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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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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全是混沌的咒骂,再也装不出轻松的样子,她的嘴角挂着惨笑,心口又痛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她抬起头,看雪,看天,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
  江之郁,你是不是正在天上看着我呢?江之郁,你看到了吧?你的家人把你的死全部怪在我的身上,他们骂吧,我接受,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是我害的你魂飞魄散……江之郁,有的时候,我真得恨你,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为我之此?难道,在你心里,只要跟她有关系的人,你都会珍惜?说到底,你还是只爱着她而已……
  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多余的人……
  江之郁,我知道的,我一生下来我就知道的。妈妈她……花梦落她根本不爱我,江之郁,你也应该知道了吧,这么多年了,毕竟她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
  有的时候,我在想,既然她不爱我,又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下我又抛弃我,害了我,也害了你。江之郁,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
  幽长的暗道,堂皇的大厅,华丽的灯光,奢侈的装饰,这就是顶级娱乐会所——繁花似锦。
  喧嚣的内厅里,动感的音乐,帅气的DJ,妖娆的舞娘,满场都是男人惊艳的眼,女人妩媚的眸,魅惑的身体相互摩擦,香水的味道化作无形的魔手,缭绕着,沉迷着,勾引着,形成了一个个致命的诱惑。
  豪华包房里,柔软的沙发上坐着几对男女,或搂或抱,红唇白胸,迷乱了人的眼睛。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怀里抱着娇艳如花的女人,他毫不避讳的把肥手伸进女人的裙子里,淫笑:“丽丽,今天晚上跟我走吧。”
  女人的面上一点酡红,就势往男人的怀里一倒:“李老板,人家出台费可是很高的。”
  “多少都没问题。”
  “呵呵,李老板真大方,好啊。”
  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身形瘦弱的服务员,她走到桌子边,跪下,把酒瓶一个一个码上去,不知为何手一抖,其中一个酒瓶骨碌骨碌从桌子上掉下去,好巧不巧正好砸在李老板的脚上。
  李老板当场就怒了,面色铁青地挥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干什么吃得!你眼瞎啊!敢得罪老子!活得不耐烦了吧你!”
  那个叫丽丽的女人马上上前劝解,用白花花的胸磨蹭着男人的身体,媚笑:“李老板不要生气嘛,这个小丫头是新来的,还没训练好,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好,给人家看看,手打疼了没有,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人家会心疼的嘛。”
  “还是我的丽丽好,给我亲一个……”李老板立马换了一张面孔,搂着女人的腰,笑得狡猾,又看了一眼一直蹲在地上的服务员,“你!快滚!”
  服务员这才站了起来,垂着的头终于扬起来,一张容貌清丽的脸,尤其是她的那一双眼睛,好似透着一股淡淡的光芒。
  李老板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惊艳:“你长得到是挺漂亮的,一晚多少钱?”
  “李老板!”丽丽生气地撒着娇,“你不是说好了晚上要我陪的嘛,怎么这么快就看上别人了!李老板,丽丽好难过!”她不动声色的打掉了李老板抓着服务员的手,惹恼地说:“你还不走!真要和我抢李老板嘛!”
  服务员一声不吭地走开。
  李老板还不死心:“喂!你叫什么名字?”
  “李老板!人家真生气啦!”
  回到后厨,服务员躲在角落里,手轻轻摸着被打红的左脸,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一条毛巾出现在她的眼前,服务员抬起头,喊道:“柚子姐。”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艳丽女人,红色的长发,浓妆艳抹,眼神一撇,漫不经心的一问:“被打了?”
  服务员接过毛巾:“是我自己笨。”
  柚子颔首:“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工?你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风尘里的人,你根本就不适合这里。”
  服务员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过一过这样的生活……”
  “……”柚子一愣,笑笑,掏出烟,点上,“小白,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
  服务员抬眼,笑颜如花的江白色。
  江白色把手里的毛巾放下,看了一眼身上的工作服,轻轻淡淡地说了一句:“柚子姐,明天,让我出台吧。”
  柚子抽烟的手倏地停在那里,转头看她,眼神复杂,朱唇微启,却好长时间没说一句话,半晌:“你说真得?”
  江白色点头,面无表情:“嗯,真得。”
  “不行!”柚子大力反驳,“我说过了,你不适合做这一行。”
  “……”
  柚子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小白,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宁为死,不为妓,你明白吗?”
  “……”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过我要告诉你,不到哀莫大于心死,都不要走这一条路,知道吗?”
  “……哀莫大于心死……”江白色喃喃自语,“……那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什么?”
  江之郁,是什么让你觉得比死了还悲哀?是什么让你心如死灰?是什么让你甘愿堕落之此?
  大厅里灯光四射,红男绿女肆意的在舞池中扭动发泄。午夜的钟声响起,所有的灯光都聚到舞池里,爆发力十足的舞曲再次狂热响起,全场沸腾起来,混乱一片。
  黑暗的角落里,一对男女搂抱在一起,女人有着火红色的长发,高耸的胸部和完美的轮廓都在彰显这具年轻热情的肉体对于男人的无穷诱惑。
  突然一个艳丽的女人慌忙跑过来,穿着高跟鞋,她的大腿有点发颤:“柚子姐!出事了!”
  女人把男人的脑袋从胸部推离开,迷蒙着眼:“……丽丽,怎么了?”
  “李老板、李老板他把小白拖走了……”
  柚子低骂了一声,眼神气愤,立马起身,脚步敏捷地大步走远。
  包间里,江白色神智不清地躺在沙发上,脸色红的很不正常,她努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喝酒,怎么醉了?
  有人动作粗鲁的脱掉她的衣服,江白色只感觉身体一凉,她不自觉得缩起了身子……
  江白色困惑地眨了眨眼,手脚有些无力,谁?是谁压在我的身上?
  一张满是酒气的嘴重重地吻上她的胸部,胸口接踵而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呼痛……
  像退了色的玫瑰花瓣,像是断了线的木偶,江白色朦胧的眼睛痛苦地闭上,好像在霎那间失去了生命力,身体重重的沉了下去……江之郁……我好痛啊……
  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有人在怒吼,有人在咒骂,身上要人命的重量刹那间消失了,江白色的脑子有一些清醒。
  柚子心疼地护住她:“小白,你没事吧?”
  江白色有些脱力,面色苍白地摇头。
  待给江白色穿好衣服之后,柚子狠狠地看了一眼被小弟们打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李老板,抖动的嘴角挤出几个字:“李老板,不动声响就要动我柚子的小妹,您胆子真大!”
  李老板想要爬起来,却不知谁又给了他一脚,他又重新伏在了地上,鼻青脸肿地赔着笑:“误会,都是误会!我真不知道她是柚子你的妹妹,不然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柚子咬着下嘴唇,一脸愤怒的指着李老板发了话:“李老板,从今往后!‘繁花似锦’不欢迎你!”
  狭小的房间里,窗台的花瓶里插着鲜红的玫瑰,江白色躺在小床上睡了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她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四周,无波的脸上瞬间出现呆愣的表情。
  柚子出现了,一身诱人的真丝睡衣,火红的长发湿湿的披着,她对江白色淡淡一笑:“你醒了,要洗澡吗?”
  江白色的脸白的几近透明,身形脆弱的仿佛易碎的陶瓷娃娃,她小声地开了口,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柚子一笑,坐下,带香的身体靠了过来,她把江白色的头靠在自己裸露的左肩上,右手环住她的腰,轻声细语:“因为……小白,我爱你。”
  江白色与她靠的那么近,柚子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有淡淡的香味充溢在她的鼻腔中,环绕着她。
  江白色的嘴角勾起笑意,笑容轻微,一触即碎。
  

62活下去有多艰难?(回忆篇)

 柚子坐在月色中,淡淡的光辉将她装饰的如圣域里的圣女,手中的香烟已经渐渐熄灭,苦冷的烟气萦绕在身边,她的指尖冰凉且渐渐僵硬,双眼一直凝视着床上睡着的人儿。
  睡梦中的江白色,面色苍白如纸,月光照到她的侧脸,从额头到鼻尖画出一个完美的弧,额前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长长的眼睫毛抖动着,上面还沾有晶莹的泪水。不知她梦见了什么,一直在呼喊,求救,哭泣。她在梦中断断续续的呓语,让柚子陷入回忆。
  她说:“……江之郁……你在哪里……”
  “……江之郁……你回来吧……”
  “……江之郁……我害怕……”
  突然有泪水大滴大滴的打湿了柚子的衣角,泪珠掉落在地上……
  那天,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柚子的眼泪比雨势还要大,唏哩哗啦,湿了一地。
  江白色让她想起了一个在记忆里尘封了多年的男人,那个男人有哀伤的笑容,悲伤的眼神,温柔的举止……
  那个男人只有在提起一个人的名字时才会有明亮的笑容……
  那个男人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了繁花似锦里最红的少爷……
  柚子还记得他的笑,他的眼,他的身影,甚至是他背着人呕血、被病痛煎熬着的样子……
  脑子里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清楚起来,想到他,柚子的内心火一般的燃烧,眼角流下晶莹的液体,闪烁着沉沦的光芒……
  她低低地呜咽:“……郁……郁……郁……”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柚子打扮绝艳,火红的发,眼神妖美到勾魂摄魄,她宠溺地揉了揉江白色的头发:“你今天就在我这儿休息,我去工作了,要我买吃得给你吗?”
  江白色不说话,安静极了,眼中却是清冷。
  柚子也没再说话,摇曳着裙摆,离开。
  江白色在她背后出声,声音冰冷,隐藏着极大的疼痛:“……你、认识江之郁吗?”
  柚子没转身,江白色看不到她此时此刻的眼睛,正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她终是一句没说,慢慢地走掉。
  江白色坐在床上,蜷缩起双腿,沉思。
  窗台的花瓶里玫瑰开的正艳,火红的花瓣分外妖娆。
  明明是这样可爱的花朵,却要圈在空白的玻璃瓶之中,在痛苦中结束自己芬芳的年华,等到那花瓣凋零,香气永逝,也不能离开这片不属于自己的园地。
  就像自己,明明知道江之郁这个名字就像是自己身上的刺,只会伤害自己,但真要拔掉这根刺,自己却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微笑,鲜血淌下,终是无怨无悔……
  就像是爱,爱如酒,一旦沉浸其中,便无法自拔。
  可是这是爱吗?我爱他吗?爱吗?
  原来,我的血脉早已和他连在一起,我的鲜血铸就了他的一切,一旦牵一发则动全身。
  当自己狠心的拔掉时,鲜血过后,便留下永久的伤疤,我只能躲进那不为人知的世界里,自己舔着伤口,用坚强来伪装心中的悲伤……
  爱了,又不得不放弃,空惹得一身伤痕,可到头来,早已过了爱情最好的年华……
  可是爱了又怎样?江之郁他,早就不在了……就算在,他也不爱我啊……
  假如,从来没有开始,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很爱那个人呢?其实,很爱很爱的感觉,是要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才发现的。
  江之郁,除了绝望,你还留给我一些什么?
  彩灯投下明艳的光,音响发出刺耳的歌曲,人们在舞池中尽情摇摆着躯体,肌肤的摩擦产生莫名的燥热,欲望被烧制的炉火纯青,玻璃之间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杯中血红的液体如同毒蛇般掠过人的嗓子,留下炙热与快意。
  柚子的身边却没有噪音,没有虚假的媚笑,桌前只放着一杯火红的鸡尾酒,里面的冰块一沉一浮,仿佛垂死挣扎的人一般。
  一帮妖艳的女人围了上来,一个一个叫着“柚子姐”,带头的丽丽在柚子的身边坐下,丰满的胸部透出一丝惑人的香气,声音慵懒:“姐,今天是怎么了?谁惹着您了?”
  柚子看她,喝掉杯中的鸡尾酒,摇头:“没有。”
  丽丽一笑,妩媚地顺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不说算了,人家还不是关心你嘛。”
  柚子笑笑:“我知道。”
  “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丽丽夸张的眼睫毛抖动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姐,你为什么对小白这么好?为什么不准客人动她?竟然还为了她跟老总翻脸?”
  柚子的目光一怔。
  灯光一直在闪,照出丽丽脸上的不解和困惑。
  好一会儿,柚子才开了口:“丽丽,你还记得‘郁’这个名字吗?”
  丽丽一愣:“郁?他不是以前最红的少爷吗?可是他不是早就离开繁花似锦了吗?”
  柚子的眉目垂下:“嗯,他是早就离开了……”
  “我有听说过,郁是一个传奇的男人,明明是个男人,但不管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都会喜欢他。我可听说了那个男人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他的女儿,可是,他却只干了一年就莫名其妙消失了,还把老总气得半死,好多客人都是冲着郁来的,他这一消失,差点让繁花似锦关门!”
  柚子不说话,酒保走过来,把温湿的液体滑落入杯中,柚子一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有不真切的声音传入耳中:“丽丽,小白……就是郁的女儿。”
  丽丽一惊:“哈?”
  柚子又说:“丽丽,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曾经爱上一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在我的生命里不见了,那个男人……他就是郁。”柚子的目光扫来,一片伤痛。
  “……”
  “几年前,我跟他相遇,他是唯一一个对我笑,对我好的人,他不嫌弃我,还把我带在身边,照顾,培养,可以说我现在的地位都是他给的。”
  “……”
  “我知道我爱他,我想他也知道,但我也知道,他不会爱上我……”
  丽丽静静地听着。
  柚子的思绪沉浸在回忆之中:“我曾经问过他,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这么肮脏不堪的地方?为什么要出卖自己?”
  “……”
  “他笑着对我说,他要去一个地方,很长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他想留太多太多的东西给他的女儿,可是他来不及,所以他来这里,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赚更多的钱,多到让他安心,多到让他的女儿后半生可以不发愁……”
  “……”
  “我以前不知道他说的去一个地方是哪里,我以为他只是要出国,或者是更远的地方……我从来没想过,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死亡……”
  说到这里,柚子的眼泪终是再也忍不住,声音里满是剧烈的疼痛:“……小白第一天来得时候我就注意了,她说过她的父亲叫江之郁……她说过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
  “丽丽,他死了……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天堂……他明明跟我说过,他会回来的……”
  “……”
  丽丽俯下身子,揉了揉她火红的发,声音是清冽淡漠:“姐,你明明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得不到爱情的。”
  柚子暗暗垂下头,泪眼朦胧,不禁苦笑:“……是啊,爱情什么的最会骗人……”
  她们的背后蓦然响起玻璃杯坠地的声音,那声音刺耳,像是硬生生撞进心里,带起了某种陌生的疼痛。
  回过头去看,离她们不远处,江白色,一脸苍白。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有那么几个傻瓜,一直在等那些没有结局的结局。
  江之郁,你看,又一个人为了你肝肠寸断,为了你不再相信爱情。
  江之郁,你的悲剧到底是谁造成的?是她?是我?还是你自己?
  可我知道,我的悲剧却是你造成的。
  江之郁,我真得很害怕,以后的以后,不会再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为了我,至死方休。
  可是,江之郁,我不要你这样……你回来吧,你回到我的身边来吧……只要你能回来,让我代替你去死,我也愿意……
  又一次,无边的黑夜中,茫然地站在街头,是的,我在等,我在找,我在盼……
  江之郁,我还想见到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体慢慢在风中僵硬,江白色慢慢地闭上双眼……
  江之郁,你已经跨过生死的门,灵魂漂浮已经下沉。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我才能见到你?那么,你……等我吧……
  

63原来幸福一直在我的身边。

 昏黄的街灯下,长长的人影逆风行走。
  午夜空旷的街道,只有我轻慢的脚步声越发清晰。
  没有行李,没有背包,没有再见。
  我站在风里,回过头去,下一刻,如瀑的黑发随着发带一起散在寂寞的夜风中。
  许君然,你看,我们又要来一次没有告别的告别。你看,我们总是擦肩而过,我想伸手,却怎么也扣不住你的手腕。
  斑驳的阴影遮住了我的表情,嘴角只有若有似无的轻笑,罢了,累了,烦了,腻了,算了。
  我们还是别再有牵连了。
  阳春三月,阳光明媚的一天。
  成都,锦江区。
  选了商家繁华的春熙路街道,我把手里的牌子放好,打开袋子,弄醒一直在睡觉的小白,蹲在路边,一人一猫,开始发呆。
  才一小会儿,我的身边就聚集了许多路人。
  有人好奇的上前看着牌子又看看了小白,最后才看了我一眼,问:“这猫好多钱?”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无辜一笑:“买猫送人,你要买吗?”
  中年妇女白眼一翻:“瓜娃子!”骂完,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闷声不响地低下头,转头瞟一眼身旁的小白,牢骚满腹:“都怪你!要不是你的托运费超了我的预算,我怎么会穷困潦倒到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小白也瞄我一眼,貌似有些生气的样子:“喵?!”
  我的后背一僵,扬起嘴角的弧度对它赔礼道歉:“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是我太笨,是我把钱包弄掉了,我不该怪在你的头上。”
  小白这才满意地叫了一声,蜷起尾巴,趴在路边,态度傲慢地审视着过路的行人。
  只有我,双手捧着脑袋,一脸抓狂,一副百抓挠心的窘样。
  有人走到我的面前,眼神清明,笑颜明亮,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来,傻了眼,一种微凉的感觉在我的心里百转千回。小白看到他立马欣悦的小跑了过去,下一秒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撒着娇。
  我眯起眼,对着他笑。
  他也对着我笑:“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呵呵傻笑,手指了指牌子:“卖猫,你要吗?”
  Sun看了一眼我“卖猫”的牌子,无奈一笑:“姐姐,你要把小白卖掉?”
  我点点头。
  “为什么?”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钱包丢了,我没钱吃饭了。”
  Sun一愣,抱着小白在我面前蹲下,好奇地问:“姐姐,你既然一点也不在乎小白,那你为什么千里迢迢要带它来这里?”
  我愣住。
  Sun站起身,如水明眸,灿若繁星:“姐姐,跟我走吧。”
  我鼓起腮帮子,万般勉强地收拾好背包,随口一问:“Sun,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来这里,可是一个人也没告诉哎?”
  Sun走在我的前面,神秘地说道:“姐姐,你不知道手机有一种定位功能吗?”
  我:“哈?!!!”
  乍暖还寒的春天,依旧是富丽堂皇,古典的英式别墅,只是花园里是嫩嫩的一片青草,没有让人耀眼的太阳花。
  我呆呆的发怔,心里在笑,怎么可能会有太阳花,那样美丽的花朵是只为太阳而开放的。
  来到Sun的家,门口早就站着来迎接的花老伯,笑眼眯眯的跟我打招呼:“江小姐,好久不见。”
  我:“呵呵,花伯,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Sun把我安置在二楼一个装饰典雅简洁的房间里,笑着说:“姐姐,你暂时住在这里吧。”
  我拦住想要离开的Sun,急切地问道:“Sun!你刚才说得定位是什么意思?”
  Sun的声音犹豫着,仿佛在下什么重要决定:“姐姐,你以后会知道的。”
  “……”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Sun站在门口,不离开,也不说话。
  我又问:“你父亲呢?”
  “父亲他有工作最近不在家。”
  “那你妈……”猛地想起了一些事情,使我忽然说不下去。
  Sun看着我的眼睛,笑笑:“她很好。”
  “……”
  Sun笑着说:“姐姐,我也很好。”
  “……”
  “只是我听说,姐姐,你好像过得不好。”
  “……”
  “姐姐,我的心情还是像以前一样,姐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陪着你,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
  在爱情里,我们都是孩子,不懂得怎样去爱,却懂得了怎样去伤害。
  真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一切,变的一无所有。谁会站在我的身边对我说一句:没事,还有我。
  夜晚的空气真冷,冷到心里的感觉,冷到我的呼吸都慢下来。
  手机一直在响,苏安的电话,林夕的电话,苏心的电话,还有许君然的……原来我的身边有这么多人在关心我。
  我握着手机傻笑,一直笑到无力,无能为力。
  手机又响,许君然的名字在灯光下不停地闪烁。
  许君然……
  曾几何时,这个人的名字贯穿了我身体里的全部,但一想到我要和这个人保持距离,突然觉得心里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轰然倒塌,疼,好疼。
  “叮——”有短信。
  许君然:白色,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又一次离开我,你一直把事情藏在心里,心防牢固,我进不去。可我以为,只要我还爱着你,就算你忽略我的感受,肆意挥霍我的爱情,甚至不理会我的沮丧难过,我也依然会爱你。可是,每个人能付出的爱都是有限的,无论是对朋友还是爱人,我也一样。你让我感觉到力不从心,如果我的爱对你只是可有可无的累赘,那么,白色,我会离开你,我不会再缠着你,我再也不要爱你……
  一下子,我的眼前全部暗了下来,耳边有响彻云霄的怒吼,身体慢慢在风中破裂,我慢慢地闭上双眼,泪水凌乱。
  我曾自信的设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向我说出离开的话,我一定可以满不在乎的笑笑说上一句“好走不送”,然后与你老死不相往来。然而,充满自信的设想却只是我高估了自己,当你说不爱我,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乱了阵脚,我想哭着去恳求,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原来,许君然,我对你不是无动于衷。
  可是,我要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所以,在Sun对我说,你曾经拜托他来见我,来陪我,来治愈我,来代替江之郁,把我从悲伤和绝望之中拉出来。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明明一开始,我和你,就是错误的相遇。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愿意这样?
  我对你的愧疚感越发浓重,许君然,除了江之郁,你是唯一一个我想说对不起的人。
  Sun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姐姐,我不想骗你,是许君然拜托我接近你的,在你第一次在成都见到我的时候,在他知道我跟你逝去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他没想到,我也会喜欢上你。”
  许君然!
  我突然好想忘了你,就像从未遇见你。因为你让我觉得心痛,这种痛深到身体,不能自拔。
  当你走出我的视野,我的心瞬间停止跳动,因为你说,你不会爱我了……
  心脏,疼,真疼啊……
  

64红如血的喜贴。

 有一种绝望,从头顶浸满了我的整个身体,像是疾舞的蝴蝶,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后翩然坠地,摔得粉身碎骨。
  原来,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都是易碎品,一旦出现裂缝,便很难恢复原貌;不论是谁对不起谁,那裂缝都如同两面刃,一面伤人,一面伤己。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谁,但我却一再的伤害着别人,像Sun,像苏安,像你……
  许君然,如果你说你不会再爱我,就像是江之郁的逝去,除了无能为力,除了紧紧咬住嘴唇的疯狂,我没有一点办法。
  四月的阳光淡淡的照进来,淡墨一样的水彩画。
  我的嘴唇迎上来,羽毛一般的轻柔微笑着,微笑着去听他对我说的一句一语。
  他愤恨地盯着我的眼,眉心紧皱,睫毛颤颤悠悠着打开,模糊的瞳孔里映出我口是心非的影子。
  他总是这样,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像是多年前一样,突然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无声无息,自由自在。
  这样一个年轻好看的男子,俊美如画地站在我的面前。今天的阳光真好啊,照在他低垂着的眼上,照出他满眼的落寞。
  他的身上还有似箭的风声,他的声音小心翼翼且近乎于期盼,他看我,好像他的眼里只看的到我:“……白色,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笑,无言以对,风从身边呼啸而过。
  然后,他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我真傻……原来,哲说得……都是真的……你对我……从来就……你不爱我……”
  我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不爱……这两个字不断在我的心底缠绕。
  我听到风中许君然异样温柔的声音在说:“……白色,我、我不会再缠着你……我累了……我们、我们就这样吧……”
  我回头,眉目间是掩饰不去的疲倦,心痛,苦楚。
  ……二十万,给我换来了什么?
  想爱不能爱的悲伤?想爱不能爱的资格?想爱不能爱的绝望?
  许君然……我爱你啊……
  我从来从来的没有这般爱恋着谁,连对江之郁也没有,却独独对你,可是,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后悔了,我真得后悔了!二十万,我怎么会这么廉价就出卖了我的爱情,许君然……许君然……许君然!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我的爱,说不出口……
  这种绝望毁天灭地,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许君然,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
  爱情是什么?什么决定了相守?又是什么决定了分离?
  我不知道。这些问题就像是千年难解的迷题,就算再多人,再多时间,再多方法,也找不到最正确的答案。
  阳台的光线很好,坐在这里,和小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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