还早,便问道:“少爷,今天怎么不练枪啊?”
沈瑜看着铺在床上的十多件衣服,有些不满地皱皱眉头,“就这么几件?”
随即又回答说道:“哦,昨晚才泡的花澡,今天再去练枪不就臭了?本少爷才不要臭烘烘地去见人……”
铁枪:“……”
“快,快帮少爷我看看哪身衣裳穿上好看,最能显得玉树临风英姿飒爽?”沈瑜一下子把铁枪拖到窗前命令道,“挑的不好为你是问!”
铁枪无奈,挑衣裳可不是他在行的啊,而且他觉得少爷那个要求,实在是为难了这些衣裳……玉树临风什么的,跟少爷就不沾边好不好?少爷英俊归英俊,但却是阳刚英气的那种啊。
最后还是挑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袍,配上玉带,沈瑜前前后后看看,觉得十分满意,不由点点头,“挑的不错。”
最后他还破天荒找了一个丫鬟进来,让人给他梳了一个整齐精神的发髻,戴上玉簪,这才罢休,最后在外面的湖边彷徨一段时间,然后早膳都没用就出门了。
沈渊晟见弟弟打扮成这副模样,满脸春风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这小子又要去招惹阿瑾了?
沈瑜一路上怕骑马把衣裳和头发弄坏了,所以只能走路,原本步子还规规矩矩,可走着走着却越来越快,大步流星地往泽香茶楼走去。
他以为他会是早到的那一个,他都想好了,他要背窗而站,然后在安瑾开门的时候缓缓转过身来,对她一笑——那些话本里都这样写的,阿瑾那样爱看话本,应该很喜欢这一套,虽然他自己想想就觉得全身发毛。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推开门的瞬间,安瑾已经在了那里,她临窗而坐,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街景,那双皓腕上戴着一对墨绿的镯子,在她手腕间仿佛有光华流转。
她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见到他,朝他一笑,沈瑜觉得或许是从她背后射来的阳光太刺眼,那笑容竟然让他有些晃神,心跳都停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来了?”安瑾起身,朝他笑道。
沈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走上前,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闷闷说道:“你是不是也看了那话本了?”
安瑾一愣,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眨眨眼睛,疑惑地道:“什么话本?”
沈瑜拧着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见她真的不知道,便仿佛泄了气一般垮下肩膀,只觉得所有打算都成了空,嘟喃道:“没什么……你怎么来这么早?”
安瑾瞧他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见他不说,也不再多问,指指对面的位置说道:“你先坐下吧……我一大早也没事,就先过来了。”
沈瑜却没在对面坐下,而是坐在了她的左手边,颇为气愤地说道:“你明明说的是午时,结果现在就来了,不守信用!”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来那么早做什么?
安瑾更加纳闷了,“……你还不是来这么早?”
看着沈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仿佛她来早了是件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眼珠转了转,便开玩笑说道:“喂,不会是我破坏了你什么计划吧?你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原本是开玩笑的,却见沈瑜忽然就红了脸,扭过头去,结结巴巴说道:“没、没啊,我能有什么阴谋?”
安瑾看着少年红彤彤的耳朵,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嗤……”
沈瑜怒瞪着她,“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走了,哼!”说着站起来,做出要走的姿势。
安瑾明知道他是假装的,还是急忙扯住了他的袖子道歉:“好好好,是我错了好吗?今天是有事求你的,你可不能走。”
沈瑜看到安瑾的手抓着自己的袖子,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下意识地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这还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吧……”
安瑾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强劲有力,她甚至能感觉到隔着衣物传来的热度,仿佛那里放了一块热铁似的,她心中一跳,想要挣开,“你放开我……”
沈瑜见她挣扎,一下子急了,攥得更紧不说,还恶狠狠地说道:“不放!求人总要给点好处吧,别的我不要,就要牵、牵一下你的手……而且、而且还是隔着衣料的……”
他那模样,仿佛是自己吃了亏一样,而她则是占了大便宜。
安瑾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只想到找他了呢?明明有那么多更靠谱的人……
“你、你无赖!”
沈瑜头颅一扬,“就无赖!你现在赶我走我也不走了,就要牵着,你待如何?”
他想明白了,话本子里面那套不适合他,什么欲擒故纵、若即若离……那是那些酸秀才才弄的,他沈瑜就喜欢无赖!能得一点好处就绝不放过!
“你……”安瑾气结,可偏偏力气又没有他大,她不愿让外面的丫鬟看到,便不敢出声喊人,最终见沈瑜不妥协,只能她低头,“那、那只能这样!若你再敢……”
不等她说完,沈瑜就欢快地接道:“绝不会再进一步的!”
他竖起三根数指头,朝天一指。
安瑾见他回答地这样迅速,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种被噎到的感觉,闷闷的不好受……
沈瑜一手握着安瑾的手,一手拿起茶壶给两人倒满了茶,语气欢快地说道:“这茶我是不懂的,不就是个解渴的东西吗?偏偏你们还将就什么茶用什么样的水,配什么样的茶具,多麻烦啊,啧啧……”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唇齿生香,又倒了一盏牛饮下去。
“唔……那个,我找你来,是有事相求的,”安瑾想了想,便开口道出了来意,“这事也只能求你了。”
沈瑜听了,眉眼间皆染上喜色,为安瑾这么相信并依赖着他而高兴不已,只觉得全身都舒坦了,当下拍拍胸脯,“说吧,什么事,包我身上了!”
安瑾瞅瞅他,“你不问什么事就答应了?”
沈瑜摇头,“你的事不来找我我也要管的。”
他说得认真,安瑾一愣,只觉得那握着自己的手似乎更加有力而灼热,一路沿着手臂烧上来,让她脸上有了一阵热意。
“谢谢,”安瑾扭过头去,假装在看外面的景色,“其实,就是想让你帮我盯着一个人,看看他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沈瑜一听,这事他擅长,喝了一口茶,问道:“好啊,什么人?”
“楚松亭。”
“咳咳咳……”沈瑜却忽然被茶水呛到了,将茶盏丢在一边,左手拍着胸脯,“咳咳,你说谁?”
安瑾看他咳得惊天动地,也是被吓到了,忙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刚刚说要我盯着谁?”沈瑜终于缓过了气,脸色却依旧涨红,不可置信地问道。
安瑾奇怪他反应怎么这么大,说道:“楚松亭啊,有问题吗?”
沈瑜苦着一张脸看着她,目不转睛,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良久,在安瑾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真的长了一朵花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却是带着一股不满和委屈,抓着她的那只手更紧了。
他说道:“你、你还是喜欢上那小白脸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姑娘家就喜欢长成那样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盯着他看,那小白脸除了脸白一些,哪里比我好了?他那模样就是装的,现在天气都凉了还拿着把扇子到处招摇,他是个虚伪的小人!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阿瑾,阿瑾啊……”
说道最后,他居然带了哭腔,虽然脸上不见半滴眼泪。
安瑾看着沈瑜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呆呆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完全被他的一番话给惊到了……
她、她什么时候说喜欢楚松亭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诬陷人,我什么时候说看上……喜欢上他了?”安瑾怒目而视,使劲儿想把手抽出来。
她来找沈瑜就是个错误!
这世上恐怕没人能跟上他的思路了!
“咦?”沈瑜原本正抱着她的手哀嚎,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来,“你没看上他?那你让我盯着他干嘛?”
安瑾气极,“盯他就一定是喜欢?不能是想找把柄对付他吗?”
沈瑜一听,精神大振,屁股往安瑾身边挪了挪,靠近她,激动说道:“原来你是看他不顺眼啊?你早说嘛,你不早说我当然会误会啊!”
安瑾:“……”
也就只有他才有这本事去误会了……
正事要紧,安瑾也不想多和他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便深吸几口气,绕过了这茬说道:“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行迹可疑的地方,比如私底下经常去哪,或者去见谁,尤其是女子?”
沈瑜又警觉起来,“你查这个做什么?”
安瑾早就想好了说辞,说道:“我有个好姐妹家里准备招此人为胥,托我帮她调查下这人可不可靠,”说完她摇了摇牙,求道,“你就帮我下好不好?”
心上人软语相求,沈瑜哪有什么不答应的?
“好,我答应你!”
安瑾开心笑了起来,“谢谢!”
“不过……”哪知沈瑜却话锋一转。
安瑾提起了心,“不过怎么?”
沈瑜看着仰头看她的女孩儿,两人离得近,他都能听到她的呼吸……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地将脑袋伸了过去,在安瑾脸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不等安瑾反应过来就飞快离开,脚尖一点就窜出了门外,逃也似地离去……
安瑾怔怔地捂着脸颊,不能回神……
他刚刚、刚刚……
“沈瑜!”安瑾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
☆、55|51。50。49
安瑾让沈瑜盯着楚松亭是有原因的,前几日吴韵筱来过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让吴家把女儿嫁给他,想来想去,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吴韵筱比她早成亲半年,等到她嫁给孙晋文的时候,已经隐隐有吴韵筱不得丈夫喜爱的传言了,当时两人相交不深,她也只是叹息一声,吴家应该也派人问过,但都被吴韵筱给挡了。
安瑾记得有一次吴韵筱因为什么事情而宴请大家,她也去了,席上却有个怀孕的妾室出现,说了几句什么她和相公早就心意相通之类的话,后来就被吴韵筱命人叉了出去。
此时想起这件事,却是点醒了她,若是楚松亭爆出什么丑事,那那这门婚事就成不了了!
只是她也知道很难,前世楚松亭藏得那么好,吴家都没发现,她又能做什么?
“哎,尽我所能吧,也不知道沈瑜靠不靠谱……”安瑾叹口气,十分无奈,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上辈子却只关心自己在乎的那几个人,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导致了现在这样无奈的局面,再加上她手上没什么可用的人,更是寸步难行……
至于沈瑜……安瑾十分苦恼,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相信他会帮自己,不会泄露出去,无来由的就是这样相信的,可是……明明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情,她不该再这样相信别人的啊。
“嘶……”她一个走神,手上的针就戳到肉里面去了,指尖冒出了一滴细小的血珠,她却先急忙把手中正在绣的东西扔到一边,怕被血污了,然后才找了帕子捂住手指。
“郡主怎么了?”寻云在外面听到声音进来,见到安瑾这样,知道是被针戳伤了,连忙让人打水来,再亲自找了干净的棉布和伤药来,给安瑾清洗擦药。
待上了药,安瑾也就不痛了,目光落在刚刚绣的东西上,心头又是一阵复杂难言的感受。
那日在茶楼跟沈瑜见过面之后,第二日他又派人送了话过来,说是她拜托的事情他会认真做,但得有些报酬才是,因为他要做这件事的话,得话费大量的时间,还得花钱去打探,偶尔还要翘个班,实在损失惨重,所以要她补偿。
这补偿不要金不要银,就要他给他绣个东西,不论什么都行。
安瑾想起那天的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只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心中想着沈瑜这人惯会得寸进尺,偏偏她却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可更气恼的是,她明明可以随便拿个丫鬟绣的东西糊弄过去,但现在却拿起针线,在认认真真给他绣个护腕……
一时间心烦意乱,安瑾将针线筐一股脑扔在一边,提起裙子往华穆苑去了。
她要去看看未出世的弟弟妹妹,不要再想沈瑜那个混蛋了。
华穆苑内,原本干净整洁的屋子,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了,只见四处都是巴掌大小的纸片,安瑾进去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长公主悠然地躺在榻上,看着对面在桌案上忙碌的丈夫,含笑不语。
“呀,这是怎么了?”安瑾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避过那些纸片,来到娘亲身边,然后捡起一张纸片问道,“这是什么?”
那张纸片上画着一直黄色的小狗,憨态可掬,右上方还写了各种字体的“狗”字,安瑾一看就知道是安逸陵的笔迹,她又捡起几张看了看,都是些小动物或者花花草草,都写上了名称。
安逸陵看到女儿在看,停下了手中正在作画的笔,颇有些不好意思。
长公主把女儿拉到身边坐下,笑道:“你爹爹想起以前给你做过这样的卡片陪你玩,便想着找出来以后陪你弟弟妹妹玩,可是没想到找出来那些都已经发黄了,只好重新画……”说着把放在手边的一叠纸片递给安瑾。
安瑾接过,上面的内容与刚刚看到的大同小异,只是她却已经记不得爹爹曾经给自己做过这些东西了,心中感动,眼睛有些酸涩,她赶忙眨了眨眼睛,起身来到安逸陵身边说道,“那我帮爹爹一起画,我虽然画技比不上父亲,但好歹还是能看的!”
说着卷起袖子,提起画笔,拿过一章纸片就开始画起来,还不忘对着长公主肚子说道:“弟弟妹妹乖乖的哦,姐姐给你们画画看以后你们是喜欢姐姐的呢,还是喜欢爹爹的。”
安逸陵含笑曲起手指,在安瑾脑袋上弹了一下,“调皮。”
安瑾嘿嘿一笑,转而却想起了灏哥儿和明年即将出生的小表妹,想着顺便也给他们弄一份,画着画着又想起,明年安玙就会怀孕了,一年后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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