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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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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便倒了下来,原来这飞镖上涂有剧毒,又是正中要害,姚铭这瞬即便是一命呜呼。
“哼。这些宵小鼠辈,很难管得住嘴皮子。你最好少点接触。有事叫下人去办就好!”吴耀祖冷哼一声,就像是教学生的教着李斌。这些人明目张胆地在李斌府中杀入,一看便知,根本就没把李斌这个主人放在眼里。李斌脸庞微微触动,压住火气,露笑道:“老前辈教得是,晚生定谨记在心。”
“记住就好。这样你不但能活长一点,也能给‘老菩萨’少惹麻烦!要不是这次‘老菩萨’老谋深算,处事凌厉,哼,你小命难保!”吴耀祖冷然一笑,李斌心头一紧,连忙低头谢道:“‘老菩萨’宅心仁厚,晚生定会谨记在心,该要孝敬的地方,一定不会怠慢。先前准备的孝礼都在路上了。还有,老前辈这番远途跋涉,特意为了晚生的事情过了,晚生实在过意不去,今夜在醉仙楼已准备了一间雅房,还有几个还未开个苞的新货色。还请老前辈笑纳。当然老前辈这两位爱徒,我也各有准备。”
李斌知道这吴耀祖不贪钱财,就好名好色,早就准备好应付。至于吴耀祖那两个徒弟,都是一路货色。果然吴耀祖师徒三人一听,各人眼中顿时闪起一阵淫秽之色。吴耀祖那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竟显出几分红润,呵呵笑道:“好!竟然小老爷一番心意,那我们师徒仨就不客气了。”
“那是应该的。不过‘老菩萨’当真神人也,他随便安上几个罪名给那仨人,将他们尽数列为通缉犯。想必不久,这仨人便尽数成为阶下囚。这河北、河南一带的官吏都是‘老菩萨’的人,也就是说这仨人迟早落入‘老菩萨’的手里。我听说‘老菩萨’已经下了死令,只要一旦捉住这仨人,取了那些密件,便立刻灭口!!待再把大行山的盗匪一除,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李斌话刚说完,便有家奴在不远处跪下,报说西厢已经准备好了。
李斌遂便相请,吴耀祖师徒三人也是急不可耐。不一时,李斌等人来到西厢,众人坐定,吴耀祖喝了一口茶,面色阴寒,眼中尽是怨毒恨色道:“我来前,‘老菩萨’便有吩咐,说这李纲近来气焰太过嚣张,在朝中屡屡与他作对,本就打算一挫李纲的锐气。因此‘老菩萨’交代若是横杰在平阳府敢与你刁难,便就暗中除了他。这回正好,我那死对头周侗也在这里,等一到明晚我们师徒三人再带上几个好手便就行动,潜入横杰的府宅,把这横杰杀了,再引出周侗。待时你引兵赶来,把那周侗认定就是杀人犯,一声令下,就把他剁成肉酱!!”
“好计谋!这可是一石二鸟,省去了许多麻烦!老前辈果真了得,晚生佩服得很呐!”李斌一听,双眼骤地迸射出两道精光,咧阴嘴笑道。
“哼!先别开心得太早。我那死对头不是寻常之辈,功夫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层次。稍有不慎,此番反倒会阴沟里翻船!”吴耀祖眼睛眯成两条细缝,看来当年是吃了不少亏。他那两个徒儿也是神色难看,愤恨之余,还有着几分忌惮之色。李斌心头一颤,急望道:“这周侗竟这般厉害?开头可需多派人手,以免功亏一篑?”
“不用了,老东西耳朵极灵,没有一定身法的人,很容易被他发觉,人多反而累事。明日我会亲自挑选,就不劳你操心了。”吴耀祖面色一冷,甚是小心。
李斌心想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家伙竟能成为老菩萨身边的红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把头一点,连忙谄媚地笑道:“好,那一切都依老前辈吩咐便是。”
与此同时,在横杰的府宅内的庭院里,周侗和横杰正在喝着小酒,桌上有几个精致的菜式。看那横杰,身材高瘦,眼带精光,有着一对威严的浓眉,这下饮下一杯,有了几分醉意,叹声道:“眼下朝廷无道,奸臣当权,专一横征暴敛,加上年景又差,不是旱灾,就是水灾。官府只知搜刮民财,全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以致庄稼人的日子越过越苦,到处都是呻吟哀嚎之声。这才有了今日这般惨景。内患日愈加重,我与老师虽是忧国忧民,怎奈陛下却仍沉迷玩乐,不知国难将近。再想金邦日愈强盛,虎视眈眈,意图吞并我大好山河。照这样下去,将来不知怎了?实在教人苦切呐!”
周侗听了,微微闭目,淡淡道:“我已老了,这国事早已不想过论。这个国家的命运如何,自有年轻一辈来负责。”
“先生当真对朝廷已是死心!?老师还有宗泽老将军可是日夜都盼望你能回去汴京,与你再并肩作战,为这世间社稷捍卫公义!”
横杰满脸急切之色,周侗轻一摇首,语气里带着无尽沧桑,喃喃又道:“我已是无用之人,何况六贼把持朝纲多年,纵是回去,又有何处容身?这么多年,我早就想通了,此事不说也罢。”
月光淡淡,带着几分凄凉,一阵轻风拂过,带着几分寒意。横杰张了张口,也不知怎的,本准备好的说辞,竟一句也说不出来,望月长吁一声好,只是自斟自饮。
“你也不必如此。老夫有一弟子,仅是十四、五岁时,便已看出这世道祸根所在。这祸根不除,终究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第三十八章 恶人诡计(中)
忽然,在周侗脑海里想起了某个人的身影,缓缓地睁开双眸,轻轻地说道。横杰面色一震,急忙问道:“这祸根是什物!?还请先生直言。”
周侗眼睛刹地一亮,宛如两道灯火般晃射着横杰的双瞳。横杰蓦地身形一震,然后猝然站了起来,一脸的惊骇、忿愕之色。周侗也缓缓起身,慢慢地说道:“这事实摆在眼前,非凭人之念想可以改变。你可以不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我苦苦支撑了一辈子,却万无想到直到暮年之时,才从一个少年郎身上发现,我错了一辈子。时间不早,我也倦了。早些歇息罢。”
周侗迈起了步伐,走得很慢,还有几分蹒跚。横杰闭起了双眼,竟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次日,横杰一天都在准备去大行山的事,直到晚上才归来。至于周义则领周侗之命,先前往大行山说明如今的状况。另一边,李斌得知周义离开,本想立即派人半路截杀,可吴耀祖却甚为谨慎,恐会打草惊蛇,一心只在今夜复仇。
到了夜里初更,周侗只觉心绪不灵,坐立不安,忽然脸色一变,双耳微微张动,顿时眼中显出几分怒色,向一个家奴问话后,立马转往府中书房去寻横杰。待周侗赶到,见横杰换了官服,一身轻装,正在审阅书籍。横杰看书看得入神,全然不知周侗已来到。
蓦然,一阵轻微动响,随即左边窗门晃眼间看到几道寒星。周侗早有准备,口喝小心,身形一纵,袖子挥舞间,迸发出几道劲风,功力之深,竟把那几道寒星尽数打了回去。
突兀,一道惨叫声响起,然后便听到外边有东西坠落在地。横杰立起了身子,却无丝毫惊色,反而慨然厉喝道:“谁敢刺杀朝廷命官!!来人呐~!!!”
就在横杰喊叫的同时,周侗面色一变,身形飞跃,连忙把横杰一把拉开。与此同时,屋顶上响起一阵破裂声,两道身影赫然坠落。再又忽听外屋夺夺几响,好似有什么东西钉向榻上。紧跟着一条人影带着一股疾风由面前闪过。周侗、横杰知有变故,不敢大意,耳听院中铮铮连声,随即一阵阵惨叫声起。想必家中从人、护卫已与贼子交战,却又不知来了多少人。
周侗眼睛一眯,立在横杰身旁,前面有一寻常身材的老头,后面有一高一矮的汉子,高的壮硕,矮的肥胖,甚为古怪。
这三人正是吴耀祖师徒。且说他们适才刚是潜入,正准备刺杀。却见周侗急急望书房赶去,他们那伙人中有一人贪功,又恐周侗来后,难以成事,便自作主张,抢先袭击。
哪知周侗早有准备,不但出手救了横杰,更把那袭击者击杀。吴耀祖看得眼切,心知如果此番就此退去,横杰自此有了防备,日后再想行刺,便难上加难,而且一旦彻查追究起来,更会麻烦不断,虽是心里把那擅自行动的人咒骂了一顿,最终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地发起了袭击。
“哼,老贼你还没死?早知当年就不该手下留情,让你继续在这世间作恶!”周侗眼神冷酷,面色隐隐有几分凝重。
吴耀祖嘿嘿一笑,却是答道:“老东西你莫说大话,你当年虽赢了我们师徒七人,但却身负重伤,至今还未恢复元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吴耀祖本有六个徒弟,当初以七敌一,却还是败下阵来,其中两个尤为奸恶之辈,被周侗当场打死,另外两个又被周侗擒了。也难怪吴耀祖对周侗这般恨之入骨。
“就算如此,对付你这些宵小鼠辈,也是搓搓有余。废话休说,你竟然冲着我来,大可约定一个地方,这里朝廷命官的府宅,你这么做也太过无法无天了吧!”周侗眼神凌厉,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威迫。吴耀祖那矮胖弟子,人称‘白面淫虫’,名叫付强。那高壮汉子,人称‘红花恶盗’,因长穿一身红花大袍得名,名叫闵明亮。
却说那付强听了,先是发出一阵怪笑,冷冷地盯着横杰,然后说道:“老不死,我们这番大费苦功,自不是只会了杀你一人!这姓横的才是我们找的主!你识相的,速速退下,且能多活几日。否则,哼哼。”
“师弟!说这么多干嘛!一起将这两人杀了便是!”闵明手提一双银钩,厉声叫喊着。蓦然,吴耀祖一声喊起,师徒三人齐齐跃起,如狼似虎地向周侗飞扑而来。周侗眼迸精光,双手蓦地飞甩出两道铁莲子,分别袭向付强、闵明两贼,付、闵两贼急挥舞兵器,各做抵挡,哪知周侗功力极强,打得两贼身影暴退。与此同时,吴耀祖飞扑过来,双爪窜飞,瞬即变成一大片爪影,周侗双手亦动,却是简洁至极,拨动间竟巧妙无比地化解了吴耀祖所有攻势,蓦地一掌飞起,打在吴耀祖的胸脯上,吴耀祖痛喝一声,竟忍着剧痛,一爪抓向了周侗的右肩,生生把衣裳连着皮肉扯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付、闵两贼又窜动起来,吴耀祖大喝叫着先把横杰杀了。付、闵两贼领命,一左一右急望横杰扑去。周侗不由分神,一掌逼退吴耀祖的同时,飞身赶去,迎面一掌把付强打落,随即又射出一道铁莲子,正中闵明的右腿。闵明惨喝一声,猛地跪落。说时迟那时快,吴耀祖满脸狰狞的赶上一爪抓向周侗的后背。周侗只觉一股气血上涌,身荡开之时,猝地回身一脚横扫,啪的一声正中吴耀祖的头颅。吴耀祖当即被周侗一脚扫飞,撞到几子上,发出一阵砰砰暴响。
“横大人快走!”周侗大喝一声,横杰见这师徒三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哪敢怠慢,连忙冲出,口中直喊来人。周侗紧随其后,刚到院子,四处灯台却早被人打灭。周围一片黑乎乎。就在此时,骤然几道刺耳声响。周侗虽是当世豪杰,但此下轻伤旧伤一起复发,更兼贼子有备而来。周侗一时间也反应不及,疾呼小心暗算。横杰连忙扑倒,滚了几圈后,猝然发出一声惨叫。周侗挡落几根飞镖,急回眼望时,竟见横杰后脑勺发着一阵寒光,微弱的月光照耀下,隐隐可见一动不动的横杰后脑勺上插着一柄飞镖,血液正不断喷射而出。
周侗眼睛一瞪,浑身气得抖颤起来,仿佛蕴育着无穷无尽的滔滔怒火。与此同时,四周蓦地发出阵阵怪叫,不一时府宅外响起一阵阵兵戈震动声响,却是有官兵赶了过来。周侗心里一颤,怒火更胜,这些官兵早不来迟不来,一听那怪叫便到,肯定是与这些恶贼蛇鼠一窝。
“嘿嘿,老东西这回你是砧板鱼肉,我看你往哪里逃!”就在此时,吴耀祖那阴森的笑声突兀又起。
这夜,月色很冷,而且时不时仿佛晃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血光。大行山上,四处一片幽静,各处义栈内的百姓已纷纷入睡。经过这几日,不少百姓从山上义匪那里拿了口粮还有一些盘川,大多都去投了亲戚,也有人听闻江南土地肥沃,打算去那里落根。而亦有许多百姓,就在山上落脚,邓云让他们在后山腰居住,也派手下弟兄帮他们建造房屋,又把山田范围扩大开荒,待到了春季,这些百姓便有地耕种。而现在还在山上义栈的,都是些不知何去何从的人。
却说邓云操劳了一天,简单洗漱一番后,就在床榻上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邓云只觉浑身冰寒,脑袋如被重锤撞击,大叫一声,惊醒过来,双眼瞪大,尽是惊愕茫然之色,心跳加速,久久未缓,汗水淋漓,头发、额头、后背都是湿淋淋的。
“云哥哥!!!大事不好了!!”蓦然,房外院子响起了红缨的叫喊,而且还有不少急促的脚步声。邓云脸色一变,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从床榻上翻起,也顾不得穿鞋子,就赤裸着脚赶去。‘啪’的一声,房门打开。在昏暗之中,邓云分明看见红缨满脸的慌张无措,她转首望来,眼中终于才露出几分希夷的光芒,急说道:“云哥哥,你老师他老人家在平阳府,遭到暗杀,现在还是生死不明。想必此时,我们在平阳府的弟兄正在与老人家并肩作战,若是无碍,很快就会传来消息!”
邓云闻言,如晴天霹雳,脚步一顿,就觉天旋地转,惨叫一声,几乎跌倒下去。红缨惊呼一声,连忙赶去扶住。这时杨再兴、李进、郑明也都赶了进来。杨再兴面色一凝,此时倒显出几分稳重,疾言厉色说道:“形势紧急,世伯虽是武艺高强,未逢敌手,但毕竟年至暮年,而且还有旧伤。其他状况我们在路上再说,师弟你快快准备,我们这就赶去平阳府!”
“恩师他有旧伤!?”邓云一听又是一惊,心中更是着急。杨再兴眉头紧皱,这事周侗原本不想张扬,杨再兴也是听他父亲提起才知,连忙又道:“师弟!别说了。先快快起程!”
邓云面色一震,强打精神,正想吩咐红缨留下,哪知眼神一对,红缨却争先说道:“云哥哥,我定要与你同去!”
邓云知红缨性子倔强,也费不了时间与她争执,立刻向素来稳重的李进说道:“李哥,你留在寨子。其余人速速跟我出发!”
“是!当家的放心,我已令忠义社大半头领共十八人在寨前备马集合。山上事情交给我便是!”
“我也吩咐了寨里的头领,共十二人,都去准备了。”李进话音刚落,郑明立即接话道。这时,邓云已整理完毕,带上兵器,向众人说道:“多谢兄弟们了。这份情,邓云没齿难忘!”
“当家的说什么话,你待我们如亲兄弟,又把山上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正愁难报当家的大恩!”李进颔首一点,真挚而道。邓云重重点头,也不废话,急领着众人出去。
少时,邓云、杨再兴、红缨、郑明等四人,还有三十个武艺颇精的好手,都纷纷骑上马匹。众人与李进告别后,在邓云一声令下,马鸣啸起,纷纷策马出发。
在路上,红缨把大概的情况再说了一遍。原来在平阳府里,早就有忠义社的据点,忠义社的弟兄一直在那里打探官府的情报。早前,邓云唯恐恩师行事不利,便留了心教忠义社的弟兄多多探查。而就在今夜,忠义社的弟兄发觉横府惊变,连忙飞鸽传书报知。
邓云听罢,神情一紧,又听红缨说那些贼人与官府勾结,莫约已猜到与李斌有关,再想到李斌背后的童贯素来与自家恩师势如水火,这番明目张胆地设计,定绝无留活口之理。想到此,邓云心里更急,策马加鞭不断,风驰电掣地望平阳府赶去。
到了三更时候,说也是巧,竟遇上了就在荒野露宿的周义。周义见邓云等人神色匆匆,各个面色紧张忐忑,这一问才知自己爹爹就在横府内遭到刺杀,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连忙上马,与邓云等人一同赶路。渐渐地到了五更时候,天刚发白,露出鱼肚皮的颜色。邓云等人不休不止,赶了一夜路程。忽然,听得前方河岸边传来一阵喊杀声响。
第三十九章 恶人诡计(下)
邓云面色一紧,只觉心头连着身上皮肉都紧绷在一起,大喝一声恩师,纵马就冲。杨再兴、周义两人亦是神情急切,连忙赶上。红缨、郑明一对眼,速叫身后弟兄各做准备,待会便要厮杀。
邓云为首当冲,最先赶到,隐约看到自家恩师的背影,两个穿着黑色素衣的人护着他老人家,前方又有三个,正在与十数个恶贼恶战。
“贼人!!休想伤我家恩师!!!”邓云看得义愤填膺,当即取箭拽弓就射。电光火石之间,两根箭矢迸射而出,如若惊鸿掣电,将两个贼人当场击毙,邓云这两箭力劲极大,那两个贼子撞开冲起时,还顺带翻倒了几个贼人。周义、杨再兴齐声大喝,一左一右,提枪飞马冲下,那小河水浅,仅盖过马蹄,水花溅起间,杨再兴拧枪突刺,舞起一片枪花,瞬即把两贼击杀。与此同时,周义策马连枪奔杀,一路突去,杀得贼子丛中人翻乱倒。突兀之际,右边忽地飞出几道寒星,望周义打了过来。周义听得背后一声小心,下意识地拧枪拨打,砰砰震响后,那些暗器尽被打飞,连带着击中几个贼子。左边那里,又有一矮胖贼子,目光阴寒,飞身一跃,舞着一柄弯刀,就向周义扑去。周义回防不及,眼见就要被那矮胖贼子砍中。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带着一股劲风的飞影射来,正中那矮胖贼子,矮胖贼子痛呼一声,凌空翻倒,倒地后溅起一大片水花,挣扎几下,呻吟一阵,便一动不动,眼看死绝。
“强儿!!!(师弟!!!)”刹时,两道嘶声裂肺地痛吼声响起。一老头还有一高壮贼子都是面色悲愤,竟就是吴耀祖还有那闵明。如此一来,那被射死的矮胖贼子便呼之欲出,正是那作恶多端的‘白面淫虫’付强!
“哈哈哈!!好!!杀得好!!不枉为师教了你一身本领!!云儿,这些贼子都是丧尽天良的亡命之徒,不必顾虑,全数杀了,为这世间除了这些祸害!!”
本是面色惨白的周侗,见付强还有七、八个贼子死的死,伤的伤,激动之余,脸色更涌起了红润之色。
“弟子领命!恩师且去歇息一阵,弟子除了这些祸害,便来和你拜礼!!”邓云策马奔飞,眼中尽是狂怒之色,就像是一头脱缰野兽,杀气汹涌,张弓射箭,行云流水,又快又疾,瞬间连道凄厉惨叫声起,又是射死了三、四个贼子。不一时,便就仅剩下吴耀祖师徒二人,周义、杨再兴对其恨之入骨,岂会让他们逃去,而吴耀祖师徒也知时势恶劣,更兼那射箭少年,箭艺实在恐怖,哪敢轻易逃去,露出破绽,被他有机可乘。
“哼!!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忠义之士,怎今日也似我们这些恶徒一般,以多欺少!?老东西这就是你教出的徒儿么!!”吴耀祖暗暗瞥见邓云又再张弓,心里一惊,双手拿着一柄长刀一柄短刀,靠着身手灵敏,一边应付着杨再兴一边大喝道。
“老贼休要侮辱我家恩师!杨大哥你退开,我来应付他!!”邓云一听,心中大怒,把弓就鞍上一按,一把取出‘缨裹’里的铁棍,飞马落下,溅起一片水花。杨再兴听了,连枪挑刺,如绽开的花朵,逼得吴耀祖纵身退去后,便勒马转开。与此同时,另一边周义那里与闵明杀得正是紧张,只见周义一枪扫开跃起的闵明,大喝一声,忽地从马上纵身跃起,闵明刚是倒落,便见面前一片黑影里闪烁着一道寒光,反应过来时,周义枪头已到,倏地刺入了闵明的额头,骤然穿透而出。
“我的明儿!!啊啊啊~~!!今日我纵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你等不得好死!!”吴耀祖亲眼见着两个徒儿纷纷死在眼前,怒恨至极,整张老脸扭曲起来,向邓云扑了过去。邓云面色一凝,抖数精神,如临大敌。说时迟那时快,吴耀祖便已杀到,长短两刀交横飞窜,来势汹汹,邓云拧棍舞起,却是稳守待攻,先以‘挡四门’的套路,将吴耀祖的攻势挡下。
“云儿小心!这老贼双刀之法,非同寻常。长刀多是掩饰,那短刀才是杀着!”
忽然,背后传起了周侗的急喝声。邓云心头一震,却见吴耀祖用长刀隔开自己的铁棍,与此同时,脚步一动,短刀朝着自己胸膛猛地刺了过来。还好周侗提醒及时,邓云挪身一闪,吴耀祖短刀猝地舞动起来,邓云急闪连夺,眼见形势越来越是危急。邓云双眼迸发精光,另一手一把揪住吴耀祖拿短刀的手臂,正欲拉起,吴耀祖长刀早到,邓云头一闪,长刀刺了个空。就这一阵交手,邓云已知这吴耀祖双刀了得,不敢与之近身作战,忙纵身后跃,刚落河里。只见吴耀祖一刀挑起水花,双刀挥舞,凶神恶煞地杀了过来。
“云儿!高手交战,久守必败!主动出击,寻其破绽!”
这时,周侗声音又起。邓云面色一震,宛如瞬间开了窍似的,一声吼起,手中铁棍舞出片片棍影,如游龙翻云之势,把迎面扑来的水花打散,赫然盖向了冲来的吴耀祖。
“翻云龙腾十八棍!!”吴耀祖面色顿变,这套棍法变化多端,威力无穷,乃周侗成名之技,多年来不知多少本领高强之人败给了周侗这套棍法。就连当年吴耀祖还有一众弟子亦是!
想起当年周侗那大杀四方,所向披靡的神勇,吴耀祖急忙转攻为守,棍影飞荡之间,阵阵劲风如龙啸云涌。吴耀祖本就受了不少伤势,这下哪是大发神威的邓云敌手,当即被杀得节节败退。
周侗眼睛发光,见邓云把棍法舞得行云流水,熟练多变,想他这两年必下了苦功,兼之天资聪慧,又早有根基,方有今日本领,心中欣慰,吆声喝道:“好!云儿你已把这套翻云龙腾十八棍领悟精透,为师今日便把最后一式传授欲你,你谨记口诀!!”
眼见邓云与吴耀祖一攻一守,杀得正是精彩。邓云攻势猛烈,连绵不绝,再者招式都是从简,无一丝花俏,单凭快猛流畅,便已占尽上风。而吴耀祖硬是凭着双刀灵巧,却还能稳住阵脚,亦是让人称奇。
这下吴耀祖心中正是叫苦,忽听周侗要传授武艺,心中又气又恼,大恨这老东西小觑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虚张声势,便是恶从胆边生,双刀猛地提动,一横一劈,把邓云的铁棍猝然荡开。
“天杀的竖子!!还我徒儿命来!!”吴耀祖厉声大喊,双刀已动,快得惊人,已便是施出了杀手锏,眼见刀影之间,或长或短,时而斜出,时而突刺,根本看不清套路。
“翻云覆海,龙啸九天,神龙摆身,何处龙首!”周侗声如附神威,字字如雷声震动。邓云一听,双眼暴起灿然异彩,身子不由自主便是舞动起来。只见邓云身体一纵,铁棍宛如神龙摆身之势,棍影中猝地又暴突而起,铮的一声,打中了吴耀祖那片交横纵错的刀影,吴耀祖惊呼一声,身形一退,再反应过来时,宛如看到漫天棍棒,将天地都给笼罩,急拧刀挡时,震响暴起,浑身遍处都在发痛,已不知中了多少棍。四周在观战的人,都不禁纷纷惊呼起来,虽看不清那棍影招打,却见着那吴耀祖浑身颤动,惨叫不绝,再回过神来,却又分明看到吴耀祖被一棍打飞,倒落河里,四处泛起片片水花,实在教人叹为观止。
“好厉害的棍法,邓师弟分明出了数十棍不止,但却好似只打了一棍,这到底是什么招数!!”杨再兴满脸惊愕,心中暗付自己若是遇上这招恐怕十有八九会败下阵来。另一边的周义,也是一脸惊讶,他从来没听过他爹爹提起翻云龙腾十八棍还有第十九棍,而这招式的威力简直是匪夷所思!
邓云面色寒冽,看着吴耀祖倒在水泊里,四周渐渐染成血红色。吴耀祖就浮在那里,一动不动。周侗见状,扶着白须,喃喃笑道
“孺子可教也。”
而四周的大行山义匪见邓云这般英雄了得,无不大叫称好,齐喊威武。红缨更是一脸崇拜之色,双眼就好似生在邓云背上,怎么移都移不开。
就在此时,邓云面色一紧,迈步赶去。蓦然,那吴耀祖怪叫一声,甩手射出一根飞镖。邓云早有准备,一棍打下,飞镖嘭的一声,倒射而去,竟正好中了吴耀祖的眉心。吴耀祖整个身子立刻抽搐几下,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瞬即整个脸都变黑了,眼看死绝。
“哈哈哈哈!!老贼自作孽不可活!!他这镖上涂有剧毒,最终还是害人害己!!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周侗见自己那死对头落得如此下场,仰头大笑。四周大行山的义匪见吴耀祖如此恶毒,也是忿骂不绝。
第四十章 震慑官兵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土坡上升起了一片风尘,邓云脸色一变,连忙转首说道:“这定是与老贼勾结的官府兵马赶来收拾。杨大哥、周师兄你俩先护送恩师回去,这里由我断后!”
周义一听,也紧张周侗的伤势,把头一点,连忙道:“好!师弟一切小心,莫要轻举妄动!”
杨再兴面色一紧,张了张口,正欲说要留下,哪知邓云却是一笑,先道:“杨大哥拜托你了。”
杨再兴一听,最终还是把头一点,给了一个眼色邓云,便与周义勒马赶去。这时,大行山那三十个头领中的一人,把马让给了周侗。其余人听着邓云的口令,在红缨、郑明的带领下纷纷策马赶去,摆好阵势。周侗上了马,见邓云的队伍摆得极为严整,微微颔首,暗付道:“云儿已长大成人,从我这里学去的本领,都能运用有余,实在太好了。”
周侗正想间,邓云从队伍中策马赶来,满脸关切紧张之色,口道恩师。周侗微微一笑,满脸慈祥安慰之色,道:“孩子你不要慌,这没有什么。今日总算把民间一个大害除去了,更替横大人报了仇,真乃快事。我昨夜拼斗,不过伤了一点真气,幸得你那些弟兄拼了命把我救出,后来又有人来接应,那李斌也是谨慎,不敢太过张扬,方才逃了出来。待会你小心点,为师在山上等你,还有许多话要与你细说呢。”
邓云心头一动,看着周侗惨白的脸色,眼睛便是泛起了水雾,几乎要哭了出来,只能哽咽答了个‘是’。周侗呵呵一笑,眼中多了几分莫名的不舍,却不想太过伤感,把马一勒,转身便率先离去了。杨、周两人各向邓云投了一个眼色后,遂紧随赶去。
就在周侗三人离开不久,那一阵阵马蹄声,如惊雷乱炸,一涌而起。邓云一咬牙,脸色刹地变得无比冰寒,立即转马赶到队伍之前。
“吁!!!”当前一声叫响,只见一彪官兵蜂拥赶来,莫约有三百多人,各个都是骑着良马。为首那人,身穿红袍铠甲,把马一勒,面色冷酷凶恶,迅速地看了四周,当他见到吴耀祖师徒三人尸体的时候,顿时脸色剧变,眼中多了几分忌惮之色,然后望向面前那三十多人,冷声喝道:“诸位英雄好汉,这些人莫非都是你们杀的?”
邓云眼睛一眯,冷哼一声道:“这些人各个都是丧尽天良的恶贼,死有余辜!官爷莫非与他们都有瓜葛!?”
李斌听邓云一喊,见他年仅十八、九岁,心中已有几分小觑,厉声喝道:“这些人生死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周侗老贼杀了朝廷命官,谁敢包藏,死罪!!”
李斌口中刚道出‘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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