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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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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秋本来想要看看画像,见流浪汉这幅嘴脸,心里厌恶的很,手掌切过流浪汉脖子,把他打晕,仍到了一旁。
“聂秋不问问到底是谁想要知道我们的行踪?”阿宁虽然也一样厌恶那个流浪汉的嘴脸,但见到聂秋毫不犹豫的打晕流浪汉,还是有些诧异。
聂秋淡淡的说:“没用。这种人就算问穿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们兜两个圈子,甩掉跟踪的人就进城。”
这里已经接近长安城,还有人窥觑着自己的行踪?
聂秋也没尽全力,众人跑了一炷香的时间,绕着长安城半个圈,聂秋注意到长安城墙上巡逻的兵士并不足为虑,但天空中总是有三人一组,用道术飞行,像兵士一般巡逻的道者。森严,冷漠,和长安城天策府、天策府的道者不同,这些三人一组的道者似乎像是普通军卒一般有纪律,懂配合,却少了几分道者的骄娇二气。
很强,的确很强。聂秋寻觅了一个机会,在西南城角收敛气息,避开卫兵和半空中巡逻的道者,轻手轻脚的爬上城墙,进入长安城。
晨光微亮,一些讨生活的苦哈哈们已经起来,身上薄衣畏寒,都急匆匆的走在街道上,靠着走的快一些暖和一点。聂秋在路上找了一个人,问清楚客栈和商号的位置,便直接赶往商号和客栈。事情繁多,去也只是问问知不知道长安城的情况,聂秋打算问完就走,并没有打算在长安停留。
拐过两条街,聂秋苦笑。身后又出现一个一直跟随自己的人,这些追踪的人真是多,多到不胜其烦。
聂秋转过一条街,找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一直感知着那人。等那人也跟着自己拐过来,擒过来打晕了事。
但出乎聂秋意料的是转到这个偏僻的巷子,身后跟踪自己的那个人不但跟着过来,而且见左右无人,反而快速向自己跑来。居然还是个修者道士,聂秋感知到那人身上轻微的真元波动,哑然失笑,这也太弱了吧。就这点实力还想直接动手,伏击自己?
但更出乎聂秋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身形远远看去有些熟悉,稍微近了一点,聂秋赫然发现这人居然是离山宗邓天师的孙女邓子瑛
这邓子瑛倒是和聂秋有过几面之缘,她从小娇生惯养,不管是离山宗还是长安城,不管到哪都有人呵护,吃穿住行没什么需要邓子瑛去操心的,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苦头。在长安流落多日,只有晚上才敢骑着白鹤寻找聂秋,还得像是做贼一样,不敢张扬。心中憋闷无比,这时候看见聂秋,好像一只离家多日的流浪狗看见的主人一样,眼泪汪汪的跑过来,不管不顾,甚至差点被巷子里的一块小石头绊倒。身后的白鹤神情有些萎顿,不像是在离山宗看见的时候那样丰神俊朗。
聂秋惊诧莫名,怎么会是邓子瑛?长安出什么事情了?邓天师出什么事情了?就算是邓天师出事儿了,离山宗不是还在?邓子瑛怎么会在长安城出现,而且看这样好像是在特意等着自己出现!
怎么连离山宗的天师都难道.聂秋不敢再妄自猜测,后面隐含的答案让自己不寒而栗。
“你跑哪去了!”邓子瑛在聂秋身前三步停下,气嘟嘟的问聂秋,一脸的委屈。
“啊?”聂秋被问的一愣,我跑哪去了?这和你有关系吗?我还想知道你跑到长安来干什么呢。聂秋看着邓子瑛风尘仆仆的模样,知道这小家伙从小娇生惯养,应该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有随从,哪里能沦落到现在这般凄惨的模样。
“你怎么来长安了?”聂秋没有回答邓子瑛的问题,看小姑娘的样子,问的不是聂秋究竟去哪了,而是述说着自己的委屈。聂秋心里着急,也没有心情轻言细语的安慰邓子瑛,直接问道。
邓子瑛也焦急异常,来不及和聂秋打嘴仗,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原来聂秋等人出了长安后不到两天,邓天师不让邓子瑛继续在离山宗住下去,并且再三叮嘱邓子瑛等三天。三天后要是自己不去接她,就让邓子瑛用离山上的符文法阵去长安。这处符文法阵能传送到长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门院里,邓天师让邓子瑛等聂秋回来,要是看见聂秋,把一枚玉简亲手交给聂秋。邓天师说的郑重无比,邓子瑛从小没见过爷爷这么认真的和自己交代一件事情,也知道其中关系重大,来到长安后每天都用自己的感知探查聂秋是否回来了。
甚至邓子瑛睡觉都不敢,生怕在自己睡觉的时候错过了聂秋。这是这样,邓子瑛没日没夜的在长安城里找寻聂秋的气息。
一口气说完,邓子瑛脸上泛起不健康的红润,看这样子这段时间小姑娘吃了不少的苦头,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心中挂牵着邓天师到底在玉简里和聂秋说了些什么,担心邓天师的安危,强自坚持着。
原来是这样。聂秋面色凝重,从前都是听人说起,就算是雪山大庙的圣人亦或是北帝这等人物也语焉不详,让自己根本不知道长安发生了什么。但邓天师让邓子瑛带来玉简,这是来自长安城的也是自己能获取到的最为详尽的资料,虽然心中着急·忍耐住如焚的心情,让邓子瑛带自己来到安置符文法阵的偏僻院落,这才输入力量打开玉简。
光影闪动,邓天师坐在一间静室的卧榻上,面色和蔼可亲,看不出一丝异样。
“聂秋,你打开这枚玉简,那么长安城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当你决定离开长安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是注定要发生的。”邓天师侃侃而谈,聂秋紧蹙双眉,一边听一边琢磨着邓天师说的话。“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我不知道你现在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但你能安然从北地归来·应该见到了雪山大庙,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圣人。你现在的修为不低·但我正是担心你境界增长过快,心中太过大意,铸成大恨。蓬障道门和秦王府有人要来抢夺小主徐晚,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邓天师音容笑貌就在眼前,谆谆叮嘱里透着一股亲切,待自己如同子侄。聂秋心里感动,更是仔细认真聆听。
“长安城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等你回来,要是有机会就试探看看,如果能进城就进去看看,要是不行的话你就自己找一处安稳的地方躲起来。这时候长安城里强者云集,你不要逞血气之勇,守护好小主徐晚才是你最应该做的。”邓天师说着,眼角似乎闪过一丝疲惫和眷恋,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现在瑛儿在你身边吧,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瑛儿,不要让她回长安。”
邓天师顿了顿,疏朗的一笑,继续说道:“瑛儿父母走得早,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要是这次大劫我过不去的话,以后就托付你帮我照顾这孩子。瑛儿从小任性,我也疏于教导,总归让你吃苦了。”
邓子瑛看着眼前的光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光影中邓天师的身形也变得有些恍惚不清。玉简只能用一次,这或许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爷爷的样子了,邓子瑛想到这里,心里被刀子划过一般的剧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么多天的委屈无奈都融化在泪水里,毫不在意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
哭的悲怆无比。
聂秋无奈,只好让阿宁出来帮自己安抚邓子瑛。没想到长安城的局势已经糜烂到这般地步,就连离山宗的天师都开始有托孤之意。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邓子瑛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但小姑娘现在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等等她情绪稳定再说。
邓天师的身影有些模糊,想来玉简能容纳光影的时间快要到了。邓天师凝神看着虚天,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急急流年看见了玉简这面痛哭流涕的邓子瑛,和蔼而慈祥。
“聂秋,切记一件事情。”邓天师最后郑重的说着,聂秋垂手聆听,好像邓天师真的坐在自己面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主徐晚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此事关及天下苍生,切记切记!”
说完,光影一阵晃动,无数光点好像萤火虫一般在聂秋和邓子瑛面前飞舞,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但越舞动越少,直到最后闪烁起一点亮光,彻底消散。
邓子瑛见光影消失,一下子扑到曾经存在的光影前,手足无措的想要挽留些什么,却徒劳无功。
聂秋轻叹一声,任由阿宁去安慰邓子瑛,自己回想着邓天师的话,越想心里越是寒彻。
玉简本来就是简单的传讯方式,虽然神奇,但说话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在这枚玉简里,聂秋获得的消息却并不少,何止不少,简直要把聂秋脑子都要撑爆了。
长安城有大事情发生,或许要比自己和小主徐晚之前估计的都要大,但具体是什么,聂秋却想不明白。邓天师,身为离山宗的天师,背后靠着离山宗和大唐两株参天大树,但此刻还要把邓子瑛托付自己照顾。邓天师都自身难保,那还能有谁在这场大事情中可以安然无恙?
何况邓天师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很简单,让自己舍命也要保护好小主徐晚,但里面的决绝之意,好像一阵彻骨的寒风吹过,吹得聂秋周身寒彻,身心冰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主徐晚落在别人手上。
难道事情已经糜烂到这般田地?连长安城里的房玄龄在自己家门口都无法呵护自己最为唐皇钟爱的郡主?说不出的荒谬与荒诞,但不管怎么荒谬和荒诞,事情就在聂秋眼前一步步发生着。
良久,邓子瑛情绪稍稍平稳,但还在不断低声啜泣。聂秋心中沉甸甸的,下意识的直了直身子,轻声问道:“你在长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长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邓子瑛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却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聂秋问的慎重,也知道这或许涉及到爷爷的生死,虽然希望渺茫,但也是自己唯一能把握的机会,想了想,压抑住心中的悲戚,一边不时啜泣一边说道:“到底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没多久爷爷就把我撵出长安城,去山上住了。那时候长安城已经开始戒严,盘查来往人群。后来我在山上越来越担心,试着卜算这段时间长安城到底发生什么。”
“卜算?”聂秋一愣,街头巷尾经常见到穷困潦倒的骗子打着铁嘴钢牙的幡布,招摇撞骗。怎么邓子瑛这孩子也会?
“其实爷爷最擅长的并不是道术,而是卜算过去未来种种。”邓子瑛有些小得意,但说道爷爷两个字,心中悲怆,低头默然。肩膀不住轻轻抽动,聂秋见邓子瑛伤心,也是一阵黯然。
几息后,邓子瑛仰起头,虽然还在伤痛中,却多了几分坚毅。“我卜算过几次,从前都是应验的很,但一算到长安的事情,得到的结果不是看不懂就是完全算不出来。”
“这样啊。”聂秋沉思,也不出乎自己的意料。
“后来我就到了长安,和离山门下在长安驻地的李爷爷联络,让他们帮我注意你。
“李爷爷是谁?”


 第四百六十二章 白塔侍卫

“是我爷爷的一个好友,负责管理大唐离山宗潼关驻扎的道者。但我担心白天骑着白鹤飞来飞去太招摇,只好白天在城里走,到了晚上才骑白鹤找你。”邓子瑛说道。
聂秋看邓子瑛风尘仆仆,也不知道多少天没睡好觉了,痛哭过之后脸上一道道的泪痕都快和泥了,说道:“辛苦你了。阿宁带着邓姑娘去乾坤袋里梳洗完歇一歇。”
“你要去哪?”邓子瑛问道,虽然疲惫,心里却还在惦念着。
聂秋憨厚的笑了笑,说道:“你好好歇一歇,我去周围村落打探一番,看看他们知道不知道长安的情况。邓天师说的郑重,我想准备的越充分,咱们的把握也就越大。”
邓子瑛点了点头,随着阿宁进了乾坤袋。聂秋让蛮伢子和自己,随着自己一起去周围村落看看。蛮伢子江湖经验比自己丰富许多,这种纷乱的情况下,或许会注意到自己没注意的细节。
但一行人毕竟太过招摇,也不知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这一行人,故而几个人低调行事,晓行夜宿,不敢在一个地方有过多的停留。
简单问了问情况,蛮伢子面色凝重,短短的只言片语里听出无限的凶险。
长安城外三十里处,潼关是长安最北的屏障,也是商户们连通北地的最重要的一处分号。
天色已经大亮。街上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不像是往日里忙碌的潼关那样,有些萧条。虽然最近几天潼关军士戒备森严了一些,但却并不扰民,行商不能出大唐境这种情况往年也出现过一两次,每次都不过几日就照例通行,但这次显然超出所有人的预期,日复一日,不禁连行商们开始焦急,就连长安和潼关的百姓都开始处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下。潼关粮食的价钱已经上涨了五倍。还有价无市。至于北地河间地出产的稻米已经被炒到了天价。
聂秋和蛮伢子进了几家客栈茶楼,出于谨慎,都换了一身衣服,假装成行商的模样进了进去。
客栈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小伙计在心不在焉的打扫着,有客人来了也不打招呼,好像这一段时间的戒严,生意冷清到门可罗雀已经消磨掉了所有的激情。聂秋见这里一片萧条,看这样子局势的变化早已经体现在所有大唐百姓的生活里了,心里有些不适滋味。
蛮伢子冷冷的哼了一声。骂道:“长眼睛了没有?你这伙计怎么干的,来客人了都不知道招呼!”
小伙计愁眉苦脸的转头。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干巴巴的说道:“两位客官,二位想要些什么?”
“切些牛肉,再烫些好酒,鲜鱼肥羊什么的尽管上”蛮伢子说的很随意,忽然间小伙计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问道:“你笑什么?”
“两位客官是刚到的吧。可惜你们这次托了关系能进得来潼关城,这些钱可都打了水漂了。”
“嗯?”蛮伢子听小伙计说话字里行间有一股戏谑的味道,心中不高兴,因为是跟聂秋来打探长安那边的消息。也不便发作,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小伙计,眼光像是刀子一样。小伙计也感觉到胆寒,生怕这像是刀子一样的眼神多看几眼就把自己身上剜下几块肉来,道:“北地的货物早都卖光了,潼关戒严了好多天了,我看再这么下去。莫说是牛羊鱼肉,就连稀粥都喝不上了,人倒是还能撑下去,那些小店面就够呛了。昨天又有几个小行商和客栈老板自杀了,唉你说说。好好地买卖不做,这都得罪谁了。”
“我出百倍的价钱,你去找掌柜的出来说话。你这酒店这么大的产业怎么还不得有点存货。”聂秋见小伙计眼睛瞪圆,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知道他心里不信,随手扔过去一小块金子,笑道:“这次我也是没办法,这是给你的,快去叫掌柜的出来。耽误了大买卖,小心你家掌柜的回头打烂你屁股。”
小伙计兀自不肯相信,手里拿着金子,放在嘴边咬了咬,的确是金子!这时候看着聂秋和蛮伢子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兴奋的应了一声,伶俐的转身跑向后堂。
“要我说你就多此一举,咱从后面院墙跳进去,直接找到掌柜的问话,多简单。非要和这小伙计说话,啧啧。”蛮伢子性子直爽,江湖上套话的事情虽然了若指掌,却做得不耐烦。
聂秋笑了笑,摆摆手说道:“长安已经戒严多日,甚至一些小本的行商都撑不下去了。在咱们进北地的时候还没这样。而咱们从长安到潼关的时间短,大唐皇命要经过驿站,一路传送。我估计咱们前脚出了长安,后脚长安就出现变化了。”
“这么多鬼心思,看你也不像是个读书人啊。”蛮伢子虽然对聂秋的分析不置可否,脾气却好了一些,随意在店里看着。的确萧条了许多,按说客栈这种地方,就算再萧条饭食也不会欠奉。但触目所及都是一些散碎的小菜,伙计搭理的勤快,货架子上还没落灰,不过看这架势也快了。
不多久,小伙计弓着腰掀起门帘,一个胖乎乎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出来。
“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胖乎乎的中年人拱手说道,一边说,眼睛一边有意无意的扫着聂秋和蛮伢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补丁,却也看不出来什么大户人家的架势,张口就是百倍的价钱,估计是大话欺人。掌柜的在潼关接人待物多了,两只眼睛认人无数,只看了一眼心里就给聂秋两人定下了骗子的标签。
“自然是有大买卖,掌柜的找一处僻静地儿,咱们详细说说。”聂秋回礼,见掌柜的眼睛里精光直闪,微微一笑,说道。
“客官恕罪,咱的店面虽然不大,但酒肉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但倘若二位要是想跑商行货,您两位说是百倍的价钱,能否让老朽看看二位的定金?”
聂秋心中好笑,随手在宝具里拿出一大块金子,这块似乎是在日精上白银化金的那一块。金子托在手里,光芒闪烁还有一股别样的气息,想来是日精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聂秋还是能觉察的到。
掌柜的脸色一变,瞬间脸上堆满了笑意,把小伙计打发到一边,笑呵呵的掀着门帘,赔笑道:“老朽真看走了眼,这当口买卖不好做,两位多多包涵。”
聂秋和蛮伢子也不多说,直接随着掌柜的进了后堂。
进了小厅,蛮伢子随手关上房门。掌柜的虽然一脸堆笑,神色却一紧,随即那抹紧张便被强压了下去。回头看着聂秋二人,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我是长安白塔侍卫,来就是问问一些关于长安的情况,掌柜的不用担心。”聂秋笑着坐下,手上拿出白塔的令牌。这是丞相白塔的令牌,房玄龄私底下之前倒是给过聂秋,只是一直没有正式进入首相白塔,寻思的便是这趟北地回来之后便去报道,却不曾想还是耽搁了。
“您就是就是白塔侍卫?”老掌此刻见到聂秋,眼神里有些敬畏。刚要大礼参拜,被聂秋无形中的力量扶起,听聂秋说道:“掌柜无需行礼。我们来就是想问问掌柜的知道多少关于长安那面的消息?”
掌柜的略一沉吟,说道:“长安那面已经戒严有将近一个月了,听最后来的行商们说,那里许出不许进。后来大半个月前,潼关也开始戒严,具体的事情这些天南海北走商的也不知道多少,很多事情都荒诞不经。有的说长安”说到这里,掌柜的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说唐皇驾崩,两个王爷为争皇位大打出手。”
果然是荒诞不经。聂秋也知道行商之间多是喝多了吹牛的话,怎么吓唬人就怎么说,也不在意,淡淡的说道:“继续说。”
“还有说是潼关镇守都得到军令,随时准备带大军回长安城勤王。”
问了半天,掌柜的只知道一些江湖传言,全部都经不起推敲,有用的东西甚少。聂秋也很无奈,宽慰了掌柜的几句,站起身就要走。
掌柜的面带难色,说道:“侍卫大人,这次回京还请帮老朽美言几句。潼关戒严封城,这段日子整个家里在潼关和长安的课上收益惨不忍睹”
聂秋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心里却在琢磨着长安那面的事情。也不从前门走,带着蛮伢子从后面院墙跳了出去。躲过离山宗三人一组的巡逻道者,城墙上巡视的兵士,和蛮伢子出了潼关,直奔长安而去。
邓天师说在外面多打听一下,千万不能轻举妄动。真要是自己遇险还好,要是把小主徐晚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百死莫赎。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天师

聂秋仔细回味着邓天师的玉简,客栈得到的消息,从中理顺,找到自己需要的。
正在这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发现自己和蛮伢子的身影开始尾行。又是追踪自己的人,也不知道是秦王府的势力还是蓬障岛的势力,聂秋对此习以为常,向前奔跑的速度快了一些。
蛮伢子稍后也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骂道:“我去把他们都干掉!他娘的,烦都烦死了。以后再碰到,有一个杀一个!”
“算了,咱们还要回长安。”聂秋淡淡的说,不知不觉速度已经快了起来。
蛮伢子低声骂了一句,听聂秋这么说,也不回身杀人,跟着聂秋开始狂奔。身后的探子纷纷现身,全力追着聂秋。随着聂秋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后只有三五个人能跟得上,甚至还有两名道者也现身,在空中用宝具飞翔,追了上来。
二人身后真气双翼出现。双翼一震,身形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带出无数的残影向前飞去。
聂秋身后追踪的道者本想着这次门里赐下宝具,远远的盯住聂秋即可。心中自信满满,正在不紧不慢跟在聂秋后面,看着聂秋快逾奔马的跑着,心中好笑,暗道就算你跑的再快能快得过自己?却没想到猛然间聂秋身上一片金色光芒闪烁,好像布满了金色的阳光,双翼一展。金色光芒在视野里越变越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用宝具飞行的道者使劲揉了揉眼睛,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旺盛的金色光芒在眼中竟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天际一个金色的光点若隐若现的闪烁着光芒,好像是一颗不肯落下的星辰。
居然这么快!道者心神一阵恍惚,没有真元注入从空中栽落,耳边呼啸的风声把道者从错愕中惊醒,连忙重新注入真元,险之又险的在落地前又飞了起来。
真要是真气节点躲开,从空中掉下来摔死。那样的话怕不是得被人笑话一辈子?道者羞愧万分,手中多了一块玉简。手中真元捏碎玉简。看着道道白色光芒在眼前亮起又黯淡,道者冷笑,看着聂秋离去的方向,“你飞的快,死的也快。”
飞了一会,聂秋见身后追踪的人消失不见,便收起真气形成的双翼,放下蛮伢子,两人继续向前跑去。旷野里人迹罕至。也不怕惊世骇俗,蛮伢子放开速度,身上血气升腾,已经是全速奔跑,聂秋却混若无事,不紧不慢的一直在蛮伢子身前半步。
“你的境界提升的太快,我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还不如我,这才几天我就被落下这么远了。”蛮伢子见聂秋在自己身前不紧不慢的跑着,而自己要用尽全力才能跟得上,有些沮丧的说。
“你达到筑基多久了?”聂秋问道。
“有两年了。我是从沙场上自悟的血腥杀气,没有师傅教,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总是没有一点体悟,或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蛮伢子越说越是丧气,开始有些烦躁。
“这样啊。”聂秋沉吟,想想蛮伢子一身浓厚有若实质的杀气,在沙场上纵横驰骋,难逢敌手。就算是蓬障岛的真人怕是在人山人海的沙场上也难以做的比蛮伢子更好,更威风。他的功法适合在沙场上施展,看蛮伢子对敌时,彪悍无比的厮杀,的确让人心惊。他走的是一条别人从来没想到过的路,就算自己想出言指点一下,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
跑了一会,聂秋感觉到蛮伢子在自己身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便逐渐缓下速度。前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风险,不管是自己还是蛮伢子,都要随时保持最强的状态,才能应付前面无尽的险阻。
想到这里,聂秋渐渐停下来,随意找了一片树林坐下,说道:“休息一下吧,咱们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回去。”
“你有什么打算?”
“进长安之前,咱们在外面再打探一番。我们长安城外有几处田庄,咱们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聂秋已经想的通彻,既然邓天师再三嘱托自己,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最后说的那句话,小主徐晚说什么都不能落在别人手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小主徐晚的安危显然是重中之重,自己没有万全的把握,宁肯不进长安,也不能让小主徐晚涉险。
蛮伢子听聂秋这么说,知道他已经拿定主意,便不再多说,喝了两口水,靠在一棵大树上回复体力。
聂秋闲来无事,进灵山送给松柏生一枚万年琼实,似乎圣人赐给自己的万年琼实是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从宝具里取出一枚万年琼实,又拿出一枚灵山里的琼实,感知提升,探查两者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前路艰辛,聂秋知道自己境界提升太过迅速,现在就算是再想要进入第灵山看看,也忍住不催着自己进阶。太快则不稳,对以后的进阶有影响,这道理聂秋知道。或许万年琼实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收获吧,聂秋抱着成亦可惜败亦欣然的态度仔细审视两枚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琼实。
感知探入两枚琼实中,开始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浓郁旺盛的真元没有丝毫差别。但随着聂秋继续感知,去忽然发现了不同。万年琼实在圣人赐给自己的时候就随意感知了一下,当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但此刻聂秋用感知详细探查琼实的时候,就发现了细微的变化。自己感知的范围和强度并没有任何加强,但是在细微之处,却有了很大的改变。从前自己看来都是浑厚的真元的琼实里,已经可以感觉到不同之处。
万年琼实中真元并不比灵山的琼实如何厚重,但无数的浓厚至极的真元在琼实中却不单纯的存在,而是像流水一般充满了勃勃生机。聂秋心念一动,联想到松柏生对万年琼实如此在意,或许和这种流水一样的生机有关系吧。
感知再次深入到万年琼实里,好像进入一个崭新的天地之间,这里充满了一股勃勃的生机,孕育着新生命一般。整个琼实里厚重的真元流淌似乎也有自己的规律,而不像是灵山的琼实静静的沉淀着。比较而言,一个是奔腾起来的长江大河,一个则是死海般的沉寂。
聂秋若有所悟,脑海里似乎打开了一扇窗户,一缕崭新的阳光透了进来。
过了良久,蛮伢子看聂秋一手一枚琼实,好像是神游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去打扰聂秋,蛮伢子站起来准备四处看看。正在这个时候,聂秋忽然收起了琼实,对着蛮伢子笑了笑说道:“我给你打造两件宝具,或许会对你有作用。”
“没用。”蛮伢子摆了摆手,说道:“都跟你说过,我修炼的功法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宝具在你们看起来珍贵无比,在我看来还不如一盘子羊肉实惠,我根本就用不了。”
“也不一定,可以试一试。”聂秋嘴角还挂着一丝疏朗的笑容,伸手说道:“你的刀给我。”
蛮伢子回手把长刀取下,扔给聂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把刀我用的顺手,别弄坏了。”
聂秋掂量了一下蛮伢子的长刀,刀身里似乎有无数黏稠的血色杀气存在,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蛮伢子用这把刀杀了多少人才能积攒下这么多杀气。按说蛮伢子的确也是一个人才,能独辟蹊径的找到这么一个古怪的办法提升自身的力量。却又和魔物不一样,蛮伢子长刀里的杀气没有丝毫的死气,像是一匹野性十足的野马般不肯驯服。
聂秋握着长刀思考片刻,从宝具里取出精钢随手揉捏,手指上金色光芒闪烁,不疾不徐的在长刀刀身上行云流水一般顺势而下。第一个符文随着聂秋手指金色光芒离去而出现,金光闪闪,带着一股让人心生喜悦的生机。蛮伢子见过聂秋制作宝具,每一次刻下符文形成符文阵法后金色光芒很快便不再闪烁,符文也溶于宝具中,不见踪迹。
但这次在自己长刀上聂秋刻画的符文却一直闪闪发光,迟迟不融到刀身里。金色光芒下蛮伢子似乎可以看见刀身里血气翻涌,那股子血腥杀气好像一只上古巨兽般透过符文释放出狰狞的杀气,四周树木无风而动,林中一片沙沙的声音响起。


 第四百六十四章 刀符

这是蛮伢子不知道聂秋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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