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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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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于六月的雨季来临之前,太行军便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太原郡的治所。
与此同时,南方的臧霸军团,也成功的借助张狂全歼张杨所部的显赫战绩。一举将原本依然坚持战斗的上党数个县城逼降。于是,在短短的一个月以内,张狂动员近万精兵、上万民夫,所发动的这场并州统一大战,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如今的太行军。将朔方、五原、西河、太原、上党诸郡拿到手中,并与原本的太行山根据地连成一片,一跃成为在整个大汉都算是举足轻重的大势力之一!
消息传出,立刻让天下诸侯,再次感受到巨大的震动!
西京长安。
董卓自从冒险的以年幼天子的安危,逼迫左将军皇甫嵩交出兵权以后,已经成功的化解了身边最为危险的一次危机。收编皇甫嵩的三万精兵,让董卓真正具备了对抗关东诸侯联军的硬实力。
依仗着手中的大军,董卓在朝廷里毫无阻碍的升任为位列三公之上的“太师”,且在天子面前自称“尚父”,可“剑履上殿”,达到了他人生功业的最顶点。
所谓“剑履上殿”,可是天子对朝中大臣极大的恩典。普通臣子上殿面见天子,都要脱掉鞋子,卸除佩剑,以示对天子的恭谨。拥有这等待遇的臣子,有汉以来,不足十人之数。例如大名鼎鼎的“开汉三杰”之相国萧何,就曾经拥有这等待遇。董卓的做法,在宣示自己威势无两,权势滔天之余,更是坐实了他在朝廷中的跋扈程度。
就在董卓稳定住朝廷中的形势,策划发动对关东诸侯的反击之时,并州突然传来了张狂全歼张杨军,一举吞并太原和上党的消息。得到这个重要消息以后,董卓立刻召集手下心腹将领和谋士,讨论张狂的胜利,所带来的局势变化。
“张狂日后,必然是朝廷心腹之患。但如今关东叛贼气势正炽,朝廷动辄有倾覆之祸,却无暇顾及张狂小贼。”
董卓自从成为朝中主宰以后,从言辞到行为上,都变化了很多。如今他说起话来,也是习惯使用朝中公卿所流行的“雅言”,不再是原来为将带兵时那种满口“老子”、“他娘的”了。
“二哥也别那么操心。张狂占据的,不过是并州一带的苦寒之地。没有朝廷的钱粮接济,并州连军饷都凑不够。再说了,北边那些鲜卑和杂胡,哪一个是好惹的?有张狂那小贼在北边顶着,也省得朝廷担心鲜卑又南下犯边呢!”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董旻作为董卓唯一的弟弟,如今已经取代成为城门校尉的皇甫嵩,接受了左将军的官位。对于目前的局面,董旻还是看得比较开的。东边的那群士人叛逆,才是朝廷当前的主要大敌。至于那位从未见过面的黄巾余孽张狂,董旻倒是并未太过于放在心上。
“叔父大人说的是。”
李儒身为董卓的女婿,向来被当做家中的智囊。他一开口,董卓与董旻都露出专注的神色。
“张狂小贼虽然出身黄巾,却多有神异之处。他能在张角死后,维系住太平道的旗帜不跌,足见其有过人之能。如今小贼一战鲸吞并州,而朝廷却苦于关东群贼,鞭长莫及。不得不说,此贼的确很会挑选天时。”
“不过,张狂小贼固然明于天时,善于借天下大势而动,毕竟出身不正。天下士人,但凡爱惜名誉者,必不会愿意投入其门下,为之奔走效劳。天下之事,首重于得人。由此可见,张狂必然其兴也勃,其衰也忽。”
“反观关东群贼,以袁绍为首脑,以天下党人为羽翼,以袁氏故吏为声援。其势甚大,更是占据天下膏腴之地,兵多粮足,诸多无良士人争先投奔。若不能将袁绍小儿早日平定,只怕大汉动乱之势,将连绵日久。”
“二者对比,张狂较之袁绍,不过疥彙肌Nㄓ性埽攀浅⒌苯竦男母怪肌T偎担趴窆倘恍幕池喜猓缃癖暇棺鸱畛ⅰR猿⒛肯碌奶疲比慕嗣鹪埽豢晌薰嗜フ腥窍蚶从泄匙颂恼趴瘛!
说道这里,李儒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况且,张狂与袁绍之间,如今并无瓜葛。朝廷若能妥善操作,未尝不可让二贼自相攻伐,以减轻朝廷负担。”
“哦?这话怎么说?文优快说?”
被董旻催促了一句,李儒依然不慌不忙。他将张狂与袁绍的关系细细的梳理了一遍,为二位朝廷主宰者解释:
“以儒之耳目,得知袁绍与太平道之间,原本瓜葛甚多。”
“据说当年的反贼张角,本是党人中的一员,也受‘党锢之祸’的牵连,断绝了入仕之路。多少才智之士,被阉竖害的报国无门,郁郁而终。阉竖的昔日流毒,如今依然尚未清除!”
“遭此大难的党人,有寄希望于朝廷拨乱反正,潜心隐居避祸者,也有深恨朝廷被阉竖把握,决意誓报此仇者。中平年间的种种动乱,都与此有关联。”
“张角、韩遂、张举之流,在举事反叛朝廷之前,或者势力广播,或者名声大噪,或者官运亨通。以此等贼首党人的身份,居然能够混到如此顺利,其中决然有人大力支持。而这个在背后支持诸贼叛乱阴谋之人,又会是谁?”
李儒的问题,其实不难解答。顺着他话语里的上文,董旻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莫非,是袁绍?”
“便是袁绍!”
“怎么会是他?他可是袁氏嫡子啊!袁氏是朝廷重臣名族,朝廷若有危机,袁氏岂能好过?”
听到李儒的说法,就连董卓都忍不住插嘴问道。但见李儒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袁绍虽然是袁氏的嫡子,可他偏偏却是李膺的女婿!”
“李膺既然被阉竖诛除,近亲血脉尽被党锢,袁绍又如何能够正面对抗阉竖的权势?身为嫌疑之人,还有阉竖盯着,面对如此局面,就算袁氏势大,袁绍也不可能有出头之日!”(未完待续。。)
第41节 冀土意未宁【上】
见到大家都听得认真,李儒在心里表示满意。
“泰山大人和叔父大人试想,若是大人原本三公之职在望,却突然被横祸将仕途之路彻底断绝,大人心中又有何感想?”
董卓与董旻对视了一眼,董旻接口说道:
“当然是满肚子怨气,恨不得砍了他娘的狗常侍了!”
“是啊!”
李儒一拍巴掌,说道:
“袁绍未必就不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李儒便开始为众人具体分析,袁绍与太平道可能存在的关系。
“不过,袁绍与普通党人不同。他就算没了官位,毕竟是袁氏嫡子,对朝政依然有着一定的影响。而且,大人不可不知,这位袁氏的嫡子,可是身家达到十亿以上的国之大富豪啊!”
“短短十余年,太平道为何能够发展到百万之众?张角不过一介地方道士,为何能够为当时朝廷权贵所推重,连中常侍中都有人信奉?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支持,儒可不信。所以,袁绍与逆贼张角之间,必然有极深的关联。”
“但是,黄巾之乱一爆发,大人可还记得,当年是什么人在镇压黄巾反贼上最为积极?”
听到李儒的问话,董卓想了一想,不太确定的说道:
“是……党人?”
“大人所言极是。正是那些原本暗中帮助太平道发展的党人,在剿灭蛾贼时最为卖力。可以说,如今关东的党人诸侯,多是借着黄巾之乱中立下的功绩,乘势而起的!”
“敌人与背叛的盟友,哪一个会更招人恨呢?”
李儒说完。特意停了一停。董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当然是叛徒了!文优,你的意思是,张狂小贼与袁绍逆贼之间,就是背叛的盟友?”
“不错。张狂与袁绍,目前虽然看似全无瓜葛,其实暗中积怨甚深。这一点。若非对当年党锢之事了解甚深之人,怕是难以想到。儒若非当年也暗中卷入过党人间的串联,对此事亦未可得知。”
李儒的解释合情合理。董卓当然知道,李儒也曾经是党人中的一员,只是在娶了自己女儿以后,才抛弃了原来的身份,在凉州扎下根基。
“既然张狂小儿与袁绍叛贼间,有这层隐秘的龌蹉,当如何挑起两者的纷争呢?”
面对董卓的问计。李儒不慌不忙,神态自若的说道:
“很简单,以名爵诱人,不怕张狂不入套。大人可请天子下旨,封张狂为并州刺史,转张杨为河内太守,王匡为太原太守。张杨如今落入张狂之手,如此一来。张狂便可以张杨的名义,南下河内。而王匡既然变成了太原太守。当然也就给了袁绍名分去插手并州事物。”
听到李儒的谋划,董卓与董旻都暗暗点头。
在如今董卓兵力紧张的情况下,不可能抽得出多余的兵力投放到并州。反正事到如今,并州早已脱离了朝廷的掌握。既然这样,不如直接承认张狂在并州的地位,想办法激起张狂与关东叛逆的矛盾。
若是能够用两个不在己方手中的太守官位。诱发张狂与袁绍之间的冲突,就等于是变相削弱了袁绍一方的力量。同时,这也直接避免了两方势力可能存在的联合可能——这种推测,可是对朝廷极为致命的!
作为一名老于战事的大将,董卓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立刻就会将其加以实行。得出了朝廷目前无法\无力\无理对付张狂的结论以后,董卓立刻让人请来左中郎将蔡邕,起草朝廷诏书,发往并州和河内。
当传递朝廷诏书的使者,将诏书送到河内郡的治所怀县,袁绍也在连同着太守王匡,讨论张狂。
“不意这个竖子,居然做出如此大的动静!”
王匡坐在主位上,满脸阴晦的说道。
相较于王匡的喜怒形于色,身居客位的袁绍,神情就从容多了。他轻叹一声道:
“是啊,本以为此僚不过区区黄巾余孽,翻不出多大风浪来。如今居然连公认为并州悍将的张稚叔,都栽到此僚手中。上党丢失,此僚若要南下,郡中又少不得一番恶战了。”
“车骑将军【袁绍】,张狂既然如此能战,何不想办法拉拢他,共同对付董卓?”
王匡虽然是名士,却是以侠义成名,对同样做过游侠的张狂,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歧视。他如今在董卓兵锋的压迫下,总有些心怀不安,故而才会提出这么一个想法。这让袁绍感到有些不快。只是以袁绍的修养,这些感受不会流露出来罢了。
“不可。张狂此僚出身黄巾,本就属于国之蟊贼。先帝惑于宦官所言,这才法外开恩,招安此僚。可是先帝一朝驾崩,此僚立刻不肯安分为大汉守边,公开攻略汉家州郡,全然不将大汉法度放在眼里。”
“更有甚者,此僚还主动勾结董贼,为董贼张目。如此冥顽不灵之徒,只可以国法诛除,不可再次放纵。否则,必然如报蛇在怀,后患无穷!”
见袁绍态度如此鲜明的反对此事,王匡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如今的袁绍,已经不像刚被推举为联军盟主时,显得那样根基浅薄了。通过几个月与董卓军在河内的对峙,天下士人将亲身坚守一线战场的袁绍,与那群缩在酸枣日日置酒高会的废材盟友相比较,越发觉得袁绍才是大汉未来的救星。
而王匡这些日子与袁绍相处下来,对他也极为敬服,已经从地位相当的盟友,半主动半被动的变成了袁绍的下属。地位上的暗暗变化,让王匡无法反对袁绍的决定。
这时,突然从郡守府邸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肤色微黑,身材瘦小的中年儒士,快步冲进书房,对两人叫道:
“本初,公节,董贼又出手了!”
说着,中年儒士扬起手中的帛书,交给了袁绍。
袁绍接过帛书,在案几上摊开,与王匡并肩观看。将内容扫过一遍后,袁绍依然是不动声色,可是王匡就不对了,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墨来。
“董贼!”
王匡虽然愤怒,到底没有失态。他抬头对着袁绍说道:
“车骑将军,董贼这是在挑拨我军与张狂的关系啊!”
袁绍劝解了王匡一句,回头问道:
“子远,依你之见,董贼这封诏书的挑拨,有何居心?”
许攸不假思索,开口便答道:
“此乃二虎竞食之计。无论是我军想要掌握太原,还是张狂想要南下河内,只要有一方动了心,兵戈之事便不可解。”
袁绍点点头,说道:
“我方大敌为董卓,张狂不过小患耳。只要打倒董贼,以大汉之力,区区一个并州,毫无幸存之理。但是,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张狂若是看不清形势,非要自取灭亡,南下侵犯河内,我军固然不惧,却让董贼有了可乘之隙。子远,如何避免张狂骚扰我军,可有妙计?”
许攸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眼珠子一转,答道:
“此前张狂分属黄巾余孽,向来未曾受到重视。且待我去查一查他的底子和性情,才好出谋划策。”
听到许攸的回答,袁绍点头表示同意。说实话,在今日之前,袁绍的视线可从来没有停留在张狂这样缩在边地的黄巾余孽身上过。在他眼中,关注的不是天下名士,便是朝廷重臣,几曾容下过区区一介蛾贼?
浑没想到局势演变总是出人意料,向来只与天下名士交流的袁绍,终于无法再无视当年垮掉的太平道盟友。而张狂这个黄巾余孽,居然也有一天,力量足以扰动整个大汉政局了。
从内心深处,袁绍并不想与太平道的旧相识们打交道。毕竟,中平年间,给了黄巾军最有力一击的,便是袁绍为代表的党人集团。借着无数黄巾军将士的人头,党人在那场大变乱中获益极大。若是太平道中人到如今依然不肯忘却旧怨,袁绍也只得先应付他们的挑战。
不说袁绍集团对张狂突然崛起的忧心忡忡,有的人对于新任并州刺史,怀有着更加深厚的戒心。这其中,最为担心的一个,便是冀州牧韩馥。
作为接任冀州事物已经一年的冀州牧韩馥,他对于太行军的了解,自然远在一直盯着朝廷和宫掖的袁绍之上。别的不说,前任冀州刺史王芬,便是一不小心栽倒在太行军手上,有着这样的前车之鉴,韩馥对太行军的举动,当然会极为关注。
自从张狂竖起太行军的名号开始,太行军就一直活跃在冀州西部的太行山区当中。这支黄巾军余孽,利用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钱财,从位于山区附近的常山国和赵国一带豪强手中,购买了不少粮草、铁料之类物资。
相较于盗贼性质的黑山、黄龙、白波、左校、于氐根等山中群寇,组织架构清晰,纪律严明的太行军,其实比起大汉的正规军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们的行动目的明确,很少为了单纯的掳掠财货而进攻郡县和地方豪强。所以,在冀州,太行军虽然还是受到地方豪强们的鄙视,却并不太受豪强们的敌视。
惟其如此,太行军的危害,才会越发的大。(未完待续。。)
第42节 冀土意未宁【下】
前任冀州刺史王芬,曾经在王允出面邀请太行军,向西进入并州攻击匈奴叛军时,对太行军留在冀州的分支势力,进行暗中清除。太行军首领张狂的大舅子赵风,便死于王芬这一次行动当中。
结果,被妻兄身故惨案激怒的张狂,派出了身边的得力高手前去调查此事,最终在冀州掀起了一场巨大的变故。
那位张狂派遣出来的高手,不但一路追查到惨案的实施者麹义,还顺藤摸瓜的找到了王芬头上。偏偏王芬此时正在密谋废掉汉灵帝,改立新帝。此事被张狂派出的高手查知,立刻将消息泄露到了雒阳城中。
最终,王芬因为阴谋泄露,不得不自杀以保全家族。而赵风被害之事,也就有了最好的祭奠。
除王芬以外,动手袭杀赵风的冀州州师都尉麹义,也没能逃脱太行军的报复。张狂手下的有名重将臧霸,在年前就曾经试图偷袭麹义的大营,为主公报仇。好在麹义治军严整,兼且部曲精锐能战,这才击退了臧霸的奇袭。
此战臧霸虽然未尽全功,可是所透露出来的军队战斗力,却让冀州各处郡县长吏敬畏不已。麹义军在随后的数月里,一直都不敢大举出动。如今西边的常山、赵国一带,已经没有哪家郡县大吏敢于公开对抗太行军的。
韩馥得以成为天下大州之一,冀州的州牧,说起来还是托了太行军的福。没有太行军把王芬搞掉,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因此,自从他上任以来,对太行军的举动,自然极为关注。
不过,在最近这段日子里。张狂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西河、河东一带,图谋如何从凉州军的手上得到这些钱粮丰足之地,将太行山与冀州的相关事务,事物,都放手托付给臧霸去处理了。
由于臧霸本部兵力不足,战斗力也比不上太行军的主力。还要面临与太行军结下大仇的麹义所部报复,在冀州的活动并不频繁。如此一来,韩馥将冀州西部的防卫任务交给都尉麹义,便足以抗衡臧霸,自己倒是得以脱身出来,加强对冀州各处州郡的控制。
韩馥也算是命好。袁绍这个渤海太守上任后没干上几天,就一路狂奔到司隶和兖州一带,去对付董卓控制下的朝廷了。没了袁绍这个袁氏嫡子的干扰,韩馥在冀州的施政便全无困难。手腕还算老道的韩馥。上任不到一年,就将冀州的局势大体控制住了。整个冀州,除了袁绍遥领的渤海郡以外,其余的郡国大吏,都对韩馥的权威表示了认同。
而今的韩馥,可是真正成为了一方诸侯。他手握一州的生杀大权,掌控住大汉膏腴之地,比起在朝廷中任“御史中丞”的时候。可是风光多了。
但是,张狂成为并州刺史的消息传来以后。韩馥立刻就紧张起来,不再如同原来那样安稳。
韩馥既然忌惮张狂的势力,当然对张狂的性子进行过仔细的调查。根据韩馥对张狂的了解,此僚可谓是野心勃勃,善于乘时,最喜利用时局变化扩充地盘。兼且极会用兵。区区数年间,此僚便从一介太行山草寇,变身为天下有数的强力诸侯,更是得到朝廷正式的刺史任命,其实力可见一斑。
不用猜测。韩馥也能知道,在当上并州刺史以后,张狂肯定不会安于现状,必然向四周谋求扩张。并州的西边与北边,都是杂胡、羌人、鲜卑的草场,取之无用;南边是张狂目前的同盟者,乱臣贼子董卓。张狂若要用兵,唯一适合的方向,便是东边的冀州!
冀州沃野千里,民富国丰,人口众多,堪称一块肥得流油的鲜肉。韩馥自己不擅长军事,明白若是正面率军对上张狂,怕是输的可能性比较大。对于这一点,不用多想,只要知道就连依仗武力操纵朝廷的凉州叛逆董卓,都对并州军心怀忌惮,不得不让出相当的好处去安抚拉拢张狂,韩馥就能够得出正确的判断。
虽然冀州州师的都尉麹义颇为能战,但在韩馥的眼中,他的兵力,也就是抵挡得了一个臧霸。若张狂亲自率领并州大军东进,韩馥是不肯相信麹义能够抵挡得住的。而且还有一点,参与过前任王芬谋逆之举的麹义,在可靠程度上很是让人疑惑。就算此人兵法再强,韩馥也没办法将冀州的安危大事,完整的托付给他。
当然,张狂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表现出他有东进的意图。可是在研究过张狂的历次战绩之后,韩馥吃惊的发现,几乎张狂的每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在事先都没有什么明显预兆。而当张狂大军开始发动以后,他事先在暗中布置下的手段,就会接连出现,最后让他的敌人纷纷饮恨收场。
也就是说,也许张狂现在没有发动东进入侵。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张狂的大军一旦发动,也就意味着冀州大势已去!
面对着来自西方的潜在威胁,韩馥果断行动起来。
韩馥先是以讨董为由,派心腹从事赵浮、程奂二人,各负责组建一支新州师,编制都为五千人。有这一万人的直辖部队在手,韩馥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对赵浮、程奂组建的万人州师,韩馥极为重视,不但从全冀州范围内挑选精兵良将,把名动冀州的张颌、高览二位猛将,都辟除为州师的军司马,还从各郡的武库中,强行拨调强弩八千具,用于州师的武装。
强弩这种军国利器,代表了大汉的最高军事装备水准。一支拥有大量强弩的军队,哪怕士卒的实力不是太强,却依然足以对抗由百战老兵所组成的队伍。
有了这样一支精锐嫡系武装在手,韩馥的胆气终于壮了起来。毕竟,麹义固然能战,却是前任冀州刺史王芬的心腹。对韩馥来说,此人可用而不可深信。还是赵浮、程奂这两位心腹手中的军队,能够让他心安。
新州师的组建,表面上韩馥是为了讨伐董卓,其实一方面是抵御张狂的东进,另一方面也是防备麹义有什么异动。最后,也是最为隐蔽的一条,还是为了威慑袁绍,避免其对冀州的渗透。
作为“四世三公”袁氏的嫡子,哪怕袁绍现在一心正扑在讨董上,韩馥也不敢认为,他对冀州的影响力会比自己差。如果张狂那家伙,能够帮助韩馥悄悄的牵制住在河内的袁绍一段时间,让韩馥的影响力慢慢渗入冀州各处,超过袁绍的影响力,对韩馥来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做完了武的一手之后,韩馥又派出心腹重臣——长史耿武,前往并州出使,恭贺张狂接任并州刺史,以修补双方的关系。只要能够打消张狂这个黄巾余孽暗中的东进念头,韩馥绝不会吝惜,冀州府库里还剩下的那点儿钱粮。
虽然说,冀州的府库,其实已经相当的空旷了。
冀州府库空虚,可不是韩馥自己花销了多少。钱粮开销的大头,其实是远在河内的袁绍。
袁绍屯兵河内,身居讨董战事的第一线,手下兵力上万,每天需要的钱粮都为数不少。但是,以这些兵马所造成的消耗,袁绍可养活不了他们。不说他直接统治的渤海郡,远在东方数千里以外,光凭区区一个郡,自然也提供不了多少钱粮。
所以,袁绍手下万余精兵的军需供应,便落在了冀州牧韩馥的头上。而韩馥有介于自己袁氏故吏的身份,对于恩主的嫡子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只得硬着头皮加以满足。
如果光是袁绍手下的万余精兵,以冀州的富庶,倒也不算太大压力。可问题就在于,袁绍身为讨董联军的盟主,其余的讨董盟友若是军粮不济,少不得要向袁绍讨要一二。袁绍既然手头无粮,当然会将这些诸侯盟友的要求发到韩馥那里。
而韩馥若是不想将兖州诸郡的那些诸侯都得罪光,那就不得不经常的出些血本,以交好那些诸侯。如此一来,冀州的钱粮消耗速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快了。
韩馥对张狂的忌惮,其实倒不是真就怕了他。只是,张狂若真的打过来,别的不说,冀州的钱粮在大量供应远在河内的袁绍军以后,又不得不分给酸枣联军相当大一部分,剩下的那些数量,已经很难支撑这样一场大战。
再说,就算是冀州军打赢了张狂,张狂只要往太行山里一缩,韩馥可就奈何不了他了。以太行山的艰险难行,堪称是易守难攻。韩馥难道还真的会大举发兵,去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围剿那些灵动无比的“山猴子”不成?
若是打输了,冀州损兵失地不说,万一惹得袁绍以此为由,掉头北上“支援”冀州军,那冀州还能姓韩么?
所以,前往晋阳的长史耿武,他肩头的责任可不轻。耿武必须以最小的代价,尽量与张狂定下互不侵犯的合约。只要熬过目前这段艰难时光,等到讨董成功,腾出手来的韩馥,自然会将目前损失的那一点儿微末钱粮,从张狂那里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未完待续。。)
第43节 且冷眼旁观【一】
由于自觉时间紧迫,任务重大,耿武一路上轻车简从,行动极快。只花了不到十天时间,他就穿过了道路崎岖的太行山,从冀州一路来到并州的治所晋阳。
晋阳城由于并没有在此前的大战中,遭到战火的洗礼,城池依旧高大雄伟,城中的人烟依旧熙熙攘攘。除了城头新换上的“张”字大旗,一切与从前似乎并无不同。
张狂如今正好呆在晋阳城中,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战后的各项事宜。他得到韩馥派出帐下头号属吏前来拜会的消息,心里大是意外。
说实话,张狂如今想要收拾好并州各个新得到的郡县,将各地的政务理清,都不见得是一件可以顺利完成的任务。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会有心思去打冀州的主意?
不过,见到有人非要将头伸出,送上门来,给自己敲一敲竹杠,张狂自然是极为乐意的。
这等好事,可谓是多多益善。
接见冀州长史耿武的时候,张狂表现得很是客气。耿武是个四十多岁的寒门士人,在冀州州郡里干了二十年的郡吏,凭借自身的能力,从一开始的斗食小吏,终于升到了长史的高位。他本来以为出身黄巾的张狂,会是一个满脸横肉、举止粗野的粗鄙武人。可是实际上,他所看到的张狂,却是一名面貌清秀,举止彬彬有礼的年轻士人形象。
由于和自己心里的预测差异太大,耿武一度以为眼前的青年,是有人故意假冒的。但是作为一个有着二十几年识人经验的老牌子吏目,当耿武发现青年人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子肃杀和不容置喙,他心里明白过来,眼前这位看上去举止优雅的年轻士人。还真就该是那位在短短两、三年内,依靠一股溃逃到山林中的黄巾败兵,一举平定了几乎整个并州的太平道新任“天师”。
既然张狂的形象与传说中截然不同,耿武也就放弃了最初在路上所制定的接触方案。于是,接下来的拜见过程,除了恭贺张狂新任为并州刺史。并表达了冀州牧韩馥对张狂的祝福之后,耿武并没有说起其他正事,而是随便闲聊了几句。
耿武不主动开口,张狂自然也不着急。作为掌控一个大州的新任刺史,张狂的时间很宝贵。耿武也是有眼色的人,不过片刻,他就主动告退。接下来的时间里,耿武便在晋阳城的驿馆里暂住下来。而张狂也没有再出面接见耿武,只是派出了担任并州刺史长史的郭缊。负责进行使者的接待。
要说郭缊此人,乃是张狂部下极为少见的世家子弟。他的父亲郭全,担任过九卿之一的“大司农”,本人也早早就入仕为吏,在并州颇有些声望。在并州年轻一辈的官场“希望之星”中,郭缊也是排的上号的。
只可惜,因为汉室实力衰微,以至于连多年以来一直托庇于大汉朝廷的南匈奴人。都胆敢趁乱起兵。本来担任“护匈奴中郎将”麾下“主薄”一职的郭缊,恰逢这场变乱。不幸被暂时得意的南匈奴人囚禁,很是受了些侮辱。为了报复南匈奴人,当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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