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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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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急匆匆地往票号赶去。
他想要见芸娘,比任何时候都要想。
几个月的离别,他尽可能的让自己把那份思念压在心底,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也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圣人,他思念芸娘,这个世界之中,他唯一的一份儿牵挂。
一路飞驰,当顾同扬着马鞭,赶回到余庆堂票号的时候,票号大门前,芸娘正在倚着柱子,打着灯笼翘首环望。
看到打马归来的顾同,芸娘一颗心儿,顿时化作一滩软水,双目之中,泪水四溢。
……

   

第147章 红烛舞
“芸娘。”
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喊,带着满满的情意,诉不尽、道不完。
直到这一刻,顾同才真正的体会到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蕴意。
看着芸娘梨花带雨,流淌出来的许久煎熬之后的喜悦之泪,顾同只觉得心中涩涩的很不是滋味儿。
“让你在家中受苦了!”
平白直叙的一句话,好似掘开大堤的最后一道关卡,当顾同说完,芸娘忍了回去的泪水这下子全部洒脱了出来。
扔下手中灯笼,芸娘不管不顾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还有好多的神武军士兵,伸出手,紧紧地抱住顾同,生怕这是一场梦,自己一松开手,爱人就不见了。
“三郎……”
芸娘想对顾同说好多的话,可是到了最后,却只化作一声三郎。
不是她不想说,只是说不出来,情到深处、自然重,压在心头的闺怨,再见到自己的爱郎之后,全部化作过往云烟,此时此刻,芸娘只想好好的在顾同的怀抱里面聆听他的心跳和呼吸,只想将两个人失去的守望全部弥补回来。
“好了,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回家吧!”
拍了拍芸娘的后背,顾同安慰了一声,就执起爱妻的素手往安在余庆堂里临时的小家走去,他也有很多的话对芸娘说,北上减丁,虽然看似风光,可是他心中的痛苦全部都是一个人在承受,他需要将自己内心压抑了很久的情感找个人宣泄出来。
听到顾同还饿着肚子,芸娘连忙收起眼泪,嗔怪的看了顾同一眼,再仔细一看,发现几个月的时间,顾同人黑了很多,虽然身体壮实了,可是总也有一些沧桑,一想到顾同在茫茫的大草原上,不仅要和困苦的环境作斗争,还要领兵打仗,芸娘内心再次生出一些心疼。
“晴儿,你先去伺候老爷回房洗漱,将我做的那件薄棉衣给老爷换上,对了,还有鞋子跟袜子,全部换做新的,泡脚的水温稍微烫一些。”对晴儿说完,芸娘又对顾同说道:“你且先回房歇息一会儿,我去厨房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在外面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的罪,既然现在回到家了,那就好生的歇一歇。”
说完话,正欲离开,芸娘忽地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回过头幽怨地看着顾同说道:“等吃完饭再和你算账,哼!”
感受着这莫名的一阵醋意,顾同有些傻眼,实在不清楚芸娘为何这么说。
“晴儿,夫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正在安心享受小丫鬟晴儿侍奉,泡着热水脚的顾同,为了尽快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不得不向晴儿打探起消息。
老爷发问,小丫鬟理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一想起夫人之前的交待,晴儿就有些犯难。
一头儿是自家的老爷,一头儿是夫人的再三叮嘱,晴儿为难的看着顾同,心想着您老人家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现在又反过来问我,我怎么敢乱说话。
“是不是夫人不让你说?”
顾同也看出了小丫头的为难模样了,最后想了一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把心放了下来,没有再追问。
在晴儿的伺候下,顾同洗漱之后,又换上芸娘轻手缝制的衣物,感受着身上一针一线凝聚着芸娘的情思,顾同心中一股柔情忍不住的就生了出来。
坐在餐桌前,看着芸娘忙里忙外的张罗着饭菜,俨然一副主家妇人的模样,顾同不由得笑了笑。
这才是家,有老婆,有温情,有关爱,看来争取的早早再有一个孩子。
虽然穿了棉衣,可是看着芸娘的曼妙身段,顾同心头的一把欲火忍不住的就升了起来。
许是感受到了顾同心间的期盼,正在忙着将最后一道菜亲自端了上来的芸娘,有些脸红的看着顾同,那意思像是在说,等吃过饭任你摘采一样。
“别看了,快点坐下吃饭!”前一会儿还在警告顾同的芸娘这一会儿看到那炙热的目光,心里面突突的像是小兔子乱跳一样,心中埋怨着,嘴上却招呼顾同赶紧吃饭,生怕饿坏了他的身体。
芸娘的发自内心的关切,顾同怎能感受不出来?
看着一桌子满满的丰盛晚宴,然是平常不怎么看重饭菜的顾同,这个时候也不免食欲大动,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
“这个汤还有些烫,我给你先晾一晾,你先吃菜,等晾好了再喝!”
“傻子,吃饭,老是看我能看饱吗?”
……
一顿算得上是接风洗尘的家宴,就在这样的絮絮叨叨中渡了过去,当吃完饭,拉了会家常,丫鬟仆人都退了下去,房子之中,就只剩下顾同和芸娘两个人了。
芸娘还是像以前在家的时候一般,勤劳的收拾着房间,忙上忙下,其中自有关中女人特有的持家风度。
“好了,别收拾了,这里又不是咱家的院子,等明天搬回家后,你在由着心思去摆弄吧!”
顾同不想芸娘太幸苦,从她手中夺下帕子,扔到一旁,然后霸道的将芸娘抱在自己的腿上,就着炉火,一边烤火,一边问着自己走后这段时间家中发生的事情,芸娘也是有问必答,倚在顾同的怀抱之中,她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心思,这一刻,芸娘只想静静的感受两个人之间独有的那份气息。
“三郎……”
抬头看了眼顾同,芸娘小猫咪一样的把自己的身子蜷了蜷,换了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懒懒的说道:“现在我就想趴在你的怀抱里,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让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走了这几个月,我天天晚上梦见你,满脸都是血,你知道吗?每次从梦中惊醒,我都特别的怕梦里面的事情成真,三郎,你能安安全全的回来,芸儿真的是太高兴了,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不管你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轻声软语,顾同怎能忍心拒绝,爱怜的抚摸着芸娘的秀发,顾同一边点头答应,一边说道:“都听你的,以后不管去哪里,都把你带着,最好啊,能把你变作一只小猫小狗,捧在手心,哈哈!”
“哼,你还笑,我要是变成了小猫小狗,不正是方便了你吗?”前一秒还弱弱的芸娘,一下子就从小猫咪变成了小老虎,摆着脸,满是幽怨。
“方便我?”顾同不知道芸娘话里面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直觉可能跟之前芸娘说的要和自己算账有关:“不知道娘子说的是?”
顾同心里面发毛,虽然他非常可以肯定没做什么对不起芸娘的事情,可是面对满屋子的醋意,还是有些心虚。
“哼,你不是说军中打仗不能带女子吗?我问你,隔壁屋子里面那几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丫头?”顾同越加的糊涂。
“就是下午季常大哥派人送回来的那几个女的,还派了十几个士兵守卫,为了她们,你可真是用心啊!”芸娘指了指隔壁房间,眼睛紧紧盯着顾同,不弄明白多出来的几个陌生女子,芸娘一颗心始终难以放下。
听到这里,顾同这才明白芸娘所言何事。
大声哈哈一笑,暗道一声:“傻姑娘!”,然后细细将沈默娘、安悦儿被人劫持,最后自己给搭救了,顺便将掳人的李嵬儿和木青璇一起抓了回来的事情给芸娘讲了一遭。
说完话,顾同才想起自己从昨夜就一直在忙,沈默娘、安悦儿几人也没有理会,也不知道她们吃饭了没?
刚想要问芸娘,不过见到老婆大人正在憋着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顾同还是把话吞了回去,他可不想为了几个女人,把自己怀里面的老婆给得罪了。
“还有那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呢?”芸娘又想起乌兰,见顾同没有提到,一脸质疑的连忙追问道。
“哈哈,那还是个孩子,父母都死在了兵祸之中,后来草原上的首领将她转赠给了我,我见她可怜,也就收了下来做丫鬟!”顾同身正不怕影子斜,丝毫不怕芸娘的盘查。
听完乌兰的遭遇,芸娘又免不了一阵感伤,感伤之余,对顾同警告道:“那小丫头我看模样也算是端正,就让她明天跟着晴儿学习吧,至于其他的那几个狐媚子,你最好快点从家里处理了,不然,哼!”
“哎呀,我的夫人,老婆,亲爱的娘子啊,这么冷的天,咱们能不能说些其他的事情啊?”顾同压在心头的欲火愈加烧的旺盛了,看着已经几个月没有亲近的芸娘,再也不想浪费良辰美景了。
芸娘刚还想着问顾同要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顾同从腿上抱了起来。
“屋子里冷,咱们到被窝里面说!”
一句话,直说的禁欲了这么长时间的芸娘也浑身的发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同已经俯在了她的身上。
“夫君,轻点儿……”
在芸娘无力的哀求之中,红烛舞动,又是一夜别离之后的久久缠绵和香软。

   

第148章 柳家事
当起了一个大早的顾同迎着暖和的太阳,一气呵成打了一通太极拳之后,才看见沈默娘和安悦儿两人黑着眼圈,正欲往外面走。
顾同知道二人这是要回家,所以也就没有阻拦,只是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中以为她们是在忧心什么,又想起草原上的时候,和安悦儿好几次的旖旎,同沈默娘一直以来的暧昧,本着绅士风度,顾同拦住快要走出里院的二人,轻声问道:“是不是担心什么事情?若是有什么困难,就说给我听,这长安城现在顾某说话还是有一些份量的!”
听罢顾同的话,默娘红着脸,嗔怪的看了眼,也不说话,就拉起同样一脸羞红的安悦儿回了大唐酒庄,留在顾同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纳闷。
沈默娘和安悦儿回了家,对于顾同来说也算是了结了一桩麻烦,虽然在他的心中,清楚的知道二女对他的心思,但芸娘那里没发话,说什么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
走了两人,隔壁屋里面还有三女,乌兰的事情芸娘已经发了话,顾同也觉得小姑娘跟着晴儿学些礼仪是好的,毕竟在这之后,小乌兰可能要在这中原大地生活一辈子呢!
相对于乌兰,顾同更加头疼的是对于李嵬儿和木青璇两人的处理。
从草原回长安的途中,他就已经从李嵬儿那里了解到了两人的身份。
李嵬儿、木青璇两人均是西夏党项人,李嵬儿更是西夏老将嵬名令公的孙女,西夏桓宗李纯佑敕封的祁连公主,乃是李氏王族同根同源之后,只不过李氏自元昊的父亲开始就改自己的党项姓嵬名为李,但是嵬名一氏作为皇族的另外一支还是延存着的。
西下的祁连公主,当顾同从李嵬儿的嘴里面听到这个介绍的时候,差点就想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给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在草原上,无他,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以一个完美的处理李嵬儿还有作为特工美女的木青璇。
这两个人身份特殊,一旦他擅自处置,让西夏知道,只怕是顾家再也不能安宁。
毕竟,这个时期,西夏和女真人还处于蜜月期,女真人也不会容忍任何破坏两国关系的事情出现。
正因为如此,将李嵬儿和木青璇交到女真人手中也行不通,谁知道这两个满腹心思的小妞儿不会倒打自己一耙,给自己和神武军扣上一个罪名出来。
更加至关重要的是,这中间还牵扯到了乌兹钢的冶炼法子,之前他确实不知道,是被安悦儿给利用了,可是现在,怀里面贴身装着的就是安悦儿送给自己的冶铁之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出于什么原因,顾同也不会让乌兹钢的锻炼法子流落到党项人和女真人手中,因为这种战争的潘朵拉之匣,一旦被这些外族掌握,对于汉人来说,那必将是一场灾祸。
正想着去寻李嵬儿,却没想到人家当先找了过来。
同样黑眼圈的李嵬儿,张着樱桃小口,一副还没有睡醒的表情,一见面,就没好气的数落了起来。
“原本以为你这家伙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一个好色之徒,拜托,您晚上就算是要泻火,总要考虑考虑我们这些住在隔壁的人的感受吧?下次行房事的事情,动作小一些!”
李嵬儿小脸板的很是严肃,看得出来,她对于顾大人昨夜的‘扰民之举’很是气恼呢。
顾同很想说一句:我和自己老婆亲热,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过一想起李嵬儿的母老虎性子,他最终还是忍了。
“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李嵬儿拿定了顾同不会将自己给处置了,所以这会儿也是有恃无恐,她才不相信顾同会有承担挑起金夏两国战争的勇气。
“你且给我一个放你回西夏的理由!”
李嵬儿的盛气凌人,让顾同心中不喜,这个女人太强势了,比外表坚强的柳师师还要强势,强势的女人,总会让男人感觉的一种压迫感,至少,顾同现在觉得就从李嵬儿的身上体会到了。
“难不成你看上本姑娘的美貌了不成?这可不行,我是西夏的公主,就算是成亲,那也只能是和单身男子,当然,顾大人你这么少年有成,人也长得不赖,若是你将妻子休了,本姑娘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李嵬儿虽是在说笑,可是眉眼之间,还是一种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神情,一点儿都不像一个俘虏应该有的做派。
“糟糠之妻不可辞,你虽是西夏公主,可那又如何?你只身落入我手,我就算今天悄悄命人把你了结在这长安城,又有谁能知晓?大不了事情败露,本大人拉上你这小娘皮一起上路,有个公主给本官陪葬,这买卖怎么做都划得来!”顾同一脸的‘痞相’,丝毫不理会李嵬儿的威胁。
“你敢?本宫……”
“别本宫本宫的,你现在是俘虏,就该有做俘虏的觉悟,信不信大人我现在就让你尝一尝牢狱之灾的滋味儿?”
“你?”
“还说,来人啊!”顾同还就不信今天治不住李嵬儿身上的傲气,挥挥手,立刻就有几个卫兵跑了过来。
“就这个女人关到后面的小黑屋中去。”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小黑屋,但是李嵬儿看着几个卫兵眼中惊恐的神情,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怎么样,害怕了吧?要是害怕的话,现在就给大人说个服软的话,让我高兴高兴,大人我高兴了,指不定还真的能将你给放了!”
“我呸!”
李嵬儿看着顾同一脸威胁的模样,心中就来气,想她自己从小到大,十七年间,向来只有别人求自己的份儿,自己何时求过人?李嵬儿很想暴跳起来将顾同揍上一顿,可是无奈一身的武力让尹志平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给控制了起来,到了现在,别说打人,就是多走几步路都累得慌。
顾同见李嵬儿还是那副桀骜,心中火气刷的就上来了,话也不多说,就吩咐了一声加强警卫,然后可怜的李嵬儿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可怜,直到现在,李嵬儿还不清楚让神武军这帮子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都会害怕的小黑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木青璇远远看到李嵬儿被人拉走,还以为顾同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真的要将李嵬儿给害了,心急之下,立时大声喊起了救命。
不过这个时候,作为长安城暂时的老大,顾同才不会理会,摆一摆手,就有军士将木青璇押回了屋子,由着她在屋子里面去喊叫。
李嵬儿被关进了小黑屋,木青璇也让也回了屋子看管,可是对于这两个烫手的山芋,顾同现在越发的觉得头大。
“到底该怎么办呢?”
愁得都觉得要上火的顾大人,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两个人弄得发狂。
正当顾同百思不得其解,心头乱如一团麻的时候,和记米铺的掌柜张有才一脸匆忙的来到了余庆堂。
见到顾同,这个当初跟着柳师师捉弄过顾同的老人家拉起他的袖子就说道:“顾大人,大小姐在不在,快点让她回府吧!”
“张掌柜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样着急?”听张有才赶得如此匆忙来请被柳三变写进族谱的柳家大小姐柳芸娘回府,顾同霎时间觉得可能有大事发生,一边冲着屋里头呼喊芸娘,一边急忙向张有才询问。
“大人,我家老爷他、他快不行了。”张有才一脸的悲怆,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顾同感到震惊。
“是怎么一回事,柳叔人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顾同问道。
张有才显然也是才接到信息,说了几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顾同一看没法,就带上芸娘,在一队士兵的保护下,匆匆往柳府赶去。
柳家大院离余庆堂并不是很远,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就到,可是因为心急,这次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赶了过去。
等顾同和芸娘气喘吁吁的感到柳府的时候,突的就听到客厅之中,传来一声哀嚎。
“糟了!’
还没进门,顾同就知道哀嚎者必定是柳师师,而这个时候能让柳师师如此悲痛的哀嚎,除了柳三变撒手人寰,顾同再也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事情。
进到客厅,往床榻上一看,果然,柳三变脸色发青,已然生机断绝。
“叔父啊!”
芸娘即使往日里再是讨厌柳三变的市侩和为人,但是到了这一刻,也不免为自己的族叔留下了眼泪。
芸娘也知道,不管是当初将自己嫁到顾家,还是说后来逼着自己回柳家,这个叔父,一方面是为了柳师师,另一方面,心中又何尝不是在记挂着自己呢?
芸娘的到来以及哀悼柳三变的哭声,更加加剧了柳师师内心的酸楚,这个往日里没少和父亲抬杠闹矛盾的坚强女子,在这个时候,其实比谁都更加的软弱,更加的需要人来呵护。
顾同心中默默哀悼了柳三变一番,眼见着柳三变这一走,柳家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好歹算是半个姑爷的他,只好充当起了主事人,张罗着开始为柳三变办理后事!

   

第149章 麻烦来了
自从柳三变去世后,顾同的情绪一直提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是昨日还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人,现在却悄然逝去,这种突然,对他来说,毫无防备,又是那样的突兀。
按照关中地区的习俗以及典章制度的约束,柳三变的棺椁在家中停了五日,第五日清晨,老人家就安然长眠于地下了。
坟墓是请丘处机丘老道亲自定的穴位,据说风水很好,能够保证子孙后代鸿福不断,可是那又如何?人都已经去了,又哪里能得到后辈子孙的事情?
柳三变死于惊恐,原因是叛乱的那天晚上,有几个小蟊贼为了躲避大军的搜捕,潜藏进了柳家府邸,正好碰上晚上难以睡眠的柳三变,几个小蟊贼对柳三变又是亮刀子,又是拳打脚踢的,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个?虽然当夜蟊贼就被府上看院的护卫逮住送到了官府,可是柳三变当夜受到的惊吓还是给留下了病根子,再加上入秋以来,柳三变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家中有没有一个可以悉心照顾的人,所以卧床第二天,人就不行了。
“师师,别再伤心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终究还是要向下看的,你还有芸儿,还有我,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也是你的家人,别再伤心了!”
扶起在冰冷的黄土地上独自哀悼的柳师师,顾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毕竟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也不能让柳师师立刻从悲痛中走出来。
“我没事,你还是早些回家去吧,芸姐姐前日受了风寒,你这两天又一直在柳府这边忙丧事,也没有好好回去照顾,还是早些回去吧!”
柳师师的声音说不出来的空洞,许是哀嚎了那么就,嗓子哭干了,也许是父亲突然的逝去,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悲痛、愧疚种种情绪现在压抑着她的声腔、她的心灵、她的一切。
如果能够选择,柳师师多么希望这一些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一切没有发生,躺在面前冰冷的坟茔之中的也不是自己那个精明了一生、算计了一生、商海之中跌打滚爬了一生的父亲,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的父亲还能活着,可以容忍自己这个女儿所做的一切,可以前面训斥自己不像个女孩子,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后脚又派人来铺子照顾自己,帮扶自己,生怕自己吃亏。
“父亲、、、、”
柳师师想起往日种种,心头的悲怆再也不能抑制,悲从心头来,连着几天几宿没有合眼,整个人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
“师师,师师、、、、”
顾同一把从地上将柳师师拦腰抱起,放回等候在一边的马车上,嘱托张有才等柳府管事儿人后面走,自己驾车,带上柳师师疾驰着就往城里赶。
紧要关头,顾同再也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一点点问题。
前日芸娘突然着了风寒就让他内心紧张了好一阵子,现在柳师师的昏厥,再次又让他提心吊胆。
马车奔驰的很快,似是箭蹿一样,急奔在宽广无人的官道之上,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进了城。
长安城中的祸乱彻彻底底的已经镇压了下去,所有叛乱人员全部捉拿在案,悉数关进了牢房之中,为此,长安大牢之中已经是人满为患。
如果柳三变的事情之前,顾同对于世家力量这次的冲动还有一些同情的话,那么亲人为此去世,还有这几天陈季常送来的关于那夜叛乱整个长安城中平民百姓的悲惨遭遇之后,顾同一点儿的同情心也没有了,相反,他甚至觉得自己镇压这场叛乱乃是真正的义举,无关乎民族国家、无关乎华夏蛮夷孰轻孰重,只是因为,他的举动,挽救了许许多多的无辜者的性命。
马车没有回柳家大院,而是直奔向余庆堂而去,现在顾同和芸娘就住在哪里,这个冬天顾同也不打算搬回临街的顾府,毕竟那处院子太大,他只和芸娘两个人,再加上几个下人,住在里面太过空旷,还不如就住到余庆堂票号后面的小院子中好。
“师师,这是怎么了?”
听见马车响动,才才服了药休息下的芸娘披着一件貂绒皮衣,走到外屋一看,就见顾同把柳师师从外面抱了进来。看着面色憔悴,明显是昏迷了过去的柳师师,芸娘心中不由得一紧。
“不碍事,就是这丫头几天几夜的没有休息,再加上三叔今天下葬,心中悲痛,一是没有控制好情绪,所以昏厥了过去。”三言两语的给芸娘将事情的原委大概的讲了一遭,顾同就对着跟进房中的晴儿吩咐道:“去将灵芝堂的许大夫请过来,再让厨房的忠婶子做一些滋补的汤水和吃食,你也好好补一补。”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同样面带病色的芸娘所说。
将柳师师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又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往日里那个最喜欢和自己斗嘴的丫头现在让悲痛折磨成这副模样,顾同心中很是疼惜。
芸娘似乎是感受到了顾同的情绪,替他倒了杯茶水,开解着说道:“死生乃是常事,更何况这种事情向来由着天,谁也不曾想到三叔会这样就走了,夫君,你也别悲伤了,师师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等她想通了,就一定会好的。”
“我知道,只是娘子,我现在看到师师这样,心中难受,我宁愿她能和以前一样,由着自己性子的对我吵,骂我,我就怕这场突然来到的灾祸,让她心中留下伤痛的根子,以后再难像以前那样。”
顾同的担心,何尝不是芸娘的心忧,她本来是想一直陪着柳师师,直到柳三变下葬,身边有个人陪着兴许她还能好受一些,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身体倒先垮了,芸娘暗暗责怪一声自己病的不是时候,又思来想去,想要为柳师师的今后做些打算。
“三郎,师师是个命苦的孩子,自打出生的时候,她娘亲就提前去了,三叔这个人有一直在外忙生意,因为疼爱师师的缘故,三叔也一直没有再续弦,现在三叔去了,柳家那边就剩下一些势利的旁支,我不想让师师一个人再回去遭罪了,她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那该是多可怜,咱家人少,不如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吧,这样一来,相互之间不仅能相互照应,也可以给家中增添些人气,你说怎么样?”
“娘子说得极是,等师师醒了,这话你就去给她说,好歹她也算是我的小姨子,到了家中,就是咱顾家的千金小姐,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遭罪的!”顾同也觉得芸娘如此安排极好,柳师师一个女孩子,若是独自生活,他也难以放心。
顾同和芸娘说话的功夫,晴儿就将宝芝堂的许大夫请了回来。
不明白这个宝芝堂许大夫和《白蛇传》里面的那个许官人有什么联系,但是作为长安城中有名的神医,对于他的医术,顾同还是相当的信服。
年逾五十多的老大夫,一边捋着微微泛白的胡子,一边替柳师师把脉,等了好一会儿,才将柳师师的胳膊放回了被子中。
老大夫起身,只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因为身子弱,人又一直满负荷的工作,再加上悲怆,人自然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么多,所以昏了过去。开了几服药,叮嘱加强营养,多注意休息,许大夫就返身回去了。
“没有事情就好,就让她在家里面安心歇着吧,票号的事情,先放放,等她将身体养好之后,一切都来的及做。”
顾同担心柳师师病没好就投入到工作中去,他太了解这类女性了,但凡是遇到伤心事情,总会用忙碌来排解,虽然这样可以解除一时之忧,但是长久的积累下去,必定会累坏身体,更何况已经生了病的柳师师?
“嗯,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师师我会尽心照顾的,你也去休息休息,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治丧,人估计也累得够呛,衙门那边陈大人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估计是有事情找你商量,你休息一会儿就快去,别误了大事!”
芸娘还是那样的贴心和善解人意,虽然心中也想着让顾同多陪陪自己,可是却也知道,男人家所做的大事,女人家绝对不能给拖了后腿。
感激的看了眼芸娘,顾同心想着等忙过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的补偿补偿芸娘,这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的感情。
趁着中午饭的时间,顾同小憩了片刻,略摸着陈季常那边也开始忙碌了,就赶快起身往长安府衙里赶,这些天他一直不在府衙,虽然相信陈季常的办事能力,但能让陈季常三番五次的到家中找自己,肯定是有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当顾同到了衙门,陈季常屏退左右,就将一封何方传来的书信交给顾同看。
看罢信,顾同心中不由觉得一阵苦涩。
夹谷清臣渡河南下的时候,病情加重,昨夜医治无效,撒手西去。
夹谷清臣临死之前,暂时将军中事宜交给了自己的侄儿,夹谷石里哥接管,并命京兆府路转运使高汝砺加以辅佐,直到朝廷新的任命下来。
“夹谷石里哥?”
一想起这个年纪轻轻,绝对算得上女真军旅少壮派代表人物的家伙对汉人的轻蔑和仇视,顾同心中不禁连呼糟糕!

   

第150章 夹谷石里哥的怒火
灞水北滨,夹谷石里哥扶着叔父夹谷清臣的棺椁缓缓向前行进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北上减丁,竟然成为叔父生命的绝唱。
“小将军请节哀,现在长安城在望,城中才爆发过叛乱,节度使大人弥留之际,将关陇诸军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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