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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争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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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见刘琦收下,心中高兴终于可以帮助大哥了。
几人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谈论,刘磐刘修刚举荐人才,心中高兴,更是说的兴奋,喝的畅快。
这时,一个身穿侍卫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跑到刘表面前道:“启禀大人,甘宁在外边求见,说是给大人拜寿,将军不知是否放行,特来禀告大人。”
“甘宁,可是锦帆贼甘宁甘兴霸?”刘表一惊问道。
“正是锦帆贼甘宁甘兴霸。”侍卫答道。
刘表沉思不语,显然在考虑是否接见甘宁。但是下面的人已经炸了锅。
“真的是锦帆贼甘宁,听说这甘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天怎么会跑到这?不会是要大闹这宴会吧,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这杀星怎么会到这来?不行得赶紧离开。”
“希望州牧大人能压制住他。”
听到甘宁到来,院中人就像避瘟神一样,一个个都打算离开。
“甘宁。”刘琦默念道。心中早就高兴坏了,有吴国的张辽之称的甘宁,他怎能放过。一定要招揽到。甘宁,字兴霸少时在蜀郡担任小官,后不满刘焉搜刮民脂民膏,就刺杀刘焉,没有成功。投靠刘表不被重用,就转投黄祖,依然不被重用,因与黄祖结仇,就杀黄祖投靠孙权,得到孙权重用,之后破黄祖据楚关,攻曹仁取夷陵,镇益阳拒关羽,守西陵获朱光,百骑袭曹营,孙权说:“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可敌张辽。”后来更是以百余骑夜袭曹营,可以说是智勇双全,战功赫赫。如此猛将刘琦怎能错过。
“父亲,这甘宁一直在益州为非作歹,今日突然到来,来意不明,不宜接见。”刘琮站起身说道。
“荒唐,父亲贵为一州之主,因一句来意不明,就对他避而不见,传出去让父亲颜面何存,你若是怕了,先回去就是。”刘琦站起身教训道。说完又看向刘表说:“父亲,不若先招其进来,待问清来意后,再做处置。我们只需在暗中加强防备即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谅他也不敢耍花招。”
刘琮鼻子都气的歪了,心想“今天撞邪了,怎么老被他压制?”
刘表看着刘琦一阵欣慰,还是大儿子为他考虑。
“甘宁一行几人?”刘表问道。
“就两人。”
刘表和院中的人松了一口气。之后他又看向蔡瑁,询问意见。众人都看向蔡瑁。
“应当接见。”蔡瑁简单的一句话。见蔡瑁同意刘琦刘琮脸色阴沉。
刘表又问蒯越、伊籍,见二人点头,就对侍卫道:“将他领进来。”
不一会从外边走进来两人,当先一人一身锦服,头戴紫英冠,腰系夹杂银丝的腰带,脚穿金丝鞋。走起来明光闪闪,器宇轩昂。后面一人也是不凡。
“甘宁见过刘荆州,闻刘荆州今日过寿特来送上寿礼,以作祝贺。”甘宁躬身对刘表行了一礼道。说着身后之人已经将礼品送上,将礼单交给礼官。
礼官看来礼单一眼眼色有些变了,定了定神,礼官高声念道:“今闻刘荆州寿辰,甘兴霸特送上,金碗四只,金筷四双,金盆四个,珍珠十串,夜明珠百颗,昆仑山玉百枚。”
礼官念完整个大厅陷入了寂静,过了一会,众人才反应过来,都议论纷纷。
“这锦帆贼果然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竟然收集到这么多财宝,也不知道要杀多少人?真是造孽呀!”
“是呀,是呀,当初在益州那么横行,现在到我们荆州来,不会是看上荆州这块地方了吧?”
“有可能,要不然送这么多财宝给州牧大人干什么?一定是想提前给州牧大人打好关系,将来好让州牧大人不管他在荆州的胡作非为。”
………
“咳,咳…”刘表见越说越难听,最后连他都骂了,于是咳嗽了几声,止住了人们的议论。
“甘壮士,送这么多礼物不知是何意?”刘表问道。
“余以前,少不更事,做了许多错事,近日幡然悔悟,竟没有地方可去,闻刘荆州礼贤下士,兴霸特来相投,这些礼物算作我的诚意,还希望刘荆州能够收下我和一众兄弟,兴霸感激不尽。”甘宁躬身说道。
“父亲,不要听信他话,谁知他心中怎么想?若是父亲今日收下他,来日做出一些事情,岂不污了父亲的名声。”刘琮照猫画虎道。
“父亲,我认为应当收下他们,孔夫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甘壮士知错能改,父亲应该给他一次机会。我闻他武艺高强,为人极重义气。若是父亲能重用他,必将为父亲开疆裂土,我荆州有多一大将,将来对战孙策胜算更大一些。”刘琦见刘琮搅局当即反驳道。
“我就不信狗还能改得了吃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能保证他不是存了歹心,将来出了事谁能承担责任?”刘琮针锋相对道。
“那你又怎能保证他不是真的悔改,那样我荆州岂不又错过一大将?”刘琦说完又对刘表说道,“父亲,甘壮士以前虽烧杀抢掠,但他只杀贪官,只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由此看出甘壮士是一位有侠义心肠的人,今天他能知错能改,也不是不可能的,还请父亲相信他一次,给他一次机会。将来若他依然不知悔改,孩儿必定亲手斩杀于他,若是他真心悔改说不定将来又是一段佳话。这样还显示父亲广阔的心胸和求贤若渴的意志,天下有志志士必定争先前来荆州,那样我荆州必定人才济济,令天下诸侯不敢轻犯。”
跟着伊籍进来的年轻人,字刘琦作出《水调歌头》后一直在观察刘琦,现在见听到刘琦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笑意。
“父亲……”刘琮上前道。
“好了这事我自由决断,德珪,机伯,异度你们以为如何?”刘表问道。刘琦这个高帽子戴的刘表甚为畅快。现在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刘表已经同意收下甘宁,问他们只是形式罢了,谁敢反对。
“我等皆以为可以接纳。”三人躬身答道。
“好,甘壮士既然知错能改,本州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若你将来反悔……”刘表下面没说但大家都知道刘表要说的是什么。
“不敢,兴霸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甘宁上前说道。
“嗯,既然如此就入座吧。”刘表点点头道。
PS:明天考试祝我考试顺利,哈哈哈。。。。。。




第十六章 杀戮与亲情

甘宁谢过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坐位。因事情仓促,刘表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说完才发觉竟然没有准备座位。而在座的大多人也不喜欢甘宁坐到他们身边;因此对甘宁的处境视而不见。
甘宁环顾四周,四周的人都将头扭开。
“甘壮士,若不嫌弃,就到我这来做吧。”刘琦邀请道。
“如此就多谢了。”甘宁谢道。刚才刘琦帮他,使他对刘琦也存在了好感,毕竟刚才若是没有刘琦,让刘表收下他们还要花费一些功夫,所以也不推辞。刘琦这边早准备了座位,本来是准备遇到庞统,徐庶等人时与他们详谈准备的,没想到庞统,徐庶没见到,却把甘宁等来了,现在正好用上了。
“自我介绍一下,刘琦。”刘琦待甘宁坐定拱手说道。
“甘宁,字兴霸。”甘宁拱手回道。
“今日之事多谢了,大公子以后若用得着我甘兴霸的,只需派人说一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甘宁郑重的对刘琦说道。
“既然如此,以后有事就麻烦了。”刘琦也不客气,对文人要谦虚,对武人要豪爽,不然还以为你看不起他呢。
“甘兄是刚到荆州吗?”刘琦问道。
“不错,我听说州牧大人的寿宴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恰好赶上,其他兄弟还在路上呢。”甘宁毫不隐瞒的说道。
“不知甘兄在襄阳可有住处?”刘琦问道。
“以前不曾到过襄阳,所以没有,待宴会结束后,就前去寻找。”甘宁说着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我府邸之中现在有很多空房,甘兄若是不嫌弃就先住在我呢?这寻找房屋之事怕是一时半会也不好办妥。”刘琦提醒道。毕竟这甘宁的名声摆在那,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卖给他房子。
“既然如此,甘某就不客气了。来甘某敬大公子一杯,大公子的恩情都在这杯酒中。”甘宁显然知道自己的状况也不推辞,拿起酒杯向刘琦敬酒,他知道刚才刘琦帮他,他身上已经打上了刘琦的烙印,若不跟着刘琦他说不定连住处都买不到。
“干。”刘琦举起酒杯与甘宁一饮而尽。
…………。
襄阳城中的一间民宅中,消失了三天的张凌正一脸冰冷的看着他面前的一群黑衣人,这群黑衣人全身揭穿带黑色衣服,连头部也罩上了黑布,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双手。
院中静悄悄的,偶尔有寒风吹过,将地上的落叶吹得沙沙作响,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一群雕像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准备好了吗?”张凌突然开口,声音正在寂静的小院中格外响亮。
黑衣人依旧默不作声。
“很好。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若是任务失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张凌说道。一张脸依旧面无表情。
“沙沙沙……”、“沙沙沙……”院中的黑衣人分成两队同时离开。
张凌看着两队人马离开之后才走进屋中。
“嗯嗯嗯……。。”屋中有两位老人从装扮上看是一对夫妇,只是这对夫妇现在都被绑在屋中的柱子上,嘴中被塞上布,发不出声音。两人见到张凌进来,都瞪着眼看着张凌,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
张凌依旧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到两人身前,看着两人说道:“可惜眼神不能杀人。”说完两道鲜血从两位老人的脖子迸射而出,两人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死不瞑目。
张凌起身离去,那张脸依旧冰冷如初。
………。
襄阳城西北,相对于襄阳城其他地方,这里有些荒凉,甚至说是荒芜,因为这里是襄阳城的监狱所在,稍有些能力的人早就从这里搬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勉强能够糊口的人,无力搬家。
今天的风似乎格外冷冽,监狱外边的四个狱卒都穿着高领衣服,整个身子都缩在衣服中,依稀还可以见到他们哆哆嗦嗦的抖动。
“老大不如我们进去吧,反正也没人来看,外边这么冷,站着多受罪。”听声音最多不超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
“胡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上边来检查,我们都带丢饭碗,狗蛋你不想干趁早滚蛋,别到时候连累我们。”一个声音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
“老大,莫怪狗蛋这不也是为你好吗?看兄弟们站着这么受罪,他们在里面大吃大喝的,多不自在,不如我们先进去等一会再出来就是,稍微休息一下没事。”有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有些不合规矩?”中年人迟疑道。
“就是老大,张魁说的不错,只进去一会没事的。”另一个人见中年人有些意动也在一边帮腔道。
“好,不过我们只能轮流回去休息。我和狗蛋先回去休息。张魁,你和李创先留在外边,一个时辰后我们来换你们。”中年人说完就和狗蛋想监狱里面走去。
“老大,我想去茅厕,你先回去吧。”刚走到一半,狗蛋对这中年人说道。
“就你事多,快去快回,路上小心。”中年人交代道。
“没事,我一会就回来。”狗蛋说这就跑开了。
监狱外。
“魁哥儿,你说为什么老大对狗蛋这么好?”李创问道。
“谁知道呢?只是隐约听说狗蛋有一次救了老大一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狗蛋一来老大就对他格外关照。”张魁说道。
“不会吧,就狗蛋那样还救大哥?这可能吗?”李创惊讶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都这么说谁知道真假。哎,他妈的这鬼天气真日让人受不了。”说完又紧了紧衣服。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正在向他们靠近的黑影。
夜色中,一群黑衣人在黑夜和寒风的掩护下想着监狱慢慢的靠近。
“咔嚓”一声轻响响起。所有的黑衣人都紧贴地面,一动不动,在黑夜中看上去就像石头也一样。
“什么声音?”李创一惊道。伸出头来打量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瞧把你吓得,不过是风声罢了。”张魁也伸出头来说道。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见响声了。”李创说道。
“好了,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张魁抱怨道。
就在两人将要头缩回去时,两道寒光闪过,待看清时两把匕首已经插在他们的喉咙上了。只是匕首末端还有轻微的颤动。两人眼中透露着不可思议,身体缓缓的向一边倒去,被两名黑衣人上前接住。黑衣人拔出匕首,在两人身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向监狱内走去。
一刻钟后,黑衣人带着昏迷的张悦离开了监狱,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啊?我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让我倒这么大霉。”狗蛋一边骂着一边想监狱走来,只是身上沾满了粪便。
“这两个家伙又偷懒了,一定要告诉老大狠狠的收拾他们。”狗蛋见张魁两人没在狠狠的说道。
“哎呦。”狗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即摔倒在地。
“啊!”待狗蛋看清楚绊倒他的是李创时惊呼出声,吓得赶紧跑开,叫道:“李创,你再吓我,我就告诉老大让他狠狠收拾你。”
见李创好一会没反应,狗蛋才跌跌撞撞的跑的李创身边,当看到李创脖子上的伤痕是,又一声惊呼发出来。
好一会狗蛋才清醒过来。
“老大,老大……”狗蛋一边喊一边发了疯似的像监狱中跑去。狗蛋在监狱中一边喊一边找,脸上还带着一些迷茫和无助。
监狱中的犯人都被狗蛋的叫声惊醒了,都趴在栅栏门边看着四处乱跑的乱喊的狗蛋。
狗蛋翻开一个有一个冰冷的尸体,眼中带着一丝希望,一丝忐忑和一丝绝望。一个有一个的尸体被翻开,看着这些昔日的同伴,狗蛋仿佛不认识一般,依旧喊着,“老大,老大……”
越来越多的尸体被翻开,狗蛋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眼中的希望也越来越暗淡。只是那最后一点希望催促着他向前走去,去翻开一具具尸体。
角落里,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身上的深灰色用粗布制成的大衣还没有脱去,凌乱的头发中间还夹杂着几根杂草,手中的刀还没有放下,睁着眼睛,眼睛之中还残存着一丝惊讶。
当狗蛋看到这具尸体时,狗蛋停下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向这具尸体走去,每走一步都轻轻的喊一声“老大”。仿佛怕惊醒睡梦中的人。
狗蛋就这样一步一步向着尸体走去,每走一步就离尸体更近一份,但是狗蛋的脚步却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眼中希望几乎不存在。
路终于走完了,当狗蛋轻轻地抱着老大的尸体时,他又轻轻地呼喊了几声。老大没有回应,狗蛋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也彻底消散了。
他为老大取下佩刀,又为他重新将衣服穿整齐,头发梳理干净,之后又轻轻地为他闭上双眼。然后抚摸着他的额头,仿佛想将他那早生的皱纹抚平。
一边抚摸着一边轻声说道:“老大,你不是一直想叫我叫你父亲吗?今天我就叫给你听,可以吗?”
“不说,就是同意了……父亲,父亲……”
“狗蛋,快起来了,瞧你那懒样,再不起来小心我揍你了。”
“狗蛋,要吃多点,夜里站岗辛苦。”
冰冷的夜有谁在乎这卑微的生命,余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杀戮的延续。




第十七章  杀戮延续

刘表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大部分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尽管刘琦没怎么应付也喝得有些晕。待刘表喝的烂醉如泥,被抬下去后,众人才三三两两相互搀扶者一起离去,刘磐,刘修今天高兴也喝得站不起来,在刘琦甘宁的搀扶下才坐上了马车。刘琦也上了自己的马车,马忠、甘宁、吕介等骑马跟在马车旁。
刘琦喝得有些晕,风一吹就想睡觉,上了马车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张铭本来是襄阳城中的一个小官,原来没有资格参加宴会的,但他和张允是同宗,有张允带他进去,张铭进去后非常高兴,也知道张允这是给他创造机会,就格外活跃,到处敬酒希望能进一步高升,是以一场酒宴下来喝的人事不省,被下人抬到马车上。此时张铭的马车正在往家赶,赶车的马夫看见前面的路口松了一口气,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到张府了。
“嗖”、“嗖”、“嗖”
就在马车拐弯时,三支羽箭射来。一支准确的射穿了马夫的喉咙,另一支箭则穿过马车的木板射进了张铭的心脏,最后一支射在了马的脖子上,受惊的马扬起前蹄,狂奔一阵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夜注定是杀戮之夜,被杀的不仅仅是张铭,从刘表府中出来的马车,只要没有多少侍卫的都被刺杀,车毁人亡。而所有的人都是被军用羽箭射杀。像蔡瑁这些人出门前呼后拥,更有侍卫专门保护的官员,一路之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有一个人的马车例外,那就是刘琦的马车。刘琦自上次出事后就加强了护卫,虽然人不多但都是从府中护卫中精选出来的,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能以一敌二。虽比上蔡瑁等人的防御,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章伯驾着马车在街道上行得飞快,但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甚至连马车上茶杯之中的水,也没有洒出一点。车中刘琦正睡得香甜,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
甘宁骑在马上,眼睛不时地看向四周仿佛身处险地一般,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一时还改不了。但甘宁的目光大多时候都集中在赶车的章伯身上,眼中透着一丝忌惮,但还有好奇。
“大哥怎么了?”跟在甘宁身后的年轻人发现了甘宁的异常。
“那个老头赶车的不简单。”甘宁说道。
“哦,是什么人,竟然引起大哥的注意,难道他还比大哥厉害吗?”年轻人看向章伯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他可知道甘宁是非常傲气的人,不会轻易赞赏一个人。
“你看他自从坐在马车上后就没动过,坐姿怪异但他四周却毫无死角,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一边赶车一边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四周,这分明是身经百战的士兵才能具备的。”甘宁看着章伯说道。
年轻人听见甘宁的分析,再看向章伯的眼神已经变了,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忌惮,因为甘宁说的一点没错,章伯一边挥动着马鞭,一边扭头看向四周,看起来就像挥舞的胳膊挡住了视线,很自然的扭头。他还发现章伯还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他猜测自己两人的举动怕是已经引起了章伯的注意。
“大哥有把握胜他吗?”年轻人扭头看向甘宁。
“不知道,但应给是输多赢少。”甘宁看来一眼章伯道。
“这…连大哥都不能胜他?”年轻人看向甘宁的眼中充满了震惊。看到甘宁摇头,年轻人吸了一口凉气,看向章伯的眼中充满了惊骇。
“蹋”、“蹋”、“蹋”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异常响亮。“驾。”当马车行到一叉路口时,章伯突然加快了车速,一旁的甘宁、吕介都看向章伯,显然为章伯的突然加速而惊讶。
“嗖,嗖,嗖……”的箭雨破空声告诉了他们答案。
众人一愣神,但就在这一愣神功夫,有几支羽箭已经向着马车而去。
“保护公子。”马忠一边策马向着马车靠近一边喊道。
“叮,叮,叮……”就在羽箭快射到马车的一瞬间,马车的加速,恰好避开了射向马车的所有羽箭。
“吁,吁,吁……”几辆马车已经停靠在一起,侍卫们早已将马车重重围住,同时已经去下了随身兵器,警惕的看向四周。甘宁,马忠、吕介也都默契的分开将几个方向保护起来。
马车中的刘琦在刚才马车的突然加速而惊醒,刘琦一醒来就浑身打了一个颤,他感觉到四周的萧杀之气,透过窗帘,可以看见,四周的角落之中钻出一个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统一拿着短刀,出来后,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契的冲向刘琦所在的马车。
“留下几人保护公子。”马忠冷静的道,说完站在马车边。堵住窗口。
“杀。”吕介听马忠吩咐完后喊道。之后当先向着黑衣人杀去。
甘宁和身后的年轻人对视一眼,也向着黑衣人杀去。
双方一碰撞就出现了伤亡。
吕介使用的是一把长剑,出手若闪电,剑尖直刺黑衣人的喉咙,显然想一剑解决面前的黑衣人,但是当他剑尖快抵至黑衣人的喉咙时黑衣人突然身体一扭避开剑尖,同时拉进了两者之间的距离,而黑衣人手中的短刀从诡异的角度伸向了,吕介的脖子,吕介的长剑抵挡短刀发出的声音,响彻全场。
吕介心中充满了震惊,没想到随便出来个,黑衣人就能与他不相上下。与此同时,侍卫们与其他黑衣人也厮杀在一起,吕介用眼的余光看到府中的侍卫一上来就落了下风,若不是人数比黑衣人多一些,恐怕一上来就要伤亡惨重,基本上是两个侍卫对上一个黑衣人而不落下风。
不过吕介也松了口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同面前的黑衣人一样厉害。
“撕…。”黑衣人趁着吕介分神,已到割断了吕介耳边的几缕头发,也幸好吕介反应快,不然吕介今天就要饮恨于此了。
吕介受了一次教训专心迎战,一把长剑把浑身四处舞得密不透风,到处是剑光闪烁。吕介用的长剑在一定程度上对黑衣人的短刀有克制作用,使黑衣人的短刀发挥不出全部威力,但吕介也不敢大意,在战场上丝毫大意都有可能丧失自己的生命,而且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所以吕介并没有因为黑衣人的势弱而大意,毕竟黑衣人实力还在现在只不过是稍稍退后,以寻找吕介的破绽,一旦吕介有丝毫破绽被察觉,等待他的将是致命一击。
吕介与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而甘宁二人却犹若狼入羊群,杀的轻松,只见甘宁一把单戟飞舞,冲入黑衣人中,挡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几乎挡不住他一合之将。他身后的年轻人使用的也是一把长剑,但他用剑却比吕介高明许多,长剑所致几乎无人阻挡,仿佛剑中有千军万马似的,所向睥睨,要将挡在他面前的敌人撕碎。甘宁二人杀到哪处,拿出的黑衣人就自动避开,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只是在他们外围缠斗。但饶是如此,死在甘宁二人手中的黑衣人,仍占了死的黑衣人的大部分。
此时,刘琦已经下车站在马车边看着,场中的杀戮,飞舞的刀剑,迸射的鲜血,支离破碎的尸体,心中想到“这就是三国,这就是三国……。。”刘琦想吐,真的想吐。虽然做好了准备,面对残酷的三国,面对杀戮,面对鲜血,但当真实面对时,却又是另一番场景,“生命就像蝼蚁一样渺小,一个小小的伤害就可能带走一个人的生命,而一场战争却是带走千万人的生命,生命的渺小由此可见一斑。”
刘琦忍着想吐的冲动,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属下看到他的懦弱,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这场杀戮,但他发白的脸却反应着他内心的挣扎。
章伯站在一边看着刘琦发白的脸和坚定地表情叹道:“少爷长大了,虽然这个过程的代价有些残酷,但成长哪不要代价,只要能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嗖”,“嗖”,“嗖”三支羽箭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刘琦的要害。
一边的马忠刚要采取动作,章伯却抢先了一步。
“哼”章伯挥动着手中的马鞭。
“啪”,“啪”,“啪”三声响声。羽箭跌落在刘琦面前的地上。刘琦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扭过头看向章伯。
章伯手中的马鞭还在摇动,面上却毫无波澜,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他。见章伯不出声,刘琦也不好再问。扭头继续看向场中,场中的杀戮已经接近尾声,侍卫们配合甘宁二人,已经将其他黑衣人诛杀,与吕介打斗的黑衣人,也在吕介长剑下,受了重伤,被吕介一个不注意刺穿了喉咙。暗中之人好像已经半天也不见动静,吕介正领着侍卫打扫战场,一刻钟后,死的侍卫已经将尸体装上马车,受伤的也经过了简单的包扎。
“启禀公子,死者四人,伤二十三人。歼敌十九人,无活口,俘获一名但已经自杀。”吕介报道。
“回吧。死者登记命人厚待其家人,伤者免医药费,重赏。其他人赏。”说完就转身上了马车。
待马车回府,刘琦命人安排了甘宁两人的住处后。就一个人回到房中,没有其他人,刘奇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吐了出来,直到将胆汁都吐出来才好些。在晴儿两人的服侍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黑暗的夜色见证了未来霸主成长的脚步。





第十八章 锦帆八百骑
襄阳城的人们第二天起来,赫然发现自家门前的街道上到处是残破的马车,地上还残留着的斑斑血迹,散发着血腥之气。很久没见的军队也再次出现在襄阳城内,人们发现战争仿佛就在眼前,襄阳城已经很久没经历过战争了。
昨天夜里的刺杀直接导致襄阳城内近二十位官员遇害,范围涉及襄阳城内的各大家族和势力。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江东孙策又要打过来了,不然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参加刘表寿宴的官员。
但在襄阳城内有些实力的家族,都知道八成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接到消息襄阳大牢被劫,看守人员除一人幸免外其他人全部身死。张悦被劫走,无疑是将矛头指向了长沙太守张羡。
当刘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刘琦身上,暖暖的。刘琦摇了摇还有些痛的头,不禁有些苦笑,看来自己的酒量还是不行。
当他到大厅时刘修几人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刘修和他一样也是刚起来,其他几人武艺都不错,自然经常沾酒,是以早就醒来了。
“大哥”
“主公”
“大公子”
几人见刘琦起来纷纷上前打招呼,只是面色都有些担忧。
刘琦见这么多人等自己,有些尴尬道:“大家早啊。”
刚说完刘磐就急切的道:“大哥出事了。”
刘琦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自己怎么诸事不顺,这才醒来几天麻烦事就没断过,面上却不显,问道:“哦,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几个都一脸忧色,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刘磐说道:“大哥,现在襄阳城内已经了乱套了。那张悦也被劫走了。”
刘琦听得满头雾水,不过也听出事情绝对不小,转头看向刘修道:“三弟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修叹了一声道:“大哥可知昨天夜里的刺杀?”
刘琦疑惑的道:“我在自然知道,难道是幕后之人已经查出来了?亦或是幕后之人背景深厚,我们对付不了?”
刘修摇摇头道:“大哥可知昨夜遇刺的不仅仅是大哥,参加宴会的很多人都遇刺了。今天统计共有二十余位官员昨夜遇刺,遇刺的官员中仅大哥一人幸免,其他全部被害。”
“什么。”刘琦不可置信的道。在刘表寿辰当天,刺杀参加刘表寿宴的官员,那是丝毫没将刘表放在眼中,是赤裸裸的蔑视。可以想象刘表得知此事后,是何等的暴怒。
刘琦平息了一下气息道:“那张悦又是怎么回事?”
刘修迟疑了一下道:“在昨天夜里,襄阳大牢被劫,看守的人除一人外全部遇难,张悦被劫走了。”
刚平静下来的刘琦再次被震惊到了,如果说刺杀官员是对刘表的挑衅,那么再加上劫狱那就是对刘表的宣战,也是对荆襄的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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