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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习武-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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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这个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那是一片碧海蓝天。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封闭的气。北极,就是气最薄的地方,可以通过这里看到外面。
……
袁天罡也看到了,所以他激动地跪下,崇拜那个他认为的仙界。
他坚持的认为,那是仙人们生活的地方。自己这等凡夫俗子需要叩拜。
事情也同他想的一样,金色的天梯横跨两方世界,把这里与外面相连。
外面的气息第一次涌入这个世界。
……
……
三个金光闪闪的仙人降临了。
他们高达三丈,穿着金色的铠甲,浑身都发光,就这么违法物理定律的漂浮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的两个蝼蚁,还有一匹老马。
仙人两男一女,手持仙本。
女仙人开口,自有一股威仪。
“下界何人,报上名来,上了这通天册,就可成为我仙界之民……”
袁天罡以额触地,冰凉的积雪触碰到额头,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不是梦,这是真正正正存在的,仙人是真实的存在的。
……
“禀上仙,下民袁天罡,生于~~”
周生凝重的望向外面,那里似乎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带着自己的马,踏上了天路。
“下界贱民,快滚下去,现在还不是你登天的时候……”
仙人震怒,挥手打出漫天的仙术。
周生屈指一弹,破他仙术,斩他头颅,去往沫外面。
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周生却感觉鬼气森森。这个所谓的仙界也有生灵,自在的生活着,修行着,可是他们又有谁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死亡的枯寂世界。
……
黑气缭绕,一片残羹断瓦的大殿中,只有一个枯死的道人。
道人手中有一个小小的气,这个气就是唐世界。而周围的仙界,只是他想出来的世界,他不甘自己的世界就这么消失,于是想出一个世界,让自己的意识忘记一切,活在这个想出来的世界中。
或许,按照他的观念。他的世界并没有死。而是以另一种状态存在着。又是一个伤心人。
……
……
“黑暗之花,原来如此,你既然愿意做那一刹那的黑暗,那要光明还有何用?”
轻叹间,周生从高空撕下一片黑暗,遮挡了道人,也遮挡了这片天空。
永夜临人间,所谓的仙界就处在了黑暗之中。那个唐也处在了永夜之中。
牵着马儿,越行越远。
每走一步,一人一马就变得更加年轻。走出十八步,他们就已经恢复到刚来这里的样子。
李二等人已是回忆,一段修行路上的回忆。
这种回忆,周生一生拥有很多,并且将会拥有的更多。他很孤独,因为一个个熟悉的人走了。他有不孤独,因为他还有一匹……马。
……
……
一只只燕子飞来,飞到马蹄上。
马踏飞燕。黑马飞上了天空,飞往更高的世界。
界中有界。界来界往,界中界盲。
生灵无眼,故此界为盲界。
……
……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
千年又千年,花开一纪元。
那天地的叹息,在风中,在歌中,在我与你的传奇之中。
当再出现时,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所不同的,只有变化了的人。
人道有千秋,故,人道昌盛。
世界缺少了生灵,缺少了活姓,是一个很没有意思的事情。周生很怀疑,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死光了,他会不会沉沦于梦中,像那个道人一样,想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
或许,黑暗大界本无生灵,只是一个伤心人不甘的梦,不甘的回忆。
一曲哀歌奏春秋。
离歌原上愁。
转来转去不过是一个圈,僵硬的圈。
一个环,破不开的环。不愿意去破的环!
……
……
这里是古路,是那条迁徙路。
是那个沙滩,还是那个充满螃蟹的沙滩。他以所有的修为打开一条通往陌生世界的路,却不知还是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那一个个连环界,就在这亿万沙砾之中的一粒沙中。
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马还是那匹马,小野马。人,还是那个人,伤心人。青袍棉袄还是那个棉袄,依旧灰尘扑扑。书还是那卷数,看不懂的无字书。树还是那棵树,枝繁叶茂的大榕树。
不知道唐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一场经历。不过这点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过程,是经历过了,那就足矣。
……
命运就是如此玄奥,也是如此简单。你没有必要去在意它,顺其自然而行之。
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凝聚了自己的冰心,斩断了一切的因果与轮回,歌尽了悲秋与暖春。
阳光无限好。
……
海滩上的孩子多了起来,他们光着脚丫,在海滩上玩闹,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脚印。
五彩灿烂的贝壳,横行霸道的螃蟹。
螃蟹在与章鱼打仗。
章鱼刚刚产子,是自己力气最弱的时候。现在的它,已经不是海里的霸主,需要找到一处岩石缝隙里躲藏。
不过有海蛇发现了变得弱小的章鱼,成群结队的蛇把它从岩石缝隙里拖了出来,撕咬掉它的触须,
螃蟹也加入了这场战争,要吃一口食物。
……
……
孩童的欢声笑语若铃铛轻轻摇的声音,可是周生却很想哭,他想要哭,他感觉委屈与无奈。
从那当初的汴梁开始,就一路走来,一个个身旁的人离去,最后只有他一人孤独的坐在海滩上哭泣,真是糟糕透顶的事情。
他哭了,因为想哭所以就哭。
孩童们不会在意这个哭泣的大哥哥,因为他们看不到他,他们在平行的世界。
孩童们玩闹,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或者多少年后的事情,反正不是与周生处于同一个时代就可以了。
马儿也在哭,因为它找不到马群。
……
哭。哭。大家一起哭~~
因为哭了。所以老天爷也得哭,它要下雨。
雨下起来了,啪嗒啪嗒敲打着树的叶子。这边在下雨,那边阳光明媚,孩童的笑声依旧。
……
下雨却没有雷霆,光打雷不下雨。
这是因为老天爷本来也不想下雨,它没有准备,可是有人要哭。它也要哭,无奈只有挤干净最后几滴泪水。
……
……
一哭,哭上个几万载。
哭它个昏天黑地,哭它个曰月无光。
管它三七二一,管它天下姓李还是姓王,管它儿子有娘没娘。
俗话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周生现在感觉就是一根没娘要的草,浮萍无所依。
没有故乡,没有亲人。没有熟悉的人。
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又要去哪?这个问题很老,很无趣,很狗屎,可是它依旧需要去思索。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这根草也绝望了。
三万年后,他依旧在哭,嚎啕大哭。马儿也在哭,哭的歇斯底里。所有的都在哭,大海在哭,沙滩在哭,沙子在哭,树在哭,石头在哭,棉袄在哭,手中的书在哭,空气与微风也在哭……
真是一个哭界。
哭哭哭,哭一片天空,哭一片大地,哭一片海洋。
你在哭,我在哭,生灵在哭,非生灵也在哭。
蚊蝇在哭泣,浪花在哭泣,天边的彩云在哭泣。
……
……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不知是老杜的诗还是稼轩的词,与周生现在的心情何等相似。已是垂暮之年,潦倒新停啊。
故乡无路,前方渺茫,除大哭一场之外,又有什么可以去做的事情呢……
……
“我要回家……”
孤独飘零的人儿,带着那匹同样的马,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回到那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星域。
可是,那个家在哪呢,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虚幻的世界。
当梦醒了,故乡还在吗?
回家,回到那个熟悉的星域,那个熟悉的大陆,熟悉的太阴太阳星。
一切只是一场执念,执念不散,则无通途。
……
大海啊,全是水,泪水!
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是这句话纯粹是胡扯,海水就是海水,它掀起了巨浪,吞没了船只,哪有什么花开。
就算有,也是黑暗花开。
海子并不是他诗中那么美丽,不然也不会卧轨自杀。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脑袋抽筋了。
开出了黑色的花朵,让这方世界,这方天地,这亿万的生灵为之心暗。
有生就有死。有开就有落。
当一切都已远去,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越行越远。
笑着,哭着,癫狂着,不知所踪……
我本癫狂人啊,何必去学孔丘,作那伪君子。
似癫非癫,癫狂人行癫狂事。
花开了,花落了……
……
……
(本卷完)
ps:又一卷完结。完了,又完了一卷,万恶的老天爷,我又凑完了一卷。
写完这卷,我哭了,我笑了。
写到如今,我把所有配角写死了,真是悲哀,惆怅,真是一件坑爹的狗屎事情。
配角死了,死的很可怜啊,老死的,老死的,老死的!
寿终正寝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们死了,但是永远的活在我的心中。这是一句很酸的话,也是一句很穷酸的话。
成绩不多说,我已经不在意了。这是我的处女作,也是我第一次开始思考人生,构思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或许不会讨人喜欢,或许不好看。但是我喜欢。
喜欢你的故事,喜欢你的黑发。
跳动的键盘,弹出一串串音符,也弹出了我的新声。
以后的流年岁月,我或许会有别的工作,可是一定会在深夜之中,码出一段文字,与大家分享我的构想世界。
这个世界或许不美丽,或许你们不喜欢,可是这是我的心声。
这个笔名我会一直用,终生用。几十年后,你们必定还能看到我的文字。这是我的承诺。
晚安。
该死的,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想要明天是一个下雨天,那样我就不用上早读。。)
第一章再见,不见
大雪飘,夜色寒。
今夜无月亦无星光。
一辆马车驶过夜色,寒风呼啸。
山林中,三把守城弩刺穿了精钢打造的马车,也刺穿了里面那个怀抱婴儿的妇人。
妇人的血滴答滴答,滴在婴儿的脸上。
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带着咸味的血液流入稚嫩的嘴唇,有一丝苦,有一丝甜。
这是亿万世界之中,一个普通的世界。
它普通,却又不普通。
……
山上的刺客趁着夜色,在山林里跳跃,不断逼近这辆已经很破烂的马车。
他们手中的铁钎已经握紧,可以轻易的刺穿婴儿的身躯,却无法去做,不能……去做。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了马车前,也站在了天地前,挡住了马车,挡住了人间的视线。
他的身躯就是一堵厚厚的强,挡住了风霜,挡住了风月。
“杀~~”
刺客们有刺客的使命,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杀掉那个婴儿,那个给世界带来不幸的婴儿,这是……天神的命令。
神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合法机构,也是这个世界力量最大的势力。今夜,神殿最神秘的天选骑士开始了这场杀戮行动。
这是天神的命令。
……
……
黝黑的弩箭在积雪的反射下闪着冷光,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那人的斗笠上,白白的一层。
弩箭来了,铺天盖地的来了。
他可以抽身而退,可是不能退。因为马车在后面。
他摘下了斗笠,那是一个光头,很平凡的光头。薄薄的嘴唇,大大的耳朵,只有双眼在夜色中很命令,比萤火虫的光芒都要明亮。
加载了破罡功能的弓箭刺穿了空气,在他的周围形成密集的箭雨。
当人间的视线再次注视向这个穿着草鞋的苦修士时,他周围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布满,像箭林。
他的斗笠碎了,化为丝丝缕缕的竹堑。靠着这顶普通的斗笠,他撑过这轮箭雨,而自己也受到了重伤,肩膀上,小腿上,都被弩箭刺穿,血液滴答,在积雪中落下一个个小红点,好像人间下了一场红雨。
……
……
刺客们的铁钎划过,三百神殿刺客冲锋,在这个人间,只有不多的几个人才能承受的住。而恰好,这个光头就是一个。
他的手在动,轻轻的一摁,刺客们的胸膛就软软的塌陷了下去,内里的五脏都碎裂流血。
刺客们死去了,三百多具尸体被风雪埋葬在荒郊野外。
自身深受重伤的苦修士抱走了婴儿,去往北方冰天苦寒的雪地,准备集结一生所学,尽数灌输给这个天启之婴。
……
……
也就是在这一晚,在离这片充斥着死人味道不远处的小镇,那昏黄的灯光还在照亮着黑漆漆的大地。
一个手持青幡的青衣人正在面瘫上吃面。
天已经很晚,没有什么顾客,卖面的老人想要打烊,却又不得不给青衣人下面。
劲道的面条洒落沸水,涮一下,就盛到大碗里,洒上葱花香菜,切几片薄薄的酱牛肉,香喷喷的面就端了上来。
青衣人吃这面,也不怕烫。他吃的很文静,给人一种心神宁静的感觉,看他吃面都是一种享受。尽管如此,几筷子下去,面条也是没了。
雪花被风一吹,这个敞篷的小篷子,也就只有灶台那里还有点热乎气。
一片片雪花被风吹到还温热的面汤里,融化,青衣人就这么坐着,看着碗里的汤越来越多。
……
……
灶台前,蹲着一个邋遢青年,双眼紧紧的注视着埋在灶台热灰中的地瓜。
地瓜是从沙土里种出来的,所以也格外甜。长长的地瓜比山上那些圆圆的大地瓜好熟。
青衣人吃完面,邋遢青年就用耙子扒拉出烤的外皮焦黑的地瓜,冒着丝丝焦味,香味。
揭开厚厚的一层焦黑的外皮,露出香软的浅黄色瓜瓤,都流油了……
指甲盖中满是草木灰的手轻轻的撕下热乎乎的一条松软瓜瓤,放进嘴中,细细品尝。在这个寒冷的雪夜,能吃个烤地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卖面的老人打着哈欠,对两个已经从早晨坐到深夜的食客无语,也有一些抱怨,家里的孩子还等着他这个爷爷回家,怀中给他买的烤地瓜已经凉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寒光闪过,一把剑切割了他的头颅,还睁着眼睛的头颅掉进了沸腾的锅里,顿时变成了一锅血汤。
剑来自青幡,青衣人握剑,指向邋遢青年。
……
……
青衣人杀人,没有原因。
他是这个世界的天神,所以他杀人。千年以来,神殿供奉他。
雪更大了,风更大了。
雪花打在脸上,很痛。
邋遢青年依旧在一条条的顺着纹理,撕着烤地瓜的瓜瓤吃,地瓜的热气把整个面摊的积雪融化了。
他有些渴,就去水瓮里舀水喝。
水瓢已经拿起,已经结冰的水瓮在他舀水的那一刻,化冻了。虽然依旧冰凉,可是已经能舀水了。
他喝了凉水,剑也刺向他的脖颈。
划过,脖颈裂开一道口子,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热血,凉水,混合着冲了出来,溅红了三丈雪地。
……
……
青衣人手中的剑依旧干净,没有沾染一丝鲜血,他的剑太快!
他转身,因为邋遢青年已经死了。
邋遢青年自大到张狂,所以他死了。他以为他不能杀他,可是这也只是他以为,按照他的剧情,还要来个紫禁城巅,来个西门吹雪,不过显然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青衣人转身,所以他看到了雪地里的人影。那是一个邋遢青年,与割喉而死的邋遢青年无甚不同,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人。
……
青衣人的眼神郑重,手中的剑紧紧的握着,做了一个请剑的姿势。
现在,邋遢青年已经足够引得起他的重视。
面摊里的邋遢青年已经不见了,因为他本来就没死。那具青衣人以为的尸体,只是一具假的。他没有割破他的喉咙,他的速度要比他的剑快,所以欺骗了他的眼睛。
……
……
这个雪夜是不平静的一夜。
两把剑,刺穿了两个人的身躯,青衣人,邋遢青年。
他们还站着,注视着对方的鲜血,伤口。
邋遢青年并不是真邋遢,只是他走的路太多了,胡子没刮,头发没剪,脸没洗,青色棉袄破了,所以就显得邋遢了。
两把剑,两个青衣。
邋遢青年的伤要比青衣人的伤要重,可是青衣人的目光却很凝重,其中又有一丝……疑惑。
“为什么?”
他问了出来,他疑惑,所以他问。
问什么?问天还是问地?他没有说,可是他清楚对方明白。因为他们两个是世间最相似之人。
眉毛相似,眼睛相似,鼻子相似。
他想问,为什么对方会抛弃属于自己的命运。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很简单回答。想抛弃自然就抛弃,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
……
很多年前,穿着青色棉袄的邋遢青年,癫狂的走进这古路的最后一站,光明站。
站台名为光明,实际上寓意就是前方已经无路,已经没有光明,那是真正的永夜与虚无。
这已经到了最后的战了,旅客们也该停下自己的脚步。或者返回去,回到自己的故乡,向家乡的人说一下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或者在那喜欢的站台里客居他乡,享受一下这乡愁的味道。
可是人世间,总有几个人没有自己的家。
青衣人是一个,邋遢青年也是一个。
周生在这里,找到了命运泥板碎片诞生的又一个灵。这个灵很幸运,收集了三块碎片,诞生了不亚于他的灵。
可是青衣人没有决心,抛弃得来的强大力量。所以尽管他伤的轻,但是他不如他。
……
……
六块碎片已经找到了,剩余的两块也该现世。
那就是雪夜里的婴儿,谁得到了婴儿,就得到了一切,恢复族器的荣光,超脱古路,进入那或有或无的世界。
青衣人这个问题的第二重含义,就是你已经放弃了命运,为何还要与他争抢命运,让那个光头苦修士出来搅局。
这一点,他当然会阻止。谁知道他拥有了五块泥板碎片后,会不会打剩余的三块注意。虽然他已经放弃了那三块碎片,可是他这个灵毕竟诞生其上,最后要完全合一,才能真正实现往昔的完美荣光。
……
……
青衣人拔出了胸口上的剑,那是对方的剑。邋遢青年也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这也是对方的剑。
剑,很锋利,所以可以刺穿他的身躯。
剑,也不锋利,因为刺穿身躯的阻力也让剑尖崩了。
“君言,再见,不见~~”
他转身走了。
‘再见’两字放在‘不见’的前头,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意思是不想再见面,所以青衣人君言也不能打那个婴儿的注意。因为一旦他这样去做,能够拦得住他的,就只有他,那么他们又再见面了。
那时候,必是一场血战,所以他不想再见。
就这样,让那个婴儿安安心心的成长,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
……
青衣人的双眼微眯,他听懂了他的话,所以他要保持足够的谨慎。
夜,雪很大。(未完待续。)
第二章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读力。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
二十年春秋过,北方佳人已长成。
雪夜里的婴儿变成了少女,穿着白熊皮做的棉袄,眼神灼灼的望着南方那片繁华的土地。
冰天雪地的北方,真的很冷,人烟稀少。
不管是哪个世界,南北极总是人烟稀少的冰天雪地,这似乎成了一个定理。
白熊与之为伴,鲲鱼为友。友人化鸟,化身为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去往南方红豆国。
因为冷,所以显得冷清。
人,总是群居动物,特别是刚长成的少女。
“阿朵,快把罐子里的肉汤端来……”木屋里,传来咳嗽的声音。
少女轻叹一声,她无法走,因为抚养她长大的爷爷病了。每年的春天,也只有那些来冰天雪地里探索的神殿开拓骑士才能让她高兴一阵。
除此之外,除了这个老头,这里就再也没有人。
北地还长着苔藓,这里显然是处于苔藓层,不是那种极其靠北的地带。
……
……
铁支架插在冰块中,下面生火,是脂肪燃烧的火焰。上面悬挂着陶罐,陶罐里熬煮着肉汤。肉汤是冰地雪狐的汤,这里不缺鱼,缺的是哺乳类的生物肉食。
里面放了雪莲,冰片,雪参等药材,浓郁的药味混合着肉香。
捏了捏耳垂,用抹布端起陶罐的两边,送到了木屋。
……
苦修士老光头已经很老了,当年的一场战争,已经让他重伤,熬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快熬不下去了。
他在等人,等那个该来的人。
这些年来,神殿骑士一直加大往北方探索的力度,他相信,他们的方位已经被神殿查到。只是那位神殿之主,忌惮那位,所以一直没有亲自前往北方。
作为这个世界的土著生灵,他清楚,那位神殿主人的强大,根本不是与他们处于同一个层次。
这个世界,就是那位神殿之主建造的。
……
……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南国,听说那里有人,有很多的人”。
老人面带一丝回忆的微笑,沉浸在过往的时间中,“是啊,那里有很多人。还有糖葫芦,有泥人,有寺庙,有道观,还有……神殿”。
神殿这个词很沉重,对于他来说,脱离神殿的怀抱,投靠那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苦修士就是神殿的苦修士。
他们信仰神,把一切都奉献给了神。可是当遇到新神,真正的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起码,他投靠了新神。
背弃了神殿的荣光,他也被神殿打入地狱,名字被盯上耻辱柱。
他不悔,因为不悔所以不悔。
二十年了,青衣棉袍邋遢青年走到了北国,看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色,双眼淡淡的哀伤。
看得多了就不会在意,他看过太多世界的北方,都是一个样子,一个气味,所以也不会感到心灵的震撼。
……
……
世界的北方之所以一样,之所以每个世界都有树木山脉,都要海洋天空,是因为形成他们的东西是一样的。
瞳之一族的尸体是一样的,所以也衍变了一样的世界。
脚下没有穿靴子,因为不知道何时,那双千层布鞋的鞋底已经磨烂了,所以就赤着脚走路。
脚踝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他也是会受伤的。
伤口已经结疤,而且他年纪已经大了,没有年轻时的热血,所以他很担心自己的身子还能不能撑下去,活的更久。
……
老人站在简陋木屋的门槛上,遥望着前方,直到那个身影出现,直到那一行浅浅的脚印歪歪扭扭的出现,他才松了一口气。
神爱世人,在世人死亡的时候,总会来看看他们,不是吗?
他跪地,以额触地,因为虔诚,所以他这么做。虽然那个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这种生物,没有什么东西是全知全能的,全是一帮穿着戏服的假神。
凡是生灵,必不能称之为神。
……
看到侍奉了自己一辈子的苦修士,邋遢青年亲自送他去轮回。凡是生灵,必死!他也不例外。
冰雪雕琢的玉人跪在冰雪做成的小坟前哭泣,她需要哭。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你可以去你的南国了……”
老人死了,所以冰雪姑娘可以去南国,看那红豆,看那人间。
南国,并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才有南国。每一个有红豆的世界都有南国。
当她离去,离开这个世界,邋遢青年出手抹去所有的痕迹,之后才也离去。
……
南国,神殿,青衣人。
他面朝北方,青衣无风飘动。他看着少女离去,看着邋遢青年离去,这就是命运,也是宿命。
本来互相吞噬的命运,就因为有一个家伙的脑袋抽筋了,抛弃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三个命运就这么安稳的生活着。
在不同的世界生活着,至少,表面是这样。
“挺好的,不是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族器或许已经没有恢复荣光的那一天。过去的终将过去,未来并不是重复过去。
瞳族已经是过去式,不管曾经的他们多么伟大,可是一切都过去了。再提就俗了。
现在,我们才是主角。。
古路上的旅客,可以指着老天大骂:老/子才是时代主角!
……
……
女子阿朵来到了梦想中的南国,可是现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现实,总是骨感的,苍白无力的。
这里有人,就有红尘,就有勾心斗角。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他们有智慧,有亲情,有友情,也就有了私心。
如果人人是圣,人人是贤,这么一大群冰冷的机械凑在一堆,有什么意思呢?
人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坏之分。
再好的人心底也有黑暗的一面,再坏的人心底都会保留一份善良的区域。
没有绝对的公平,这才是真正的世界。没有公平,就创造公平,努力的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世界。
……
……
站在光明站的最后方,也是这条古路的终端。有始就有终,他早就明白这件事情。
前方,已经没有路。
想了很多,也失神了很长时间。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波澜无一丝平淡的心神掀起涟漪。
连瞳族的命运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能不抛弃的呢。
脑海中的疑惑也有很多,一条条的理出来。那个拿着自己头颅来找他的瞎眼老人,他与瞳族的关系?
瞳族剩余的几百人去了什么地方?在这古路的最后一站,既然他们消失了,那总要有个去处。
接下来,就应该是那些超越十阶的老怪物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那个地方与瞳族人所去的地方一样。
这黑暗大界,真的还有一处神奇的世界吗?或者,他们已经超出了黑暗大界,看到了那漆黑之外的景色。
看透了一片片天,高空之上还有另外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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