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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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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狗又说的如此认真,加上人群之中,亦有人见过那些呆在屋子里面的另外一伙儿好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之下,也就没有人再想着去挑战那群看待自己似烂泥的家伙了。
“喝酒喝酒,他们忧他们的,咱们喝咱们的,他们有屋子住,咱们兄弟皮厚肉糙,天为被,地为床的也正好,等挨过这几日,将这次接受的这笔大买卖做成,咱们众家兄弟也就不用再受他娘的这些鸟人气了!”
红毛鬼发泄不成,只好将脾气都撒在杯中的酒上,至于方才屋中人的警告之语,他只当是耳旁风对待。
和红毛鬼一样,身为绿林好汉,人人都已经自由懒散惯了,这个时候被人束缚,心中自然不高兴,但是又不能像平时那样去用刀子解决,一个个的遂就低头喝起了闷酒。
大狗跟着红毛鬼来到长安已经三四天的时间了,可到现在,还依旧不知道自己此次将要干的大买卖是什么,眼见得聚集在自己身边的各路好汉,还有一些身份陌生的老兵,人数越来越多,大狗心中就更痒痒难忍,仗着往日和红毛鬼的交情,大狗给红毛鬼添了一杯酒,悄声在红毛鬼的耳旁问道:“大哥,您消息灵通,可知道此次要做的买卖到底是什么吗?我这几日细细数了下,光聚集在这所院子中的各路人马就不下四五百,是要做多大的买卖才能用到这么多的人啊?”
红毛鬼惬意的享受着大狗的恭维,拿捏了一阵子大哥的架子后,才背过真在唱着酒令的其他人,对大狗说道:“何止是四五百,就我现在知道的,咱们河北大小寨子的人马就来了一千多人,屋子里面那伙人别看只有里面这几个,听说大部分还在城外,人数怕是不比咱们人少,这次买卖具体做什么,大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可以给你透一点点的风声,那就是咱们这次的雇主是清河崔家,人家都答应好了,只要咱们帮着把事情办好,事情了结后,少不得就有一万多贯钱的酬金!”
“一万多贯钱?”听到这么多的银子,大狗脑袋顿时觉得晕晕的,满脑门子只一个心思,那就是一定要帮着把这次买卖做好,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心情大好之下,大狗又扯开了肚子和红毛鬼喝了几杯,喝着喝着,又想撒尿了。
无奈之下,大狗只好再次在众人的嬉笑声中,跑到墙角下,可这次,还没等他解开裤子,就被人从身后一手刀打晕。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将院落中人数大概数清楚的杨浪。

   

第134章 刑问
大狗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黑暗吞噬了。
除了脖子后面的疼痛在不时地提醒他,他还活着之外,他对于目前的处境,看不到半点的希望。
已经醒了大半天的时间了,可是任凭着他再是吵,再是叫,却也没有人搭理他,仿佛那些人将他掳来之后,就给抛弃了一样,任他自生自灭。
大狗害怕黑暗,因为他觉得黑暗之中,随时都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小时候从长辈那里听来的故事太多,神神怪怪的一大堆,反而将他的胆子吓得越来越小。
就像现在,尽管已经喊得精疲力竭了,可是大狗仍旧不敢停下来,因为他觉得在这间小黑屋里正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他就在他的耳边呼吸着,只要他自己停下来叫喊,黑暗之中的那头鬼怪就一定会冲出来将他给吃了。
大狗一边叫着:“来人啊!”一边在脑海中想着那个鬼魅在想着什么。
“他是不是在想该从什么地方下口?还是他打算一口将我吃掉?”
胡思乱想之中,大狗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奶奶给自己讲的那些故事,里面好多的无头鬼会用手将人撕碎,然后蘸着盐,将人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虽然大狗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鬼没有头,没有嘴还可以吃人,但是,心中越加这么想,那个鬼魅的样子就在他的脑海之中越来越清晰,大狗甚至已经看见了,无头鬼的脖子里涌出来了无数多的液体,就像是唾液……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
受不了黑屋子中的压抑,大狗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样,他不停地喊不停的叫,心中只一个希望,那就是快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不想被无头鬼撕碎吃掉,他还想活着。
面临绝境,人的求生**总是很强烈。在这种求生欲的驱动之下,什么恐惧,什么害怕,什么精疲力竭,这一切情绪都成了无关紧要。
大狗死是疯了一样,拍打着墙壁,拍打着石条封闭的大门,甚至拍打着脚底下的土地。
双手已经摔的发青发紫,指甲缝里满是泥垢和血渍,可他仍旧不敢停下来,不敢放弃……
“踏嗤、踏嗤、踏嗤。”
大狗突然间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声音不紧不慢,不近不远,就那么“踏嗤、踏嗤。”的响着,似是在踱步,又似是在徘徊,可是这声音就是不愿意靠近自己。
“有人吗?快点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快点放我出去!”
大狗此时就像是在沙漠之中看见了一片绿洲一样,又仿佛在溺水之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绳草,他大声的喊着,希望这脚步声能停下,能走到自己的面前,打开小黑屋,将他给放出去。
大狗已经想好了,只要这人能够把他救出去,为此他愿意把自己跟着红毛鬼这些人多年来打家劫舍的积蓄全部送出去。
大狗觉得自己是个感恩图报的人,虽然,在他的心底里,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在那人开门的时候,用自己的武力将来人打倒。
“踏嗤,踏嗤……”
在大狗的期望之中,脚步声停了下来。
可是屋外的人却始终不曾向他靠近,甚至,大狗觉得那脚步声开始向远处移动,他正在渐渐的远去。
“你不能走,你快回来,你放我出去,我给你银子,我还有一块黄金,你只要放我出去,我就将这些都给你!”
大狗开出来了他生平最高的一次交易价格,可是,比起生命,钱财又能算得了什么?大狗现在只想好好的活着从这片黑暗之中走出去。
可是,希望总不免带来失望,大狗任是在百般的叫,那脚步声也不为所动,“踏嗤,踏嗤。”的渐渐远去,直到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大狗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为此,他停止了喊叫,停止了拍打,静静的将脑袋凑到石门露出微弱光芒的缝隙,他想要看一看,那双脚是不是还停留在屋子外面。
大狗将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管秋日的大地的寒冷,他只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抛弃了。
石门的缝隙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没有,脚步?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空荡荡的一片,空空如也。
大狗愣愣的抬起脸,愣愣的注视着屋子里面的黑暗,愣愣的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遭了报应。
因为自己曾经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将一个妇人奸污了,所以上苍将他困在这所冰冷的石屋子里,因为自己曾将将一个小孩子曾经活活给吓死,所以上苍选择同样的恐怖来惩罚他。
大狗满心的忏悔,满心的醒悟,他对着黑暗下跪,对着那些被自己残害的人忏悼,他想活着,他不想死。
可是,忏悼也没有起到作用,终究是没有人理会他,也再也没有脚步声传过来,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初始,整个世界之中,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孤独?害怕?这个时候,大狗什么也不再想了,被世界抛弃的人,就像是一块石头,注定要死亡,又何必再去想那么多,又何必再去浪费自己的精力?
大狗觉得有些冷,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他想死得温暖一些,至少,他不愿意去面对寒冷慢慢侵蚀他生命的哪种死法,他觉得,那一定是世间最残忍的惩罚。
大狗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点的尊严,就算是死,他也想死的有尊严一些。
他把身子蜷缩在石屋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些谷草,大狗一点点的用谷草把自己覆盖,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一点的作用也起不到,寒冷依旧,但是,有一席谷草附身,在心理上,大狗总觉得,那是温暖的。
慢慢地,大狗开始麻木,从四肢,麻木感渐渐侵袭全身,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在凝固,自己的心房也忽停忽跳,脉搏在不断的减少,这是死亡的步伐,是阎罗君催命的曲调。
“可惜了,这么美妙的音符,只有我一个人静享。”
闭上双眼之前,大狗满心安和的想到,自己寨子里的每一个兄弟,都应该好好的聆听一下这样的曲调,因为那些人干的坏事,比他还要多呢!
……
“你是谁?”
“我是大狗。”
“你这一生,都做那那些事情,为何你的生死谱上,罪孽累累?”
“呵呵,我生下来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死了,难产死的,我爹说我是个丧门星,村子里面人人都说,正因为我是个灾祸,所以才把母亲给克死了……小时候,每个人都不愿意陪我,除了奶奶,我饿的时候,也只有奶奶会从厨房里面,给我做好吃的……可是奶奶也死了,父亲娶了村子东头的张寡妇,张寡妇生了一个弟弟,在那之后,父亲越加的不待见我了……再到后来,我杀了张寡妇,杀了她生的那个贱种,我的父亲吓傻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在我的求饶……我最后还是放了他,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我逃了,河北那么多的匪寨,因为我杀过人的业绩,每个寨子都想留下我……后来,我跟随了红毛鬼,无恶不作,****、杀戮,哈哈,所有的坏事,我大狗都做过……”
迷迷糊糊之中,大狗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刚才的对话只不过是地狱里面的判官在审问自己罢了。
果然,大狗又听到那判官问话了:“你是河北地界的人,又跑到关中做什么?”
判官的话,冷冷冰冰,毫无起伏,虽是问语,却平平淡淡,仿佛已经全盘掌握了自己的生平,现在发问,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大狗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自己都已经死了,马上要转世了,何不把上一生的罪孽全部交代了?说不定判官看在自己实诚的份上,还会给自己判一个好的出生呢,这样自己下辈子就可以做个好人了!
抱着向往来生的念头,大狗一五一十的交代道:“红毛鬼给我说,这次来长安是因为接手了清河崔家的一桩买卖,买卖很大,报酬也很高,就是我们清风寨这样的小寨子,事成之后都能拿到一万贯的酬金呢,而且来的人不仅是我们绿林的汉子,还有一些人,很神秘,红毛鬼说,那些人都是从南边来的,是赵官家派来的死士,判官大人,大狗知道的就这些,还请判官大人能够看在我知无不言的份上,给我判一个好的出身!”大狗学着自己以前看戏的时候学来的语调,斯斯文文,大气也不敢喘,说完话,头就掉得更低了。
听完大狗的话,坐在上首审问的王仁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挥挥手,侍立在左右的锦衣卫立刻将大堂的火烛全部点了个通亮。
大狗惊诧的抬起头,看着左右,看着上首发笑的王仁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可是,那又如何?他的生死已然注定,生性秉直的王仁杰在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后,对待这号丧尽人性的匪徒,是丝毫不会留情的。

   

第135章 涌动
“什么?丢了一个人?”
崔仁一脸杀气的看着给自己禀报事情的老管家崔河,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在这般紧要的关头,尽然会把一个大活人给丢了。
管家崔河看着自家少爷,怯怯的说道:“昨天晚上,咱家从河北地请来的那些绿林汉子,在曲江池畔的藏匿之所喝酒,有个叫大狗的匪徒喝了些酒,说是要撒尿,可是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任是百般寻找也没有找到,今天早晨南边来的褚青褚将军派人仔细查看了那处旧院子,褚将军说,大狗可能是被人劫持去了!”
“被劫持了?”崔仁眼神之中明显出现了一丝慌乱,接着又问道:“那位褚将军可又说到是何人所为?”
崔河摇了摇头,别人都不敢肯定的事情,他一个下人,更加不敢乱说。
“蠢货,一群蠢货,花了那么多的钱将他们从河北弄到关中,难道就是让他们来吃吃喝喝的吗?现在丢了人,要是自己走丢了,死在外面也就算了,可是一旦这是有心人为之,只怕咱们图谋关中的事情早早的就被别人知道了,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去找李泰、去找裴玉、王子冲、周梅璞、季明德,再去把褚青褚将军和沈大官人都请过来,就说,就说少爷我有要事同他们商议!”
崔仁心头慌乱的犹如一团乱麻,可是作为此次世家力量的代言人,他必须拿出自己的魄力出来,他绝不允许任何危及自己计划的任何事情出现,一丁点儿也不允许!
老管家崔河也是有见识的,自然清楚计划进行的紧要关头出现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听了崔仁的吩咐,便急忙差人去请几位世家的公子与宋军代表褚青、此次举事的联络人沈复。
崔仁有要事相请?
除了知道事情始末的褚青之外,其他人听到来自崔仁的邀请都不免有些惊讶,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崔仁可是倨傲的很,就算是几家人在一起议事,也没什么好脸色,此刻听完有要事相商,李泰、裴玉这些人心里面惴惴不安,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复倒算是拿得稳当,收到崔仁的邀请之后,就只身往崔仁房中行去。
只有伺候沈复十几年时间的元宝,才能从沈复落寞的背影之中看到少爷的无奈和不安。
元宝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劝阻不了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留名青史的少爷,只好在心中与他祈祷,祈祷沈复能够顺顺当当的完成这次的筹谋。
等众人见到崔仁的时候,崔仁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和顺模样,落座在檀木椅上,仪度翩翩,俨然世家公子,就是向来不太注重这些的褚青,再见到崔仁这副模样的时候,也暗暗点头,不过,褚青的心底里却也因此更加看不起这些世家公子爷,“道貌岸然”,褚青看着寒暄之中的众人,不由得想到了这几个字。
这个时候,褚青又想到了自家少将军吴曦,在他看来,真正的世家公子就得是吴曦的模样,掌有三军,驰骋疆场,建下不世的伟业。
褚青一家,从爷爷一辈,就是跟随吴曦祖父吴璘、叔祖父吴阶从陇东起兵反金、抗夏的老人,是吴家军核心的组成人物,吴曦吴阶两兄弟之后,褚青的父亲又追随吴曦之父吴挺将军,一来一去褚家依附吴家已是有几十年的时间。
孝宗皇帝驾崩之后,朝廷下令将袭任父职的吴曦调离川蜀,后来又升任吴曦为太尉,将其赋闲临安,以防止吴家在四川经营太久而发生不可测之事。
吴曦自然不甘被朝廷剥夺掉军权,他通过贿赂现在掌控整个南宋朝廷的权臣韩侂胄,于今年春上回到了川地,任兴州都统制兼知兴州,褚青这些吴家军的老人,自然而然的从四面八方又汇集到了吴曦的身边。
正在盼望怎么能尽快打开蜀中局面,从而真正掌控南宋西北军的吴曦,恰巧和同样立功心切的沈复会了面,于是,吴曦便派心腹之将褚青带了六百人的蜀中老兵,通过这些世家的渠道,溜入关中,以观沈复之谋能否可行。
脑海中想着临走之时吴曦的交待,褚青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倒想看看这些世家子弟能通过什么法子将昨日丢失的人给找回来,或者是另寻解决途径?
在褚青的观望之中,崔仁淡定的对众人将昨夜发生的‘丢人事件’讲了出来。
崔仁才一讲完,太原王氏的下一代家主王子冲当即颤着声音说道:“人丢了,还是被劫持去的?这不是说咱们谋划的事情就要败露了吗?崔兄,怎能如此不小心?完了完了,我王氏百年基业现在要毁了。”
“崔兄,这事情可当不得游戏,丢一个土匪事小,可是这中间牵扯着咱们这几家的老小性命,几百年来的传承和基业,可出不得岔子啊!”比起一开哭嚎着嗓子的王子冲,河东裴氏裴玉就显得沉稳了许多,可是眼角之中的担忧还是明显的很。
几人之中年龄最长的汝南周家周梅璞却关心的是何人劫持的大狗:“褚将军,刚才听闻崔世兄所言,你是知道实情的,可否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什么人下的手吗?若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也就不用去上心,可是若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而来的话,那可一定要提前着手布置了,要知道,这一次为了南归,我们这几家可是将全部的身家性命都搭在了上面,一点点的闪失都不敢有啊!”
周梅璞将话头指向褚青,褚青便只好接过,实言相告道:“今日早晨,我在院落的墙边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劫持大狗的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先不说其他,就只说他能轻而易举的透过我在暗中布置下的那些人手,偷偷的潜入院落中,并将人劫持去,一丝的动静都没有,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本事相当的了得!”
带着几分佩服的语气,褚青毫不避讳的将昨夜出手的暗卫夸奖一番,又继续说道:“至于是敌是友,现在也不好下结论,若说是敌人,专门针对我们这次行动而来的话,那么已经过了整整一宿的时间,这会他们早该带着官兵将这里包围起来,可是,到了现在,满城却一点的动静也没有,怕是,劫持者不是金国朝廷的人!”
听完褚青的揣测,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是金兵就好。
人群之中,只有李泰、季明德和沈复没有说话,尤其是沈复,不仅没有觉得情形乐观,相反,不明不白的有人将自己人劫了去,做了几年的金夷室密探,沈复觉得这其中的牵扯定然不会简单。
李泰开口了,看了眼褚青,又将身边众人的表情环顾一圈之后,李泰才说道:“不管是敌是友,咱们都得防备着,要知道咱们做的是举关中而叛金的大事,这等事情一旦败露出去,定然会引来轩然大波,关中金兵北上减丁不假,可是关中留存下来的金兵依旧不是咱们能够小觑的,褚将军,现在我李泰代表在座的几家世家力量,拜托给你一件事情。”
“公子请讲!”对于李泰,褚青还是有些好感的,所以说起话来,也礼遇了很多。
李泰也不客气,直言道:“这次世家是定了心的想要归附官家,我们力量薄弱,可是从年前就开始准备力量了,现在我们这几家本家调出来的死士还有家奴有一千人,去年利用河北大旱的时候,从河北暗中买了两千少壮奴隶,现在这三千人全部被我们藏在周至县南的秦岭大山之中,加上这次我们从河北、山东雇来的四五百绿林匪徒,我们可以掌握的力量就有三千多人,如果再加上你从蜀地带来的几百老兵的话,人数就高达四千左右了,现在长安城中,除了城南的金兵大营之中留下的一千多人的守兵,就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这四千人,我们现在都交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支人马的统帅,怎么去管这些人,我们不管,需要铠甲武器,我可以从长安城的府库之中帮你们偷偷运上一批,但是,我这里给你一个时间,七天之内,你就要给我把这支人马带出来,七天之后,你们潜入长安城,等到七天后的子夜时分,我们就共举大事,吴帅那里,还请褚将军早早通知到,七天之后,请他发兵大散关,将凤翔路的兵马吸引住,一旦咱们在长安城得手,就请他速速发大兵前来接应!”
“这么做是不是着急了些?”沈复谨慎的说道。
褚青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人了,这个时候见沈复要打退堂鼓,就没好气的揶揄道:“沈大官人,您在金夷室难道就只记得怎么赚钱了吗?莫不是我宋人的血性都已经忘记了吗?现在是非常时期,自然要行非常事,昨夜咱们的人被身份莫名者劫了去,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消息透露出来,我看,这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所以越是如此,咱们就越的当机立断,还是李泰公子讲得对,这事,的尽快做,七天之后,我看是个好日子,众位觉得呢?”
褚青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像裴玉这等没主见的自然只好听之任之,至于崔仁,他现在已经不管何时起事,而是眼神怨愤的看着抢了本事他应该拍板发言的李泰。
场中众人神情各一之中,七日之后,长安起事这等大事情就被草草的定了下来,一场阴谋,就此开始提前涌动。

   

第136章 沈复心思
回到自己的居所,沈复神情之中的落寞和无奈更加的明显。
元宝看着往日里甚是风流仪态的沈大官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心中自是更加震撼。
替沈复添上茶水,元宝侍立在满腹心事的沈复身边,好几次想要张口,最后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没有开口。
“元宝,有话就说吧,你跟着我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怎么也变的吞吞吐吐起来了?”沈复喝着茶水,瞥了眼元宝。
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说话的元宝,听到沈复的话语,当即说道:“少爷,元宝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从不曾见过什么时候您会有这样的神情,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元宝无能,亦愿帮着少爷吩咐一二!”
元宝的话,让愁绪之中的沈复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目光注视着元宝,沈复平缓的说道:“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不碍事的,倒是元宝你,从小就跟着我,现在想来也有快二十几年的时间了,转眼我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少年了,你也不再是那个胖乎乎任我欺负的小童啦,这么多年,父亲走了、母亲走了,诺大的沈家,到现在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还留在我的身边,元宝啊,等过段日子,你去成都府,那里有几间铺子,你去之后,全部接手起来,就在那里娶一房媳妇,守着铺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去吧!”
“少爷,可是元宝做错了什么?您为何……”
元宝跪在地上,头磕的一下一个声响儿,整个人,也是泣不成声。
看着元宝如此,沈复却没有阻止,自顾自的继续讲道:“现在家里的情形越加的不如从前,我不孝,父亲留给我的家业从来没有正经心思去打理过,一脑门子的心思都是在想着建功立业,封官拜爵,呵,现在快三十的人了,也是孑然一生,一事无成,我已经耽搁了自己,就不能让你也陪着我荒废了这美好的一生,去吧,过一会儿吃完饭就打点行李,拿上路条,往南边去吧,到了成都,逢年过节的记着给老爷子的坟上替我上上香,祭拜祭拜,他也是个可怜人,一辈子要强,最后还不是落叶不能归根?”
沈复像是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淡然,平静,就连语调,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和起伏。
沈复的为人元宝是晓得的,别看待人和善,可是说话做事,向来独断,说一不二,凡是沈复决定的事情,就从不会轻易的改变。
元宝的额头上面已经血青一片的时候,才停止了磕头。
起身看着沈复,元宝伤感的说道:“少爷,虽然您做的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对元宝说过,可是元宝知道你心里面苦,这么多年了,你从来不肯流露出来自己的心思,因为你要强,可能您不知道,老爷临去之前,曾经把小的叫过去,他给我说,若是有一天,你的少爷要把你从身边赶走,那么你就听他的,他是一个高傲的人,自小就傲,到最后,你应该让他保持着着这份傲气,如此,她才是你的少爷。老爷的话,元宝不敢忘记,可是,少爷,元宝这里还有句话,我知道您不愿意听,可是我还要说。”
“明知道我不愿意听,也听不进去,又何必再说?”沈复亲和的将元宝拉到身边坐下,谈心似的说道:“这些年,虽然一直让你在伺候我,可是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来都是将你当我的兄弟看待,我沈家血脉单薄,我这一辈,更是只剩下了我一人,所以,在我的心中,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兄弟看待,今天你动身之前,你我索性就结拜了,你没有姓,日后就跟着我姓沈,你是我沈复的兄弟,沈元宝,呵呵,你看在名字多喜庆,日后啊,你就守着咱爹咱娘的坟庐好好留在成都,等哥哥在这边建下了丰功业绩,再把你接到我身边,咱们兄弟一起享享福!”
沈复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在他看来,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决定,可能只有这一次才是真的充满意义,才是真的为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充满了人情味。
元宝想哭,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沈复的这一番诀别致辞。
沈复让他随着沈姓,让他守着父母的坟茔,那是因为,沈复已经知道自己这次要做的事情,该是多么危险,杀头掉脑袋丧命,在元宝看来,少爷让自己离开,无非就是不愿意自己陪着他丧命。
沈复看他如同兄弟,元宝二十几年之中,侍奉沈复又何尝不是如同兄弟一般的追随他?
可是,终要离去,终要离别,元宝的心中是不舍,更是放心不下。
就像小时候两人玩耍时一般,元宝眼角噙着泪水,傻傻的笑道:“少爷,元宝听你的,元宝这就动身去成都,去守在老爷、老夫人的坟前,可是少爷,您也要答应元宝一件事情,您一定要好好的,今年冬天寒冷,元宝不在您身边伺候,您记得多加几件衣服,开春的时候,等天气暖和了,少爷您要是还不南下,那个时候元宝就来长安接你回去,回去了,我们就在成都,好好的做生意,好不好少爷?”
“好,都听元宝的,春天的时候,你就来长安接我,过了年,就哪里都不用去咯!”沈复落寞的笑了笑。
“或许,或许明年春上,我就该是一副枯骨了吧!”他的心中,如此的想到。
……
元宝最终还是走了,带着一丝期望,带着慢慢的祈祷,在沈复的目送之中,出了长安,过了灞桥,就此南去。
施施然的回身进长安的时候,看着城墙之上的刀剑痕迹,沈复心想着,七日之后,这座几朝古都,怕是又要再添上些许的伤痕呢。
沈复不后悔,不管是送走元宝还是准备做这件一点都没有把握的壮举,他都不后悔,该走的人走了,虽说心中有不舍,但那又如何?沈家死他一个人就够了,再死一个元宝,那可就真的是断后了。
这一刻,他又为自己临时起意,将元宝收到自己沈家跟着自己姓而感到庆幸。
走在长安的大街上,沈复回想着早晨李泰匆匆之间拍桌子做决断的那一幕,更是料定了,这次举事,结果定然是失败。
其实,这种直觉自打他春上在兴州见到现在大宋西北军的掌门人吴曦的时候就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吴曦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的动心。
可惜,沈复只是大宋枢密院辖下的金夷室的一个小头领,朝堂上的事情,他看不通透,更加不清楚,吴曦回到蜀地执掌西北军的一番争斗。
他只知道,凭着几千业余的壮汉劳力,就想拿下整个关中,那绝对是无疑于痴人说梦。
可是这个时候,作为联络人,沈复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没了任何的话语权。
自打吴曦将自己的心腹之将褚青派到长安的时候,他的作用就已经完了。
所以,沈复觉得自己活的可悲,明明自己花了近十年的心血,谋划的一件大事,到了最后关头,自己却成了一个局外人,只能看,不能说,说了也不起作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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