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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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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那铁狼将军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他胸前是聂秋一剑过后留下来的一道惨烈伤痕,真气和剑气卷带着一缕异火一道,侵入了那伤口之中。
加上方才朱富贵一把巨剑,宛如天降的星坠陨石一般,摧枯拉朽的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强横力量,已经让铁狼将军的丹田气海受到了重创!
此时此刻,他强行压着自己的经脉,不让气血胡乱的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流窜,一双浑浊黑色的眼睛,几近恶毒怨毒的看着聂秋,双拳紧握,张开嘴巴,露出还未完全退化的两颗锋锐发黄,带有血丝的犬牙。
他千年的道行,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杂鱼,方才一剑不但破了自己的铠甲的防御,还非常阴毒的将一缕真元注入到了自己的伤口之中。
加上那个小骷髅鬼的撕咬,内伤外伤一并复发的同时,还有一股鬼气如同跗骨的蛆虫一般,直钻自己的脏腑和丹田。
铁狼强行的压着自己的经脉,不让血气逆转,从而让聂秋的那一股异火之气和浩然真气侵蚀到自己的丹田气海!
铁狼感觉此时此刻他糟糕透顶,他修的是妖道,从西凉山出来之后,便转而修行魔道,一跃千里,修为进境不少。
若是今日他只是对付那个高大个子的七大宗门的真传,他倒也不惧怕,单凭纯粹的真元和力量,他有这个自信。可偏偏那个躲在大个子身后,突然袭击出手,便一击命中,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小子,出手诡谲,不按章法,做事隐隐的有着魔宗的行事手段,尤其是那小鬼,阴毒的可怕。
可偏偏他一身功法绝学,却有着佛家的一股浩然正气!
铁狼被压在西凉山下千百年,为了镇压自己,那大相国寺在西凉山上主持修建了一间寺庙,并且降临神祗,每日便引来万千香客,可谓香火鼎盛!
百年的镇压,让铁狼的修为倒退了许多,否则不然,自己千百年的道行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输给两个七大宗的小小真传?
它恨透了佛宗,恨透了这种好像毒药一般的佛家浩然之气!
“如果放在我还未被那西凉山的秃子寺庙里的钟声侵扰,你觉得你们今日有机会能够活着回去吗?”
铁狼一双嘴唇之下,未曾彻底退化的獠牙满是乌黑的血肉残渣,以及刚才自己受伤吐出的血块,他看着聂秋和朱富贵,目光之中满是凶狠的恶意。
回头看去,自己身边的豺狼妖已经死伤殆尽,悍狼卫虽然也死了将近五十多人,却仍有两百余人,手持刀盾,拱卫在四周,将那穷途末路的铁狼将军紧紧包围!
绝境!
那铁狼仰天长啸,发出一声悲悯之声。
“杀了他!”陈子越方才险些在那一把画戟之下丢了性命,此时聂秋和朱富贵的出手,让胜利的天平倾斜到了他这一边,他决心手刃了这铁狼,将这狼头插进自己的长矛之上,悬挂在洛阳城头一百日!
陈子越的话让那铁狼更凶了一份,呲这獠牙看着陈子越,发出一声低鸣的嘶吼,充满了挑衅和怒意。
“手下败将,就算杀我也轮不到你那杂鱼一般的手!”
那铁狼将军看向聂秋和朱富贵,道:“可惜了你们是正道宗门的弟子,否则,当真愿意和你们二人共饮一杯。罢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英雄的就给老子一个痛快的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斩首

“杀了他!”
“把狼头切下来!”
“杀了这妖魔!”
众多悍狼卫一人一语,整个谷底却是一片寂静。。
远处那壁垒之中烧起了火光,那些人数优于聂秋等人数百倍的海盗,作鸟兽散,朝着密林深处逃去。只剩下那铁狼将军,做这困兽之斗。
“你本就是妖魔,滥杀无辜之人,行那魔道,却还想要一个英雄的结局?”聂秋冷笑的看着那铁狼将军,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
那铁狼将军无言以对,没有说话,抱着手中的画戟,看着聂秋,道:“你炼鬼杀人,与魔道有甚区别?”
铁狼将军指着不远处的小沙的阴魂骨骸,那一张一辆凉薄横肉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惨笑。
“这阴鬼骨骸本就是我朋友死后的一缕残存魂魄炼化,魔道炼鬼炼的是活人,我泥犁宗炼的是死人亡魂。”聂秋如实回答,他炼的的确是死人,也并非那魔宗的炼鬼道法,只是手段略显偏门了一些,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邪祟之道。
小沙那黑漆漆的骷髅如今仍然是残存的魂魄,此时此刻正在一旁贪婪的吸食着那周围死伤豺狼妖的精血,听到聂秋谈论,便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眶之中,充斥着吸食血液之后的贪婪的猩红光泽。
“罢了!罢了”铁狼将军冷笑一声,松开右手,当啷一声巨响,画戟落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铁狼!”
突然,聂秋耳边传来了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回头看去,却看到朱富贵将那巨剑放进了自己背后的青铜剑鞘之中,一双憨厚的脸上,看着铁狼,小眼睛眯起来,却显得格外有神。
“天宗正道,无论佛宗还是道宗,还是剑宗,天策。上天本有好生之德,哪怕你今日入了千年魔道,仍是一条性命。我泥犁宗占据十方山,称霸光明顶,便是要让世间邪祟尽除,想我七祖当年创派,本是想要看到人间万千祥和,今日杀戮四起,已是人间业障。若你脱离魔门,随我回十方山山,我应允你泥犁宗绝不枉杀你的性命!”
朱富贵的一番话,却是让聂秋瞠目结舌,连带着周围一群悍狼卫的将士,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番话!甚至连那铁狼将军,听到这一番话,也是满目惊诧的看着朱富贵。
“哈哈哈,大个子,你真是有趣。你在泥犁宗什么身份?就凭你,能让泥犁宗的那些长老绕我一条性命?”
朱富贵眯起眼睛,看着那铁狼将军,随后缓缓的从口袋之中取出了一方白玉令牌,放在手中。
“七祖玉牌,如见本尊。我奉的是七祖的命,你这下能够相信我了吧?”
铁狼将军看到那白玉令牌,却也是浑身一震。
那玉牌之上,光华万丈,隐隐的散发着一种虚无缥缈的神迹之气,绝对是真品!
想来聂秋听二师兄苗千秋说过,七祖飞升之后,留下五面玉牌给后世弟子,见牌入见七祖本尊。是泥犁宗无上的至宝,也绝对是泥犁宗内的免死金牌!有这玉牌,哪怕是千岁寒的刑堂也不能随便惩治你!
只是聂秋想不明白,憨厚的二师兄怎么会有这七祖玉牌的?
看着十一师兄朱富贵手中的玉牌,聂秋脑海中,随即想到了七大宗门当中,本就有的一种传道方式!
——收妖!
再看那十一师兄,聂秋顿时明白,为何这一次颤抖半岛之行,十一师兄要跟着自己和白师兄一起前来。
原因只有一种,这十一师兄朱富贵,已经是师傅唐渡厄的行走弟子!千岁寒第二位,代替师傅唐渡厄,天下行走!
这十三壁垒黑色的钢铁壁垒在阳光之下,仍然散发着冰冷的黑色钢铁质感,浑然像是一个远古的巨人族的巨人一样,横卧在山谷石壁之下,四面的几处高塔,俯瞰整个山谷,给人一种强大的威压。
壁垒四角那妖族特有的装饰物,以及那密集的铁蒺藜,站在壁垒之下,更让人感觉到一种压迫人心的强大威压。
近百具尸体,有人类也有妖族,横在山谷之中,春日的阳光洒下,已经开始滋生起来了一股隐隐的难闻之气,不远处的山谷之上,有几只渡鸦盘旋飞行,黑色的眸子贪婪的看着那地上的尸体,期待这一场群鸦的盛宴。
那些乌鸦把更多的目光对准了胸口一条惨烈的剑伤,鲜血直流,身上方才还有着的冲天妖气,此时此刻却好似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一样,孱弱无比。
铁狼将军虬髯的胡须之上,宽厚的嘴唇露出一抹冷笑,冰冷的就像是他身上的铠甲和身后的钢铁壁垒一样,充满了嘲笑。
“想让我为你们七大宗做牛做马吗?还是为你们泥犁宗做牛做马?甘当一辈子的奴才?”
铁狼将军一双冷目之下,看着朱富贵,饶是朱富贵壮硕的如同牛犊一般,可面对着那丈二高的铁狼将军,却让然显得巨大身高的差距。可尽管如此,朱富贵的看着那铁狼满眼的嘲讽,却并没有放低自己的姿态。
一如那个往日把英才石碑从山下搬到山上的憨厚的泥犁宗的师兄一样,身上满是那种憨厚的气质。
“你在那牛妖大王的麾下甘当一个小小的将军,掌管着一处壁垒,几十个凶恶妖兵,这不也是当狗吗?更何况,那牛妖大王麾下,有十几个妖魔将领,你并算不得那最能咬的那条狗。”
往日一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终日在山上憨厚老实的十一师兄,说出这么一番毒言,却是让一旁的聂秋也是心中满是诧异。
十一师兄不愧是十一师兄,骂人都不吐脏字儿的。
“吼呵”铁狼心中满是怒意,却无力反驳。
的确如此,自从自己冲破了紧致,从那西凉山中逃脱出来,来到了颤抖半岛之后,也是的确并未得到重用。朱富贵的一番话,当真是直戳他的心窝而去,还是刀刀见血的那种。
一旁的聂秋没有说话,只是手一直摁着如月。小心谨慎的行事,以防这铁狼做出什么困兽之斗。
他听二师兄苗千秋念叨过,不光是泥犁宗,七大宗门之中,都有那天下行走的修士,代表宗门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降伏妖孽,让他们脱离魔道,皈依正宗。
最出名的便是那西蜀剑宗之中,有那剑阁的守山剑奴,便是五百年前,横行西蜀的一头穿山甲精,百年之前,被那拂晓神剑度化,皈依了剑宗,成为了剑阁的守山剑奴。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斩首(下)

而泥犁宗早些年七祖之下,各自有自己的道兵。虽然算不得弟子,但却是忠心不二,甚至在剿灭万妖之城时,他们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只是年代久远,那些七祖的道兵,也已经各自飞升,成了正道,成了妖仙,不再尘世凡间了。
说起来,泥犁宗也已有千年未有道兵了,显然师傅让师兄下山,成为这天下行走,便是要代替他降服妖精,进入十方山,成为那十方山的道兵!
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聂秋却是没有想到,这泥犁宗内,也有信奉佛家之说的。
“进我泥犁宗,便不必再想如今这样。正大光明的立于天地之间,不比在这里,坐等正道天宗剿灭,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朱富贵眯起眼睛。
“呵呵呵好一个泥犁宗,好一个真传弟子!”铁狼将军那如山一般的肩膀卸了气,眼神之中的那一抹暴力之气全无,只剩下了一种莫名的无奈。
“好一个大个子!老子进你们泥犁宗,能有怎样的造化?”
朱富贵眯起眼睛,似乎是对于避免了一场恶斗,而感到了清醒,便道:“我泥犁宗攻占十方山,在那光明顶上开山立派也已有万年。那十方山之中,如今仍然鬼阴森森,一片死寂,妖气横生。城中缺一个守城大妖,你修的是那刚猛霸道的功法,若是得了正道,自然能够镇压一切邪祟,还那万妖之城一个安宁祥和。”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这番话没有太多的说服力,朱富贵继续说道:“若是百年之后,你能得了那泥犁宗的仙宗造化,成就一方妖仙也并不全无可能!总比你在这里,当一个山大王要强上许多倍!”
妖仙!
两个字简简单单,十二笔画,却是让那铁狼大将军心头一震!
人若得道,羽化飞升,或尸解,或是兵解,便是人仙。
阴鬼得道,修出肉身,历尽泥犁地狱,便能入了冥界,成为鬼仙!
而在那过去的一万年,妖族之中,能度过九重雷劫,成就妖仙的妖族,这亿万年来,凤毛菱角,少之又少!
为何?
原因很简单,全因为一万年前十方山中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从那时候开始,妖族便已经和魔宗之间存在了密不可分的微妙关系,妖族即是魔宗,魔宗便是妖孽!
那魔宗本就是悖逆于正道天宗的邪祟,崇尚邪祟功法,信仰象征死亡的邪神,溺亡海通,搅乱江河湖海,让中土世界的四海不再平静,驱逐海中龙族,霸占龙宫的淹神,以及那中土世界的尽头,那永东之地的夜王。
而恰巧那妖族善于修炼野狐禅,喜好剑走偏锋,魔宗的功法却是他们修炼的捷径,久而久之,妖与魔,便成在人们严重成为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铁狼,你修的是那千年野狐禅,并非修的魔宗功法,这也是我泥犁天宗,愿意让你拜山进门的原因,如若不然,七大宗的其他真传弟子一道,莫说是我,就算是家师亲自前来,也无法救你了!你想明白,好自为之,切不可再继续为祸人间,助纣为虐!”
听罢此言,铁狼将军那本是怒火中烧的脸上,却也顿时安稳了些许,一双眼神飘忽的几眼之后,最终落在了朱富贵和聂秋的身上。
那铁狼将军看朱富贵,不过是一脸憨厚模样,像是一个农民一般朴实。再看聂秋,出手虽然不像是他那年纪一般的少年修士,心智沉稳之中,却有着一股内敛的杀机。虽说隐隐的有些刺眼,却是让那铁狼将军,没来由的对于聂秋,有些刮目相看。
“罢了!我随你们上山便是。要说你们七大宗当中,泥犁宗虽然占据了十方山,更是将那光明顶当做了天宗圣坛,但比起其他六宗,你们的行事倒是还说得过去。”铁狼将军长出了一口气,却是松了自己身上紧绷的那根筋。
他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有凭有理,那万年之前,七大宗门联合先民一道攻入十方山,占据光明顶。
魔宗和妖族战败之时,有那数千妖族投降。当时七大宗门当中,很多人都决定将那数千妖族坑杀,永绝后患。而恰巧是那行事最为诡谲莫测的泥犁宗,在关键时刻,刀下留人,并未将那数千妖族赶尽杀绝,而是发配到了千里之外的极北苦寒之地,永远不得踏足中土。
这才让妖族留下来了传承一脉,虽然如今的妖族一大不如万年前那般鼎盛,但最起码,妖族的香火却是得到了一脉传承。
虽然如今的妖族一大不如万年前那般鼎盛,但最起码,妖族的香火却是得到了一脉传承,如今虽然妖族在中土的余孽和与那七大宗门形同水火的同时,也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但是饶是万年过去,如今的妖族对于泥犁宗,并没有其他六大宗门那般的血汗深仇。
也正因为如此,铁狼在听到了朱富贵的一番话之后,这才愿意放下手中的兵刃,选择皈依泥犁宗内。
“我随你们一通回那泥犁宗!不过,事先说明,今日你们七大宗门攻伐颤抖半岛,休想让我会出手帮你们,残戮同族!”
朱富贵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抓了抓脑袋,半天说了一句:“随便你。”
听到这话,那铁狼冷峻凉薄的脸上也难免露出了一抹微笑,看向朱富贵,轻轻的点了点头。
兀自那谷中山风拂过,清凉的不同春日的暖风,夹杂北国西北寒风的那种刺骨,隐隐的让人不好受。一旁有几个悍狼卫缩了缩脖子,也是诧异这山中怎就突然吹来一阵邪风。
朱富贵却突然眯起眼睛,脸色不悦。
当下聂秋大惊失色,却看到谷口外面,竟飘来一件花纹密布布幔,飘于空中,陡然降临在了谷中之后,顿时风霜大作,杀气四溢!
“师兄小心!”
聂秋一把扯着朱富贵的胳膊,将他拉到了一旁。
却突然看到那轻飘飘,好似轻纱一般半透明的布幔随风自由摆动,兀自的布幔之下,飘然而出一道白色的光弧。
却是那卷着浓烈杀意的剑气和剑芒!
聂秋一把抓着朱富贵,二人被那剑气击的后退连连,翻滚了数圈之后,这才躲过。
“谁人偷袭!”聂秋暴起,抽出“如月”。
却突然,眼前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紧跟着,血光大作,一股腥臭之气瞬间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聂秋在定睛一看,却看到那铁狼将军的狼头刷的一声过后,人首分离,血流如注
蓬的一声闷响,狼头与那狼身分离,落入泥泞之中,鲜血在空中飚射起了数尺高的血柱,整个谷底一片血腥!
众悍狼卫看的心惊胆寒,连连后退。惊恐驱使下,众人纷纷看向那布幔之后,出手的敬究竟是何许人?
而这时候那空中飘起的布幔缓缓落下,轻盈的似羽毛落地,飘逸灵动的在空中旋转数圈之后,布幔之中升起一阵霜寒之气,一个矮小的人影从那布幔之中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整个谷底马踏泥泞,数骑从谷外杀奔进来,金戈铁马,一时之间,谷底之中好不热闹。
再看那布幔中走出来的小个子,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眉清目秀,一脸稚气仍未褪去,嘴唇腥红如血,穿着一件利落白芒氅袍的孩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主驾到(上)

上有密集花纹的青色布幔在空中旋转飞舞,轻纱的质地,让那布幔在风中灵动飘逸,过了许久,布幔散开落地,一阵青烟散开之后,一个十三四岁模样,身着一身白芒小氅,稚气未脱的少年郎从那烟尘之中走了出来。。
这少年束发垂鬓,随着他从那烟雾之中走出来,身后谷口却是响起一阵金戈铁马之声。而那山谷上方,更是剑鸣之声经久不息,茫茫剑气在那天地之间,剑气凛凛,杀气八方!
而他的身后则鱼贯走出一队骑者,身背青峰,头戴裹了鲸油的青竹斗笠,身披青衣长袍,有那过了油的藤甲护住了前后胸,衣着简单简练,但那十几骑从谷外杀奔进来,却是杀气腾腾,远远的便能看到这些人身上,一股冲天的煞气,直冲云霄。
铮!
一声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传遍谷中,却看到眼前的那十四五岁的小孩子,突然伸出手来,一口空空的剑鞘握在掌心,那一声剑鸣响起,一把带血的短剑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精准无误的进入到了那剑鞘之中。

聂秋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的皱眉。手握着如月,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就在那小子方才出剑的瞬间,聂秋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掌中的如月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这如月出鞘时,剑身便有银光无数。在七师姐江楠的锻造调教之下,如今的如月,绝非是凡品!
而方才那剑身隐隐不安的颤抖,也绝非是一种示弱,反倒更像是一种急迫着想要出鞘和那眼前那半大孩童手中宝剑,一较高低的冲动!
聂秋舔了舔嘴唇,却是脑袋里面,没来由的想起来了七师姐江楠。难不成师姐,让这剑已通了人意?
强行摁着剑柄,没能让那如月出鞘。一双冷目落在了那半大小子的身前,铁狼将军已经人首分离,鲜血早已流干,尸首半卧在那不远处的泥泞之中。
那铁狼将军已有千年的道行,却也是一朝眨眼的功夫,人首分家。脖颈的伤口齐整无比,显然是被那小子一剑斩杀的!
只是聂秋好奇的是,并未看到那小子出手,怎就如此犀利,一剑将那铁狼将军斩杀!
难不成这小子,小小年纪,已有了能够驱使飞剑,御剑杀人的境界和邹爱华!
聂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怎地想到,眼前这十三四岁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嚣张霸道的修为造化?
“真是无聊,身为天道正宗,却和那妖魔讲条件。你不觉的丢你们泥犁宗的面子,和你们并成为七大宗门,我身为剑宗弟子,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算了。”
正当此时,那小鬼抬起头来,鼻梁上面还点缀着些许的雀斑,略显稚嫩的脸上有些婴儿肥。十三四岁的年纪,笑起来却有着三十岁之人的老辣成熟,微微一笑,带着一股邪性,让人不寒而栗。
聂秋一眼望去,却看到这小鬼的身后还有几个熟面孔,跟在那剑宗黑骑的身后,正是那薛猫儿和段纯阳,带领着离山和泥犁宗的几个弟子。
“好巧啊。”聂秋眯起眼睛,低声的说着,看着不远处那铁狼将军人首分家的尸首,不由得紧起了拳头。
他和这铁狼将军没多大的机缘,更谈不上交情。一个时辰之前,还是你死我活的境地。如果不是十一师兄朱富贵,代表千岁寒下山行走,降伏妖魔,试图劝降那铁狼将军,他早就让小沙的骨骸冲上去,一翻吸食精血了。
“泥犁宗的规矩不得和魔宗有任何的关系,朱师兄这么做,显然不是我泥犁宗安排的。小主说话风趣,却也要弄清楚事实啊。”
人群之中,段纯阳走出来,骑在马上,抱着他手中的兵刃,眯起眼睛,看着聂秋,三言两语,却把千岁寒峰给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和你说话了吗?”那突然出手斩杀了铁狼将军的小鬼冷哼一声,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段纯阳道:“空有了和赫连家的那一层关系,不然的话,也是一个废物。”
这等口气,莫说是他这年纪的少年,就算是再老成之人,也不会在如此场合说出这番话来。
段纯阳听到这户,脸上阴晴不定。只是这人却也并没有发怒,显然隐隐的对于这小子有些忌惮,一旁的薛猫儿则是一脸冷笑的看着那小子,显然心中也不畅快。
聂秋则是一阵的好奇,怎就不晓得这小子到底是谁,竟然当中斩杀了铁狼将军不说,对于七大宗其他的弟子,隐隐的带着一股嚣张跋扈的不屑口气。
“真是嚣张”聂秋念叨着,右手紧紧的摁着如月,虽然看着对面这些人是西蜀剑宗的打扮,但也却仍没有放松警惕,尤其是那十几个高级剑修的之前,站着的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这小子叫夏苍南,在大唐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但在西蜀,却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小怪物!”
陈子越幽幽的走到了聂秋的身边,似乎是从聂秋的话中,听到了对于这不明来历小子的疑惑,便接了聂秋的话语。
一边说着,他一边略微的低下了头,腰也跟着弯了些许,谦恭的说道:“之前末将大意,险些酿成大错,还好有两位泥犁上师在场,力挽狂澜,感激不尽!”
聂秋眯起眼睛,却也并未多说些什么。转而看着那不远处,嚣张跋扈的的那个名叫夏苍南的小孩子,问起了陈子越。
“你认识那个小孩子?”
陈子越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叫夏苍南的少年孩童,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隐隐的忌惮神色:“当然记得,这孩童在西蜀可谓是家喻户晓。”
陈子越越往下说,嗓子的声音就越低,以至于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变得沙哑了起来。
“那剑宗初代剑圣的传人,拂晓神剑的主人,夏白的关门弟子。在剑宗之中便是受那夏白关照,在剑宗之内,也算得上是一个小怪物,嚣张跋扈,无所不为,但因为是乃当代第一剑圣的关门弟子,剑宗诸多长老真传,对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小子的姓。”陈子越眯起眼睛,看着那夏苍南,眼神之中有些恍惚。
“你有名字,我也有名字。但在中土,姓氏才有价值。”陈子越轻轻的吐露出来了一番话,看着聂秋,道:“这个小子五岁进入西蜀剑宗,当年没人知道他的具体来历。一年之前,也就是他十三岁的成人礼上,未央宫的太监送来了一把名曰:乌金之英的宝剑。
未央宫!
大唐的后宫!
此子难道是
聂秋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朱富贵听到这番话来的时候,似乎也是触动了心中的那根惊扰心神的神经,双拳隐隐的青筋暴起,颤抖了起来。
当代剑圣姓夏,便是那夏皇后的族弟。
而这个小子也姓夏,其中关系,自然不言而喻!八成和那未央宫里,掌管大唐三千后宫,甚至有那前朝窦太后,吕太后的那般权柄在握的夏皇后的族中弟子!
这也难怪,这名叫夏苍南的小子,在剑宗之内便是嚣张跋扈除了名,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夏皇后掌管大唐三千后宫,那夏白又是族弟,有着两层关系在,这夏苍南在剑宗之内,当是个螃蟹一般,横着走!而那五岁入剑宗,更是可见其人有着卓绝天下的天赋!
而现如今出了宗门,行走天下,没有了师尊的约束,怕是更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
只是想起刚才师兄苦口婆心一番好言相劝,这才让那铁狼将军放下屠刀,皈依泥犁宗,却不曾想,那铁狼已经放下了武器,却还是难逃七大宗门的杀伐。
想到这些,聂秋眉头紧锁,整个人跃跃欲试。
倒不是他要替那铁狼讨回什么公道,而是看着眼前那跋扈的夏苍南,却是感觉到了这小子,虽然人小,但却心思极为缜密,甚至可以说是歹毒!
铁狼已经归顺泥犁宗,而他却突然出手,一剑斩了铁狼,这事情若是传出去,那边是泥犁宗做了出尔反尔的事情,屠杀俘虏。而作为千岁寒的弟子,师傅唐渡厄的天下行走,十一师兄朱富贵难辞其咎。
显然,那夏苍南斩杀铁狼是假,想让泥犁宗和千岁寒坐实了这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恶名是真。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却也是让聂秋有些刮目相看。
“我代家师下山,天下行走,降服妖魔是我千岁寒峰的事情,的确和泥犁宗没多大的关系。只是,妖将道兵自古以来,七大宗门就有不少。那铁狼已经应允了脱离魔门,皈依我泥犁宗门下,你却为何还要出手杀人?”
朱富贵义正言辞,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清楚。语气之中隐隐的带着一股质问。
听到这么一番话,那夏苍南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双细眉落在了朱富贵的身前,眼神之中一贯的那不屑神情,眼帘微微闭着,好似午睡过后的慵懒。
“你是唐渡厄的徒弟3F你说这一番话是想拿你师父来压我了?你是要和我比比谁的师门说话更硬气?”夏苍南眯起眼睛,冷笑的看着朱富贵。
那种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虽然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在场之中个头最矮小,却仍然抬起头来,给人一种俯视苍生的威严感来。
“好,咱们就说说师门。唐渡厄虽然资历老一些,却不过只是泥犁宗的一个星峰长老,说好听一点是当年七祖传人,说不好听一点只不过是泥犁宗的一峰看门狗。论血脉,不及赫连燎原,论功法不如你们泥犁大祭酒。讲修为,呵呵,我师傅夏白甩开唐渡厄十三条街。他派你一个真传下山,代他天下行走,你师父不知道是太有勇气,还是老糊涂了。”
“呵呵”
薛猫儿听到这么一番话,却也忍不住咯咯轻声娇笑了,眉宇间散发着挑衅的意味,慵懒的骑在马上,怀抱着怀中的一只黑猫,替它顺着后辈的毛。
夏苍南的一番话好似让在泥犁宗吃了大亏的薛猫儿,彻彻底底的扬眉吐气了一把。
而她的身边,段纯阳的脸上也是满是骄傲的神情。虽然他多多少好也看不得这小子如此嚣张跋扈,但这一番话听到耳朵里,却也是让他不由的喜上眉梢。
他段纯阳知道这小怪物的手段,如今身后跟着十几个剑宗弟子,气势更盛,当真是打压聂秋这群人的大好时机!
“剑圣的弟子呵呵”聂秋抬起头,看着那人群之中,手持短剑,气势嚣张的如同一只好战的蜣螂一般。
夏苍南微微挑眉,转眼看向聂秋:“你是谁,没见过,新来的?唐渡厄的徒弟?”
“小师弟”朱富贵一手拦在了聂秋的身前,强而有力的手掌摁着聂秋,示意他不要再出声。但说话的时候,心中自己却也没有了底气。
千岁寒峰虽然是泥犁宗的刑堂,但唐渡厄却好似十三位真传弟子的父亲一般,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却如同父亲一般,对于弟子有着万般的不言而喻的宠爱。
今日这夏苍南一番话,却也是让聂秋师兄弟二人,怒上心头。哪怕是当习惯老好人的朱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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