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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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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开封府的腰牌后,年轻的县太爷战战兢兢地把公孙和赵普迎了进去。
县令姓范,相当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
公孙一见他就问,:“范县令应该刚上任不久吧?”
“啊,是的。”范县令道,“下官去年刚刚上任。”
“那,七年前,桃林县的县令是哪位?”公孙接着问。
“应该是贺大人。”范县令略想了一下说,“去年卸任还乡的贺嘉齐,贺大人。”
“贺嘉齐?”赵普突然一愣,“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想了一下,突然对着门外叫了一声“赭影!”
赭影转眼已经到了赵普身边,在赵普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赵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朝赭影轻点了点头,赭影立即离开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公孙感觉到赵普的异样。
“……”赵普沉默了一会,随即又恢复了轻松的表情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继续,我去外面透透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公孙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了范县令一些问题,但他对于七年前的黑狗案和十年前的山火案还有陈霏霏都几乎是一无所知。
一无所获的公孙拿了一些当年案件的纪录,就出了府。
府衙外,赵普正靠着门前的石头麒麟,低头皱着眉。
公孙走到他身边,赵普转过头笑了笑:“都问完了?”
公孙看了他一会,突然问:“你的那些影卫呢?”
赵普微微一愣,含笑道:“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
“叫他们出来。”公孙紧追不舍。
“……”赵普叹了口气,道,“我让他们自由活动一下,吃个饭什么的……”
公孙盯着赵普的眼睛,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就走。
“公孙……等等……”赵普赶上两步,一把抓住了公孙,“你去哪?”
“放手,我不相信你!”公孙挣扎了两下,没挣开,见赵普还是一脸的似笑非笑,不由怒火中烧,举手就打……另一只手也被赵普抓住。
“放手!骗子!”公孙双手被抓 ,抬脚就踢。
“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吧,你怎么这么凶!”赵普被他踢了好几脚,又不好还手。
“我就觉得奇怪,你一个王爷,干吗要跟我来查这种案子,你根本就是另有所图……刚才那几个黑衣人,你明明可以留下活口的,你却全杀了,那个什么贺嘉齐,你一听到名字就开始安排,现在你的影卫一定都被你派出去了……你……”公孙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普堵住了嘴。鉴于赵普的双手正抓着公孙的双手,所以他可以用来堵公孙嘴的,就只有……
过度的震惊终于让激动的公孙安静了下来,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赵普。
“听着!”赵普认真地说,“我跟你来,的确是想要查一查有关于火萤的消息,不过最主要的目的,是怕你会有危险。我没有骗你,杀那些黑衣人是因为他们有可能伤害你。刚才的事情……”赵普叹了口气,“影卫的确是被我派出去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贺嘉齐这个名字我听过……因为,贺一航的父亲也是这个名字。”
见公孙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赵普苦笑着对他说:“小贺十多岁就到边关来了,跟我做了十几年的兄弟……有些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你明不明白?”
又愣了好一会,公孙终于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我们回开封?”赵普放开了公孙,搓了搓手,略带尴尬地问。
“嗯……”公孙点头同意,转身。
赵普终于松了口气,正想跟上,冷不防前面的公孙突然转过来,对着他的脚面狠狠、狠狠地踩了一脚。
“哇……”赵普疼得直蹦:“你……”还没说完,公孙又用力地在他胸前推了一把,骂了句:“混蛋!”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倒在地上的赵普看着公孙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嘴,那种柔软微凉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上面……一个字,“爽”!
“阿嚏……”在客栈窗口趴了一晚上的展景天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着鼻子问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蹲点呢??是谁发明蹲点这种全世界效率最低,最没有品味的方法的呢??正在埋怨,肩头却被一旁的白玉堂拍了一下。
惊,回头。
就见白玉堂伸手向晚风楼的方向指了指。
景天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晚风楼的门前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那是齐岳的马车。
果然,齐岳从马车上出来,进了晚风楼。
天空已经泛白,景天看了看机械表,现在是早上的六点半……会有人在这种时候来逛妓院么??
白玉堂拿起一边的大夏龙雀,对景天说:“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
“我也想去。”景天拉住他衣袖。
白玉堂摸了摸他头,“齐岳和姚乐正功夫都不错,你去了容易被发现,乖乖在这里等。”说完就转身出了门,景天刚要把门关上,白玉堂又折了回来。他没有进屋,而是递了一把彩色的小石头给景天道:“这是陷空岛的联络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就用这个!”
“怎么用?”景天看着手上的彩色石头问。
“随便拿一颗,往空中一扔就可以。”白玉堂交代完,转身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强调:“记住!任何不对劲!就扔!“
“嗯。”景天点头。
关上门后,景天立刻想跑到窗边,这时,门却又被敲响了。
……?……
景天打开门,就见门外之人也是一身精致的白衣……却不是白玉堂。
黑狗奇案17 陷阱
精致的白色长衫,象牙骨的折扇……
景天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齐岳,脑中有瞬间的空白。但是,片刻空白过后,他猛地转身向窗口跑去。
身后的齐岳一把抓住了他,景天抬脚就踢。
“别激动,我不是来抓你的。”齐岳躲开。
“这是陷阱!我要把他叫回来!”景天挣扎。
“放心……白玉堂不会有事的,他可以应付!”齐岳一手搂住景天,一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房间的一角。
“我怎么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刚才那个进去的明明就是你。”
“呵呵……”齐岳却笑了起来,他低头在景天耳边说:“你该谢谢我才对。”
见景天露出不解的神情,齐岳轻轻摸着他的下巴说,“我是给了你们一个好的提示!如果他再晚些进去,可能就真的没法出来了。”
“什……你是说他们还没准备好,你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提早引白玉堂进去? ”
“嘘……”齐岳伸出食指按住了景天的嘴道:“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
这时,门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一个晚风楼不可能杀死白玉堂,但是,至少可以用几百条人命拖住他半个时辰。”齐岳笑眯眯地说着,“不过半个时辰却足以用来抓住某只落单的小野猫,然后把他带到白玉堂找不到的地方。”
话音刚落,门就被撞开了,数个黑衣的蒙面人闯了进来,看到景天身边的齐岳时都是一愣。齐岳就像没看见他们,低头对景天笑道:“你说声‘谢谢’,我就帮你拖住他们半个时辰。”
“……”景天有点怀疑地斜眼看齐岳,样子就像只正在算计的猫,引得齐岳哈哈大笑。
随后,齐岳抬手护住景天的头,向上纵身跃起……冲破了屋顶。
刚跃上屋顶,就见景天一扬手,将一把五彩的联络弹都扔上了天。五色的焰火在空中燃烧绽放,响声震天,很是壮观。
齐岳惊讶地看向景天,“你不相信我?”
景天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道:“我没有相信你的理由!这里毕竟是开封城,这些联络弹足以把开封府的官差都引来!这也是白玉堂给了我一把联络弹,而不是一个的原因。”
齐岳注视景天良久,道:“你是要告诉白玉堂,你可以应付,让他专心对敌?”
景天不语,转头看风景。
黑衣人已经从四面爬上了房顶,景天抬头认真地对齐岳说了声:“THANK YOU。”
“什么?”齐岳不解地看着景天。
“你让我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只是你没听懂而已!不过说了就是说了,说话算话,你要帮我拖住他们半个时辰哦!”景天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拳头,“加油!”
齐岳哭笑不得地一脚踢飞了一个靠上来的黑衣人,随即,就见他右手一挥,从袖子里落出了一把闪着金光的短刀。他握刀在手,砍瓜切菜一般地开始解决凑到近前的黑衣人。
景天索性站到一边开始观察齐岳的动作。说实话,这齐岳的功夫的确不错,要收拾这么几个黑衣人,绝对不费吹灰之力。正打得不可开交,就听街上混乱一片,景天低头,见张龙赵虎带着大批的衙役冲来。
“景天!!”赵虎对着屋顶的景天大喊,景天指着晚风楼就喊:“坏蛋在那里!!”
“哦! ”赵虎想都没想就带人冲进了晚风楼。
齐岳手上忙碌着,嘴上也不闲着,对景天抱怨:“你还真是偏心啊!!至少也叫一两个来帮帮我啊。”
“我才不要,买卖要公道,说好了半个时辰……”景天话还没说完,就觉背后寒气森森,正想回头,只听齐岳喊了声:“小心!”
景天本能地向前扑倒,就势躲开挥过来的刀。回头,待看清眼前所站之人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不是姚乐正么?”
可姚乐正却不给景天发呆的时间,抬手又是一刀,那凶狠的架势,似乎是想要景天的命。
危急时刻,齐岳已经闪到景天眼前,挥刀挡开了姚乐正的攻击。
黑衣人乘机涌了上来,而这时水月派的弟子也落到了房顶上,抵挡黑衣人。
房顶上混战一片,景天本想退开一些,却忘了脚下踩的是斜面的屋顶,倾斜的琉璃瓦松滑异常,脚下一个不稳,他就摔倒滑了下去……
“景天……”齐岳连忙伸手想拉住他,无奈下滑之势太猛,齐岳的手伸到景天的眼前,却没有抓住他,正想飞身去救,就见晚风楼三楼的窗户飞起……
一个白影从窗户里飞出,追着景天下落的身体而去,在落地前的瞬间稳稳接住了他。
“有没有受伤?”两人几乎是同时问对方。
白玉堂把安然无恙的景天放到地上,再抬头看客栈的房顶,众人已经停止了打斗。
低头看到了下面的情景,姚乐正做了个手势,就和黑衣人一起转身逃离。
齐岳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景天和白玉堂一会,也带着水月派的人离去了。
赵虎等结束了战斗, 楼里横七竖八的尸体看起来异常惨烈。
不过更让众人吃惊的是,晚风楼里所有的人都被绑起来,关在了柴房里,包括姚乐正在内,显然外面那个也是伪装的……
张龙赵虎被搞得一头雾水,带领着衙役收拾残局。由于天已经大亮,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那些被从柴房里救出来的姑娘们个个惊得花容失色,又哭又闹,现场混乱一片。
白玉堂拉着景天从这片混乱中离开,发现景天从刚才开始就呆呆的,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白玉堂把他拉到一个僻静的弄堂里。
“嗯?”景天似乎是很烦恼的样子,伸手抓抓后脑。
“别动,你受伤了。”白玉堂看到景天的手上有一片擦伤,应该是刚才滑下房顶时伤到的。小心翼翼地抓过他的手,见擦伤处还有血渗出来,皱起了眉,“你不知道疼的么?”
“我刚才……”景天似乎是有些犹豫。
“刚才?刚才怎么了?”白玉堂拿出伤药倒在他伤口上,边帮他包扎边问。
“我没有看得很清楚……”
帮他包扎完后,白玉堂抬手整理了一下景天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问:“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景天认真地说:“我刚才掉下房顶时,齐岳伸手来拉我。我看到他手上,左手!”景天在左手的小臂上比划了一下,“有一道很长的伤疤。”
“齐岳?”白玉堂也感觉出乎意料。
“我只是猜测……听起来有些荒唐,不过,陈霏霏说过,她堂哥左手上就有这样一个疤。”景天低着头想了想又说,“他堂哥叫陈丘……”
白玉堂点头:“你是说,齐岳。岳字里有一个‘丘’……“
“还有!”景天补充道,“山火案……‘山’!”
白玉堂见景天一脸的苦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觉得他不是坏人。”
“嗯……”轻轻点头
“别想了,总归也算是有些进展。你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再说。”
“嗯……”乖乖被牵走。
黑狗奇案18 贺一航
展景天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可能是困了吧,边走边闭着眼睛摇啊摇,白玉堂本以为他是在想心事,可是走了一会,景天竟然“噗噗”地打起呼噜来。
……
在拉住了第N次差点撞到墙的景天后,白玉堂终于忍无可忍,正想把他叫醒,景天却突然自己醒了,精神百倍,两眼闪闪发光,倒是把白玉堂惊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搭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病了。就见景天皱了皱鼻子,四处闻了闻后,伸手指住旁边的某处回头对白玉堂说:“肚子好饿。”
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他指的是开封最好的茶楼“风悦茶楼”,而现在正是早饭时间,茶楼里飘出了阵阵的茶香和早点的香味。再次感叹此人和某种动物的相似,摇了摇头,两人一起走进了茶楼。
精致的灌汤水晶包子塞进嘴里,再喝上一口上好的龙井,香甜的薄荷糕、炸得脆脆的猫耳朵、还有虾仁馅的蒸饺、枣子馅的角方粽、鱼皮小混沌……
景天伸出爪子大快朵颐的同时,再次在心中赞叹中餐的神奇。
坐在他对面的白玉堂好笑地看着景天吃饱喝足,美滋滋地舔着嘴巴。
景天伸起油乎乎的爪子在白玉堂的手臂上拍了一把后说:“有机会一定要带你去吃西餐!”
白玉堂铁青着脸,看着自己雪白衣袖上一个黄澄澄的爪印。景天也注意到了,看到白玉堂的脸色不善,连忙跳起来,窜出老远……“咦?那不是贺一航么?”
他们坐的是二楼临窗的位置,景天跑到窗边,正好看到对面的酒楼里跌跌撞撞走出一个人来,是贺一航。
“他好像喝醉了。”见贺一航从酒楼里走出来,而且走路时还摇摇晃晃的,景天向白玉堂招了招手。
白玉堂走到景天身边,就见贺一航走到马路上不久,楼里就追出了一个人,那人身材肥胖,在贺一航身后边喘边跑,嘴里说着什么“你等等啊”之类的。
白玉堂拍了拍身边的景天说:“走吧。”
景天疑惑,“去哪儿?”
“呵……”白玉堂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刚吃饱就犯迷糊啦?回府啊!”
“不去看看么?”景天指着贺一航远去的方向,“他喝醉了耶,会不会出事??”
白玉堂叹了口气,拉着他往楼下走,“少管闲事!”
可是刚走到楼下,两人就听到前方街的拐角处一片骚乱。
跑过去一看,只见地上躺着刚才那个富态的中年人,墙边站着一脸惊疑的贺一航,他靠在墙上,手上一把血淋淋的钢刀。而倒在地上的那个中年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这血。
景天急忙跑上前,探了一下那人的呼吸,又按了按他颈间的大动脉,发现已经没救了
贺一航就这样拿着刀站在墙边,面色苍白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开封府的大堂里,包拯看着眼前的尸体和贺一航,脸上也有惊奇之色,:“贺统领,请你解释一下。”
贺一航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承认这个人是你杀的?”包拯问接着问,“他与你有何冤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贺一航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叫何远,是远峰古玩行的老板。”说完就闭嘴不语了。
“接着说。”包拯语气严肃。
“就这些。”贺一航简简单单地回答。
包拯似乎是被贺一航的态度惹怒了,他拍响了惊堂木,“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你和他有什么恩怨要杀了他?说!”
贺一航还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你到底有没有杀他?”包拯再一次询问,他也不太相信这个平时老成持重的禁卫军统领会无缘无故地去杀人。
但是回应他的却依然是沉默。
就在僵持之时,堂外有一人忽然说道:“我也想知道。”
贺一航一听这声音就脸色煞白,只见堂外,赵普和公孙策走了进来。
赵普走到大堂里,和包拯相互见了个礼后,就回头来看着贺一航。
“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贺一航了解赵普,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但他还是低着头不语。
“呵呵……”赵普不怒反笑,“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元帅……”贺一航紧张地看相赵普,一脸的苦涩,但还是咬了咬牙,低下头。
眼看赵普双眉皱起,似乎是有了一丝杀意,一边的景天连忙对包拯说,“包大人,我看他好像有什么隐情,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
景天此言一出,众人都惊奇地望向他,一边的公孙拉了拉他,道:“公堂之上,不得无理。”
景天不解地耸耸肩:“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也许他还没有想明白,说不定有些话不能跟大人和王爷讲,这里人又这么多……罪犯也有人权的么,何况他只是嫌疑犯!”
……
包拯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先退堂,犯人押入大牢。”
下午,展景天端着茶杯跑进了大牢里。
他看了看萎靡不振,一脸苦恼的贺一航,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
打量了一下贺一航的表情,景天把茶杯放到一边说,“兄弟,你受苦啦,我代表人民来帮助你。”
“呵……”就算是哭丧了脸的贺一航,也被景天的活宝样逗得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说,“刚才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景天把杯子又端起来,道:“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职业叫神父。一般有什么心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是闷在心里又很难过很难过的时候,我们就会去悄悄地告诉神父。”
贺一航抬起头,看着景天。
景天喝了口水继续说:“神父不会把他听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会静静地听你把话讲完,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当你有迷茫问神父时,他会给你客观的建议。
“客观建议?”贺一航看来很困惑。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太久,就会变成一种心魔,一直困扰着你。但是事情本身并不是魔,只是闷在心里太久,就会变成魔,终有一天它会把人也变成魔,最终害人害己。但是一旦说出来,心事就不再是心事,你可以换一种角度来看待它,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一种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这叫做自我拯救!!”景天伸起自己的左手道:“我以人格保证,今天的所见所闻不会和你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透露半点,我来做神父,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
贺一航注视了景天良久,似乎是如释重负一般地叹了好长一口气说:“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已经藏了十几年……”
黑狗奇案19 秘密
在开封府阴冷的大牢里,贺一航向展景天讲述了一个,十年前的秘密。
贺一航是桃林县人氏,其父就是桃林县令贺嘉齐。贺一航是这位老县令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的贺嘉齐对贺一航这个儿子百般疼爱。贺一航的生活一直都是简单而快乐,直到十年前。
十二岁的贺一航因为自小练武而比较好动,他和县衙里的年轻仵作何远一直都是玩伴,两人最喜欢的就是骑马打猎。一日,两人来到了桃林县郊的一座小山上,两人兴致勃勃地进了山,很快发现了一只漂亮的灰狐狸,狐狸被两人追得慌不择路,钻进了一个小山洞里。那山洞极小,人根本进不去,于是,两人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点火烟熏。
在山里居住的人,最忌的就是在山上点火了。当时时值初秋,天燥风高,火点了起来,被山风一吹,立刻就窜起了一人多高,再加上四野枯草丛生,火势迅速就蔓延开来。吓坏了的两人赶忙就用树枝灭火,可是,放火容易,灭火难。火越烧越大,眨眼间漫山遍野都是火……
正当两人慌乱之际,山下跑上了两个猎户打扮的汉子,怒斥着两人就冲到了近前,他们开始奋力灭火,只是山火实在太大,怎么扑都不灭,而且迅速向山下蔓延。
贺一航再胆大,也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看着眼前的山火,早已经吓懵了,一边的何远,眼看大事不妙,抱起贺一航,就跑下了山。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贺一航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回到家中就病了。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贺一航病得很重,到他再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五天之后了。病病歪歪的小贺一航找来了何远问山火灭了没有。何远告诉他,火早就灭了,只烧掉了些房屋,没有烧死人,所以,让他不用担心。
只是,贺一航始终有些疑惑,后来他偷偷跑去五里坡一看,只见那里原本热闹的村落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性情大变的贺一航离开了家人,从军来到了边关,性格阴郁的他直到跟随了赵普东征西讨,才慢慢地把这段过去忘掉。
直到不久前,他才得知,其实那年山火刚灭,就有两个猎户到了县衙去告状,说他们看到了放火的人,要求县令严惩纵火凶手。可是最后,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了,而那两个猎户连同他们的家人,也都神秘地失踪了。大批的村民被驱散,成为了流民……
后来,回到开封的贺一航偶遇了已经成为古玩行老板的何远。在与何远喝酒时,酒后吐真言的何远告诉了贺一航,那猎户的两家总共五口人,都已经被其父贺嘉齐下令灭口了。
从此之后,贺一航虽然表面还是如往日般无忧无虑,但夜夜都为噩梦所困,苦不堪言……
前不久,他跟赵普一起送假姚乐正到开封府,才知道了黑狗报案的事情,于是他就料到,这一天最终会到来,只是,既然一切的起源是他,那么最后承担责任的也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从开封府大牢里出来后,天色已接近黄昏。景天抱着杯子站在牢房门口发愣,他真不知道应该赞赏贺一航的善良呢,还是感叹造化弄人,“唉……古人也有古人的烦恼呀……”
景天边摇头边感慨,就听身后有人发出了一声轻笑。
惊……回头。
就见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你怎……”景天有点口吃。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一直躲在某个地方听吧??”
白玉堂向左右看了看,我是看见赵普进去了,所以跟来看看。
“……!!……赵……赵普也听见了??”景天惊得张大了嘴。
白玉堂好笑地看着景天变幻多端的面部表情,直到景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跑,嘴里骂骂咧咧地:“小人!!坏蛋!阴险…………”
白玉堂跑上两步,把气呼呼的景天拉出了开封府。
景天被白玉堂拉到了会仙楼,几次试图逃跑被阻止后,终于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你会不会喝酒?”白玉堂突然问。
怒……小看我??景天送了个白眼过去。
“会?”再次确认。
“哼!!”怒,不语。
白玉堂让店小二上了坛会仙楼最好的梨花白,给景天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景天端起杯子看了看,白酒啊??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喝得最多的那次,一共喝了五杯啤酒和一杯葡萄酒,应该……没问题吧,虽然白酒从来没喝过。
见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不会喝不要勉强,这酒很烈。”
可恶呀!!
景天端起杯子想都没想就倒进了嘴里,咂巴咂巴滋味,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呛人,入口是淡淡的甘甜味,有一点像果酒,还有一股梨花的香味,好喝呀……
见景天开心地眯起了眼,白玉堂又给他倒了一杯。
景天抓起杯子慢慢地喝了起来,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不生气了?”白玉堂突然问。
“……”景天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赵普怀疑贺一航,怕他和火萤有勾结。而你怀疑我,毕竟我也算来历不明。”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我明白的。”
再倒再喝。
白玉堂见他小脸通红,按住他的手道:“少喝点,这酒很烈。”
“呵……”景天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带我来不就是想灌醉了,好问话么?还是怕我喝得太多,醉倒了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皱了皱眉,没有回答,手却没有松开。
景天挣了几下,手抽不出来,就赌气伸另一只手去拿酒坛,“我还清醒着呢,再喝两口就差不多了,这酒挺好喝……”
白玉堂摇头叹息,这小孩,已经醉了。
抬手把酒坛拿开,景天就站起来抢,白玉堂无奈,只得一手制住景天,一手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房间角落的花盆里。
景天呆呆地看着晶莹透明的酒都洒进了花盆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白玉堂把他拉到眼前,就见景天转开脸,看着窗外,轻轻地说:“我想回去。”
“回去哪里?”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是开封幽远的夜空。
“回家,回学校……我想干爹,还想志翎……”
按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把脸转回来,却见那脸上满是落寞,越看越觉得可怜。
“我不要留在这里,这里的人我都不喜欢!”景天注视着白玉堂,“最不喜欢你……”
白玉堂捧起他的脸,低下头,把那些伤心的话,都堵回了景天的嘴里。
再抬起头来时,却见景天瘪瘪嘴,哭了起来。白玉堂一惊,刚想柔声安慰几句,不料景天抓起他的袖子就擦了擦眼泪,还擤了把鼻涕。霎时脸色铁青……
当晚,白玉堂终于见识了展景天的酒品有多差,那人一整晚都粘着他,抓着他雪白的衣服当抹布,擦完眼泪就擤鼻涕,还叽里咕噜一刻不停地说啊说……于是,白玉堂知道了这展景天是什么样的出生,怎么样地上学,怎么样地父母双亡,怎么样地被收养,怎么样地和好兄弟志翎一起长大,怎么样地想搞清楚他爸是怎么死的,以及,怎么样地从一千年后,回到了现在……
黑狗奇案20 突变
……
“这是什么景象??”处在极度惊骇中的展景天张大了嘴。
这里并不是开封府自己的房间啊,虽然自己的确是躺在床上没错……
等一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为什么自己会趴在白玉堂的身上??而且自己那双爪子还紧紧地搂着身下人的腰。
更重要的是……
为什么白玉堂的衣服那么凌乱??领口都开了!!
莫非是我酒后乱性……(是你扯的没错,不过是因为擦鼻涕……)
为什么白玉堂的头发散了??之前不是扎起来的么!!
难道是我兽性大发……(是你抓的没错,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白玉堂看起来好像很累??他一直都神采奕奕啊!!
该不会是我禽兽不如……(废话,人家照顾了你一夜……)
……??!!……
展景天震惊震惊再震惊……
“你醒啦?”白玉堂见景天醒了,懒懒地问了一句(好困啊,加上前天已经两宿没睡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慵懒??还有一点点性感!!
我不是人啊……(天天,你太高估你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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