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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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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蛮匪
正文
引子
华夏之地,龙之故乡,自强之人,历来从不乏有。且由我慢慢道说,故事主角,邓云,孤儿,从小被佛山咏春派宗师‘李卓’抚养,习得一身武艺。咏春,近乎家拳,既是强大又奥妙不已,充满严谨的力学原理与人生哲理、但又难以学好学精。好在邓云天性刻苦不屈,专心修炼。别的孩子在玩耍时,他却在院子里练习拳法,每每一练,就是一个白昼。李卓十分欣慰,遂将其一身武学,一并其所悟得人生哲理,尽数传授予邓云。李卓常与邓云教诲,练武在于强身健体,学武并非用来争强斗狠,做人更是重要。
转眼间,邓云长大成人。且说202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腾飞,可谓是有了一个质的跳跃。那年邓云25岁,他从小刻苦学习,而李卓大师曾向他所提出‘五修’,为别为修文、修武、修己、修身、修性。邓云将李卓大师教诲不但谨记于心,而且付之行动。因此邓云不但性格能容如于水,行却又不失刚劲之风。邓云自小博览群书,分别于北大、清华、哈佛、剑桥取得金融系硕士文凭。
国家发达,本是国民欢喜之事。怎奈泱泱大中国,人口密集,贫富悬殊,乃久来之事。可地价攀飞,远非中低阶级,一家收入可抵消。故国民十中七八,一生刻劳,皆为大城市中弹丸之地,穷尽一生,为那章纸操劳。
邓云自小得以李卓大师教诲,素来有安国助民之心。他凭借一身文武才学,结合一群有才之士,从无到有,从民间资产,到组建起‘华夏大国际’上市集团。
邓云深知人情世故,大多巨商无情自私,敛财自用,更甚无耻黑心官吏,互相勾结,如此之事,历来皆有,人心险恶,自私自利,难以避免。地价高居不下,多因开发商、巨贾等,哄抬倒炒,再有宵小之辈,欲从此得利。国党虽有政策,各地城市,拨受国资,建以低廉户所,可奈还是供不应求。大量修建,征地艰难,步步难行。
于是,邓云酝酿了一场惊天计划。他二十二岁,旗下集团已渐入佳境,邓云眼光独到,从国外股市每年所赚颇为丰盛。他自开始暗暗收购土地,多与各地开发商联合发展。三年之后,华夏大国际集团俨然成为了第一大地产开发商。
邓云也因此成为被国民所指骂的‘大奸商’。这时,邓云却又开始联系国外华侨,名望学家,以‘泡沫论’引起国内商家恐慌。随即邓云表面上联合各地开发商,欲擒故纵,明指国外投资者,散播谣言,实乃有激起抛售,抄底之念。故风波渐止,那些拥地极多的开发商、巨商互相传说,渐是安心。哪知这不过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邓云开始打量从国内撤资,将旗下地产无一抛售。邓云这一动作,立刻引起极大地产市场极大的恐慌。而且,邓云又与当时国党某个领导联合,国党忽然颁发种种有关地产调控政策。于是,一月之间,地价暴跌,各大地产巨贾纷纷低阶抛售,就连原本打算趁这次金融危机,捞上一笔的国外投资者也纷纷撤资。
随即,邓云又与那位国党领导,暗中联合,分成数十个小公司,把抛出的地产,暗中收购。而大多地产大鳄皆以邓云马首是瞻。邓云表面打着准备把资产撤出国外的打算,于是各个都有跟风的想法。
“龙哥,事情都办好了。明天你找人过来公司一趟,把文件签署一下,那就可以了。”
此时,邓云正伫立在一座摩天大厦的楼顶上,他眺望着远方的景象,夜空之下,灯火通明一座座高低不一的建筑后面,正是前海湾,一艘艘船只上闪烁着道道光辉,宛如繁星在点缀着海湾,与天上的夜空相互照应,美丽得让人心醉。
“辛苦你了,老弟。你的功绩,国家会记着的。那些曾经辱骂你的国民,总有一日,会明白你的好。对了,老弟,你的新身份我已经处理好了。还有帮你安排的护照、机票我也准备好了。明天一早,你把事情处理好后,你就先到国外躲避一下风头吧。”
邓云听着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淡淡地叹了一声,眼神多了几分不舍,答道。
“好。麻烦龙哥您了。”
“哪里的话,虽然现在是和平时代,不过你的所作所为,比起那些定国安邦的历史英雄,一点都不差。老哥对你可是佩服得很呐!对了,你可要小心点,如果被那些地产大鳄发现你就是这场金融风暴的幕后黑手,那可麻烦了。他们肯定会实施一系列的疯狂报复。明日之后,你最好不要太过张扬。”
“放心,龙哥。我暗地里操纵这场金融风暴,除了龙哥外,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我那些得力助手,也都是蒙在鼓里。而且,现在无论国外国内的投资者,都以为我是这场金融风暴损失最惨的失败者。他们绝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明天之后,我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一段时间。”
“呵呵。我倒忘了,你素来做事谨慎。好,我也不多说了。希望明天一切都能一帆风顺!等这件事平定一些,老哥一定会过去找你,到时老哥请你喝酒!”
“好!”
邓云笑了笑,一阵后便与那叫‘龙哥’的人物结束了手机里的谈话。
“这么让人心醉的夜景,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再次欣赏呢?”
邓云眼睛渐渐迷离,又是叹了一声。
邓云一夜都没有睡,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回到他的办公室,眯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阵铃声,邓云很快就醒来,按通了座机。
“邓总,有一个叫龙五的人,说昨天已经和您预约了。”
座机里,传出一阵甜美的声音。
“让他进来。还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是,我明白了。邓总。”
须臾,一位身形健硕,穿着一身黑色整齐的西装的光头大汉走进了邓云的办公室。邓云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个叫龙五的汉子,他曾经见过几回,也算是熟络。光头大汉似乎不苟言笑,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坐到了邓云对面的沙发上。邓云把桌上的文件拿起,走到大汉旁边的沙发坐好,没有说话,用手指点了点文件。光头大汉会意,从邓云手上拿起文件仔细观摩,然后便在邓云的示意之下,签署了名字,然后递给了邓云。邓云也签上了他的名字。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交流之下,华夏大国际所有的不动产全部归属了眼前这个光头大汉。邓云脸色很平淡,反而这个时候,他感动浑身轻松,好像是解脱了一样。
忽然,光头大汉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邓云看了过去,纸上赫然写着‘请在十分钟后,到十一点方向窗边,拿起酒杯。’邓云怔了怔,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这肯定是龙哥先前准备好的暗号,在周围肯定有人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以防发生什么突发状况。毕竟这番交易,涉及实在太深太深了。
邓云笑了笑,站起了身子,从酒柜上拿了一瓶路易斯13,斟满了两杯酒。邓云先举起一杯,向光头大汉示意。光头大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对于光头大汉不近人情的态度,邓云似乎也习惯了,淡然一笑。光头大汉收起了纸张,然后拿起文件,和邓云示意后,便快速离开了。
“终于要结束了。”
邓云低声呢喃着,慢慢地走到纸上所写的位置。
‘砰’的一声,玻璃碎裂。邓云瞪大了眼,霎那之间,他仿佛看到了那颗子弹正向自己的眉心射来。
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龙哥时常在对他说的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可每每有些时候,为了大局,为了一个国家,有些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砰!’又是枪声响起。邓云惨叫一声,双眼布满血丝,翻身坐起。四周昏黑一片,压抑得让他几乎要窒息。
邓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脸汗水,后背冷汗,湿透了衣衫,贴在身上,冷冰冰的,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云儿!云儿!!是你吗!?”
也许是邓云的惨叫声太过吓人,以至于吵醒了屋中的其他人。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房子里的某处响起,紧跟着大门打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两个身影晃动,一个赶了过来,另一个点亮了油灯。漆黑的房间里,一下子明亮起来。虽然灯光昏暗,但还是让邓云生出一丝安全感。
邓云眼神极其复杂,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声音颤抖。他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渐渐平静下来,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环境。
一个身穿斜襟布衣的憨厚男子,身形矮小,但浑身肌肉发达,一看就知有些功夫底子,大概三十五、六岁左右,神色间透着紧张,快步走到邓云身边。在他身后,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左右的女人,长得也壮,但那双硕大透亮的眼睛,却显得她有几分姿色,眉宇之中更是万分紧张,和男子一左一右,坐在邓云的身边。
第一卷 学艺之路
第一章 新的世界
邓云心里一抖,终于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爹……娘……你们别多心,我不过是做噩梦罢了。歇一会就好。你们早点歇息吧,明天孩儿就能帮你们干活了。”
其实,邓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有半个月了。但邓云还是无法适应。
他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当那一声枪响过后,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依旧顽强的活了下来。只不过,换了一个身份。不,准确来说,是换了一具肉体。
这是很诡异的现象,就算邓云这个天才人物,也无法解释现在他所处的现象。他身上这副肉体,原本的主人,是个风华正茂,年仅十四岁的少年郎。而邓云的灵魂,竟然把这少年郎的肉体给占据了。而不知是否,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这少年郎竟然和邓云有着相同的名字。
而现在邓云所处的时代,竟赫然就是政和二年,也就是北宋时代。这时宋徽宗赵佶,正信任六贼,六贼分别是童贯、蔡京,梁思成、李彦、王黼、朱勔,六贼搜刮全国财富以供他君臣的荒淫享受,闹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水旱贫乏,怨声载道。怎奈那赵佶被六贼蒙蔽,还以为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六贼深受赵佶宠信,可谓是无法无天,国家军事、政务几乎都被六贼把持。而赵佶却每日纵淫在琴棋书画之中,只顾玩乐,不顾国事,以至有后来古今闻名靖康之耻,也是难怪。
邓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时代,一个华夏民族最为凄凉,受尽外族欺凌的时代。而邓云这具肉体的主人,竟却是将门之后,他的祖父曾在军中为官,屡立军功,后来被奸臣童贯陷害,几乎送命。后来放归田里,含冤烦闷,竟至气死。他的父亲邓冲,继承了家业,也算是村子里的大户,家里有十几亩田地,又因为人老实,村里的人都愿意在他手下干活。于是,邓冲便在村里请了几个长工佃他的田。不过邓冲慈善,加上这几年,年年灾害,老是接济村民。家里也算不上富裕。
“干什么活!?你先把身子给养好!家里的田,自然有人照顾!”邓冲一瞪眼睛,那一张憨厚的脸上,竟露出几分威严。原来邓冲以前也在军中入仕,后来因为他的父亲遭童贯陷害,因此也遭到了牵连,一并被放归田里。
“你爹爹说得对!你本就长得壮实,就不知中了什么邪,每年一到七、八月的时候,身体就会出个状况,时而发热,时而发凉。这次还几乎一病不起。还好,王员外替你从城里请来了名医,治好了你的病。要不然,娘都不知怎么是好!”
说话的妇女,正是邓云的母亲‘陈氏’。邓云是家中的独子,平日里陈氏就百般宠爱,却万万没想到那场大病已经要了他儿子的命,现在占据着他儿子的肉体,根本就是另外一个灵魂。
虽然如此,但这对夫妇毕竟是这具肉体的血肉至亲。不知为何,眼前这对夫妇,让邓云有一种他们就是自己亲生父母的感觉。在前世,邓云是一个孤儿,虽然李卓大师对他也是关爱有加,直到去世后,仍然对邓云念念不忘。两人情同父子。但毕竟没有血缘的关系。但现在不同,那血浓于水的感觉,是那么的真挚。
邓云不觉眼睛有了几分湿润,轻声说道。
“爹、娘,我真的已经好了。你们别担心。”
听了邓云的话,邓家夫妇却更是紧张,唯恐邓云性子倔强,怕他们担心,明是不舒服也不肯说。夫妇两人默默地相视一眼,陈氏开口道:“好。你大病痊愈,要多多歇息。娘和你爹就在这里,你乖乖睡吧。等身体好了,你爹自然找你帮忙!”
“嗯。天也不早了,云儿你就睡吧,我和你娘陪你一会,就回去睡了。”
前世,邓云无父无母,虽有李卓大师关爱,但在邓云十六岁的时候,李卓大师便病逝了。后来邓云一人打拼,为了那惊天计划,费劲了心思,哪知最后竟然落得被抛弃、牺牲的下场。眼前这对夫妇,虽然很陌生。但他的灵魂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却是他们的亲生骨肉,有着无法割断的血脉亲情。
这也使得邓云心里面,渐渐地把他们当做了是亲生父母。邓云听着邓家夫妇,那声声温和话语,混乱的思绪,似乎渐渐地平静下来。他不再想前世的恩怨,闭上眼,在邓家夫妇温柔地注视之下,乖巧地又躺了下来。陈氏唯恐邓云着凉,轻轻地为他盖上被褥,邓云轻轻一颤,心里暖暖的。
时光流逝,如同白驹过隙,平淡无奇的日子一过就是数月。却说邓云所在的村子,河南相州汤阴县永和乡的一处农村。村中只有十多户人家,多半都是败屋号风,颓垣不掩。茅檐破旧,火灶无烟,看去十分残破。毕竟此下昏君无能,奸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天下何处有乐土?村里,有两大户。一户就是邓家,另一户则是王家。王家的家主叫王明,是个精明狡猾的人,对邓家的家业,一直虎视眈眈。他上次为邓云请来的所谓名医,就骗走了老实的邓冲几亩田地。邓云知道后,也不揭发,不过自此对这王明有了提备,还小心提醒邓冲小点与王明来往。当然,素来与人为善的邓冲听到后,很严厉地责备了邓云,还教训邓云不会知恩图报!邓云知道他的‘老爹’为人老实,宁愿信人好,也不愿信人坏,自也不再说了。
这平日里,邓云多数都在田里帮忙,家里三个长工,一个叫吉永祥,一个叫徐宝,一个叫霍锋。吉永祥年纪最大,身体稍显瘦弱,但手脚灵活,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的活。而霍锋身体强壮,村里人都叫他‘大水牛’。至于徐宝身体体弱多病,做的活也少,不过平时吉永祥和霍锋还有邓氏父子做完自己田里的活,都会经常帮他。三人年纪都在四十多岁左右。而吉永祥的儿子,名叫吉青。徐宝的儿子,名叫徐庆。霍锋的儿子,名叫霍锐。他们三人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每天都会来帮忙,与‘邓云’也是青梅竹马的玩伴。邓云心思敏捷,很快就和他们熟络起来,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不过令邓云心里着实无比诧异的是,在他的印象里,徐庆、霍锐、吉青可是南宋时期,鼎鼎大名,威震华夏的大将军岳飞的师兄弟。而徐庆更是岳家军的重要将领!
而且邓云记得,自己所在腆麟村,好像就是岳飞家里遇到大洪水,搬迁过来后遇到关中大侠‘周侗’拜师学艺的村子!
邓云来到村子后,渐渐开始接受自己新的身份,所谓既来之则安之。邓云也开始打算未来的日子。这平日里,邓云就听父老乡人们谈起朝廷无道、外患日深和敌人的残暴。邓云深知,不久天下即将大乱,如果他要保护他的家人,就必须先创出一番事业。
于是,邓云开始筹划起来,他和徐、霍、吉三家的孩子都打好关系,平日里就称兄道弟。徐、霍、吉三家平时就没少承邓家的情,徐宝、霍锋、吉永祥又见邓云愿意和他们的孩子交好,自然乐得如此,也教他们的孩子要视邓云为兄长,多多敬重。邓云也没架子,和徐庆、霍锐、吉青的感情是愈来愈好。
而在某日,邓冲带着徐宝、霍锋、吉永祥回到家里,正想喝酒歇凉。忽然却发现在自家的院子,多了四个奇形怪状的木桩。先回到家的邓云,不知道在和徐庆、霍锐、吉青说着什么口诀,手不断在一条木桩上摆弄着。邓冲和徐宝、霍锋、吉永祥在旁观摩了一阵,徐宝、霍锋、吉永祥三人很快就没了兴趣,不过邓冲却是不同,他本身就有武功底子,‘咦’了一声后,正好陈氏赶来,说酒水都准备好了,邓冲表面不吱声,心里却有了想法,带着徐宝、霍锋、吉永祥三人离开了。
当晚,徐宝、霍锋、吉永祥各带着一脸兴奋不已的自家孩子离开。邓冲来到了院子,见邓云食饱饭后,没多久又在摆弄木桩,不禁眉头一皱,把邓云叫了过来。
“云儿,你这是什么功夫?从哪里学来的?”
邓云似乎早就准备好说辞,毕恭毕敬地来到邓冲面前,凝声便是答道:“爹爹你忘了,我在七、八天前,不是和徐庆、霍锐、吉青到大兴山上打猎嘛。那时候,我不慎走失,大兴山到处都是密林,当时我很惊慌,忽然听见一阵声响,很是好奇,便过去一看。哪知见到一处土房,周围种满了柳树。院子外有一个七、八十岁老人家,正打着一套拳法,很是厉害。我一看就不知时辰,后来那老人家见我用心,留我下来吃饭,还教了我一套口诀,还有操练那套拳法的方法。”
第二章 兄弟
“哦。原来是那个时候,你这臭小子,当时可把我和你娘急坏了,我和你娘,还有徐、吉、霍三家父子,满山的找你。对了!你那个时候,不是说迷路了吗!?好哇,你竟然敢说谎!”邓冲瞪大眼睛,想起那时的紧张,气得一掌挥起,却又是不舍得打。
邓云心知邓冲忧心,连忙跪下,认错道:“当时师傅不让我说。我心想爹爹平时教我,人生在世,当以信义为先。所以,我只好瞒住爹爹你们。不过,昨天我又去拜访师傅,师傅知道我平日在家中修炼肯定瞒不过去,就吩咐我,如果爹爹和娘亲问起,就如实告答。”
邓冲听了,脸色一变,怒色立刻也消去了,重重颔首。
“嗯!看来你这孩子还没学坏。这次算你情有所原,不过不可以再有下回,否则家法侍候!”邓冲对邓云管教极为严厉,唯恐邓云行差踏错。邓云应了一声,邓冲便扶起了他,然后又道:“你承了那老人家那么大的情,我们做父母理应带上束脩前去拜谢,然后你再正式拜师,这才合礼。明日,你带上我走上一趟!”
邓云听了,露出几分悲怆之色,似乎想到了前世对自己关爱有加的李卓大师,答道。
“师傅老人家已经离开了。他说,他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性格孤僻,已经许多年未与人接触。若非想着自己一身功夫,无人继承,也不愿和孩儿接触。昨天师傅已经收拾了行装离开了。孩儿今早天没亮就去了一趟,沿路寻找,竟然找不到地方。师傅临走前,曾与孩儿说过,他会在周围布置阵法,教孩儿离开后,便不要再来。孩儿想,多是因为那套阵法。”
“世外高人,多是有几分脾气。竟然你师傅如此吩咐,你就别再去了。哎,可惜,可惜。”
邓冲见邓云说得头头是道,口齿清晰,已经信了十足,也没想到自小老实的孩子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
邓云见糊弄过去,心里算是放下一块心头大石,这样他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操练咏春。毕竟他练武惯了,一日不练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在前世的时候,无论多忙,每天都快抽出两个小时,操练拳法。之后,邓冲又问起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世外高人还有拳法的名字。邓云回答,他的师傅名叫李卓,拳法叫做咏春。
“对了,爹爹。师傅希望我能隐瞒他的行踪,所以他吩咐我,除了爹爹、娘亲外,谁也不能说。所以爹爹能不能对这件事保密,至于咏春,若是别人问起,就说是我们家传拳法可好?”
“这分明就是那高人的武学,怎么可以说是我邓家的东西!?不可,不可!”邓冲一皱眉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邓云暗暗叫苦,连忙又道。
“其实这也是师傅的吩咐。师傅并不在乎名利,他只希望他的武学能够传承下去。而且如果别人要问长问短,也是麻烦。不过爹爹若不肯答应,我就说从一位高人那里所学吧。”
邓云也不强求,当然若是邓冲答应,事情就简单多了。毕竟邓家也算是武学之家,邓家也有一套拳法叫‘大崩拳’,不过走的却是刚劲之风。平日里,邓冲也时常操练。
邓冲想了一阵,也觉邓云所说是理,叹了一声后道:“我刚才看了一阵,你这套拳法精妙无穷,比起我们家的‘大崩拳’深奥不知多少。如果你能学有所成,日后必定受用不尽。
哎。你就专心操练吧,我会和你娘亲交代,若是别人问起,就按你所说回答吧。不过若是别人不问,我们万万不可乱说!还有,若是日后,你师傅有所怪责,你定要与他说明原因,然后再把事情向大家交代清楚!!”
邓云脸色一喜,笑声应是。邓云沉疑一阵,又道。
“还有我今日见你,把咏春传授给徐、吉、霍三家孩子。你师傅可会怪罪?”
“爹爹放心。师傅,只吩咐我不可传授秉性残暴之人,若是咏春能发扬光大,他只会心中欣慰。”
邓云笑了笑,很认真地说道。邓冲听了,感概无比,长叹一声道:“如此无私奇人,当真是世间罕有。这般英雄人物,若能相见,那该多好啊。”
一时间,多少惆怅,在邓云心知积蓄。邓云望着漫天星空,也随之发出一声叹息。
自从那天之后,邓云就开始领着徐庆、霍锐、吉青,每天都在干完田活以后,操练拳法。徐宝、霍锋、吉永祥也没阻止,毕竟现在世道不好,官家老爷昏庸无能(宋时百姓对皇帝的称呼),奸臣作恶,到处都不太平,有一技旁身也是好的。
一日,吉青从家里偷偷拿了一坛酒,霍锐从家里取了一个香炉,徐庆拿了一些香烛,邓云则拿了几盘小菜和四个大碗。
在村里,有一处柳林,就在周家附近,林外有一小溪,溪水清澈,平日里不少孩儿都来玩耍,沿溪都是古柳高槐。
一众少年郎来到柳林,把酒斟满了碗中。香炉点起,一缕缕轻烟飘起。璀璨的阳光洒落,少年郎各个神情严肃,异口同声地叫道。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念我邓云(徐庆、吉青、霍锐),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诸天神明,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铮铮誓言之声,于天荡回荡。一时间,整个柳林内,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仿佛变得特别的明亮。
众少年郎以年纪排辈,徐庆、吉青、霍锐拜邓云为长兄。徐庆为次,吉青排行第三,霍锐为老幺。
“大哥!!”徐庆、吉青、霍锐甚为激动地叫道。他们虽尚年幼,但从他们父母口中都得知,若非邓云真心相待,又岂会无私传授他们武艺。再加上,邓家对他们家情深义重,邓云平日里待他们亦亲如兄弟,这声‘大哥’三人叫得可是真心实意,毫无虚假。
“二弟、三弟、四弟!从今日起,我们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只要大哥在,就不会让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吃苦!!”邓云眼光烁烁,张开双臂,拥着众兄弟说道。
“我等兄弟愿以大哥马首是瞻!一生敬之,若有违言,教我等不得好死!”徐庆、吉青、霍锐三人满溢着激动的神采,各个只觉满腔都是热血。
“我等兄弟,何须如此。来!喝酒!”邓云眼中尽是炙热的光芒,从今开始,他便多了四个愿为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这是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第二份珍贵的收获。
大碗碰撞,酒水入肚,四位风华正茂的少年一腔豪情,纷纷大抒壮志,望能携手扶持,共同创下一番事业。
邓云兄弟四人于柳林溪边结拜之事,很快就在村子传起。不少村民私下议论纷纷,富户王明听说,心里不禁有些忐忑。邓家本就是村中大户,拥田不少,而且邓家老祖还有邓冲又曾在军中为官,在村里声望极高。王明早前已经听说,邓冲之子邓云,在家中教他那三个兄弟练武,假以时日,若是以强欺弱,窥视他王家产业那可如何是好!?
于是,王明开始筹划与村里几个财主,准备从村外聘请高人,开一家学馆,开课教学,让他们孩子也学些武艺旁身,也不怕被人欺凌。更何况时下外敌强盛,国家空虚。眼光独到的王明清楚,乱世迟早到来,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
老谋深算的王明,说干就干,一边和那几个财主筹集人手,修建学馆,一边又派人打探关中名师。不久,邓家听说王明联合几个财主在村子修建学馆,准备聘请高人名师,开课教学。邓云听了,不禁一阵神色变幻,眼珠子溜转,不知在想什么。邓母‘陈氏’似乎很赞同,向邓云笑道。
“等学馆开起了,你也要去上学,老是在家种田练武,也没出息。”
邓母刚说完,作为一家之主的邓冲,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
“你娘说得是理。虽然你平日也算刻苦,把家中书籍都看遍了。但书中道理包罗万象,你还是要有名师教导,才能学个精通。而且练武也是,你那套拳法深奥无比,顶多能学个毛皮。王明那家伙虽是贪财,但人脉广,也有几分能耐。或者能请个文武兼备,德高望重的名师过来村子。”
邓冲虽是老实,但心里明亮的很,只不过不爱计较罢了。邓云笑了笑,心里不禁期待起来。
不知觉快到了冬季,忽然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雪,雪住以后,天变得更冷起来,再加上风又大,田野里数尺光景的积雪已冻成了冰,却有别的一番风味。
还好邓家父子,还有徐、吉、霍三家父子平日里刻苦,今年得了丰收,农活也早就做完了。
天寒地冻,村里大多人都窝在家里。村里村外,大地上一片纯白,光芒闪过,银光耀目,通看不到一个脚印,周围静悄悄的也听不到一点鸡啼犬吠的声音。初起的太阳,成了一团暗无光华的白影,好像懒洋洋似的,使得村里景物更显荒凉。远近树枝上结起了一朵朵形状各异的凌花,不时狂风一吹,卷起一蓬接一蓬的雪沙,满空飞舞而下,打在地上,沙沙乱响。风中不时发出一种凄厉的哨声,听去刺耳。
邓家宅子门口,忽然走出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青色的棉袄裤,头上一顶旧毡帽,在这寒冬,少年却是精神奕奕,吐出了一口气,冒着寒风,开门出来。这时一阵狂风袭来,少年一回手先将门搭绊一把抓紧,然后使着巧劲用力往外一拉,听得里面有了落闩的声音,又往里推了推,方始离开,动作灵巧而稳练,看去力气不少。
这少年郎,正是邓云。邓云所占据的这具肉体本就长得结实,看来从小没少锻炼,只不过不知为何犯了怪病,竟然一命呜呼,又鬼使神差地让邓云的灵魂给占据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邓云待邓家夫妇如同亲生父母,十分乖巧孝顺。而邓云来个这个陌生的世界,也有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来,他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还有了四位亲如手足的兄弟。
不知不觉,邓云已少有想起前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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