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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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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秋不识得这座宅院,但他在中土长大,宅院的几个细节落在眼中,看出这是一座私塾,转到正门处,果然门匾上工工整整四个大字:相国私塾。
戚东来望向白桥:“皇宫之中有私塾?”
二师兄白桥一脸嫌弃道:“当然,不然皇子们去哪里读书?”
“带我们来这里干嘛?”聂秋继续问道。
“当然是见皇帝。百子宴,宴请的是天下年轻修士。我朝陛下,年幼时好学。曾经短暂的在那离山宗内求学,当了太子之后又在相国寺代发出家,潜心了半年的佛经。论道谈佛,也是一流。”
带路的大太监看了一眼聂秋,一脸嫌弃的看着聂秋,敲打提醒道:“一会见了陛下,多听少说,咱家在宫里十几年。说的话准没错。”
聂秋吐了吐舌头,心想着皇宫的规矩还真多。
而这时候,那白桥却压低了嗓音,道:“哎,一套冠冕堂皇的话,其实来着相国私塾,的确是面圣的。但别以为圣上什么都不知道,见我们其实就是看看修士的成色。好下注。”
太监脚步走的很快,逐渐的走远了,自然停不到那白桥的声音,聂秋和白桥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而那旁有那禁军护卫冷笑一声,道:“皇宫禁地,禁止喧哗?”
有擂就有赌,这不算什么新鲜事情。若在中土世界,却能把皇命当成赌局的也就只有这百子宴了。说没事也没事说杀头便真杀头,哪能太过明目张胆。不过在皇城根儿的长安城,大贵族间这有关于百子宴的场赌局闹得沸沸扬扬,连皇帝都知晓此事,而长安好赌之风盛行,皇帝非但不予制止,还在这些年的百子宴前夕,前象征性地落了几注给那自己看好的士子。
当然皇帝落注,多数的时候是赔多赢少。
聂秋身边范琦问道:“皇帝也落注,押谁胜?”
第二百三十七章 真实实力
“当朝天子今年自然押得是咱们这天策府的儿郎!”太监自以为是的抬起头来,道。
皇帝参加百子宴前的赌注,这事情,聂秋听着诧异道,便也不顾及那压的是谁了,只道:“陛下果真慧眼独具。”
“百子宴是是擂台挑战,擂分上下两台,是以赌也分上下两盘,可毕竟百名修士,只有一人能夺魁,这一盘赌局是皇城的权贵们看中的,多有重注相加,但万岁参与,这才是万岁善待臣民之处,这一局里他老人家要是也落注,那别人哪还能再押?那不成了和万岁对赌,可不敢冒犯天威。皇帝陛下都压那黄昭今年蝉联,这一盘赌局自然没什么悬念是以没什么人来赌,万岁就落住于这一局,却也是添一个好彩头罢了”
旁的有那多嘴修士,连珠炮儿似的说了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却也是多数左耳进右耳朵便出来了。
是以那年轻修士说上了瘾,现在放松得很。一起笑了几声转回话锋:“万岁如何押注都只是个意思,无关大局,真正的豪赌就在这第二三名的这一擂上。这一年来,涌现了不少的年轻修士,皇城内众多权贵便已派遣能员赶赴各地,查访诸多宗门,为自己寻找落注的对象,待到百子宴,诸权贵访查完毕各有选择各投重注,大家画押做鉴于注纲,一场豪赌就此封盘,静待百子宴后比拼有了结果再兑现赌注”
“我也是听说,这场豪赌,单说那流水便有万千两的黄金。私底下的私盘更是数不胜数。坐庄的豪门贵族,多了去了。”
这个时候众人进入到了那相国书院当中,各自落座,殿下还未到场,便有宫女手捧茶杯,只有茶叶未冲水,各自则拎着一只满盛热水的铜壶,异口同声:“大人请喝茶。”
一个捧杯一个沏水,香茗奉上,那话唠修士应该还未经男女之事的修士,眼见宫女,却也是深感圣恩,受宠若惊,连声称谢接过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权贵入局,赌盘富贵,以身份地位、财雄势大而论,以其中三方为尊”
一为先民在那长安城内的诸多供奉,辈分上比两位主掌蓬障岛的先民供奉,比徐王爷的地位还要更高,不过这几人平时不长安城中,而是跟在皇帝身边,领了个‘国师’的虚衔,随着皇帝一起上朝,但从不发一言,就没见他说过话。
二为当朝两帝家贵胄,徐王爷和太子,两王并作一注,押在了蜀山剑派的宋子阳身上。
第三注来自当朝宰相房玄龄,和大将军范尧,长安城中,乃至于整个大唐,皇帝之下就以此人为尊,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宝压给了谁?
先民、皇家、新贵,都在这一局中凑齐了,赌注大自不必说,面子上更是输不起。谁都想赢,可杂末的实力又实在有限,三家选出的修士,各自身怀绝技,哪有必胜的把握。但押注却也是预示着拉拢。
此番百子宴之后这些被押宝的修士,不管输赢,都将成为这三家的人。
说到这里,那修士不自禁压低了声音:“来之前,我也是刚刚知晓三方只有一方压了明宝,那就是大将军范尧,给了自己的门生黄昭。算上我朝陛下的那一注,黄昭这下子是只能赢不能输了。
正事讲完,那修士稍顿片刻,喝了口茶水又道:“不过咱们说到底都是那局外人,赌局这种事情,我也接触不到上面的事情,就算刻意打探也得不来丁点消息我能将此事报于各位,一会百子宴大家多加照顾,我伽蓝寺慧言再次谢过了。”
“原来是个和尚。”白桥笑了笑。
聂秋也笑了笑,却是想着那皇城的大赌局早已封盘,不然的话自己押宝几注,到如今其他人也不是不能赌,不过只是私盘而已,相比之下,只能算是零碎的的玩意了。
聂秋点点头,小声对那白桥笑道:“好家伙,这盘口开的可真大,我若要挑战黄昭,我若输了,还则罢了。他若是输了,我便是夺魁,是不是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白桥轻微一笑,却道:“小师弟未战言败,不是你的为人。”
聂秋摆了摆手,道:“这百子宴还未开始,便有了如此比斗的味道。凡是总要多考虑考虑。”
坐在一侧,旁人业务从主意聂秋。白桥则凑到了自己小师弟的身旁,道:”不过那黄昭的剑法倒是一流,小师弟你说这话倒是不假。不过,你可有了心思对付他?
聂秋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他总不至于告诉那白桥,那天你们还没睡醒的时候。便有一个老头子,破了太阿九剑,让自己进阶到了筑基期吧。
这是聂秋的王牌后手,轻易的不会告诉别人。只是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连黄昭长什么样子还没见过呢。”
白桥笑了笑。
而这时候,鱼朝思突然走上了台前来。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言罢,那鱼朝思抱拳拱手,宽松的袍子环顾四周道:”百子宴上,不得伤及对手。倘若七大宗门之中,弟子之间有那私人恩怨者,请在宴前解决。”
这是百子宴的规矩,就连第一次参加的聂秋也是知道。
百子宴毕竟是皇宫设的宴,见不得血。若是有私人恩怨,需私底下解决。
所以有了这相国私塾众多修士到场,一来是给几个大盘口押宝的时间,看看修士的成色。而来也是让修士之间了却了私人恩怨,专心的对待那百子宴。往年这个时候,哪次都要见血,甚至出人命!所以皇帝陛下不会露面,但却会有专人前来观察。
鱼朝思的话刚说出口,却突然聂秋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来。一种不祥的特殊感觉,席卷而来。
果然大太监的话刚说完,一个青年男子便从座中起身,走到了中央!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男子。
却是手持一把青色长剑,道士打扮的麽样。生的英俊潇洒,步伐飘忽。再一看,却是让聂秋微微一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段纯阳!
“各位同宗师兄弟,在下泥犁宗雷霄峰弟子段纯阳!”
他抱拳拱手,环顾四周。却道:“往年百子宴前夕,总有那助场的比斗。往往是新晋的真传弟子。我人微言轻,今年刚入泥犁宗。愿意做这抛砖引玉之人。”
“段公子,你这么做倒是符合规矩。如今百子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你要挑战和人?”
旁有那其他宗门的弟子明显的是在煽风点火,他言罢,段纯阳转而看向聂秋,道:“聂秋,你可敢应战?你我恩怨,不如今日早就在这相国私塾里面做个了断吧!”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谁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挑战,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却看到那段纯阳摘下手套,甩在一旁,取了匕首割了长袍一角,极有挑衅意味的的看向了那聂秋。
挑战已经发出,却不知你可否敢战。
在中土割袍意味着绝交断义,却在江湖上还有一种说法。那边是发起挑战!
若是接下来,必然是一场厮杀。若是不接下来,却也是选择了投降认输!
聂秋没有想到,段纯阳此行百子宴的目的竟然如此!
他要在众人眼前,将自己击败!来挽回自己的面子!
之前碍于那泥犁宗的规矩,聂秋拿他没办法,他也拿聂秋没有办法。颤抖半岛又有白桥在一旁,他动不了手。而如今,来到了百子宴。有了这不成文的规矩,便给了段纯阳和聂秋一较高低的机会!
只是聂秋从头到尾都把对手当做了黄昭,这突然冒出来的段纯阳,却是让他没有想到。
不过仔细想来,从朔州到长安,这段恩怨也的确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段公子既然发起挑战,我便没有理由拒绝!同为泥犁宗的弟子,我是那千岁寒的真传,若是投降,便不是我一个人丢面子。也是给家师和峰上的师兄弟蒙羞,如此一来,倒不如今日你我二人,了结了过往恩怨!这场比斗,我便应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突然杀出来的段纯阳,却也完全打乱了聂秋的安排和计划。
但却也没有别的办法,这场比斗只能应了下来!
言罢,聂秋起身,走到了中央。
近百修士的眼前,聂秋和段纯阳站在场内中央。二人好似与生俱来的宿敌一般,立刻便有了一股剑拔弩张之势!
“承让了!”
规矩自然不必多说,皇宫没有义务保证宗门弟子的安全。毕竟这百子宴还未开始,严格意义上来说,此时宗门弟子互相杀伐是毫无顾忌的!也不必考虑哪些宗门规矩!
那段纯阳抱拳拱手,却也丝毫不曾有所掩藏。
抽出青色大剑,陡然之间,剑影四动!陡然之间剑芒之上甩开十六道灵火!
“剑篆!”
有人大惊,却是看那剑篆。
剑风凶猛、阳火激烈,体内真元汹涌激荡,十六枚灵火再起。
盲眼少年的剑篆摇摇欲坠招呼一声,全力催动飞剑投入。这场内二人几乎同时一动,而此时乾坤袋中的如月,也受聂秋召唤齐齐飞起,又回到主人身边,悬在一侧,伺机而动。
真气暴躁席卷四方,剑意疯狂气吞天地,一对一,雷霄峰的真传对千岁寒的真传,至此才算得是真正宗门对决,而那轰烈暴散的灵元剑气虽弥漫了整座相国书院,却还不足以遮掩如萤火飞舞、层叠不休的四动剑影!。
第二百三十八章 剑影四动
灵火之中,剑符四动飘起、数十道剑光闪烁光芒微弱却倔强,任谁也不能忽略不见!眨眼之间,剑影已经将聂秋牢牢的包围!
而那剑符篆飘动,聂秋却也催动了炎阳之火四起。.
这异火是乃太阳化身,平日里都要以熊熊烈火化身的火舌,以至于聂秋的性情中那份炙热,又岂是再多的笔墨够形容的?虽然不知这剑篆的真意,但是很显然,段纯阳上来便咄咄逼人,不留后手,便是要逼出聂秋戏中的那份炙热,让他乱了阵脚!
只是旁人哪里会知道聂秋修行的方式,绝非是单纯的凭借异火。
但尽管如此,不少泥犁宗的弟子还是看来,那段纯阳果然城府极深!
这些日子在泥犁宗内,他不显山漏水,竟然修出来了如此刚猛霸道的剑符!实属难得。
而那段纯阳,本以为会搓尽聂秋锐气,来一场一场折辱之战,却没有想到,他出剑符篆,却突然收敛了起来。
尽数飞向聂秋,眨眼的功夫,化作无数尘埃散去。
事已至此,段纯阳咬牙跺脚,却是知道退无可退!
陡然一声清冽长啸,擂场中凭空幻化出来了一个人影来!
却是一个盲眼的少年虚影!
“这这”
“这什么这,符篆本身刻画了一道剑意。却并非单纯的剑意而是一个人!只是这个盲眼少年是那段纯阳的臆想中人!平白无故的,便用符篆为自己多了一个帮手!”
他只有四张剑篆,三张小篆抵挡聂秋的炎阳之火、一张大篆化作那盲眼少年,为自己搏杀!
这是他炼了许多时辰的成果,今日终于有了奇效!
聂秋的脚步乱了!
只是那盲眼少年还在与聂秋相持周旋,此刻段纯阳身边再无长物,却突兀站起身来,步步登高,向着半空中那激烈战团走去。
脚下虚空,他的步伐却稳定无比;不见周遭事物,他的方向却很清晰明确。身形凌空衣袂随风,落在旁人眼中显出了一份莫名的空空荡荡
飘忽之中,剑影已经掠道了聂秋的而面前,如斯苍白的盲眼少年突然虚晃,一道残影掠过。竟然化作尘埃,飘到了聂秋的身后!
前后十七步,段纯阳走近战团,不见丝毫犹豫,第十八步,他迈出,同时手微扬,他拔下了自己的青色大剑,剑身无瑕,剑宽光泽圆润的一柄大剑,他的剑,杀人的剑,这一剑他等了两年!。
第十九步,跨入炎阳之火的火墙的那方寸之地,段纯阳的身体挡住乱流激荡,身体摇晃不休,手中的青剑依旧稳定、向前,他用自己为那最后一剑开路!
第二十步,盲眼少年被如月横扫,却是躲避开来,化作飞符飘了一圈之后,落在了聂秋的身边,剑收,拳起。
连番的变化,精彩绝伦的一场大擂拼斗,此刻却再没了喝彩,只剩连片惊呼!包括诸位七大宗内修为精深的长老,以及那皇宫内的众人,谁都不曾想到的,已然祭出所有剑符篆的段纯阳,以及打到,左右包夹,深陷山穷水尽绝境的聂秋,此时此刻竟还有余力聂秋不弃炎阳之火、聂秋另手拔剑!
龙雀!
这把藏匿许久的妖刀!
第二次得自朔州城铁匠铺里,值得三十两银子的寻常短刀。
三丈剑网迎着那盲眼少年的虚影和段纯阳;左手如月纵扫段纯阳的青色大剑;右手执长剑指向近身之敌的盲眼少年。聂秋脸上的兴奋躁动散去了,目光平稳神情漠漠,所有的神采、神气都已经放入手中利剑。
剑向前、剑迎上,叮地一声轻响,两剑锋锐相抵,就此凝立不动。
最近五十年中入门、泥犁宗中剑术最年轻的两个修士。随便哪一个,都是门中晚辈弟子心中发誓要努力超越、却被越甩越远的目标,可如今两个人合在一起拼尽全力,仍奈何不了对方。
惊呼落尽,全场寂静,人人屏住呼吸去关注战局。
即便现在胜负未分,也再没有一个泥犁宗的弟子会再笑话、敢再笑话小看聂秋的修行进境。时至此刻,观战众人、尤其是其他宗门弟子望向聂秋的目光里,已经带起了一份敬意和一份憧憬。这是聂秋货真价实打出来的威风,这份因崇敬而起的安静他当得起
泥犁宗,果真是名不虚传!
一惊一寂,聂秋的威风,便立在了这相国书院当中!。
擂斗仍在持续,一对一的僵持尚未分解,两个眨眼的时辰过去,忽然间聂秋身上灵光又现!不再是三抹五道,那情形就仿佛一块烧得正旺火炭被狠狠掷于冰水之,炎阳之火化作无数烟尘卷起隐隐的一片雾气,将聂秋包裹!
火光崩散,炸起的是一片璀璨光芒!
只一眼诸位长老便数的清清楚楚,这一次,炎阳之火迸溅悬空!加上之前散出、此刻仍悬于聂秋身周的那一片火墙
体内真气和异火双元流转如电,经脉被撑得撕裂剧痛,面对段纯阳和盲眼少年的强大攻势,聂秋已到极限,而剑、真气、异火三重锐意的激烈冲荡之下,筑基期最后一层桎梏也终于被他彻底打碎,聂秋彻底看破了筑基的瓶颈!
踏入的筑基境!
他内心在笑。
发自内心的开心!
没有想到,和段纯阳的这场比斗,却是让自己看破了最后的瓶颈!
吸纳剑意凭虽少见却还能理解,但是于战团之中、前后怕还不到燃香工夫就连破所有经络,领悟了筑基的奥义,加上之前在山中破了那铜人阵,聂秋当真是都未曾摸到那炼气九层的境地直接破境跨入筑基一层,这是闻所未闻之事。
当然,旁人根本难以看出来这等端倪!
只有和聂秋相处多日的白桥看出了些许的不同!嘴角上扬,心中自是感觉小师弟果然手段高明!
借段纯阳的,突破了自己的枷锁!
一战破筑基
轰地一声,相国书院之中人人诧异出声,免不了的又是一场议论、一场嘈杂纷乱。
而冥冥之中自有造化,奇事之后总会有异象显现,当异火和神识聚齐,齐齐一振后自聂秋身周飘摇直上,直飞到百丈空中才告停止。异火高远、但对应聂秋经络却不曾变化,只是丹田气海却越发的宏大了起来!,由此大殿之中的众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些灵火在半空里勾勒出了一道人影,聂秋之影。
忽然,‘人影’中又有火光闪现。一闪接着一闪,层出不穷、拥挤在‘人影’中显得密密麻麻,仰视众人大都在纳闷,聂秋破关已告完成。身上再无灵火飞出,空中人影却仍叠现火光?
旁边有人都不去看比斗了,昂首看着空中异象,忍不住问身前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了?”
“异火冲关的是他打通的穴窍经络,奇经八脉全部贯通!”有人看到如此一幕,的语气还算平稳,但声音略嫌干涩惊叹。
当正位异火聚齐、勾勒成人形后,之前聂秋开通的每一处穴道经络,全部汇聚,冲击气海丹田。这一冲,冲散了青剑符篆,冲散了盲眼少年的虚影!
人人目瞪口呆、仰望苍穹,那些异火千万百万,汇集一处?七大宗门之中,就算那近百位真传莫说真传了,我七大宗的长老们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件事情本身何其疯狂,得见此事的众多七大宗门的弟子又如何能不心旌动摇。
泥犁宗的弟子只看他出身平凡,一个经络更是平凡,只道聂秋根骨不差劲,却不曾去想修行自己的事情,稍有成便敲锣打鼓传告四方,哪有算什么修行?!
关门修行、开门做人,聂秋心中信条。但这门‘一关一开’便已注定,天下人只看得到他‘开门做人”却难见他关门后的修行。
那段纯阳也是关门修行,但却少了聂秋的沉稳,如今出手,却没有想到聂秋更是后手连连,给了众人诸多的惊喜!
直至此刻,当那异火高悬九霄、当聂秋一人一剑与同期入门最优秀的段纯阳打了难解难分,众人才真正明白聂秋这两年究竟在做什么。!
两年进阶炼气,这事情不值得一提。许多人都能做到,更有许多人比她做的还好。
但是一朝破了通了全身七经八罗,再加之他卓绝的剑术纵有天下最大的气运机缘相助,若没有刻苦修持,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成就!
片刻后有有人回过神来,给不远处的白桥送去个笑容:“不世之才,你们泥犁宗的大幸事。怪不得你师傅当初非得收他为徒呢。”
“那是自然!”白桥洋洋得意,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显得更为洒脱自如。
聂秋还在鏖战这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但空中那异火燃烧,璨璨如星、已经开始缓缓消散的异火暗沉,聂秋却立身于火焰之中,狂放大笑
跟随段纯阳前来的泥犁宗的雷晓峰弟子,自然无话可说,神情淡漠继续观战,这件事全没辩解余地,聂秋的突破筑基境,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
一个稍微年长的雷晓峰弟子,只有岔开话题,微笑道:“雷霄峰的弟子,果然都从师兄那里学得了一丝傲气,只是胜负未分,就说这么得意的话,不怕将来大脸吗?”
不料那人的话还说完,剑影和火雾之中,裂开一跳银线,段纯阳闪身而出,对仍与那僵持之势的聂秋朗声笑道:“不知师兄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朔州,我要杀了你,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你!”他的语气、神情一如当年,稚气中透着虔诚与认真。
言罢,段纯阳掐动剑诀。之间青光摇摆,先前聂秋打向他的那异火和如月蒙上了淡淡青芒,随他号令上下漂浮的符篆众人这才明白段纯阳一直不曾出手,竟是躲在一旁,学着聂秋的手法,悄悄炼化聂秋的异火!
至少半数泥犁宗的弟子侧目惊叹,却也难免为那段纯阳所不齿。比拼就是比拼、夺擂就是夺擂,以实力一决高下,谁胜谁负都无可厚非,但段纯阳由自己神识幻化出来的那盲眼少年的虚影,去和聂秋打出真火,自己躲在一旁悄悄炼化了聂秋的炎阳之火,厚道的在心中说他声无聊、不客气的干脆低声骂一句下作。
可是不管怎么说,火焰的的确确被段纯阳炼化了,聂秋都是丢人了。眼看同门扳回一局。有那雷霄峰的弟子目中笑意隐隐,口中则对身边的人道:“段纯阳还是修行日短、心基轻浮,大家在擂上相斗激烈。他却只顾着玩,竟把聂秋的异火给炼了。”
雷霄峰的弟子永远都顺着段纯阳说话,笑道:“让我惊奇的倒是段纯阳的煅淬本领,要不是心中笃定我还真要怀疑,下面那个不是。段纯阳,而是哪个高能大修呢!”
“别说,折手段的确有些相像,的确是好手段!”雷霄峰的弟子哄笑了了起来,笑声不算响亮但欢愉满满,隐隐的的确有朝聂秋打脸的意思
“聂秋的异火被段纯阳炼去了,助长了自己的气海真气??纯粹笑话吧!炎阳之火,至刚至阳,莫说是寻常修士,就算是那陆地神仙遇见了,都不免有所避让!就算聂秋的修为尚浅。但以真火之纯烈,段纯阳的境界再翻一倍也休想在这短短一会功夫里炼化了聂秋的异火。”
白桥听到周遭的讥讽,却是抱着双臂,隐隐笑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多管闲事
不过是段纯阳修习了一门符篆异术。暂时蒙蔽了炎阳之火的焚烧罢了。只要炎阳之火一回到聂秋手中立刻便会回复本真,可段纯阳的秘法颇有几分隐蔽。外人看不透端倪,还道他真的夺下了聂秋异火真意。
对旁人的话,聂秋并未理会。与段纯阳苦苦鏖战,几乎占去了聂秋全部精力,但他要想说上两句话总是没问题,只是他的心思正在关注另外一件事
自修行用处上,奇经八脉正是身体所有大窍!但体内剑意的位置更重要,想要做到裴欢喜所说的每一处穴道都是勾连经络,这才是关键所在,所以想要进阶完成筑基的第一步,非得把自己体内的剑穴尽数打通不可。
那剑穴,便是自己的本命穴!
每一个剑修必然要有的穴位!贯通了,才能在筑基期的时候,运用真气自如!守护丹田气海才有分量!
当剑穴尽开,于外五感更加明锐了些;而相比之下,内视比着以前才是真正‘焕然一新”陡然提升了几个档次,与原来全不可同日而语,由此聂秋愕然发现,自己身体中藏着一把剑样式普通但出奇清亮;剑身上隐现花纹,仿佛火煅纹路但要复杂百倍、仿佛古咒符箓却又轻扬许多;剑锷上两个撰文古字,应该是太古时的留字吧,以聂秋现下的见识居然不认得。
剑芒如尘,有形却无质;剑影飘忽,游荡于脉络间自己身体之中,却无所察觉;剑藏于身,全无力量波荡,好似正沉沉睡着一般。
经过裴欢喜老人的教导,聂秋对剑的认识绝不浅薄,自然认得出那不是真的一柄利剑,它是剑魂功法运转、全力抗衡强敌,勉强分出一份精神,体内藏剑,他又哪有心思去理会段纯阳。
原来修士用真气庇护丹田气海,原来就是这层意思!
是用本命剑穴来庇护的!
体内多出了一柄剑?虽意外,但也不是太吃惊!
水中老鬼、师傅唐渡厄、裴欢喜多少顶尖高手以神识探过自己的身体,都未曾找到的那道剑影,如今聂秋自己看到了。若不是裴欢喜的点拨,聂秋怕是今日也难以领悟这一层的真意!
段纯阳和段纯阳,此时此刻哪会知道聂秋的‘大发现”他只道聂秋再无余力说话,当即朗声一笑:“我曾败于你的剑下,这一年间我日夜牢记赫连上师的教诲,修行、练剑不敢丝毫懈怠,今日再请聂公子指教一二。”
笑声之中身周剑雾暴涨,仿若一团瘴气弥漫开来,看似缓慢实则快愈罡风,猛扑聂秋!赶到战团之前段纯阳声音再起:“聂秋的厚赐炎阳之火弟子不敢拜领,原数奉还!”
十三根青色炎阳之火急闪,射入聂秋身前尺寸之间!
只是这炎阳之火比之聂秋的更为阴柔了一分!
靠秘法蒙蔽视听只能得逞一时,那炎阳之火段纯阳明白自己根本就留不下,现下正是主动归还好时机,如此一来聂秋被人夺了本命异火的丑名声便死死坐实了,何况这炎阳之火总能让聂秋再分出一份精力剑气飞霜,紧随炎阳之火之后段纯阳全力杀到!
与剑符所化的盲眼少年相持下,他再无余力应付段纯阳了。此刻情形,莫说是得裴欢喜悉心调教、修持与剑法均年轻一辈辈翘楚的段纯阳,就是随便加入一个炼气八境之上,门外弟子以上的普通弟子,聂秋也必败无疑。
以一敌二,纵然威风八面,不过终归还是超出了极限。但真的会就此输了?
这一战聂秋打得欢畅淋漓,两年之间,自己在山中,在修炼的路上,辛苦所学尽数得以验证,两年辛苦修行终又结成善果、自己又跨上了新的一阶,这样的败仗以后哪怕再吃一百场、一万场聂秋也心甘情愿!
更何况,此战还远未结束!
反攻主人的炎阳之火飞到,不用去刻意观察聂秋便知道,只是不值一哂的小把戏,甚至他都不需分心,待那些炎阳之火一碰到主人身体立刻就会恢复清醒,进入自己的丹田气海之中。但聂秋万万没想到,那些炎阳之火才刚刚近身十丈范围,他的心中突兀升起莫名憎恶。
不是他憎恶什么,这情绪不是他的,是他身体中觉醒的那把本命剑!
本命藏于剑中,憎恶却也绝非是那异火所至,而是那用异火侵入的人!
陡然之间,那柄沉睡、飘荡于经络间的那柄剑魂,真就仿佛被利刃突然刺伤尾尖的蝰蛇,陡然狰狞、亮出了它的布满寒霜的毒牙!
剑魂的剑意,陡然化作一道淬厉银线,锋芒毕露,划破天际。透着一股聂秋并不陌生却绝不习惯、更无法言喻的锐意,自经络间直窜而起、由经入脉、入手、出剑,旋即一声悲怆剑鸣直刺苍穹。
便是这个刹那之间,相国私塾之中,所有人随身携带的佩剑尽做长长的剑吟,便如一条毒蛇遭遇天敌一般,警惕的吐信嘶嘶。但也只有剑主人才明白的,听上去毫不示弱的怒鸣,其实色厉内荏!剑连身,身连心,心又连着剑!
再看聂秋手中那把如月长剑,银芒层层流转于剑身、豪光喷薄于锋刃,明艳至目光不敢直视、璀璨到一剑之光投射于苍穹倒映出八百里!不世之剑、煌煌立于众人身前!
剑身微振,啪地一声脆响,段纯阳手中的青剑顿时崩碎成了晶莹齑粉。
只一剑,破了段纯阳的剑网。
而那段纯阳吞噬的异火已如覆水难收,但却再没有丁点威力。好像迟暮老人一般,火光起来却顿时失了光彩、毫无生气地飘散在这四周,化作尘埃,立刻消失不见。
异火不见了,但是聂秋的剑势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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