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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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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由于感染了肠道寄生虫,陈登三十九岁的时候,就不幸病死。如果有他在,曹操就未必需要发动赤壁之战了。
人物——曹豹。
曹豹不应该是草包。否则的话,也太贬低了众多出生在徐州的豪杰之士。毕竟,这位曹操的本家,可是公认的徐州第一将,敢于迎战夏侯惇、张飞之流猛将的存在。虽然够不上第一流武将的水准,评曹豹一个二流武将,应当毫无疑问。
第43节 谈判无二意
再说曹豹。
虽然曹豹在陈登的精心策划下,抓住天时地利,成功的伏击了天平军。可是,却由于对方武力出乎意料的强悍,曹豹一伙人反而偷鸡不着蚀把米,将谋主陈登给失陷了。
如果陈登仅仅是这伙少年游侠儿的谋主,曹豹绝不会这样烦恼。然而,陈登不但是徐州著名的游侠浪儿,他还是东海郡望陈氏的家中嫡子,未来的家族继承人。
曹氏虽然势力不在陈氏之下,可是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与陈氏交恶,相信曹豹的大哥一定会将曹豹吊在墙上,狠狠的抽上几十鞭子。
所以,为了徐州豪强内部的和谐着想,为了陈氏杰出子弟的性命着想,更是为了曹豹自己的前途着想,于情于理,曹豹都必须全力营救陈登。万幸的是,对方那些黄巾军,似乎知道手上的人质是条大鱼,并没有当场杀人。这样一来,事情就还有转机。
“什么?陈元龙被抓走了?”
一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徐州名士曹宏,听到二弟的话,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一时间,他顾不上生气,只是在大帐里无意识的转起圈子来,嘴中念叨着:
“怎么搞的?怎么搞的?……这叫吾如何向陈汉瑜交代啊!”
陈汉瑜,就是陈登的老子陈珪。陈珪的眼光智计,在全徐州,都是赫赫有名的。曹宏不是怕了陈珪,只是有些……忌惮。
他一回眼,看见在一旁噤若寒蝉的曹豹,怒道:
“怎么不是你这个杀胚被抓走了?这下子,叫吾如何向陈汉瑜交代?”
曹豹虽然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无奈从小就被这个嫡亲大哥给管教习惯了,对着曹宏的面,竟然不敢大声的说话,只是嚅嚅的说道:
“……元龙被抓住的时候,叫我马上回来,带大军去救他……”
“带大军去救他?可是,陈元龙的性命在人家手里面,这不是让人‘投鼠忌器’吗?除非……”
对陈登这个很对脾气的损友,曹豹也是相当上心的。他急忙将陈登最后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按元龙的意思,应当是以大军为后盾,谈一谈赎人的条件。料来那些‘蛾贼’,既然没有当场杀害元龙,就应该是觉得元龙奇货可居……”
“废话!吾还要你来教吗?备墨!吾要立刻修书一封,送给陈汉瑜这个老狐狸。仲彪,马上集结全军,去追击那些不知死活的蛾贼!”
面对这样的情况,向来奉行“老黄之道”的曹宏,难得的杀伐果断了一次。一边派亲信去通知陈氏的家主——陈登的老子陈珪、陈汉瑜,一边迅速的集结了全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天平军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天平军走得并不快。而且,手头上有个陈登做筹码的张狂,倒也不太担心追兵。如果陈登不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重要,追兵自然不会出现。如果陈登真的有那么重要,追兵追上来了,也要投鼠忌器。
在张狂的心中,其实还是希望,陈登的身份,重要一点比较好。
要知道,天平军由于受到兖州都尉鲍信所部的威胁,不得不一路向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得到充足的军粮补给了。凭着陈登的出身,他投靠天平军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将这样一个人带在队伍里,倒不如直接用他换点粮食,来的有意义。
所以,当挨了十军棍处罚的何迁,探得徐州军出动的消息时,急忙报知张狂。对此心中已有想法的张狂,胸有成竹的一笑,立刻命令天平军选择了一个小山丘,扎下营寨。
当徐州军一路疾行,来到天平军阵地前,虽然在兵力上有优势,可是面对占据了地利的对手,也没敢轻举妄动。两军排开阵型,曹宏虽然不太喜欢在阵前露面,还是不得不驾驶着一辆精致的战车,在曹豹等众将的保护下,到阵前喊话。
“贵客远来我徐州,却不知有何打算?”
——小子,你到我的地盘上来,想要作死吗?
张狂骑上战马,越众而出,身边一步一骑。步是周仓,骑是乐进。
“呵呵……只是路过,并无骚扰之意。”
——放心,对你没威胁。
“如此,吾心甚安。日前有一小友,姓陈名登,因为贪看风景,不慎走失。却不知,是否在贵军营中?”
——陈登是死是活,快给个话!
“足下之言,莫非是说陈元龙?”
——当然是活的。
“正是!陈元龙果然在贵军之中?”
——活的就好。要不然……
“呵呵……将军无需忧虑。元龙因见我军风景独特,甚为贪恋,却要暂时安居我处。”
——可是,也没那么容易放人!
见到张狂言语配合,曹宏的心中,算是安定了几分。陈登此人,在徐州向来有“桀骜”之名。曹宏还生怕这个小子,一时口头不顺,被对方给宰了。现在既然人没事,一切就有的商量了。
“陈元龙之父,沛相陈珪陈汉瑜,因为多日不见陈元龙,心中挂念,故托吾代为传话,招其速归。未省贵军能‘成人之孝’否?”
——陈登的来头不小,你可要小心了!
“既有父命,自当尽快还家。无奈陈元龙在敝营之中,还有些事物未完,故此一时不得脱身。还望足下在陈汉瑜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放人可以,但是要先谈谈条件。
“既然如此,吾当少歇,以待陈元龙之归耳。”
——可以,我的大军就在这里盯着,咱们慢慢谈。
既然可以用语言解决,双方的统帅就都没有动兵的打算。毕竟,这年头,天下这么混乱,谁的家里,没有一滩的麻烦事儿呢?张狂正待回马,却听见那个带头突袭天平军的大汉,在马上大叫:
“兀那小矮子,今日在步下让你逃得一命。现在时间还早,敢不敢在马上,与曹某较量一番?”
原来曹豹今天与乐进交手,明显落在了下风,全靠两个帮手,才保持了一个平局。这样的结果,对向来纵·横徐州,未遇敌手的曹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现在见到乐进骑在马上,曹豹自恃骑术高强,便自作主张的向乐进发出了挑战。
曹宏先是一怒,不过想了一想,却又摇摇头,放曹豹出场。虽然为了陈登的生命安全,不能强来,然而,向对方显示一下己方的武力,也是有益无害的。
毕竟,曹豹在徐州横行数年,还没有遇到过几个能够相抗衡的敌手。曹宏对这个二弟的武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不过,他却不知道,曹豹曾经与乐进交手,还处于下风。若是知道的话,只怕就没有这么放心了。
但是,乐进难道是个软柿子么?
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一,排位仅次于张辽,还在张郃、徐晃之前的乐进,全副功名地位,可都是凭借着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挣回来的啊!
ps:陈登一族,历史记载并非东海郡望,而是下邳【治今江苏睢宁西北】人。本文因故事需要,略作更改。
第44节 单挑拼一骑!
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一,排位仅次于张辽,还在张合、徐晃之前的乐进,全副功名地位,可都是凭借着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挣回来的啊!
这样一位猛男,又被对方在数千人面前叫出最为忌讳的“小矮子”的字眼,当时那怒气值就有爆棚的趋势。当下乐进双眼满含杀气的瞪了曹豹一眼,让曹豹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压抑着怒火,对张狂叫道:
“主公!”
张狂对这个胆大包天,居然敢在陈登的策划下,奇袭自己的曹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既然对方的身份,并非是一族的嫡长子,家族的继承人,张狂也就不用顾忌什么,对着敌方主帅大声叫道:
“这位将军,可有见教?”
——要是木有什么事情,那就开打!
“吾二弟冲动好武,还请赐教!”
——你可要小心了,派的人可别太差了!
见到对方信心十足,张狂低声一笑,对主动请战的乐进说道:
“文谦,那就生擒了这厮过来,和陈元龙做伴!”
“得令!”
乐进话音未落,一催马,就向着两军中场前进。与此同时,曹豹也缓步上前,待双方的主帅都退回己方本阵,两位武将,这才横在两军的中间位置,相距百步左右,各自向对方遥施一礼,互通姓名。
然后,双方握住手中的兵器,开始催动马匹,全力冲锋!
骑战与步战不同。除了骑手的骑术和武技之外,战斗力的高低,更大程度上,需要借助于外物装备。在这些外物装备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那胯下的战马。
一匹合格的战马,不但要膘肥体壮,驮着骑士,还能够快速奔驰,而且必须性情温顺,易于操纵,处变不惊。这样的马儿,寻常十匹马里边,也未必能找出一匹合格的。
所以,即使用黄巾大起义爆发之前的价格来算,一匹也要五到十万钱。若是更加优秀的好马,至少要二十万钱。而在当今战乱四起的时刻,这些战略物资的价格,更是要往上翻上几番。
这样一来,想要训练一个合格的骑兵,花费自然是相当大的。而且,这年头没有双边马镫,不是骑术精良之人,很容易从马背上掉下来。即使能够在马背上保持好平衡,一般的骑兵,也缺乏足够的马上格斗能力,多半只能够骑在马上射箭。
遍数徐州的州师,骑兵不过两千,而有能力在马上进行激烈格斗却不会轻易掉下来者,不过区区三百而已。
对曹豹来说,他之所以敢于向武力明显在自己之上的乐进挑战,除了欺负乐进出身不高,未必有条件训练马术之外,最大的依仗,就是胯下那匹作价五十万钱,从西域特地买来的好马。
那么,乐进的马术如何呢?
出生于中等军官之家的乐进,虽然算不得富豪,在儿时还是有钱买一匹年老的战马,用作骑术训练的。从军以后,他更是一下子被挑选入了骑兵队,一年到头,与战马为伴。
因此,除去典韦、周仓两人,因为体重太大,找不到适合的马匹,在天平军其他人等之中,乐进的骑术,堪称第一。就连张狂和历史上与乐进同为“五子良将”的于禁,也不得不对乐进的马上功夫,表示衷心的赞叹。
虽然乐进现在骑着的这匹马,不过是一般的战马。然而,与曹豹相比,乐进有一个很大的优势:
个头小。
曹豹身高八尺,体型魁梧,也就意味着战马需要承受更大的重量。乐进身高不到七尺【约一米六】,比之一般的士卒还要矮上一截,固然全身筋肉结实,若是论起体重来,比起曹豹就要轻上三成。
此刻曹豹上阵,为了安全,也为了显摆,特地披上一件银光闪闪的“明光铠”,手中的精铁长枪,也有四十斤之重。对比乐进身上简单的一件护体皮甲,和一把长柄环首刀,载重量之间,又要差上一截。
这样一来,实际上双方坐骑优劣的差异,已经无形中消失不见。当双方面对面的展开对冲之际,观战的双方,可以看出,两匹马的速度,事实上相差无几。
“当!”
两匹马擦着肩交错而过,马上的两员武将不断闪动身体的姿势,兵器上“战炁”闪耀,剧烈撞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回合,双方都留了余力,只是试探性的交手,所以没有造成任何战果。
冲过对方的身影,乐进一拉马头,先是减速,然后兜了一个小圈子,调转身来,准备着下一回合的冲击。与此同时,曹豹也拨转了马头,重新启动,向着乐进所在冲了过来!
这,就是武将们在马上单挑的真实战况。
实际上,双方每一次催马交错,通常只是会花费一、两秒钟的时间。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花费在调转马头,控制马速的过程当中。所以,在这样的战斗中,最累的不是骑手,而是骑手身下的马匹!
但是,如果这样,就认为武将的单挑显得很无聊,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双方骑着快马,风驰电掣一般的错马换位过程中,其实便是生死考验的那一刻。
如果稍有不慎,从高速奔驰的马上被对手击落下来,别的不说,光是摔落地面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落马者去掉半条命。更不要说,在双方相互对冲的过程中,武器所获得的巨大杀伤力。
即使是一柄小刀,这种情况下,也可以穿破重甲的保护,带来致命的伤害。所以,每一个回合,交战的双方,都像是在鬼门关上打了一个转。
敢于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对手大战数十回合的人,都是可以算得上“猛士”一流了。
“当当……”
经过前几个回合的交手,乐进与曹豹对敌手的马上实力,都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开始渐渐的激烈起来。双方的士卒们,纷纷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难得一见的好戏,一边喝彩,一边给己方加油打气。
太阳已经西斜,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落山。曹豹全身上下,都被汗水包裹着,即使爱马在高速奔跑中带来的阵阵强风,也无法消解这些汗水。这些汗有热汗,有冷汗,还有爱马在剧烈的奔跑中甩出的马汗!
交手十余个回合,曹豹的心在下沉。对手不过是区区一介小卒,大概连队率都不是,可是马上功夫之强,让他不由得生出了一股由衷的惧意。
力量,敏捷,技巧,马术……全方面的比较下来,曹豹竟是没有一样能占到便宜。特别是对方“战炁”之强悍,更是他习武十多年以来所仅见的!
——自己已经是徐州公认的“千人破”了。横行徐州数年,所遇到的最强者,也不过是与自己平分秋色罢了。而对方能在十多个回合中,全面的压制自己,则可以算是“千人破”中的佼佼者!
又是一个回合。
对方那矮小的身影,在曹豹的视线里越来越大。曹豹对准敌人的身躯,奋力挥动长枪,又是一枪刺去。
但是,对方却没有像上一回合那样,用长柄环首刀磕开长枪,却只是在马上一扭身躯,从腋下避过这一枪。与此同时,对方手中的刀锋,反手对着曹豹的头颅,就是一记斜切!
曹豹惊骇得连魂都快飞出来了!
眼看这一刀就要让他身首异处,曹豹也不知是从哪里获得的力气,居然及时的弃枪,做出一个“铁板桥”,向后一仰,倒在马背上。刀锋呼啸着刮过曹豹的面部,曹豹几乎能感觉到锋刃上透出的那股寒意。
只听“哐当”一声,曹豹脖子上一轻,全身汗出如浆,惊恐万状的大叫一声:
“我的头……”
第45节 孰能横刀立?
曹豹脖子上一轻,全身汗出如浆,惊恐万状的大叫一声:
“我的头……”
叫声嘎然而止。曹豹双手捂着脑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绝处逢生的喜悦,正想放声大笑,猛然间又醒悟过来,再次“啊!”的一声,身体伏在马背,急匆匆的蹿进了己方的阵营,这才惊魂初定。
乐进这吓得曹豹抱头鼠窜的一刀,不但切下了曹豹几缕短须,还将曹豹头上的银盔,一刀斩落于地!
眼看着对手狼狈逃入军阵中,乐进意犹未尽,立马横刀,对着徐州军的阵营大叫一声:
“可有敢战者?”
虽然对方明明是在数十步之外,然而前几排的徐州军士卒,却集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几个向来桀骜的“丹阳兵”军官,固然是满脸的不忿,最后也没有哪个敢于出去,向阵外嚣张跋扈的乐进挑战。
——连勇猛如曹豹,都败得这样惨。这些在曹豹手下,最多走不过二十招的军官,自然不敢去自取其辱。
“哪个敢来一战!”
“有没有种!出来一战!”
在敌人阵前咆哮了三声,见无人敢于出战,乐进得意的拨转马头,返回本阵。在四周天平军将士的大声喝彩中,乐进来到张狂面前,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回报说道:
“乐进不辱使命,敌将已经逃逸,不敢出战。特来交令!”
张狂看着麾下的乐进,真是越看越高兴,哈哈大笑着说道:
“谁敢立马横刀?唯我乐大将军!”
周围的天平军一听,立刻随声大呼:
“立马横刀!立马横刀!……”
等士卒们三呼完毕,张狂上前扶起乐进,将自己所骑骏马的缰绳塞到乐进手中,大声说道:
“文谦的勇武,果真是天下少有。只可惜现在军中战马不足,好马稀缺。我这匹黄鬃马,虽然还是配不上文谦的马上功夫,但也请文谦将就着先用着。待到来日,军中有了好马,再换与文谦骑乘。”
“主公……”
虽然只是一匹好马,并非名马,可是看着周围士卒投过来的羡慕眼光,乐进这个在战场上从无惧色的勇将,这一刻也忍不住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嘴上不好说些什么,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正当应于此刻。
至于另一方,曹豹固然落败,徐州军却也没有人敢于笑话他。曹宏将满脸羞愧的曹豹从头到脚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没有缺失什么零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见曹豹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战败中不能自拔,曹宏一反平时的严厉,好声劝抚道:
“仲彪,不用自责。自古以来,沙场上又有几个长胜不败的名将呢?再说了,敌方固然勇武,可是论起军势,却依然是我方更加强大啊!”
曹宏虽然对军事不太懂,这话却赢得了好几个军候的一致赞成。自从战国末年以来,随着战事的激烈,双方大将单挑这样的事情,就极少出现在战场上了。
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在汉军阵前,要求与高祖皇帝刘邦单挑,以决定天下的归属。结果汉高祖轻飘飘的一句“宁斗智,不斗力”,就把全副武装的项羽给打发了,也没见到己方士气下降什么。
几个“丹阳兵”军候,此刻更是跃跃欲试。其中一个最为好战的出来说道:
“司马大人,且让某带领本部人马,出去讨回一阵!”
曹宏挥了挥手中的羽扇,看了请战的军候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敌方的士卒也颇为严整,看起来战斗力不弱。而且,就凭你手上的人马,可挡得住刚才那叫做‘乐进’的猛将的冲击?”
军候哑然。
所谓“千人破”,便是指在千人一级的战斗中,一个这样的猛将,便可以打破双方的战斗均势,率领己方获得战斗的胜利。而在百人级别的战斗中,有了这般猛将的助阵,胜败根本就没有悬念。
对这样的结果,曹宏心中略微得意。他又话锋一转,说道:
“再说了,吾率军前来,到底是何目的,难道尔等都忘了吗?”
几个军候更加无话可说。他们这一次行动,说白了就不是来打仗的。若是此行,没能救出陈家的未来家主,就连曹宏都要灰头土脸的去向陈珪请罪。更别说,他们这几个地位低下的军候了。
“那么,这次的交涉,就有劳‘公祐’了!”
见到军中局面,完全被自己掌握,曹宏这才对身边的一位年轻儒士施了一礼。那儒士回了一礼,也不推辞,泰然自若的说道:
“乾固然驽钝,然必竭尽全力,请回陈元龙。”
于是,在徐州军后撤三里地之后,两家势力各自安营扎寨,以作对峙。而那位年轻的儒士,已经骑着毛驴,单人独骑,进了天平军的大营。
张狂坐在帅帐中,身边有乐进陪侍,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心中好一阵赞叹。徐州,还是有人才的。
“足下何人?”
来使没有回答,而是环顾了四周一圈,淡淡一笑,说道:
“远来劳累,但请一坐。”
张狂成心杀杀对方的威风,故意答道:
“此地狭窄,更加行军不便,未曾有多余坐席,足下恕罪。”
——小子,你就老实的给我站着谈话!
来使哈哈一笑:
“吾尝闻昔年‘晏子使楚’之事,心中狐疑,以为楚王千乘之君,何得鄙夷如此?今日一见,才算是若有所信。”
——你没听说过当年晏子使楚,楚人欺负晏子身材矮小,要晏子钻狗洞,结果反而被晏子反唇羞辱的故事吗?
张狂脸上一红,心中暗想:
——这位的口才不错啊……
“张某失礼了。去找一找,有没有好一点的坐席,给客人铺上。”
这年头,中原的正统坐法,是类似于后世的跪坐,即是屁股压在脚后跟上的那种姿势。
为了避免坐着的时候,衣服被弄脏,所以要在腿和膝盖下面,铺上一块席子。如果在野外,没有席子,那就叫做“席地而坐”。意思是将大地当做席子,然后跪坐在地上。
对于这种坐法,张狂一开始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在习惯了这具身体之后,坐下去却也觉得相当自然。至于后世的椅子,这年头还被叫做“胡椅”,属于从外国传来的东西,不登大雅之堂。
“足下何人?”
等到双方分庭抗礼的坐下,张狂这才问道。
“在下姓孙,名乾,字公祐。现从郑尚书求学。日前偶过彭城,知东海陈元龙在贵军盘桓,特来拜访。”
ps:人物——孙乾。
刘备手下的重要外交人员。玩过三国志系列游戏的,当知道这位孙乾的口才,是相当不错的。
第46节 何为千金子?
“在下姓孙,名乾,字公佑。现从郑尚书求学。日前偶过彭城,知东海陈元龙在贵军盘桓,特来拜访。”
“郑尚书,莫非便是北海郑康成?”
“正是。”
张狂对孙乾有些印象,好像是刘备手下的一个说客,擅长外交。不过,对郑玄郑康成的了解,可就不是从后世来的,而是来自于当世。
若要排列当今大汉的最着名学者,郑玄、郑康成可以居于首位。其名声,甚至压倒了曾为“帝师”的蔡邕、蔡伯喈。孙乾既然在郑玄的手下求学,比起后世的北大清华学子,还要有光彩。
——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学生,想要换回陈登的人身自由,总是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与孙乾交谈了几句,张狂发现,要是论起口才来,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既然如此,他也就不与对方多说。在请出陈登,与孙乾见面之后,张狂果断的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粮食五千斛,铁料两千斤,外加一家人,一家张狂想要找的人。
“张君,如何这般藐视于吾?”
张狂的条件并不算低。可是没等使者孙乾说话,在一旁的陈登却踞坐而起,大声说道:
“粮食六百钱一斛,铁料一斤八十文,不过合计三百余万钱,一百六十‘金’。何其贱也!”
这时的一“金”,指的是重量为一斤的黄金。由于大家喜欢将黄金铸造成饼状,所以,一斤黄金,通常就是一个金饼。按照官价,一个金饼,价值一万钱。不过若是按照时价,一个金饼,可以兑换五铢钱两万。
这番话说得孙乾都想要翻白眼了。从来没有见过,被俘虏的人,还会这样故意提高自己赎金的。张狂也大为意外,心想,当年的凯撒大帝被人绑架,似乎也有过这么一幕。可见牛人的脾气,古今中外都是有些相通的。
“元龙此话何意?”
为了配合陈登的表演,张狂开口接上。
“吾千金之子,当然要有千金来赎取。君可提高粮食、铁料的数目,凑足了千金,才算是配得上吾。”
——至少要千金,才配得上我的身价嘛!
对于陈登的狂傲,孙乾原来就有所耳闻。现在当面见识了一番,他表面不说,在心中早就骂开来了。
面对这样一个优惠的条件,张狂却不动心,笑道:
“其实,元龙已经价值千金了啊!”
“哦?”
陈登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是才思敏捷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君是说,那一户用来交换的人家,可以价值九百金?”
张狂含笑道:
“这一户人家,有慈母一名,深明大义。有雏子一名,义气出众。虽然还没有成年,可是这一户人家,价值已经在千金之上了。陈元龙,你的身价,可是大大的超过了千金啊!”
被张狂这么一说,陈登也似乎满意了。于是,没能得到发挥空间的孙乾,只得当了一回传声筒,回到徐州军的军营,禀报结果。
“……这也太古怪了?”
听完孙乾的话,曹宏呆了片刻,小声的说道。
“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曹豹听了,想了想陈登的性子,下意识的得出这样一个判断。
“这家人家,难道与对方有仇?这个黄巾头子,居然舍得用八百金来换这样一家平民?”
“这件事只怕不好办啊!若是这家人是当地的豪强,吾岂能将其交出去?公佑,你在青州,有没有听说过这家人家?”
孙乾正襟危坐,答道:
“此人姓氏特别,若有名望,乾必然有所耳闻。然而乾遍思多时,都未曾想起有此人。”
“大哥,别管这么多了。将这件事情通知陈汉瑜,让他去将人‘请’来,与陈元龙交换就是了!”
曹宏想了一想,点点头说道:
“也只能这样子了。公佑,这次就辛苦你了。”
孙乾大声应诺道:
“乾素来仰慕‘奔走之友’何伯求,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何伯求,就是何顒。当时为天下名士之一,与袁绍关系密切,袁绍以兄事之。虽然他在“党锢之祸”中,被以宦官为代表的朝廷通缉,却能自由的来往于州郡之间,和其他党人联系。时人仰慕他的为人,就称其为“奔走之友”。
再说陈登,发了一回狂傲之后,坐在摆放各种碗碟的几案面前,心中暗想:
——本来要给你几万斛粮食,让你舍不得,不得不拨调大批人手来收藏运输,迟滞你的行军。等我回去了,再以这些粮草为诱饵,带领大军,一举攻破你的营地。这就是“弃粮破敌”之计。
——既然你有所察觉,又忍得住不贪心,我就暂时放你一马……
此时的陈登,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意思,而是与张狂和另外一个黄发的少年,端坐在山坡上,一边品茶,一边赏月聊天。
这年头,喝茶这件事,在士子之间还不是太流行。甚至,连“茶”这个字,都还没有出现。陈登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轻轻的品味着手中木杯中的苦水,心想:
——这位黄巾渠帅,倒也古怪,居然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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