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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腹黑宠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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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前几天别人送我一只波斯商人带来白猫,性情温顺又能懂人语,最适合妇人赏玩。因见着你素日里都不喜欢这些,我便扔在兽苑了,改天让人抱过去送给谢老夫人吧!”
  谢素书听完愣了愣,波斯猫?这东西送老太太倒是不错,她眉开眼笑的跟萧越道了谢。
  饭后,萧越照例是要拉着谢素书小睡片刻的,当然,睡前照例是要胡天海地一番,直闹得两人都气喘吁吁面红如霞。真正睡着的时候倒是少得可怜。
  睡完起来,萧越只觉得烦躁不已,虽说以前身边也有美人在什么伺候他的饮食,可他从没将那些人看到眼里过,如今自己喜欢了许多年的人儿日日在身旁,却只能亲一亲抱一抱的,他虽然还不知房中事到底是如何滋味,但到底是正当青春年华的正常男子,一日接一日忍得万分辛苦。
  一般下午他都是要处理一些密奏,安排东宫里的事情,如今他计划提前与瑞王争斗,要处理的事情更是多如牛毛,但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干,索性让谢素书准备好笔墨,站在书案前握着谢素书的手教她作画。
  两人挨得极近,谢素书身上淡淡香气钻入鼻中,又是一阵心旌动荡。
  他松开手,往旁边退了几步,深呼吸几口,勉力稳了稳心神,低头看谢素书在宣纸上涂涂抹抹,“不对,不是这样,是这样……”又一次见她画错后,萧越对谢素书的画技彻底绝望了,他只得又走到谢素书身后,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
  宣纸很大,今日练习的是泼墨山水,不时要俯下身去画远处的景,偶尔又要脚步挪一挪去画另一边,两人不停动作着,身体接触在所难免。
  谢素书本就生得纤浓有度,且不是贵女们推崇的那种削瘦身材,纤腰翘臀,不时在萧越身前擦过,让萧越直觉得火气腾腾的上涌。
  不多时,萧越一把扔掉画笔,捂着鼻子快步走到水盆旁,掬水擦脸。
  “怎么了?”谢素书见他状态不对,忙跟了过去,见他手指缝里仍有殷红液体渗出,惊道:“怎么又流鼻血了?”
  萧越也不理她,从架子上取帕子擦净脸,拿了几个话本躺在榻上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多甜一会
但前天出了点事情,突然就没心情写甜了。
先写这么多,以后再补上。嘻嘻

  ☆、偶遇旧婢

  谢老夫人做寿这日,十分热闹,谢家的世交故友、近亲远戚都来祝寿、谢扬的同僚也来了不少,府中丫鬟婆子端茶送水,穿梭不停。
  张氏和谢扬在厅中接待客人,偶尔来了贵客还要到大门口去迎接,亦是忙碌。
  谢素书是自己回去的,萧越因养伤一段时日,压了许多事情要处理,且他身份特殊,因而只打算晚上抽空去晚宴上露个脸。
  谢扬夫妇依礼迎她入府,派了下人伺候,谢素书推说疲倦要休息回了她的闺房,装作午睡扔了一干伺候的宫人丫鬟婆子在外间伺候,自己带了木槿从后门溜到老夫人的院中。
  谢老夫人年纪大了,精神不济,身体不太好,最近又大病一场,尚未痊愈,一直在松鹤院静养,今日寿诞,早起家中子侄便一起过来给她磕了头。为着她的身体着想,贺寿的宾客都由儿子儿媳招待着,待得晚宴时,她再出去受一受众人贺寿,全了寿星的体面,也省了诸多叨扰,是以她院中依然清静。
  孙嬷嬷带谢素书进了卧室,笑道:“老夫人,您看谁来了?”
  谢老夫人歪在南窗下的炕上,背后靠着一个粗织锦靠背与一个引枕,身下铺着金心红闪缎大坐褥,旁边有雕漆痰盒。穿着厚实的貂鼠毛撒花袄,石青银鼠皮裙,双手捧着鎏金镂花梅鹤呈祥纹手炉,看炕下马扎上小丫鬟穿珠花,听孙嬷嬷这么说,顺着孙嬷嬷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丫鬟们打起帘子,谢素书正微侧了身走进来,身后是个着深蓝宫装的侍女,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
  行礼祝寿完毕,谢素书挨着老夫人坐下,接过木槿手中的白猫,摸了摸猫儿额上柔软顺滑的白毛,那猫儿温顺地在她手下团成一团,舒服的迷上双眼,低低喵叫一声。她笑着道:“祖母,殿下今日有事,晚些才能过来祝寿,特意让人寻了这白猫来给您解闷。”
  说罢将猫递过去,谢老夫人笑着接了过来,见那猫儿雪白漂亮,温顺喜人,登时眉开眼笑,抱在怀中不愿撒手,那神情灵动活似孩童。
  谢老夫人一边抚着手中猫儿,一边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这么一只漂亮的白猫,那是明仁大长公主的爱宠,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摸都不让别人摸一下。”
  说到年轻时的趣事,谢老夫人面上浮起会心的笑容,眼中满是怀恋之色。
  “小书呀,我听阿凝说太子殿下对你极好,”谢老夫人看着谢素书,笑道:“什么时候生个大胖小子,让我这老婆子抱抱重孙子哦!”
  谢素书面上一热,她跟太子还没圆房呢,哪来的孩子!
  祖孙二人又闲话许久,谢老夫人开始犯困,渐渐闭上眼睛,就那么坐在炕上陷入睡眠中,谢素书忙轻轻从她怀里抱走白猫,交给一旁的丫鬟,自己扶谢老夫人躺下,又拿厚毛毯给她盖上后,让丫鬟们细心守着。
  出了松鹤院,见时辰还早,她放慢步子缓行。虽然已是深秋,庭院里树叶都落完,只剩了光秃秃的枝干,花草都已枯黄,生了几座孤零零的假山亭阁默然屹立,虽然静心打扫修饰过,园中仍是看起来有些萧索。好在天气晴朗,秋阳照在身上,尚有几分暖意。
  行不多远,突然见几个丫鬟匆匆奔入园中,谢素书细一看,发现竟是谢老夫人院中的丫鬟,忙让木槿拦下一个丫鬟,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丫鬟显然是刚刚经历了疾跑,此时面色潮红,说起话来喘息不已,她大口换气后才说道:“太子妃刚才送给老妇人的猫,不小心受了惊,……,跑了,逃到园中了!”
  正说着,听见远处有女孩子叫到:“在那里,往西边去了!”
  那丫鬟忙给谢素书行了一礼,急急说道:“太子妃,恕奴婢先行告退,老夫人极喜欢这只猫,奴婢们先去将它抓回来!”
  谢素书看着那丫鬟急匆匆远去的身影,笑了笑,波斯来的猫,她前世见得多了,倒是不觉得稀奇,此时见这些丫鬟们如临战场的样子,才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一只波斯猫是何等的珍贵。
  她抬腿跟了过去,“木槿,咱们也过去瞧瞧!”
  太子将白猫从兽苑送到永宁殿后,一直是木槿饲养的,她没事也会抱过来逗弄一番,相处下来,算是相互之间比较熟悉,猫是聪明谨慎又认人的动物,她和木槿过去帮忙,也许能早些把那猫抓回来。
  那猫一路西逃,突然不见了踪影,有个机灵的丫鬟忙爬到假山顶上远眺一番,须臾惊喜的叫到:“猫往西园柴房去了!”
  一阵慌乱追赶后,一群人将柴房团团围住,却在谁进去抓猫的问题上犯了难,谢素书要去,理由是她与白猫熟悉,进去后不会再次将猫惊吓跑掉,而松鹤院的丫鬟们则拦着门坚决不让,谢素书虽然是谢府的大小姐,但现在尊为太子妃,她们担心万一白猫发疯,抓挠伤了太子妃,她们的小命就保不住了。而且看守柴房的是个疯婆子,虽说她不会打人伤人,但发起疯来冲撞了贵人也不好。
  一众丫鬟到底是没拦住谢素书,她不顾众人极力劝阻带着木槿进了院子,院中安静,地面打扫的干净,木柴也都摆放的整齐,全然没有被外面鸡飞狗跳的抓猫而打扰。奔逃了一路的白猫躺在一堆金黄的干稻草上,伸长身体懒洋洋晒着太阳。
  木槿拉住谢素书,轻手轻脚上前,一把将猫抓在了手中,回首笑盈盈道:“太子妃,抓住了!”
  谢素书正要接过白猫看看它有无受伤,看守柴房的疯婆子突然从柴房里跑了出来,木槿忙将谢素书护在身后。
  “是大小姐吗?”那疯婆子突然泪流满面,颤抖着问道。
  木槿瞪她一眼,喝道:“别过来!”
  扭头对谢素书道:“太子妃,您先出去,这疯婆子发疯了!”
  谢素书看着穿着打满补丁的破衣烂衫,衣服却洗的干净未染脏污的婆子,疑惑渐生,突然心头一动,想起那日她闯入谢府救谢凝时,这疯婆子在一旁痛哭的情形,那时,疯婆子嘴里叨念什么来着?她仔细想了想,似乎说的是什么夫人小姐之类,莫非,这疯婆子是她母亲时候的旧人?
  “木槿,退下。”谢素书用手将木槿推到一旁。
  外面的丫鬟听到院中的动静,有几个担心出了事,已经探了脑袋进来查看究竟。
  “去把外面的人拦着!”谢素书冲木槿使了个眼色。
  木槿见她神情严肃,忙过去将那些丫鬟都拦在门外。
  “我是谢素书,您是?”谢素书看着面前的婆子,警觉的问道。
  “奴婢夏梅,是夫人从夏家带过来的贴身女侍。”那婆子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奴婢终于见到小姐了!”
  谢素书闻言心中一凛,这人口齿清楚,果然不是真正的疯婆子,她在脑中搜索一番,发现竟然全无她母亲夏氏的侍女们的记忆,按理说,夏氏病亡,侍女们自然是要尽心伺候夏氏的女儿,为何在她的记忆里,竟然一点关于她们的记忆?
  谢素书却又突然明了,这其中定然是张氏下了手,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毒,将夏氏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部除去了!
  “你是夏家的人?”谢素书沉沉问道。“其它人呢?”
  听到谢素书的问话,夏梅哭得更加伤心,许久才能抽噎着说话,“她们都被张氏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就剩了奴婢,在这谢府里,装疯卖傻。”
  谢素书双眸凝住,夏梅管谢扬后娶的夫人叫张氏,如此大不敬……
  夏梅见谢素书神情凝重,忙擦干了眼泪,强忍着不再哭泣,又探头看了看院门。
  “不用害怕,木槿守着那里,没人会进来。你为何装疯卖傻留在谢府?”谢素书扶起夏梅到墙边的木桩上坐下,问道。
  “小姐,奴婢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此事说来话长,”夏梅说到此处,声音又颤抖起来,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将头凑到谢素书身旁,低低说道:“夫人是被张氏害死的!”
  谢素书一惊。
  “因奴婢粗笨,来谢府后犯了不少错,夫人便将我罚至外间,管茶水和针线,不让奴婢贴身侍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奴婢才能留得一命。”
  “夫人在绸缎庄识得那小户女张氏后,张氏便寻了由头往谢府来,她会说话,做得好女红,又知道许多街头趣事,夫人十分喜欢她,便时常派人接了她过来叙话。后来夫人怀了小姐,行动不便,那张氏来得更勤,在府中小住几日也是常事。有那么几次,还在夫人院中撞到了老爷。张氏手段了得,竟不知何时与老爷眉来眼去生了情愫。”
作者有话要说:  

  ☆、生母之死

  “夫人产下小姐后,身体虚弱,一直在服药卧床调养,身体本来已经有起色,却突然病重,此时正好张氏也在府中,她给夫人推荐了一名大夫,说是最擅妇人科,她族中多人都是这位大夫治好的,可这位大夫为夫人诊治许久,虽略有好转,夫人却一直落红不断,一年后,夫人,夫人便去世了!”
  夏梅说道此处,已经哽咽不能言语,停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夫人去世那天晚上,平日里近身伺候夫人的夏兰姐脸色严肃的找到我,说有重要的事情与我说,告诉了我许多事情。
  她某晚因内急抄近路路过夫人院中僻静处的荷香楼,荷香楼与花园里的荷塘极近,玲珑小巧,夏天观荷最妙,夫人孕后,极少出门,荷香楼也就空闲下来,锁了门,撤了丫鬟婆子,只安排了两个丫鬟每日上午去打扫。
  可这天晚上夏兰听到里面有隐约的灯火和男女调笑声,觉得万分奇怪,因那声音十分耳熟,她怀疑是哪个丫鬟不安分曾着主母有孕勾引老爷,便大着胆子到屋后添开窗纸向里面看了看,屋内光线虽然昏暗,可却也能看清房中白玉石面梨花木大桌上缠着两个不着寸缕的人在行敦伦之事,正是张氏和老爷。
  夏兰姐看完吓得赶紧离开,当时夫人身体不好,她害怕将此事告知夫人后,夫人会气坏身体,加上那张氏虽是小户出身却也是官家女子,此事牵涉到两家颜面,她一个丫鬟并没有抓到证据,夏家又不在京中,没人为夫人撑腰,说出来是死路一条,便把这事藏在心里。只暗暗提醒夫人张氏为人不妥,老爷风流,张氏未嫁,万一传出些不好的风声,只怕会于老爷声誉有损。
  夫人却一笑而过,认为张氏与老爷自然是要避嫌,不可能见面,夏兰所说是危言耸听。夏兰说得多了,夫人嫌烦,不再让她近身伺候,不多时张氏也得了风声,见着夏兰姐就铁青着一张脸。
  夏兰姐心细如发,十分谨慎,后来见张氏给夫人推荐了大夫,夫人病情时好时坏,她联想到张氏的作为,觉得不安,便暗自留心,想方设法将夫人的药方和脉案都偷偷抄了一份,想要再找大夫看看是否妥当,却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夫人就去了。
  那晚夏兰姐将那些东西都给了我,让我妥善保管,并让我从那日起开始装疯。她担心若是日后张氏入了谢府,她们几个是活不了的,夫人之死定有蹊跷,小姐年幼,夏家人又远在西陲,日后没人能查明真相。
  我虽是跟着从夏家过来的,但在外间伺候,或许能侥幸不死,待日后小姐长大成人,或是见得夏家舅爷,将事情始末告知,也能查得夫人是否真是因产后体弱至死。若不是,还能有人为夫人报仇。后来夏兰姐借故将我贬入柴房,我便一直在这柴房中装作疯傻。
  出了夫人孝期,老爷果然娶了张氏做续弦,老夫人气得从金陵老宅赶过来,大病一场落了病根。张氏为人狠毒,赶在老夫人到来前,就寻了由头把夏兰姐一干人打的打,卖的卖,就剩了我自己!”
  谢素书听完夏梅一番话,眼眶也红了,虽然她与夏氏并无太多关联,但夏氏却是她这身体的生母,听得这些旧事,她只觉得心头哀痛难抑。恨夏氏轻信他人,恨张氏手段高明,恨夏家人山水隔……她揉揉额角,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般心内疼痛的感觉,竟似听闻自己亲母去世一般。
  谢素书扬起头,看向遥远蔚蓝的天际尽头,许久,她叫到:“木槿,着人带她回宫。对外就说,这个疯婆子冒犯了太子妃,本应杖责致死,念在老夫人今日大寿,将她撵至城外,任其自生自灭。”她蹲下身,在地上抓了些泥土抹到衣服上,
  木槿应声过来,明白谢素书的用意后,在院外叫了两个丫鬟过来将夏梅抓住。夏梅听到谢素书的话愣了愣,随即明白她的用意,配合的任由她们将她带走。
  谢素书让人将白猫带回松鹤院细心照顾,她带夏梅回到自己院中,木槿叫来侍卫,在他们耳边耳语一阵,让他们带夏梅出去。
  谢素书换了衣裳小憩片刻,不多时木槿进来轻声告诉她,老夫人醒了,谢素书便前往老夫人院中。
  “祖母,刚才给您抓猫儿可累坏小书了!”她坐在谢老夫人身旁,给老妇人吹着背,笑着说道。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道:“刚才我都听丫鬟们说了!都是那起子小丫头没用,还得你亲自去抓!以后可别做这种事情,你堂堂太子妃,说出去太子殿下的脸面都没地方搁!”
  “祖母说得是!”谢素书温顺的应下,“刚刚那柴房的疯婆子,冒犯了孙女,今日是祖母大寿,孙女想着也不宜责罚她,一怒之下将她轰出城了!还请祖母不要责怪孙女。”
  谢老夫人一惊,“疯婆子?哎呀,没伤着你吧,轰走就轰走吧,咱们这府里没规没距的,我老婆子年纪大了,管不得那许多,若是有人冒犯你,先不说你是太子妃身份尊贵,退一步说,咱们谢府的大小姐,哪能由着下人们欺负,你早就该拿出这轰人的款!”她以为是张氏的人没大没小欺负了孙女,趁机给孙女提点一二。
  谢素书只好笑着道祖母说得对,虽说将夏梅的事情瞒着祖母不好,又利用了祖母对张氏的不满,难免有些不安,但是想到查夏氏之死大意不得,若是现在告诉老夫人,一旦泄漏了风声,被张氏抹去残存的所有蛛丝马迹,也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日影西斜,晚宴的时辰快到了,谢素书回房梳妆整理一番后,往办宴会的厅中去,行至半道,突然有丫鬟过来,行了礼,道:“太子妃,有故人请您到前面凉亭里叙旧!”
  “哦?”谢素书挑眉,“何人找我?”如此神神秘秘!
  丫鬟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传话的姑娘气度不凡,似是哪家小姐的侍婢。”
  谢素书看看不远处的凉亭,半掩在太湖石假山后,她带着这么多从人,倒是不怕有人敢耍什么心机,叫一声大家瞬间就能过去。
  她挥手让从人停下,在此处等她,独自向那凉亭走了过去。转过假山,却见那凉亭中空无一人,正在纳闷,突然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衣袖,身后有人低低道:“小书书,别叫,是我!”
  谢素书转头,见安星辉正站在假山下的小山洞门口,她哭笑不得,这大哥,行事就不能正常点吗?谢府今日人来人往,他找她叙旧,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好不好!难为他不知道从哪家小姐手里骗了个侍女帮他传话。
  “小书书,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安星辉扯着她的袖子进了小山洞。
  山洞里有石桌石凳,两人对面坐下。
  “什么事?”谢素书问道。
  “上次你说的让我帮你准备离开皇宫和京城,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和路线!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安星辉看着谢素书,一脸得意,满脸都写着“我能干吧,快来表扬我。”
  谢素书闻言愣了愣,额,她最近太忙,都差点忘记这件事情了!
  “你怎么安排的?”
  “你找个由头从皇宫里溜出来,我的人负责送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安星辉双眸闪亮。
  “直接走?”
  “对!”
  “你也走?”
  “对!”
  谢素书头疼的揉揉额角,“你知道什么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俩一起逃走,外面会怎么说?”恐怕太子妃与安相小郎君私奔的各种八卦会传遍大街小巷,他们会被无穷无尽的追杀啊!果然让安星辉帮忙办这件事情就是不靠谱啊!
  “你就不能弄点什么假死药之类的吗?”谢素书无奈问道。“再说你跟我一起走算个什么事情?你好好在安府过日子不好吗?”
  “假死药能那么好弄吗?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呢,我弄出个假死药他们也能发现端倪啊!”安星辉辩解,委委屈屈说道:“我自己呆在安府也无聊的很,我那大哥大姐根本就没法交流,……”
  “对了,你要走就得赶紧了,我前几天躲我爹书房偷偷听他和别人说话,说是最近太子和瑞王都有动作,再不走可真走不了了!太子败了,瑞王会杀你;太子胜了,你就是皇妃皇后,更不可能逃走!现在逃走我还有几分把握的!”这才是安星辉今天冒险在谢府拦住谢素书要说的最重要的话。
  谢素书脑中突然浮现那日山洞中萧越的面容,他言之灼灼的对她说你要信我。真的就要这么偷偷走了吗?她只觉得心头突然混乱不已。“我再想想!”
  “你让我帮太子的事情我也做了,”安星辉唇角一弯,笑得猥琐。“父亲最是宠爱我大姐,嘿嘿,那日让太子英雄救美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呢!”
  谢素书听得云里雾里,“喂喂,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点!”
  “瑞王大婚的时候啊,我大姐遇险不是让太子救了吗?她本来就对太子有好感,现在恐怕更是喜欢太子!到时候我再放出些风声,牵涉到大姐的闺誉清白,我爹还不得把大姐嫁给太子?他不就站在太子这边了?”安星辉得意洋洋的说道,“小书书,和那些女人抢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我远走高飞!”
  谢素书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难怪京城会突然有人敢冒犯安大小姐呢!原来是安星辉搞得鬼!她狠狠在安星辉脑袋上敲了几个暴栗子,“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下回搞什么鬼先和我商量一下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事再起

  京中的歌舞升平很快又被送来的战报打破,齐鲁两郡再一次扯起反旗,显得几个月前瑞王胜利凯旋大肆庆功像个笑话。
  皇帝急火攻心,多生不少白发,本已渐好的病躯又沉重几分。
  齐鲁两郡地域广阔,沃野千里,是大楚的粮仓,无奈民风彪悍,自高祖和先帝平定四方以来,屡屡作乱。
  成王平过乱,他性情暴虐,大杀四方,血流成河,血腥之名两郡,可止小儿夜啼,两郡也不过安分数载。今夏瑞王出兵长矛利器所指,毫不手软,竟也不能安这一方百姓。
  皇帝在病榻前连夜召集诸位重臣宗室商议对策。大家各抒己见,安相行事,颇有铁腕作风,他当即便道:“臣以为应派重军前往平定两郡,将叛军斩尽杀绝,斩草除根,让他们再无力起乱。”
  太傅抚着雪白长须道:“臣以为不妥,如此的确是两郡安宁了,但明年的春耕也就无人可用。”
  谢扬道:“臣以为,应尽快派军前往,秋收刚过,两郡粮草充足,要防止乱军流窜,引发周边地区发生骚乱。”
  瑞王道:“儿臣愿再次率军前往,不平两郡任凭父王处置。”
  ……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皇帝更是头痛,这样的争论他已经经历过多回,却从来都没能彻底解决这个事情。他阴沉着脸,用浑浊的龙目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太子身上,“太子有何见解?”
  萧越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近年来,边关屡生战乱,各地亦是不安分,战乱连连,国库空虚,如大肆出兵征伐,开销太大,儿臣以为不妥。且两郡土地肥沃,若是征伐太过,百姓流离,沃土成了荒野,岂不可惜?儿臣愿率两万精兵前往两郡,请父皇成全。”
  萧越的话一出口,殿中众人皆是一静,南宫太傅当即反驳道:“殿下此举不妥!殿下身为储君,怎能以身犯险?”
  皇帝见众臣争论许久,早已困倦,此刻觉得太子所说也无任何亮点,他无力的阖上双目,沉沉道:“太子从未领兵上过战场,齐地反复多年,此举未免轻率。”
  “父皇且让儿臣一试,儿臣有把握彻底平定两郡。”萧越言之灼灼。
  皇帝疲倦的挥挥手,“寡人累了,退下吧,明日再议!”
  众人见皇帝这般模样,不敢多言,鱼贯退出殿中。
  众臣退去,角落里站着的内侍像往常一样,出了殿门去给皇帝取参汤,他走过游廊,转过墙角,与墙角后等着的高个内侍低语几句,两人若无其事的分开各顾各离开。
  高个内侍一路急行,专挑隐蔽少人处走,不多时进了韦贵妃殿中,附在韦贵妃耳旁低语。
  韦贵妃听他说着紫寰殿中刚刚发生的事情,唇角冷笑渐起,眸中厉光一闪而过。
  幽深华丽的大殿里,风从敞开的轩窗吹进来,帘幔翻卷,层层叠叠的帘幔后,伴着铜壶滴漏声声,韦贵妃冷冷开口,“既然太子想去平定两郡,本宫就帮他一把。”
  ****
  东宫,永宁殿。
  谢素书立在廊下看庭中小宫女们嬉笑玩耍,脑中想着安星辉那日在谢府中与她说的话,走还是不走?脑中萧越的脸又渐渐清晰,且越来越大,占满了她整个脑袋!她摇摇头,似乎要把萧越与这烦恼一起统统从脑海中甩出去。
  忽见门口缓步进来一人,庭中小宫女们都停了嬉戏,敛裙垂首向他行礼,谢素书看清那人,哑然问道:“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萧越走到谢素书面前,牵了她的手,往殿内走去,面上笑容深深,觉得谢素书刚才那话问得极好,很像见着丈夫回家关切问寒问暖的小娘子。虽然他自伤后赖在永宁殿不走,但总觉得谢素书待他有些冷淡,心知是因为那些良娣美人儿的缘故,谢素书对自己还没有十分信任。
  “简单收拾些常用的东西,我明日要领兵往齐地平乱,你与我同去。衣裳已让郑弘为你备下了,对外就说你生病要静养。”
  萧越说得轻描淡写,谢素书却仍是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带我去?”
  “嗯,”萧越侧过脸看着她,认真说道:“宫中阴毒之事太多,留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还是在我身边安全些。”
  谢素书闻言,心中一颤,抬眼正对上萧越狭长凤眼,他也正凝视着她,眸光如水,散满室温柔。
  “风餐露宿的行军虽然辛苦,但有我陪你,苦也是甜的。”
  谢素书刚感动了不过半瞬,听见某人自负的说出这么没脸没皮的话,登时觉得还是离这大爷远点比较好。
  ****
  因战事拖延不得,太子带兵前往齐地的圣旨一下,朝廷各部就迅速运作起来,不过五日,大军便要开拔。
  谢素书早起换了萧越给她备下的内侍外袍,坐了辆外表不起眼内里却奢华无比又舒服又暖和的马车。
  木槿是她极为看重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要留在宫中遮人耳目,因此她便只带了花枝、竹影同行,两人也扮作内侍,跟在她身后的另一辆马车。
  萧越在北山大营里点兵,她们便混在太子的随侍队伍里,前往北山大营外等着。
  等了许久,点兵誓师之类事情终于做完,大军出营,谢素书掀起厚重的织锦缎面车帘一角,从缝隙里向外看去。此次萧越带的人马不多,只有区区两万人,但外面仍是尘土喧天,谢素书却在漫天的尘土里发现从马车旁边路过的队伍中多是老弱病残,她揉了揉眼睛,放下车帘,暗想或许是尘土太大自己眼花看错了!
  大军急速行进一天,天黑时终于在一处驿馆附近扎营休息,当地的官员早已得到消息,将食物和饮水准备得充足,也在驿馆中为太子安排了收拾的干净舒适的房间,谢素书此时才得以从马车上下来见到萧越。
  竹影和花枝去安排太子晚上的吃食,谢素书留在房中伺候太子更衣梳洗。
  她帮萧越脱下沉重的铠甲,更换便装时,见萧越肩上已有一处磨得发红,忙让人提热水进来,拧了热帕子,帮他敷上。
  “殿下,这铠甲这般沉重,穿着岂不是累,离叛军还远,明日还是先别穿了吧!”她又拧了一块热帕子,递给萧越。
  萧越擦完脸,将帕子丢入盆中,唇角噙了笑意,偏着头看着她,问道:“你这是心疼我吗?”
  谢素书脸上一红,转身将水盆端了出去。再进来时,带着竹影花枝将饭食端来摆上,那两人退下,她与萧越面对面坐在食案两端。
  因是行军途中,饮食较之宫中简陋许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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