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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理智与情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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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连科斯塔城堡的女主人都不知道当时怀的孩子居然会是管家的。那个男人为了实验而检查了马修的DNA,然后沉寂了十七年的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
男人大怒。
接着,马修和管家以及女人全部在一夜之间从这世上销声匿迹。而他,则成为了科斯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别人的儿子当宝一样的供养了十七年,而自己亲生的儿子却像狗一样的苟延残喘……这又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甚至都开始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可能是讽刺组成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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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时,医疗产业发展速度,某个蛰伏在黑暗中的家伙给了他机会,于是他违背那个男人的意愿摘除并销毁了「轮回之眼」,结束了痛苦之源。
Sasa因它和他而死,所以不论它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打动他。在他眼里,「轮回之眼」不过就是邪恶而龌龊的代名词。它侵蚀了Sasa的生命,而一想到杀了Sasa的东西与自己同呼吸共
命运他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好像……他才是杀了Sasa的凶手。
看着红色的眼球在火焰中沉浮消逝,他感觉心里的某一处终于安静了下来。
》》》》》》
他决定复仇。拿自己的一生做赌注,将科斯塔家族连根拔起……这样才算把那个男人伤害彻底,让那个男人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壮大的家业是如何被自己「儿子」砸毁的,让那个男人绝望地
发现自己辛苦了一辈子不过就是白费功夫,让那个男人痛苦地生不如死。他要用他的恨,成全那个男人的肮脏的欲/望。
于是,他开始卧薪尝胆,开始忍辱负重,开始学会按照那个男人的思路来做事。
十年谋划,十年布局,十年运筹帷幄。他步步为营,等待时机。
然后,在十年后的校园里遇到了奇迹般的遇到了那个女孩。
「这是温丹墨,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当导师愉快地将那个女孩介绍给他认识时,尘封了许久的心脏终于再次开始了跳动。
墨色的眼眸,安静的面庞,唇角微微的笑意……Sasa!!!
那一刻,他像是终于得到了老天眷顾的孩子,冰冷而坚硬的心在一份炽热的狂喜中开始融化……他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把这个与Sasa极其神似的孩子安排在他身边,这是一个美好的征兆
!而更为碰巧的是,这个孩子也姓「温」。
「温」在中国并不是一个大姓,他甚至天真地认为这个孩子说不定就是Sasa的亲人。人的执念是可怕的,即使他后来专门查阅了这个孩子的资料,在得知了这个孩子与Sasa并无关系甚至在地
理位置上都相差甚远之后,他还是决定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孩子就是Sasa的化身。
「Danmo,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于是,追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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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丹墨对他的热烈追求丝毫无动于衷,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在得知这件事后危险的态度……当他发觉时,温丹墨已经失去了踪迹。
此后的各种发展都令他出乎意料。最令人崩溃的居然是她要结婚了,而对象竟是那个如同死神一般的云雀恭弥。
心狠狠被揪起,他瞬间就想到了Sasa苍白而绝望的面庞……他有预感,在黑手党的浑水里,温丹墨同样会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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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实权,在痛苦的愤怒中无力制止温丹墨的决绝……看着她一脸沉默的样子,十几年前站在实木门口时压抑到极致的撕心裂肺再次通感,疼痛开始重合。
这时,他觉得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那个一次又一次毁了他的男人,可以看着他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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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而空旷的房间里,他冷漠地站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男人扭曲而狰狞的脸……男人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身体却无力地只能瘫卧在床。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立着,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感情,看客一般的欣赏着男人死亡的过程……男人狰狞地瞪着双眼,然后终于在强烈地愤怒中咽了气。
他转身离去,任男人浑浊地双眼睁开着,然后朝门外的人淡淡地吩咐道:「把恶心的眼睛挖了再下葬。」
十几年的隐忍,在今天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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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拯救温丹墨,可是不论他怎么说怎么做,温丹墨都完全不买他的帐,而是一口咬定她与云雀恭弥是相爱的。
这令他异常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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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彭格列达成了协定,由彭格列全权接手科斯塔余下的所有势力,以此保证他从此退出黑手党的沼泽。
泽田纲吉震惊,六道骸耸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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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她。」六道骸轻笑着点出了重点。
他没有说话,只是有不甘心在心里蔓延。
临走之际,他做出了最后的一搏。可终是抵不过温丹墨的执拗,然后「尊重」她的选择,转身离去。
经过时间的沉淀,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Chapter 66番外:卡萨帕·科斯塔(四)
他的心,开始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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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他得知了彭格列的剧变,得知了云雀恭弥的负伤,得知了她的失踪,得知了……彭格列的放弃。
他很愤怒。
温丹墨的一切终是因他而起,说实话,他在一直想要把她带离黑手党的动机中,在因为Sasa的同时,也是因为自己的愧疚感。
所以,这种时候,他没有袖手旁观的心情。
儿童时代在妈妈的悉心教育下,已经决定了他的人格发展,即使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肮脏荆棘后,他的本质的三观还是存在的。
……他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摧毁摆脱科斯塔家族的终极原因。
他知道守护者们都在彭格列总部,也知道守护者的家人都在彭格列总部,更知道与温丹墨交情甚深的笹川花也在彭格列总部,所以他费尽心机地将消息传遍整个彭格列总部,传到笹川花的耳
朵里。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逼着彭格列去救人。
所幸,在笹川花的努力下,彭格列终于对温丹墨展开了救援。
然后,他转身离去。
该尽力的地方都已经尽力了,现在他身为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收手了,接下来的事,不是他能够插足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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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说了,温丹墨被云雀恭弥救了回来,而且已经怀孕了。
他还听说了,温丹墨一改之前逆来顺受的脾气,彻底与云雀恭弥翻脸了。
他听说了,云雀恭弥的父母特意从瑞士赶了过来调和两人之间的矛盾。
他还听说了,那个冷漠的云雀恭弥居然对发狠的温丹墨毫无办法。
……
他听说了好多关于她的事,却都只是一笑而过。错过了的人和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他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男人。
「Kufufu,你现在变得倒是有点陌生了呢。」那个给他传递消息的男人笑得一脸探究,甚至是带着一丝疑惑。
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椅上,他不置可否地淡淡道:「你只是没见过这样的我罢了。」
「哦呀,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六道骸微微挑眉,玩味道:「之前无情而冷酷的你不过是装出来的?」
「说不上是装,」他喝了口浓郁的咖啡,淡淡道:「人在特定的环境里有着特定地表现,在不同的环境里有着不同的表现,仅此而已。」
点到即止。
「Kufufu,你的这副腔调……还是那么的不讨喜呢。」六道骸微微耸肩,笑得一脸深沉。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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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个星期离开意大利。」又是一个午后,看着不请自来的咖啡客,他淡淡地说道:「所以以后你不用再来蹭咖啡了。」
「Kufufu,真是个自大的男人。」六道骸大笑着坐在了沙发上,并悠闲地将右腿搭到了左腿上,随意地问道:「是去中国?」
「与你无关。」淡淡地无视着六道骸的问题,他把咖啡端在了茶几上。
「Kufufu。」没有理会他的冷淡,六道骸端起了咖啡,微微勾起了嘴角,意有所指地开口道:「中国是个不错的地方,说不定能够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呢。」
他依旧沉默,没有接话。
一杯咖啡,在两人沉默的气氛下渐渐到底。
六道骸起身,朝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多谢款待,不过这也是你应该给我的谢礼吧。」
「不用客气。」他没有动,蓝色的眼眸依然安静地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半晌,才六道骸即将出门之前,淡淡道:「如果不是你的三观太过扭曲,说不定我们还能当个朋友。」
静静地呢喃,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脚步一顿,六道骸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后笔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空旷的房间内……只是安静的空气里似乎飘过一声似有若无的「Arrivederci。」
……
……
Kufufu……其实,我的眼睛才是「她」的。
》》》》》》
中国,南京。
他终于踏上了这片土地。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记忆中那张照片的缩影……Sasa已经回不来了,所以他要替她回来看看。不,是替她在这里生活下去。
他投出去的简历已经被南京大学看中了,凭着他曾获得的多项荣誉和导师的推荐信,南京大学决定直接聘用他为讲师,并承诺两年内升职为教授。
他同意了,并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
他才28岁,在经历了那么多残酷地洗礼后,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在住进了学校为他安排的教职工宿舍后,他去了趟之前已经查好的地址——Sasa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套房子买下来还给Sasa。
……没错,这套老房子,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漫步在南京城的街道上,看着与意大利完全不同的沧桑风情,他的心里终于得到了最深层次的平静……他已决意,从此在这座城安静老去。
如果找到了妈妈,就把她也接过来一起感受独属于南京的美好沧桑。
科斯塔家族交给彭格列后,他就曾回到了那个安静的意大利南方小镇寻找妈妈的踪迹,可是妈妈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他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可是在没有正式得到妈妈去世的消息
前,他没有丝毫放弃的欲/望,所以,他会一直寻找。
Sasa已经走了,寻找妈妈成了他的另一个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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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他每次来的时间点不对,还是这户人家出了远门,总之他来了三次都还没有见到过这家的主人。他有些懊丧,考虑着怎么样才能见到这家人……难不成让他用雾的能力进去等?
这本来就属于老城区,虽然在几十年前还是不错的房子,可是到了现在早已破旧了起来,一栋六层的楼里只住了一半的人,显得很是冷清。
所幸,他今天终于在这栋楼里碰到了人,是个刚买完菜回来的大爷,他赶忙迎了上去,向这位中国的大爷礼貌地询问了那家住户的事,谁知大爷却笑呵呵地问他是不是来走亲戚的,然后在他
莫名其妙的目光下解释说这家的老人身体不错,喜欢出去锻炼身体,所以每个周六都会在孩子的陪同下去中山陵玩一圈,然后再逛逛夫子庙,到了晚上快吃饭的时候才回来,所以要找这户人
家最好还是等明天再来吧,虽然明天周日人家可能也要出门。
闻言,他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见过这家人,敢情他每次都是周六来的这里。
向大爷道谢后,他便离开了,只是走到大街上时,又觉得自己再一无所获的回去实在是太没趣了,想了想,今天反正没什么事,就这附近转转吧,等到晚上了再过来。
他就这么在附近的街道上随意地散着步,在没有了琐事的压迫下,连时间都悠闲了起来。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他在附近吃了饭,便朝那户人家走去,这一刻,他只想赶快见到那户人家然后
把买房子的事谈妥,连这个时间点去拜访是否失礼都懒得考虑了。
他有信心,他开的价钱绝对会让对方动心。
礼貌地敲了门,这次不再向之前一样冷清了,门后很快就响起了拖鞋的哒哒声,然后紧闭的防盗门终于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围着围裙的年轻女孩,墨色的眸子,干净的五官,给人感觉很安静的样子……女孩怔怔地看着他,墨色的眸子蓦然睁大,手里的汤勺应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大脑里迅速闪过了什么,快得令他抓不住,愣神之际,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突然从女孩的身后响起:「谁来了,Sasa?」
他如遭雷劈,蓦地僵直了身体……Sasa??!!!!!!!
尤其是在看清了从女孩身后缓缓探出身来的老人后,他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
……夹杂着苍白发丝的金色头发……熟悉的温和眉眼……带着细微皱纹的熟悉面庞……
「妈妈……」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即使是心理强大的他也有些眩晕感。
「Gasparre。。。」妈妈同样震惊地看着他,微微发颤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
……
上帝,你……终于肯把一切都换给我了吗?
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如何去流泪……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流泪是人的本能。就像不知不觉间爱上别人一样,那都是本能……渴望幸福的本能。
看着女孩咬紧的下唇,和微微颤抖的肩膀,他的心猛地一紧……凭着雾的先天感觉,他知道,这个「陌生」的女孩是。。。Sasa。脱胎换骨的Sasa。
一股前所未有过的狂喜和幸福感瞬间溢满了整个胸腔,他不可思议地感觉到自己居然感受到了「快乐」……那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体验。
右手微微颤抖地抚上了女孩白净的面庞,轻轻触摸着……就像在对待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宝石一般,小心、珍视。
半晌,才微微颤抖地低声唤道:「。。。Sasa……」
女孩猛地一顿,一直压抑在墨色眸子里的泪水瞬间决堤,大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用力抱紧了他……他感受着怀里的真实的体温,看着妈妈捂着嘴感动地落泪的样子,才真实地发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大力拥紧了怀里的女孩,他的泪顺着脸颊落在了女孩墨色的长发上……然后顺着柔顺的发丝,滴落在地板上,映出了一个又一个幸福的圆轮。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Chapter 67压抑的怒火
当云雀恭弥杀进孔蒂的「集中营」时,一心焦躁而怒火冲天地寻找着温丹墨的身影,却发现整个「集中营」都已经被杀得片甲不留,四处杂乱地只剩下了一些嘤嘤哭泣的女人。
心中闪过一抹不详地预感,尤其是在草壁哲矢的惊呼声中得到了验证:“恭先生,这里!!!”
云雀恭弥微微敛起了双目,当即收起了正欲破坏发泄的拐子,然后快速向草壁哲矢的声源处走去,刚走进,就见狱寺隼人暴躁的将一旁的箱子踹开,怒骂道:“靠!!!!伯纳德这群混蛋!!!!”
顺着箱子倒下的方向看去,云雀恭弥看到了斑驳的铁锈墙上触目惊心的红字……那是用血写成的话:「她在我的手上」,字的下方还恶俗地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翠绿色颜料画了几棵小草,映衬着墙上的红字更为醒目,也更为骇人。
一时间,云雀恭弥只感到心中的怒气暴涨,带着一种被人戏弄了的侮辱感,他原本就压抑到了极致的怒气突然在这个刺激下不可控制地爆发了——那一刻,他恨不得用全世界来祭奠当她的陪葬。
徒手将拐子猛力地打在了泛着铁锈的墙上,震得墙壁发出了一声爆响,在精密制作的拐子下,铁墙被击打地扭曲了原形,显出了一个可笑的坑。
额前的细碎刘海儿被突然冲击而产生的风吹了起来,露出了他嗜血而残忍的双眸,泛着微微的红色。看得草壁哲矢浑身僵硬,却也没敢上前阻止,只是僵直地呆立在原地。
“呜呜……好疼!”突然,一个清脆的哭声响了起来,打断了压抑的沉默。
“莉莉!!!”另一个惊慌的声音糯糯的响起,带着一份孩童所特有的脆生:“别乱动呀!”
草壁哲矢转过头,顺着声源处看去,却发现是角落处的两个小女孩,其中一个好像受了伤,衣服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见状,草壁哲矢也顾不上什么了,急忙向前走去想要查看一下女孩的伤势,但却莫名被另一个女孩大力阻止了……看着女孩一脸戒备的警惕神色,草壁哲矢不禁苦笑不已,他知道,肯定又是这张「凶悍」的脸被人误解了。
努力放松着面部的肌肉,希望自己能够显得温和一些,草壁哲矢耐心地向女孩解释了自己的目的以及小女孩伤势的严重,女孩这才相信了他,有些迟疑地让开了道,让草壁哲矢走近,还不忘低声说道:“刚才有个叔叔用奇妙的火焰给莉莉治疗了一下……”
闻言,草壁哲矢微微一怔,不过还是很快掀开了覆在女孩身上的破烂衣服,却在看到女孩下/身触目惊心地伤口后猛地一抽气,然后大声呼喊医疗队前来救助。狱寺隼人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开始对周围的女人进行了解,然后指挥起医疗人员们有序地进行援助。
……就算没有找到温丹墨,这些无辜的女人们也都是需要帮助的受害者。
云雀恭弥抿着唇,心里的怒火难平,却也在孩子无助地哭泣中渐渐回神……半晌,收起了手里的拐子向外面走去。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挖出伯纳德可恶的草食动物。
笔直地朝门外走去,忙碌的医疗人员也都识相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阴沉着脸,云雀恭弥现在甚至没有了任何心思来咬杀这令人烦躁的群聚,却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余光一闪,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心下一沉,他蓦地停下了脚步,然后冰冷的视线直直得朝一旁射去,吓得那个小女孩小小的身板猛然一颤。
现场似乎都被云雀恭弥这突然的举动给震惊了,看到小女孩微微瑟缩的害怕样子,草壁哲矢心下一软,开口道:“恭先生……”只是还未等他说完,就见云雀恭弥突然朝小女孩走去并蹲下了身体,然后一把抓过小女孩的右手,清冷而凌厉地凤眼紧紧地盯着小女孩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半晌,冷冷地开口道:“这是谁给你的。”
一字一顿,带着一丝浓郁的压抑。
……小孩的骨骼纤小,戴在成人手上恰好合适的白金戒指,在小孩的手上倒显得有些滑稽,松松垮垮地挂在指根,一副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小女孩显然已经被他给吓呆住了,阴沉的脸色和身上微微泄露出的杀气,让小女孩吓得头皮发麻眼泪安静地往外掉……看得旁人一阵心疼。
“不要再让我重复问题。”凤眸里的凌厉不减分毫,声音却微微软化了一些……可是却仍是止不住小女孩惊恐的泪水。
草壁哲矢在看到小女孩手指上的戒指后就明白了事情不妙,一方面他也迫切地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心疼起了小女孩,于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安慰地轻声道:“听叔叔的话,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好不好?”
听到草壁哲矢的话,女孩才镇定了一些,估计是因为草壁哲矢刚才指挥医疗人员救助了莉莉吧,Stella潜意识地相信了他的话,然后忍住了哭泣,一抽一抽地糯糯道:“……是一个姐姐给我的……她说。。。说让我用它换钱……然后好好活。。。活下去……”
……
现场倏然静了下来。连狱寺隼人都蓦然僵住了身体。
凤眸里风云巨变,牙根无意识地绞紧,下颚紧绷,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瞬间收缩了起来……然后松开了对小女孩的钳制,一把取下了小女孩食指上的戒指并迅速转过身朝门外走去,气势汹涌而杀气腾腾,在场者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所有人都明白:云雀恭弥彻底被激怒了。
》》》》》》
伯纳德的人非常狡猾,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让云雀恭弥无迹可寻,甚至是在追踪安在温丹墨身上的定位监听器时也无奈的发现居然又被屏蔽了。
原本就因温丹墨被绑架而积累的怒火在看到被毁灭的「集中营」时无处可发,现在居然又被别人强灌了一壶苦黄连,云雀恭弥早已愤怒得几乎咬碎牙。新账旧账一起算,他现在更是坚定了一定要咬死伯纳德以泄愤的决心。
……手心里的戒指微微发烫,熨烫着他的皮肤,更是灼烧着他的心。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人会让他感到这种冲破了理智的愤怒……以及前所未有的憋屈。
心里的火一撩一撩的,让他甚至都静不下来……临时为他准备的办公室内竟难得的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烟草味。
草壁哲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茶几上晶莹的烟灰缸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烟头,云雀恭弥以一个冷傲的姿势侧身坐在沙发上,墨色的发丝零碎得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了安静而冷厉的侧脸……搭在膝盖的手里夹着一根升腾着烟雾的烟支。
……这不同于以往的现象让草壁哲矢都要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了,只是充斥着鼻腔的烟草味道却在清楚地告诉着他:这是现实。
烟酒不沾的云雀恭弥,正在安静地抽烟。
草壁哲矢心里一阵难受,想到温丹墨不仅凶吉未卜,而且还留下了与云雀恭弥结婚戒指……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却下意识地排斥着那个答案。
“恭先生,”草壁哲矢沉声说道:“夫人身上的定位监听器还是毫无反应,不过伯纳德家族的人打来电话了,说希望你能回个电话。”
……伯纳德原本的话当然不是这么客气地说的,只是草壁哲矢考虑到云雀恭弥的脾气而改变了一下。
凤眸微抬,起身将手里剩下的半截雪茄摁在了烟灰缸内,云雀恭弥站起了身朝草壁哲矢冷声道:“拨电话。”
「等的就是这个。」
“是。”草壁哲矢颔首,然后快速拨通了伯纳德家族发来的号码,将手机递给云雀恭弥,便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草食动物,说条件。”没有废话,云雀恭弥冷冷地直入重点:“我没有耐心听你废话,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吧。”
……
“还有,你要是动了她,任何交易都会终止。
……
“哇哦,你是在挑衅我吗。”
……
“草食动物,我不介意直接端了你的老窝,然后在你的老窝里等你。”
……
“你觉得这能威胁到我?”
……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做想做的事,你以为单凭泽田纲吉就能够束缚我?草食动物,你真是天真的让我迫不及待得想要杀了你。”
……
“……你是在耍我吗。”
最后一句话,云雀恭弥的声音里几乎溢出了浓浓的杀意。凤眸阴沉晦涩,看得草壁哲矢心惊胆战……后颈处冷汗直冒,连神经都不觉绷紧了。
“让她接电话……”只见云雀恭弥突然停止了说话,面无表情地握紧了电话,似乎是在强烈地克制着什么,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手机猛地砸向了墙壁,伴随着一声巨响,定制的手机一时间被摔得四分五裂。
……办公室内压抑着强烈的低气压,草壁哲矢绷紧了身体。半晌,才听到云雀恭弥几近寒冰般的声音说道:“让白兰过来这里。”
愣了半秒,草壁哲矢瞬间回神,微微鞠躬,大声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月华莲清酱的地雷》333333333333333《
☆、Chapter 68暴风雨
在云雀恭弥的压迫下,白兰·杰索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被泽田纲吉打包送到了阿纳西,随着草壁哲矢来到云雀恭弥面前时,白兰·杰索笑得一脸恶劣地挖苦道:“呦~!!几天没见,小麻雀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呀~~~~真是瞬间变身老男人呀~~~~”(*∩_∩*)
“……”=口=
「拜托你看看恭先生的表情啊白兰桑!!!QAQ」草壁哲矢在心中泪流满面。
“……”云雀恭弥凤眸一沉,压迫感极强的拐子就那么直接地架在了白兰·杰索的脖子上:“几天没见,那么想死的话,我会成全你的。”
“哎呀哎呀,开个玩笑啦~~~”白兰·杰索恢复了无辜的笑脸:“人家是看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所以想要逗你笑一笑嘛~~~~不要误会我的诚心呦~~~~”
“……”=;=
「……白兰桑你真的就是一个骗子。」草壁哲矢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
于是,就这样,白兰·杰索正式加入了阿纳西临时据点,开始了被云雀恭弥各种压迫编写程序的辛苦日子……虽然只有五天,但他确实感到了度日如年。用白兰·杰索自己的话说,就是:「再多的棉花糖都弥补不了我那颗被小麻雀伤害的疲惫之心呦~~~」
结果,当然是再次被心情正处于糟糕边缘的云雀恭弥给咬杀了。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确实是一条真理。
》》》》》》
白兰·杰索用自己编写的程序终于在搜索不了信号的情况下通过原始IP入侵了定位监听器里安装着的微型「电脑」……如此复杂的演算编程,这个世上估计也只有白兰·杰索能够做到吧。
在控制了定位监听器的微型「电脑」后,白兰·杰索又成功地改写了原始程序,用一种能够维持5秒的声波扰乱了覆盖在温丹墨身边的干扰磁场,然后顺利的在五秒之内成功定位。
地点:据阿纳西十公里的东部郊区。
于是,云雀恭弥即刻动身。可是讽刺的是,当他达到定位地点时,杂乱的废弃房子内再次空无一人,只留下了激战后的废墟……。一次又一次希望落空的失望与被人戏耍于手间的屈辱,让他再次怒火滔天……更让人抓狂的是,由于那五秒的干扰声波会使微型「电脑」产生短路,因此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说,温丹墨彻底失去了行踪。
而找到她的唯一方式,就是按照伯纳德要求的那样,用一亿零三百万欧元赎人。
……
其实钱的多少云雀恭弥并不在乎,只是向他敲诈的这个方式着实是对他尊严的一种侮辱……自己的妻子被人掳去,却只能以最为低劣的妥协来赎回,怎么想都觉得是对他的践踏。
……压抑的怒火一直无处可发,云雀恭弥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
事情的转机是发生在泽田纲吉连夜赶到里昂之后。泽田纲吉以彭格列之名要求会见伯纳德家族的首领,伯纳德家族的专门负责外交这块的乔·阿贝尔·卡迪拉克接待了他,并对彭格列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出乎泽田纲吉意外的是,这位自称「乔」的男人十分健谈,说话幽默而不失威严,每句话的火候都恰到好处。于是双方就意法边界的摩擦问题进行了详谈,最后在得知了彼此的境况后,又交换了彼此搜集到的资料,然后终于得出了真相:孔蒂家族从中作梗,挑拨双方的关系以寻找可趁之机。
真相大白,伯纳德与彭格列终于停止了暗斗,决定暂时达成同盟合力绞杀孔蒂残党。同时,两个家族分别向法国东部边界所有城市的驻扎人员发放了温丹墨的照片,只要一有消息就第一时间向总部报道。
由于艾伦·伯纳德身为伯纳德家族的首领,所以还是低调的好,就没有印发照片了。
一切谈妥后,泽田纲吉不禁对此次会谈的结果无奈唏嘘……如果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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