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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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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埋伏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之多!
“你早已成了瓮中鳖,却还以为自己能够去书院当着老夫子的面告我一状?还是跑到你那师傅的面前,哭诉我是怎么将你闭上绝路的?”段纯阳一脸浓重的笑意,看着聂秋,道:“沙长青在我的手上,周围又有数百佣兵包围!聂秋你今日就算插翅也难逃了!”
此言一出,受伤的沙长青的瞳孔陡然一收。昂起头颅,冲着聂秋大声喊道:“聂秋快跑!唔”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段纯阳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头上。
噗的一声,沙长青吐出一口鲜血,脑袋更是被那段纯阳一脚踹的头破血流。
他浑身颤抖,往日胆小懦弱的沙长青,此时此刻仿佛知道自己已经深陷生死绝地,凌乱的头发被血水黏在一起,跪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腿伤的疼痛,还是因为恐惧而忍不住的颤栗!
“蝼蚁之徒,胆小鼠辈,闭嘴!”
段纯阳说完,一脚踩在沙长青的脚踝伤口处。那箭伤撕裂的疼痛,让沙长青咬着牙,一双眼睛充斥着血红!
“聂大哥,别管我,你们快跑!”沙长青再次挣扎着站起来,一双眼睛当中,同时充满了恐惧和愤怒。看着段纯阳,他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半张脸上满是污血!
“我沙长青,不是鼠辈懦夫!”言罢,沙长青突然昂起头颅,一把握住了那把刺入自己肩膀的利箭。
“段纯阳,你去死吧!”
沙长青突然暴起,忍着撕裂伤口的剧痛,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利箭。翻身便朝着段纯阳眉心刺去!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完全超乎了沙长青平日里的修为!
沙长青他知道,在段纯阳面前自己得手击杀他的机会渺茫。可是这往日那懦弱胆小,向往与世无争田园生活的小沙,此时此刻犹如一条饿狼一般,冲着段纯阳呲出了獠牙!
段纯阳看着翻身甩手刺来的箭簇,冷哼一声,却也没人看的清他的动作。手中便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刚到,刷的一声,刀锋亮出,便是一片鬼哭狼嚎的惨烈喊声隐隐作响。
这一刀犹如一杯老酒一般,辣的摧枯拉朽。尽在沙长青的咫尺面前。辣的小沙几乎睁不开眼来,下一个眨眼的功夫,刀芒已经闪过,带走的便是一片血光!
咔咔咳咳
沙长青脸色突然僵硬,身体同时僵硬在了原地。紧跟着,他脑袋一歪,半张脸连带着脖颈一起,从肩膀上坠落到了地上。
噗!
小沙的脑袋就这样飞出了三四刃的距离,而那脖颈下的热血瞬间冲天而起!
瞬间的斩首,仿佛让整个时空都宁静了!聂秋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之后,一声怒啸!
“啊!”看着沙长青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人头分家,瘫软的肉身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聂秋仰天长啸。那啸声震颤密林,仿佛一头觉醒的远古巨兽一般。
“妈的,蝼蚁一般,非要证明自己的力量,真是死不足惜。来人,把这小杂鱼的人头插进长矛之中!”段纯阳看着不远处的人头,厌恶感涌上心头,一脚将沙长青的尸体踹开。
“还他妈愣着干嘛!给我杀了聂秋,斩他头颅这我赏金百两,活捉他的我给一万!给我——杀!”
段纯阳杀意浓烈,挥手间,密林开始变得不再安分。埋伏已久的佣兵一拥而上,上百人的冲锋和喊杀声,震颤着静谧的森林深处。乌鸦和百兽同时咆哮,安静了数千年的阴山脚下,此时此刻宛如人间炼狱,杀伐之气冲天而起,甚至那夜空之上的月光也惧怕了这般杀意耳朵进了黑云之后。


 第五十四章 火遁

咻!
一根箭簇划破长空的啸声响起,远端密林的黑暗深处,银色的箭光划破夜空。
割裂虚空,咄!
“杀!”
喊杀声像是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黑暗的密林深处,鬼影森森,无数的蒙面佣兵,手持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兵刃,从密林中冲杀出来,不由分说,兵刃交织起一张钢铁大网,笼罩在密林的深处,所有人都卷入到了这场血肉搏杀当中。
一手钩沉剑,剑芒肆意挥舞。聂秋不通剑法,单纯的凭借龙象般若诀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钩沉剑。
刷!
一道银光割裂虚空,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剑影。龙象般若诀的奥义在那剑芒之上爆开一团金色光华。一股浩然之气跃于剑锋之上。刹那间,剑芒所到之处,便是一团血雨。
在场的佣兵,多数不过是通晓一星半点武技的修士,最高的也不过淬体三层。在场的诸多佣兵,都没有进阶淬体三四层的修为造化。
手中的兵刃也绝大部分是精良级别的武器兵刃,哪里承受得住聂秋淬体四层的龙象之威!
无招胜有招,聂秋仗剑杀人,却也并非像昭华那女人一般,靠的剑招。他不通宵任何剑宗的奥义,剑法,功法。只有灵山大和尚和小沙弥传授给自己的那龙象般若诀的纯粹力量!
那亘古长存,浩然之气的龙翔之力,般若之威。
没有淬体四层的力量,单凭的想用卓越品的武器兵刃承受聂秋一击,那绝对是以卵击石!
砰!
长剑挥舞,剑芒划过,犹如镰刀,杀意迸发而出。所到之处血如雨下。莫说是人头纷纷滚落,不如说更像是镰刀收割稻草一般。
被拦腰斩断的佣兵不计其数,片刻眨眼之间,举手投足聂秋已经斩杀了数十名精兵,手起剑落,挥手间身体周围的尸体,绝大部分便是被聂秋手中的钩沉剑拦腰斩断,花花绿绿的肠子和五脏流了一地都是,空气中弥漫这一股子恶臭和腥臭的味道。
那上百的佣兵手持火把从吃人的莽林中冲杀出来,看到聂秋犹如一尊杀神一般。
手中一把大剑,挥舞当真的是重剑无锋一般,龙象般若诀的浩然之气喷发而出。摧枯拉朽,无人可挡。
诸多佣兵看的心惊肉跳,遍体生寒。便只得将矛头对准了庞凤雏和昭华二人。
只是昭华虽说只是一个女子,却闪转腾挪,在自己身体周围五步之内,一把细剑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芒交织的大网。
剑锋专攻人的面门,和聂秋的大剑比起来,昭华的剑犹如翩翩君子,五步一行,步步剑血。闪转腾挪之间,倒也刺杀了四五个佣兵。
“猎王剑法!”
那昭华一声吒喝,却看到她纤细的蛮腰一拧,闪转腾挪避让开来了两个佣兵手中的陌刀和长戟,腰身一弯。身后两百多斤的胖子庞凤雏,抬起手来便是一弩射杀而去!
咄!
一声闷响,听得让人头皮发麻,箭头刺破黑暗的夜空,割裂空气,翎羽更是扯动出来了一条长长的白色尾烟。淬了毒的箭头,是极为单纯的杀人技巧,也是夺人命的无坚不摧的利刃!
胖子猥琐的和昭华一般闪转腾挪,左手弩,而那右手短刀同样是喂了剧毒。
庞凤雏不需要想昭华那般,每剑下手必须快很准,寻人咽喉,眼睛,软肋和要害。
胖子只需要刀锋或者箭头,擦之任何人的皮肤之后,便拖着他那二百斤的肥大身体,迅速逃离战团,寻求下一个目标。
三个呼吸过后,中箭或者重刀的人,便当场被见血封喉,浑身皮肤发黑,一口毒血涌上心头,当场便毒发身亡,没了气息!
三人配合默契,聂秋重剑无锋,昭华闪转腾挪,庞凤雏人群中四处游走,专攻下三路。
之前本以人数见优的佣兵,不过一盏香的功夫便倒下了一大半的人,剩余的佣兵,却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红着眼,无谓死亡的杀意。在聂秋一剑斩杀了那一个淬体三层的佣兵首领之后,这群乌合之众便已经没有了主心骨。
段纯阳站在一旁,目光之中锁定着战团中央的聂秋。一双英俊深邃的眼眸眯起来,目光之中满含着隐隐的怒意。
“段爷,在这么打下去,我的家底折光了不说,这三人也将冲破我的弟兄封锁的战团,逃之夭夭。您得想个办法,或者您亲自出手?力挽危局?”
一旁一身黑色蟒袍,手持一把环刀的独眼佣兵头子看着聂秋。虽然距离这聂秋还有七八十步的距离,可却也是心惊胆战。
他们是常年活跃在阴山脚下的佣兵,足有上百人之多,比之那些聚啸山林的绿林土匪,乌合之众。这些佣兵多数都是拥有一些修为的修士,只是过着刀口舔血,替人卖命的勾当。
可谓是阴山第一佣兵团,别说是单独进山的修士,就是朔州城里的官府衙门,也不敢轻易的和他们发生摩擦。
几日之前便收了何家和段纯阳的好处,上百两黄金换聂秋一个人头。这生意他们自然没有理由推脱。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价值上百两黄金的人头,竟然有着如此高的修为造化!
一盏香的功夫,便让这佣兵团的佣兵折损了大半。这也难怪那佣兵说,在这么打下去,佣兵团的家底都要折光了。
段纯阳眯起眼睛,甩手的便将一袋金子扔在了地上。
“我再添三百两,买你和你兄弟的性命!”段纯阳眯起眼睛。
一旁的佣兵团长顿时大惊失色,茫然后退数步,道:“你你要干嘛!”
砰!
段纯阳挥手一把扼住了那人的喉咙,那佣兵团长顿时觉得仿佛被铁钳丝丝的扼住了脖子,自己像是一个小鸡崽子一般,双脚离地的背段纯阳一把抓了起来!
“唔段”
砰!
一声闷响,那佣兵长顿时脑袋炸开,一团白色的脑花瞬间爆开。却看到五十步开外的聂秋,竟然甩手飞出了一把地上的短刀,破风而来!
而那倒霉的佣兵团长,就这样被段纯阳当了挡箭牌。
“呵,找死!白骨之握,给我开!”
段纯阳突然低沉嘶吼一声,扔掉那手中佣兵团长的尸体,挥手之间,一把手指一般大小粗细白骨被他从手中甩了出去。
只见那七八根细小的白骨落地,跌落到那冻土之上后,瞬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那声音仔细去听,就好似是指甲摩擦地面一般,刺耳无比。
“是法器!”庞凤雏和昭华异口同声的看着那落地的白骨,顿时大惊失色。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白骨落地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战鼓齐鸣的闷响。
通通通通通!
一通闷响过后,四面八方涌来一阵浓烟黑雾,伴随着阵阵鬼哭狼嚎,那黑雾之后竟然露出一张张毫无血色,惨白无比的狰狞人脸,空洞的眼珠当中,没有眼白,一双双眼睛勾着看着所有人。
“嗷!!”
鬼哭之声响彻大地,黑烟之中,那一张张白脸长大了嘴巴,仿佛是那地底深渊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昭华最先被三四只鬼脸缠上,漫无目的的挥舞着手中的细剑。只是那鬼影是一团黑雾,毫无实质,一剑看下去,根本伤不到那黑雾当中的鬼脸。
昭华反而被黑雾当中探出的一只鬼手之中的匕首,刺中了后腰。庞凤雏也被那七八只黑雾当中的鬼脸缠上,满头冒汗的庞凤雏,哀嚎的犹如杀猪一般,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不光是胖子和昭华,那黑雾弥漫开来,一张张鬼脸探出来之后,便开始无差别的攻杀所有的人。
无数的佣兵被黑雾所掩盖,整个密林的深处哀嚎和呼救声听得让人浑身汗毛倒立,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白骨之握!小泥鳅,这是一门极为阴毒的法器!快想办法跑!”
此时脑海当中突然传来了小沙弥的声音,只是比之过去那游戏人间,喜欢开玩笑轻松写意的嗓音不同。此时此刻小沙弥的声音,略带急切。
“段纯阳,你去死吧!”聂秋大呼一声,甩手踏风而去,卷着夜空的冷冽寒风,直奔段纯阳面门而去。
擒贼先擒王!
“不知天高地厚,哼!”
段纯阳一声冷哼,聂秋淬体四层的攻击在他看来根本无足畏惧。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聂秋这一击只是一个虚晃。
定睛再看,聂秋仍然站在原地,从未挪动半步。双手突然掐了一道指诀,闭上眼睛,口中默默念叨,振振有词。紧跟着,他身体周围浩然之气腾升而起,头顶那漫天遮云蔽日的乌云也随之烟消云散。
空气当中传来阵阵滚滚热浪,随之便是地面的冻土裂开无数龟裂的纹路。
轰隆!
一声巨响,无数浩然之气犹如溃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地面的裂纹之下喷出无数的火焰,形成一道道火墙将聂秋等人牢牢包围。
活跃在他们身边的佣兵根本没有机会躲避或者逃命,瞬间便被那地下冲天而起的火焰烧的粉身碎骨。
寻常火焰烧人肉,不过留下一具漆黑的去壳。而这火焰烧人,却是瞬间将人烧成齑粉黑灰!
天地异火,炎阳之火!
段纯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哪里有太阳,只有一轮明月高挂!
他再看那浓烟滚滚升腾,天地异火的中央,突然,那英俊的脸上透出了一股浓郁的阴沉。瞬间那骄傲自信的眉宇,僵硬在了那一刹那之间!
却看到那树林中的熊熊烈火,将数百人化作灰飞的同时。火焰之中,聂秋的身影突然一晃,模糊的常人无法看得清楚,只觉得他好似化作一条火龙如闪电一般飞射而出,喷发而出的烈火伴随着炙热的岩浆一起,犹如洪水一般朝着段纯阳奔袭而去!
龙象般若拳,在这一刻仿佛和天地异火融为一体,龙啸象鸣交织在一起,段纯阳看的浑身汗毛都仿佛燃烧了起来。
段纯阳不退反进,他知道,此时此刻面对异火和这一股浩然的龙象之力,他已是退无可退!
只是他不解的是,聂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淬体境!怎么会能爆发得出如此可怕,甚至堪称惊天动地一般的力量!
难道,聂秋的体质已和常人有所不同?难道,天地异火已经将聂秋的身体之中,淬炼出来了一缕神念!?一缕天地精气!?
段纯阳不敢往下想,因为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他这个骄傲的寒门士子所不能忍的!
在他看来,聂秋不过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出身寒门,但实力修为,机遇甚至是天赋都不如自己的小小杂鱼。可是他一夜之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天地气运,才能有这般的造化?
砰!
面对着那龙象之力,段纯阳的淬体境界毫无悬念的败下了阵来,若不是他横练了筋骨皮肉,怕是早已被那旋起的火光烧的粉身碎骨,与那些佣兵一样,烧的粉身碎骨了。
段纯阳后退数步,一个趔趄勉强站在了那里,却还险些膝盖一弯摔倒在地。
抬起头来看着火焰的中央,却看到一把利刃破风而来,撕着炙热的焰火热浪,瞬间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距离段纯阳近在咫尺了!
段纯阳一把拍在地面,身体半空中剧烈的拧身旋转,这才堪堪勉强的躲过了那火焰中,聂秋突然施射突然杀出的冷箭!
噗!
剧烈的动作突然让段纯阳感觉到了心口一阵钻心的剧痛,嗓子一甜,顿时之间,一口鲜血呛在了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这龙象之力怎就犹如饿虎一般,蚕食了我整整一个境界的修为!我我”段纯阳展开双手看着,双手空空如也,可是他也感觉到一丝丝的力量正在抽丝剥茧一般的从自己的身体中脱离出来,这种感觉让段纯阳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惧!
“噗!”
又是一口压在心头的血喷了出来,段纯阳:“这一拳竟然轰散了我整整三年的苦修结果!
“走!”一击得手,聂秋便不再恋战,抓着庞凤雏和昭华二人,纵身一跃,三人跳入了那地裂当中,如同影子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林间好似不会熄灭的烈火,熊熊燃烧着。
再抬头看向火焰的中央,段纯阳却也已经看不到聂秋和庞凤雏他们!
“火遁术!费长房竟然把火遁术教给你了!”段纯阳看着那火焰,呼吸瞬间开始变得粗重急促了起来。长袖之中拳头紧握,额头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怒发冲冠,那样子好似要杀人一般。
“费老儿!老子我苦苦跪求你多年,想要修炼着火遁术,在你门前跪着多日求你传授,你却不肯。这聂秋何德何能,只拜入你门下几日,你便悄悄的将你这独门绝学传给了他!费长房老儿”段纯阳咬牙切齿,不知觉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知刺破了皮肤。
极度的骄傲化作了愤怒和嫉妒,若不是聂秋遁逃的及时,怕是此时此刻段纯阳非得将聂秋生吞活剥了不可!
“聂秋费长房!你们给老子等着!既然你费长房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有资格传承你的衣钵,那我便要亲手把你的关门弟子扒皮抽筋,断了你费长房一门的所有传承!”
哗啦!
阴山谷内的天空阴晴不定,方才还是一声惊雷,而如今却已经变成了一场瓢泼一般的大雨,毫无预兆的从天而降,冰冷的雨水顺着头顶落下来。银白色的雨帘将这世界分割成为了无数块,段纯阳脚边的斩首的大剑已经被雨水冲刷了干净,可是地面却满是泥泞。
大战结束,少有的佣兵残存,多数的佣兵则连尸首都不曾见到,便被一把大火烧成了飞灰。
地面的血水几乎汇成了一条小溪,顺着地势往下流淌。空气中那血腥味和尸体的焦臭味道,经久不散,好像已经渗入到了所有人的骨髓当中!
远处死了佣兵被堆积在一起焚烧着,黑色的浓烟冲天而起,大雨都无法浇灭。
“段爷,这小子的尸体怎么办?”有佣兵走到抬着沙长青的尸身,道。
“一起烧了。”说完,段纯阳看向远处火都无法剿灭的炎阳之火的残余火苗,拳头紧握,仿佛在那火焰中看到了聂秋一般。
目光阴森如同一只日游的白鬼,俊朗的脸根本遮不住心中森然的杀意!


 第五十五章 佛家慈悲

传闻上古年间,在先民还未离开大陆之前,南方的群岛有过整整四年的长夏。。有喷火恶兽,天空有九个太阳,烈火肆虐群岛,民不聊生。火焰焚烧昼夜,千里焦土,天空血红。
而如今,聂秋咬破舌尖,心中一股气血上涌,喷出一口精血,虚空抓住了那精血,掌心爆开一团金色光芒,而后便画地为牢一般用自己的精血燃动了炎阳之火,天地异火。
抓着庞凤雏和昭华,火中取栗一般,杀出重围,逃遁出了重重包围。
段纯阳站在远方一个火焰永远无法烧到他的地方,看着那黑夜的莽林中央,冲天的火焰将那千百万年安静的躺在阴山脚下的参天巨树,瞬间包裹起来。
上百的佣兵眨眼之间葬身火海,所有人都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片刻之间,几百条生命便在炎阳之火的灼热之中,化为飞灰。
段纯阳看着那几百个佣兵,和那存在了上百年的参天古树瞬间化为灰烬。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火焰,以及那催的他无法直视的热浪,段纯阳没来由的却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涌上了心头。
尽管段纯阳不愿意承认,可是他骗不了自己。看着那因为火遁术冲天而起的火焰,此时此刻这个骄傲的寒门士子的领袖心中,也产生了一丝丝的恐惧!
火遁术,是费长房教给聂秋的第一道功法。似乎当初费长房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修为造化,太不够看,江湖险恶,于是乎最先传授给聂秋的并不是他那一声绝学,而是这一道火遁术
这本就是保命的手段,所以除了这师徒二人,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段纯阳看着火焰,妒火烧心。他入朔州书院也有些年头了,按理说他这个年纪,早就可以进入更高层次的宗门修行,再不济也可以像陈莫西那样,凭借这一身修为,去京城某个地位或者官位。
可是在书院蛰伏这么多年,心思缜密的段纯阳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白北风性格古怪,喜离群而居,修炼的药道也多数是一些毒药以及旁门左道的功法。虽然和费长房并驾齐驱,堪称宗师。可是,修的道却是让心高气傲的段纯阳看不进眼睛里面。
唯独费长房的药门,是他段纯阳一心想拜入的。这几年他虽是朔州书院大先生门下的士子,可是却也一直不忘了攀交费长房的高枝。
但奈何,任由他段春阳磨破嘴皮子,费长房也始终不曾松口,没有收他为徒的任何打算。
一直到后来,段纯阳从旁人口中得知,费长房有一门功法,可日行千里,用于遁逃。段纯阳不敢偷学,便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的,告诉费长房自己的想法,甚至花重金买来了不少天材地宝,当做拜师礼。
却没想到,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段纯阳出身寒门,本就性格有一股子偏执。当年以乡试第一解元的名头进入书院,很大一部分便是因为费长房的名声,另外一半则是因为书院里那不常露面的大夫子。
而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费长房收了他聂秋为徒。一开始对于杀了聂秋还有一些厌恶的段纯阳,此时此刻看着那熊熊烈火,恨不得将聂秋食肉寝皮!
火遁之术精妙之处便是在于这火上面,熊熊烈火焚烧而起,藏着鬼影的莽林顿时火光冲天。聂秋一手抓着庞凤雏,一手抓着昭华二人。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阴影,悄无声息的钻入火焰当中。
三人顿时觉得浑身一阵热浪袭来,那天地异火焚烧皮毛筋骨,燃烧血脉,让人痛苦万分。
火焰如同影子一般,消失在莽林中央,无踪无迹,片刻之间,聂秋三人便没有了踪影。
一把天地异火,将阴山脚下的莽林烧的夜如白昼。
而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聂秋和庞凤雏三人,已经距离段纯阳相隔数里之外的深山当中了。
“哎呀,妈妈诶!烫死老子了!”
庞凤雏二百多斤的肥硕身体跳起来,浑身的肥肉乱颤起来,玩命的拍打着自己那一身的肥肉。
异火不同于普通火焰,那本就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真火。看似火焰,却如毒烟一般,侵入人心,焚灼精血。
若是普通的火焰,寻常火焰烧一下,胖子也不会这般杀猪一般的嚎叫。
“行了,胖子,别叫唤了。如果不是聂秋,今天咱们都要给上冥王殿,去给冥王报道了!唉?聂秋人呢?”昭华站在一旁,略显疲倦。往日那奕奕神采荡然无存,回头看,周围却不见聂秋的人英。
毕竟,费长房的火遁术,没多少人见他用过。但都知道,费长房往日出去,身上总会带着两枚火符,以备不时之需,为的便是这火遁术的保命手段。
只是那火符之火,那里可以和这炎阳之火相提并论?聂秋这一手炎阳之火勃发出来,当真是一把大火,瞬间将上百条鲜活的生命,烧的灰飞烟灭。
莫说是常人,就算是费长房亲临,看到这番景象,也得感叹这异火的强大。
“这火遁术可是费长房看家绝学,几十年前他初入江湖的时候,这火遁术就已经名扬北郡了。竟是没有想到,今日他传授给了聂秋。”昭华一边念叨着,二人四处搜寻,却发现周围根本没有聂秋的踪迹
只是这火遁之术,寻常人用符箓,聂秋却用的是天地异火。将遁逃的术法,变成了杀人的艺术!只是,一把火几乎烧尽了聂秋的气血,此时此刻,脱险之后的聂秋,已是筋疲力竭,困顿无比,倒在不远处额一处灌木背后,口干舌燥,浑身虚弱无比,眼睛之中看得到昭华二人,却长大了嘴巴,口干舌燥,仿佛舌头被人剪掉了一半,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说不出来一句话。
头脑混沌的聂秋,无法说话,浑身气血虚脱,趴在灌木边缘,眼前一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泥鳅啊小泥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昏迷当中,有一个轻快的声音传入到自己的耳朵当中。聂秋睁开眼睛,自己却已经在那舍利幻境的大山之中了。
不知为何,自己躺在一株菩提树的下面,头顶皓月当空,山风清凉,扑面而来,却也感觉到浑身的汗毛仿佛被雨露洒遍了一般,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传遍全身。
那被异火烧灼过的身上皮肤,也顿时感觉到了一股阵阵的清凉。
“小泥鳅,你被这么一群杂鱼追的屁滚尿流,还甚至动用了自己的保命手段,你以后能不能长点心?”
蹲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菩提树枝,小沙弥拼命的扇着,满头碎汗,小脸通红。
聂秋没有过多的言语,踉跄的站起身来,整个人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尽管那一场恶战已经结束,可是聂秋身上仍然散发着一股深入骨髓一般的杀戾之气!
小沙弥自然感应得到,挠了挠头光秃秃的脑袋,手持念珠,做了一个持手行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泥鳅施主,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命里有时终须有的因果报应。虽然那个叫沙长青的,是因你而死,但这本就是他的道,他的因果。小泥鳅你可千万不能让仇恨挡住双眼,成为你修行的业障啊。”
小泥鳅说着,从灰色的僧袍怀中拿出了一个赭石色的菩提果,握在掌心眯着眼睛,似是感应着那菩提子上面的纹路,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既然都看得到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不出手救下沙长青?你长言我佛慈悲,这就是慈悲吗?”聂秋反问,字字珠玑,小沙弥挠了挠头,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小和尚有他自己的矛盾,他毕竟没有山上的师傅和师祖那样超凡脱俗,不然的话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山沙弥。只是上次下山出手,帮助聂秋度过了乡试,师傅就已经一番怪责了,如今他小沙弥却是再也不敢妄自下山了。
“沙长青与我只不过相识一月有余,交情,谈不上有多好。只是这他和我年纪相当,为人谦逊,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是个好人。他的死我要负责,所以这不是报仇,这是还债!”
聂秋一字一句,句句铿锵。回声传遍大山,犹如那山顶偶尔传下来的阵阵雷音一般的钟声一样,在山中经久不息。
百鸟争鸣,云山雾绕的深处,一缕月光洒下,透着一股圣洁的白光笼罩在聂秋的身上,一股坚毅展现在了他的眉宇之间。
小沙弥抓了抓光秃秃的脑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要闭关,就在这山里,早日进阶实力和修为”聂秋看着气势恢宏的大山,宛如看着神祗一般,目光之中透着阵阵敬畏,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我吃点苦无所谓。”
小沙弥有些两难,抓耳挠腮了许久,似乎是做出来了一个极为重大的决定道:“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还需先请示我师傅。”
聂秋道:“好,我修养片刻,便先去寻找我的两个朋友,四天后傍晚,我再来找你。”
聂秋说完,便从神山之中退了出来。
随后的几日,聂秋一个人在这吃人的黑森林当中行走了一天一夜。
晓行夜宿,倒也没在遇上段纯阳和他的手下,却也和庞凤雏他们二人彻底走散。阴山脚下,十万大山,茫茫无边无际。走了一整天,却也仿佛在原地踏步一样。只觉得树木越来越高,地上的鸟粪越来越厚,积压了千年的落叶腐朽在冻土之中,泥泞的地面散发着一股泥土的味道。
谈不上鸟语花香,却也能够感受得到一股最原始的气息包围在记得身边。
这时的聂秋才注意到,他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是如此的陌生,此时怕是已经比昭华和庞凤雏越来越远了。


 第五十六章 一年之约

聂秋在山中渡过了整整一年,而山外的世界却已经冰霜化冻,迎来了春天。。
四月的头一天清晨,日光朦胧的躲在铅云之后,北地的冻土已松软了些许。放牛娃骑着青牛出了门,迎春花开,溪水解冻。可是朔州城的书院,仍然仿佛是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盖着一般,阴沉沉的,压抑着书院中所有士子的心情。
书院后山,高百丈,崖壁边缘一处**的半山腰上,一处凉亭,几方石凳,名为风云顶,这里空气冷冽湿润,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春意暖意。周围的树木光秃秃的还未发芽,更是看不到春日的生机。
石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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