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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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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它也永远实现不了。就像命里注定了一样,太过强求,那结局只会是另一种无言的悲伤。世界上最让人欲哭无泪的两个字,可能就是“如果”吧,因为我们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从来没有如果的事,可是,如果没有如果,我们是不是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一直在骗自己,你是爱我的,就算不是深爱,你也是喜欢我的。
就算当时你是别有目地,我也不介意。
可是,现如今,一切都明了了。
你不爱我,永不会爱我。
是我一直在犯贱,苦苦哀求,为你无数次情绪失控,为你无数次脆弱的悲伤……
我以为为你改掉了坏脾气,我以为为你拒绝所有暧昧,我以为为你变得面目全非,你就会爱我……
一切只是我以为……江白色,你对我哪里有爱这个字……
77第一次听到江之郁这个名字。
对于爱情,你从来不说,不表态,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沉默也是一种回答,一种拒绝,告诉我,我的爱,你根本不在乎。
凌晨两点半,卧房里一片寂静,淡淡的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进来,撒下几丝寂寥。
许君然翻了个身,轻轻坐起,垂着身体,呆呆地凝望着一室昏暗。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的眼神有些忧郁,喉咙里小声咕噜,咬了咬唇下了床,悄悄走出了房间。
阳台里,风把窗帘吹起了一角,更多月光洒进房间,许君然睁着眼,无声地叹气……
失眠。
这是第几次了?
老是梦到她,梦里她对他清淡若花的微笑,她娇弱的依偎在他的身边,她羞色的向他伸展身心……可是,从梦里醒来,现实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她根本不在他的身边,她甚至根本不爱自己!
许君然的双手慢慢握紧,眼神碎裂,心里像是盛满了忧伤,却又没有办法的故作轻松,只有月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就这样一直发呆到了天亮,晨光耀眼,天气晴好。
许君然一大早到公司的时候,样子很颓废。
他站在高高的落地窗边看着公司的大门,眼尖的一下子就看见了门口她的身影。
她依旧面色轻淡看不出喜怒,长长的发,小小的身子,只见她在公司门口站了一会儿,林夕就向她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早餐,像是有什么不满,斜着眼嘴里不停的埋汰着她。
江白色也只是淡淡一笑,自觉拿过早餐,讨好万分地拉起他的手臂,笑成了星星眼。
许君然没有想到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苦涩在心中蔓延,心似乎被一只手用力地揪着,喘不过气……
他无力地靠在玻璃墙上,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过了一会儿,静静离开。
心如止水,奈何动情,情似生死,噬魂入骨。
叶夏推门款款地走进来,看到许君然异常安静的样子,眼神里有些微妙的透明液体,随即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脸:“君然,这是阳氏的资料。”
许君然无声地接过。
“我定了明天去成都的机票,阳总那儿我也打好招呼了。”
“夏。”许君然突然开了口,神色如常,“我有另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叶夏一愣,瞥了他一眼:“……那成都那儿?”
许君然说:“我会重新找人陪我去。”
“……”叶夏看着他,心内瞬间就知道了答案,但她还是有些侥幸,不敢承认,“……是、江白色吗?”
许君然沉默。
叶夏也沉默,表情微微僵硬,无可奈何:“好。”
刚到成都的那晚,江白色请假很晚才回到宾馆,许君然去叫她吃夜宵的时候,她睡眼朦胧地开了门,但听到去吃东西,眼睛还是一下子亮了起来。
许君然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醒目如血。
那晚,她出乎意料的喝醉了,哭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她说:“……江之郁……你在哪里……”
“……江之郁……你回来吧……”
“……江之郁……我害怕……”
“……江之郁……我爱你……”
江之郁是谁?她爱的是他吗?
甚至,那晚,当他强硬地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那朝思暮想的感觉瞬间像绚烂的烟花开满了他的整个天空,情欲似毒,他已嗜毒成性。
他的身下,她的眼睛像夜色一样的飘渺,真切的虚幻,她流着泪喊他:“……江、江之郁……”
哈哈哈,你看,就算我和你在做如此亲密的事情,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都没有我的影子。
江白色,你对我竟然残忍之此。
许君然注意到她无神的眼睛,刹时间明白了一切,一个用力!次次到底!
慢慢的……心底最后一丝的眷恋也消失殆尽……尸骨无存……
像是割裂一样的痛,许君然苦笑,好似在一种癫狂的状态里,江白色,既然我的爱情对你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讨好,凭什么我要为你无怨无悔把青春陪葬。
江白色,世界那么大,让我遇见你,时间那么长,我宁愿从未再见你。
时间很快过去了,许君然忽然就有点倦了。
八年的感情每一天破碎一些,就差没轰然倒塌。
就差一点点而已。
他真得一点也不懂她,她永远像是一个谜一样,隔着太多的疑团,找不到答案,得不到救赎。
就像现在,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着阳总的儿子哭泣。
Sun看着她,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突然他举起一只手捂住她流泪的眼,说道:“姐姐,你把我看成了谁?那个人不在你身边了吗?别哭,我不是那个人,我是Sun,我是另一个人。”
江白色睁大眸子,对着Sun露出期冀的眼神来,然后看清了眼前的人,痛彻心扉地哭喊,尘洗记忆,眼波流转,她想念得名字是:“……江、之郁……”
一直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许君然看着她近似于发狂的表情,忽然就笑了。
伤痛好似一根又尖又长的鱼刺,噎在他的喉咙里吐不出来,呛得泪水满眶。
原来我们都疯了。
只是我的疯狂因你,而你的疯狂又是因为谁?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许君然就查出了江之郁这个人,原来他是她的父亲,却又不是她的父亲,哪有15岁就当爸爸的,更何况江之郁一生未娶,江白色她是谁的女儿?
看着资料上江之郁的死亡时间,许君然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年夏天,她的突然消失。
原来,一切早就明朗。
原来,答案多年前就有了。
原来,她爱的人,是她的父亲。
胸口微微起伏,疼痛,许君然的眼里有沉沉倦意,江白色,要怎么办,就算知道了如此,我还是爱着你,我还是不愿意你再活在悲伤里。
翌日清晨,他们离开成都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下了飞机,刚回到家,许君然就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是许哲打来的,他说:“君然,我马上要回国了,明晚就到。”
许君然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和夏去接你。”
还有一个电话竟然是林夕打来的,电话里他的笑声狡猾:“许总,成都之行过得可愉快?”
许君然面无表情,淡淡说了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夕笑着,半晌,用一种许君然从未听过的语气说:“许总,我和我的爱人想和你谈一谈。”
许君然愣住,爱人?
许君然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斑斓奇异的生活,各色各样的人等也见得多了,不过这样神奇的场面,他倒真还是第一次。
咖啡店里,林夕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指了指一边的男子:“喏,他就是我的爱人,我想,许总应该早就认识了。”
他的身边,那个男人笑容美好,黑色的头发微长,男人放下举着的杯子,手随意地搭垂到干净简洁的白色立领衬衫上,对许君然说:“许总,好久不见。”
像是什么冻结了许君然的思维,他的眼神像是沉睡在冰下的池水,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你们?”
苏安笑笑,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林夕:“就像他说的,我的爱人,是他。”
许君然不说话,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笑容无邪的美丽男子。
苏安继续说:“……白,她只是保护我们,才没有说出我们的关系。”
许君然僵住。
午后的咖啡馆里,顾客并不多。浓郁的可可香气飘扬在鼻尖,令人几欲迷醉。
好半天,许君然才说了话,依然是面无表情,眉头却是微皱:“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苏安依旧微笑如初:“我只是希望许总不要误会她,白她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我希望许总明白,而且我也希望许总不要再伤害她。”
许君然冷哼一声,突然生气了起来:“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林夕叫道:“你怎么说话呢!”
“夕。”苏安安抚一下林夕,继而对许君然说道,“许总,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她?”
“……”
“如果你还爱她,就不要伤害她,她受得伤害实在太多了。”
“……”
“也许她是曾经伤害过你,可是她也有她的苦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彼此折磨?”
“……”许君然沉默了,咖啡杯里暗褐色的液体泛起微微涟漪,待沉淀下来,背光的液面更接近了黑暗,他甩出一句话,“你知道江之郁吗?”
这次轮到苏安愣住了,默然,然后他说:“我知道。”
“……”
苏安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你要明白,江之郁,已经死了。”
“……”
“不管怎样,一个已经死掉了的人,再怎么说起,也没有任何意义。”
“……”
苏安凝望着他,以一种看似淡然平和的表情:“许总,也许你不相信,白,她是爱你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在躲避什么。”
许君然听到心里碎块崩烈的巨大声响,视线里升腾起大片的冰雾,逐渐氤氲。
她,爱我?
苏安似笑非笑:“白,她是一个倔强的人,她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一再的小心保护着脆弱的自己,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比如被亲生母亲抛弃,比如江之郁的死,比如想爱不敢爱不知名的恐惧……”
“……”
“许总,这样的白,是等着人来救她的。”
“……”
“许总,那个人就是你,因为我知道,白,她爱着你,只是,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爱你。”
“……”
78你是我心里抹不掉的伤。
爱情,到底是什么?
生命中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就像是绚烂的焰火一样绽放在寂静的夜空里。
街灯枯黄,落雪翩跹,相爱的人牵着手儿,我静静地站立,转了双眸,你柔和的微笑就在我的眼前绽放。
可是,现实之中,你在我心里,却不在我的身边。
时间证明了爱情,时间也推翻了爱情。我厌倦了寂寞和绝望。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如果时间不可以让你忘记那些不该记住的人,失去的岁月又有什么意义?
就像你,你的过去,有他的过去,怎么也不能彻底地驱逐出你的生命。
江白色,认识你这么多年,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不是不能忘记,是你不肯忘记。
是你还爱着他。
人生,可以安排的是情节,不能左右的是结局。我们总是以为已经计算了一切,却怎么也算不到感情的奥妙,它经不起时间的摧残。
怀念一个人,让她静谧一般的面容,安静地抬不起头。
留恋一个人,以一种揪心的坐姿,藤蔓一般抵触缠绕的它们,它弄疼了谁的心口?
就像不远外的你。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悄悄地跟踪,静静地守护,你就在我的眼前,我却怎么也握不到你的手。
寂静夜幕下的墓园,虽然已是五月的天,却依旧恐怖渗人,只有风吹动青松哗哗的声音。
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你不害怕吗?还是因为这里有他,所以你一点也不害怕。
许君然看着不远外的白色人影,她双膝跪下,深深地俯首墓碑之上,悲伤,悲伤,只有悲伤……
许君然努力地要张开双眼,终于,终于看到她模糊的泪线……
她的声音清清浅浅地响起:“……江之郁……你看……我……又是一个人了……”
她抬起头,满脸泪水,看着眼前,目光却未达到眼底:“……江之郁……你带我走吧……”
江白色,这就是你的秘密,这就是你一直在隐瞒的秘密,这就是你一直在害怕的感情。
你爱的人,是你的父亲。
许君然的眼睛微微的翕动,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容,侧了身,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自己的胸口,闷得要透不过气来。
原来有这样沉抑的一种忧伤,没有一滴眼泪,这样沉重,让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握住了心脏,喊不出来,哭不出来,只能无助地,继续忧伤,沉重得说不出道不了。
许君然想缓解一下压抑的情绪,重重拍了几下胸口,深深吐了几口气,满满的忧伤却依旧震耳欲聋的咆哮着,无处宣泄,夹杂着些破釜沉舟的绝望。
江白色,你在思念和他逝去岁月的痕迹,可有想到过我?我又是因为谁?变得这样千疮百孔?
我把我的心掏出来,送到你的掌心,我的泪水落下来,却掉在地上。
江白色,我在用我的爱来救你那颗爱他的心。
已经如此这般,你,到底还要我怎样爱你?
夜色真美,天上还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在笑。
许君然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江白色孤单的背影,心中突如其来的无力感。
终于,他走上前,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忽然就被风吹迷了眼,许君然从眼角狭窄的缝隙里看过去,看到的,是她惊恐万分的脸……
他叹了口气……心突然像被抽空了……
许君然的语气颓然,嘴角轻轻一笑:“江白色,我一直在说我爱你,可笑的是,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爱的是谁……”
江白色直直地站在空无人烟的墓园里,空旷寂寥的背景,白色的她,像画中一样的姿势,也带着画里一样的表情,她的眼角有了残破的笑意:“……你到现在才知道吗?我不是一直在说吗?……许君然,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
许君然突然害怕起来,不敢向她移动半步。
也许感觉冷了,江白色伸出双手把自己抱进怀里,喃喃自语:“……多少年了?我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生我的人为什么要抛弃我?那个给我爱、教会我去爱的人为什么会离开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不明白……许君然,你说,我是不是很多余……所以,他们才会那样迫不及待的丢下我……”
说着说着,江白色的脸上已满是泪水。
她的声音绝望而痛苦:“……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陪着我?既然爱我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知道……生命无常……生死由天……如果是这样……如果最后还是留我一个人……我情愿……情愿从来没有遇到你……你明明爱的不是我……我情愿一直这样孤独下去……我留着这些……满满痛苦的回忆有什么用……”
许君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口中的“你”是谁,看到她身后的墓碑,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江白色那充满疑惑以及悲伤的眼睛。
回忆,真的能让一个人变成精神病。
前一秒,还是嘴角微扬,这一秒,却是湿了眼眶。
江白色,那个人是你回忆的荒城,只剩兵荒马乱的思念。
……你,又一次把我丢在这残忍的现实中……
江白色,我想恨你,因为你不爱我,你伤我之此。
江白色,我又不能恨你,因为我爱你,我为你心痛。
时间很长,却再也回不到曾经。
自从那次与江白色歇斯底里的相见后,她就请了长假。公司里,许君然几乎每天都沉着脸,除了面对客户,才露出微微的笑容,可在叶夏看来,那笑容比他不笑时还让人心痛。
叶夏知道,有人偷走了他的笑容,那个人,可惜不是自己。
餐厅里,许君然默默地坐着,面前的食物未动一口。
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向他走来,直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然后自顾自的叫来侍者:“咖啡。”
许君然抬起头瞟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疲惫不堪的微笑:“抱歉,上次没有时间去给你接机,回来还习惯吧。”
男人望着他,诧异的眼神:“你怎么了?公司忙不过来吗?要我跟阿姨说一声吗?”
“不要告诉我妈,没事,只是我最近睡眠不好。”因为连续几天的大量工作以及失眠,许君然的身体早就开始吃不消,嘴上却是说得轻巧,“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国?你不用在新西兰陪糖糖吗?”
“我女儿过几个月也要回国。”
许君然一愣:“哲,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突然?”
这个男人是多年不见的许哲,他笑笑,抬眼很认真地说:“前段日子去检查,医生说我身体里有异常,可能命不久矣,我怕哪一天我真得挂了,有些事情会长埋地下,所以特意回国想要给你遗言。”
许君然的眼神一沉:“哲,不要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乱说了。”许哲端起面前的咖啡,边喝边打量着许君然,瘦了,他一定很辛苦吧?毕竟坚持这么多年了。
好半天,许哲盯着许君然的眼睛,心内瞬间作出了决定:“君然,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这件事埋在我的心里已经太久太久,沉甸甸地压着我喘不上气,我已经不怕阿姨会不会怪罪下来,我只想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全部告诉你……”
许君然抬眼,有些意外的神情,却没有听懂许哲刚才的话:“哲,你在说什么?”
许哲的表情微微僵硬:“君然,这件事跟阿姨,跟江白色有关……”
“什么?!”许君然定定地看着他,暴怒,半晌,用一种许哲从未听过的语气说,“你,们,瞒,着,我,对,她,做,了,什,么?!”
“……”
真得很讨厌岁月带走了我们的纯真年代,可我也明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只是我贪婪地想要抓住它,那些肮脏的、不堪的、绝望的,我多希望它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怕的是曾经刻骨铭心的美好回忆,一瞬间破灭的时候,自己是不是承受的起。
江白色,你总是说我们没有缘分,那又为何曾相拥而眠。我说我们有缘分,但又为何各奔东西。因为认识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永远也不会忘记。痛苦也好,甜蜜也罢,都无法否认你出现过在我的生命里,都无法否认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天越来越热,今晚的天气很闷,空气里夹杂着丝丝雨意。
许君然回到公寓的时候,疲惫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径直走到浴室,旋开莲蓬头,水“哗”地一下就把他的全身浇湿,头发迅速湿湿地帖服在耳朵两侧以及脸上,有些许水流淌到眼睛里,模糊了视线,低头,等水流净后,才想起来身上还穿着衣服。
水声匆匆穿过耳膜,只不过刹那功夫,许君然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还在若即若离,好像有烟花瞬间坠开在了心底的天幕,炸的脑袋生疼。
江之郁……
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跟这个人也有着些许关系。
江白色,如果你知道了某些真相后,一再对我逃避的你,又会躲到哪个我找不到角落里去。
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许君然努力地张开双眼,看到浴室模糊的光线……江白色……怎样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明媚的阳光下,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漫长得仿佛天长地久……漫长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能一点一点的听得清晰……
再一次见到Sun,清俊帅气的脸庞,温柔有神的眼睛,灿烂如阳的微笑,原来你爱的他,是这个样子……
Sun看到许君然一脸的惊讶不已,好久,只是两两相望,终究无言。
“那个……”许君然的心里百转千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
Sun愣在那里,然后像是明了一样,他笑,灿烂的笑容像是开了花:“许总,请说。”
“……请你帮帮她。”
江白色,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但却终究看不懂人心,你的心,埋得那么深,我本来就看不透。情愿这样万般受罪,我只是希望,我能再靠近你一点点。
我对于你,也许只是一场意外;你对于我,却是一场爱情。我不是他,给不了你刻骨铭心的爱和回忆,别人早已经忘记了,你却忘不掉。
这世上有些人的恋爱,仅仅是爱上了“恋爱”。
我却只记得你,就像你只记得他一样,专一不是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心一意。
我真得已经不在意你的心里到底还爱着谁,是我,还是他,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在我的身边就好,我不想从梦里清醒的时候,依旧是孤零零的空气。
虽然,我也知道,当听到你说你爱他的时候,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拉扯得疼痛……我知道,我终不是你最爱的人……这折磨反复上演,让我次次崩溃在即……
不过,这也许也是我的罪,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母亲故意给医院施压,断了给江之郁的治疗……
江白色……如果你知道真相后,又会对我怎样……我很害怕……很恐惧……我明明只想要爱着你……我明明比他还要爱你……
上帝,仁慈的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你让时间轮回。我愿意拿任何宝贵的东西去交换,请告诉我,求求你,请告诉我……让她爱我的方法……
我不想……再也不想……只安静的,那么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远远地看着她……不能拥抱……不能相守……
身体里一片冰凉……
79人人都有一张假面具。
爱一个人久了,这种爱情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一种习惯,并不是不爱了,只是当初怦然心动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生长在骨子里的眷恋。或许是自身的愚昧,以为没有了当初的感觉,热情总会变冷淡,但若想清楚你们经历过多少才走到现在,就会发现,爱到习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漫长的都不被发觉。
就像你的手表,戴久了会成为习惯,你觉得它没有了当初的光泽,觉得没那么喜欢它了,你扔掉了它,才发现不习惯,你后悔的时候却早已经找不到它了。
我明白长久的感情不容易,我知道最爱的人应该被珍惜,我清楚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爱是陪伴,是不管她需要与否,你都在。不是嘴巴说了就是爱了,令人感动的感情不是每天花言巧语。而是你所有深爱的,都是秘密,只有她知道。
事到如今,我连认清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改变现状,说真的,我的人生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等你。
午夜十一点半,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
许君然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里,窗外沥沥的下着小雨,还不算太冷的空气,抬起头,他看着时钟一点点的跳向十二点……
“叮——”手机短信的铃声刚响起,许君然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电话,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她的回信。
江白色:中野言?还在吗?不好意思,我刚去洗澡,没看到你的信息。
许君然的心脏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搏动着。
中野言:我在,你一直没有回我的信息,我还以为你讨厌跟我聊天。
江白色:怎么会!你这么风趣,况且我们还是邻居。
中野言:我们……只是邻居吗?
江白色:?
中野言:没什么,我们是邻居,这么晚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江白色:没有,我睡不着。
中野言:为什么睡不着?是想我了吗?
江白色:呵呵,我都没有见过你,怎么会想你。
中野言:那……要不要见一面?
江白色:好啊,什么时候?
中野言:看美女时间喽。
江白色:还是不要了吧,你要是长得很吓人怎么办,我的心脏承受能力不好。
许君然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中野言:你打击我了,我长得可是很帅的。
江白色:那就更不要了,我有男朋友了,要是看你太帅,我会不要他的。
中野言:那就不要好了。
江白色:呵呵。
许君然轻抚着一直垂着的后颈,安抚着自己不自觉紧绷的身躯,小声低喃:“……你谁都可以不要……你只要……要我就好了……白色……”
又过了好久,江白色才发来信息道了晚安。
许君然放下手机,胸前解开的衬衫,露出的肌肤有着滚烫的感觉,身体在微微颤抖,竟是说不出的伤悲,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燃烧。
我对你的爱并不比他少,爱你的时间也并不比他短,爱你的程度也决不会比他浅……
我却在假装陌生人,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接近你。
江白色,什么时候,爱你,让我变得如此卑微。
隔着几米的墙壁,你在墙壁那一头,我在墙壁这一头,明明如此近,却海角天涯的远。
我的声音在笑,泪却在飙,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那么大,为何我要忘记你,无处可逃?
世界若是那么小,为何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周末,许君然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来做大扫除,打开门扔垃圾的时候,他和林夕竟然不期而遇。
一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僵在那里,面面相觑,到是林夕先反应了过来,尖着嗓子叫道:“许君然!你怎么会住我家隔壁?!”
许君然一把把林夕拖进屋里,双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嘴,眼神有些慌忙无措:“你不要叫这么大声!”
林夕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君然:“江白色说的对门奇怪的Xavier老外就是你啊!啧啧,许君然,你可真够变态的啊!”
许君然黑脸:“……”
林夕白眼一翻:“说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许君然沉声:“……我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林夕打量的视线扫过来,他微微一笑,“许君然,原来你也是傻瓜一个。”
许君然站在那里,脸红了一下,很小的咕哝了一句:“……别告诉她。”
林夕笑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可以啊,不过,许君然,我们要合作哦!”
许君然看着他,深深对视。
还记得你我的相遇,仿佛就在昨天,温柔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脸上。当我遇见你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宿命的味道。那时候的自己还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见到了一个人,怎么忽然就想到了宿命呢?但这就是命运中冥冥注定的事。
你站在我的面前,歪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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