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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往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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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龙山庄,位于后堂府城外东南三十里的越龙山上。印文帝张显登基后,将大皇子便软禁在此处,如今三皇子也在这里。远航来此便是为了见到付亚史,劝说他出使齐国。
“大人,前面便是越龙山了。”两名护卫随着远航前来,在前面引路,啊金与刀紫陪在远航身边护卫着。
远航在马上望去,越龙山被茂密的树林包围着,远远望去看不到山庄所在,应该是在半山之中。
近到山下,上山入口处便有兵士把守。护卫掏出令牌,远航等人过了关卡,沿山路向上,向越龙山庄走去。
走了二刻钟时间,见到半山腰处有一空旷之地,有宅院依山而建,颇具规模。
院门雄伟,越龙山庄的匾额悬挂在上。一旁两排简易房子,是守卫山庄兵士的住处。远航叹了一声,纵使身份高贵,却不得自由,也是可悲。
山庄内风景如画,与自己的守备府到有一比。穿过小径,见到一凉亭内两人正在聚精会神的下棋,边上一人旁观而笑。
远航等人的脚步声惊动了亭内几人,转头望来。远航识得一人乃是三皇子张宗,想来另俩人应该便是大皇子与付亚史了。
张宗也认出了远航,起身走出亭外相迎,笑道:“叶大人怎得空闲,来了越龙山庄。”
远航急忙上前施礼,笑道:“三皇子风采依旧,别来无恙。”
“哈哈,叶大人说笑了。”张宗扶起远航,牵手向回走来,亭内俩人站起身向这面望来。
张宗与远航走进亭内,为他引荐,说道:“这位是大皇兄张洋。”
远航急忙施礼,说道:“江州守备叶远航,参见大皇子。”
张洋略一点头,扶起远航,笑道:“叶守备年轻有为,很是让人钦佩啊。”
“多谢大皇子赞誉。”远航笑着回答,见大皇子与三皇子长得颇像,好似一母所生。
“这位是付亚史。”张宗继续引荐着。
远航细细望去,付亚史面容俊朗,长相端庄,四十左右岁,一身儒士打扮,也含笑望着自己。
“早闻前辈计谋无双,无人可比,晚辈今日拜见,三生有幸。”远航施礼笑道。
付亚史淡然一笑,回礼说道:“败军之将,不敢受此大礼。固州之时已闻叶大人之名,果真年少俊才,亚史敬佩。”
几人客气一番,远航说明有事来寻付亚史,两位皇子相视一笑,起身回了屋内,亭中只留下远航与付亚史二人。
付亚史望向远航,淡笑一下,问道:“我与两位皇子居于此处,不问世事,不知你有何事寻我?”
远航也未直说,笑道:“我有几事不明,敢问前辈,可否为我解答。”
付亚史应了一声,说道:“尽可说来,但凡我知,必然相告。”
远航点了下头,理顺了一下思绪,问道:“商国欲攻打大梁,大梁可战否?”
付亚史见他问到国事上,略一皱眉,说道:“我已归隐此处,不再关心国事,若是他事你但可问我。”
“非也。”远航朗声说道:“天下太平,才可归隐。天下未平,何来归隐一说?”
“自有朝中人去商议此事,非我闲人多虑,庸人自扰之。”付亚史平淡说道。
远航嗤鼻,说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此话如此震撼,付亚史听后心中一震,心中暗赞起远航来。
“传闻前辈足不出户,便可定天下三分,如今看来,言不属实。便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皆不知,失望之及。”远航见付亚史性格淡漠,好言相劝不见效果,反其道而行,用出激将之计。
付亚史怎会不知远航此计,只是远航的这两句话让他吃惊的很。如此高深莫测,含有哲理的话出自他的口中,的确令付亚史对他高看了一眼。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付亚史反复嘀咕着远航这句话,仿佛忘记他的存在。
远航顺嘴说出,见他痴迷进去,也未打扰,独自起身欣赏起院中风光来。
付亚史站起身,走到远航身后,正色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如此年轻便有此等见识,我不如你。”
远航摇头,笑道:“我非是与你攀比而来,国在家则在,我是来求助与你的。”
付亚史上前一步,与远航并肩站在一起,问道:“说吧,你前来寻我,何事?”
远航将双手背负在身后,正色说道:“商国欲犯边关,圣上将调兵前往江州,恐齐国趁虚而入,该如何应对?”
付亚史沉思一会,淡声说道:“三国鼎力,远交近攻。”
远航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说道:“皇上欲将九公主嫁于齐国,九公主不允,以死相拒,圣上正为此事烦忧。”
“联姻是最有效的方法,但绝非长久之计,待到梁齐交战,九公主便只是个棋子了。”付亚史站在一旁,望着亭外答道。
“故而我前来请你,助我成事。”远航转过头来,真诚地望着他。
付亚史凝眉望来,探试问道:“你可是要我出使齐国,说服齐国国君?”
远航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付亚史不愧被称为第一谋士,稍加交谈便知晓自己何意。
远航含笑点头,朗声说道:“商国研制了大力弓,军力正强。连弱攻强乃是兵家常识,齐国不乏名士,自应通晓个中道理。余下的,便看你的了。”
“我有一请求,望叶大人应允。”付亚史退后一步,为远航施礼说道。
远航急忙回礼,说道:“不必多礼,尽可说来。”
付亚史神色庄重,说道:“亚史敬佩大人,承蒙大人亲来,我愿出使齐国,必尽所能,游说齐国,保我大梁无忧。若不成,亚史将血溅当场,以效圣上。若成,归来之时,亚史愿随大人帐下,为大人略尽薄力。”
“好呀!”远航大喜,上前抱住付亚史,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高兴说道:“成与不成你都要回来,去江州寻我。”
“多谢大人。”付亚史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远航点头,对他说道:“时间紧迫,我们即刻与两位皇子辞行,回后堂面圣。”
“嗯。”付亚史应后,俩人与两位皇子辞行。两位皇子应允,叮嘱付亚史,一切以国事为重。远航见两位皇子如此深明,深施一礼,带着付亚史返回了后堂。
回到后堂,印文帝亲自在书房迎见了付亚史。付亚史只有一个请求,便是事成后请皇上应允自己去远航帐下听令,印文帝自然应允。
送付亚史下去休息后,远航同张显商议起来。
“皇上,付亚史口舌伶俐,他既已应允前往齐国,必会事成功倍,还请皇上勿忧。”远航欠身说道,他对付亚史还是很有信心。
“嗯。”印文帝也点头同意。
“皇上,明日我便赶回江州,江州那面臣不敢松懈,请皇上放心。”
印文帝略有吃惊,问道:“如此匆忙便要回去吗?”
远航有些心虚,点头答道:“是呀,食君禄,效君命……”
“行了,你只会找好听的说,不是又有何事情急需赶回去吧?”印文帝笑着打断他的话,随口而说。
“臣不敢,不敢。”远航小声应道,自己心中有鬼,心急回去完婚,声音越说越小。
“公主那里,你可为朕说了好话?”印文帝小心问着,生怕公主会记恨自己。
远航点头,答道:“圣上放心,我只会说好话,公主那里已经无事,稍后我自会前去告知。”
印文帝轻点了下头,似乎心中宽了一些,将话题转到江州上,说道:“江州有你,我自放心,只是亚史不归,朕不会调兵前去,你权且固守,等待消息。”
“臣明白。”远航点头应道。
印文帝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还有一事,便是五皇子前些时日进得宫来,言说开州现今百姓安居,已无海患,请奏欲回兴州,你如何看?”
远航稍加思考,说道:“皇上之意呢?”
印文帝冷笑,说道:“初时他欲留开州,朕应允了他,如今又要回兴州,难不成朕的城池便随他挑选了吗?”
“皇上息怒。”远航见印文帝变了脸色,宽慰道:“初时五皇子新归,不知圣上心存仁爱,选择开州以江相隔,倒也无可厚非。如今肯弃开州而取兴州,可见五皇子一心归顺,不再有所顾虑了。”
“哼,你倒真是只会说好话。”印文帝冷哼一声,起身说道:“他分明是见大梁一统,担心开州与齐国相邻,恐起战事殃及与他,又选兴州避身而已。”
“皇上,臣倒觉得开州远比兴州重要的多,既然五皇子让出开州,皇上理应应允,派重臣驻守开州,防御齐国,保大梁无事。应允五皇子,还可彰显圣上仁厚,不忘兄弟之情。”远航心中也知,五皇子初时弃兴州,主要是不知皇上是否会赦免他,占开州有陇江为险。如今皇上已昭告了天下,自己自然是要回自己的领土去,留在开州只能为皇上守边关了。
“也罢,既然如此,便派左龙将军去镇守开州,将兴州还与他吧。”印文帝听远航说完,也觉得有些道理,应允了下来。
“皇上,臣去看望下公主便回去了。”远航与印文帝聊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请命后出来转道去了凤鸾宫。
第二零零章 出使齐国
凤鸾宫内,艳九公主整个下午都显得坐立不安。远航的身影每时每刻出现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这次又是他救了自己,而且……每每想到这里,都会脸红心跳,是自己喜欢上他了吗?这个疑问一直在自己心中,如今已经得到了答案,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公主,我回来了。”远航站在屋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九公主听到后低首一笑,急忙自屋内跑了出来。
远航施礼,说道:“公主但可安心,圣上不会将你远嫁齐国了,我特来与你辞行,明日便要赶回江州去了。”
“明日?何不多留几日。”九公主脸上笑容淡了下来,本以为远航此次来后堂会多留些时日,谁知如此之快,只一日时间便要离去。
远航摇头,说道:“国事为重,待边关无事之时,我自来看望公主,还请公主多加保重自己。”
“那……我可以去看你吗?”九公主倚在门旁,已没了公主的霸气,剩下的只是儿女情长。
远航稍一犹豫,点了点头。公主含情地笑了起来,痴痴地望着远航转身离开了凤鸾宫。
事情如此顺利,却是远航没有想到的,自宫中出来,心情大好,与啊金他二人说笑着向司尉府走去。
在司尉府住了一夜,算算日子剩下六天时间,远航不敢耽搁,清早起来便与司徒浩辞行,带着刀紫与啊金一路急奔,向江州赶去。
路过乾陵,远航去看望了司徒众达以及唐员外等人,见他们都好,想到江州没有乾陵安稳,便没有提出接他们回江州。休息一夜后,第二日清早又踏上了归程。
在京州远航去了京威镖局,将与杜雯完婚的消息告知了杜黑子。杜黑子听后很是高兴,将镖局交付给杜清风照理,随远航一同返回江州。几匹快马首尾相接,沿着官道一路狂奔,提前两天,于十六日午后赶回了江州。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春月在府前见到远航归来,高兴地喊了起来,转身向后府跑去,给几位少奶奶报信去了。
下人上前将马匹牵去马厩,远航让刀紫与啊金去休息,自己陪着杜黑子去了后府。
“相公归来了。”青荷跑到院中迎接远航,见到还有他人在场,停下脚步望了过来。
远航一笑,说道:“这位是雯儿的叔父,青荷快来拜见。”
青荷上前一步施礼,细声说道:“青荷见过叔父。”
杜黑子嘿嘿笑着,知道这定是远航的娘子,笑道:“快快免礼,日后还请多多照顾雯儿。”
“叔父客气了,雯儿聪明乖巧,我们都很喜欢呢。”青荷答后望向远航,远航讪笑。
“叔父。”杜雯也从房内走了出来,见到杜黑子很是意外,唤了一声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
杜黑子笑着拍她的后背,说道:“都要为人妻了,还如孩子一般。”
杜雯在他怀中扭了一下身子,羞道:“到了何时在您这里我都如此。”
远航也笑了起来,说道:“雯儿去为叔父安置房间,我先去校场看下,青荷去备好酒食,回来后好好吃一顿。”
“嗯,相公早去早回。”青荷点头应道,杜雯在杜黑子怀中含笑望着他。
中营帐中,孙柯听闻远航到来,亲自来到帐外,抱拳含笑相迎。
“大人一路辛苦,快请进帐来。”孙柯侧身请远航先行,远航也未客气,进了大帐坐在了椅子上。
“秦将军可去了天沧关?”
“嗯,已去了。”孙柯点点头,又说道:“按你的吩咐,林将军已遣返了商国商人,天沧关已经闭关,秦将军正在那里固守。”
远航点点头,问道:“商国那面可有动静?”
孙柯摇头答道:“没有任何动静,天沧关现有人马近两万,商国若攻打过来,秦将军足可以抵御,江州兵马片刻即可赶到增援。”
“难不成商国没了内应,便不再攻打过来了?”远航暗自揣摩起来。
远在北方的商国,此时君臣也在朝堂之上商议着此事。
“商王,三皇子受辱,事关王家脸面,臣认为不可忍让,应发兵攻打梁国,”朝堂下一武将躬身向前,向坐在皇椅上的商国君王崔行之禀道。
商国君王崔行之,长相也算温儒尔雅。五十多岁的样子,浓眉下双目清澈,鼻梁高挺,嘴角微微挂着一个弧度,看似微笑,实则不然,这其实是他心中有怒的表现。
“梁国目中无我,竟敢辱我皇子,是应该给他们个教训。”商王望向下面,扫视一圈,盯着站在左下的一个文臣,问道:“成文之意如何?”
这人名唤李成文,乃是商国大夫,商王每遇大事,必先询问此人。
李成文侧身站了出来,躬身答道:“商王,若攻打梁国,必先稳定齐国。”
商王淡笑,朗声说道:“成文多虑了,我们与齐国交好,多年未有战事,况且齐国又怎知我们会攻打商国呢?”
李成文叹声说道:“商王,一旦战事起,我军深入梁国腹地,两军交战怎顾得后方?战事非几日可了,齐国又怎可不知?若趁机攻来,我军如何抵御?”
商王皱起了眉头,刚欲说话,下首又站出一武将,禀道:“商王,我军如今有了大力弓,攻城拔寨如履平地,末将愿领军令,半年内荡平梁国,将东南江山归入我商国所有。”
商王见站出之人是商国第一大将军白天傲,含笑点了点头。
“白将军,世事不可预料。将军虽勇猛,又怎知梁国无勇将?”李成文不冷不热地说着,给了白将军一个软钉子。
“按你所说,难不成是否攻打梁国,还要看齐国的脸色了?”白天傲有些愤怒,语声不免高了起来。
“白将军,稍安勿躁。”一个老声响起,从左首第一位站出一位老者。争吵中的俩人见到,各自一躬身,沉声不语。
商王见此人站出,心中稳了下来。此人是商国老臣苏青木,商国大事此人可做主一半。
商王探身问道:“苏大夫认为如何?”
苏青木略一躬身,转身后答道:“商王,我国现今在齐国边界布有重兵,倒也不惧齐国来犯。不过李大人之言,却有八分道理,欲攻梁国,必先稳齐国。”
商王听后犹豫了一下,问道:“苏大夫,我们应如何稳住齐国?”
苏青木沉思一下,扬头说道:“可使人前往齐国,与齐国结好,送去重礼,定下三年之约,三年之内互不侵犯。”
“可以何物为礼?齐国才会应得。”商王凝视问道。
苏青木躬身说道:“那要看商王舍得不了,若是送两座城池与齐国,想来必会成事。”
“什么?”商王不敢相信地望着苏青木,朝堂之下也是哗然一片,更有直性臣子怒色起来,斥责声充满了朝堂上。
“商王息怒。”苏青木面色淡然,转望了一下众臣,说道:“齐国绝非善类,若是探知我国与梁国交战,必会趁虚而入,真到那时,丢失的又岂会是两座城池?反之,我们送与他两座城池,约齐国共同攻打梁国,灭梁后平分疆土,到时我们再与塞外部落联盟灭齐,中原天下皆归我商国所有。”
“可是……”商王踌躇起来,割让城池给齐国,自己心中却有不甘。
“哈哈……”白天傲笑了起来,对苏青木嗤鼻说道:“苏大夫莫不是糊涂了,居然将城池拱手让人,是何居心啊?”
李成文上前一步,轻蔑说道:“白将军,欲成大事,必忍其痛,先失后得,有何不可?”
苏青木不去理会,对向商王,说道:“齐国不定,绝不可出兵攻打梁国,否则商国则有亡国之危,请商王三思。”
“请商王三思。”一众大臣随声附和,商王一时没了主意,只得起身退朝,言说来日再议。
退朝之后,商王将苏青木与李成文召进书房,重新议起此事。
“方才朝廷之上,两位爱卿所说割让城池一事,可有其他方法?”商王实在舍不得将城池白白送给齐国,又怕满朝文武遗笑自己。
苏青木坐在一旁,探身说道:“商王,与齐国接壤乃是文顺府与灵顺府,此二府地处偏远,土地贫瘠,又多为齐人,留之并无多大用处,反而徒增了银子供应。”
李成文接口道:“商王,苏大夫所言不错,若是稳定了齐国,攻下梁国江州,此一城足可抵这两城了。”
“嗯。”商王沉思着点了点头,沉声道:“既如此,两位爱卿认为何人可担当此任?”
李成文站起身,禀道:“商王,左司差领江怀度可担此任。此人沉着冷静,胆大心细,口才也是不差,足可说服齐王与我商国结盟。”
苏青木轻轻点了下头,淡声说道:“不错,此人定可成事。”
商王见二人皆举荐江怀度,便点头同意,说道:“即是如此,明日便差他出使齐国,早日归来后,便可进攻梁国。”
二人起身,施礼应道:“商王圣明,臣等退下即刻安置,明日便使江怀度出使齐国。”
“嗯,去吧,延顺府那里再派兵马前去,战机来时,即刻攻打梁国。”
“是。”二人应后退了下去。
商国定下了联盟齐国之策,梁国那面也已有所动作,付亚史前往司尉府求见司徒浩。
“亚史呀,快快请坐。”司徒浩迎他进了客厅,略有躬身,请他入座。
“多谢司尉大人,亚史叨扰了。”付亚史回礼后,坐了下来,笑着望向司徒浩。
“亚史前来必有重事,但说无妨。”司徒浩让丫鬟上茶,笑问道。
付亚史点点头,说道:“司尉大人,我奉命出使齐国,说服齐王与梁国结盟,尚有几事不明,特来请教大人。”
“何事不明?请说。”
付亚史思了一下,问道:“不知三国兵力如何?”
司徒浩答道:“自是齐国最强,梁国因三皇子自立小梁,内战不断,实力已不如商国,三国之中,唯我最弱。”
付亚史点头,又问道:“齐国可有名臣良将,齐国的君王,司尉大人可识得秉性?”
司徒浩摇头,说道:“齐国新任国君我不甚了解,但我知晓齐国名将司马剑,年逾六旬驰骋杀场,鲜有敌手。”顿了一下,忽又挑眉说道:“对了,齐国宰相贺兰峰见多识广,颇有见解。”
付亚史凝眉暗思,将司徒浩的话记在心里。
“亚史,此番前去,你身担重任呀。”司徒浩给他敬了杯茶,缓声说道:“要以长久为策,点其深处,使之所明。”
付亚史点头应道,喝了口茶水后,继续问道:“司徒大人,不知商国新制大力弓,您可知晓?”
“这个我知,据闻三百米开外即可取人性命,只是未曾见过,不知其威力是否浮夸。”
付亚史应道:“即使不及三百米,想来也是胜过三石弓箭倍余。”
“嗯,商国有此利器,怕是交战时我军会吃亏许多啊。”司徒浩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大人所虑甚是,若是交战起来,定要寻得对策,不然我军必会伤亡过重。”说完后站起身来,对司徒浩施礼,躬身又说道:“打扰大人了,亚史明日便去齐国,就此别过了。”
司徒浩起身抱拳,恭声道:“梁国存亡,寄与君身,请受本官一拜。”说完对付亚史深施一礼。
付亚史急忙上前一步,拦起司徒浩,连声说道:“大人折煞我了,亚史必展所能,完成使命。”
俩人起身对望,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商国都城畱博,江怀度带着商王送与齐王的礼物,整整三辆马车出了城门,充满信心地踏上了出使齐国的路程。于此同时,付亚史辞别印文帝,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辆马车,出了后堂东门,迎着朝阳也向齐国赶去。只是行在官道上显得气势上要比商国的使者逊色了不少。
付亚史回头望了一下后堂城,轻轻放下车帘,闭起眼睛靠在了车厢上。
第二零一章 大喜之日
八月十八日,江州守备府,从府门直至后花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刀紫被众人簇拥着,身披红彩,憨笑着走出府门,不停地拱手作揖,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刀紫大哥,我为你牵马,可有烧鸡与我?”流星跟在刀紫屁股后,不停地追问着。
刀紫回身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只知道吃,我已让下人备好了,可得好好牵马呀。”
“多谢刀紫大哥,你放心吧。”流星揉着脑袋笑答。
“到时辰了吧?大人可出发了?”刀紫回头向府中望去,寻找远航的身影。
“大人那里莫管,只是令我与你去接嫂嫂,快些去吧。”流星下了台阶,伸手牵过披着红绸的高头大马,回身催促着。
“好,我们先去。”刀紫足不踩蹬,翻身跃上马背,流星吆喝起来,一时锣鼓声起,迎娶队伍向顾神医宅院走去。
啊金也是一身红衣,正在屋内装扮着。无影斜倚在门旁,滋滋作声说道:“看不出来,你这打扮起来,还真是秀气得很哦。”
啊金侧头眉飞色舞地笑着,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高兴起来。”
“得,你快些吧,八月等的急了,小心洞房内打了起来。”无影嬉笑说道。
“是了,即刻出发。”啊金施礼谢过为自己更衣打扮的丫鬟,与无影走出去。
“是哪家客栈?”啊金边走边问。无影停下脚步,吃惊问道:“你不知八月在何处?我也不知啊!”
啊金轰然大笑起来,说道:“与你说笑,我自然知,大人包下了春来客栈,我们去那里迎娶。”
“你……”无影伸出手指,指点着啊金笑了起来,摇摇头笑道:“罢了,今日暂且饶过了你,待洞房之时,看我如何待你。”
俩人说笑着走出府外,带领迎娶队伍,向着春来客栈而去。
远航心情平淡地坐在屋内,急的婉约不停催促,连一向沉稳的宜兰都有些焦急,推搡着远航臂膀,说道:“相公你快一些,莫要雯儿妹妹等久了。”
“急什么,路程又不远。”已经三婚的远航可谓经验丰富,不急不慢地站了起来,托起宜兰下巴,斜眼说道:“今夜相公去你房内,可好?”
宜兰扭头躲开,对着婉约撒娇说道:“姐姐不去管他吗?越发厚颜了。”
婉约也是蹙起眉头,斥责道:“可是的,若是告知雯儿妹妹,不知相公还可笑否?”
远航立时收起笑容,清了一下喉咙,讪笑说道:“婚后婉约要立个家法,为妻者须顺从相公,只可动嘴,不可动手,不从者可休之。”
婉约与宜兰一起笑了起来,挑眉说道:“我们姐妹早已商议好,日后要与雯儿一起习武,想来必可强身健体,相公意下如何?”
远航急忙摆手,连声说道:“算啦算啦,权当我未说。”说完急忙起身,转身出了屋内,走出好远还可听见屋内传出的笑声。
“少爷你怎么才出来呀?”唐凌一直在屋外等候,见啊金与刀紫早已离府去迎亲了,急得好像是自己娶亲一样,在门外来回踱步。
“好啦好啦,本少爷准备好了,走,随本少爷迎亲去。”远航伸手揉了揉唐凌的头,将手臂搭在他肩上,俩人并肩向外走去。
远航将杜雯安置在了夏家老宅,杜雯一身红裙,端坐在青荷的闺房内,心中此起彼伏,有些期待,有些害羞,还有一点点害怕。
“妹妹,怎得不将盖头盖上?”青荷推门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个包裹,走到杜雯身旁,拉起她的手坐了下来。
“咦!为何手中都是汗水?”青荷抬头望向杜雯,杜雯面色一红,说道:“姐姐,我好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荷轻笑,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相公为人你又不是不知,虽说有些玩世不恭,但心地善良,待人宽厚,对我们更是体贴有加,你还有何担心呢?”
“我是怕姐姐们嫌弃我出身不好,更怕伺候不好,姐姐们奚落与我。”杜雯低头说道,双手不停地揉搓着。
青荷一笑说道:“妹妹你多虑了,若说出身,我还是相公买来的丫鬟,离秋也是百姓家的女儿,现今看来,相公却还是宠惯她多一些呢。”
杜雯听后心中略安,青荷的一句话却又使她紧张起来。
“妹妹,这包裹中有一白单,洞房时莫忘记铺于身下,翌日要交与婉约姐姐查看。”
“啊……”杜雯险些喊了出来,惶恐地望着青荷。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院外百姓喊了起来,将杜雯的话语打断。青荷急忙起身,为杜雯盖上红盖头,转身走了出去。
远航笑呵呵地走进院门,一群孩童拦住去路,伸手向他要着喜钱。远航如今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吝啬,唐凌在身后每人一两银子发到各人手中,喜的孩童转身扑向自己长辈,一时院中笑声不断。
“叔父大人,我来迎娶雯儿了。”远航见到杜黑子站在一旁笑着,上前一步躬身施礼。
“哎呦,不敢,快快进去吧。”杜黑子还有些不适应,连忙回礼。
远航转身命唐凌将带来的喜礼分发给众人,自己笑着跑进了屋内。
杜雯听到门被推开,心中紧张的很,身躯不免有些轻微颤抖,只觉得喉咙紧的发不出声。
“雯儿,我来了。”远航走到她身前站住,轻声唤了下。
“嗯。”杜雯细声应着,盖头下小脸早已发热,幸福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
远航伸手掀开了盖头,看到杜雯将头轻低,脸上略施粉黛,小脸红扑扑的,越看越是喜欢,情不自禁说道:“今我相思放下,许你嫁衣红霞,待到十里桃花,与你共话桑麻。”
杜雯慢慢抬起头来,凝望着远航,轻轻点了点头。
远航将头凑了过去,想要一亲芳泽,杜雯害羞的将头扭向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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