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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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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也恨极了外祖父,所以打的很用力,一掌下去感觉胸腹间顺畅不少,所以她反手又是一掌又打了过去。
  太后的一声断喝就这样被打断了。
  “天福,你住手!”太后都要气晕过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天福居然在她开口后,抬手就给韩太傅两掌。
  那不只是在打韩太傅啊,那也是在打她太后的脸。
  江铭咳了两声:“太后息怒,天福殿下想来是一时没有听到您的话。”这个时候谁开口也比江铭开口好啊,江铭开口说话那就是在打太后的脸。
  因为江铭是来告御状的,而天福是江铭的人证,如今天福还成了江铭的打手,专打太后和韩太傅的脸面。
  太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站起来指着江铭大骂道:“你个贼臣逆子,挑拨天家骨肉,对公主殿下动手殴打,你、你还不跪下受死!”
  她是太后,万人之上的人,一句话就可以灭人九族的人,自然是她一开口旁人就要跪下谢恩的份儿:就算她要人死,那人也只能跪倒谢恩。
  江铭也不例外,他跪下了,只是他没有谢恩,反而很好心的把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没有力气的韩太傅拉了身边:“太后,韩太傅动手打了公主殿下,还打了不是一次——”
  他拖着长长的音儿:“臣和韩太傅一起领罪,请太后下旨。”
  说完,他还一手拉起韩太傅,一手按下韩太傅的头:“韩太傅在这里谢太后的恩典。”
  韩太傅很想很想大吼,也很想很想给江铭一记耳光,可是他却没有力气,而且被天福打到现在,脸也花了不说,嘴都被抓伤了,一张嘴那叫一个疼。
  但他当然不能不辩解:“臣绝没有那个意思,臣请太后赐江铭一死,臣请皇帝赐江铭一死。”
  他明明白白说的是皇帝而不是皇上,皇帝是太后这等长辈对皇帝的称呼,而皇上是臣属对皇帝的称呼。
  江铭没有给又怒了三分的太后,以及脸上极为不快的皇帝开口机会,只是伸手就把韩太傅推倒在一旁,还不忘伸腿把人踢远一点儿。
  “哈,乱臣贼子,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块,更不想和你并列。我江铭可是大楚的忠臣,耻于与你这等人为伍。”
  他说完对着太后很愤然的道:“太后,您听到了吧,韩太傅打了公主殿下后,一点也不认为做错了。”
  “不要说让他领罪了,他根本就没有半丝的悔意啊,太后。韩太傅是如何想的,他为什么认为打公主殿下是无错的?”
  “他不会是认为他自己比公主殿下还要尊贵吧,他不会是认为他如同太后和皇帝的存在吧?”
  江铭说到这里好像是深悔失言:“臣,一时口快,请太后和皇上恕罪。”
  太后抓起面前的茶盏来掷向江铭:“你给哀家……”
  皇帝看向太后打断了她的话:“母后,韩太傅刚刚是不是说——臣没有认罪的意思?”
  太后抬着的手一颤,长长的吸口气看向了皇帝,眼中全是失望与伤心:想不到,儿子和她居然不是一条心。
  但是,眼下可不是论母子情义的时候,她用目光盯了皇帝好半晌,就是想让皇帝退让。
  每次,她不方便开口说话,或是已经无话可说的时候,她总会用这一招让皇帝甘心退让,然后总会让皇帝如了她的意。
  皇帝迎着她的目光:“母后,韩太傅打了天福,且打了不是一次!此已经为大罪了,他居然还在母后的责问下说没有罪——让天下臣民如何看,让邻邦如何看?!”
  大楚的公主可以随便打吗?
  那当然不可以。不要说是天福,就算是阿凤被韩太傅当着铁瑛的面儿打了,太后也不能说大楚的公主可以随便打。
  因为这事关大楚皇家的体面。
  江铭咳了一声,很成功的吸引了皇帝和太后的注意后,他才开口道:“皇上,韩太傅终究是太后的兄长,依臣看要不这事儿就算了?”
  “反正这屋里就我们这几个人,只要谁都不说也就没有人知道了。”他说完对着铁瑛露了露牙,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意:“太子殿下不是多嘴的人,是吧?”
  铁瑛是不是多嘴的人,皇帝和太后不知道,但是阿凤和江铭当真会不说吗?
  反正太后是不相信的,尤其在江铭主动说出这番话后,她更是怀疑江铭有什么阴谋了。

☆、165。第165章 彼之矛与彼之盾

  太后也不相信铁瑛。
  铁瑛的话是不多,但他每一次开口,在太后看来可是半点也不友善的。一个不友善的人,还是他国的太子,做为太后她如何能够相信?
  最最主要的是,此事如果当真按江铭所说去办了,再传了出去后,韩家的名声还有她太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世人会如何看待韩家,而世人又如何看待她这个太后,还有,皇族之人又如何看待她这位太后呢?
  因此,太后认为江铭说什么她都不能相信,最正确的做法当然就是反江铭的意思而行之。
  只是,现在让太后有点为难的是,如果和江铭的意思相反,那就要追究韩太傅的罪名,而这一点却又是太后极不愿意的。
  所以,太后一时间进退两难了。
  皇帝的脸沉下来:“胡闹!”他斥责江铭也就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天福被打当然不能不了了之。
  阿凤笑咪咪的道:“父皇圣明!天福妹妹被打,我这个做长姐的肯定不会赞成放过那打人之人。”
  “那就先把江铭拖出去投入……”太后终于想到法子,先拿江铭开刀,然后打发走阿凤再和皇帝私下说话。
  韩太傅她是肯定要保的,不但要保住韩太傅,还要保的韩太傅毫发无伤:嗯,这个有点难度,因为现在韩太傅就已经全身是伤了。
  “臣,请罪。”韩太傅是读书人,他向来认为事有可为之时当尽全力,当事无可为之时就要待机。
  现在,自然到了要等待时机的时候,他便忍痛咬牙,用尽力气保持跪姿对皇上开了口。
  他如果不认罪,今天肯定不能善了;而且,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太后也不可能在打天福的事情保他无事——太后肯放过他,可是皇族的人会放过他吗?
  韩太傅无比清楚,所以他才会伏地认输,想以最小的代价来了结今天的事情:他也着急去看大夫,自己的脸他知道越早看大夫越好。
  他一开口请罪,太后马上抢在皇帝之前道:“知错就好。回去后好好的闭门思过吧,做为长辈,你就是有什么要教天福的,也不应该如此的爱之深而责之切。”
  太后一句话把韩太傅就放到了长辈的位子上,把对天福的殴打说成了是外祖父对天福的关爱。
  江铭吸了一口气,他吸的很响。
  同时吸气吸的很响亮的人是铁瑛,他完全不在乎太后和韩太傅两人的目光,如同牙痛难忍一样,吸了一口气后又吸了一口气。
  “臣,可真的很庆幸没有如此疼爱臣的外祖。”江铭说完还拍了拍胸口。
  铁瑛对着天福一笑:“要恭喜公主你有如此疼爱你的外祖父吗?”
  阿凤很大方的对着天福笑了笑:“天福妹妹,姐姐要祝贺你才是,嗯,回头我会让人记得备贺礼送到你宫中。”
  “有如此疼爱你的外祖父,天福,可真是你的福气。”阿凤笑的很好看:“你还不谢谢太后,然后再谢谢韩太傅对你的疼爱?”
  天福本来就被太后的话气了一个半死,火气直冲脑门就要闹将开来,可是没有想到江铭三人一个比一个嘴快,都抢在她开口之前。
  江铭和阿凤不开口还好些,尤其是阿凤:他们一开口,天福那冲到脑门的火气,直接自头顶窜出来,把头发都要冲到直立起来。
  她提起裙子一脚踹到了韩太傅的脸上:“你打了本宫还敢说是疼爱——?”
  太后喝道:“天福,你给哀家跪下!”她也知道这一句话是喝不住天福的,所以她命人把天福拖出去:“请你们天福殿下回宫好好歇息。”
  天福当然不服,可是太后叫了人进来,皇帝又不说话,天福就被慈安宫的人硬是往门外拖去。
  江铭叹口气:“唉,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要去找叔伯们来说个理啊。”
  “就是啊,被人打了,打成那个样子,堂堂公主之尊啊,那和打了皇家的脸有什么区加别?”阿凤也跟着叹气:“自太祖那一朝开始,皇家公主的脸被人打过吗?”
  她好像完全忘了,天福的脸,她阿凤是第一个打的。
  当然了,阿凤也是皇家人;但,韩太傅不是,哪怕他是太后的兄长、皇帝的舅父,他依然不是皇族之人。
  他韩太傅是外戚。
  皇族之人最恨什么人?当然是最恨外戚了,尤其是现在的皇族之人:因为太后的缘故,韩家飞扬跋扈,何曾把皇族人放在眼中了?
  阿凤对着已被拖到门口的天福叫道:“天福妹妹,姐姐改天定会去宗庙给你讨个说法,你现在还是乖乖的回去吧。”
  铁瑛一脸的不解:“改日?宁国公主你去?为什么不是现在,不是天福殿下自己去呢?”
  阿凤和江铭齐齐的瞪向他,一脸的不敢赞同:“太子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让天福去找皇族长辈们做主呢?”
  铁瑛翻个白眼:“你们,不要太过份了,信不信我坐到另一边去?”他说着话还看了一眼太后。
  阿凤送他一个大白眼,然后还对着他吐了一下舌尖:“我会告诉柔柔姐的,嗯,她怕是手脚又痒了,很想找殿下比武也说不定啊。”
  铁瑛的脸马上就黑了。
  太后又被气到了,可是却顾不得喝斥阿凤三人,扬声让人再把天福拖回来:真让天福闹到宗庙里去,她这个太后的脸面就真的要用来扫地了。
  可是天福的动作比她的嘴巴快一点点:在听懂之后,她已经不用人拖,并且把拖她的人推开,提起裙子就跑了。
  天福听到太后居然为韩太傅说话,她都要气炸了:既然有人可以为她做主,她当然要去找人来给她一个公道。
  所以,她跑的那叫一个快。
  太后的话,慢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慈安宫的人只能追着天福跑了出去。
  “你们,你们——!”太后指着江铭和阿凤连说两遍你们,却再也没有说出下一个字来。
  倒底是她理亏的。
  太后无比清楚她是偏袒了韩太傅。因为她需要韩家的支持,而且她也被天福气到了,认为天福被打是自找的:她都想要打天福了。
  因为天福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居然出卖了她和韩太傅,就为了博江铭一个笑脸:想一想,她就能气个半死。
  但,不管她有多么的生气,天福被打是不争的事实,事情闹大了的话,她这个太后的那几句话就是给自己添堵。
  皇帝不说话,就那么阴沉着一张脸。
  太后的手指点向江铭:“你打了天福公主,认为哀家没有看到还是忘了?!”她决定以彼之矛去攻彼之盾。

☆、166。第166章 代奏请旨

  江铭和阿凤咬着韩太傅打了天福的事情不放,那太后就问罪于江铭:不管韩太傅要如何处置,你一脚踢飞了天福岂不同样是大罪?
  太后为了救下韩太傅,不要说是杀了江铭,就算是经治罪于阿凤,她也不会有半点的迟疑。
  更何况,她是恨不得江铭快点死:在太后看来,不管是天福的“叛变”还是韩太傅的现在,都是被江铭所害。
  江铭,已经成了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必要先除之而后快。
  太后喝完江铭看向皇帝,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严厉:“皇帝,你难道还要纵容这等贼臣?!”
  她是真的不能再让皇帝一意孤行,也真得无法再容忍皇帝对她这个母亲的不尊重。
  她是皇帝的母亲,原本是皇帝在世上最亲的人,为什么皇帝不听她的反而要维护江铭这等“外人”?她真的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也就越发的恼怒,因此她决定要让皇帝知道她现在的心意,定要让皇帝今天如了她的意才可以。
  皇帝终于抬眼看向了太后,一双眼睛里平静无波,就仿佛刚刚御书房里没有人满地乱滚,他也没有看到什么让他生恼之事。
  “母后说的是。”他回答的声音也很平静,说着话还欠了欠身子:“儿臣也要谢母后的深明大义。”
  话音一落,皇帝看向韩太傅:“你可知罪?”四个字就让太后勃然大怒,韩太傅更是抬头怒视皇帝——他在心里都忍不住骂了一句。
  果然外甥就是狗啊,没有他这个舅父的全力支持,如今坐在皇位的人会是你?!可是皇帝人呢,转脸就忘了韩家的恩情,居然会对他说出如此的话来。
  太后怒视皇帝:“好,好!”她连道两声后,站起身来:“皇帝你被人所骗,哀家却不会让皇帝做错事情。”
  “来人,把江铭给哀家拿下!”她是太后,高高在上的太后,想要江铭一人的性命原本就应该是一句话的事情:“投入大牢,着三司会审!”
  江铭眨了眨眼睛:“太后,臣要和韩太傅住一间牢房,请太后恩准。”
  太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
  “太后,韩太傅当着您和皇上的面儿打公主,不是大罪吗?臣没有犯错,但是去大牢里陪一陪韩太傅还是无妨的。”江铭看着太后还笑了一下:“臣,这也算是为太后分忧了。”
  皇帝却淡淡的道:“谁也不许进御书房,左脚进斩左脚,右脚进斩右脚。”
  门轻轻的一颤,然后就平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进来。
  皇帝虽然多年来并不如何的强势,但他的性子也的确是说一不二:他说要斩脚,哪怕你是太后的亲信,他也会斩下你的脚来。
  然后,皇帝再去找太后请罪。人家可是母子,就算太后的亲信如何,哪怕是太后的亲侄子呢,皇帝把人砍了太后还能要了皇帝的命?
  因此,门外的人没有那么傻,此时完全可以当作没有听到嘛,因此收手回身想要再退到廊下。
  肖有福和张有德的眼睛齐齐的看了过去。
  “你们,不进去了?”肖有福的声音带着担忧:“不进去,你们也要问一声太后和皇上才对吧?”
  “唉,太后现在正是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却到了门前而不入,让太后知道……”他说着话轻轻摇头、重重叹气。
  太后真的知道了。原本门的轻颤她没有注意,可是肖有福的声音那么清楚的传进来,她耳也不聋岂能听不到?
  张有德咳了起来:“肖公公,你这话说得——”他又咳了起来,好像得了伤寒咳的快要去掉半条命了:“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他颤微微的走了两步跪倒在门前:“老奴张有德代奏,慈安宫的人,太后还要不要他们进殿?”
  肖有福也跪了下去:“老奴肖有福代奏,慈安宫的人叩领太后旨意。”
  御书房里猛的安静下来。
  皇帝不开口,他盯着自己御案上的茶盏猛瞧。
  太后绷着一张脸,瞪着皇帝就是想让儿子为她解围:此时,只要皇帝能点头让慈安宫的人进来带走江铭,她的脸上岂止是有光?
  可是皇帝就是不开口,他连看太后也不看。
  江铭和阿凤两个人手牵着手,低着头你瞧我、我瞧你,那叫一个蜜里调油,甜的一旁坐着的铁瑛牙那叫一个酸。
  韩太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力气说话,还是在盘算什么,他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江铭拿帕子给阿凤拭汗:“这天儿是越来越热,殿下要新添些衣物才对——今儿我新得了几匹上好的东西,明儿就让人送进宫来给殿下。”
  “轻薄又吸汗,却又不像绫那样不经穿。”他说到这里无声的一笑:“我也不懂这些,是听人说的。”
  铁瑛磨磨牙:“是听本太子说得。”
  江铭和阿凤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两个人完全不理会他。
  阿凤点了一下头:“行。嗯,不要全拿进宫来,进了牡丹的手,想要再拿出来可真有点费劲儿。”
  “牡丹那人,过日子紧惯了的,她看到好东西肯定不会让人糟踏,一定要她亲自动手裁啊缝啊的,累坏她。”
  “留在你那里一些,回头我们去找个好裁缝做两身。”她和江铭絮絮说着闲话儿,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落在太后的耳中,那当真如同雷声一样。
  太后再也忍不住了,断喝道:“来人,来人,把江铭和宁国都给哀家拖出去!”她说到这里瞪起眼来盯着皇帝:“我看哪个打斩了哀家的人!”
  皇帝这次没有作声,他只是悄悄看了一眼江铭。
  江铭回了皇帝一眼,微不可见的轻轻点点头。
  皇帝继续盯他的茶盏看,对太后的话没有半点反应,任由房门被人推开,任由慈安宫的人拥进了御书房。
  慈安宫的人心里很苦,完全没有旁人所认为的威风:今天他们进来了,那就是让皇帝不痛快了。
  今天太后保下了他们,那明天呢?明天过去还有后天呢。
  所以,他们看到江铭和阿凤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上前去捉人?那不是更把皇帝往死里得罪嘛。
  给宁国公主和江公爷留体面,过去请他们?就怕太后那里不会痛快,他们又岂能交得了差。
  太后看到自己平常得力的人,进来后居然一步一步的往前蹭,二三十步的路到了现在居然一半儿都没有走完:她的脸,又紫胀了。
  是气的,被她的人气的——这脸给她落的,可以说是半点也没有给她留啊。

☆、167。第167章 糊涂好

  江铭和阿凤不给她面子,孤竹国太子铁瑛也不给她脸——太后感觉自己这张老脸,今天已经被人扫的没有几分了。
  可是现在呢,她的人又把她仅余的三分脸落的是一点也不剩。
  太后真的不想再吼一声,因为此时吼她自己的人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啊,所以她只能用眼去瞪,希望那几个人可以给她长一分脸。
  但是太监们最是懂眉眼高低的,在宫里呆的越久越知道如何自保:小命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太后的欢心、将来的前程,没有小命还谈得上前程吗?
  因此,慈安宫的太监们虽然没有在御书房里,可是刚刚天福的飞奔,还有如今御书房里的情形,都让他们心里明白一点:
  那就是江铭和阿凤,绝对不是他们能开罪的人。
  尤其是皇帝,那冷冷的一眼,让两个太监感觉自己骨头差点都要冻住了:所以,他们的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后没有看到皇帝看过去的一眼,她只看到慈安宫的人跪下了!
  进来的两个太监是太后的近侍,去追天福的人里有太后的心腹,但大半都比不得进来的这两个太监。
  太后看到他们跪下,马上感觉脸上就热辣辣的痛啊:丢人,再没有如此丢人的了。
  “把人给哀家拖出去,拖出去给哀家打,一人打十板!”她气的都想杀人了,打人当然是她把怒气按了又按才说出来的“理智”话。
  太监见太后盛怒,而皇帝又不说话,不得已经两个人看向阿凤和江铭:不要说其它的,只任这几天听来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眼前的是两位煞星啊。
  两个人向太后和皇帝叩完头后,又走了几步才到阿凤和江铭的面前,对视一眼后直接就跪下去了:“小的们请殿下和江公爷移步。”他们没有敢上去捉人,实实在在是没有那个胆子。
  太后的眼前一黑,想要喝骂却张开嘴没有骂出一个字来: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哪里还能骂的动?
  她连喘了两口气后:“哀家——”她把话又咽了回去。
  要教训慈安宫的人也不用在这里,所以她只是瞪一眼自己人,就把目光投向了门外:门口外面一边一个立着两人,正是肖有福和张有德。
  “张有德,肖有福,你们给哀家滚进来!”她忽然间就有了主意:“你们去伺候宁国和江铭板子,少一下子哀家就让人打断你们的手脚。”
  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人呢,是不是?
  还有,肖有福和张有德也太过可恶,居然敢算计她这个太后,岂能轻轻的放过?如果当真发作吧,又显得她这个太后小心眼儿。
  现在,一箭双雕。太后心里有点小得意,感觉自己果然是宝刀未老。
  肖有福和张有德齐齐答应一声,却没有踏过御书房,只是在门外对着阿凤和江铭伸出手来:“殿下,太后有旨,老奴请您移步。”
  太后眯起眼睛来,就等着把嘴里的一句话——肖有福张有德办事不力,拖下去打断手脚——喷出来。
  可是,她到嘴边的话了,只能再咽回去,而且这次是硬生生的往回咽,让她的胸中一阵又一阵的翻腾:怒火喷不出来,便会烧伤自己啊。
  太后发作不得,是因为阿凤和江铭居然乖乖的向外走去,没有分辩也没有反抗,乖的就算是太后此时也不能再作一个字。
  皇帝依然不作声,韩太傅就好像昏死过去了,铁瑛抿着唇眼中有着不明白: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江铭和阿凤会这么的“听话”。
  如果阿凤和江铭当真乖乖的去领板子,那比铁瑛看到他们打太后还要更吃惊。因为,现在铁瑛已经很了解阿凤和江铭了。
  铁瑛认定阿凤和江铭还有后手,可是直到阿凤和江铭走出御书房,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江铭和阿凤连头都没有回,更不用说会开口说什么了。
  看到御书房的门被关上了,铁瑛的下巴再次差点掉下来,他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去领板子了?
  和铁瑛同样不敢相信的人还有太后。
  她老人家虽然很想整治江铭和阿凤,可是这些日子来她已经很清楚,这两个熊孩子不那么好对付。
  但,人就是出去了,接下来就是挨板子了。如果肖有福和张有德徇私,她还可以让其它人去打,且正好可以收拾肖有福和张有德。
  想来想去,太后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她就是心悬在了半空里,眼皮儿还一个劲儿的跳。
  太后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看看韩太傅对皇帝道:“不管如何,先叫人给你舅父瞧一瞧伤势……”她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怎么说,她都如了意,皇帝的脸也不能不顾全的,此时她要哄一哄皇帝。
  皇帝淡淡的道:“在御书房里只有君臣。”他把“韩太傅不是朕的什么舅父”这句话,直接丢到了太后的脸上。
  也把他的不满、他的恼怒直接丢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吸了口气,她不吸气怕自己再次吼出来:皇帝是天下之主不错,但,她是皇帝的母亲!
  皇帝如此说话,眼中心中可还有她这个母亲?!她知道皇帝在生什么气,也清楚不能只是和皇帝强硬,所以她才想把恼怒按一按。
  御书房的门又关上了,屋里除了韩太傅只有皇帝和太后。
  太后看着皇帝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皇帝,你这是在同哀家怄气吗?”她说完走过去,弯下腰亲自去扶韩太傅:“皇帝,你当真要看着哀家自己扶你舅父?”
  她就是要让皇帝和韩太傅修好,就是要让皇帝正视韩家是其亲人的事实。
  皇帝抬起头来看向了太后,静静的看了半晌才道:“太后,你这是在逼儿臣啊。”
  逼有很多种,最最可恨一种就是利用亲情:太后利用皇帝对她的母子之情,用她身为母亲的身份,逼皇帝走下龙椅到韩太傅面前来。
  只要皇帝走过来伸一伸手,那就是皇帝向韩太傅认了错;接下来韩太傅再叩几头,今天的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从前,太后也不是没有如此做过,皇帝都默默的如了她的意。今天,皇帝却把逼字吐出了嘴巴,安静的坐着没有动,就那么深深的盯着太后看。
  太后的眼泪又下来了:“皇帝,哀家是为了谁好?”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前那么听话、那么明事理的皇帝,现在却连她的苦心也不懂呢?
  很多事情,当然是糊涂着好,尤其是家人之间——太后从前就对皇帝说过这个道理的,可是今天的皇帝显然已经全忘了。

☆、168。第168章 自找的

  太后知道今天韩太傅有错,但她认为情有可原。
  因为一切的错全在江铭身上,不是他天福也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而韩太傅做为外公教训一下天福也算不得大事。
  这些事情里,江铭的错不能糊涂来,因为他是外臣;可是韩太傅是皇帝的舅舅啊,什么对啊错啊,用得着非要说的那么清楚吗?
  太后认为,如果真的说清楚,就会伤了一家人的和气:韩太傅被皇帝降罪岂会不生怨?所以糊里糊涂的就算了,是最好的法子。
  皇帝看着太后的泪水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缓缓站起身来——韩太傅眼中闪过的精光,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看到了韩太傅眼中的得意。
  是啊,能不得意嘛,打了公主后皇帝还要向他赔不是,换作是谁也要得意啊。
  皇帝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的让他很想很想吼一句:母后,你倒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家人?!
  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门外的清风吹了进来,扫过皇帝的胸口,扫走了皇帝心中所有的闷意。
  门外左右立着的两个人依然是肖有福和张有德,门也是他们亲自推开的。
  门前除了他们没有其它人,但是廊下却有人大步而来,每一步都虎虎生风,每一步踏出都好像要把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这人的年岁不大,看脸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可是头发却有一络雪白雪白的——其它的头发乌黑的发亮。
  因为一络白发,让人猛然间无法准确判定他的年岁。
  此人一脸的怒气,身后没有跟着伺候的人,除了阿凤和江铭外他身后再无一人,可是他走来的气势就仿佛带着千军万马。
  他还没有进屋,皇上和太后却齐齐的站了起来:皇帝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太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慌。
  皇帝和太后齐齐迎了上去,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收住他的气势,还是怒冲冲的来到了太后和皇帝的面前。
  “皇上,太后。”来人一抱拳一欠身,就算是礼全了。
  也不用皇帝和太后说话,他自己走过去就大刀金马的坐到了刚刚太后的位子上。
  太后没有不快,皇帝也好像认为理所应当。
  阿凤很奇怪,她真的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看向江铭却只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不要说话;这让她送了江铭好几个白眼珠子。
  皇帝欠了欠身子:“老祖身子还好?没有想到天福居然会惊动到皇叔祖,打扰了皇叔祖的清修。”
  太后也欠了欠身子:“皇叔安。”
  这人是太后的长辈!
  阿凤的眼珠子差一点点就滚出眼眶了:皇帝管此人叫叔祖,那她得叫什么?这是祖宗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天福的声音:“老祖宗,老祖宗。”
  老祖宗瞪起眼睛来:“还不让天福进来?”他说完拿起茶来灌了一口:“我也没有其它的事情,皇帝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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