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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往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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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小老儿有冤啊。”那老汉痛哭着喊道。
    “老伯莫急,有什么冤情慢慢讲来。”远航探身说道。
    “大人,小儿前年出去寻妻,至今未归。今日清晨,小老儿在自家院中犁地,却挖出一具白骨。怕是我儿早已冤死,请大老爷为我做主啊。”老汉说着又哭了起来。
    “什么?白骨!”远航吃惊地望着老汉,没曾想第一次审案居然是这么大的案子。
    “你先别哭,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儿子又叫什么名字?”官帽有些大,遮住了眼睛,远航正了一下自己官帽问道。
    “回大人,老汉我姓谢,大家都叫我谢三。我儿子叫谢厚生。”谢老汉哽咽着答道。
    “噢,那你是做什么的,你儿子又是做什么的?”远航点点头问道。
    “我们父子都是庄家人,种地为生。”谢老汉不哭了,低头回答远航。
    “你儿子是前年失踪的吧,你说寻妻又是怎么回事?”远航追问道。
    “前年我为我家厚生说了一门亲事,是二十里外杜家村杜涛的闺女,名唤杜月娥。成亲半年后回了娘家,一去月余不回。我儿便去娘家接她,结果一去未回。谁知过了几日,我那媳妇却独自回来,说未曾见到我儿去寻她。从此我儿便没了音讯。”谢老汉又哽咽起来。
    远航仔细听着,眯着眼睛想了下问道:“那你为何见到白骨就来告状,如何得知那便是你儿子呢?”
    “这。。。”谢老汉犹豫着没有说话。
    “不可隐瞒,如实说来。”远航大喝一声,又拍了下惊堂木,这次用力大了些,震的自己手好痛。
    谢老汉哆嗦一下,说道:“我那媳妇如今嫁与了隔壁的张屠夫。老儿听闻我那媳妇早就与张屠夫有染,曾说与我儿听,只是我儿生性憨厚,又怕家丑外扬,一直隐忍着。”
    “你家媳妇是何时改嫁张屠夫的?”远航又问道。
    “是去年开春,正月不可婚假,出了正月便改嫁过去了。”谢老汉肯定地答道。
    远航站起身来,走到堂下,蹲在谢老汉身前,问道:“你儿子前年失踪不到一年,媳妇便改嫁,你这当公公的没有阻拦吗?”
    “大人,如今也不怕您笑话了。有一次老儿起夜,听到媳妇那屋传来男人声音,我一听正是那张屠夫。小老儿我正要拍门,忽听他们对话。我那媳妇说道‘你如此大胆,就不怕我家公公知道吗?’张屠夫说‘不知也就罢了,若敢阻拦我便宰了他。’小老儿吓的便没敢出声。退回了房内。”谢老汉老脸一红,叹气说道。
    远航站起身来,官帽又将自己眼睛遮住了。于是将官帽拿下来,放在大案之上,脱下官服对谢老汉说道:“这么说来,张屠夫很是可疑。老伯你起来,我们去你院中看下。”
    远航穿着素衣,带着衙役,跟着谢老汉身后向他家院子走去。
    谢老汉住在益州城的西北角,院子是用篱笆圈成的,两间房屋显得有些破旧。远航看了一下旁边那户人家,到是过的不错,居然有三间大瓦房。指了指问道:“这便是张屠夫家吗?”
    “是的,大人。”谢老汉赶紧躬身答道。
    远航点点头,跟在谢老汉身后进了院子。来到地中,果然见到一截白骨露在地面之上。
    远航蹲下看了看,埋骨之处距离地面至少有半米深。抬头问向谢老汉:“你犁地需要犁这么深吗?”
    “大人,去年老儿外出寻子,此地荒废一年。故而今年便深犁了一些。”谢老汉答道。
    “噢,原来如此。”远航点点头说道。
    “老伯,是你自己犁地发现白骨的吗?”远航盯着那截白骨问道。
    “回大人,是老孙头发现的。”谢老汉答道。
    “噢,他现在在何处?”远航一面询问着谢老汉,一面吩咐衙役将埋白骨之处小心挖开。
    “这个小老儿不知,挖出尸骨时大家都很害怕,四散跑掉了。”谢老汉站在远航身后,有问必答。
    远航停下动作,一脸疑问地抬头又问道:“大家都散了?很多人帮你犁地吗?”
    谢老汉答道:“一共四人,都是老邻居。”
    远航见白骨已经挖出,向前凑了一下,说道:“麻烦老伯带衙役前去,将他们带回衙门,一会回去我有话问他们。”说完仔细看起白骨来。
    这是一具无头尸骨,上身向着院门,脚对着谢老汉房门。远航仔细查看了周围,除了一具尸骨之外,没有任何发现。远航只好集中精力盯着白骨看了起来。
    “大人,有何发现吗?”啊金见远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白骨,也好奇地走过来蹲下。
    “这尸骨不是谢厚生的。”远航一咧嘴淡笑一下,肯定地说道。
    “啊?大人如何得知。”啊金一愣,急忙问道。
    “这是一具女性尸骨,是利器刺死后被割去头颅的。”远航眯起眼睛看着啊金。啊金半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远航。
    “你看这里。”远航指着尸骨右胸处说道:“这里骨骼上有处痕迹,说明生前被利器大力刺入,已经刺入骨中。”
    “那大人怎么确定是女人尸骨呢?”啊金不解地问道。
    “骨骼细小,而且盆骨宽大,只有女性才有这样骨骼。命人将尸骨收起,拿回衙门。”远航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张屠夫的院子。
    “大人,是要传唤张屠夫吗?”啊金上前问道。
    “他家里没有人吗?”远航拍了拍手中灰土问道。
    “衙役已经打探过,张屠夫在城中有个肉铺,白日里都在那里打点生意。”啊金答道。
    “那就先不要传唤他,派人盯住他夫妻二人。”远航低声又嘱咐道:“先封锁消息。你随我去一趟杜家村。”
    “是,大人。”啊金躬身应道。
    远航带着啊金与两名衙役骑马奔向杜家村,片刻功夫便赶到了,打听到杜涛家中便一路寻了过来。
    杜家一看院子便知也不是富裕人家。远航等人推门而进,从屋内走出一名男子,见到远航身后跟着两位衙役,在屋门口愣了一下,急忙上前弯腰施礼,问道:“官爷前来不知有何事啊?”
    啊金扫了一眼,见此人五十多岁,身材不高,略微有些驼背。问道:“你可是杜涛?”
    “小民正是。”杜涛欠身答道。
    “杜月娥是你的女儿吧。”远航顺嘴问道。
    “是,是。不知小女怎么了?”杜涛有些紧张地问道。
    远航在院中小凳上坐下,指了指另一个凳子,说道:“你坐,不必慌张,我就是随便了解一些事情。”
    杜涛坐下看着远航,问道:“大人想问什么?”
    远航一笑,问道:“前年,杜月娥嫁到谢家半年后,可曾回来住过?”
    “是回来住过。”杜涛回忆下后点头说道。
    “住了多久?”远航追问道。
    “一月有余。”杜涛不加思索答道。
    “噢,你记得很清楚嘛,她为什么回娘家住那么久?”远航紧盯着杜涛问道。
    杜涛想了下,答道:“小女来时曾说,我那姑爷要出门做趟生意,自己与公公在家多有不便,所以回了娘家。”
    远航想了下,问道:“当时你女儿回去,是你姑爷来接的吗?”
    “不是,是姑爷托人带来口信,告诉月娥自己已经回到家中,我女儿才回去的。”杜涛答道。
    “你可曾见到是谁送来口信?”远航眼睛一闪,追问道。
    “这个却不知道,我回来时月娥已经收拾包裹了,只告诉我有人送信要回去了。”杜涛摇头道。
    “哦。”远航点了点头,忽然一笑,说道:“月娥回去后,便没再回来吗?”
    “回来了,回去半个月便回来了。说姑爷不见了,随后便改嫁了。”杜涛重重地叹了口气。
    远航没再问什么,随便聊几句便起身告辞。出了杜家小院,对啊金说道:“回衙门,立刻提审杜月娥与张屠夫。”
    回到府中已是午时了,远航匆忙吃了一口饭菜,便返回衙门,升堂将杜月娥带了上来。
    “民女杜月娥见过大人。”堂下一女子跪在地上说道。
    “抬起头来。”远航坐在大案之后向下看去。
    杜月娥将头抬了起来,远航望去颇有几分姿色。
    “你便是杜月娥?”远航一拍惊堂木问道。
    “是,大人,民女便是。”杜月娥有些害怕地答道。
    “我来问你,你成亲后半年,为何回了娘家住上一月有余未归?”远航死盯着杜月娥问道。
    “是我相公对我说要出门做生意,家中只有公公一人,民女便回了娘家。”杜月娥答道。
    “那你为何过了一个月又回到婆家?”远航继续问道。
    “是有人捎信儿说我相公回来了,我便回到婆家,谁知并未见到相公。”杜月娥坦然答道,远航并未发现她有说谎的迹象。
    与杜月娥随意的聊了几句,远航忽然问道:“是谁去给你送的信儿?”
    “是。。。”杜月娥没防备远航忽然问起,顿了一下急忙说道:“民女不认识。”
    ‘啪!’远航用力一拍惊堂木,眼睛一瞪,怒喝道:“大胆民女,公堂之上胆敢说谎。若不相识你怎能轻易相信便回了婆家。再不从实说来,别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杜月娥被吓地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低头说道:“是。。。是张屠夫去找的我,说我相公回来了。”
    远航笑了下,又问道:“你是何时与张屠夫有了奸情的?”
    “这。。。大人,民女是相公不见后才。。。”杜月娥还想说什么,却被远航打断了。
    “胡说,你相公失踪不到一年你便改嫁,若不是早有奸情,你就如此之急吗?”远航冷笑着盯着杜月娥。
    杜月娥失声痛哭了起来。
    “大人,秦将军前来求见。”无影从堂外走进来禀告道。
    “请秦将军进来,先将杜月娥押入牢中。”远航见天色已晚,便吩咐衙役道。
    秦朝走进前厅来,对远航一抱拳,说道:“大人,司尉大人派人传回消息,已攻下第一个郡县韩郡,现正率兵前往古宇郡。”
    “好啊!”远航一拍桌子,站起来高兴地说道。
    “大人,城门吊桥已经开始动工,有些地方末将不明,还请大人亲去一趟。”秦朝怕出错所以来请远航亲去。
    “也好,审的我也累了,去城门溜达下。”远航一笑,随秦朝一起走出衙门。
    
   

第七十六章 明查暗访
    远航来到城楼之上,看到工匠们正在各自忙着,四处看了下,满意地点点头。
    “这里装上两个滚轮,将铁链固定于此,用于升降吊桥使用。”远航对秦朝说道。
    “嗯,知道了大人。”秦朝随在他身后说道。
    “下面吊桥处铁链一定要固定好,吃力的地方都在那里。”远航趴在墙垛上指着下面嘱咐道。
    忽然,远航看到一个身影从城内走了出来,出城时候还回头看了下,便急匆匆的出城而去。
    远航愣了一下,沉思后,急忙转头喊道:“无影。”
    “属下在。”无影见远航喊得急,一下窜了过来。
    远航向城下一指,对无影使了个眼神。无影望了一眼,对远航轻点了一下头,转身下城而去。
    远航将吊桥之事交代清楚后,带着啊金回到衙门。休息一会,又重新走上大堂提审张屠夫。
    衙役押着张屠夫走上堂来。远航向下一看,还真有个屠夫样,五大三粗的,一脸络腮胡子。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啊?”远航这次没有拍那个惊堂木,而是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大人将我绑来,不知我犯了什么罪。”张屠夫满脸怒气,但也不敢太过嚣张。
    “你自己不知犯什么罪吗?”远航放下茶杯,冷眼笑着看向张屠夫。
    “我没罪,大人难道还能给我安个罪名不成。”张屠夫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远航从大案之后走下堂前,站在张屠夫身前,说道:“你贪恋杜月娥美色,与她勾搭成奸。后见奸情败露,你便对谢厚生起了杀心。是也不是?”
    “小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我承认与她私下相会,但小民从未动过杀人念头。后来小民之妻与谢厚生相继不见了,我才将月娥娶了过来。”张屠夫毫不胆怯地看着远航说道。
    “你说你的妻子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远航颇感意外地问道。
    “也是在前年。”张屠夫仰头答道。
    远航眯起眼睛,皱着眉看向张屠夫。心中暗道:难道那白骨是张屠夫的妻子,这家伙为了娶到杜月娥连自己妻子也杀了?转念一想,不对,他杀了妻子怎么会埋在谢家院里呢?
    “那我问你,在杜月娥回娘家那段时间,谢厚生有没有出门去做生意。”远航绕了一圈又坐回大堂之上。
    张屠夫侧头想了好一会,说道:“应该是出去了吧。月娥回娘家没几天,我妻子便不见了,谢厚生也不见了。起初我还以为他们俩私奔了呢,我便报了官。”
    远航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杜月娥回到娘家,是你去叫她回来的吧。”
    “是。”张屠夫点头说道。
    “谢厚生明明没有在家,你为何将杜月娥骗回?”远航追问道。
    “我。。。”张屠夫顿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想她了。”
    “你曾经对杜月娥说过,若是谢老汉误了你的好事,你便杀了他。可有此事?”远航用犀利的眼光盯着他问道。
    “大人。。。那只是小民逞口舌之快,若是动真则是万万不敢啊。”张屠夫忽然感到了有些害怕。
    远航看了张屠夫一会,一摆手对衙役说道:“把他身上枷锁打开,拿个凳子过来。”
    张屠夫一愣,没想到远航会为自己松绑,站在那里没有动。
    “请坐。”远航指了下凳子。张屠夫躬身说道:“多谢大人。”说完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做屠夫多久了?”远航向前欠身,忽然笑着问道。
    “回大人,小民做了十年了。”张屠夫见远航和蔼起来,自己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噢,这么说杀牛对你来说不在话下了。”远航将身子靠回椅子上问道。
    “那是自然,小店生意还好,二天我便要杀一头牛。”张屠夫一咧嘴笑着答道。
    “你能一刀就杀死一头牛?”远航故作不信地问道。
    “能啊,习惯了,一刀便可以。”张屠夫得意的说道。
    “噢,我知道了,做你们这行的要么不出刀,出刀则必是心脏。”远航笑着问道。
    张屠夫不知道远航想问什么,答道:“可以这样说吧。”
    “好吧,今天我们先聊到这里,本官办案还需委屈你一下。”远航对衙役说道:“将张屠夫带下去。”
    张屠夫起身对远航一鞠躬,说道:“相信大人会给小民一个清白。”
    远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独自坐在大堂之上,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思考着。
    “大人。”无影在堂下轻轻唤了一声。
    远航睁开眼睛看了看无影,无影走上前来,附耳对远航说了些话。
    远航眼睛一亮,侧头对无影笑了。说道:“带衙役去,将人带回来。”
    “是,大人。”无影应声带人而去。
    远航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对衙役道:“去把啊金叫来。”
    转身看了看边上那个师爷,走上前去笑着问道:“师爷,辛苦了。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不敢,大人。”那师爷惊慌失措得急忙起身施礼。
    “快坐快坐,无妨,你只需挑重点记记就可以,记那么多太累。”远航笑着拍拍师爷肩膀。师爷却抬起衣袖擦擦额头冷汗。
    “大人。”啊金进来躬身说道。
    “啊金啊,那几个帮谢老汉犁地的人呢?”远航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问道。
    “在牢中呢。”啊金答道。
    “啊?”远航很吃惊,伸手在啊金脑袋上弹了一个响头,说道:“他们又不是疑犯,押牢中为何?”
    “大人,您说带回衙门,这不押牢中安置在哪里啊?”啊金揉着脑袋说道。
    远航看了看天色,说道:“也到了晚饭时间,去把他们几位请到后府,我请他们吃饭。”
    “请他们吃饭。。。”啊金疑惑地望了过来。
    “嗯,去吧。”远航点下头,又转身向那师爷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把重点记下来。”
    后府客厅内,远航坐在桌子上位,周围弯腰站着几个人。
    “你们坐呀,不必客气,请坐。”远航环顾一下说道。
    “大人,小民不敢。”一位老汉弯腰说道。
    “呵呵,老人家只当我是寻常百姓,今日属下慢待了几位,我特来赔个不是。快请坐。”
    几位老汉互相看了一眼,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
    远航打破尴尬,举杯先敬了大家一杯,随便聊了会家常,然后问道:“今天早上是你们几位去帮谢老汉犁地的吧?”
    “是的大人。”其中一位老汉答道。
    “敢问哪位是孙老伯啊?”远航淡笑一下,看着他们。
    一位老汉急忙站起来,深施一礼说道:“回大人,小老儿姓孙。”
    “孙老伯无须客气,快坐下。”远航虚扶了一下说道。
    “听闻今晨谢老汉地中尸骨是你挖出来的,还请孙老伯为我讲述一番。”远航举杯敬了孙老伯一下,一饮而尽。
    孙老伯也举杯将酒喝了进去,吧唧一下嘴巴,说道:“可不是,也是小老儿多事,不然。。。唉。”
    “怎得这样说?”远航见孙老汉似是话中有话,放下酒杯追问道。
    孙老汉摇了一下头,说道:“那地本来不需要犁,是我看着荒废可惜,才好心去犁了,谁知竟出了尸骨,到是给自己寻了麻烦。”
    “那地为何不需要犁啊?”远航不解,追问道。
    “谢老头请我们帮忙犁地,说那块地留着,要在那里摆放桌凳,我成想院内还有地方,岂不是浪费了地,便给犁了。”孙老汉一脸愁容,心中已是后悔万分自己不该多事。
    “是这样啊,那老伯你犁地之时,谢老汉可在院中吗?”远航眯起了眼睛问道。
    “不在,那时他们那面的犁头坏了,谢老汉出去借犁头了。”孙老汉指了指对面的老者,那老者连连点头。
    “噢,呵呵,来来,各位老伯,我们不谈此事,饮酒饮酒。”远航笑着又端起酒杯,与几位老汉喝了起来。酒足饭饱,远航命人将几位老汉送出府去。远航站在府门前抬眼看了下夜空,无影从边上悄无声息的凑了上来,站在远航身边。
    “我去,难怪你叫无影,吓我一跳。”远航被无影的悄然出现吓了一哆嗦。
    无影淡淡一笑,附身过来对远航说了一些话。
    远航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没料到。去休息吧,明日升堂再说。”
    无影转身退了下去。远航也转身去了离秋的房间。
    “相公,今日去了哪里?怎么一天未见。”离秋见远航来到自己房间,站起身迎了上来。
    “去办案了。今天相公我查了一起千年白骨案。噢不,是三年白骨案。”远航嘿嘿一笑,伸出三个指头比划一下,上前抱了一下离秋。
    离秋笑着推开远航,笑道:“又来贫嘴,查的如何?”
    “应该差不多了。我且问你,若是男女通奸该当何罪?”远航脱去外衫丢给离秋,向内屋走去。
    离秋接过衣衫,脸色蓦然一红,难不成在说我?羞涩问道:“怎得有此一问?”
    远航没有注意离秋脸色,独自伸伸懒腰躺在了床上,嬉笑道:“有对男女,居然私下里有了奸情。。。”
    还未说完,便看到自己衣衫飞了过来,将自己脑袋包裹了起来。
    “叶远航。。。”离秋怒斥道:“我跟你拼了。。。”说完扑上来,压在他身上,一顿绣花拳打了下来。
    “啊。。。打我做什么。。。”远航在离秋身下传出痛苦地叫声来。
    
   

第七十七章 水落石出
    “相公,我帮你揉揉啊。”离秋坐在远航身边,柔声细语地说道。
    “行了,一边去。”远航趴在床上咧着嘴哼哼着,说道:“你还真打啊。”
    “还不是怪你,不说清楚,我以为你在嘲笑我。”离秋难为情得低下头。
    “什么智商啊。。。”远航摇摇头嘀咕着。“睡觉,睡觉。明日还要审案呢。”远航不再理会离秋,翻身过去。离秋嘟着小嘴,在远航背后举起小拳头比划一下,也爬了上来。
    早上起床,远航坐在床边闭上眼睛,脑海中将这个案子从头至尾想了一番。忽然睁开眼睛,轻笑了一下,起身向大堂走去。
    “升堂。”远航一拍惊堂木,两旁衙役便喊了起来:“威。。。武。。。”
    “带原告谢老汉,带疑犯张屠夫,杜月娥上堂。”远航看了下堂下,门口处还站了不少百姓在看热闹。便轻咳一声,正了正自己的官帽。
    衙役将三人带到堂上,三人屈膝跪在了堂前。
    远航清了下喉咙,说道:“昨日谢老汉院内地中发现尸骨一具,谢老汉疑是张屠夫与杜月娥合谋将谢厚生杀害,特状告二人。今日本官升堂审理此案,也请众位乡亲做个见证。”说完还站起欠了下身,结果帽子又滑了下来。
    远航坐下,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张屠夫,杜月娥,你二人可知罪?”
    张屠夫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曾杀人啊。”
    远航一笑,说道:“谁说你杀人了,难道你心虚自己招认吗?”
    张屠夫一时无语,愣着问道:“那我还有何罪?”
    “大胆!勾引良家妇女,难道不是罪吗?”远航眼睛一瞪,怒喝道。
    “这。。。小人知罪。”张屠夫脑袋一耷无力地说道。
    远航冷哼一声,说道:“张屠夫明知杜月娥已经成亲,却勾引有夫之妇,无视王法,犯了。。。勾搭罪。”远航不知该判何罪,便顺嘴给了个罪名。
    “杜月娥已为人妇,却与张屠夫私下相通,无视伦理家常,犯了。。。被勾搭罪。本官判定此二人杖责二十,可有异议?”
    若在当时,此罪应判入狱一年。只是远航来自现代,见惯不惯,所以打二十小戒一下算了。
    “小人知罪,愿领惩罚。”张屠夫心中高兴,虽有皮肉之苦,总比入狱要好的多,便赶紧谢过远航。
    “大人,不可啊。”谢老汉跪在那里磕头说道:“他二人勾搭成奸,谋害我儿,理应判作死罪,怎可杖责二十便做完了。”
    “就是啊,这知州大人乱判呀,莫说杀人,就是通奸也不能只打几下就算了啊。”百姓中一男子侧头低声跟同伴说道。
    “可不是,估计也是个糊涂官,还不如上任大人呢。”另一男子点头说道。
    “肃静!”远航拍起惊堂木,对着堂下说道:“谢老汉,你说他二人谋害你儿证据不足。你院中那具尸骨乃是女性,而且我可断定,那尸骨便是张屠夫之妻。”
    “啊!”张屠夫跪在地上,忽听远航此话,惊的失声喊了出来。
    立时围听的百姓也四下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儿被害。。。”谢老汉一脸迷惑地辩解道。
    “啪。”远航起身拍着桌子,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信口雌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远航缓缓坐回椅子上,正了下官帽,说道:“我来问你,犁地之时你为何告诉他们,埋尸骨之处无须耕犁?”
    “大人,小老儿是想摆设些桌凳以便夏日纳凉。”谢老汉抬头答道。
    “那为何不选别处?”远航冷笑问道。
    “凑巧而已,谁又知那里会有尸骨埋于地下。”谢老汉不急不慢答道。
    “噢,真是巧合。”远航哈哈笑了起来,又问道:“院内有许多空闲之处,为何将桌凳置于田地之间?”
    “这。。。小老儿耕种时休息方便。”谢老汉被远航追问的有些反应迟钝了。
    “大人,即使那尸骨是张屠夫之妻,也或许他为了与杜氏通奸起了杀妻之心。大人应该审问于他,为何审问起小老儿来?我乃原告,难不成我杀了人,却自己告起自己来吗?”谢老汉反应过来后,跪在地上挺了下身子说道。
    “哈哈。”远航大笑一声说道:“张屠夫杀妻自当埋在隐蔽之处,怎会傻到埋在你家院中?而且利器胡乱刺出却不知避开胸骨,伤到右侧而非左侧心脏处。由此可见杀人者不是类似张屠夫这样经常用刀之人。你虽原告,但疑点更多。”远航瞟了他一眼,说道:“若不是孙老汉无意挖出白骨,你见事情无法掩盖,你又怎会报官。于是采取了以进为退的办法,是也不是?”
    “呵呵,大人只是凭空猜想而已。”谢老汉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说道。
    “非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远航也笑了一下,起身绕过大案走到堂下说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昨日,本官去了城楼,曾见你出城一次,你去了哪里?”
    谢老汉一惊,跪在地上将头低下,没有说话。
    “呵呵,你不说我来说。”远航绕着地上跪着的三人走了起来。
    “昨日你出城三十里,去了一个叫海宁村的地方,那里有户人家。男的叫陈道贺,女的叫谢春兰。这女的也就是你的妹妹,谢厚生的姑姑。”远航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谢老汉,已经跪在地上哆嗦起来。继续说道:“那谢春兰已经招供,前年你们父子便住在她的家里。去年你独自回家,对人便说是出去寻子,其实你儿子一直在海宁村。直到昨日,你见尸骨重见天日,便跑去叫谢厚生远走他乡。。。”
    “大人,不要再说了,小老儿招了,人是我杀的。”谢老汉老脸上布满了悲切之情。
    “哇。。。真看不出。。。”百姓对谢老汉指指点点说道。
    “你杀的?”远航转身走到椅子上坐直身子,对谢老汉说道:“既然你说是你杀的,你将当时情况详细说来。”
    谢老汉伸出手来,一双手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擦去眼角泪水,低沉地说道:“是我看见他们二人私通,为我儿不平。那日趁隔壁只有张王氏一人在家便将她骗来,用刀将其刺死后割下头颅。都是小老儿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罪。小老儿不求大人宽恕,只求一死。”说完又哭出泪水以头磕地。
    远航眯起了眼睛,看了谢老汉一会,叹口气说道:“你意我知,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本官无法徇私。”说完看看堂下,喊道:“无影可在?”
    “大人,属下在。”无影在堂下应道。
    “可拿住谢厚生?”远航伸头看向下面问道。
    “暂时还没有,属下带人去时谢厚生已经逃脱。属下已经飞书周边郡县,几日之内必可擒拿归案。”无影躬身答道。
    “大人,人是我杀的,与厚生无关,请大人不要为难我儿。。。”谢老汉哽咽着说道。
    “那我问你,死者头颅现在何处?”远航冷眼看着谢老汉。
    “这。。。”谢老汉一时无语。
    远航停了一会,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尸骨伤口极深,刺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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