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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往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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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要紧。”远航此时顾不得那些,走了出去,啊金也随后跟上。刀紫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转身将桌上的碎银拿过来丢给那少女,说道:“我们有要事不能带你走,此处不安全,你快些逃命去吧。”说完不等那女子回话,急忙跑出屋子追远航去了。
四周漆黑一片,几人借着月光向城内走去。迎面过来一队手持火把的兵士,见到远航他们大喊一声:“什么人?”手中长枪齐齐指了过来。
啊金挡在前面答道:“督军大人在此。”
“大人?”那兵士举着火把过来一见果真是督军大人,急忙单膝跪下,说道:“大人让属下好找啊,元帅派人正四处寻你呢。”
“元帅现在何处?”远航拨开啊金,向前走一步问道。
“在守备府中,大人您快去吧。”那兵士将火把递给啊金,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远航点点头,嘱咐道:“城中或有敌兵,万万小心。”
“多谢大人,属下一定仔细巡查。”那兵士施礼说道。
问了守备府方向,几人急步走了去。司徒浩正焦急的在府中等待,城已攻下,却不见了远航,这若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没法跟女儿交待了。
“元帅,我回来了。”远航进去给司徒浩施礼。
“远航啊,你可算回来了。”司徒浩终于放下心来,松了口气,迎过来拍了几下他的右臂。
“让元帅与诸位将军担忧了。”远航抱拳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却不见顾鑫与离莫,放下手问道:“顾将军怎得不在?”
“有兵士说顾将军浑身是血,一人单骑去追李和远了。”孙柯抢话答道。
远航一惊,一人去追。。。
“我已使离莫带兵前去接应了,您莫担心。”孙柯见远航担心的样子,急忙在一旁补充说道。
“可惜走了李和远。”司徒浩有些惋惜,叹声说道。
“元帅,城中现在如何?”远航略一皱眉,还是有些担心顾鑫。
“已经控制下来,等天亮再全城搜查。”司徒浩答道。
远航点点头,说道:“元帅,古宇城大,我们还要以此处为根本。定要安抚人心,切莫伤到百姓。”
司徒浩点点头,说道:“今日已晚,你先去休息,明日我们一同去城中看看。”
远航应允,起身与众人告辞,跟随兵士去后院休息。
第一一六章 单刀追敌
翌日,古宇城上飘起了大梁的旗帜。城内成千上万的大梁兵士正逐一排查百姓,将每家每户的青壮年男子都带去军校场,然后再让其家属去认领,剩下的便被定为小梁士兵。
远航等人站在东门城楼上,顾鑫与离莫一夜未归,实在放心不下。运送尸体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从远航脚下经过,看着那些鲜血淋淋的尸体,远航觉得自己双腿又抖了起来。
“大人快看,有人来了。”刀紫眼尖,见官道弯处似有尘土飞扬。时近六月,自是无风。可见必是有人马驶来。
转了过来,见到当先打着大梁旗号,自这面而来必是追出城去的离莫了,远航急忙率人下城相迎。
“顾将军这是。。。”下了城正见到队伍到了城门口,见到顾鑫双目紧闭,靠倒在离莫怀中,远航暗自一惊。
“大人放心,顾将军无事,只是厮杀一夜,劳累过度而至。”离莫身上也是血汗相融,说话之时身形晃了一下,看来也是累的不轻。
“无事便好,将军快去城中休息。”远航听后心中一松,急忙闪身让开道路。
看到他二人平安归来,远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吩咐将士关闭东门,带人回了城中。
“远航,快过来。”司徒浩暂时将守备府定为议事处,处理日常所需。指了指椅子让远航坐下。
“昨日斩杀敌将三人,兵士一万余人,投降了三千多人。今日查出小梁兵士八百多人,已归顺我大梁。”司徒浩一脸笑意,许是对此战很是满意。
远航也笑着说道:“两位将军也已返回,厮杀一夜,如今正在休息。”
“我已命令下去,明日贴出告示,恢复城中正常,大军开出城外,在城西驻营。”司徒浩说道。
“嗯,将士连日征战,已很是疲劳,需在古宇好好休息。”远航想到顾鑫,估计得好好休息才缓的过来。自己一手没伸,还觉得浑身无力。
司徒浩想了一下,向远航问道:“你认为我们何时出兵固州为好?”
诸位将军都看向司徒浩,心道:这元帅事事都要征询督军大人的意见,如今连出兵都要督军大人拿主意,看来以后要对这位大人更加恭敬了。
远航一愣,这老丈人怎么在场面上就问自己呀,这得让别人咋看自己啊。急忙起身施礼说道:“元帅,何时出兵自是您来做主,我等遵命便是。”说完暗地里连连眨眼。
司徒浩看到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无妨,此处都是我的心腹之将。出兵一月有余,已下两座城池,皆是你的功劳,诸位将军都很钦佩你呀。”
几位将军也起身附和,说道:“是啊,督军大人,您心计过人,以智取胜,我等都是钦佩之至,愿听大人调遣。”
远航赶紧陪笑施礼,说道:“不敢,不敢。都是为国效力。”
“元帅,固州乃是三皇子所据之处,兵多将广,城坚而高,若无充分准备还是不要轻易前去攻城为好。”远航思考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观点。毕竟这两次战争对他的震撼太大了,一定要想出个万全之策。
“正是,固州若破,开,兴二州则不费吹灰之力。几位皇子也必知其中道理,定会倾全州之力前来坚守固州,此战,或可决定胜败之关键。”司徒浩脸色凝重,久经沙场的经验告诉他,固州之战或许便是收复小梁的生死之战。
李和远带人一路逃来,东门守城的兵士还不知西门已失,正全力的抵挡着。
“打开城门,随我杀出去。”李和远大声喊道,虽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但此门距离西门大梁军队最远,应该是敌军人数最少的一个门。
城下兵士见是主帅,身后还跟随几位将军,不敢怠慢,急忙打开城门。东门外的大梁兵士果然不是很多,也没料到敌军会开城出战,被李和远带领人马一下冲散开来。城内小梁兵士从东门而出向固州逃去。
城中四处都是小梁士兵,顾鑫从西门到东门一路斩杀不下百人,已是感到疲惫。只是心中对李和远仇恨过深,到了东门见城门大开,未加犹豫便追了出去。孙柯下城来不见了顾鑫,听兵士说向东门而去,急忙拉过离莫说道:“速带人去东门,顾将军追过去了。”离莫应了一声带人追了过去。
顾鑫追出十几里地便赶上了他们,只是李和远在队伍前面。这漆黑一片,又这么多人根本寻找不到目标。顾鑫气恼,纵马轮刀便杀了过去,见人便砍,逢人便杀,一时惨叫声四起,小梁士兵只恨自己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渐渐的小梁士兵发现只有顾鑫一人,便重新围了上来。黑暗之中顾鑫护不周全,坐骑被长枪刺到,将他摔下马来。
一个懒驴打滚,顾鑫站了起来,四周都是敌军,只得轮起大刀护住自己。这顾鑫马上勇猛,到了地上招式施展不开,况且使的长刀,反成累赘。只轮了片刻,便体力不支险些摔倒,心中暗道:看来自己活不过今夜了。一咬钢牙,使足力气再次扑了上去,便是死也再多杀几个。
“兄长休怕,离莫来也。”一声大吼传来。一个士兵回头望去,扑哧一声,离莫长枪直接将他穿胸而过。借助冲力,离莫长枪一挑,那士兵身躯生生被挑过头顶砸向了人群中。
小梁士兵被惊住了,这一个就够难缠的了,如今又来个难对付的,拉倒吧,小命要紧啊。不知谁喊了一声,哄的一下,围在顾鑫周围的士兵掉头就跑,有的连兵器都不要了,甩开膀子跑的更快些。
顾鑫还要追杀,只是向前一迈步却感到一股热血从胸腔涌了上来,紧闭双唇又咽了回去,眼前一黑,仰面向后倒去。
离莫见顾鑫倒了下去,也顾不上再去追杀,跳下马来护在他的身边,待自己兵士赶来,便将顾鑫抱在自己马上向古宇城赶了回去。
李和远马不停蹄地逃往固州,第二天正午终于赶到了城下,胆战心惊的去见了冯千山。
“你还有脸回来。”冯千山啪的一下将茶杯用力摔碎,站起身指着李和远怒喝道。
“元帅恕罪。”李和远跪在地上战栗说道。
“徐海战死,你让我怎么跟夫人交待?她若知道了还不跟我大闹一场。”冯千山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和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在他跟随自己十几年的份上,真恨不得打他几十军棍。
“咦!你怎么来固州了?古宇谁在?”冯千山消了下气,反应过来问道。
“元帅,古宇。。。丢了。”李和远不敢抬头看冯千山,虽然知道自己死罪难逃,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元帅能救自己一命。自己脑筋直转,实在不行便把责任都推在顾鑫身上。
“什么?”冯千山听到后脑袋嗡的一下,身体晃了一下,急忙伸手扶住桌角。定了下神,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李和远肩膀上,将他踹倒在地。“丢了,丢了,我让你丢了。”边说边踹,李和远不敢吱声,只得抱住头部,任由冯千山在自己身上发着怒气。
冯千山一把抓住李和远的衣口,瞪起眼睛厉声问道:“什么时候丢的?如何丢的?”
“昨夜,昨夜丢的。大人恕罪,是顾鑫用计骗开城门,末将拼死守城只是敌军强势,已无力挽回了。”李和远急忙为自己开脱,把责任全推了出去。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怎得不死在古宇。”冯千山大力推开李和远,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李和远急忙爬起来,抱住冯千山的左腿痛哭起来,说道:“元帅恕罪,元帅救我啊。”
“叫我如何救你,三皇子怎会饶了你。”冯千山呆坐在凳子上,嘀咕着说道。
“元帅,我从军便在您帐下,一直鞍前马后,出生入死。请元帅无论如何也要救我一次啊。”现在冯千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只有抓住这根稻草才有生的希望。
冯千山沉思一会,站起身走到一旁,嗖的一声,伸手将长剑抽了出来。
李和远傻在当场,连连磕头说道:“元帅饶命啊,元帅。”
冯千山低头看了看他,叹口气说道:“你追随我多年,一直待你如兄弟一般,我又怎会看你死去,这或许是救你的唯一办法。”
李和远抬起头,不解地望着冯千山。“元帅,这,这。。。”
“脱去盔甲。”冯千山没有理他,冷冷地说道。
李和远虽不知元帅要做什么,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只好起身脱去了盔甲,紧张地望着他手中的长剑。
冯千山慢慢走了过来。“转过去。”
李和远后退一步望着冯千山。“让你转过去。”冯千山大声说道。李和远无奈,只得转过身去,慢慢闭上了眼睛。
冯千山眯起眼睛,眼中的寒光越聚越多,举起手中长剑,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李和远惨叫一声,扑通倒在了地上。
第一一七章 各怀心计
“啪。”三皇子张宗狠狠打了冯千山一个耳光,指着冯千山鼻子,骂道:“你如何当的元帅,将古宇交与他手,还信誓坦坦为他作保。如今古宇失了,有何脸面他求情。”
冯千山硬挺着不敢躲闪,躬身说道:“主上息怒,古宇失手乃是偏将顾鑫叛城投敌,非是李将军之错,李将军。。。”
三皇子张宗怒气正盛,听到提起李和远,伸手抓起砚台又摔在地上,吓的冯千山后退了一步。
“还敢提他,他呢?为何不来见我。”张宗喘着粗气,气呼呼地说着。
“李将军拼死抵抗,身受重伤,只剩半条命趴在床上,回到城中便要见您以死谢罪,是我先将他稳在府中。”冯千山赶紧为李和远说着好话,挑眼看了一下张宗。
“哼!”张宗出口长气,一屁股坐了下去。沉思一会,抬头说道:“如今古宇屏障又失,不日敌军便会攻来固州,我们如何是好?”
“主上,唯有固州可以据守。末将亲自带兵与大梁决一死战。”冯千山抱拳说完,上前一步,继续说道:“主上,应即刻发书与两位皇子,请其发兵援助,合三家之力必可退敌于固州。”
张宗点点头,说道:“只有这样了,固州失,则小梁灭。想必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必会倾城而来。”
冯千山见张宗平稳了一些,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上,李将军已负重伤,况且大战在即,急需用人之时,便留他性命戴罪立功吧。”
“无用之辈。”张宗撇了一眼,丢出一句。
冯千山松了口气,张宗虽有怨恨,却没提起取他性命,看来李和远暂时无事了。
四皇子张毅看过手里书信,递给身旁一位将军,起身说道:“没想到古宇这么快便丢了,看来这次后堂那位是一心要灭了我们了。”
“主上,固州不可有失,不然以我一州之力抵挡不住大梁军马。”那将军看过三皇子来信躬身说道。
张毅点着头,淡声说道:“唇亡则齿寒,只有与三哥合力才可抗他。你去传令吧,大军做好出兵准备,前去援助固州。”
“主上且慢!”一位文人模样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可见年轻时必是美男子。
“亚史前来可是有事?为何阻我。”四皇子张毅见到进来之人乃是自己王妃的哥哥付亚史,知道此人多谋,便用于身旁以助自己。
“主上,不知援助固州,您打算出兵多少?上将几员?”付亚史略一躬身,站直问道。
“亚史何有此问?固州若失我开州则是孤城,故而我欲倾一州之兵以助固州,有何不妥吗?”明摆着的道理,难道他还有不同的见解?张毅疑惑地望着。
“不妥。”付亚史走到张毅面前,铺开地图,说道:“主上请看。”
张毅向下望去,付亚史指着说道:“开州与其余各州隔江而望,是唯一有陇江为天屏的城池。所有战船皆归我开州所有,此江胜似雄兵百万。”抬头看了一下张毅,笑着问道:“主上觉得,合三州之力与大梁抗衡,可有胜算否?”
张毅摇头说道:“平分秋色。”
“即是如此,待到那时,我城中无兵,空有天险又有何用?”付亚史继续说道:“何况主上怎知兴州会倾城而出?一旦固州兵败,兴州必不可保。兴州之兵必来占我开州,则可拒江而守。而我城已空,主上再回必已晚矣。”
张毅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可若不出全城之兵,又怎能与大梁抗衡呢?”
付亚史淡笑一下,说道:“固州之战可有三策而行。”
“哦?说来听听。”张毅眼光一闪,知道付亚史足智多谋,当初各位皇子领取属地,便是他主张自己选取开州。自己还曾怨恨与他选了此州,三面环海一面临江,出行不便而且远离后堂。如今看来,亚史早有此料啊。
“下策便是决一死战,互有胜负。利在于快,节省粮草;弊在于损,伤亡过重。”付亚史用手指点着地图上固州前方的野马坡说道。
“中策便是坚守固州,十拿九稳。利在于守,几无伤亡;弊在于耗,钱粮颇费。”又指了指固州城说道。
“上策呢?”张毅双手撑在桌上,抬头问向付亚史。
“上策便是主动出击,险中求胜。”付亚史指了指固州左前方说道:“此处为翻天峪,地势极其险恶,若是兴州之兵隐于此处,我军则沿陇江而下,走水路绕其身后,先掘地三尺以断其路,再从后方掩杀。固州之兵此时从正面出击,大梁人马无路可去则必走翻天峪,此时正可灭大梁于此处。”付亚史说完,看了一下张毅,摇头又说道:“此计虽好,过于凶险,只担心以固州一州之力,恐抵挡不到我们合围之时啊。”
“嗯,此计甚高,待去了固州再做商议。亚史认为我们应该发兵多少为益?”张毅征询他的意见问道。
付亚史沉思一会,伸出一只手在张毅眼前晃了下。
“五万?”张毅问道。付亚史笑着点点头。
“也好,留下五万在城中,以备不需。”张毅看了看地图上的固州城墙,狠狠一巴掌拍了下去。
五皇子张成长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只有二十岁左右,看上去便如谁家娘子一般。
此时也接到了三皇子的书信,看后有些不敢相信,抖着书信望着他的老师,说道:“二哥真的容不下我吗?”
那老师是个五旬开外的老者,眉目慈祥,神态自然。捋下胡须,淡笑说道:“成儿,你认为呢?”在五皇子心中,老师丛林便是除去父皇最疼爱自己的人了。从自己识字开始便陪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驻守兴州,舍不下老师,便一起来了这里。也只有他敢直接呼唤五皇子的乳名。
张成摇摇头,回想起自己幼时跟在二哥屁股后面玩耍。每当遇到事情的时候,二哥总会将自己护在身后。宫中有好吃的,也是二哥偷偷留着拿给自己吃。
“成儿,当今皇上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秉性多少也了解些。”丛林说完看了下五皇子,迈动步子,接着说道:“我认为皇上发兵非是不顾兄弟情义,而是身在其位不得已而为之。”
“愿闻其详。”张成听后抬起头望向老师说道。
“先皇驾崩,三皇子便以固州之分,将其东定为小梁。岂不知如此一来,皇上怎会看到一脉江山在自己手中一分为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与那两位皇子不同,你并无据霸江山之心,皇上也是心中有知。只因有固州在其中。成儿,为师说句冒昧之言,天下之大,终归正统。螳臂挡车,必取其亡。”
张成似有所懂,起身施了一礼,恭谨说道:“请老师教我。”
丛林扶起张成,拂须说道:“若助皇上收复开固二州,皇上必会大喜。来日事成,纵使不比今日,也可保得一方平安。至于皇上能否开恕与你,便要你自己拿主意了。”
“会的,二哥自幼最是疼我,必会善待于我。”张成毫不犹豫地说道。仿佛回到了童年,没有权利之争,只有兄弟之情。
丛林点点头,舒展一下眉头,说道:“既然这样说,那便趁此时固州尚未闭城,送书信与大梁元帅。”
张成站起身来,看着池中鱼儿成群结队自由自在的游着,仿佛自己年少时与几位皇兄在宫中嬉戏追逐。沉思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老师受累了。”
丛林一躬身,应道:“我这便吩咐下去。”
冯千山回到府中,转去看望李和远。情急之下冯千山那一剑用了些力,李和远的背后被划开了近半尺长的伤口。正疼地趴在床上呲牙咧嘴的哼哼着。
“疼些好,总比丢了性命好,也让你有些教训。”冯千山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念珠丢在桌上,转身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和远不敢哼出声来,忍了一下,颤声问道:“元帅,三皇子怎么说?”勉强地抬了下头,看向冯千山。
冯千山扫了他一眼,端起杯喝了口水。说道:“还能怎么说,对你恨之入骨,若不是使了苦肉计,你以为你还有命吗?”将水杯放下后,又瞪了他一眼。
李和远面色一喜,接着被疼痛带的又一咧嘴,连连说道:“多谢元帅,多谢元帅。”
“哼!”冯千山沉下面色,冷哼一声。说道:“那顾鑫本是将才,我有意拨你帐下,你却不得待见与他,才有今日之祸。”
“元帅,实是那顾鑫生性怪癖,众将皆不与其交好,我方派去韩郡。”李和远还在为自己辩解。
冯千山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负双手沉声说道:“顾鑫的老家在陈流县,好像有个娘亲还在那里。”
“是的,顾鑫曾提过,幼时丧父,是老娘亲将其扶养长大。元帅是要。。。”李和远若有所悟,眯起眼睛看着冯千山的背影。
“此人善战,若不得我用,则必除之。”转过身冷笑一下,慢慢说道:“他,可是个孝子啊。。。”
第一一八章 清理门户
古宇城经过几天的动荡已经平稳下来,百姓陆陆续续的开始走上街头,店铺也大多开始营业。似乎这座城池归属于谁大家并不是很关心,填饱肚子赚得银两才是头等大事。
远航与啊金闲来无事,在城中逛了一个上午。直到正午感到肚子空空,才进了一家小酒馆,一个伙计正在低头擦着桌子。里面客人到是不多,只有最里面一桌坐着三个汉子。伙计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到远航与啊金进来,立时嘴角一咧,将麻布搭在肩上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来了客官,您二位这面请。”伙计弯腰引路,将他二人带到中间一张桌子前。拿下麻布赶紧擦了下桌子,笑着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来两个小菜,再来二碗面便可。”啊金见远航没有出声,便做主说道。
“好嘞,您稍待。”伙计转身向后房跑去。
“大哥,咱们今天该回去了吧?”里面桌子上一个汉子嚼了口牛肉,鼓着腮帮子问道。
背对远航这面的汉子将酒碗放下,也夹了块牛肉,却没有放进嘴里,说道:“回去自然是要回去,只是这到嘴的牛肉,怎么舍得叫它跑了。”说完将牛肉丢进嘴,用力嚼了起来。
另一个凑过去,小声说道:“大哥的意思是。。。”
“时逢古宇战事,四处都是兵士,我们几个又怎能护的周全,丢了镖也是难免的。”背身汉子嘿嘿笑了两声。
“大哥高见。”那汉子插话道:“这次随来的都是自己兄弟,嘴风可紧的很啊。”
远航听着他们谈话,看了一下啊金。啊金摇摇头,远航又回头看了一下那面,转回来没有吱声。
“面来喽。”伙计端来两碗热面,跑回去又送来两个小菜,远航便与啊金吃了起来。
边吃边听那面说话,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听不清楚。吃完后丢下一块碎银,起身离开了酒馆,出来转过街角两人停了下来。
“大人,不是咱们的人。”啊金看着远航带着疑问的目光,摇头说道。
远航贴着墙角,盯着那酒馆,头也不回的说道:“除了杜黑子那里,你可听说哪里又开了镖局吗?”
“这个属下不曾知道。”啊金在背后答道。心说我天天跟在你屁股后护着你,上哪里去知道。
“出来了,咦!是他。”远航急忙向后靠下身子,认出了当先走出来的那人正是杜黑子的侄子杜山。
啊金也闪身贴在墙上,问道:“大人识得,可是京威镖局的人?”
“嗯。”远航探下头,见那三人向东街走去,回头使了个颜色,二人悄声跟了上去。
留香院,一个并不是很大的青楼,却因为地理位置极佳,倒也客来客往,笑声不绝。
跟在杜山后面的汉子侧头向里面看了一下,见门口的几个女子穿着极低领口的衣衫,雪白的胸脯露出大半,随着不停地挥动汗巾,上下耀眼地颤动,惹的那家伙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大哥,明日又要赶路了,不如。。。”
“是呀大哥,你看兄弟们这一路劳累,要不咱们放松一下吧。”另一个也伸长脖子咽了下口水说道。
“呵呵。”杜山荡笑了一下,伸出手指点了点二人,说道:“既然你们这样,那我便成全你们。”
“多谢大哥。”那二人嘿嘿笑着抹了一下嘴。
“不过不是去这里,你们跟我走。”杜山回头望了一下,带着二人向一个巷子里拐了进去。见到他们进去,远航稍等一会,也随身跟了进去。
“大哥,咱这是去哪啊?”一个汉子见走进了偏巷,这里也不像有青楼的样子,四处环顾着问道。
“青楼里哪有好的,我跟了几天了,这里面有个美人。”杜山邪笑着向巷子里走去。
“大哥,这。。。”另个汉子有些犹豫,为难说道:“咱还是去青楼吧。”
杜山回头踢了他一脚,揪住他耳朵说道:“你傻啊,这是雏儿,而且不用花银子。明日我们便回了京州,谁又会知道?你怂个屁。”
走到一个院落前,杜山四处看了看,推门走了进去,那两人犹豫一下,也跟了进去。
远航见杜山进了院子,跟啊金缓步跟上。啊金小声问道:“大人,他们来这里做何?”
“我也不知,跟上看看便是了。”远航走到院门前,听到屋内传来了厉喝声。
“哭什么哭,乖乖过来让大爷舒服下。”杜山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啊!救命。”一个女子大声呼叫着。
“奶奶的,再不听话大爷宰了你。”
“唔,唔。”那面传来了不清晰的声音,好似女子的嘴被捂住了。
远航在外听的仔细,顿时怒火上头,原来是祸害良家少女来了。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来到房间门口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杜山已经将一个女子压在炕上,一手捂着那女子的嘴,一手正在撕扯她的衣衫。地上躺着一位老妇,想是已被杜山击晕。远航忽然踹门将杜山惊了一下,从炕上猛地跳下,抽出随身匕首向门外看来。
远航沉着脸走了进来,盯着杜山。
“叶。。。叶大人。”杜山见进来之人居然是在博阳岭救过自己,叔父时常提起的叶知州,一时愣在了那里。
远航望了一眼地上老妇与里面的少女,沉声说出两个字:“畜牲。”
杜山见远航身后只有一个随从,转了下手中匕首,冷笑一下,说道:“叶大人,咱们也算打过交情,今天这事就算没发生过,你走你的。”
“走也可以,不知你们私吞这次镖银可有我一份?”远航沉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杜山一惊,这家伙撞见我做此等事情,又知道这次镖银我欲私吞,若告知叔父,叔父岂能饶恕于我。看来此人是留不得了,不由眼中露出杀机。
“叶大人,看来你知道的真是不少,可惜,知道的越多,命便越短。”说完手握匕首大步向前,直奔远航胸口刺来。
啊金早已防范着他,见他眼色一变便知不好,抽出软剑挡在远航身前对刺过去。
“王彪,杀了他。”杜山收回匕首,向左闪身躲过啊金软剑,并向那二人喊道。
那俩人听到杜山吩咐,从靴中抽出匕首便向远航扑去。还未接近,啊金转身打出两枚钢镖,正打在他们右手腕处,两把匕首叮当作响地掉在了地上。疼的他们抱住手腕蹲了下去。
远航心中的怒火被点燃,敢对自己下杀心的人,自己必除之。
“啊金,这种祸害留着只能更去害人。”远航走过去对着地上那二人头上踹了几脚,转头对啊金说道。
啊金听后软剑一抖,犹如一条长蛇般直奔杜山咽喉而去,杜山急忙后退用匕首挡去。碰击之时软剑剑尖一转,贴着杜山脸颊划过,立时将脸上划出一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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