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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团-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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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郑卫国一解释,夜猫子忙道:“拉车驮货的马确实会带着点毛病,不过调教调教就可以用了。再说了,咱们也不是跟小鬼子的骑兵对决,砍他们的步兵用不着好马。”
郑卫国点点头,说:“好吧,你们等会儿也把战损报上来,我会尽快予以补充的。”
骑兵第十一团团长徐明山大喜,忙偷偷地向夜猫子竖了一个大拇指。夜猫子也欢喜地合不拢嘴,忙向郑卫国道谢。
郑卫国笑道:“谢就不必了。不过这马是35旅的战士们拼着性命抢下来的,你们以后也要好好表现,不然可就对不起人家了。”
夜猫子忙拍着胸脯说:“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有咱儿骑四师在,土肥原别想有好果子吃!”
郑卫国摆摆手,说:“别整天放空炮,我要的是行动,是战果!我问你,有人说你们团在进攻时怪叫连连,呼嗬瞎喊,是怎么回事?”
夜猫子咧嘴一笑,说:“军座您误会了,俺这是跟郭鞑子学的奇招,用您的说话叫做,呃,叫心理战!是不是,郭鞑子?”
一条红脸壮汉走上前面瞪着夜猫子,气呼呼地说:“团座,俺是蒙族人,不是鞑子!”
夜猫子满不在乎地说:“都一样!”气得那壮汉握紧拳头,恨不得揍他一顿。
郑卫国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别口没遮拦!”
夜猫子嬉皮笑脸地说:“没事儿,俺逗他玩呢!这家伙脾气大得很,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说着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这条好汉。
这个蒙古汉子叫郭虎头,绥远人,以前是干驼帮(就是骆驼行,帮人运货)的,后来骆驼队撞上日军被征用了,他们只好替鬼子运货。前些日子夜猫子在侦察时消灭了这支运输队,顺便就把驼帮的人全部招进了部队。
一听是姓郭的蒙古人,郑胡子肃然起敬,小心翼翼地说:“郭英雄祖上是郭靖郭大侠?”
虎头一愣,说:“报告军座,这个人俺就没听说过!”
郑卫国又满怀希冀地说:“那你会不会一箭双雕,会不会降龙十八掌?”
虎头一听就傻眼了,说:“这个俺,俺不会。”他怕郑卫国会因此瞧不起他,又忙道:“军座,俺会骑马,养马,贩马,还会烤全羊!”
段双虎那个吃货一听烤全羊,馋得差点流口水,忙道:“军座,晚上要不咱们就吃烤全羊吧?”
郑卫国笑道:“好,夜猫子等下去老乡家里买些羊回来,让弟兄们也改善一下生活。”
夜猫子笑道:“好咧!”


 第二百三十章 全羊宴

回到军部没多久,各旅各团很快就把战损统计报了上来。熊处长随即将各部数据归总并制成了明细表。
周参谋长见他已经录完了,忙道:“都录完了?情况如何?”
熊处长耷拉个脑袋,郁闷地说:“参座,损失比我们想象中要大得多!打个河村董都这么费劲,要是土肥原一心北渡,咱们还真不一定挡得住!”
周参谋长拿起战损表看了一会儿,心疼地直哆嗦。从这份数据来看,97军南下部队除了35旅在新乡没有受损外,东进各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战斗部队丧失了战斗力。当然,这个丧失战斗力并不完全是牺牲,也包据受伤、生病以及心理障碍。
王奇峰副军长也拿过去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表格上一列说道:“咦,熊处长,这个心理障碍是什么玩艺儿?”
熊处长解释说:“这些士兵的心理压力过大,战斗意志崩溃了,所以短时间内无法参战,需要对他们进行安抚。”
心理障碍说白了,就是吓傻了。战争的残酷是和平年代的人难以想象的,也是所有人类都难以承受的。别说初上战场的新兵蛋子了,就连老兵都有扛不住的时候。没有人生来就是英雄,英雄也是在战火中锻炼成长起来的。
王奇峰没好气地说:“这有什么好安抚的,想当年老子第一次打仗还不是吓得差点儿尿裤子。心里慌得连枪都抓不住了,也没见长官安抚。”
熊处长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
骑四师副师长张东凯笑道:“后来就习惯了呗!那几年天天打仗。天天死人,哪儿还顾得上害怕!”
周参谋长也有类似的经历,苦笑着摇了摇头。
郑卫国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地图,没有做声。跟老派军人讲这些东西只能是白费口舌,说再多他们也不懂。不如先实施,等做出成绩之后再让他们看看效果。
熊处长把名册处理完之后说:“军座,现在有好几个营连被打成了空壳子,要不把他们提前转移到后方休整?伤兵和烈士的遗体也可让他们一并带回去,免得影响部队的机动。”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回根据地的路太远。也不安全。不能让他们单独行动。”
周参谋长说:“不错,伤员太多,行动不变,一旦让土匪或者伪军围上可就糟了。”
别看日军现在兵力紧张。但豫北、晋东南、鲁西北这些地方还有大量的土匪武装和已经投靠日军的恶霸地主。虽然都是些乌合之众。但他们熟悉地理。眼线也多,连八路都经常吃他们的亏。
王副军长说:“军座,要不从我们师抽调一个骑兵团回去?您别看那帮杂碎人多。其实都是些乌合之众,没啥战斗力。我之前在涉县就跟他们打过交道,要不是顾忌小鬼子占着铁路线,早灭了他们!”
郑卫国站起身来转悠了几圈,说:“不行!现在正是用兵之时,岂能把一个主力团调走?营、连有缺额的就想办法从辎重、后勤兵里面抽调补足。如果差额实在太多,没办法补的就把部分营连合并!”
周参谋长略吃了一惊,说:“合并?”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你看看33旅的二营跟六营,还有34旅的一营、二营,伤亡都太大了。光是营连军官都伤亡了七八个。这几个营如果不合并的话短时间休想恢复战斗力。”
熊处长恨恨地说:“小鬼子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迟早得给他们算总账!”
王副军长苦笑道:“要我说,前面这一仗咱们已经算捡着便宜了。要不是日军在新乡的电台和密码被咱们搞到手,想消灭一个独立混成旅团谈何容易?”
郑卫国点点头,说:“王副军长说的不错!这一仗咱们虽然赢了,但需要检讨的地方很多,我这个军长也有……”
正说着,外面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都奇怪地看向帐外,郑卫国笑道:“肯定是夜猫子买羊回来了!”
说着掀开大帐,果不出所料,夜猫子正兴冲冲地赶了回来,手里还提出一只小肥羊。他身后跟着一大队骑兵,每人都扛着一只羊,山羊、绵羊都有。有的羊太大了,没法扛,只好把四蹄捆了,横放在马背上。
段双虎刚视查完部队回来,一看见有这么多羊,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他伸手摸了摸一只小羊的头,欢喜地说:“夜猫子,在哪儿弄到的这么多羊?”
夜猫子说:“买的呗!这里又不是根据地,可没有老乡犒劳我们的!”
这话说的大伙儿都有些不自在。以前在山西、在河北的时候,只要听说是打鬼子,老乡们都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现在一出来才晓得人情冷暖,别说帮忙打鬼子,不打黑枪就算给了委员长的面子。
周参谋长笑道:“你们就别抱怨了,不是这里的乡亲们不好,而是他们对我们不了解。等他们知道鬼子有多可恨就会理解我们,支持我们了。”
段双虎说:“咳,别说这些了,早点儿把羊烤好是正经儿,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了!”
夜猫子有些为难地说:“咱们这儿就虎头会烤全羊,这么多羊他一个怎么烤得过来?要不只就烤一只,其余的都剁碎了煮汤?”
虎头犹豫了一下,说:“呃,只要炭火足,一次烤三只也成!”
众人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夜猫子懊恼地说:“那也不够!”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烤全羊其实也不难,关键在配料和火候。咱们从全军挑一百多个会做饭的战士,现学现做。让虎头兄弟先配好料,然后我们自己来烤就行了。”
段双虎一听,感觉没有信心,说:“军座,要不还是剁了煮汤吧!要是烤糊了,可就白瞎这些羊了。”
郑卫国笑道:“放心,有我和虎头把关没事儿的!”
郭虎头奇道:“您也会烤全羊?”
郑卫国呵呵一笑,说:“全羊没烤过,别的肉可烤了不少!”想当年在部队搞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干这个。
由于郑胡子一力坚持。大伙儿只好照办。按郭虎头的说法。烤全羊的制作要求非常严格,选羊、宰杀、烫皮、煺毛、腌渍、调味,每一个步骤都有独到之处,最后才是烧烤。要想把每个步骤都学会可不容易。时间上也来不及。
郑卫国摆摆手说:“不用搞太复杂。你在前面演示。我们依葫芦画瓢就行了。”
段双虎忙道:“那也算我一个,不过就怕味道没有虎头做得正宗。”
郑卫国笑道:“正不正宗不重要,咱们享受的是自己动手的乐趣。”
夜猫子撇了撇嘴。心想不就烤个羊嘛,有个屁的乐趣。
很快,后勤部从全军抽调了一百多名战士参加烤全羊大宴。97军在这里足有两万多人,什么样人才没有?这一百多人都做得一手好饭,有的入伍前还在城里的大饭店里做过厨子,还有的是各连炊事班的掌勺。
人多力量大,大伙儿跟着虎头有样学样,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百多只小羊宰了精光。另一批战士则用事先烧好的开水给羊烫皮煺毛,然后把内脏取出,剩下的就是一个个光滑滑的羊坯子了。
段双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好,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坯子,说:“呃,虎头,接下来怎么弄?”
王副军长笑道:“接下来要在羊的腹腔内和后腿内侧肉最厚的地方用小刀割出一道道口子,好刷作料。不过,你这坯子还得再拾掇一下,羊毛都还没煺干净呢!”
段双虎惊讶地说:“副座,您也会这个啊!”
王副军长叹了口气,说:“前些年在满洲里跟老毛子打仗,看那里的蒙族牧民做过。”说着挽起袖子帮段双虎把羊坯子拾缀干净,然后在虎头的指点下用小刀划起口子来。这道工序要考较刀工,好在战士们都会些厨艺,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然后就是腌渍、调味了,作料都是用的郭虎头的独门秘方。把作料上好,就要开火烧烤。周参谋长朝贯台方向看了看,有些担心地说:“军座,会不会引起日军注意?”
郑卫国笑道:“这是熊处长选定的地方,小熊?”
熊处长一手正叉着一只羊坯,笑道:“放心吧参座,鬼子就算知道咱们在这里也别想开炮打中咱儿!”
郑卫国朝后面看了看,顿时明白了,原来此处对于日军的炮兵来说恰好位于一个坡地的反斜面上,只有山炮能打出这样的弧线,可山炮又没有这样的射程。
烤了没多久,山坡上很快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战士们一个个馋得直流口水,肚子也开始咕咕直叫。段双虎隔几十秒就问:“虎头,啥时候好啊?”
虎头挥挥手,说:“长官,你别心急,这个急不来的!”
说是不急,战士们都已经急坏了。夜猫子等了一会儿也按捺不住亲自上阵烤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羊坯子都烤成了金黄色,这下终于烤好了。看着一只又一只烤好的全羊放到了大盘子里,战士们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周参谋长低声笑道:“没想到让弟兄们在一起烤个羊也能增强部队的凝聚力,军座真是高明。”
郑卫国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其实他之前只是想让大家活动一下,并没有想这么多。怪不得后世一些公司经常组织员工在一起搞些烧烤什么的,原来还有这种好处。不过对于军队来说,意义不大,毕竟战友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哪是一些团队活动能比的?
周参谋长说:“军座,这么多羊可怎么分?”总共不到两百只羊,要是分摊到全军,平均每人连一两肉都没有。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有人吃了有人吃不着可就闹出矛盾来了。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各连和军部各直属单位都分一只羊,人数多的连队尽量分配大一点的羊。”
周参谋长为难地说:“那还是不够吃啊!”
熊处长笑道:“我有一个点子!”
郑卫国他们忙道:“快讲!”
熊处长说:“照我说每人一口也吃不好,不如让各连的战士们评选出全连在这次战斗中最勇敢的十名战士,由他们十人代表全连分吃一只羊!”
有人问道:“那剩下的人呢?”
熊处长指着羊内脏笑道:“不是还有羊杂汤吗?”
王奇峰副军长拍手道:“好!咱们军人就不该搞什么绝对的平均主义。功劳大的吃肉,功劳小的喝汤,这是自古的规矩。”
众人一听也没有意见,纷纷表示赞同。
段双虎使劲儿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说:“军座,副座,那我的表现够吃肉吗?”
郑卫国笑道:“这个我说了不算,得问问战士们!”说过转身问大伙儿:“你们说段副师长够资格吃肉吗?”
战士们齐声笑道:“够,够,够!”
段双虎欢喜地脚下一滑,心想终于能吃上烤全羊了,我乐,我乐,我乐!

 第二百三十一章 急转直下

郑卫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日头竟然已经升得老高。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呼喝的喊声,爬起来一看却是柱子正带着保卫科的卫士们练习武艺。
从昨天下午开始,郑胡子和部下们来了个战前狂欢,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加上神经一放松,竟然罕见地睡了一个懒觉。
柱子听到动静忙跑到窗口,说:“军座,您醒了!”
郑卫国揉了揉脑袋,说:“几点钟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柱子笑道:“是参谋长说让您多睡一会儿的,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大事。”
郑卫国哦了一声,说:“昨晚上土肥原有没有派兵偷袭?”
柱子笑骂道:“您算得可真准,不过这老东西磨蹭到凌晨三点才动手,河边风大,晚上差点没把弟兄们冻感冒了。”
郑卫国笑道:“他可真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一两点钟就会动手呢!怎么样,过程还顺利吧?”
柱子眉飞色舞地说:“咋不顺利?赵旅长亲自带了两个连左右夹击,一阵狠揍,当场就打死了一百多个鬼子。其余的鬼子吓得掉头就跑,连伤员都没敢带上,那些倒霉蛋一直嚎到今儿早上才断气。您是没看那场面,真他娘的解恨……”
郑卫国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不对啊!怎么是赵旅长设伏,不是说好了让36旅去的吗?”这几轮战斗下来,33旅和34旅的伤亡非常大。所以郑卫国就把齐思贤的36旅顶了上来,好让另外两个旅安心休整。
柱子说:“赵旅长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硬要给他们二营报仇。周参谋长被赵旅长缠得没办法,只好让齐旅长跟他换了。”
郑卫国没好气地说:“报仇,报仇,只知道报仇!他们伤亡不大吧?”
柱子忙道:“战死了十二名弟兄,受伤的也才三十几人。”
郑卫国松了一口气,说:“那还差不多,我就怕这家伙不要命地往上冲,要是再赔上两个连。我找谁哭去?”
柱子笑道:“赵旅长打得是挺猛的。要不是顾忌鬼子的重炮,说不定连渡口都夺回来了!”
郑卫国也跟着笑了笑。西北军出身的将领,别的不说,打仗真是没话说。就勇猛程度而言。马家军和桂军也赶不上。
正说着。熊处长突然从院外走了进来,嘴里说道:“柱子,军座还没起来啊!”他进来一看。没想到郑卫国也在,有些尴尬地说:“军座,早啊!”
郑卫国笑骂道:“早个屁,都快八点钟了。要是我再晚点起来没准就能听见你们说我坏话。”
熊处长笑道:“瞧您说的,哪儿能呢!借我们一个胆也不敢啊,是不是啊柱子?”
柱子笑道:“是不想还是不敢?你们这种文化人最阴了,一肚子的鬼主意!”
熊处长没好气地说:“去,我可不是那样的斯文败类!军座,您看看这个,这是我拟定的97军东征各部的休整计划。”说着把一沓纸递给了郑卫国。
郑卫国拿起看了一会儿,说:“你这个休整时间定得太长了,哪有这么长的时间让我们休整?依我看能有三天太平日子就不错了,这还不算在渡口外围修筑工事的部队。”
熊处长说:“军座,我觉得您对局势的预测太悲观了。眼下北岸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重心已经重回南岸。咱们呆在北岸能有什么大仗要打?最多也就是堵着渡口,不让土肥原渡河逃走。可事实上土肥原北渡黄河的可能性极小。”
柱子插了一嘴,说:“为什么会极小,到了要命的时候也不渡河么?真要是不渡河,干嘛还派一个大队守住渡口?你自个儿也说了,土肥原一心渡河,咱们这点儿人根本拦不住!”
熊处长笑道:“不懂了吧?就陈留口那么一个小渡口,每天能渡过来多少人?要是渡到一半,**各部一齐逼向渡口,剩下的鬼子全得玩完儿。携带的重装备就更不用说了,一件儿也别想带过河。你说土肥原敢拼着这么大的损失下令全军渡河吗?他要真敢这么做,嘿,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你只看到了日军的困境,却没有想到**的难处。”
熊处长疑惑地说:“**眼下有什么难处?胡宗南长官的第十七军团正从开封东进,李汉魂将军统率的大军也在向西压迫敌右路军,再加上北线商(震)主席的部队和坚守在兰封的桂永清长官所部,日军已被咱们里外包围了。形势大有利于我啊!”
现在的局势是日军第十四师团像一条盘蛇一样围着兰封城,里面是桂永清统率的27军,外面则是71军、64军、74军、61师、106师,再外面还有商震统率的北路军,胡宗南的第十七军团,黄杰的第8军以及郑胡子的97军。
第十四师团强大,这个不可否认,但他们已经陷入了**的重重包围之中,且无险可守,形势相当险恶。特别是兰封城像钉子一样嵌在日军的蛇阵中间,把第十四师团主力和右纵队一分为二,对于整个战场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熊处长感到很不服气,他随手在地上把敌我形势画了出来,然后对郑卫国说:“军座,您说说看,就眼下这种局面,第十四师团还有什么办法咸鱼翻身?”
郑卫国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你所谓的里外包围不过是仗着兰封城在我军手中,要是兰封城失陷了呢?”
熊处长捡起一块小石头放在兰封城的位置,说:“失陷?怎么可能!兰封城可是有27军整整一个军坚守的,36师、46师都是中央军精锐。两个德械师难道还比不上庞炳勋的一个杂牌师?”
郑卫国想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吧!”
在他的模糊记忆中,好像就是因为兰封城失陷才导致会战失利的,而商丘的丢失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具体是怎么丢的,郑卫国还真有些记不清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别说坚守五天五夜,就是只守上三天,也够土肥原喝一壶的了。
柱子见熊处长说得这么肯定,半开玩笑地说:“老熊,你就对兰封城这么有信心?守兰封的那个家伙好像是叫桂永清吧?我可听说他在南京的时候丢下部队率先逃跑。导致中央陆军教导总队差点全军覆灭。”
熊处长哼了一声。反驳道:“道听途说的东西岂能相信,我只问你,若桂长官真是如此不堪,委员长怎么还会委以重任?”
柱子搔了搔脑袋。尴尬地说:“呃。这个俺就不知道了!”
熊处长说:“桂长官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说。兰封城内可是还有邱清泉长官率领的战车营和装甲搜索营呢!邱长官的大名你总该听说过吧,虽然比不上咱们军座,可也是响当当的一号角色。德国学的军事!”
柱子想了一下,说:“这名字还真有些耳熟,好像在那里看到过!”想了一会儿,他一拍脑袋,叫道:“想起来了,不就是前些日子开着坦克车消灭日军一个骑兵联队的那位么?”
熊处长一拍大腿,笑道:“可不是咋滴!不过一个骑兵联队肯定是有所夸大,估计是骑兵一部,外加一些步兵。纵然不足一个联队,一个大队肯定是有的!”
柱子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这个邱长官还真是一号人物。”
熊处长得意地说:“那是当然!说起来这位邱长官也是去年从南京逃出来的。他眼见小鬼子残杀我抗日军民,心中无比悲愤,每遇敌军就双目赤红,势若疯虎,勇不可当。日人也为之敬重,称其为邱疯子!”
郑卫国正在一旁喝茶,突然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熊处长和柱子吓了一跳,忙道:“军座,你没事儿吧?”
郑卫国笑着摆摆手说:“咳,咳,没事,没事儿!刚才听到桂、邱两位长官的英勇事迹,心中顿生崇拜之情,一时激动不已,结果不小心就呛到了。”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急匆匆地走来一人,正在门口的警卫说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周益民参谋长。郑卫国一抬头,只见周参谋长已经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神色,于是忙问道:“老周,出什么事儿?”
周参谋长气极败坏地说:“军座,出大事了,兰封城已于今早失陷!”
“什么!”郑卫国、熊处长和柱子三人惊得一齐站了起来。
郑卫国早有心里准备,最先反应了过来。他一拍桌子,生气地说:“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个晚上就失陷了?”
周参谋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仰而尽,说:“咳,此事真是一言难尽,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熊处长忙问道:“那桂长官呢?”
周参谋长没好气地说:“别提这个混蛋,昨天下午就跑了!”
柱子一摊手,说:“我说什么来着?得,跟南京一个德性!”
周参谋长哼了一声,讥讽地说:“比在南京的时候还是要强上一筹的,上一回他是丢下部队跑的,这回跑的时候把部队也带走了!”
熊处长悲愤地说:“那邱清泉长官呢?邱长官就没有阻止桂永清?”
周参谋长呸了一声,骂道:“阻止个屁!这家伙跑得比桂永清还快,人家是坐着坦克跑的!”
熊处长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喃喃道:“都跑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柱子突然笑了起来,大伙儿都不解地看着他。柱子笑着说:“哎呀,还知道逃跑,可见这位邱长官头脑清醒,不是真疯啊!”
郑卫国没好气地说:“都这个时候了,还说风凉话!快去通知各旅各团各部门的长官,我要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柱子忙道:“是,军座!”正拿腿要走,却见一旁的熊处长突然仰面就倒,嘴里竟然喷出一口血来。
众人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其扶住。柱子在一边惊慌地喊道:“老熊,熊处长,你这是怎么啦?快快醒啊!”
周参谋长说:“像是急火攻心,快去叫医生来吧!”
郑卫国说:“别急,这个我也会,让我来!”特种兵都会一些急救手段,也就三两下的功夫很快就将他弄醒。
熊处长两眼一睁,挣扎就要起来。
柱子说:“老熊,你先别动,我去医院给你叫副担架来!”
熊处长不理他,双手抓住郑卫国,惶急地说:“军座,您要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委座决黄河,千万不能啊!”
郑卫国沉默片刻,没有说话。事情到了这份上,不是想怎么样就能做到的。
熊处长急了,连声问道:“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郑卫国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去阻止这件事!”
熊处长松了一口气,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话刚说完,突然又晕了过去。
郑卫国忙道:“柱子,快,带两个人把小熊送到医院去!”
柱子忙把熊处长背在背上,和两名卫士一起朝野战医院跑去。郑卫国看着他们的背影长叹一声,又对周参谋长说:“时间紧急,我们先去开会!”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合围开始

卫士们分头去通各部长官,不一会儿一个临时的会议室里就挤满了军官,既有各旅各团的部队长,也有军部直属各部和各单位的一把手。
可能是今天凌晨出了一口恶气的缘故,赵云祥旅长的心情显得特别好。他进来的时候还在开玩笑说:“哈,伙计们都在啊,这要是让小鬼子一炮轰了,土肥原可就赚大发了。”
大伙儿一听,都乐得哈哈大笑。
段双虎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别乱说话,出大事了!”
赵云祥一直在渡口方向猫着,还不知道兰封的事儿,一脸茫然地说:“出啥大事,咱们的人不都在吗?”
段双虎解释说:“不是咱们,是南面出事了。昨天晚上,兰封守军逃了个一干二净,结果今天一大早小鬼子就开进城里去了。”
赵云祥大吃一惊,瞪大眼睛说:“啥?桂永清又他娘的跑了!”
这个时候屋里的军官们大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议论纷纷。郑卫国拍拍桌子,说:“都安静一下,召集大家来的原因相必各位都知道了。今天一早日军已经进占兰封城,第十四师团各部连成一片了。”
34旅旅长张海岩说:“军座,那我们是不是要立即渡河?”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委员长的命令是让我们坚守北岸,以防日军北逃。在没有新的命令到来之前,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再说了。南岸的几大渡口都被日军控制着,咱们就是想过河也难啊!”
王奇峰副军长也不赞同渡河。他说:“军座,各位同仁,以王某愚见,咱们绝对不能过河!”
周参谋长奇道:“副座,这是为何?”
王奇峰冷笑道:“桂永清是委员长的嫡系,黄埔一期的爱将。咱们呢?在委员长眼里不过是东北军余孽罢了!要是去南岸给桂永清擦屁股,鬼子从北岸跑了怎么办?一个守御不严,畏敌不前,纵敌逃跑的屎盆子立马就给脑袋上了!”
周参谋长自从军以来。一直在中央军厮混。虽然过得有些不如意,但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听王副军长这样说,他忙打个哈哈,笑道:“副座您多虑了。委员长不至于如此!”
张东凯副师长翻了个白眼。说:“对别人不至于。对咱们就不好说了!”
见两方的人还要争吵,郑卫国摆摆手,说:“这些话都不要说了!去不去南岸既要看敌我两军的态势。还要看战区的指令,不是咱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段双虎疑惑道:“军座,那您把我们召集起来的意思是?”
郑卫国说:“一呢,通报一下敌情,免得你们还以为胜利在望,不思进取;二来,不管是否南渡黄河,咱们都要做好准备工作。现在大部分部队都在休整。我知道弟兄们都很辛苦,所以我不反对休整,但休整不是休养,你们回去之后都要把工作抓起来,随时准备打仗,打大仗!听明白了吗?”
众军官忙站了起来,齐声道:“明白了!”
郑卫国点点头,对周参谋长说:“参谋长,你按一号战备令把任务分派到各单位吧!”
周参谋长点点头,说:“好!”
这个战备令并不是国府或者军事委员会制定的,而是97军自己的军事行动预案。根据敌情的不同,这个战备令共分为特、一、二、三级,每一级别还有详细的方案和细则,可以应对多种复杂局势和突发状况。
各部长官和各单位负责人接到命令后就迅速回去布置,会议室里面很快就只剩下一众高层。包括郑胡子、王副军长、周参谋长、段双虎、张东凯等五人。负责担任警戒任务的柱子给他们倒了茶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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