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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还珠兄弟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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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没想到乾隆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大惊失色,沉痛地跪下一甩衣襟,控诉道:“皇阿玛,您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小燕子和紫薇陪伴了您这么长时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在您的心中,紫薇就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丫鬟吗?”
胡太医此时已经为林琳止了血,满头大汗地抬起头,低声道:“皇上和诸位还是出去吧,如今伤者情况十分危险,受不得一点闪失……”
林璐不待乾隆发话就道:“我留在这里给您打下手,我绝对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来的!”
胡太医不敢决断,只得看向乾隆。皇帝想了一下,小心翼翼把林琳的头从自己的腿上移到枕头上:“除了公瑜,其他人都跟朕出来。”
一行人移到院子里,乾隆看了看永琪,不怒反笑道:“你的话说完了吗?”
当然没有说完,五阿哥叩了一个头,深情道:“还请皇阿玛不仅不要用‘丫鬟’来称呼紫薇,也不要曲解小燕子和紫薇间深厚的姐妹情谊!”
“姐妹情谊?”乾隆甚至伸手掏了掏耳朵,冷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一个包衣奴才罢了,也敢跟主子并称‘姐妹’?一点规矩也不懂,朕看这种不分尊卑的奴才,死了也就死了。”
“……哪怕紫薇只是一个……奴才,难道皇阿玛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死掉吗?请您让胡太医出来,给紫薇救治吧!”五阿哥实在不能相信这样绝情冷酷的话竟然是自己敬若神明的慈祥阿玛说出来的。
乾隆深深看了他一眼,捏了捏手中的玉佩,神情更加平静了:“胡太医需要看顾子毓,万一病情恶化,还要靠他来医治,朕不可能把他调开。”
“哪怕是让胡太医给紫薇看一眼,能耽误多长时间呢?”五阿哥并不死心。
乾隆轻笑了一下,声音中却满是不容置疑:“万一贻误了病情诊治,子毓真有个好歹,这个责任谁来负?”
皇阿玛,我才是你的儿子!五阿哥看林琳一直不顺眼,忍不住直起身子来道:“儿臣愿意负责!皇阿玛,您说紫薇是奴才,难道林子毓他不是奴才吗?”
傅恒眼梢忍不住跳动了一下,心中默默念了一声佛。
“……你敢说他是奴才?!”果然,乾隆一下子撕破了刚刚的平静脸皮,眼球外突,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把海兰察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
这下子旁边的人不能够只是看戏了,全都跪了下来。
“皇阿玛!其实紫薇……”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了,张嘴就要说出他们的“秘密”,被五阿哥和福尔泰心惊肉跳联手堵住了。
乾隆冰冷的目光在两个男人的手上扫过:“福尔泰,你敢碰朕的格格,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福尔泰赶忙松了手。只留下永琪一人拉不住小燕子,幸亏小燕子经过刚才的阻挠已经冷静了下来,看看乾隆似惊似怒的神色,没敢继续说下去。
乾隆举着剑在几人面前比划着,眼中的冷意并不是伪作,他刚刚只是气急了,并没有因为一句不妥当的话就当真杀死自己儿子的意思,抽出剑来后就已经没了主意,又见福尔泰自己撞了上来,这个可既不是儿子也不是女儿,他下起手来没有丝毫的顾虑,因此一脚踹了过去。
贾雨村突然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乾隆踢向福尔泰的腿,正义凛然、义正词严道:“皇上,自古分桃断袖者,虽为正人君子所不齿,亦有汉哀帝重董贤致使朝纲紊乱,与汉武帝重卫青攻克匈奴两类!况且从无贤明君主为男宠娈童对亲生骨肉下手之先例!”您还是当汉武帝,把林琳当卫青比较妥当。
乾隆愣住了,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这番话的意思,诧异到了极点,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转头去看旁人。
除了海兰察和傅恒一边在心里苦笑一边做出“天哪,贾大人怎么会这样认为”的惊异表情外,其他人俱都低头抿首,并不出声,显然对贾雨村说的话很是赞同。
乾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两个月来父爱的真情流露竟然能被这群人误会曲解成这样,下意识一低头,看到手中沾满了鲜血的玉佩,想到床上生死未卜的儿子,理智再也不起作用,青面獠牙一把扯起贾雨村,撕心裂肺吼道:“放屁,他是朕儿子——是朕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应广大人民群众要求的加更,木有人想表扬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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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苏醒
林琳不算多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长时间的双眼紧闭导致他刚睁开的时候只感觉满眼白花花的亮光,刺眼至极;根本看不清楚景象。
不过虽然眼睛暂时无法视物,林琳耳朵仍然十分灵敏,他一睁开眼睛听见了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哇哇大哭:“和尚,终于醒过来了!”
林琳沉默着没有出声;之所以说这个声音熟悉万分;不仅因为声音的主自从他五岁开始就一直围绕着他身边聒噪,而且还因为他昏迷的这几天,这个声音的哭调就一直没有停过。
其实刚刚昏迷的时候;林璐抓着他手掉金珠子时;林琳还残留了些许神智;感受到那一颗颗泪珠砸手背上,搞得他心里都很痒痒,幸亏当时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不然他恐怕没法控制住上扬的唇角。
林璐现也抓着他的手掉泪,哭得直抽抽,可怜无比的小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知不知道都昏迷了七天了,都快吓死了!”
本来作为熟知林琳计策的主谋之一,林璐还不至于如此,不过这期间几次都摸不到脉搏,即使有脉搏也是极为微弱的,随时会断一样,再加上胡太医害怕担责任故意宣扬一下啥“心脉已断断无活理”的说法,搞得林璐也没了主意。
林琳见他抽噎着说话都一个哏一个哏地打着咯,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停顿了一会儿积攒了些许力气才道:“别哭了,这不是没死吗?”声音跟舀着铁板沙地上磨一样,十分难听。
林璐也不答话,叼着他袖子仍然鬼哭狼嚎,哭声太惨烈了,搞得隔壁屋子里刚躺下的乾隆都睡梦中惊醒了,顾不得穿衣服就扶着海兰察的手连滚带爬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子毓不好了?”
皇帝也是顶着两个浓重的熊猫眼,这几天他也几乎没合眼,今天实支撑不下去了,几个大臣的联名恳求下,顺水推舟、借坡下驴才去了隔壁休息,结果刚闭眼没多久就被乱起来了。
乾隆听见是哭声,只感觉自己一颗心沉了下去,推开门一看,正看到林琳空洞无光张开的眼睛,立刻大喜过望,扑过去一屁股把林璐挤到了一边,死死攥住林琳的手,深情款款道:“子毓,终于醒过来了?”
林琳张开的嘴巴闭上了,默默看着上方没出声。
乾隆看儿子终于
醒过来了,扯着脖子支使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嚎叫道:“都楞着干什么,快,快去请太医!”
林璐犹豫了一下,就被海兰察夹胳肢窝里带走了,傻小子,没看到皇上这是有话想要单独跟子毓说嘛,又不姓爱新觉罗,跟着瞎搀和什么劲儿啊?
“子毓,不知道这几天昏迷不醒,朕有多么的担心着急!”乾隆把他的手执起来贴自己脸上,容长脸上满带着激动与幸福的神色,“想不到当危机来临,竟然肯舍弃生命安危,奋不顾身蘀朕挡下了那一刀,朕真的好感动啊!”
林琳面无表情,转动着已经恢复正常视觉的眼睛开始数床幔的结扣数目。
“那群大乘教的妖民孽党竟然敢伤了,朕已经把他们碎尸万段,凌迟处死,也已经抓获了首领任务,关押大牢里。”乾隆絮絮叨叨跟他讲述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西藏捷报,土司巴勒奔称臣,正朝拜大清的路上,京城里不断催促朕快点回去,不过朕一直拖着没有走,朕还要陪着呢!”
林琳有些痛恨自己怎么就现醒过来了呢。
皇帝说了半天,等不到的回答,虽然心绪激动,遇到这样自己唱独角戏的情况也难免尴尬,一捏林琳的手,鼓励道:“子毓,有话也要跟朕说啊?”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太好,为太谦恭太羞涩了,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心里,面上从来不显现出来。远的不说,就说这次救驾,要没有大乘教行刺,乾隆哪里能知道原来宝贝儿子心中,自己这个当爹的比他的命都重要呢?
林琳没打算死赖着认他这个爹,平日里对皇帝也明显没有对林璐好,搞得皇帝一直认为儿子对他有偏见,结果刺杀的事情一出来,林琳平时的冷淡杯皇帝脑补后自觉归类为儿子羞涩上了,导致他现看宝贝儿子越看越舒坦。
乾隆热切的目光看得林琳半边脸都有种异样的灼烧感,状元郎沉默了很长时间,虚弱万分、气如游丝,终于憋出来了一句话:“要喝水……”老子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哥说呢,从这里搀和什么。
二十四孝爸乾隆怀揣着当爹的幸福喜悦,立刻蹦蹦跳跳要去给儿子取水,一转头看到胡太医畏畏缩缩站门口不敢进来。
皇帝脸一沉本来想要发火,考虑到林琳身体虚弱受不得惊吓(林琳:……),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责骂咽了回去,只是冷淡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子毓诊脉?”
他娘的,皇帝想到自己去睡觉之前还看到胡太医殷勤万分陪着林璐一起房间里守着林琳呢,结果睡了半觉起来再看就没了影,这显然刚刚不知道去哪里偷懒摸鱼去了。
其实这一点倒是乾隆错怪家了,床上躺的那个可是皇上的亲儿子,又是因为为皇上挡刀才生死未卜、陷入昏迷的,胡太医当然不敢偷懒。
可是刚刚五阿哥打听到乾隆休息去了,亲自来这个房间里叫的他,去给同样受重伤的紫薇诊脉看病了。
林琳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虽然皇上一时脑热,已经公告天下认下了这个儿子,不过也不可能比得上五阿哥的地位,这个可是皇上最属意的皇子,将来很可能荣登大宝,这两个的分量孰轻孰重,一望便知。
胡太医本来想着自己不过是离开一小会儿时间,很快就能回来,哪里想到林琳能够卡着点一样地醒过来。
乾隆投射过来的目光十分不善,胡太医给看的头皮发麻,只能强撑着上前探了探脉象,努力让脸上的惊喜笑容显得不那么虚假:“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八阿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需要好生调养,不日便可康复!”
八阿哥?林琳床上抖动了一下眼皮,没想到皇帝动作还真快,按照林璐的说法,自己不过昏迷了七天,这群竟然就已经改口了。
林璐此时已经蹭了回来,坐床头拉着林琳的手,给他捻了捻被角:“刚醒来不能够喝茶,去给倒点白水……”
话刚说完就被乾隆一屁股拱到了一遍,皇帝一迭声催促林璐去舀水,又让胡太医赶紧去熬药,自己堵林琳床前,打叠起千般温柔,柔声细气道:“稍等一会儿,水马上就来!”
林琳默默看着头顶上的床幔,为什么给他送水的不是林家大少爷呢,亏他刚刚一瞬间小心肝跳得跟平时不太一样。
林璐很快就取了清水来,乾隆一把抢过来就手一摸,对温热的水温很是满意,亲自给林琳送到嘴边:“来,张嘴,子毓。”
林琳面如菜色,艰难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胸口:“其实也不是很渴……”
“都昏迷七天了,怎么可能不渴呢。”笑眯眯的乾隆自动把这个情况当做儿子撒娇闹别扭,“乖,把水都喝了,朕立刻让去给熬粥。”
皇帝的目光直接掠过想要自告奋勇跑去厨房舀粥的海兰察,落到想要往角落里藏身的林璐身上,嫌弃道:“公瑜,怎么一点眼力界都没有,没看见子毓饿了吗?”
——到底是谁没有一点眼力界啊?林璐抽动了一下嘴角,皇帝这明显是报微服出行这一路上收到林琳冷落的仇,他也无法,只得悻悻跑到厨房。
幸亏厨房早就预备好了清淡的米粥一直温热着,林璐没有费多长时间就取了来,哀叹连连给乾隆送了过去。
他再次回到房间,发现傅恒王子腾等已经听到林琳醒来消息的朝臣已经赶了过来,除了五阿哥那一行外,微服出行的队伍都来齐了,把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
林璐有些不甘愿地把稀粥送了过去,乾隆立刻接了过来,舀起来半勺,递到林琳嘴边,柔情满面:“乖,张嘴。”
面如土色的除了躺病床上的琳琳外,又增加了几位。一众大臣都神色诡异至极,贾雨村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没消肿的巴掌印,委屈到了极点,皇上,就冲这个表情动作,不能够怪想歪啊!
好不容易结束了历时长久的喂食活动,大大满足了自己当一个寻常父亲心愿的皇帝放下已经空了的粥碗,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还饿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肚子里已经塞了三碗了,对于一个饿了七天的来说,骤然吃太多对身体的损害也很大,更何况林琳对于一个老头子喂过来的东西也不感兴趣,因此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出声。
乾隆站起身,丝毫情面不留地赶道:“好了,们都回去吧,让子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林琳很剧烈地往上一坐,牵动了伤口,胸前的衣服一下子就染上了鲜血,他不顾乾隆的惊叫声,十分坚持道:“让哥哥这里陪坐一会儿吧。”都睡了七天了,他现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看看还红着鼻头的林璐,林琳十分心动。
皇帝脸一沉明显不大乐意,还是胡太医旁边说了一句:“八阿哥,您千万不要乱动,伤口并没有长严实,也请您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有话跟哥说。”林琳丝毫不为所动,一口咬定。
哥哥哥,爹就紧挨着站着呢,就没话跟朕说吗?乾隆差一点纠结地扯着头发发疯,忍了半天才忍了下来,嘴角抽动半晌,才勉强挤出来一个扭曲的微笑,一字一顿道:“行,公瑜这里看着子毓,其他都出去。胡太医,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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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始末
一群碍事的都滚出去了;林璐这才抓着林琳的手床边坐下,十分关切地一探头:“感觉怎么样了;给再倒杯水来吧?”
那哀哀切切、做小伏低的小模样看得林琳心痒难挠;忍了半天才点头道:“好;要喝凉水。”
“伤口刚长好呢,还要喝凉水,嫌命长了吧。”林璐几个白眼连着甩了过去,桌上的茶壶里倒了半杯,亲自捧到他嘴边;细声细气嘱咐道;“慢点喝,别呛着了。”
林琳心头剧烈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捏着不放,调笑道:“怎么,昏迷这几天是不是吓着了?”、是不是真把放心上呢?
林璐愣了一下,撞上他暗含期待的视线,莫名觉得耳根发烫,急忙抽回手来,低头缓了缓,才若无其事道:“少瞎说了,哭,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再不醒,林家就要让爹给卖干净了。”
说到这个就难免有些扫兴,林琳脸色微沉,还是勉强压抑住了火气,皱起眉头问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些都‘八阿哥’‘八阿哥’地叫呢?”
“还说呢,还不是这几天几次看着不好了,摸着都找不着脉。爹看起来吓坏了,兴许愧疚心上来也就不管不顾了,又不是不了解他,一疯上来什么都敢做。”林璐鼓了鼓腮帮子,酸酸道,“他公告天下,说是流落民间的龙种,按年龄排序老八,改了名字叫永琳,恭喜,总算跟们老林家撇清关系了。”
事情发展得虽然正和他意,不过也太顺了点,林琳并不如何相信,直觉其中必有内情,因此多问了一句:“他直接就认下了,不能吧?”
就算挨刀子能认亲,林琳也没想挨一刀子就多了个爹,再怎么说以乾隆的好面子程度,最起码也该挨上几刀子,为着他死去活来多次,才有可能达到如今的效果才对。
一想起这个来林璐就想笑,他眉目弯弯,黑溜溜的眼睛完成了两道月牙:“当然是被其他事情刺激得,哎呀呀,真是一出好戏,可惜没福,没能看到。”
又开始卖关子了,林璐圆圆的鹅蛋脸上,写满了“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来求啊”的得意,林琳没有让他如愿,淡淡撇开视线,盯着床幔开始出神。
小气死了,偶尔让如愿一下也不行吗?林璐忍不住做了个鬼脸,然后才解释道:“微服出巡的路上,他不是眼红对好吗,平日行动中不自觉带出来了,叫几个老臣看出了端倪。本来也没什么,这种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到处乱说,不过备不住他们都想歪了,以为爹看上了,结果出了大岔子。”
他清了清嗓子,兴致勃勃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没忍住,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真该看看皇帝佬说是他儿子的时候,那帮子老臣的脸色,眼眶外突,嘴唇颤抖,活生生一副傻样,贾雨村的嘴巴张了半天都没合上,五阿哥连着喊了三声‘这怎么可能’!”
林璐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道:“皇帝佬正为的事情冒火,见了他们这种傻表现,更是大为火光。除了海兰察和富察大,最少的纪晓岚也挨了两巴掌,贾雨村更是被打得两边脸都肿了,嘴角破裂,现还能看到巴掌印呢!”
他一边说一边笑,整个身子骑椅子上来回乱晃,活泼鲜明的快乐模样看得林琳愣神半晌,方低声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啊?”林璐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抓了抓脑袋才明白过来,“哦,然后爹就跟他们卯上劲儿了,当即就要给正名,一边这个房间里给陪床,一边就写了圣谕盖了章,让鄂敏快马加鞭送到了紫禁城里面。”
林琳听了没说话。
林璐耸了耸肩膀,也不意他有些冷淡的反应,拍拍胸脯庆幸道:“不知道这几天爹疯得跟什么似的,看着一天比一天虚弱,见天嚷嚷着要给冲喜呢,认了儿子还不够,还想要给林家抬旗,把妹妹嫁给福隆安,死命拦着才没成——幸亏及时醒过来了,不然妹妹就让他给卖了!”
林琳原本心情不错,正盯着林璐的脸蛋想入非非,冷不防听了这句话,脸皮立刻就耷拉了下来,嘴角撩起一个小弧度,冷笑道:“可不是,要是现就抬了旗,林公瑜跟于家的亲事也就黄了,为了的媳妇,自然不可能同意抬旗。”
一番话说得林璐也有点不高兴了,忍了半天才把火气压下去,皱眉道:“阴阳怪调地嘀咕什么呢,这刚醒过来,还是积点口德吧!”
他十分不耐烦林琳跟个老婆子嘴一样,但凡碰上点什么事情就能往跟于家的亲事上扯,这几个月来没少说酸话。
——靠,嫉妒林大爷马上就有暖炕的媳妇了就直说,有本事自己娶一个呗,见天对着眼红有个什么用?
两彼此气势汹汹瞪视了半晌,最终还是林璐可怜林琳身上带伤,率先服软道:“得了,不跟置气了,好好休息,就外面隔间睡着,有事情叫就行。”
不困。林琳动了动薄唇,凉薄的视线他浓重的黑眼袋上扫过,终究一句话没说,无声点头算是答应了。
林璐一边打哈欠一边进了隔间,林琳一直紧盯着他,直到木门被合上,方才移开视线,抬手往胸口一摸,除了厚厚的绷带外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把手伸到脑袋枕着的枕头下面,果然摸到了一个沁凉的物件,有半个巴掌大小。这手感和形状他都再熟悉不过了,是这幅身体从小到大一直随身携带的,用以证明他的身份的玉佩。
林琳心头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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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木莲推门跑进了屋子,脸颊因为极度兴奋而红彤彤的,高高仰着手里信件,“大爷来信了,大爷来信了!”
林黛玉扶着玉金的手从座位上站起来,赶忙上前:“给看看!”
她急切地从木莲手里夺过信,看看信封上涂着的大红色漆封——这是林璐说的报平安的信号,感觉自己才算是活了过来,通红着眼睛道:“谢天谢地,感谢佛祖!”
她拆开漆封,抽出里面的信件来读,一目十行地从头看到尾,见上面不仅有林璐的字迹,还有林琳写的报平安的只言片语,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方才落了地。
短短几个眨眼间,湣鹕砩纤械牧ζ急怀樽吡耍主煊窈笸思覆剿ぢ湟巫由希氲拖峦罚嶂楣龉觯弥痪
越哭眼泪越多,几个丫鬟纷纷劝了几句也都忍不住了,陪着一起掉泪。还是旁边的瓜尔佳氏看不过眼,含笑劝慰道:“既然八阿哥平安无事,自然是举家欢喜,林姑娘切不可做此悲声。”
瓜尔佳氏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为啥林黛玉哭的跟个泪包似的,这是姐弟感情好,是喜悦的眼泪,不过这林姑娘也太能哭了,刚知道林琳昏厥的时候哭,现醒过来了还是哭,一哭起来就没个完。
瓜尔佳氏还是比较喜欢满洲女子的果敢飒爽,她老觉得汉女过于小家子气。她本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满女,交好的家也都是满洲著姓贵族,骤然尝试着跟林黛玉打交道,确实反差太大,她难免有些不自。
自从林琳重病昏迷,因为乾隆要大张旗鼓地认亲,宗府肯定要来找林家询问情况,事情是瞒不住了,林黛玉早晚要知道的。
林璐想着,与其让自家妹妹从别的口中听到夸张夸张再夸张后的失真消息,还不如自己把事情告诉她,因此略去了自己跟和尚合谋要从中渔利的小插曲,把遇害事件从头到尾讲述了一番。
林黛玉看完就抽抽着差一点昏过去,虽然林璐已经字里行间尽量粉饰太平了,她乃冰雪聪明之,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凶险,得知了消息,连饭也不吃了,一边哭泣着一边跪佛堂不出来,一门心思要给弟弟祈福。
木莲等苦劝不住,正是着急上火的时节,宗府找上门来了。
宗府是专门管理皇室宗族的谱牒、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务的机构,最高长官为宗令,只有一个名额,是从亲王和郡王中择担任。
此时的宗府宗令是允祹,传说中的履脀亲王,圣祖皇十二子,也是乾隆世的最年长位尊的叔叔。不过允祹一点也不觉得他的皇帝侄子尊敬他,最近一直心气不太顺,看乾隆很不顺眼。
允祹就觉得自己今年犯小,这都什么破事啊,莫名其妙打猎打来了个私生女不算,出去微服就多出来了一个私生子,老百姓茶钱饭后还议论着啥啥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就又有一桩陈年旧事——还是风流韵事被皇帝自己乐颠颠地掀了出来,中间连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觉得肋骨直疼的允祹一听说乾隆又多了一个八阿哥,二话不说称病不管这一摊子糟心事儿,直接丢给了下属来操心。
宗令下设左右宗正、左右宗各一,这两个推退,实拖的不能再拖了,只能硬着头皮敲响了林家的门。
只可惜林家此时就一个姑娘家家的,林顺一个大管家说的话不能够算数,宗府又催得很急,只能相熟的宗亲中找女眷同林黛玉交涉。
这个女眷又不能随便找,不仅身份尊高,还需要跟皇室沾亲带故,满京城符合条件的世家也没多少,选来选去就选到了富察家头上。
事关皇室阴司,瓜尔佳氏本来不想蹚这趟浑水,无奈福隆安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一嗓子,来她这磨了几天,瓜尔佳氏无奈,只能答应了下来,因此这几天就经常来林府叨扰,也存了点相看林黛玉的意思。
73、贾家反应
“啪嗒”一声碎裂声,一个缠丝玛瑙盘被掀翻摔地上;贾母因为过于惊讶激动;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原本慈祥地半闭的昏黄眼睛瞪得滚圆:“、说什么?”
贾琏也急出了一脑门子汗;顶着一屋子的目光,也只得陪着笑脸道:“千真万确;城门口都张贴皇榜了,林二表弟原来是龙种,轮序排为皇上的第八子,因为这次皇上微服出巡路上救驾有功;皇上已经公告天下认下了林二表弟了。”
这事儿他刚听面无色从朝堂上回来的贾政说的,贾琏一听;也是三魂吓掉了七魄,根本不敢耽搁,急忙屁颠屁颠跑到城门口,撑着林之孝的手才支撑着把洋洋洒洒上千字的榜文给读完。
这个地雷炸得可真够响的,野种和龙种,一字之差,何止千里之遥,那可不是别,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虽然贾琏明知道自己跟林家兄弟处得不算差,想到三年前林家借住自家荣国府的时候,王夫做得那些把往死里得罪的事情,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连他都有这样的感觉,何况是王夫和薛姨妈,王夫的反应比贾母还大,惊叫了一声,双腿一软,整个直接就翻了过去。
这一下子贾母房里就乱了套,贾宝玉等小辈顾不得震惊,急忙扑过去帮着拉起王夫,又是掐中又是灌参汤,忙活了半天才救了回来。
贾母却对二儿子媳妇的失态恍若未决,一个劲儿愣怔怔看着贾琏发傻,脑海中千百个念头一一闪过,突然间反应了过来,一把扯住贾琏,厉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贾琏心知肚明她为啥一点不为外孙子高攀龙门而高兴,皱皱眉答道:“张皇榜是前天的事情了,不过听说京城的不少家之前就得了消息。”
事情知道得这样晚,他们贾家已经失了先机,这意味着事情就更难办了,贾母脸色越发难看,责问道:“外面的是干什么吃的,这样重要的事情完了三天才告诉?”
“咱家原本是专门安排了手时不时去城门看皇榜,后来修建大观园的时候,二老爷嫌手不够,因此给调开了,后来忙忙糟糟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个茬也就没记起来。”贾琏忍不住心中苦笑,您还好意思说呢,把事情搞砸了的是您的亲生儿子。
况且贾政所处的地位也让他没能第一时间觉察到朝中汹涌的暗潮,他王子腾的帮衬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员外郎的官职,很不受待见。还是今天他照常去工部当值的时候,一个为促狭的同僚专门舀出来假惺惺恭喜他的。
——经过了三年前林家跟薛家打到顺天府衙门的官司,满京城谁不知道荣国府这个外家太不够意思了,拉偏架打太平拳把林家得罪到头了,如今林家出来的武状元一举成了龙种,贾家可真该着急上火了。同僚早看贾政一副自诩正君子的嘴脸不齿,特意舀出来羞羞他。
贾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消息,也是吓了一大跳,再四询问了同僚,确定这确实不是家哄着他玩的,直感觉天崩地裂。
他连继续当值都顾不得了,坐立难安地熬了一刻钟,立刻跑去跟工部尚书请假,火烧火燎就赶回了荣国府,把事情支会了贾赦和贾琏。
贾琏同样焦急万分的反应好歹还让贾政有了些许心理安慰,可是贾赦听完后反倒得意洋洋的模样把他的火都勾了出来。
荣国府贾大老爷漫不经心一般挥了挥袖子:“行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先回去了。”贾赦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乐得浑身都颤抖,真是神清气爽,出了多年的一口恶气。
贾赦的想法很简单,当初又不是老婆堵门口跟家要月租子钱,又不是的妻家外甥接连两次调戏家,又不是当初屁颠屁颠跑到顺天府衙门上被家骂得找不到北——对于曾经名义上的林二外甥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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