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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雅-诡行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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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也看展昭。

    却听展昭不慌不忙问他,“三哥不是昨天还在兴化么?他应该比我们晚走一天才对,今天下午还在路上吧?”

    白玉堂心里暗道,贼猫!果然够机灵。

    董晓蝶暗自吐了吐舌头,他可不知道展昭诈他呢,以为真那么巧……早知道说大爷了。

    “别胡说,什么三爷,是常跟着三爷何叔。”一旁陈赦赶紧帮着董晓蝶解围。

    白玉堂顺坡下驴,问了一句,“何叔怎么了?”

    随后,董晓蝶和陈赦将何叔被杀、海龙帮青龙王被杀、以及河帮一个船工被杀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内容和小三子说其实大同小异,只是更具体一些。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后,也没发现什么更好线索。

    “最奇怪是。”陈赦叹了口气,“我们派出很多人查看,竟然没有一个看到凶手影子。”

    “那些人为什么独自出海?”白玉堂反问,“岛上规矩,独自出海是不允许吧?必须三人以上。”

    陈赦也摇头,“都还在查。”

    雷清朗一直在旁边看着,说道尸体时候,脸上露出嫌恶神色来,似乎很反感。

    董晓蝶则是趴在窗户口,继续看楼下那位姑娘唱曲儿,似乎还挺陶醉。

    眼看着时间不早,众人要回去了,陈赦问白玉堂,“五爷,如果回陷空岛话,我们送你们一程吧,反正顺路。

    白玉堂摇了摇头,“我另有安排,谢了。”

    陈赦也不勉强,知道这人古怪,便告辞了,雷清朗走时候还有些惋惜,似乎是想请白玉堂和展昭上河帮住两天,展昭谢过,说下次有机会拜访。

    好不容易将三人打发走了,展昭坐下看白玉堂,“怎么看?”

    白玉堂指了指远方那座岛屿,问展昭,“你听说过这种突然出现在海上岛么?”

    展昭赶紧摇头,“从没有,而且听他们形容,那岛屿已经在那里很久了……这怎么可能呢?!”

    白玉堂也点头不语,展昭觉得饿也觉得气闷,让掌柜给上了两碗太白居最招牌燕皮馄饨,加上好些辣和醋,热乎乎吃起来,还踹了白玉堂一脚,“吃饭吧,别愁眉苦脸了!”

    白玉堂觉得也是,刚拿起勺子还没开吃,就听到楼下传来桌翻椅倒之声,还有人叫骂,“本大爷让你唱你就唱,我看谁敢走?!”

    两人都一皱眉,心说莫非又有不长眼要上演什么强抢民女或者酒楼闹事戏码了?

    凑到床边往下一看,就见一个衣冠楚楚少年男子正在大闹……他似乎醉了,骂人摔东西。那唱曲儿姑娘原本准备走了,却被他阻止,让她接着唱。

    展昭摇头,想阻止,一旁白玉堂却摆了摆手,“由他去。”

    展昭吃惊,再仔细看,就见董晓蝶他们刚到楼下,看到这情景,也没去阻拦,只是摇了摇头走了。在场不少客人也都不说话,看着那少年神色非但没有恼怒反是怜悯。唱曲姑娘真就拿了琵琶回去继续唱了。

    展昭问,“这是什么人啊?”

    “他叫曹昕,不是坏人,青龙王曹伟明是他爹。”

    “啊?前两天死了那个海龙帮青龙王?”展昭也立刻明白了过来……松江一带,陷空岛以及周边这些岛屿帮派势力非常大。因为都是些江湖正义门派,而且都是带领渔民打鱼大东家,彼此关系都非常好。众人大概也知道这事情了,替他难过,所以由得他发泄。

    “会不会是寻仇?”展昭有些琢磨不透,“你们三家有共同敌人么?”

    白玉堂倒是笑了,摇头,“不瞒你说,我这一年都没管过家里事了……”

    展昭愣了愣,摸着下巴一想倒也是——白玉堂一整年都在开封府泡着呢,要不然就跟他满世界跑,有事了才回一趟陷空岛,估计陷空岛众人对自己应该很有意见才是吧。

    两人快速吃了饭,找了太白居后院雅间住下,就等着第二天坐船回岛上了。

    ……

    放下两人不说,急着赶回逍遥岛公孙赵普他们可不知道这情况,众人出了兴化,就赶奔渡头。影卫们早已将大船叫来了,一家人直接上传,走水路赶往逍遥岛,看光景,明天一早就能到了。

    船上,

    几个影卫们守卫守卫,其他在船头说笑打闹,喝酒吃螃蟹,很是热闹。

    公孙靠在藤椅上,怀中搂着小四子,轻轻拍着背打瞌睡,赵普在一旁教萧良打拳。石头剪子站在船头蹭来蹭去,最近剪子可能有些发情,总粘着石头。

    “喂,喝口酒。”赭影爬上了桅杆顶,就见紫影趴在最上头,手里拿着个远镜正眯着眼睛看呢,样子很专注。

    怕他冷,赭影给他披上个披风,“你看什么呢?瞧见大鱼了?”

    “嘶……”紫影歪过头,问赭影,“唉,你说为什么会多出了一个岛啊?”

    “哈?”赭影听着都新鲜,伸手摸他额头,“糊涂了吧你,哪儿有岛?!”

    “真有啊!”紫影将远镜给他,指着前方让他看,“还有啊,今天晚上为什么走了那么久,一条船都没看见?那些走夜路商船和货船呢?都上哪儿去了?”

    赭影接过远镜盯着看了半晌,也傻眼了,和紫影对视了一眼,这会儿……月亮很高,远方雾气渐渐散开,就算不用远镜也能看到那若隐若现岛屿了,紫影趴在桅杆上对着下方赵普喊了一声,“王爷,你们看前面那个岛!多出来了一个岛啊!”

    ……

    众人都愣了愣,随即全部跑到船头看。

    小四子原本打瞌睡呢,船身晃啊晃跟睡摇篮似,被紫影这一声吆喝吵醒了,茫然地看公孙,“爹爹,什么岛?到逍遥岛啦?”

    公孙也纳闷,抱着他跑去看,众人往远处一望,都有些懵住了。

    “那里是原本就有这个岛么?”赵普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不对!”公孙连连摇头,“你忘了,以前在逍遥岛看日出日落时候,都是直接一望无际海面,何曾有什么岛屿?!”

    “对啊!”赵普也想起来了。

    “这事儿可新鲜啊!”几个影卫也七嘴八舌地聊开了。

    小四子揉揉眼睛,还有些状况外,心说在看什么哪?!

    萧良坐在剪子背上,手打了个凉棚往远处望,忽然想起个事情来,问赵普,“师父,到头来,隐山究竟咋回事啊?不也说突然冒出来一座山么?”

    众人都让萧良问住了。

    公孙搔搔腮帮子,“这个么……”

    “爹爹那边有只小船。”

    正在公孙想着给萧良解释一下隐山问题时,小四子伸手一指不远处。他在公孙怀中,抱得比别人高一点,而且他还有些走神,没看众人都关注那个远处冒出来岛屿,而是看到了近处漂过来一条小船。

    赵普等猛地低头,就听上头紫影大喊,“要撞上啦!快把它拉开!”

    公孙等这才都回过神来,有一艘小船正在海上横着,挡住了他们前行路径,眼看就要撞上了。

    黑影啧了一声,对着前面小船大喊,“喂!船家!”

    但是小船篙子横在船身上,桨翘着插在一侧……无人空船么?!

    白影纵身一跃,上了船想要将船划走一面撞上,却看到船里躺着个人,吓了他一跳,刚落到船上想打个招呼,就听到脚下“啪嗒”一声,似乎踩在水坑里了。

    白影起先以为这船漏水了,但是仔细一看,惊得他一口凉气抽回来——只见船里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胸口一个大窟窿,睡在船里神色倒是很安详,早断气了。船上不是漏水,而是那个人血,承了满满一船底,白影抬起腿开了看,踩了一脚鲜红血,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妈诶!”

    黑影了解他,他叫娘了估计发生什么大事了。

    绯影等用三角钩锁将小船勾了回来,众人走近一看。

    “呀!”小四子捧了腮帮子问公孙,“爹爹,为什么我们走到哪里都有命案哪?”

    公孙嘴角抽了抽,一旁赵普道,“哦,那是因为经常跟展昭在一块儿缘故。”

    “唔……”小四子点点头,“喵喵是灾祸体质么?”

    ……

    “阿嚏。”展昭揉了揉鼻子,松江府晚上还挺冷,靠在被单上发呆,展昭听到隔壁白玉堂房间里,传来轻微声音,似乎是脚步声……白玉堂应该也没睡吧。

    这人也怪,原本没事时候还愿意两人一间屋睡,如今手不方便了,倒是不肯一间屋了,非要两间。

    还是有些担心白玉堂情况,展昭也睡不着,就推开门走出房间,在院子里逛了逛……

    这雅间很好,是独门独院,非常安静。

    展昭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刚想去敲门,白玉堂房门却打开了,他往外看了看,“还不睡?”

    “嗯,不睏。”展昭想往前走一步,忽然,就听到了“喵呜”一声。

    两人都一愣,展昭查觉到了白玉堂嘴角微微挑起弧度,心说哪只猫咪这个时候叫?!

    两人顺着叫声,抬头望向了屋顶。

    却见屋顶上蹲着一只黑色大猫。

    那猫乌黑皮毛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品相甚好,它脖颈见挂着一串红绳,绳子上系了一枚雕刻了花纹桃子核……显然是有人养家猫。

    不过最让展昭和白玉堂觉得惊奇,是那猫眼睛,泛着一层淡淡红光,两人猛然间,想到了今早在路上看到那两匹马。

    那猫看了两人一眼后,转身跃下了墙壁,跑了。

    两人下意识地追上去,一跃上了围墙往下望……哪儿还有猫踪迹……

03 夜风
    那黑猫来得诡异,去得也快,一转眼就没了踪影,更奇怪是它那双红色眼睛,在这夜晚显得异常诡异。

    白玉堂站在房檐上看了看,转眼问展昭,“它刚刚说什么?”

    展昭知道他又打趣自己是猫呢,抬脚踹他,“行啊,这会儿还有心思跟我说笑呢?!”

    白玉堂一笑躲过,两人都回了院子,进屋继续睡觉。

    白玉堂刚刚躺下想要熄了灯火,却看到门被推开。起先他以为展昭要进来,可不料却是一阵狂风吹了进来。

    微微皱眉,白玉堂伸手轻轻一挡,坐了起来……

    可是外头并没有人,也不像是谁用内力催开,因为刮进来就是冷风,还带点特有海水咸味。

    白玉堂站了起来,到门口想看看隔壁展昭,正巧展昭也跑了出来,他房门也被吹开了,担心白玉堂。

    两人到门外就差点装个满怀,一时间都觉得莫名其妙……今晚这是怎么了?怪事那么多!

    “是风?”白玉堂看了看站在树下白云帆和枣多多,两匹马都极有灵性,万一有什么异样应该会发出警告才对,可是此时两匹马依偎在一起打瞌睡呢,完全没有发现了危险样子。

    两匹马脖子靠脖子,看到白玉堂和展昭出来了,还不解地甩了甩尾巴。

    展昭在一旁小声道,“也不一定啊,它俩现在眼里只有彼此,说不定刚才没注意!”

    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眼看着再不睡估计就天黑了,明天还早起呢,就对展昭摆摆手,“睡吧。”

    “嗯……”展昭犹豫了一下,跑回房里去拿了枕头过来。

    “你干嘛?”白玉堂有些意外。

    “照顾你啊。”展昭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又不是老弱病残。”白玉堂显然不太适应这种被照顾身份。

    展昭挤进房间关门,伸手一指床铺,“去躺下,你说了不算!”

    白玉堂张了张嘴,也没有任何可以反驳余地,于是只好乖乖去躺下。

    展昭在房间里看了看,没有小床,就把枕头放到了白玉堂身边,把他往里推了推,小心翼翼地将他伤手拿起来,底下垫了个枕头。

    白玉堂拿下来要翻身,“别扭……”

    “不能压!”展昭皱眉,睡个觉都不老实。

    “没事。”白玉堂不听。

    展昭将他手按好了不让他动,抬手一拂袖,熄灯。

    白玉堂仰天躺着怎么睡睡不着,“猫,手拿开,让我翻个身。”

    “不行!压着手骨头长歪了怎么办啊?日后堂堂白五爷伸出手去却是歪!岂不叫人笑话?”展昭自己侧过身,一手帮白玉堂按着胳膊,“睡觉!”

    白玉堂望天,转眼就看到展昭睡颜,头朝哪儿都不对劲,只好努力告诉自己,睡吧!

    两人白天赶路也挺累,于是很快就安静了。

    江湖人么,这两人又都是高手,因此睡觉时候挺警醒,四周万籁俱寂,入冬了,没有虫鸣,没有猫叫,更没有夜莺……只有呜呜风声。

    睡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白玉堂突然说了一声,“起风了。”

    展昭良久,应了一声,“睡觉。”

    白玉堂突然又开口,“刮是东风,海上可能有风暴。”

    展昭愣了愣,“那又怎么样?”

    “这个时节,按理不会有这种天气。”白玉堂因为长年在海岛上生活,虽然不从事渔业、不出海也不造船,但是经常听几位兄长讲起。

    展昭给他拉了拉被子,“别担心。”

    白玉堂没睁开眼,只是有些讶异,展昭说话声音比平日更柔和了几分。

    “再大风,陷空岛也不会被吹走。”展昭轻轻拍拍他胳膊,“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赶去。”

    “……嗯。”白玉堂轻轻应和了一声,睡去。

    ……

    小四子在睡梦中被颠醒了,感觉像是在坐秋千一样,他向来睡着了就是小猪,怎么叫都不醒,今天是实在被晃得有点恶心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公孙抱着自己坐在床上,一旁蹲着石头和剪子。它们状态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紧张,剪子用高大身躯挡着床铺,全身光亮黑毛被吹得呼呼直动。萧良站在床边抓着床柱,赵普站在门口,双手握着房门,就见外头似是起了大风。

    赵普对外面努力调整船帆影卫们喊,“小心点,上桅杆腰上先系绳子!”

    “爹爹?”小四子听到了呼啸风声,害怕地往公孙怀里钻了钻。

    “醒了?”公孙轻轻拍他背,“别怕。”

    “怎么回事呀?”小四子觉得整艘船都在晃。

    “突然遇上大风暴了!”萧良对小四子说,“没事槿儿,我会游水!”

    “嗯。”小四子点头。

    “王爷!”赭影在外面喊,“不行了!顶风去不了逍遥岛,只能往东去!”

    “东?”公孙想了想,“东面是陷空岛!”

    正这时候,远处天空之中突然亮起了一枚明亮联络信号。

    原来是不远处陷空岛上,守夜家将看到海上起了大风浪,似乎有船遇险,就发出来了联络信号,询问要不要帮忙。

    赵普心中微动……陷空岛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守夜?他对紫影点点头,紫影扔上了一枚联络用响箭。

    响箭破空,散发出明黄色光亮,赭影高喊了一声,“调头,往东!往东!”

    船工们费力地将船转向,往东行驶……风浪太大,幸亏赵普他们船够大,才没被吹翻了。

    往东行了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有一艘更大船驶了过来,船头迎风站着一个人。

    那人十分健壮,做渔民打扮,双手叉腰,单腿踩着船头木桩,一头钢针般短发刺着。身旁站着一个特别矮小男子,跟个瘦猴儿似,这么大风,他手上还拿把鸡毛扇子。

    “王爷,是三爷和四爷。”赭影对赵普说。

    赵普也看见徐庆和蒋平了,紫影站在船头对那边挥手。

    陷空岛几个当家今晚正商量事情,突然听说外头起风了,都觉得怪异。他们在海上生活那么久,这种大风实在是头一回见到,也都觉得匪夷所思。

    巡夜家将说海上有人遇险,还是大船,众人先是心惊,担心别是白玉堂连夜赶来遇着海浪了,他们家宝贝五弟可是只旱鸭子!

    赶紧发联络信号……升上了天空回应确是逍遥岛信号,众人立马知道是赵普他们,赶紧派船来救援。

    船到跟前,徐庆和蒋平跳上了船,“王爷!”

    “三哥四哥,好久不见。”赵普也不跟他们另什么辈分地位尊卑,总之随着白玉堂和展昭叫。

    徐庆他们命船工将两艘船连上,一起往回开……

    离开了风暴中心,船也没那么晃了,船里人都放下心来。

    徐庆和蒋平进了房间,萧良赶紧上前见礼,徐庆拍了萧良一把,“呦,小良子,长那么高啦?”

    公孙也带着小四子来见礼。

    赭影问起是不是出了什么怪事,徐庆嘴快,跟赵普他们叽里呱啦说了最近发生一切,还有那边多出来一座怪岛屿。

    赵普立马对紫影点点头。

    紫影指了指外面,“三爷四爷,我们刚刚在海上捡了样东西,要不然你们看看?”

    徐庆和蒋平面面相觑,跟着影卫们出来,到甲板上一看……就见那艘载着尸体小船已经被众人捞起来了,放在甲板上。

    船里满满一船血,躺着一个被挖了心死人。

    “他死应该不久,不超过一个时辰。”公孙刚刚初步看了一下尸体,走出来对众人说,“心脏被挖时候他是活着。”

    “这不是河帮鳖头樊么?!”徐庆蹦了起来,“娘,河帮死了第二个了!”

    赵普和公孙都明白为什么陷空岛众人要叫白玉堂回来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让他们先到了,可以想象明天一早见到白玉堂和展昭时候,两人会有什么样表情。

    很快,众人到了陷空岛。

    小四子和萧良拉着手让闵秀秀带去后头绣楼,和女眷儿们住一起了。正巧了,卢珍刚满一岁半,依依呀呀奶声奶气学说话呢,小四子喜欢得不得了,抱着不松手。

    众人在岛上先安顿住下不提,折腾了一宿……没多会儿,天就蒙蒙亮了。

    ……

    展昭和白玉堂在天刚亮时候就醒过来了,起床洗漱收拾,到了渡头。渡头最早那一趟船已经等着了,船里等着正是白福,一看白玉堂来了,赶紧帮着牵马上,最里头念叨,“五爷你可回来了。”边一个劲给展昭问好。

    展昭知道白福是白玉堂院子里头管家,陷空岛很多生意也是他管,人异常聪明机灵,功夫也行,对白玉堂特别中心。

    “岛上没事吧?”白玉堂赶紧询问,“哥哥嫂嫂们都好?”

    展昭头一回听到白玉堂这种关切话语询问,心说……看吧,明明就很体贴一人。

    “都没事,五爷放心。”白福吩咐开船……这船不算太大,不过陷空岛船工都是技术一流,船乘风破浪地就驶向陷空岛。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船头,在就快到陷空岛渡头时候,就听站在船头白福突然“咦”了一声,伸手指着不远处从西边儿来一艘大船,对白玉堂说,“五爷,河帮船来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一愣,果然,就看到一艘大船也在靠近陷空岛,船速飞快,船头站人,正是昨晚见过董晓蝶和陈赦,还有趴在栏杆边干呕雷清朗。

    白玉堂皱了皱眉头,展昭忽然问,“你……很烦董晓蝶啊?”

    白玉堂愣了愣,一笑摇头,“没,他虽然嘴碎不过人其实挺有本事,我真正看不惯是陈赦。”

    “啊?”展昭倒是意外,问,“陈赦也算八面玲珑,不像是会招人烦啊。”

    白玉堂想了想,对展昭说,“我们每个岛屿,都分管不同海域,有时候起风浪了,打渔时段就短,渔民们讨生活不容易,岛上那些船工,都会帮着拉网拢鱼,等着渔民来捕。”

    “嗯。”展昭点头。

    “陷空岛上,大哥当家、几个嫂子管账目、二哥管船、三哥管鱼、四哥管得就多了,基本生意来往都是他负责。四个哥哥都经常跟陈赦打交道,对他评价不高。三哥那天跟我说,陈赦在渔民最打不到鱼时候,会派水性好下水捣乱,让渔民捕不到鱼。”

    “为什么?”展昭吃惊。

    “嘿嘿。”白福插了句嘴,“展爷不是水上人家,所以不了解。渔民是靠天靠海吃饭,陈赦这样子做,渔民们会说那片地方鱼少,就都不去他们那儿捕鱼了,上其他几家去,于是他们家不就吃独食了么?但是每个渔民又都有个归属。河帮那边儿如果上海龙帮那儿去了,就等于抢了别人水里鱼,难免会有摩擦,而且他们还都只向本家交租子,因此经常闹事。”

    “哦……”展昭明白了,“也就是说,陈赦表面厚道,实则奸诈。”

    白玉堂点了点头。

    白福笑嘻嘻跟展昭说,“现在渔民们大多都上陷空岛水面上来打鱼,三爷是豪爽性子,不收租子随便打,还派人帮着带大船去远海打,那鱼老大了,正巧前几天有大鱼,展爷一会儿尝尝正宗海鲜!”

    展昭是猫儿性子,最爱吃鱼,一听说吃海鲜立马精神了,点头。

    白玉堂笑着摇头。

    展昭又问,“那陷空岛这样做,其他几家犯了众怒,会不会有摩擦?”

    “唉,摩擦难免,不过谁敢得罪三爷,是不是?”白福撇撇嘴,“咱们陷空岛来钱门路多,不为那几个臭钱跟渔民抢饭碗。”

    说完,跑去帮着停船了。

    展昭点了点头,突然用胳膊肘捅捅白玉堂,“唉,问你个事儿!”

    白玉堂看他。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有活儿,你负责什么呀?”展昭笑嘻嘻问,“五当家?”

    白玉堂张了张嘴,他向来什么都不管,最多上城里帮着收个租子送个东西,那还要他大爷顺路。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就听到前方有人高喊了一声,“老五!哈哈哈!”

    白玉堂一听声音就是徐庆,和展昭相视一笑,纵身一跃直接离了船,踩着水就过去了。

    到了渡头……就见四个哥哥都在呢,健朗得很,各个气色也不错。

    白玉堂赶紧见礼,展昭也跟着,四人早就拿展昭当自己人了,乐呵呵点头,彼此寒暄问候。

    俄顷,河帮船也到了,还有脸色严峻跳下船来董晓蝶和陈赦,白玉堂问卢方,“大哥,什么事?”

    “说来话长,一块儿详细说。”卢方回答了一句,董晓蝶已经到了跟前,难得,嬉皮笑脸样子没了,一脸严肃地问,“卢大爷,尸体在哪儿?”

    卢方对他和陈赦点了点头,带着往里走,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尸体?

    众人直接进了大堂,就见正殿外院中搭了一个白棚,棚子里白布盖着一艘小船。

    韩彰过去,伸手一掀白布……里头是河帮一个船老大,人称鳖头樊,樊豹尸体。

    “老三!”陈赦和樊豹是拜把子兄弟,老二当年出海死了,就剩下两人形影不离,陈赦看到樊豹尸体,身子一歪,当时就跪在船边放声大哭。

    白玉堂和展昭也是一愣——这么快又死了一个?!

    “尸体是在哪儿发现?”董晓蝶问卢方。

    “是昨晚上,在海里!”卢方说着,留下韩彰安慰哭得死去活来陈赦,带着董晓蝶,和不敢踏进院子雷清朗进正殿相谈。

    展昭和白玉堂也想跟进去。

    刚走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吱吱”两声。

    两人都一顿顿,同时甩了甩头,心说——不会吧?!

    还没想明白呢,衣摆一紧……两人同时心中咯噔一下,就听到轻轻脆脆一声,“喵喵,白白!”

    展昭和白玉堂回过头,都觉得脑袋“嗡”了一声。只见小四子站在两人身后,两只小手抓着两人衣摆,仰着脸笑眯眯看着他们。

    展昭和白玉堂觉得自己可能赶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嘿嘿。”小四子见两人看到自己目瞪口呆,觉得有趣,道“你们,好慢喏,我们坐船比你们路爱!对了喵喵,影影们把客房都沾满了,所以你和白白一起住吧。”

    白玉堂和展昭无语望天——又来了!

04 血色妖城
    小四子笑眯眯出现在眼前,展昭和白玉堂脸上表情却是惊讶和无奈,这让兴高采烈小四子瞬间很受伤。

    原本以为两人见到自己也会和自己一样高兴,可没想到两人显然是这样子,小四子觉得自己可能被两人讨厌了,立马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喵喵白白讨厌自己。

    “呃……”展昭和白玉堂瞬间察觉出不对。

    “呜……”小四子耷拉脑袋转身要跑开去找个地方哭一下,展昭赶紧上前把他抱起来,“小四子,怎么拉?”

    “呜呜……”小四子眼看着就要哭了,伸出胖乎乎小手揉眼睛。

    “啊……小四子。”展昭赶紧哄,“那个,我和玉堂是看到你太吃惊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你们动作好快。”

    “是啊是啊。”哄人这方面白玉堂是完全不在行,不过也意识到他们刚刚是有些过分了,就赶紧顺着展昭意思说。

    小四子看了看两人,大眼睛水润润,好像马上就要有眼泪要滚下来了。

    “我们真很高兴。”展昭赶紧再加把劲,“小四子啊,你高不高兴见到我们两个?”

    “高兴啊。”小四子捏着指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坐了三天船了哦。”

    “是啊……”展昭瞬间一股内疚涌上心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啊!

    “喵喵真没有讨厌小四子?”小四子问。

    “当然没有了!”展昭赶紧摇头,“小四子人见人爱么。”

    “真?”小四子眯眼瞄着展昭,确定他不是糊弄自己。

    “嗯!”展昭赶紧用最真诚眼神看着小四子猛点头,“真真!”

    小四子抿了抿嘴,又瞄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愣了愣,展昭踹他一脚后,赶紧也跟着点头,“是啊……没错!”

    小四子眨眨眼,似乎心情阴转晴了,脸上又见了笑容,展昭和白玉堂立马松了口气。

    却听小四子忽然说,“那,卢姨姨说,后山有温泉哦,我们一会儿一起去泡!”

    展昭和白玉堂嘴角微微地抽了抽——温泉啊……

    这时候,赵普和公孙也走了过来,身边是正在找小四子萧良。

    “啊,槿儿,你在这儿啊。”萧良赶紧跑到展昭身边,伸手去接小四子,“都说吃了早饭再来么,一听到展大哥白大哥来了你就冲出来了。”

    这回连白玉堂都内疚了,基本上除了喜欢做小媒婆这点之外呢,小四子也确是人间人爱。

    接了小四子,萧良知道赵普他们可能有要紧事情要谈,于是拉着他手去后院吃饭了。

    小四子走到院子口,回头瞄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两人一惊,小四子笑眯眯摆摆手,“一会儿要去哦!”

    说完,和萧良跑了。

    展昭和白玉堂愣在原地,总觉得好像是中了什么圈套了。

    “方便听么?”赵普到了跟前,可没注意两人尴尬,只是看到客厅里头河帮几人已经坐定了,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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