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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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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死你个不孝子!你不让你老爹快活!你老爹就弄死你!”
刘曦哪里躲的过去,刘冉仁一瞬间力气暴增,速度又快,加上他根本就没想到刘冉仁会砸自己,一脸瞬时被滚烫的汤汁烫的通红。他疼的说不出话来,又不得不说话:“爹!您看看这儿是哪儿!您别胡闹了行吗?!皇上还在呢!”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整日里像是个小孩子的做派,稍稍有些不顺心就大喊大闹,不过动手,这还是头一回,也怨不得刘曦没有防备。
“皇上?!皇上算什么!我也要当皇上!我是皇上!我才是皇上!”
听见他这几句话,刘曦心中一惊,连忙扑上去捂住了自己亲爹的嘴,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亲爹。
大臣中响起来嗡嗡的议论声,刘曦只感觉那些声音全都是在议论自己亲爹的这几句话的。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去……
刘曦感觉自己的腿脚有些软,若真的被当成了谋逆之罪,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虽说他们真的有这个心,可怎么也不能这么蠢的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吧。
刘曦到底年轻气壮,又有一些功夫底子,所以一下就制住了刘冉仁,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行为是否不够尊敬,只能顾着把他先制住了,随后又让人来带走刘冉仁。,
被带走的时候,刘冉仁嘴里还是胡言乱语的,模糊不清的说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公孙泽低声对傅钦烨说道:“他刘家还真的是狼子野心。”
傅钦烨苦笑一声道:“谁能想到呢。”
公孙泽摇了摇头:“可有谋逆的证据?”
傅钦烨摇摇头,秦驷倒是给了他一封信,但是那上面的话却只能用特殊的字词读出来,那个叫管事的人或许能算是证据,可若只有他一个人,那证据却十分不足。
公孙泽皱了皱眉:“此事还是找国师商议一下。”
傅钦烨点点头,他让沈德宁请两人回来,就是为了此事。
两人说话的时间里,已经有人把刘冉仁给带了出去,只剩下刘曦两人,两人急忙跪地,各个都狼狈不堪,尤其是刘曦,兜头一脸的都是汤汁,头发也散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他跪下道:“皇上!家父他近来有些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举动,说出这样的话来,您是知道他的,他平日里从来都不这样的。”
傅钦烨略一沉吟,沉声道:“刘大人平日里的确不是如此作为,想来应该是事出有因,爱卿不必着急,朕是相信刘大人的忠心的,不过现在,爱卿还是先去洗漱一番吧。”
就在这个时候,千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刘曦身边,弯腰从他身上拽下来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第48章 【肆八】

众人往他手里看去,却见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块玉佩,那玉佩形貌普通,上面雕刻着祥云纹,看上去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然而千烦却拿着它啧啧称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道:“月琉国的珍宝月琉石,一小块便价值千金呐。”说着,他看向额头直冒冷汗的刘曦。
刘曦勉强地道:“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玉佩,不知国师大人何以认为它是月琉石?”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千烦手中的玉佩上,确实,这块玉佩看上去太普通了,普通的让在座的绝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有可能会把它戴在身上。
刘曦带着它,只能让别人感叹一句他两袖清风。
千烦嘴角一翘,走到一边,从一个宫女手上提下来一盏宫灯。他打开宫灯的上盖,将玉佩放在蜡烛上。
见到他的举动,刘曦眉心一跳,攥紧了双拳。
月琉国不过是一个边塞小国,如今万国臣服大衍国,独独月琉国,不愿年年纳贡,更不愿成为大衍的附属国。
这月琉国的人也狡猾的紧,他们月琉国所处的位置极为特殊,高山之上,易守难攻,公孙泽跟月琉国的人交手过不知道多少次,才让他们归顺,不过仍旧不如别的小国那样心悦诚服。
如果刘曦跟月琉国扯上了关系,那他可就十分令人怀疑了。
刘曦心里惴惴,恨不得立刻就将玉佩从千烦手中夺下来,可是他不能那么做,那么做的话,更让人起疑。
不多时,众人俱都发出了惊叹声,因为那玉佩被蜡烛烧了一阵之后,上面那一层青灰色慢慢地脱落下来,露出一层晶莹剔透,如露若珠般的颜色来。
烧的越久,玉佩上的青灰色脱落的也就越快,渐渐的,玉佩变成了一块透明的石头来,说是石头,可是趁着火光,却映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来,照的千烦的手也美了一些。
千烦一脸的惊叹:“如此大小的月琉石恐怕不易得来吧。”
刘曦的心沉了下去,他仍然强装着镇定:“这不过是我在一个摊子上买来的,若不是国师看出来,恐怕我一辈子都看不出来这玉佩的玄机。”神
千烦笑而不语,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讽刺。
刘曦又道:“若是国师喜欢,这块玉佩我就送给国师了。”
千烦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却是一抬手,将这玉佩扔还给刘曦道:“不用了,这月琉石烫手,我不要。”
傅钦烨见该他说话了,这才出声说道:“刘曦,国师,你们别再推来让去的了,月琉石就刘曦你自己留着吧,能有这样的运气也是少见,给了别人岂不是可惜。”
连称呼也变了。
刘曦不禁看了傅钦烨一眼,可是他又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哭丧着脸,告退回家了。
几个刘家提拔上去的人纷纷过来宽慰刘曦,刘曦勉强应付了两句,逃也似的走了。
公孙泽见了,冷笑一声说道:“刘冉仁这老家伙倒是精明,却生出来几个蠢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种!”
傅钦烨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小点声,被别人听去,又惹出来一场麻烦。
接风宴的主角毕竟是公孙泽和千烦,所以并没有因为刘家人的离场而结束,相反的,刘家人离开,才是这场接风宴的开始。
随后几日,无论是宫中还是朝中都风平浪静的,秦驷早就递了消息出去,让吴梁停止对付刘家人。
既然傅钦烨搬来的救兵都来了,那她干嘛还多此一举地插手呢。还是等着看好戏罢,只是可惜了她的布置。
所以她就安心地准备年宴,不过所谓的准备,也不过是底下的人准备好了,再让她过目罢了,至于秦驷,是半点不会操心这些事情的。
过了几日,坤元宫突然派来了个宫女,说是要请秦驷去一趟坤元宫,当时良妃正好也在秦驷边上,听见这宫女的话,她也是一副莫名的表情。
等到这宫女退下了,良妃立刻来到秦驷面前,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道:“皇后娘娘,近日太后娘娘从未传唤过妾身,此事妾身是半点都不知道啊。”
秦驷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一旁的瑶月却已然明白秦驷的意思,她连忙走到架子前,将秦驷的披风取了过来,给秦驷披上。
良妃退后一步,不敢碍着瑶月。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秦驷才道:“良妃要不要一起去?”
良妃正要拒绝,却瞬间想到,秦驷是不是想要让她在太后面前给秦驷表忠心,又或者想要自己从太后嘴里问出一点什么?
她现在在两人中间夹着,两边都不讨好,又不能真的投靠了,那滋味不要太难过。她现在已经不奢求什么好处了,便是让她回到以前,在宫中当个谁也看不见的良妃,也比现在好太多啊。
话都到了嘴边了,也不能不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良妃又看了秦驷一眼,心下迟疑,若是她现在拒绝的话,秦驷会不会生气?
良妃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了,她踌躇了一阵,直到秦驷有些不耐烦了,才心一横,开口道:“臣妾去。”
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秦驷有些莫名,不过是去一趟坤元宫,也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何必如此?
秦驷是不知道良妃心里的千回百转的,在她心里,良妃连做个棋子都不够分量。
不够狡诈,不够坚毅,不够聪明,不够忠心。
还比不过聪明的德嫔。
或许是时候让德妃来处理些事情了,总也要给她些机会,才能让她更加忠心。
这么漫不经心地想了一阵,回过神来的时候,秦驷已经到了坤元宫前,两旁侍立的宫女已经换了一拨人,但是她们听说过秦驷的事情,待她毕恭毕敬的,也没人敢拦着她。
一路来到了太后面前,秦驷让瑶月为自己解开披风,燥热的热气立刻扑面而来,让秦驷皱了皱眉。
“不知太后着人唤本宫来,是所为何事?”
几日不见,太后的脸色苍白了很多,她身上冷香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她只应了一声。
秦驷只当她说的是起身,她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坐下。这时她才看见太后身旁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便是她曾见过的锦玉公主。
往常太后宠爱的青儿,都侧立在了一旁。
无人言语,过了一会,太后才声音微弱地道:“皇后,这次让你过来,是想让你见见两位公主。”说着,她指向那个秦驷不曾见过的女子道,“这是素玉。”又指了指锦玉公主。“这是锦玉,你恐怕已经见过了。”
秦驷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手上什么都没有涂抹,只是初来还白嫩如豆腐的手上却已经磨出了些淡淡的茧子来,还是在手心,摸着感觉异常明显。
秦驷却有些高兴,这双手已经渐渐地正在变成上辈子的那双手,只要给她时间,恐怕是能变成上辈子的那双手的,断金碎石,力大无穷。
她只顾着看自己的手,压根没有理会太后的话。她不说话,也没有人说话,殿内一时间变得极为寂静。
直到太后忍不住道:“皇后?”
秦驷侧过脸,看向太后那张涂抹了脂粉的脸:“太后有何事?”
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秦驷却这样不尊敬自己,连自己说的话也没听进去,岂不是没把她这个太后看在眼里?!
“哀家让你见见两位公主,皇后你倒好,什么都不说,哀家也就罢了,锦玉两个年纪小,受不得吓。”
秦驷不急不躁,眉目舒展:“本宫等着两位公主行礼呢,两位公主都不急,本宫急什么?”
良妃在一旁听的有些胆战心惊,她是深知太后的手段的,太后入宫多年,一个毫无背景的皇后在宫中站稳脚跟有多难?然而当初的太后坐到了。
当初那些狠了心想要害死太后的宫妃们死了,连先帝也死了,然而太后却活了下来。若不是先帝不喜太后,就连当朝皇上也对太后并不恭敬,那后宫恐怕早就是太后的一言堂了。
别说后宫,就连朝政,太后也不见得就不能参与。
她可是听说,当初皇后也曾在太后手中吃了一些亏的,怎么现在却还是这样对待太后,她就不怕太后对她出手吗?
秦驷自然不怕,她还担心太后不出手,傅钦烨她舍不得动,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会忍受另外一个人踩在自己头上,这天下,有她和傅钦烨两个主子就已经足够了。
先不提良妃心中是怎样的波涛翻滚,便说锦玉公主两人,听见秦驷的话,锦玉公主脸上立时出现了怒意。在秦府的时候秦驷仗着自己身份高于自己,让她行礼也就罢了,在坤元宫她还敢如此放肆?!
然而另一边的素玉公主却是表情不变,一副宠辱不惊的大家风范,她站起身来,见锦玉公主没有动静,便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锦玉公主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两人走到秦驷身边,齐齐向她行了个礼。
秦驷依旧在摆弄自己的手指,怎么都不肯说平身。
直到锦玉公主的表情显示她已经到了忍耐极限的时候,太后终于开口道:“皇后,你这是何意?”
秦驷这才像是看见了锦玉两人,她挑了挑眉:“本宫只是在想,上一回见面锦玉公主就是需要人提醒才行礼,没想到这回见面还是如此。”
锦玉公主正想反驳,素玉公主却握住了她的手,使劲捏了捏,然后笑意盈盈地说道:“锦玉她到底年纪轻,不懂事,望皇嫂见谅。”
秦驷慵懒地弯了弯嘴角:“本宫有什么需要原谅锦玉公主的?”
素玉公主说道:“长嫂如母,皇嫂说的话自然都是对的,皇嫂若是觉得锦玉说的不对,那就是她的不对。”
这话说的巧妙,外人听了,很难不认为是秦驷在没事找事,鸡蛋里面挑骨头。更巧妙的是难以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错,既不能顺着她的话来说,又不能反驳她。
一旁的良妃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禁捏紧自己手中的帕子。
然而秦驷却道:“锦玉公主似乎跟素玉公主想的不一样,否则为什么如今她还不改过?”
素玉公主一时间有些气短,这皇后也太不按牌理出牌,换了别人,回答不都应该是说锦玉公主没有错处吗?
到底是嫁到了大家族中,素玉公主心里想的虽多,脸上却越发的恭谨:“皇后娘娘教训的是,锦玉的确是需要好好改改她那些陋习。”
秦驷看也不看她:“素玉公主这话可不应该跟本宫说。”
素玉公主点点头,又对锦玉公主道:“听见没有,以后一定要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做。”
锦玉公主心里憋闷,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拆自己皇姐的台,她勉强一笑,道:“皇姐说的是,还请皇后娘娘日后多多教导锦玉。”
秦驷看也不看她:“本宫时间不多,恐怕没时间教导锦玉公主。”
锦玉公主一个呼吸不顺,脸上的表情几乎都要控制不住了,她说的只是客气话好吗!怎么到了皇后这里就成了真话了呢?!
说着,秦驷又抬眼看了看已经站起身来的锦玉公主:“何况锦玉公主这样的,本宫恐怕也教导不了。”
锦玉公主呼吸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后及时说道:“好了,锦玉,你不是说有话要对皇后说嘛?”
锦玉公主深吸一口气,她终于把正经事给想了起来,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她的心绪跌宕起伏,不知不觉见,她竟然被秦驷牵着鼻子走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她把这次来见秦驷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有一件事锦玉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该说。”秦驷似笑非笑地道,“既然锦玉公主都觉得不该说了,那便不要再说了。”
锦玉公主梗了一梗,下一刻,她就想破口大骂。
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原本的耐心就不多,现在剩下的更少了,加上上次被秦驷摆了一道,心里不知道有多窝火,若不是被皇姐拽着过来,她压根就不想来见秦驷!
“皇嫂,这件事与秦国公府有关,锦玉她是怕你伤心,才觉得自己不该多说。”素玉公主说着,目光严厉地看向锦玉公主。
被她一看,锦玉公主便发作不起来了,对这个皇姐,她还真是不敢顶嘴。
“两位公主除了此事便无事想说了?既然是会让本宫伤心的事……那本宫还是不要知道好了。”说着,秦驷已经站起身来。
瑶月立刻乖觉地上前来,为她披好了披风。
见她要走,锦玉公主急了,立刻开口道:“皇嫂,秦国公府……”
秦驷只伸出一只手,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锦玉公主又不乖了。”
说完,她便转身往外走。
良妃立刻跟上秦驷往外走,这时候若还不走,等一会恐怕就走不了了。
走了两步,秦驷却又停下脚步,转身对太后说道:“太后如今年事已高……还是小心点身子为好。”
太后一惊,一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死死地盯着秦驷,可秦驷却已经转身离开了殿门。
一直到走出坤元宫,良妃还有些不能回过神,就这么结束了?没有表忠心,没有她想象中的唇枪舌剑,甚至秦驷都不曾正眼看过两位公主。太后也没有出手。
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顺利的让良妃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
为什么所有她认识的人在面对秦驷的时候,总会给她一种换了一个人的感觉。而秦驷,则永远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让你什么都看不出来,既觉得她成竹在胸,又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良妃还在发愣,秦驷却已经站定了脚步:“本宫要去找皇上,你去吗?”
冷冷的声音让良妃打了一个寒战:“不了,今儿天气有点愣,臣妾想要回去休息休息。”
秦驷微微颔首:“那你好好休息。”
良妃应了声是,目送着秦驷离开,又一阵风吹过来,她又打了一个寒战,自言自语道:“看来真的要休息休息了。”
此后良妃便一直称病,代替良妃的人的是德嫔,相比良妃,德嫔虽说对一些事所知甚少,但却是一个得力助手,而且她得了秦驷的口令,有些小事也能自己决定,不用过问秦驷。
秦驷的时间又多了一些。
不过兴许老天爷不许秦驷闲下来,这日晚间,已经过了子时,万籁俱寂时候,秦驷却突然睁开眼,她听见了一丝不寻常的响动。
她的耳力非比常人,而且得益于她曾经带兵打仗的那些日子,对于危险,她的敏感异于旁人。
懿德殿里,肯定进来了一个高手。
秦驷没有叫醒一旁守夜的瑶音,她没能察觉到这人的到来,身手低于对方太多,就算醒了,也是添乱。
秦驷轻手轻脚,猫儿一般地来到窗边,她身上只披了一件披风,但是披风上,却带着两枚匕首。
不一会儿,一道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传入秦驷耳中。
秦驷将披风里衬里装着的匕首拿在手中,目光炯炯,注视着门口,只要那人进来,就肯定逃不过秦驷的匕首。
可那人却停在门口,过了一会,秦驷才听见一个声音道:“皇后娘娘,我是千烦,我刚好查到了一些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所以过来想问皇后娘娘几个问题。”
这声音的确是千烦的,但是秦驷却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往门口走去。
没有听见回音,千烦也不气馁,他继续说道:“我知道皇后娘娘不相信我,但是此事关系重大,皇后娘娘不若出门跟我好好聊聊?”
他说话的功夫,秦驷已经走到了门口,她也不开口,将手中匕首往门缝一插,然后迅速下拉。
可是入手却没有丝毫重量。
没触到千烦。
秦驷心里浮起这个想法,但她没有丝毫迟疑,将手中的匕首当做暗器掷了出去。
这回正中目标,门外响起砰地一声,接着是一声闷哼:“皇后娘娘,您下手可真狠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苦笑。
下一刻,房门无声自开,门外正站着灰衣上染了丝丝血迹、手中拿着一个匕首的千烦。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动作,也都没有说话。
最后先撑不住的是千烦,他一脸埋怨地说道:“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是我,那为何还要下如此狠手?”
秦驷指了指殿外的夜凉如水:“如今这个时间,国师还没睡,可真是稀奇。本宫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借着国师的声音,要来消遣本宫呐。”
千烦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个时间不正好,也没有别人,皇后娘娘正好可以跟我好好聊一聊。”
深更半夜,只见了秦驷一面的国师悄然来到懿德殿,还说要跟秦驷聊聊,她又不是蠢,会信他的话。
见秦驷面带冷笑,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千烦皱眉想了想,然后道:“皇后恐怕不是那位倒霉的秦家小姐秦思吧,不过,皇后娘娘又是秦思,身子是,人不是。”
他怎么知道的?
秦驷心里不禁讶然,哪怕是傅钦烨,怀疑了她那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而这个千烦,不过是见过她一面,就看出来了?
不过秦驷却不动声色,无论他究竟是猜测还是已经确定,秦驷都不在乎,现在只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见到秦驷还是无动于衷,千烦终于正色起来,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秦驷,沉声说道:“皇后娘娘难道不想回到你原来所在的地方吗?”

☆、第49章 【肆九】

秦驷目光一闪,神色终于松动了一些。
千烦见状,笑眯眯地向前走了一步:“现在,皇后娘娘应该愿意跟我聊聊了吧。”
然而下一刻,殿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夜深了,本宫需要休息了,国师还请回去吧。”
千烦摸了摸鼻子,眼里的兴味却是更浓了。
他并不离去,而是接着说道:“皇后娘娘真的不想回去吗?回到你所属的地方,回到你的身子,去见你的亲人?”
秦思的面相并不好,命短且懦弱,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大成就,可是自从她身子里换成了秦驷,面相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坚决勇毅,天庭饱满,富极贵极,是大智慧之相。
如果秦驷也是个懦弱的性格,绝不会成为现在的面相,一个皇后,恐怕撑不起这样的面相。也就是说,秦驷的身份比秦思的高了不知道多少,那她应该不会贪图这个皇后的身份。
骤然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秦驷没理由不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啊。
秦驷不想吗?
她想,她比任何人都想回到大申国,回到她熟悉的位置,回到女帝的身份。
可她不信千烦,她最讨厌这个世界上有她不了解和不能控制的事情,曾经她面对的那个老女人也是,千烦也是。
他们身上都有秦驷弄不明白的东西。
对于以前的秦驷来说,弄不明白的东西,摧毁了便是,可她现在无法杀死千烦。
他的一些手段,秦驷破解不了。
比如他究竟是如何使一屋子人昏迷,而她丝毫不受影响的。她从刚才就发现了,两人并没有控制声音,可是到现在了,却还是没有人被吵醒。就像是这世界上只剩下她与千烦两人了一样。
迟迟得不到回应,千烦终于急了:“皇后娘娘,您可想好了,如果我不帮您,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够帮您了。”
秦驷冷哼一声:“本宫说了让你帮本宫吗?”
千烦一梗,难不成这皇后还真是看上了皇后的位子?
“难不成皇后连回去看一眼就不想?”
秦驷这回没再给千烦面子:“滚。”
千烦听见这话,一甩袖子,悻悻地走了,临走之前还道:“皇后娘娘可千万别后悔。”
等到千烦离开,那种静谧到极致的气氛立刻消失了,瑶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呼吸急促了一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醒过来,她立刻看向床上,却是一惊,因为床上并没有秦驷的身影。
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左右看了两眼,终于在殿门前发现了秦驷。瑶音连忙站起身,走到秦驷身边:“皇后娘娘,您没事儿吧。”
哪怕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呢,仅仅是看秦驷的表情,她也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过她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秦驷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本宫睡不着,想出门走走而已。”
瑶音小心翼翼地道:“奴婢陪着您吧。”
“不用了,”秦驷没让她跟着,“你去给本宫取盏灯来。”
瑶音应了声是,寻了一盏玻璃罩的鸢尾花宫灯给秦驷拿了过来,这西洋玩意秦驷虽然不喜欢,但毕竟晚上照的更清楚些。
目送着秦思离开,瑶音才又自己拿了一盏灯到门口照了照,不多时,她就从地上寻到了一滴血。
站在那滴血面前,瑶音沉思了一阵,随后她用布将它擦了个干净。
既然皇后娘娘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秦驷提着宫灯来到院子里,快接近天亮,此时的夜空分外暗沉,就算提着宫灯,能照亮的也不过是周身三步内的路。
她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抬头看着夜空。
她也曾看过听过一些奇闻异志,有的说某女子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变小了,然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误入了一个什么都很大的地方,还有的人呢,因为夜宿某个山洞,然后一觉醒来,就到了由兽统治的地方,那里的兽会吞吐人语,有人的各种习惯,还会寻些人类男子来交配。
其中也有说这种由男子所统治的地方的,不过里面说那都是蛮荒野人才会如此作为,进入到这种世界的,那可就惨了,一点自由都没有,如果运气好,兴许能误打误撞地回到大申国。
如果真的误打误撞就能回到大申国倒也是好事,在这里,秦驷只除了一个傅钦烨她割舍不下而已。
她想回去,她很想回去。
秦驷渐渐握紧了手中宫灯的把手,天上众星闪烁,月光无比暗沉,看上去跟大申国的夜晚没什么两样。
然而这里却没有大申国。
秦驷想的正入神,耳边却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她的目光一瞬间清明起来,不动声色地悄悄抬高了宫灯。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了!
秦驷将手中的宫灯抛掷出去,然后将剩下的一把匕首拿在手中。她神色戒备,心里却不怎么紧张。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
“皇后娘娘,您下手还是这么狠啊。”
果然还是他,千烦。
“国师不是已经走了吗?”
秦驷冰冷的声音没有让千烦觉得有一丝不适,他呵呵地笑了两声,往秦驷身前走近了一步:“本国师觉得皇后娘娘肯定不想错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我又回来了,怎么样,这回皇后娘娘决定了吗?”
秦驷斜睨了他一眼:“国师想让本宫做什么决定?”
相较于秦驷的冷淡,千烦倒是兴致盎然,他笑眯眯地说道:“自然是让我帮助皇后娘娘回家了。若皇后娘娘实在不愿意……”
“本宫不愿意,国师就不来烦本宫了吗?”
千烦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皇后娘娘这是承认了?”
秦驷避而不答,反而说道:“国师整日跟神神鬼鬼的打交道,不知道是否知道一种叫做卜筮的神术?”
“卜筮?”千烦皱了皱眉,“皇后娘娘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驷转头看向千烦:“国师先别问本宫是从哪里听来了,本宫只想知道,国师到底懂不懂卜筮?”
千烦皱了皱眉,谨慎地答道:“龟为卜,策为筮。我对卜筮少有涉猎,卜筮一门,多为女子,与巫术并枝同源,其中奥妙,多为代代相传,外人实难知晓。”
秦驷嘴角微微上翘,她往千烦身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月建为青龙,动则不雷同;内摇人口旺,外动禄财丰……螣蛇正辰起,逐月逆流行;内外皆有咎,空亡却称情。”说到最后一句,她正好走到千烦身前,然后伸出大拇指,在千烦额上重重一按。
千烦想要后退,却实在没能敌过秦驷的速度。
秦驷按下那一指之后,他立刻退后,然后伸手擦了擦秦驷刚才按下的地方,虽然什么没有,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热量积压在其中,他皱了皱眉:“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秦驷这回倒是既清闲又悠哉了:“卜筮一门并非仅仅占卜吉凶,还有一类分支,叫做卜咒,本宫倒是知晓一些,刚才本宫在国师身上试了试,若是国师欺骗本宫,或者违背本宫的话,那……”秦驷也不把话说完,就这么停在一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千烦。
千烦心里一惊,额头上烧灼的感觉越发严重起来。
皇后真的会卜咒?!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秦驷,秦驷却学他刚才那样笑眯眯地看向他:“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如何助本宫回去了,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千烦又摸了摸额头,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这事情虽然是他所热衷的,可是被人这样摆了一道,他自然不会觉得舒心,原本还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中,现在看来,皇后还是有些手段的。
因为心里不悦,千烦没说几句话便离开了,等他走了,秦驷也拿起宫灯,回到殿中。
她哪里会什么卜咒,不过是从哪个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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