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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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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子盛气,不是说盛气凌人,更不是骄兵必败中的骄傲之气,此中盛气,乃是一种一往无敌,是一种狭路相逢勇者胜,是一种敢向强敌亮剑而不畏生死,更是一种破釜沉舟、弃置死地而后生的大无畏。
盛气之中,更含有必胜的决心,成功的信心,不是盲目自大,而是确确实实的有这样的实力作为支撑。
从来觉得只有草原战士才是真正的马背上的英雄,可是如今,望着那些动静皆有指令,连日赶路七八天的骁骑营将士,阿刺忽失恍惚了。
甚至,在这一刻,欺压草原各部族的女真铁骑与之相比,还有些不如。
毕竟,女真铁骑虽是威名赫赫,但是威名之后,却也是声名狼藉,说好听点是兵,说的不留情面,那就是和土匪无异,比之草原上最让人恼恨的马匪来,女真人更是残暴著称。
“罢了罢了,这顾大人既然与我汪古部友善,我又何必再生事端?”
见杜谦、三娃子作为先锋官,已经整顿军士,勿让扰民,阿刺忽失心中再次为这支军队的军纪之严心生感慨,大有天下之兵,莫能与之相提并论者的意思。
阿刺忽失的想法,何尝又不是其他各个部族首领的想法呢?
汪古部势大,此时依旧对顾同毕恭毕敬,大有言听计从,与之归附的意味,其余诸部首领,也慢慢沉思,有些人,瞬间就有了决断。
在牧民们的夹道相迎之中,顾同带着手下诸将,在阿刺忽失的引领之下,坦然往汪古部的营帐而入,面色依旧如春风,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少年人执掌大权的骄傲和得意,粢饭稳重,又让众人心头微微感慨。
廖勇强、陈锋二人具是陪伴在顾同身边的,感触的更是深切,在敬畏顾同少年持重之外,却也对于能够追随顾同,实现心中抱负而大觉信心百倍。
是啊,还有什么能够比追随一位英明的首领更让人高兴的呢?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有才有德之人,皆是期盼此生得遇明主,实现心中抱负,廖、陈二人如是之。
各人自有各人心思,于此,顾同既不能猜透,也不能控制,只是尽可能的把众人的神情记在心里,然后高高挂起,不多做理会,为上者之道,大致这般。
顾同,也开始悄然向一个为上者转变,虽说前路漫漫,可是顾同有信心,走好这条路,就如同当初在长安城内顾家小院一样,他坚信可以出人头地,可以改变顾家的窘迫,可以改变世俗之见,可以努力和芸娘在一起,那么,他便真的可以做到。
重生为人,顾同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种自信,油然而生的自信。
暗暗一笑,顾同落座诸位,而阿刺忽失作为主人,这个时候,却也是极为妙趣的侍立在顾同身旁,既不落座,也不招呼客人,原来是在等顾同示意。
顾同焉有不知阿刺忽失有归附之心?
虽说不可能像廖勇强、陈锋那样归心,可是这番姿态,顾同却是分外想要看到的。
只要有了这个头,由不得汪古部最后不臣服,汪古部又可以为其它小部落做一个示范,那样自己岂不是就可以在茫茫大草原上,和铁木真先较量较量?
想到这里,顾同又想起自己在草原上留下来的另外一个势力——兀立特部!
经过阔以田之战,世人皆知兀立特部乃是顾同在草原的一枚棋子,可是不管草原牧民怎么看待兀立特部的族人放弃长生天的信仰而向中原的汉人低下头颅,把战刀伸向自己的同胞,可是这番话,也只能躲在蒙古包里面说一说,而今的兀立特部,在吞并了札答阑部、蔑儿乞部的一部分之后,已然在漠东临近西京路的区域崛起,草场连绵千里,加之有顾同这个后盾,兀立特部的族人现在可是耀武扬威得厉害,这也是让阿刺忽失动心的地方。
得大树荫蔽,则烈日、大雨皆不惧也!
“诸位请坐,阿刺忽失首领请坐。”顾同既然已经明白阿刺忽失的心思,又何须再施加威风,一脸欣喜,一边忙请众人落座,一边笑着又道:“去年冬天,我遍访治下各地雪灾,来到汪古部,承蒙阿刺忽失首领还有族人的热情款待,没有想到,半年时间不到,又可以和诸位一起乐享此间,当真是人生快事,只是不知,阿刺忽失首领家中的羊羔可够否?烤全羊,我可是期待的很呢!”
听顾同提起往事,阿刺忽失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见顾同并没有对自己随意驱使,相反,似是老友一般,闲聊家常,阿刺忽失觉得心里很受用。
躬身向顾同身前凑了凑,阿刺忽失大声朗笑道:“我这部落,别的不多,羊羔却是管够,说来这还要感谢顾大人对我汪古部的恩恤,帮着我们度过雪灾,大人可能不知,您现在可是部落牧民心中的恩人呢,过一会儿,只需敞开肚皮吃就是。”
这阿刺忽失也是个妙人,恭维的话,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竟然还有七八分雅趣,再配合说话时分的神情,众人听了,莫不一笑。
不过阿刺忽失的话却也说得实在,不只是他以及汪古部部众这般想,就是其他的受到顾同恩惠的部族首领这个时候也是心有同感,待阿刺忽失说完,全都起身,再次感谢顾同拍板决定救助各个部落的事情。
顾同面含笑意,坦然接受着众人的称赞,可是心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救助雪灾是真心,可是却也不至于向这些部落首领说的那样大公无私,相反,顾同的心思却是很功利。
借着雪灾,不仅把牧民的切身利益深深的绑在了自己身上,而且通过粮食换牛羊马匹的法子,也让草原部族的经济开始依附,换取来的马匹,却正好可以用来组建一支精兵,这还只是表面。
至于那些因为雪灾而成为流民的牧人,尤其是蒙古人,顾同则是通过杨旭光的手,借助买卖,把这些流民尽皆‘买’了回来,现在,大同城外,西山之中,终日劳作,开采铁矿的可不就是那些人?
铁矿顾同去过几次,知道哪里的环境十分的恶劣,作为奴隶一样的苦力,那些草原流民更是辛苦,甚至顾同差点懂了恻隐之心,欲放之,但最后一想起来,历史中蒙古人统治中原之后所做的那些事情,他还是狠了狠心肠,任着手下人去做,只是吩咐,莫要为难妇女老弱。
心思从大同城外的矿山中收回,顾同谦和的避过众人的夸赞,又突然说道:“我此番领着皇命,率诸路兵马,巡视草原各部,并不是要威慑谁更不是要恐吓那个,只因为蒙古铁木真太过无礼,竟然暗中挑动西夏,与我大金为敌,故而此番,一定要让他看到我手下虎贲之厉害,再不敢生什么异心出来。”
听到这里,众人不思其他,皆都唯唯诺诺,言之顾同之话,甚是在理,有甚者,更是历数铁木真连年兴起兵祸,搅得草原不得安宁,又有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更是直言道:“若是此次北巡,那铁木真还敢有所不敬,在下请命,原为大人先锋,定要将那铁木真擒到大人帐前。”
本是句无意话,众人也只当是谄媚之语,不怎么在意,却不料,已经被顾同任命为先锋官的三娃子不服气的说道:“岂能如此,要去抓,也该是我这个先锋官去。”
三娃子此番话,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不过是心腹之言,其他人听了,也都是一笑,那些草原部族的首领,更是对这个爽朗的汉人将领好感倍增,言之若有战事,定然要和三娃子同时效力。
一番插科打诨,却也闹得一派融融,对于这些,顾同是乐于见到的。
他的帐下,新收录的廖勇强、陈锋二人也好,还是这些因为一时利益追随他的草原首领也罢,总而言之,顾同都希望这些力量,能够尽早和自己本部人马连接成一条心,团结就是力量,没有内部的团结,若是还幻想拥有强大的战斗力,那决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这般,顾同交代来意,也让草原各部放心不少,只要不是打仗,他们怎样都觉得无所谓,就算是打仗,只要能够一视同仁,莫将草原各部当作盾牌,这些人也觉得无所谓,总之,只要顾同的一举一动,不伤害这些头人的利益,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的。
只是不知,世间有一种法子,叫做温水煮青蛙,恐怕带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就再也不能脱离顾同的势力了。

   

第209章 另有行者
顾同预借浩浩军威震慑蒙人,以安靖北疆,声势浩大,几乎天下知晓。
就在顾同率领诸军浩浩汤汤奔赴草原之际,却不知道,早有人带着他北巡的消息,先行潜回草原。
者勒篾已然七八天没有休息了,作为铁木真麾下最英勇的将领,以‘饮露骑风、果敢善战’著称的他,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一声疲惫。
双股之间,已经火辣辣一片,者勒篾知道,这是连日骑在马上,一路奔波,导致臀部皮肉磨烂的原因。
汗水,不断地顺着背部流下,一直浸入溃烂模糊的血肉之中,更加引来蜇痛不断。
可是者勒篾还在强自忍着,还有什么比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使命更加重要的东西呢?
那个给草原带来恐慌,让几万蒙古男儿长眠地下,让无数孩子失去父亲,让无数女子独守敖包的金人将领又提兵北上了,按着这些年追随铁木真大汗南征北战练就的眼界,者勒篾知道,这是顾同再向自家可汗示威呢!
自开春就受命潜藏在大同城里时刻关注金兵动向,兼带着调查冬天雪灾时候,被金国商人从草原带走的好几千牧民的下落,者勒篾这几个月来过得不可谓不辛苦。虽然牧民下落一直没有找到,可是此时有了顾同提兵北巡的消息,心急火燎的他,自然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他要赶紧回可汗的营地——大斡耳朵(蒙语营地的意思,此处即铁木真的驻地,蒙古帝国的都城),把这个消息带给可汗,让可汗早早准备。
者勒蔑,自幼便侍从铁木真,多有功劳,常被铁木真誉为是“有福庆的伴当”。曾相随铁木真逃避蔑儿乞人追击。南宋淳熙十六年(1189),铁木真即蒙古部汗位时,者勒篾与博尔术因为拥护的功劳,同被封为众官之长,参与运筹,随从统一蒙古各部,以果敢善战著称,有“饮露骑风”之美称,屡救铁木真于危难之中。前番阔以田大战,要不是他和速不台、忽比来竭力为铁木真断后,只怕那场战役之中,铁木真就不可能逃脱了。因而他们三人又被铁木真赞誉为‘三狗’,是和木华黎、赤老温、博尔忽、博尔术’四杰同样的左膀右臂。
正因为和顾同兵马接触过,所以者勒篾才更知道这支军队的可怕。
在随着铁木真不断兼并那些残余部落的时候,更多的关于阔以田大战的隐幕显现了出来,原来,札木合居然也是受了骗,中了奸诈的顾同的计谋,被反戈一击,因而造成了阔以田的苦难。
正因为此,顾同,更加成了噩梦。
而今‘噩梦’又要带着他的虎狼之兵北上草原,说着是北巡,可谁知道他的具体心思?
者勒篾就不相信。
看了眼天空之中毒辣辣的太阳,者勒篾心中怨毒的说了声:“哼,可恶的金人,等我把你们的行踪告知可汗,这次一定要你们好受,阔以田的仇,我一定要你们用鲜血来偿洗!”
者勒篾还没有忘顾同带着大军追击百余里,一直把他们追到斡难河边,要不是他们弃了马匹,躲进了斡难河中,只怕早就成了金兵的刀下之鬼,这是侮辱,是他者勒篾此生受过的最大侮辱,在战场上从来都是百战百胜的他,怎么会不记在心中?
“加快速度,再赶上四五天的路,就能看见大斡耳朵了!”者勒篾还不准备休息,这已经突破了极限,每个蒙古战士最多只接受过连续六天待在马上的骑术训练,可是像这样奔波不断,日行上百里,接连七八日还是第一次。
有战士抱怨了,只听者勒篾身边的一个阿儿班(蒙语,十夫长)抱怨的说道:“敏罕(千户长),已经行了七八天的路i,吃饭休息都是在马背上,眼看着大斡耳朵在望,你就让我们歇一歇吧。”
这个阿儿班一说完,另外几个同者勒篾一起出来的蒙古士兵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屁股都已经流血,太阳又这么大,敏罕何不让我们歇息歇息?如此晚间赶路,我们也一样可以赶在金人到达草原之前,回到大斡耳朵,把消息禀知大汗知晓啊!”
战士们说的言辞恳切,说完,就停下马,等着者勒篾的意见。
者勒篾也停下了马,他心中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回首看了眼跟随自己从大斡耳朵到大同城执行任务的阿尔巴特(十户),者勒篾的目光最后又落在了先前说话的阿儿班身上:“岱钦,我先前下达过的军令是什么?”
者勒篾凶狠的目光,让岱钦有些害怕,作为者勒篾一直以来的那可儿(蒙语,伴当,护卫的意思),岱钦自然知道者勒蔑生气了。
“敏罕,你先前的军令是日夜赶路,不得休息,直到大斡耳朵,敢有违抗、懈怠、滞慢者,斩!”岱钦说完,就立刻低下了头,不去看者勒篾,火头上的者勒篾,最讨厌别人与他争辩。
岱钦熟知者勒篾的性情,故而最短时间里,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闭嘴,可是有人不清楚,有人不知道。
就在岱钦说完话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敏罕的命令固然在先,可是我等赶路,确实累了,容我等喝口水上路也不迟啊?”
说完话,这名战士就抄起水囊,大口的往嘴里灌,他真的渴了。
“扎那,快闭嘴,还不快向敏罕认错?”
岱钦不顾这个叫扎那的战士已经把水囊放在口边,一掌击落水囊,就立刻让其给者勒篾认错。
扎那哪里愿意,立刻不情愿的说道:“哥哥!”原来这扎那是岱钦的弟弟。。
“还不闭嘴?”横了扎那一眼,岱钦忍着疲惫以及口舌干燥,撑起几分笑,对者勒篾道:“敏罕,这小子第一次出门执行任务,不懂规矩,敏罕勿怪。”替扎那开脱完,岱钦又道:“敏罕说得对,当务之急,就是把金兵的动向告知可汗,我们这就赶路,这就赶路。”
说完话,岱钦推搡了扎那一下,就准备打马继续前进。
可奇怪的是,者勒篾却连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继续停着,眼光盯着扎那,意味难明。
者勒篾突然笑了,笑得极是诡异,就像狼要吃羊之前,突然笑了一般,只笑得让人心慌胆颤。
“你们想休息?”者勒篾目光横扫随他出行的十个卫士,‘悠然’问道。
“不、、、”
“想、、、”
岱钦恼怒地看了眼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一狠心,一马鞭就抽了过去。
马鞭打在扎那的背上,火辣辣的一道痛意立刻卷上心头。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扎那半带委屈,十分不解,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怎么就会打自己呢?
“你!”岱钦还欲再劝说弟弟扎那,可是却被者勒篾打断了话。
者勒篾还在浅笑着,也不知道他笑着什么,只是脸庞上的刀痕被扯动的刹那,让他的笑,莫名多了几分残忍、暴虐。
“你想休息吗?”者勒篾问扎那。
扎那不假思索道:“自然!”
“那就休息吧!”者勒篾再次一笑,说了句让岱钦极为不解的话。
可就在所有都准备下马休息,歇一会儿、喝口水,再上路的时候,者勒篾手中长刀突然动了。
只见刀片出窍,回旋,几乎眨眼之间,就砍在了丝毫不备的扎那胸腔之前。
鲜血,顺着刀口直直流下,扎那似乎听到了长生天召唤自己的声音,他不解,者勒篾缘何要杀他!
“既然你想休息,那就长流于此,青山绿水,芳草萋萋,正好给你做墓地。”
者勒篾抽回刀,一边擦拭刀身上的血渍,一边笑说,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野狗一样,淡然至极。
“扎那?我的弟弟?”
岱钦反应过来时,扎那已经掉落马背,身体,砸在草地之上,激起尘土一片。
岱钦跳下马,抱着扎那,用力摇晃着,他不愿意相信,和自己相依为伴的弟弟,就这样永远的离自己而去!
“哥哥。。。”
扎那含着血花,道了两个字,就永远的离开人世!
“弟弟,扎那,扎那,你快醒醒!”
岱钦哭喊着,希望把自己的弟弟从天国叫回来,可是人死体凉,长生天又怎么会给扎那重生的机会?
岱钦犹自抱着扎那哭泣着,他好懊悔,不该带着弟弟出来,如果不带出来,那么弟弟就绝不会死啊?
岱钦好恨,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一腔仇恨,该向谁撒去?
岱钦手下的另外九个士兵,也面色凄然看着这一幕,每个人脑袋都落得极底,生怕被者勒篾看见,步扎那后尘。
者勒篾擦拭玩自己的刀,不耐烦的说道:“像这等不服从军令者,死了有什么好哭的,岱钦,你带人埋了他,我们这就上路。”说完话,者勒篾就打马缓缓前行,不再理会身后这凄惨一幕。
岱钦知道,眼泪再多,也无济于事了,抹了把泪,唤过手下士兵,另命几个用刀挖土坑,草草就把扎那埋了进去。
只是谁也没发现,在最后一捧土盖上的时候,岱钦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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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制:铁木真称汗后,把军队分成四级,即:图们图(万户)、名安图(千户)、札古图(百户)、阿尔巴特(十户);各级军队统领分别为:万夫长(土绵)、千夫长(敏罕)、百夫长(札温)、十夫长(阿儿班)。

   

第210章 铁木真的忧虑
草原的天空,一片湛蓝,湛蓝的天空之下,牛羊成群,芳草连天,一束束,一丛丛不知名的花儿尽情的绽放着,牧民们逐水草迁徙,享受着冬天雪灾过后这一份难得的安静。
比之牧民们的简单,牧民们的快乐,主宰这片草原的天之骄子,却是眉头深蹙,蹙的厉害,因为,草原上来了一个他很不喜欢的人。
铁木真早已经走出了阔以田大战给他带来的阴影,甚至,利用金兵打破蒙古各部的机会,实力保存的他,审时度势,挥兵分头出击,兼并大小部落无数,终于统一整个除漠西乃蛮部、漠东兀立特部、漠南挨着金长城的汪古部之外的大草原,从斡难河,最好的骑手,没个三四天时间,也跑不完他的领地,是以,铁木真是志得意满的,不禁完成了先辈统一蒙古部的夙愿,而且,这份荣耀也在他的手中得以壮大,光宗耀祖,不外如是。
甚至,他已经开始在手下众将的拥戴之下,准备开国称汗,汗位的名字他都已经想好了,就叫成吉思汗,成吉思”是“大海”的意思,成吉思汗,就是像海洋一样伟大的汗王,他的功绩,也将会是同海洋一样的伟大!
可世间之事,总是难以十全十美。
听罢者勒篾一路辛苦带回来的情报,铁木真无力地坐回到汗位上,心情十分的沉重,即使座下,是他从他的义父王汗克烈部的黑林大营中缴获来的黑虎皮,可是,这张满载着荣耀的虎皮。这个时候,仍然不能给他带来丝毫的开解。
“长生天啊,为什么要让那个魔鬼,奸诈的狐狸,野狼一样的家伙这个时候来到草原?难道我铁木真日夜的祈祷还不虔诚吗?长生天啊!”铁木真心中再次向长生天祈祷亦或是抱怨,但他知道,该来的总要面对,就比如那个使用奸计,蒙骗了他的安达——札木合,在阔以田大战中使无数的蒙古人丧命的顾同已经来到了草原一样,这是事实,难以逃避。
铁木真看了一眼汗帐之中随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们,看到他们无一不是面带惊恐、沮丧以及一丝丝的害怕的神情,他的内心就变的更为复杂。
铁木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乱,要是他自己先乱了阵脚,那么手下军心一定大散。。
强迫着自己打气精神,铁木真用他那极具领袖气质的声腔朗声说道:“者勒篾,你这一路辛苦了,来,且先喝下这碗马奶酒,润润嗓子,再商议也不迟。”
说着,铁木真就把自己的金碗倒满马奶酒,亲自递给者勒篾。
者勒篾接过酒,其中感动,自然不消多说。
就这么一会儿,众将看着铁木真谈笑风生,面带自信,一点点的惧怕都没有,不由得精气神也是一振。
“是啊,可汗都不怕,想来定是有了计较。”
铁木真四子、四杰、三獒还有几个弟弟看见铁木真智珠在握,顿时间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心中的畏惧情绪,也都不见。
“可汗,那顾同提兵北来,说是什么代帝巡狩,可是四万大兵,云集而来,绝对没安什么好心!”者勒篾大口喝完酒,连忙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者勒篾所言,铁木真又焉能不知?
只是无奈铁木真心中一时也没什么主见和应对的策略,于是他将目光看向自己手下的诸将,问道:“各位,金兵突然而来,原因不明,我等应该如何应对?谁有良策,请尽快说来!”
和者勒篾同列三獒的忽比来、速不台两人,依仗自己武勇过人,以往斩敌无数,心中都高傲得很,对于金兵北来的消息,轻声冷哼,尤其是忽比来,前翻阔以田战场他并未有什么大作为,也没有和顾同的军队有过交手,因而此时不由傲气道:“可汗,所为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金兵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此次而来的又都是汉人,没有女真铁骑,量来也没什么可怕的地方,可汗在上,末将请命,甘为先锋,为大汗将顾同那小子给您擒来!”
说完话,忽比来还不忘扫视众人一眼,意思是瞧把你们吓的,俺就不怕。。
顾同到底可不可怕,铁木真领会最深,所以对于忽比来这样的话,他也只是一听,倒还不至于真的相信。
不过对于忽比来的勇气,铁木真还是夸赞道:“忽比来说得好,若是女真铁骑,还有一些战斗力,此次顾同带着汉人兵将,没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此为激励士气之语,果然,铁木真再次一强调,众将心里再次一振,纷纷想到:汉人乃是女真人的手下败将,女真人都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汉人军队呢?
想到这里,众人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一大截。
众将的神情铁木真早早看在眼里,见众人没了紧张,战志犹在,心中不由得一喜。
不过有些东西,可以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话虽如此说,可是铁木真还是怕众将放松心理,轻视了敌人的厉害,于是警示道:“虽然汉人军队不足为虑,然可恨那顾同计谋多端,不可不防,众将听令。”铁木真语气一顿,威严的说道:“敌意不明,切不可放松警惕,从即日起,各部兵马加紧训练、巡逻,派出斥候,严加关注顾同军队动向,我们要随时准备好战斗的准备!”
“诺!”者勒篾、速不台、忽比来等人纷纷领命,依次鱼贯而出。
木华黎一直沉默不语,等到众人都要出帐,他依旧安然若素的坐着,动也不动,似乎是在等待铁木真的召唤。
果不其然,众人都快出去完时,只听铁木真轻声道:“木华黎且等一等。”
木华黎等着众人都出了帐,这才露出一副愁容,再观铁木真,脸上却也一样,愁绪尽显。
“大汗,顾同此时突然北巡,此事蹊跷的很呐!”
木华黎一开口,就看出来了问题的不同寻常,作为铁木真手下诸将中,最有谋略的一人,木华黎的聪慧可见一斑。
“是啊,去年金兵才减丁蒙古诸部,此时相距不过半年时间,金兵又大举前来,四万人马,说是北巡,可是谁知藏有什么祸心?尤其是那顾同,狡猾得很,我的安达——札木合就是被他算计,草原诸部的英雄们,大多也吃了他的亏,不可不防啊!”
铁木真也是一叹,如果可能,他宁愿是别人领了十万兵马而来,却也不愿意面对顾同。
“可汗,莫非是咱们联络西夏李安全伐金的事情败露了?”
木华黎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拍手,直觉有可能是西夏的事情引来金国朝廷不满,这才有了顾同提兵北巡的事情。
木华黎有如此算计,其人不可谓不聪明,要是顾同在场,一定会为木华黎这番分析和猜测叫绝,因为这与真相,几乎所差无几。
听完木华黎的话,铁木真也觉得极有可能,虽然他派人联络李安全的事情秘密的很,但是兹事体大,李安全弑君夺位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儿的风声都不走出去,只是没有想到,金人会知道的这么快,而且极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应对。
“一定是这个顾同的主意,这个人太难缠了!”心中暗暗道一声顾同太过难缠,铁木真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看到不如趁此机会,联合西夏,从西、北两个方向,同时伐金,就不信,金兵不败,哼,到那时候,顾同就是再厉害,也难以阻止大势。”铁木真一发狠,就想趁着顾同立军未稳,初到草原的机会,给他一个迎头痛击,同时在联合李安全,彻彻底底的进行伐金大业!
铁木真这是被逼得没法,要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话虽是说的自信满满,可是不管是他还是木华丽都知道,此时并不是伐金的最好契机。
“大汗,还是以大局为重,此时若是大规模伐金,先不要说实力对比如何,就是西边乃蛮部如虎狼在侧,不可不防,末将觉得,还是先伐乃蛮,统一整个草原之后,再来伐金,不过,倒是可以派人暗中再次联系李安全,让他领西夏军队先行伐金,损耗金国实力,等到我们灭了乃蛮部,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正好?”
木华黎阴阴的一笑,一道借刀杀人,渔翁得利的妙计就涌上心头。
木华黎的计策当然是妙得很,但那也只是消除了铁木真此一时的意气用事,对于具体如何对付提兵而来的顾同,铁木真还是有一种无力感。
“那顾同如何应对?他有骑兵四万,各个装备优良,我虽是不惧,可也不想旗下健儿无端送命!更何况建国大业在即,明年又要攻取乃蛮,实在是不想动一时刀戈,坏了我蒙古百年大计啊!”
铁木真也沉下了心,开始认真思考具体如何应对顾同北巡的事情。
“大汗勿急,末将有一法子,可解此一时之围。”
说着,木华黎就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对铁木真一阵耳语。

   

第211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此计可行?”
铁木真有些紧张得看着木华黎,心中只觉得木华黎方才俯首帖耳之言有玩火**的危险。
“大汗,你可还记得我去年随大王子术赤前往汪古部说服汪古部归附我蒙古一事?”
木华黎先不分辨,只是捡起往事,娓娓同铁木真道来。
“怎不记得,你去年冬日回来后,和术赤可谓是死里脱生。”
提起往事,铁木真也是一阵后怕,木华黎乃是他手下第一大将,术赤又是他长子,如果去年冬日,二人出一点点的差池,那他可就是真的追悔莫及了。
“可汗,关键就在此处!”木华黎一笑,捻着胡须道:“按理说,蒙古同金国乃是世仇,顾同又在阔以田之战中杀我蒙古诸部健儿无数,抓获了我和术赤,本应该献与金主,可是他却未曾那么做,相反,末将当时向他提出结盟之计,他也欣然答应,你说,这顾同对于女真人是不是有异心?”
“当是如此,当是如此!”木华黎再一分析,铁木真觉得事情真相理应如是,不禁双手一拍,说道:“汝不愧是我手下第一谋将,对付顾同,有办法了!”
“大汗是准备答应顾同当初提出来的要求?”木华黎小声提醒,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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