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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雅-晓风书院的八卦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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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定心说这丫头今天又怎么了,无奈,“那叫什么?”
“叫名字咯。”晓月嘟囔了一句,“大家怎么叫,你也跟着怎么叫。”
索罗定想了想,书院的人大多叫她晓月,于是叫了一声,“晓月。”
晓月嘴角翘起一点点,坚决不让索罗定发现。

两人经过东华街最大的茶楼,就见里边闹哄哄,貌似还听到“押多少?盘口、赔、赚”什么的……

索罗定立刻精神抖擞,凑近去看。
晓月挎着个篮,回头不见了索罗定,四外一找,就见他正拿着张纸,蹲在茶楼门前的石狮子脑袋上,朝门里看。
晓月无语,这跟个猴儿似的。

跑过去,仰着脸问他,“你干嘛呀?”
索罗定指了指茶楼,“赌钱呢!貌似是开盘赌这次谁能高中!”
晓月踮着脚尖,但门口挤满了人,她什么都看不到,就拽着索罗定的衣摆,“谁最被看好?”
“一个叫王煦的。”索罗定将手上的纸递给晓月,上边写着目前的赔率。
“石明亮只排在第三?”晓月惊讶,“他是江南第一才子啊!怎么会不排第一?”
索罗定一摊手,蹦了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吧,再说了,尽力了不就得了么,管他考第几。”
“不一样啊!”晓月认真,“这次考试石明亮要第一名,才能直接参加殿试,不然又要再考半年,要参加殿试就得等下次了。”

索罗定嘴角抽了抽,心说还真有那么多书呆子前仆后继去考试,“明年就明年呗,他才几岁?有些人都三四十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他就算再考个十年考上个状元,也不迟。”

晓月犹豫了一下,“话是这么说……只是……”
“走了,去买王八。”索罗定大踏步往前走,行了两步突然站住,身背后晓月正走神,一头装上去,揉着鼻子仰脸不解看。
索罗定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摸了摸身上,摸出一两银子来,眯着眼睛问晓月,“有钱没有?”
晓月摸了摸腰间的钱袋,“有啊。”
“拿一两出来。”索罗定笑眯眯。
晓月撅嘴,“干嘛?”
“咱俩合伙买一把。”
晓月想了想,摸出一两银子来给索罗定,“买石明亮么?”

索罗定嘴撇了撇,“他虽然才第三但好歹个热门,要买当然买偏点儿的。”边说,边往下找。
晓月不高兴了,“就买石明亮!”
索罗定摇头,“赢了也不赚钱。”
“不赚就不赚!”晓月瞪他,“人好歹是你同窗,自然撑自己人!”
索罗定见她那么认真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无力,好男不跟女斗,就接了银子又蹦到石狮子上,对着里边的人大喊了一嗓子,“喂,买二两银子石明亮。”

话一出口,众人刷拉一声回头看他。
有个大叔还劝他,“买石明亮干嘛?买王煦啊,石明亮考不了第一。”
索罗定纳闷,“为何?那大才子没少考第一。”
“对,他的确能考第一,但是这王煦是他的克星。只要王煦参加的考试,石明亮永远只能考第二,而石明亮考第一那几次,都是王煦没参加的。”好些人都这么劝索罗定,“王煦是这几天才报名参加考试的,你不见好些买了石明亮的都在退钱么?”

索罗定摸了摸下巴,和晓月对视了一眼,两人突然明白石明亮这几天在烦闷些什么了。
“就买石明亮!”晓月伸手将索罗定手上的二两银子递进去,顺便又加了十两。

索罗定对她挤眼睛——傻丫头啊,买多银子就分别买几个!再买个冷门。

晓月押了注,就要拽索罗定走了,这时候,听身后有人说话,“石明亮那个江南第一才子的头衔,根本就是捡的,或者说,是本少爷让给他的才对。”

晓月和索罗定都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白色书生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他们身后,此人样貌出众,看穿着谈吐,必定有些来头。

“王公子。”茶馆里有认识他的小厮,殷勤地打招呼。
晓月想了想,“你就是王煦?”
王煦对晓月拱了拱手,“姑娘是白晓风白夫子的妹妹,白晓月,可对?”
晓月点点头。
索罗定在后边看着两人说话,觉得王煦好像没什么正经,眼睛咕噜噜乱转。
王煦赞扬之情流于言表,由衷赞叹,“之前听过种种描述姑娘清丽脱俗,还觉得过了,可如今见到本尊,才觉那些赞扬简直苍白无力。”

晓月眨眨眼——是夸自己漂亮的意思么?
索罗定抱着胳膊在一旁望天——酸呐,牙都倒了。

“白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小忙?”王煦谦虚有礼。
晓月略点了点头还礼,“王公子要帮什么忙?”
“可否为我递一封书函,给白夫子。”王煦从袖袋之中抽出一封书信来,递给晓月。
晓月没接,而是问,“这是什么信?”
“是我想加入晓风书院的自荐信。”王煦微微一笑。
晓月惊讶,“你要入书院?”
“我之前身体不好,书院的报名错过了,如今病已痊愈,所以想入书院。”王煦笑得十分温和,“另外,我如果能加入书院,那么这次考第一的,还是晓风书院的人。”
说完,对晓月身后索罗定也拱了拱手,将信往晓月手里一摆,转身扬长而去。
索罗定摸着下巴——说得好像这次他铁定考第一似的,哪儿来的底气?

晓月拿着那封信发呆,低头看了看信封上几个字和一个署名……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字真是好看啊,的确不输给石明亮。

索罗定见晓月一脸犹豫,就拽了拽她往远处走,“不挺好么,晓风书院反正名额还没满呢,这王煦看着挺有本事的,管他谁考上的,是晓风书院的不就得了。”

晓月看着索罗定,“你觉得,石明亮和王煦,两人给人的感觉怎么样……”
没等晓月说完,索罗定嘴角都抽起来了,“那王煦虽然看着不怎么老实,不过比石明亮他们四个小王八蛋可是强多了。”

晓月也无奈,起码王煦还会对索罗定行个礼,石明亮他们却只会用恶作剧陷害他,虽然一次都没成功过。

“万一王煦加入了晓风书院,结果他考上了石明亮没考上,该怎么办?”晓月担心。
“这玩意儿大家公平比试。”索罗定觉得没什么,“如果王煦真比石明亮有才学,赢他情理之中。”
晓月总觉得有些别扭。
“你个丫头也奇怪。”索罗定边走边笑晓月,“那王才子夸你都夸上天了,石明亮都没夸过你,你怎么还向着石明亮啊。”

晓月愣了愣,抬头看索罗定,“他夸我什么了?”
索罗定撇嘴,“刚才一上来就一长溜,夸你漂亮呗,夸得还挺有文采。”
晓月惊讶地看着索罗定。
索罗定回看她,“看什么?”
晓月走上前两步,小声问,“我怎么觉得……酸溜溜的?”
索罗定眨眨眼,点头“那书生是酸。”

“啧啧。”晓月笑着摇头,“还有别人算呀……”
索罗定一摊手,“附近有醋铺。”
晓月抿着嘴,斜眼看他。
可之后索罗定就背着手往前走了,没再多说什么。

晓月皱了皱眉,追上两步,伸手把篮子给他,“帮我提着,我手酸。”
索罗定嫌弃,“大男人提个篮子叫人笑话。”
“手酸。”晓月跟在后边,“还有啊,你走太快了,我累。”
索罗定无语,放慢脚步,“你怎么那么麻烦?”
晓月将篮子塞给他,“女孩儿就是麻烦的,是你呆,做男人要主动帮忙拿篮子才对。”
索罗定接了篮子叹口气,继续往前走,这回脚步倒是慢了些。
晓月跟在他身边,就见他边走边看风景,就是不看自己一眼,心里难免有些别扭——索罗定刚才的确酸溜溜的,难道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两人身后,程子谦边摇头边跟踪顺便奋笔疾书,嘴里还不闲着,“老索啊,你不能这么呆啊,人姑娘都那么明显了,你这不是给人泼冷水么。”
晓月又走了一路,索罗定也没问她累不累、渴不渴、没跟她说笑、甚至都没看她。
晓月莫名就觉得心灰灰,还是自己一头热呀,索罗定,是不是根本看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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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子谦手稿NO24】
 
晓月本就心情不好,到了卖水鱼的鱼市就心情更糟了。想来这几天要考试了,或者说东华街的念书人实在太多了,稍微像样点的水鱼都卖光了,就剩下一两只特别小的。还半死不活的。

索罗定打着哈欠,看晓月站在鱼市窄窄的路上团团转,摇头,这白晓月别看挎着个篮子挺像样,煮个牛肉面也不赖,不过毕竟千金大小姐,这可能还是她头一回来鱼市吧。

晓月找了半天没找到水鱼,心情不好。
索罗定就说,“也不一定要吃水鱼啊,买点别的鱼吧。”
“其他鱼?”晓月望了一眼,有些犹豫。

索罗定笑了,“买黑鱼吧,做个鱼片粥,那书生瘦不拉几的反正也吃不了多少。”
“哦……”晓月摸着下巴指着一条鱼,对卖鱼的大婶说,“要这个。”
索罗定望天,“姑娘,这是草鱼。”

晓月耳朵有些红,尴尬,“哦,看错了……要这个。”
“白鲢。”
“这个……”
“草鱼。”
“这个!”
“鲫鱼。”

晓月最后转过脸,瞄了索罗定一眼。
索罗定笑得直颤,“鲫鱼不错,熬个汤也补,再让厨娘炖只鸡,那书生这么聪明,喝白粥也考第一了,意思意思得了。”
晓月面红,见索罗定蹲在一旁笑得开心的样子特气人,伸手推了他一把。

索罗定自然没被她推动,慢悠悠站起来,“你想要水鱼么,干嘛上这儿来买。”
晓月瞧他,“你有好提议?”
 “想买水鱼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索罗定伸手拽了拽还在闹别扭的晓月的袖子,“走了。”

晓月跟着他离开了鱼市,一路往西走,东绕西绕,晓月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索罗定已经带着她到了皇城最热闹的街市,这里有很多酒楼和客栈。

索罗定带着晓月走进了一家名叫“蓬莱居”的大酒楼,没坐没点菜,直接出后门往厨房去。
晓月跟在他身后,见索罗定大摇大摆直进直出也没人拦着,还纳闷,这是他开的买卖不成?

索罗定到了灶房,就见一个大胖子正在掌勺。这胖子目测至少三百斤,杵天杵地的宽敞无比,而且嗓门还大,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嚷嚷,让那些打下手的动作快点。

索罗定三两步跑到了他身后,一拍肩膀。
大胖子一回头,一张臭脸立刻笑容满面,“呦!将军。”
索罗定搭着他肩膀凑过去闻了闻,“霍,花雕酿虾啊,招牌菜。”
“将军,馋酒啦?想吃什么菜?我给你炒俩,这里有好酒,咱俩喝一壶。”
晓月仔细看了看,突然想起来,这是皇城第一名厨赖虎,赖大厨!这人据说比宫里的御厨还会烧菜呢,想吃他做的菜得提前半个月预定,皇宫贵族整年整年地排队,原来和索罗定是朋友啊。

“咦?”赖大厨回头看到了白晓月,胳膊一撞索罗定,“妞啊?够漂亮的。”
索罗定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问赖大厨,“有水鱼没有?”
“有。”赖大厨回头对伙计喊了一嗓子,“拿只水鱼过来,要最好的。”

没一会儿,就有个伙计屁颠颠捧了个麻绳网兜上来,里边有只又大又肥美的甲鱼。
索罗定给了伙计银子,提着水鱼一拍赖大厨的背,“先走了,晚上找你喝酒,你可炒好菜等我。”
“得!”赖大厨拿着勺子对索罗定一摆,“晚上你可记得来啊!”

索罗定笑着点头,对晓月一晃头,示意——回去炖甲鱼吧。

晓月他往外走,刚到门口,一个伙计正出笼几盘点心。
赖大厨对索罗定说,“那是燕窝酥,给那丫头带点去吃。”
索罗定往晓月嘴里塞了一块,又拿了两块放她手里,带着人走了。

晓月嘴里叼着燕窝酥,脸上还挺烫,索罗定刚才往她嘴里塞点心的动作,那什么……啧啧,怪温柔的喔。
晓月又笑自己容易满足,嚼着燕窝酥问索罗定,“你和赖大厨好熟啊?”
“他以前当兵的,跟我混过一阵子。”索罗定晃了晃手里的水鱼,“厨房大娘在不在书院啊?不在的话让老赖给炖了吧,他烧的白水都比一般人好喝。”
晓月抿着嘴,“大娘在呢,水鱼让她炖好了,等石明亮考上了,咱们再来这里庆祝,让你赖兄弟烧大餐给我们吃。”

“这主意倒是不错。”索罗定点头。
正说话,身边一架马车经过,就听马车里的人喊了一嗓子,“停车。”

车夫一拽马缰绳。
马车停住。
就见车帘一挑,一个穿着淡紫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跳下了车,“晓月姑娘。”

白晓月抬头一看来人,扁嘴——今天真倒霉,早知道不出门了。
索罗定觉得这年轻人有点眼熟,想了想——这是尚书陈勤泰的公子,貌似是叫陈醒。
陈勤泰在朝为官二十多年了,为人十分的圆滑,也很能干,索罗定对他印象挺深刻。陈醒跟他老爹不是很像,人比较简单比较傻……所以索罗定见过几次后,有些印象。

陈醒样子还挺激动,“晓月姑娘,近来可好?我这阵子忙,都没空去书院探望白夫子,书院一切都好吧?”

晓月笑了笑,“有心啦,都好的。”
“哦。”陈醒这时候才看到索罗定,对他拱了拱手,“索将军,这么巧。”
索罗定点了点头。

“晓月,吃饭了没?”陈醒十分热情,“一起去吧?”
索罗定差点喷了,这会儿去吃中午饭还是吃早饭,不当不正的,这陈公子语无伦次了。
晓月也挺尴尬,就笑,“我还有事,要赶回书院。”

“哦。”陈醒脸上明显有失落的神情。
索罗定心说,你好歹收敛点,看上这丫头了也不用做得那么明显,这一脸流氓相,不怕把人姑娘吓跑了?
果然,晓月不自在起来,说了声“告辞”,就拽着索罗定走了。

陈醒还傻呵呵在后头对着晓月的背影感慨,真是无论怎么看都娇俏动人啊。
“少爷。”
“嗯?”陈醒好容易回过神来了,就见管家陈忠在马车边站着,微微皱着眉提醒他,“迟了,老爷要责怪的。”
“啊!”陈醒一惊,眼前晓月美好的背影立刻被他爹板着的脸给替代了,慌手忙脚上了车。
陈忠和他一同坐在马车里,见他还依依不舍撩开车窗望晓月的背影,忍不住咳嗽一声,“刚才那位,可是索罗定索将军?”

陈醒回过神,“是吧。”
陈忠低声道,“老爷十分欣赏索大人,少爷若是有机会,要与他深交。”
陈醒嘴角动了动,有些嫌弃,“那个索罗定看起来那么粗鲁,我跟这种武人合不来的。”
陈忠无奈叹气。

“对了忠叔,我明天想去晓风书院探望白……白夫子,你说带点什么礼物好啊?”陈醒问。
“少爷,是否中意白小姐?”
陈醒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边说,“白家跟我家,也算门当户对的,爹爹应该会喜欢晓月的吧……是不是?”
陈忠却是摇头,“老爷绝对不会同意的,少爷三四啊。”

“为什么?”陈醒不解,“我之前看上的姑娘,爹爹都说家室不好,这回白晓月是宰相之女,家室够好了吧?”
“少爷,白小姐的身世绝对没问题,若是能结成亲家,那还是我们陈府高攀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白晓月长得太漂亮,丑些就好了。” 
“啊?”陈醒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大丈夫要成大事,娶妻就应当求淑女,白晓月的确家门辉煌,但是追求者太多,娶她能得到一部分人脉也会失掉一部分人脉,更会成为城中话题,另外还会落得个贪富贵好美色的名声。”陈忠跟随陈尚书多年,又从小照顾陈醒长大,因此说话很有分量。
陈醒一张脸苦瓜样,嘟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娶妻当然挑美人啊,难道娶个丑八怪?”
陈醒微微一笑,“有时候,样貌平凡甚至丑陋的妻子,比美艳动人的妻子,更有用。男人做大事,美女可以有,但妻子必须娶得实在,少爷还是等老爷给你挑吧。”
陈醒心里一百个不服气。
“再说。”陈忠最后还给陈醒补了一刀,“坊间传说这位白小姐和索罗定不清不楚,你刚才也看见了,两人甚是亲密……万一索罗定真对白晓月有意,你去插一脚,等于得罪了这位大将军,不合算。”
陈醒这会儿可算想起来刚才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对啊……晓月走的时候是拉着索罗定走的,难道索罗定追求晓月的传言是真的?

想到此处,陈醒不满——这索罗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白晓月如此端庄俏丽,他一个粗人、一个不识多少字的武夫,怎么配得上她?!

“阿嚏……”
索罗定伸手揉了揉鼻子。
晓月这会儿唇齿间还有那燕窝酥的香味呢,听到动静就瞧他,“伤风了?”
索罗定一撇嘴,“估计哪个龟孙在后头说老子坏话……嘶。”
索罗定话刚出口就被晓月掐了一把,“不准说脏话!”

两人这会儿也到晓风书院门口了,晓月伸手提了水鱼快步往里走,正撞上垂头丧气往外走的石明亮,“喂!”
石明亮似乎想心事呢,被晓月一叫惊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她。
晓月晃了晃手里肥肥美美的水鱼,“今晚留肚子啊,煮好吃的给你吃。”说完,乐呵呵跑了。

石明亮回头看着欢实的晓月,微微皱,叹了口气回头,就见索罗定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正看自己呢。
石明亮有些尴尬,低头出门了。

索罗定望着他的背影皱眉——这石明亮搞什么鬼啊?
正想着,就见一顶漂亮的轿子停在了门口,一个公公撩开轿帘,三公主袅袅婷婷走下来,抬头看到索罗定。
索罗定对她点点头。
唐月茹微微一笑,走上台阶,经过索罗定身边时,突然没头没脑说了句,“索将军,要惜福啊。”

索罗定眼皮子一跳——啥?
不过三公主说完就进书院了,没再说别的。

索罗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听身后幽幽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听到没?惜福啊!”
索罗定回头一脚踹过去。
程子谦敏捷地窜到一旁,手里还拿着支笔,“老索啊,你的情敌人数增加了,又多了个陈醒,啧啧!”

索罗定也不理会他,“你有这闲工夫跟着我起哄,倒是不如去查查石明亮搞什么鬼。”
程子谦微微一愣,“小亮子咋的了?”
索罗定听到这称呼头皮一麻,“刚才赌钱那会儿,你没看见?”
“哦……”子谦了然一笑,“你说王煦啊。”
“查过了?”
“嘿嘿。”子谦翻出几页纸来,“这个王煦来头也算不小,他家与石明亮家里是世交,他俩也算发小。王煦在当地名头的确不小,很多人都说他才应该是江南第一才子,石明亮只不过运气比他好些,对此石明亮也似乎从没反驳过。”

索罗定不解,“石明亮那小子平日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怎么碰上王煦就突然就蔫了,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实打实的消息没有,不过八卦有一条,听不听?”子谦又开始贱贱地笑。
索罗定只好耳朵凑过去,“说!”

“王煦手上有让石明亮言听计从的把柄。”程子谦压低了几分声音,“所以石明亮才会在之后的考试中尽量避开王煦,不过这次是避无可避了。”
索罗定微微皱眉,“什么把柄?”
“据我独家收到的消息呢!”子谦小声说,“他俩原本是铁哥们,有一次,石明亮要参加一个至关重要的考试,却是偏偏染了风寒,大病不起。于是……”
“于是怎样?”
“于是王煦竟然冒着风险代替他去考了一场,而没去考自己那场……结果,石明亮考了第一,王煦缺考。”

索罗定听后愣了愣,“这么说关系很铁了?可我刚才见王煦,他说的话似乎不是……”
说到这里,索罗定停了一下,像是想通了什么,“哦……那小子是故意施的恩惠,同时也有个把柄,从此之后石明亮一辈子都要听他摆布。”
程子谦抱着胳膊,“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吧,石明亮那小子别看挺精明其实也是只傻鸟,说不定这会儿还念他的好觉得自己欠他的呢。”

索罗定皱眉,“这么傻?”
“啧,你是武夫,讲究快意恩仇,念书人就自恃清高拖泥带水了。”程子谦撇嘴,“石明亮那种书生,你要是威胁他,他倒问心无愧,可要是跟他讲感情讲谁欠谁……那就完了。”

“好卑鄙!”
两人正说着话,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索罗定和程子谦扭脸一看……就见白晓月端着个杯子,身后唐星治、胡开和葛范都在,连白晓风都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索罗定嘴角抽了抽——这听墙角的功夫真是无人能敌。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唐星治越想越来气,“我找他去。”
“唉。”葛范拽住怒气冲冲的唐星治和胡开,“还没搞清楚。”

“对啊,死无对证。”子谦一摊手,“八卦谁相信啊,再说了,治标不治本,问题还是在石明亮身上。”
“还剩下没多少时间就考试了。”晓月担心,“怎么办?”

唐星治他们急的得原地转。
白晓风开口,“你们该干嘛还去干吗,这事情我来处理。”
众人面面相觑,索罗定拍手,“这就对了么,夫子开口一定成功……我去马场,大家自便。“

说完,他就想走,白晓风突然问,“你诗经抄完了?”
索罗定咧嘴。
“不抄也可以。”白晓风走到门口拍拍他肩头,“一起去吧。”
索罗定望天,又有麻烦了,就不能安省两天。

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没辙,与其抄书还不如去解决麻烦。索罗定跟白晓风出门,边问,“你打算怎么做?”
“先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白晓风道,“如果王煦真是一早就算计好了,那么此人心机深沉陷害好友,该好好教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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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子谦手稿NO25】
 

索罗定加白晓风这组合估计挺少见的,往街上一走,难免引起路人的围观和猜测。
白晓风走路带风,斯文又不失潇洒,索罗定走路也带风,毕竟是戎马出生,走路自然不会拖泥带水吊儿郎当,只是尽管腰骨笔挺,但还是有些懒洋洋玩世不恭的感觉。

不过……
两边楼上,一堆一堆感慨白晓风真是丰神俊朗的姑娘里,总有那么一两个盯着索罗定走神……总觉得他一举手一投足,有一种白晓风身上没有的东西,一种只属于索罗定的气度。

索罗定自然不知道他这个皇城著名的流氓在街上走一圈,已经有姑娘脸红心跳了,他只顾着打哈欠。
眼看快到王煦住的那家客栈了,索罗定纳闷问白晓风,“你准备怎么做?”

白晓风微微一笑,“正巧路过一下。”
索罗定嘴角抽了一下。
于是,白晓风“碰巧路过”了正赌得热闹的茶楼,“顺便”下了大注赌石明亮必考第一,还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王煦是谁?”,然后,和索罗定上对过酒楼喝酒去了。
这下子,整条东华街可就轰动了。

白晓风花重金买了石明亮,说他必定高中,还表示没听说过王煦。
这八卦一传十十传百,各地的赌局纷纷发生了变化,石明亮的赔率排名一下子就窜上第一位去了,倒是王煦,开始有人质疑这个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是沽名钓誉的?

索罗定喝着小酒,有些不解地看着对面悠然自得的白晓风,“你不怕石明亮考砸了,那你可一世英名扫地。”
白晓风微微一耸肩,“石明亮是真才实学,先不论为人处世,起码考试,我不觉得有人能考过他。”
索罗定见他说得淡定,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

等两人吃饱喝足了,流言也差不多开始变味儿了,从白晓风不认识王煦,变成了白晓风对王煦不屑一顾。

索罗定拿着根牙签剔着牙,白晓风问他,“吃饱了么?”
“饱了。”索罗定点点头。
“那好,回去了。”白晓风付了钱,转身回晓风书院,索罗定仰着脸算了算——合着出来蹭了顿饭?貌似别的什么都没干。

两人回了书院之后,白晓风一闪没了踪影,索罗定就被众人围上了,纷纷问他白夫子干什么了。
索罗定想了半天,除了吃饭和赌钱,真没干正经事。
程子谦盯着索罗定非说他卖关子,烦得索罗定眯回房间里抄书了,心说反正吃饱喝足了,把书抄完赶紧睡觉吧。
……

索罗定难得认真了一会,正抄得带劲呢,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啊?”索罗定心说要是程子谦,就拿砚台飞他。
门口没人回话,不过房门却被轻轻推开了一点点,白晓月探头进来,手里拿着个汤盅。

索罗定对她招招手,晓月进门,顺手关上房门,跑到桌边。
索罗定瞧她,“丫头,来八卦?你哥真没干啥,就吃了个饭。”

晓月斜他一眼,将汤盅往他眼前一放。
索罗定打开,一阵香气扑鼻,就见是清炖甲鱼汤,里边几块肥肥美美的甲鱼肉。

“大娘炖的水鱼汤,赏你的。”晓月边说,边拨弄着笔筒里几根毛笔。
索罗定好笑,“这么好?石明亮吃完了?”

“没哦,他人都不在。”晓月气闷。
索罗定皱眉,“转眼就考试了,人去哪儿了?”
晓月摇摇头,“汤还在蒸笼里呢,胡开他们都说他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索罗定拿着勺子舀汤喝,挑眉,“哇,鲜啊!”
晓月眨眨眼,索罗定给她勺子,“吃不吃?”
晓月笑嘻嘻接了勺子正想吃,就听到外边敲门的声音。

“谁啊?”索罗定心说今晚这么多人?要是程子谦就用汤盅盖子飞他。

门外人似乎沉默了片刻,开口,“是我。”
……
索罗定一愣,和晓月对视了一眼——这声音是石明亮?!
索罗定就纳闷了——这书生找自己来干嘛?
晓月放下勺子,躲进了一旁的屏风后边。
索罗定更纳闷,看她——你躲什么?
晓月对他“嘘”,边指指门口,示意——赶紧让人进来啊!

索罗定望天,说了句,“进来吧。”
随后,房门打开,石明亮走了进来,关上门,到索罗定对面。

索罗定叼着勺子问他,“吃饭没?”
石明亮显然没胃口,坐着问他,“我刚才在街上,听说白夫子落重注买我一定考第一,有没有这回事?”
“有啊。”索罗定点头。
“他还说,若是我考不到第一,他把晓风书院的招牌都拆了?”石明亮追问。
索罗定嘴角抽了抽,心说,嗨呀!最近的八卦真是变化多端啊,白晓风哪儿有这么说。可是八卦这种东西向来有传言没出处的,估计现在满皇城的人都这么认为了,管你是真是假呢。

“唉,你管他那么多,去吃个饭睡觉吧,明天就考试了。”索罗定摆摆手,想打发他走。
“夫子真这么说?”石明亮皱眉,“那我万一考不到第一,岂不是害整个书院和夫子被人笑?”
索罗定微微愣了愣,抬头看了石明亮一眼……心里则是咯噔了一下。

索罗定托着下巴心里暗笑了一声——好你个白晓风啊,这招用的,杀人不见血。

“唉,可不是么!”索罗定将笔放下,颇为认真地说,“不止白晓风,唐星治也放了话了!”
“什么?”石明亮一惊,“星治放什么话了?”
“他也不知道上街上哪儿转了一圈,听人说什么你铁定考不过个王煦,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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