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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斗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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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叩谢王上!臣必不辜负王之圣意,必将护韶光公主生生世世!”慕辰情绪亦是十分激动,并以君臣之礼受了圣旨。
“儿臣也叩谢父王,多谢父王成全!”金缕衣被慕辰的声音震醒,也与他一同跪在了地上,垂在地上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了起来。
诏书已下,一切皆成定局。
逐日王与龙瑄帝共同议定了大婚之日,吉日定在腊月初八,风雨无阻。
宫中一下子也热闹了,纷纷为韶光公主的婚事忙碌了起来。
金缕衣原本以为她与慕辰的情路必然十分艰辛,却不曾料到一切竟是这般顺利,到此时仍有不真实之感。
其实她是明白父王心意的。想是父王也明白横竖不管死活,她是跟定了慕辰,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让她彻底放心,也省的她寻死觅活,徒惹众人担忧不快。
等待的日子既漫长又幸福。
然而她并非整日无所事事,相反她算是最为忙碌的一个,她要趁着这几个月为自己绣一身最美丽的嫁衣,风风光光地嫁给慕辰,这个她心心念念了八年的男子。
10 等待
圣景二十二年腊月初八,龙瑄国浩京大雪纷飞,天寒地冻,除水流湍急的芷江之外,其余江湖皆已结了厚厚的冰层。
然而,京城上下并未因天寒而清冷,反倒是处处张灯结彩,商肆店铺红灯高挂,炮竹声声,道路两旁挤满了百姓,从城东一直排到了城西北的辰王府。人群纷纷引颈眺望,期待着早点见到名动天下、倾城倾国的逐日国韶光公主,反倒让这寒冬腊月的冰寒天气升了温。
此时正值巳时,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已到了浩京城东,约莫再过一个时辰便能到达辰王府,应能在吉时之前赶到。
“公主,这龙瑄国天气可真冷。”墨兰隔了轿帘,忍不住抱怨,虽然穿着厚厚的素锦花袄,但却仍被冻得鼻头通红,双唇青紫,即使走了大半日,手脚上仍是没有半丝热气。
金缕衣轻轻掀开帘子一角,将暖炉递给墨兰道:“快到辰王府了,再忍忍吧。”
绝世倾城的容颜被大红盖头盖了个严严实实,再加上厚厚的轿帘阻隔了企图内探的视线,但是这却并未打消百姓看热闹的兴头,一见到迎亲队伍,依旧是喧哗声一片。
随着百姓高涨的热情,金缕衣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了。
很快,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慕辰的身侧,与其并肩而立,携手共度一生了。
今晚便是洞房花烛夜,虽然没有切身经历过男女情事,但是前世从书本、电影中得来的知识却从未淡忘过,她与他便要成为最亲密之人,做最亲密之事。
金缕衣自然是万分期待的,为了等待今日,她已足足等了八年,这叫她如何不兴奋?
“慕辰……”喜帕下的金缕衣不禁轻轻呢喃了起来,连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似乎也忘记了。
一路上虽然有皇城侍卫开道,然由于天寒,街上铺着厚雪,脚程便比平日慢了许多,待到辰王府之时,正好赶上吉时。
虽是天寒地冻,但是皇室礼仪却不可偏废,跨火盆,射箭,跨马鞍……种种仪制没有一样从简,这让金缕衣有些受不了了,头上顶着的凤冠着实重得吓人。
“累了吧?冷吗?”慕辰紧握住金缕衣的手,将她揽在怀中,垂首低声问道。
金缕衣亦反握住他的手掌,他的手又大又暖和,热气似乎也从两人交握的连接点开始往上,直窜心窝。
“一会儿我让人暖壶甜酒,先喝些暖暖身子。”慕辰拉着金缕衣拜了天地,尚麒帝与皇后又各自重赏了二人,这才入了洞房。
入了洞房之后,慕辰便吩咐人端来了一壶煮好的米酒,几碟精致的点心。
慕辰还来不及对金缕衣说些什么,人便被众人拖出去了。
金缕衣也晓得婚宴之上,新郎是不得缺席的,因而只得自己端坐在床上,让清秋端了米酒和点心过来。
“公主,这凤冠这么重,戴着不累么?反正横竖只有咱们三人知晓,不如便取了又如何?”墨兰看着金缕衣撩起喜帕的一角,吃喝皆十分艰难,便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胡说!平时学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说出这种话?难道不知不待驸马用如意秤挑开盖头自己揭下是不吉利的么?”未带金缕衣出声,清秋倒是冷了脸训斥道。
“算了,别怪她,这凤冠确实太重了些,她也是为了我好。”金缕衣的心情格外好,不但不生气,反倒替墨兰打起了圆场。
不过,为了图个吉利,她坚持着那些繁冗的礼俗,她希望他们的婚礼完美无缺,没有半点遗憾,所以即使她的脖子已经僵硬发麻了,她依旧不会将凤冠取下。
她的喜帕只能由他来挑,她的凤冠只能由他来取。
金缕衣的心是忐忑的,虽然曾经也算有过亲密接触,但皆适可而止,并未真正有过裸裎相对之时,想象着呆会儿要与他做的事,她的脸忍不住烫了起来,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喝酒喝的。
“公主,辰王怎么还没回来啊?这都已经到二更天了,要不奴婢出去催催吧……”墨兰瞧着坐得僵直的金缕衣,心下有些不舒服。公主从小到大都被捧在手中,含在嘴里,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主公不喊累,她却替她不平。
为了谨守仪制,也担心慕辰随时会进来,金缕衣这一下午一晚上皆没怎么动弹,生怕自己会犯了什么忌讳。
愈是在乎便也愈是谨慎,在墨兰看来,金缕衣甚至谨慎得有些傻气了。
“胡闹,王爷既是驸马,你们也已经进了这王府的大门,今后便是王府之人,怎可仍呼辰王?”虽然金缕衣今日情绪激动,完全感觉不到肉体的疲累,但是枯坐了这么久,再如何的兴奋,此时也已逐渐趋于平静了。
墨兰委屈地扁了扁嘴,公主对辰王真是太好了!她对公主不敬,她倒是从未骂过她,可是这一牵扯到辰王她便似变了个人般,整个人都带着刺,容不下他人对那人有半分不敬。
金缕衣隔着厚重的喜帕,虽然看不见墨兰满脸的委屈之色,但是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便叹了口气道:“这婚宴之上是万万缺不得新郎的,虽说我是逐日国的公主,又是新嫁娘,但是也不愿一入门便落下个恃宠而骄的恶名,让夫君在外面也抬不起头来。墨兰,清秋,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们名为主仆,却实为姐妹,你们既是跟着我陪嫁过来,今后便是龙瑄国之人,王爷便是你们的主子。今时不同往日,想来王府的规矩不同于逐日,你们不可再像以前那般造次,私下里如何我不管,但是在府中一定要谨小慎微,不许给王爷惹半点麻烦,你们可明白了?”
墨兰虽是生性率直活泼,却也是从小便在王宫中打滚,规矩自然也是明白的,此时听金缕衣这么一敲打,倒也暗暗下定了决心,今后做事不可再毛毛躁躁,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逾矩,不能丢了公主的脸,更不能丢了逐日国的脸。
清秋本就沉稳,这些话很早便已经思虑过了,此时不过是给自己提个醒,今后不仅要好好照顾公主,更要看紧墨兰,别让她捅出些娄子来。
主仆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便到了三更天。
虽说房中有暖炉、火盆,但到底是腊月天寒,金缕衣的手脚此时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
“公主,这夜已深了,依奴婢看筵席应该也散得差不多了,要不让奴婢出去探探吧?”墨兰本就是爱动的性子,在这房中憋了一下午外加半个晚上,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金缕衣心下叹了口气,这都已经快到丑时了,外面天气这般冷,喜宴上说不得又会喝上许多酒,不知道慕辰现在怎样了。
“去看看也好,夜里冷,顺便拿件披风过去吧。”金缕衣虽然看起来有些清瘦,但是身体却一向很好,然而经过今天这一番折腾,此时亦是疲惫难耐,只是靠着意志强撑着罢了。
“清秋,你去将醒酒汤热一热,顺便准备些白萝卜,王爷今日酒一定喝得不少,得清清胃才行。”纵是满腔的热情,此时也早已灰飞烟灭,金缕衣对洞房花烛夜本是万分期待的,然而此时却巴不得早点过去,只希望能早点取下头上那顶几乎要将脖子压断的凤冠。
清秋拿眼瞅了一眼金缕衣,眼中有些不忍,但是却终是轻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公主为辰王这般情痴,只希望他也能好好待她吧!
洞房内红烛摇曳,烛泪裹着短短的红烛,昭示着它即将燃尽的命运。
一身红妆的金缕衣依旧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此时倒不是她不想动弹,而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了。
正在她觉得头晕眼花,几欲晕阙之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我说皇弟,你这新娘子可是名满天下呀,今夜若是不好生闹闹,将来定会抱憾终身。”低沉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用看也知晓是大表哥慕煜。
紧接着便是一片附和之声,二皇子辰王花名在外,王府中三名姬妾皆是天下绝色,这韶光公主更是名动天下,今日怎样也得仔细瞧瞧,才不枉他们冒着天寒地冻直等到现在。
金缕衣听着门外的喧闹,人也稍微清醒了些,不过头却更疼了,看来即使筵席散了,她也仍是不得清净啊!
“我看还是先让辰王揭盖头吧,公主坐了这么久,天气又如此冰寒,她身子弱,怕是早经受不住了。”送嫁的金月崎声音冷过三九寒天,让众人忍不住噤了声。
慕辰步伐已是十分不稳,说起话来也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倒是很快便取过喜娘递过来的秤杆,待喜娘念过祝语,一把便挑开了喜帕。
这一挑开喜帕,众人皆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双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与痴迷艳羡。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惊为天人了,原本以为辰王的三名姬妾便已是人间绝色,哪曾想到与眼前的韶光公主相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天下间竟真有这般美貌的女子!
慕辰整个人也怔在了当场,连手中的秤杆也忘了搁下,眼神痴迷的望着金缕衣。
金缕衣见慕辰一直这样痴望着,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忙轻咳了两声,垂头低喃道:“夫君可否先替妾身取下凤冠?”
11 洞房
金缕衣的声音仿佛平地惊雷,炸醒了周围的一干人等,也惊醒了慕辰。
慕辰迅速的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秤杆交给下人,随即躬下身子,凑在金缕衣的耳边低声道:“衣衣,今日的你实在太美了……”
金缕衣闻言顿时面红耳赤,本想低头,怎奈脖子僵得太久,此时一动之下竟疼得难受。
见金缕衣皱眉,金月崎终是看不下去了,向前迈了几步,顾不得周围人错愕的目光,径自取下了她头上的凤冠,拉起她冰凉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眉目间满是疼惜之色。
“傻衣儿,难道你就这么枯坐了几个时辰么?”金月崎温柔的抚过金缕衣的面颊,随即转过身子狠狠地瞪着慕辰,冷声道,“你便是如此照顾我王妹的么?”
慕辰虽是醉眼朦胧,却仍是准确地抓住了金缕衣的手腕,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干卿底事?”
慕煜以及一干看热闹的文人雅士、官宦子弟,此时无一不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形成诡异之势的三人。
秘辛啊秘辛,凭着他们混迹风月场所的高度敏锐感,这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那个逐日国王子,虽说护妹心切,可是这眼神也太过了些吧?
他们原是打算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顺便闹闹洞房,却没想到老天开眼,竟让他们目睹了这般精彩的一幕,熬了这么半夜,总算让他们得到了惊喜。
金缕衣不禁头疼,今日可是她千等万盼的大喜日子,僵坐了大半日竟然等出了这般闹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王兄,我没事的,夫君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时辰不早了,大家也忙活了一整夜,就都回去歇息吧。”金缕衣叹了口气,用力挣脱两人的桎梏,原本瓷白的手腕,已被两人攥成了紫红色。
金月崎听了之后,身子陡然一僵,眼中净是落寞之色,心下一片黯然,嘴上却强挤出笑容,调侃道:“衣儿,你果真是有了夫君便忘了王兄了。”
“王兄。”金缕衣即使再迟钝也听出了金月崎语气中的酸意,心下有些暗恼他不知分寸,语气便也凌厉了些,“今日可是王妹的洞房花烛夜,难不成王兄打算一直这么站着么?”
众人一听金缕衣这般说,顿时哄笑了起来,纷纷打趣道:“瞧瞧你们多不知趣,人家新娘子可是已经发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金缕衣听见众人的取笑,这才察觉自己话中竟隐含暧昧,顿时脸也羞得通红。只是此时她已经精疲力竭,真的想早点将他们打发走好上床睡觉,便也由着他们想去。
见金缕衣不恼也不回应,金月崎又率先出了房间,好戏也没得看了,众人便有些意兴阑珊,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待只剩下金缕衣与慕辰两人之时,金缕衣终于松了口气,吩咐清秋将准备好的醒酒汤并白萝卜端上来之后,这才轻轻捶了捶酸疼的全身。
“衣儿,让你久等了。”慕辰醉意未消,然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倒也清醒了几分,此时见金缕衣轻揉肩膀,便一把将其拉进了怀中,低头深深的嗅着她的青丝。
“为了你,我愿意等。”只需这一句,金缕衣全身的酸痛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的期待终究成为了现实,从今往后,他便是她的夫,是她最亲最近之人。
待醒酒汤端上来,金缕衣便吩咐墨兰和清秋下去休息了,于是房中便真真正正只剩下两人了。
夜里很静,静得能听到窗外扑簌簌的雪声。
“今日一定喝了许多酒吧?先喝碗解酒汤,吃些白萝卜,不然明早起来定会头疼的。”金缕衣端着解酒汤在唇边吹了吹,笑着递给了慕辰。
慕辰勾起唇角,灼热的视线一一扫过金缕衣身体的每一寸,眼神中有着极度的痴迷。
“夫君,夫君?”金缕衣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动情时的眼神,但是不知为何,他今夜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太过渴望,比起平时便如同江河之于汪洋,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为夫喜欢你这副打扮。”慕辰勾起金缕衣的下巴,指腹轻轻在她粉色的嫩唇上摩挲着,带出了一室的暧昧。
金缕衣被他一碰,整个人便如同触电一般,先是一怔,随即便是全身无力,只得偎依在他怀中,轻声呢喃:“夫君,还是先喝醒酒汤吧……”
其实,她完全是不知当作何反应,才老是拿着醒酒汤来做文章。
慕辰似乎看穿她的把戏,只是轻笑道:“喝它作甚?怕为夫不清醒看不清楚你的样子么?还是怕为夫一会儿精力不足?”
金缕衣听他一说,顿时满面通红,心跳更是快得吓人,斜了他一眼,娇嗔道:“说这种话也不怕害臊。”
“哪种话?为夫这话可有说错?”慕辰挑了挑眉,故意问道。
金缕衣一听,顿时又羞又窘,脸红更甚,咬着嘴唇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若是依着她的本性,她定然要与他回上几句,但是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乖巧柔顺的,而他一直喜欢着她的乖巧柔顺,所以她不能暴露自己的本性。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隐藏自己的本性,甚至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了,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她的骨子里还有另一种思想,它一直未曾磨灭。
“真是个小傻瓜,这有何好害臊的?从今以后我们可是要做更多害臊之事呢,你羞也不羞?”慕辰饶有兴趣的戏弄着眼前的佳人,他总是感觉自从她上次大病醒来之后,人便有些变了,表面上依旧乖巧柔顺,然而眼底却时不时透出挣扎与愤怒,真是愈来愈有趣了。
听闻慕辰之言,金缕衣恨不得钻进地缝,她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子似乎比她看到的要恶劣许多。
慕辰见她头垂得越来越低,便松开了双手,不再为难她。
“衣儿,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了。”慕辰将喜桌上的两杯合卺酒端了起来,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递给了金缕衣。
金缕衣接过杯子拿稳后,这才与慕辰相互绕过手腕,将合卺酒仰头喝了下去。
还好这酒不算呛口,金缕衣轻咳了两下,便接着将一整杯全喝下肚。
合卺酒有催*情之效,金缕衣本不善饮酒,仅是杯酒下肚,便觉五脏六腑皆发起热来,很快便烧至全身,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夫君……”金缕衣倚在慕辰怀中,忍不住蹭了蹭,想让自己发热的身子平息些,然而却不料这一蹭反倒是让她身子发软,全身更觉火热。
慕辰一手揽住了金缕衣的腰,另一手勾起了她脸庞,见她双眼迷蒙,眼中戏谑一闪而逝,转而暧昧的说道:“为夫伺候娘子休息。”
金缕衣此时已是思绪模糊,无法思考,根本不知慕辰在说些什么,见他嘴唇翕合,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慕辰将金缕衣打横抱起,几步便来到床前,见大红的床单上放着一块纯白的丝绢,嘴角立时勾起了一抹讥笑,随即便将她放在了白绢之上。
金缕衣只觉得全身热烫得难受,嘴里亦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沙哑之声:“夫君……我好难受……好热……”
慕辰本是习武之人,这点合卺酒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半点效果,自然也不会像金缕衣那般。
他双眼痴迷的望着满脸红晕的金缕衣,俯下身子吻了吻金缕衣的眉眼,最后落在粉嫩的唇上,低喃道:“我好想你,日日想,夜夜想……从我懂事之日便一直想到现在……你可知……说你也想我。”
金缕衣迷糊中听到他的低喃,便如同鹦鹉学舌一般轻声道:“想你……好想你……”
看着身下活色生香的画面,慕辰终是忍不住低吼一声,双手用力一撕,便撕碎了包裹全身的红妆。
“嗯……”忽觉全身凉爽的金缕衣忍不住半眯着眼睛低叹,“舒服多了……”
未等她说完,慕辰便倾身吻住了她的红唇,让她只能发出销魂的低吟声。
窗外冬雪飘飞,银装素裹,一派安宁。
屋内金钩脆响,被翻红浪,遮却一室春香。
次日清晨,未着寸缕的金缕衣生生被冻醒。
“夫君?”金缕衣企图寻找慕辰温热的胸膛,触及的却只是早已凉透的被窝。
金缕衣终于睁开略嫌迷蒙的双眼,看向床侧,果不其然,慕辰已经不在了。
“今日不是不用上早朝的么?”金缕衣不解的看着空空的床侧,心下没来由地不安起来,脑子也逐渐清醒。
被子已经凉透,想来慕辰应当早就离开了,既是不用早朝,他怎的起得这般早?
难道是她昨夜表现得不够好么?
虽是思绪不清,但是当时的感觉以及画面却深深的留在了记忆中,那种飘入云端的蚀骨快*感,让她真是欲罢不能。
原来,男女之间的情*事真能让人食髓知味。
昨夜的他是那般勇猛,让她险些承受不了,不过,他的手段着实高明,竟让初经人事的她没有经历多少痛苦便尝到了极致的欢乐。
只是,之后他看了眼白绢却陡然停了下来,眼神中有愤怒,有嘲讽,有那种让她害怕到不愿去想的情绪……
12 白绢
白绢……白绢……白绢?
若是她了解得没错,白绢不是用来……见证处子落红么?
金缕衣心下更是不安,只得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揭开棉被,见偌大一块白绢皱成了一团,脸上又有了些羞涩之意。
然而她脸上的红晕并未保持多久便瞬间变得苍白,眼底尽是不敢置信,口中低喃:“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这是为何……
她明明是从未破身的闺阁处*子,怎么可能没有落红?!
金缕衣瞪着白绢,眼神从茫然震惊转为绝望,半躺的身子僵硬了许久,随即软在了床榻。
慕辰便是为了这个缘由才会半夜愤然而去吧?金缕衣仰头望着床顶,惨然一笑。
美好的图卷才刚展开,难道就这样收回?
虽然她对自己的身体亦是不明所以,但至少她知晓剧烈运动可能会使那层膜破裂,她想,她应该就是属于那一类吧?否则如何解释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
找郎中或者太医么?
为了了解自己将来生活的国家是何种情形,她收集过龙瑄国的许多资料,知晓太医院最有威望的太医是贾政道,只要能够求他出得一份诊断证明,或许一线转机。
不能仅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打击便丧失了意志,她爱他,要他,他是她第一男人,也是她唯一想要的男人。
金缕衣散乱的目光逐渐汇聚,眼底闪现出强烈的斗志。
“清秋,墨兰!”金缕衣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自己穿上单衣,随即坐在了梳妆台前。
“公主……”清秋和墨兰瞥了眼空空的床榻,对视一眼,随即上前。
金缕衣起身,指着搁置在床榻的喜服,淡然一笑道:“墨兰,你帮我穿上喜服。”
墨兰脸上迅速闪过了一丝不解,瞟了眼清秋,却见她镇定自若,完全没有半分异样,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给金缕衣穿上。
“清秋,墨兰……”穿好衣服,金缕衣脸上的笑意渐淡,终是叹了口气。
清秋和墨兰赶紧躬身垂头,等待金缕衣的吩咐,不敢有半点怠慢。
金缕衣却仿佛没见到她们战战兢兢的样子一般,径自问道:“你们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墨兰脸色一变,清秋却只是抬眼看了眼金缕衣,随即恭恭敬敬的答道:“奴婢与墨兰同时到公主身边伺候,跟随公主十年有余了。”
“十年么?不算短了。我可曾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金缕衣目光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放过她们丝毫的表情。
“公主待我们如同姐妹!墨兰和清秋自小进宫,从未遇见公主待奴婢们这般好的主子。”这次是墨兰抢着回答。
金缕衣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毕竟她自认待她们不薄,并且极少对她们疾言厉色,目光转向清秋,等待着她的说法。
清秋抿着唇,目光坚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才道:“奴婢清秋,承蒙公主恩惠,从今往后愿全心全意帮助公主,忠心不二,无论公主是让奴婢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奴婢定万死不辞!”
墨兰一见清秋的举动,终于也明白了金缕衣的用意,赶紧也跟着跪了下来,坚定的许下了自己的誓言。
金缕衣微微一笑,还是清秋最为稳妥,不过墨兰亦是忠心可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现在要的便是自己的人,只因前途不如自己预料的那般光明。
“很好,你我主仆三人命运连在一起,一荣皆荣,一损俱损。从今天起,你们便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谁也没有好日子过。”金缕衣暗暗叹了口气,辰王府姬妾不少,昨晚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慕辰一早离开的事情定有不少人知道了。
其实金缕衣早知路途艰辛,却以为有了他的庇护,总能安然走到最后,然而谁又知才一开始她便面临着失宠的困境?
清秋、墨兰自是连声称是,并发誓绝不背叛金缕衣。
“好了,地上凉,你们都起来吧。”金缕衣将两人扶起来,替她们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
“看到王爷了么?”金缕衣坐在梳妆台上,任清秋替她挽着发髻,脸上却没了刚才的笑意。
一听完金缕衣的话,站在一旁递珠花的墨兰便抢着开了口:“公主,王爷也太过分了!昨夜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竟然凌晨便离了金香园,去了萱雅苑!”
萱雅苑么?
传闻辰王有一侧妃闺名萱雅,是天下第一庄阙阴山庄的大小姐,曾有“武林玉桂”之雅称,意为武林第一美人。当年辰王在阙阴山庄偶得一见,顿时惊为天人,从此便互许钟情,两年前终于将其娶回王府,却因其只是一名江湖人士,终没能成为正妃。
原本金缕衣只是以为那时自己还小,不如现在绝艳,辰王当年不过是被阙萱雅的美色所迷,待他有了她,心里自然容不得那些人了。然而此时看来,她的想法似乎过于天真了,这些女人可不像想象中的好对付。
对于慕辰的三妻四妾,金缕衣不是不恶心,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每当看到慕辰,却又觉得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便已是足够。
但是,真正嫁给慕辰之后才发觉,她对共侍一夫是真的无法容忍。
金缕衣脸色十分难看,心下也是憋得难受,却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怒意,冷冷道:“墨兰,今后要多跟清秋学学,否则恐怕有一天连我也保不了你。”
墨兰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便立在了一旁,安安静静的递着珠钗玉饰,虽然她有些惊讶于公主突然之间的转变,但是也能明白这种转变一定是辰王引起的,至此对辰王的不满更甚。
金缕衣心绪很是不宁,她在龙瑄国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甚至连贾政道都不认识,虽然知晓他医术高明,却并不知他对女子这方面是否有过研究,若是他从未听说过激烈运动也能使女子破身,那该如何是好?抑或是他知晓,却无从诊断,她又当如何?
何况,即使有了这个证明,恐怕她与慕辰也终是有了隔阂。
“奴婢纸鸢见过王妃。”正在金缕衣困扰之际,便有一名丫鬟入房来禀。
“起来吧。”金缕衣回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进来的丫鬟。
绝美的容颜顿时令那丫鬟不由得呆住了。
金缕衣倒也不介意,只管接了清秋递过来的香汤漱了漱口。
墨兰却没有金缕衣那样的好脾气,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来提醒那丫鬟。
王府的丫鬟自然也都是训练有素之人,绝非泛泛之辈,很快便回过神来,赶紧惊恐的跪下身道:“王妃恕罪,奴婢从未见过王妃这般容颜绝色之人,如有冒犯,还请王妃饶恕!”说完立即重重的磕起了头来。
金缕衣正要叫她起身,却见慕辰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正好瞧见纸鸢磕头磕个不停,顿时双眼一眯,脸上却看不出表情。
“我的王妃,不知这丫鬟有何事惹你不悦?竟然一大清早便让人在此磕起了头来?”慕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戏谑,语气有些冷淡,不由得让金缕衣全身发寒。
“王爷,不是这样的,这丫鬟一直盯着公主发傻,然后自己觉得冒犯了公主,这才跪下磕头请罪。公主也并没有责怪她,王爷可千万别错怪了公主。”墨兰急切地想要挽回主子的声誉,也顾不得尊卑,抢着回答。
慕辰却是脸色一沉,喝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教训起本王来了?王妃还未说话,哪有你开口的分?念你跟随公主多年,又正值我与衣儿的大婚之日,便不与你计较,若是今后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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