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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爱上马文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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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亭撇撇嘴,摇摇头,十分失望的叹气道:“我原以为这尼山书院是这世上难得的清净地,哪知道竟是言过于实了。想不到在这样读书人的圣地中,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文才此时正站在祝英亭的身后,祝英亭的这一番话是一个字不露的全落在了耳里。他听了不禁觉得好笑,这祝家小公子,是天性使然呢还是祝家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竟不知道这世上的人情世故么?

马文才笑笑,问祝英亭:“英亭何出此言?”

祝英亭瞧着前面那些一个个上缴束脩的学子,得了好座位的难免看起来趾高气扬,鼻子朝天的走了下去。可是好座位哪里是有那么多的?剩下那些不好的座位,自然就是留给那些贫民子弟的了。

“我在家的时候就已听闻尼山书院向有清名,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这个夫子竟然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就连排个座位也要先看束脩多少。这尼山书院的清誉,指不定就是这样的人给破坏掉的。”

马文才听完笑笑,不置可否。祝英亭不知道他到底是赞同自己的观点呢还是不赞同,不由得伸出手肘碰了碰马文才:“你笑什么?”

马文才“哦”了一声,这才慢吞吞的回答道:“书院的确是培养人才的圣地,可是这世上又哪有什么绝对的圣地呢?不过是相较而言罢了。比起其他的书院来说,这尼山书院算是好的了。这世上多的是拜高踩低之人,就算是这书院,自然也不能例外。哪里有那么多的雪中送炭?不过去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文案那边不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山西太原王蓝田,束脩一百金。”

“浙江上虞方芜临,束脩两百金。”

“浙江上虞秦语欢,束脩两百金。”

……

祝英亭听完马文才的这一番话,想反驳,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话好说。只得住了口。听到那边叫喊的声音,不由得起了好奇的心思:“哎哎,话说你束脩多少金啊?”

祝英亭本是站在马文才正前方的,此时他一边要注意着前方的动静,一边又要转过身来与马文才说话。他人长得小巧玲珑的,身形有些娇小,身量苗条,较马文才矮上了许多。他这样转过身来,额头堪堪与马文才的鼻梁齐平。此时他脚下不动,不过是转过了腰,要腰际的弧度在马文才的角度看来,竟是触目惊心的流畅与诱人。再加上两人又挨得极近,他说话又刻意放轻了声音,所以难免要凑得近些。

马文才只感觉到一股轻微的暖意抚上了自己的面颊,顺带脖子上面也能感受到一二。那样清新和煦的气息就这样迎面扑来,不同于姑娘家的脂粉香气,也不同于少女妩媚的体香,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干干净净的,就像他呼出的气息一般,顺着呼吸道一直蔓延到了心底去。心脏就像是被一支柔软的羽毛拂过一般,酥酥?痒痒的。竟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马文才瞧着他那裸?露在外的白皙颈项,口气带上了连他自己也不能察觉到的轻柔笑意:“这个,我还没填。”

“啊?你为什么不填?”祝英亭睁大了眼睛,狐疑道:“难道,你是要看大家都缴了多少以后才填?这样你就填一个最大的数字,然后你就是整个尼山书院最多的!是不是?”

马文才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为什么总能让他忍俊不禁?说的那些话真是让人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叹为观止,只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他忍不住低沉的笑出了声,故意皱起了眉头:“难道在英亭心中,我竟是那般的爱慕虚荣么?”

“原来不是啊,”祝英亭嘿嘿一笑,冤枉了马文才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哈。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嘀咕道:“你家不是很有钱么,土豪一般都是不把钱当钱的。我这样猜也不奇怪吧?”

“是不奇怪,”马文才看着他头上那个小发旋,忍了好久才忍住不让自己的手摸上去。“我不过是因为,忘了填罢了。”

祝英亭:“……”

祝英亭只觉得心里那一万只草泥马瞬间被惊醒,然后统一步伐奔腾而过!!!

这样的事还会有忘记了的吗!!!祝英亭的表情还能再“=口=”一点吗!!!

第42章 和马文才同房

“是不奇怪,”马文才看着他头上那个小发旋,忍了好久才忍住不让自己的手摸上去。“我不过是因为忘了填罢了。”

祝英亭:“……”

正当两人在这边说得热闹不已的时候,文案那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吵了起来。祝英亭抬头一看,那文案边上的,不是祝英台和梁山伯又是谁?

祝英亭再也顾不上和马文才说话,拔腿就要往那边跑。

谁知一只脚刚刚才跨出去呢,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他奇怪的转过头去,“你拉着我干嘛?”

马文才笑得无比纯良:“我和你一起去。”

祝英亭点点头,他担心祝英台和梁山伯得很,顾不上细想此时他和马文才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任马文才牵着自己的手就向祝英台他们那里走去。

如果说此时忽略掉马文才脸上那个看起来似是诡计得逞的笑意的话,这两人的动作确实是没什么奇怪的。祝英亭因为着急没有想到,两个人要一起去前面,为什么一定要牵着手呢?牵手和一起去前面根本没有什么必然关系好不好!

等两人走上前去,没两句话就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因为梁山伯的束脩不足,夫子便不让他上学。祝英亭来的时候偷偷的问过八哥,尼山书院向来束脩就是八两金,可是夫子却咬死了刚刚才涨成了十两,不说少了二两金,就是少了两钱,也不行。

祝英亭心想这还不简单嘛,他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直接给梁山伯补上不就行了嘛!刚要开口,就感觉到马文才拉着自己的手捏了两下。

他奇怪的转过头去:“干嘛?”

马文才依旧拉着他不松手:“你要干嘛?”

祝英亭急切的想要摆脱马文才向前去,不仅有些急了:“放开我!没看到梁山伯在那都快不能么?我去给他补足那二两金。”

马文才身体纹风不动,只淡淡道:“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我看那什么梁山伯,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的。”

祝英亭奇怪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那样的人。极其的清正,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他那样的人,一身傲骨天成,又怎么接受嗟来之食?他那样的人,做官必定是清官。只是,太过于正直了也许也不是一件好事吧,刚过易折……”

马文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梁山伯和祝英台说了一句什么,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祝英亭不明所以,忙上前去找祝英台:“英台,梁山伯他怎么了?”

祝英台有些垂头丧气,道:“没什么,我刚刚说要给他补齐那二两束脩,他拒绝了。说这点小事,他要自己想办法……”

祝英亭回过头去看马文才,趁机甩掉了他的手,眼里的惊讶丝毫不加以掩饰。

马文才被他甩掉了手也不见尴尬,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倒弄得祝英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了。

祝英亭只好没话找话说:“子曰:有教无类。又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梁山伯今天不过只少了二两金,就被夫子取消了入学的资格,可见这夫子当真是重利轻人,嫌贫爱富。昔日孔子还有个穷学生颜回呢。”

马文才笑笑,“英亭这个样子,倒让我想起那些一身正气的江湖侠士呢。”

祝英亭心里腹诽,什么江湖侠士,不过是愤青一枚罢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祝英台,祝英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说些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样的话来安慰他。祝英台知他好意,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随着众人一起去参加祭孔大典去了。

尼山书院的那座大钟敲过三下以后,祭孔大典正式开始。

“学子上香,薪火相传!”

随着陈夫子的那一声大喊,学子们一个个的依着顺序依次上前去上香。

祝英亭和祝英台站在最后,眼看着就要上完香了,可梁山伯此时连个人影都没有。

上香完毕,该是尼山书院山长出来带领大家祭祀的时候了。

祝英台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一边左右顾盼。真是要急死个人了!

正在这时,山长缓缓的从右边的阶梯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那熟悉的身影一出现,祝英台的眼睛都亮了!

显然祝英亭也看到了梁山伯,他一边举着香,一边和祝英台耳语:“哎哎,你瞧,这不是你家梁公子么?”

祝英台此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不和祝英亭逞口舌之争了,只低低的应了一声:“知道啦!你小声一点儿!当心别人听见!”

祝英亭笑得不怀好意,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梁山伯此时手里已拿着一枝香走了下来,然后在祝英台身边站好,笑着看了她一眼。

祝英台很是奇怪,怎么梁山伯出去一趟,就把这束脩的问题都给解决了?还和山长一起来到了这祭孔大典上?

“你去哪儿了?都会急死我了!还有,你怎么解决的束脩问题?”

梁山伯笑着卖了一个关子,只念了一句莫名其妙的的对联:“尼山阶载履,踏踏实实,莫寻页中颜如玉。书院槛及腰,曲曲折折,须得束脩十两金。”

祝英台额上冒出一排黑线,这古人就喜欢这样,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要把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放在嘴边,她听得懂才怪!

梁山伯见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禁笑了,悄声道:“这事一时间说不清楚,等得空了我再告诉你。”

梁山伯既然都如此说了,祝英台只得作罢。安安心心的跟着山长一起上香祭孔。

******

这边祭孔大典一结束,那边师娘就已经安排好了学子的住宿。

……

五号房:梁山伯祝英台

六号房:马文才祝英亭

七号房:方芜临秦语欢

八号房:秦京生王蓝田

……

祝英台把祝英亭拉过去咬耳朵:“怎么办怎么办!我和梁山伯是同一间宿舍啊怎么办!听说这里的宿舍可不像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那样一人一张床,它只有一张床啊肿么破!”

祝英亭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这不是正和你意吗!你现在这样,我可以理解成为你是因为激动吗?”

“激动你妹啊!”祝英台左右打量了一眼,见大家都正忙着看自己的卧房没空往这边看,这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我原本也以为我会很开心的,可是……”

“可是神马?”祝英亭疑惑的看着她,“作为一枚女汉子,你也会紧张?”

“你妹!你姐姐我虽然是枚女汉子没错,可是,难道你没发现女汉子这三个字前面是一个女字吗?再说了,我以前有没有恋爱过当然会紧张啊,这很正常好不好?”

祝英亭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哎哟这还是你吗!你竟然会紧张?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别搞笑了好不好!”

“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房间就这么决定了。”师娘的声音远远的从告示底下传来。

“等等等等!我有意见!我有意见!”

正要转身离去的师娘闻言顿住了脚步,看着祝英台道:“祝英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不要和梁山伯住一起!”

此话一出,不仅师娘惊呆了,就连梁山伯也着实愣了一下。“英台,你这是……嫌弃大哥吗?”

“是啊,祝英台,你不是和梁山伯很要好么?这样住在一起还不好?”

祝英台急了,生怕梁山伯误会。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在家一个人住惯了,所以想一个人一间房……英亭也是和我一样的,是吧,英亭?”

祝英亭在心里狠狠的卧槽了一声,祝英台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什么事都拉着我一起好不好!可是当他撞上祝英台那带着盈盈水光的恳求眼神时,不由得心软了,只得硬起头皮的点了点头。

师娘看着这两人,犯愁了。房间早就分配好了,难不成要重新分配?

马文才在一旁笑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怎么,英亭不想和我同房?莫非是嫌弃我不成?”

祝英亭听着马文才这话,犯愁了。这该怎么回答?回答我不想和你同房吗?这样好像太过于违心太过于伤人自尊了。回答不是吗?这样可不是打祝英台的脸吗?

正在为难之时,只听得山长严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祝英台祝英亭,别以为你们两个是书院最小的学生就有特权,既然来到了书院,就不要像在家里面那么讲究,要学会随遇而安。难道要因为你们两个人就打破书院的秩序吗?”

祝英台无法,只得苦起脸接受了现实。

祝英亭瞧着正看着自己等自己回话的马文才,在心里把祝英台狠狠的骂了一顿,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怎么可能呢,文才兄真是想多了。”

马文才笑得纯良而无辜:“那英亭是喜欢和我同房了?”

“呃,这个……”

“嗯?”

“咳咳,我自然喜欢,喜欢。”

“那就好,我这下就放心了。说起来还真是巧呢,我也喜欢和英亭同房。”

祝英亭:“……”

为神马这对话听起来这么奇怪啊喂!一直到了房间里,祝英亭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哪里不对劲呢?

第43章 我们来打赌吧

为神马这对话听起来这么奇怪啊喂!一直到了房间里,祝英亭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哪里不对劲呢?

马文才在一旁瞧着祝英亭那迷糊而纠结的表情,在一旁简直就要忍到胃疼了好吗!

祝英亭丝毫没注意到马文才的表情,他走进房间,吩咐祝天把行李挑进来。然后就在房间里转悠起来,一边转悠还一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等转完了,祝英亭停下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外间的板凳上。心道这尼山书院还真是不负盛名,这房间都能这么大这么好,硬件设施还真是没得说!瞧瞧这书桌,瞧瞧这椅子,瞧瞧这屏风,瞧瞧这大床。呃,好吧,这房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只有一张床。也罢,祝英亭最大的优点就是到哪都能学会随遇而安。不就一张床么,那张大床可比以前在寝室睡的单人床大了两倍不止,四个祝英亭都躺得下!

祝英亭和马文才在外间坐着闲聊,马桶和祝天在里面为各自的主子收拾行李等物。

“啊!”

祝天的一声尖叫打断了马文才和祝英亭的谈话,祝英亭惊了一下,忙问祝天:“祝天,怎么回事?”

祝天没有回答,就见马桶从里面冲了出来,“公公公公公公子,祝祝祝祝公公公子子子的行里面有有有有有……”

祝英亭奇怪的看着马桶,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结巴啊。”

马文才不耐烦的打断马桶:“真是没出息!给我好好儿说话!祝公子行李里有什么?”

不等马桶回答,祝天早已抱着一团火红色跑了出来,朝着祝英亭惊奇的大喊:“公子你看这是谁?”

祝英亭在瞧着那一团火红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忙伸手从祝天手中接过小狐狸,“哎哟我的乖儿子!你怎么在这里!”

马文才:“……”

祝天奇怪的问:“公子,我记得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没看到它呀,是你后来把它塞进去的么?”

祝英亭正诧异着呢,闻言也觉得很是奇怪:“我没有啊,我想着来这尼山书院读书,带着它不大好,所以并没有带它啊……”

“这就奇了,”祝天摸摸头,把这个问题丢给祝英亭,依旧去铺他的床去了。

祝英亭笑了笑,把小狐狸往怀中带了带,捏捏它的小爪子:“你这小家伙!我不是交代了你让你好好儿在家待着么,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马文才在一旁瞧着小狐狸奄奄一息的,忍不住打断道:“咳,英亭,我看这小狐狸精神好像不大好。”

好像正是为了印证这话似的,小狐狸抬起头来,一双黑溜溜额眼睛湿漉漉的瞅着祝英亭,看起来真是可怜得不得了。

小狐狸:嗷呜~~~~嗷呜~~~~我好饿~~~~

祝英亭哎呀了一声,道:“就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它肯定是饿了!在路上这么些天,谁会想到它会在行李箱里藏着呢,说不定什么都没吃呢!”

小狐狸简直要哭出来了,真是饿死了嗷嗷!

马文才看着这灵气十足的小东西,不知是因为祝英亭的缘故还是小狐狸本身的缘故,真是觉得越看越喜欢。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狐狸的头,小狐狸也真是灵气得很,它好像对马文才并不反感,不禁没有伸出爪子来抓他,反而轻轻的把头往马文才手心里蹭了蹭。看得祝英亭惊奇不已:“看来它好像很喜欢你嘛!”

祝英亭这句话简直说到马文才心里去了好吗!这让他的内心泛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可他在祝英亭面前一向是端着的,闻言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建议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给它找点吃的。”

小狐狸的到来把祝英亭心中的最后的那一点不适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给小狐狸找了一点吃的,在喂饱了小狐狸的肚子以后,他又去找了一些软软的棉絮等物,给小狐狸做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窝。可是那个窝放在哪里又成了问题,放在外面大厅吧,小狐狸肯定不干,它经常往他床上爬来着。

祝英亭环顾四周,没办法了,只好把窝放在了马文才睡的那一头的角落里。

马文才看他一直在房里转悠,最后把小狐狸的家安在了自个儿床头的角落里,奇道:“你为什么要放在我这边而不是你那边?”

祝英亭腼腆一笑,显得既真诚又无辜:“这个,我晚上睡相不好,我怕我一不小心跌下床去压到了它。”

马文才:“……”

马文才看着墙角与大床的距离,顿感无力,这距离,睡相到底要有多不好才能滚到那里去啊!!!

马文才觉得,要想让他不怀疑祝英亭的用意,这简直是太难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祝英亭马上就要和他睡一张床了嘛,马上就能鉴别真伪了。

****

等把儿子的问题安置好,天已经快黑了。早已有人来催了,祝英亭这才慢腾腾的收拾好,和马文才一起出门去。

这尼山书院向来都有这样一个传统,开学的第一天从不授课,除了祭孔大典和分配房间以外,最重要的大事便是这天晚上的晚会了。要说起这个晚会,其实也没什么好特别的。不过是想着大家初来咋到,第一天晚上难免思念家乡思念父母,加上又赶了那么多的路,就有个慰藉大家和好好放松一下的意思在里面。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大家通过这个晚会尽快的熟悉起来,起到了一个增进学子之间的感情的作用。

本来嘛,大家都是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的陌生人,却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要同床共枕,说什么也有点难为情什么的吧。

祝英亭和马文才到达书院的广场上的时候,就看见广场上灯火通明,整个广场上摆满了案几,案几上摆放着水果小吃果酒等物。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山长和夫子坐在上方,更有师娘并王兰王慧坐下下方。

山长笑意盈盈的道:“众位学子,今日远道而来来到我尼山书院,我谨代表尼山书院的众位夫子欢迎大家的到来!从今天起,大家就都是尼山书院的一份子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希望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和同窗友好相处,积极向上,争取早日学有所成!”

众学子忙在下面应了,说些谨遵山长教诲等语。

山长又道:“今日这晚会大家只随意便好,只是光是这样枯坐着难免失了趣味。”沉吟半响,又道:“诗词歌赋想必难不倒诸位,今晚不妨松快些,我出几个对子各位对对罢。”

此言一出,祝英亭和祝英台面面相觑,这些个古人!怎么老爱整这些!不过也罢了,不会大不了就不开口了嘛!

祝英亭私下里瞧了一瞧,只见也有和自个儿一样没甚么兴趣的,估计也不过就是来这书院混混日子的。也有表情兴奋跃跃欲试的,看来是肚中有一点墨水的。更有偷偷瞧着王兰不眨眼的,看来是想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好博得美人青睐。也有面上不动声色不露分毫的,这就看不出到底有没有墨水了。

真真是百态尽出。

祝英亭转过头来去瞧马文才,只见他正端着桌上的酒杯慢慢抿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你没有兴趣吗?”

“没有。”

“为什么?”

“不大会。”

“……”

祝英亭愣了半晌,暗道,也许也是哈,电视上可没说马文才是个对对子的高手啊,最多不过是挺会打仗神马的。

“怎么,英亭不信?”马文才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又倒了一杯酒。

“呃,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的吧?”

马文才失笑,“为什么我就要会呢?”

祝英亭撇撇嘴,古人一般不是都很擅长这个么,更不要说能来这尼山书院读书的人了。

那边山长已经开始出对子了,只不过眼睛却在瞧着梁山伯。马文才笑笑,依旧不发一语。

“尼山阶载履,踏踏实实,莫寻页中颜如玉。”

梁山伯果真不负所望,轻松应答:“书院槛及腰,曲曲折折,须得束脩十两金。”

此话一出,山长旁边的夫子不由得脸色讪讪。哪知山长哈哈一笑,直夸梁山伯对得好。

祝英亭简直就想拍手了,虽然他不攻这个,可是也听得出这事难得的好对子啊!

马文才眼中精光一闪,顿时了然。

山长看了看此时尚好的夜色,略微沉吟,又出了一个对子:“八目加贺,贺年贺月贺升平。”

正是一个拆字对。

方芜临举杯,姿态闲适潇洒:“八目尚赏,赏风赏月赏春光。”

山长笑道:“这个对得倒也应景。”

“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

秦语欢笑得波澜不惊:“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山长满脸笑容,直道今年学子中有才者甚多。实乃尼山书院之福气。

祝英亭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对对子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脸上不由得露出艳羡的神色。马文才原本无心应对,但在看着祝英亭这样的表情后,不由得心内犯痒,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怎么,你也想去对?”

祝英亭摇摇头,老实道:“我倒是想去,只是压根什么都不懂。”

马文才失笑,这倒真是诚实得可爱,丝毫不顾忌什么丢不丢脸。他刻意压低声音,在祝英亭耳边缓缓道:“这样吧,我也不大会对,我们要不要来打一个赌?”

祝英亭被他勾起了兴趣:“打什么赌?”

马文才抿了一口酒,笑道:“也没什么,如果待会儿山长出的对子我对上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为什么啊?”祝英亭撇撇嘴,“我才不干,万一你要我去做杀人放火的事呢?再说了,凭什么你对上了我就要答应你一个条件啊?”

马文才耸耸肩,轻松道:“我自然不会让你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我的意思是,待会儿山长出的对子,我们谁要是对上了,谁就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这很公平的啊。怎么,你不敢?”

祝英亭看着马文才挑衅的表情,不由得起了争强好胜的心。心想我一个现代人,古装剧看了那么多,难道还能不知道一两个对子么?刚刚那个什么拆字对就是很熟悉的嘛。再说了,输了也没什么嘛,不过就是答应他一个条件罢了。难道马文才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这样想着,眼一闭心一横,点头答应了。

马文才笑得无比纯良:“那好吧,就这么定了。”

山长又在出题了:“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广陵涛、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祝英亭闻言,瞬间傻了,这么长一长串,到底要他怎么对!!!真是非常内牛满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马文才的!

马文才笑得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对着山长遥遥举杯:“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马迁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第44章 酒精过敏了

马文才笑得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对着山长遥遥举杯:“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马迁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山长大喜,连声叫绝!底下学子哪有不跟着凑趣的,也一个个的拍手叫好!

祝英亭的脸色不好看了,他看着马文才的笑,越发觉得熟悉,仔细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尼玛为什么这个表情这么像以前他养的那只猫偷了鱼吃之后的表情呢!当下怒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对对子吗!”

马文才点点头,笑得无辜:“我是不大会啊,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祝英亭:“……那你是怎么对出来的!”

“他是不会对,他是很会对啊。”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笑谑之意。

祝英亭转过头去,就见方芜临正朝着自己举杯,笑意满满:“英亭,你真是可爱。”接着又看了马文才一眼,“文才,这样欺骗人家小孩子可不厚道哟~~~”

饶是秦语欢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你真是太阴险了!”祝英亭转过头来,狠狠瞪了马文才一眼,趴在桌上气得要吐血。

马文才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脸皮厚得简直可以和尼山书院的地板相媲美。他把祝英亭面前的酒杯斟满,淡淡道:“你输了。愿赌服输吧!”

祝英亭:“……”

祝英亭表情除了“=口=”,还是“=口=”,还能再“=口=”一点吗!!!

祝英亭奇道:“怎么,你要我做的事就是喝酒?”

马文才淡淡地:“不是,我只是看你吼得这么厉害,嗓子干了吧?快喝点解解渴。”

祝英亭无力抽搐:“……真是谢谢你了,我不大会喝酒。”

马文才道:“这没什么,这是果酒,不醉人的。你看我的都喝了这么多了。”

“真的?”祝英亭拿起酒杯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才抬头斜着眼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啊啊啊!马文才在心里腹诽,这个小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张极其让人想入非非的脸吗!难道不知道男人长成他那样其实是一种罪过吗啊?!难道不知道长成这样还要斜着眼睛去看人会让人心跳加速流鼻血的好吗!得亏他不是一个姑娘,否则早就被迷倒了好吗!

哎不对啊,他不是姑娘这件事是打小就确认了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这个小笨蛋很呆萌很可爱呢?这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啊喂!

天可见的啊,马文才这下可真的是冤枉得就跟窦娥似的!就算他刚刚“不小心”玩了一把文字游戏,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吗!谁要某人一直不停的问啊问的!他可是谦虚了好不好,很谦虚了好不好!

难道谦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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