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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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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摇头,“没……你又想怎样?”
“我想穿黑色的衣服,粗犷一点的。”天天说。
“嗯~~”白玉堂点头。
“我想配一把假的武器。”天天接着说,“真的太重了,又有危险,假的不重,还可以威慑敌人。”
“嗯~~”白玉堂又点点头。
“我想穿那种底很厚的鞋子。”天天看看自己的靴子,道,“这个底不够厚,脚痛。”
“嗯~~”白玉堂接着点头,心说你是想看起来高一些吧,等他还有什么说的。
“我想……改一下发型。”天天小声说,“改个更容易打理一些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脑袋后面的那个兔子尾巴,“头发那么短,有什么不好打理的?”
“我想……我想……”天天犹豫着不说。
“想什么?”白玉堂不解,“莫非是什么怪发型?”
“我……要剃光头!”天天鼓起勇气说完,再看白玉堂,就见他先是愣住了,随后眼睛渐渐地眯起来,冷笑着问:“光头?”
“嗯,”天天点头,“对的,光头。”边说边向后挪开几步。
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对天天招招手,“你过来。”
天天见白玉堂脸上还是有些笑意的,但是眼神却危险得紧,摇摇头,又向后退开些,说:“理光头的,都很有气概!以后你不准叫我景天,也不准叫我天天,要叫我好汉。”
白玉堂冷笑着站起来,点头,“好汉……”
天天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就觉后脖颈发凉,转身刚想跑,白玉堂揪住他后衣领就把人拽了回来,然后一把拖进了房里。
天天挣扎呀挣扎,白玉堂把他往房里一扔,道:“你倒是的确该换个发型……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
最后,按住反抗的天天,白玉堂给他梳了个当时少年未弱冠时的头——一部分梳起来,一部分散在肩头。天天一照镜子就想哭,这头一梳看起来就像只有十几岁,好幼齿啊~~越来越没存在感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玉堂也没再欺负天天,而是认真地教他基本的点穴功夫,轻功,还有一些比较实用的招式。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白玉堂从来都不收徒弟,想拜他为师的人多了去了,他嫌麻烦从没要过,今天算是为天天破了会例~~幸好天天聪明又机灵,学得很快。
话说回来,这几日天天也着实吃了好些苦头,而且白玉堂在教他的时候还很严厉,一丝笑意都没有,姿势不正确轻则瞪眼重则罚。天天偏偏又是个好强的,你越对他凶他越来劲,也不肯服软偷懒,几天下来成绩斐然。
白玉堂在心里佩服天天的硬气,小东西这次看来是痛下决心要学好功夫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受了之前的刺激,还是另有目的,还是要提防。
他是不知道,天天其实早就累得想掀桌拆房了,只是一想到能把他家亲亲小白压在下面——忍啦!再苦我也忍!
两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直练到天黑才停下,一天下来,天天累得几乎已经动不了了,身上还时常会因为碰撞和摔倒青一块紫一块,白玉堂把他抱去泡药酒时,看到他满身的伤,实在是有些心疼,好几次劝他别练了,天天就是不肯,就这样坚持了七天。
练到第七日的时候,天天已经可以很熟练地点一些简单的穴位,更是能跟陷空岛卢方的手下过上几招,也能成功地点中人家的穴道。只是轻功差一些,毕竟他没有内功底子,所以除了跑得快一些之外,也没啥大改进。
白玉堂摇头叹气,“你说你还和展昭沾亲戚,他的燕子飞可是天下一绝,练轻功的奇才,你怎么一点没继承?跟个秤砣似的!”
天天这气,心说这都隔了一千年了,能把脸遗传下来就是生物医学的奇迹了你知不知道,还指望武功?要真能遗传盖世神功,我功夫和展昭一样好,我还能让你压?头一回那次我就XXOO了你!
就这样,天天黑衣服没穿上,假剑配了一把,是竹子做的,轻得很,功夫也学得不错……只是发型就再也换不回来了。
第七日的下午,卢方来通知,说叶隆派人来请了,四日后就是武林大会。
“这次都来了些什么人?”白玉堂问卢方。
“呵,这回来的人可太多了。”卢方道,“听说,四门八派几乎都叫人来了,目的就是要一举铲除圣母庙。”
“那个叶少离不是还在查案的么?”天天不解,“真的查清楚了?”
“据说是证据确凿了。”卢方皱眉沉吟,“总觉得可疑。”
送走卢方,天天把白玉堂拉到一边说,“小白,我们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事和圣母庙没啥大关系,不是,这事情圣母庙脱不了干系,但是元太仓的死,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白玉堂也点头,道:“有一个人应该最清楚。”
“哦~~”天天了然,“你是说元晨均?”
“元骆青的尸体丢了,这一点就很蹊跷。”白玉堂道,“据你上次说,绑架你的,很有可能就是元骆青……的确,只要陈岚说谎,元骆青那天喝完酒根本没死,但是他谎称人死了,那么一切就都将是骗局,而躲在后面的人,也极有可能就是元骆青。”
“陈岚是你朋友……”天天凑上前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玉堂无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认识他,十来岁的时候是相处过一阵,后来就再没见过面,不过被你那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些事情……”
“想起什么来了?”天天很感兴趣啊很感兴趣。
“陈岚的胸口有纹身……我当时只看了一眼,没看清是什么,只是位置……”白玉堂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天一把揪住衣领子。
“你看见他胸口有纹身?!”天天咬牙问。
“嗯~~”白玉堂点点头,心说这小孩干嘛一脸要吃人的样子,对火萤太敏感么?
“你怎么会看到他胸口?”天天抓着他衣领晃啊晃,“他看见你的没有?!”
………………白玉堂呆住。
“你们古人平时不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么,怎么会看到胸口?你白杏出墙!”天天那个愤愤啊。
白玉堂明白了,感情是在吃醋,摇头,“什么白杏?那是很小的时候,一次他采药时不慎掉下山,被划破了衣服……”
天天脸色缓和了些,“原来如此。”说完他拿起那根装饰用的竹剑,“我们去把事情查清楚!”
“你觉得先去哪儿?”白玉堂也伸手拿起大夏龙雀,站起来。
“先去圣母庙。”天天出主意,“那个圣母娘娘说不定知道什么,现在圣母令都不在他那儿了,要是元骆青真的没死,那估计孙胜手上的圣母令早就归他了,但他们还是要对圣母庙赶尽杀绝,这说明里面还有别的文章。”
“然后,夜深的时候我想去趟元府。”白玉堂道。
“我也去,元晨均你干问他,他不一定回答。”天天一脸鬼主意,“我有办法!”
两人商量已毕,等到了入暮,就抄小路,赶往圣母庙。
千佛洞奇案 26 意外收获
天天和白玉堂到圣母庙外的竹林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这圣母庙听起来好像就是一座小庙,没想到大得很。在天天的印象里,庙就是用来拜拜的地方,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庙也就是杭州的灵隐寺,但是眼前这座圣母庙的规模实在有些吓人,连排的房舍,高大的殿堂,光门就有开封府大门两个那么大。天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一拉身边的白玉堂问:“小白,那个圣母庙是和尚庙还是尼姑庙?”
白玉堂被他问得一愣,一时间也有些回答不上来。
“你看啊,圣母庙里都是女人,那就应该是尼姑庙了。”天天似乎有些纠结,“不过他们的头头,不是,应该叫方丈,方丈还是住持来着?”边说边又揪了揪白玉堂的袖子,“是个男的呀,不过就算他是人妖,不能算男的,但她们打扮的也不像是尼姑呀……”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一把捂住了嘴。
天天瞪人——干嘛捂我嘴,这时,就见一队穿着统一的圣母庙教众,从竹林前走过,看样子像是在巡视。等人都走远了,白玉堂才放开了手,天天喘了两口气,接着说:“你看吧,一般庙门口怎么会有人巡逻?”白玉堂摇摇头,伸手拉起天天的手,让他自己把自己的嘴捂住,低声说:“再乱说话,回去不让你睡!”天天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时,白玉堂起身想往外走,天天看他是向正门的方向去的,赶忙一把揪住。白玉堂回头看他:“你又怎么了?”天天自己捂着自己的嘴,摇头啊摇头,但不说话。
伸手把他的爪子拉了下来,白玉堂无奈:“说。”
“你想从正门进啊?”天天着急,“有危险。”
白玉堂想了想,道:“没关系,他们既然有求于我,自然不会对我们不利。”
“不是。”天天摆手,道:“我说的不是圣母庙的人,是那些武林江湖群雄。”
“……”白玉堂似乎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想啊……”天天把白玉堂又拉回树林子里,“那些群雄整天叫嚣着要对付圣母庙,自然是要派人监视的,我们正大光明地上门,要是被看见了,谁知道他们会传些什么,说不定还会说你和圣母庙的人有勾结呢。你树大招风,嫉妒你的人肯定很多,到时候必然麻烦一大堆,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白玉堂盯着天天看了一会儿,道:“你不是江湖人,倒挺了解江湖事,还是说,这江湖过了一千年,却是一点都没变?!”
天天耸耸肩:“别说过一千年,除非地球毁灭,否则哪会改啊?这叫种群动物的本能啊本能,英雄良将,大多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
白玉堂点头,“说的有理,我们从后面进。”说完,拉着天天绕过竹林,往圣母庙后走去。带着天天跃墙而过,进了院子隐到假山之后,就听远远传来了丝乐之声,像是有什么地方在表演歌舞。白玉堂微微一皱眉,“来得不是时候。”
“说不定啊。”天天循声望过去,就见一排房舍的后面灯火通明,而且音乐也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赶早不如赶巧,这么盛情款待,必然是大人物啊!咱们去看看?”
随后,白玉堂带着天天纵身一跃,上了那井房舍的屋顶,天天按照白玉堂教他的口诀屏气凝神,两人探出头去,向院中望了一眼。
就见院子里一派歌舞升平,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台子,上面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跳舞,台子的前方有三张桌子,奇怪的是,坐在正中间的并不是圣母庙的圣母娘娘!他只是在右侧配坐,再看坐在正中的那个人,天天差点笑出来。
那是个穿着怪异但华贵的男子,此人年纪不大,体型异常的壮硕。天天预估了一下,怎么的也得有个三百来斤,横向应该和纵向差不多宽了,总的来说,就是个球形。再看那人的脸,更神奇了,也是球形的呀!
在天天的认知中,他把人的长相分为四个种类。
第一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什么都联想不到,只是想对着他的脸多看一会儿,这种长相属于迷人型,就好比白玉堂,可以说是第一种里面的极品。
第二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联想到某一种人类以外的生物。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可爱。
第三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联想到一种以上,三种一下的非人类生物。这种人么~~就是长得比较抱歉的了。
第四种,就是看着这种人的脸,你会觉得任何一种生物都和他很像,但是任何一种生物又都比他好看。~~那这种人,就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曾经把他总结出来的这套理论告诉过白玉堂,惹得白玉堂哈哈大笑,今天,看到那人的脸,两人同时想到了这第四种人。天天脑袋里没有多少的古诗库存中,突然蹦出了一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那人身边还围坐了几个美女,夹菜倒酒,他则是吃得满脸油光,腮帮子上的肉晃啊晃。
在这个人的下垂手,除了圣母娘娘之外,还坐着一个人,就见那人一身黑色的布衫,脸上长得很普通,不难看,但也不好看,属于扔人堆里没人会发现的类型。但是气场却很强大,他板着脸,低头坐着也不动筷,和眼前一排热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天天还想继续看,谁知白玉堂一提他后脖领,翻身一跃而出。
进了林子,天天不解,“小白,干嘛?”
白玉堂摇摇头,道:“知道刚才那人是谁么?”
“很胖那个?”天天问,“什么来头啊,圣母娘娘都把他奉为上宾。”
他是西夏人,还是西夏的大皇子。
天天睁大了眼睛,乖乖,感情这年头的王子都长这样啊,忍不住问:“这王子怎么长那么爱国?”
白玉堂一愣,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光顾着人家好不好看了。
“那……圣母庙?”天天琢磨起来,“这圣母庙真的和西夏有勾结?你上次不是说,元太仓是被西夏的那个什么门派……”
“玄铁门。”玉堂沉声道:“用的是玄铁刺,而刚才那个坐下垂手的黑衣人,叫黑刺,是玄铁门的第一高手。”
天天一惊,随后赶紧拉住白玉堂,“小白,那我们干嘛这么快就出来,应该多听一会儿呀,说不定……”
白玉堂摇头,伸手点点他嘴唇:“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说完,收回手,把天天护到身后,对竹林外低声道:“出来吧。”
片刻之后,有一个人从竹林外走了进来——正是那个黑刺。
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白玉堂缓缓一点头,低声说:“我只感觉到了一个人的气息,武功很弱,如果是白爷一个人来,我发现不了。”
天天在白玉堂身后听得直皱眉,那人这么说,和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泰迪有什么区别?!
但那黑衣人对天天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倒是盯着白玉堂看了良久,最后开口道:“好久不见。”
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点头,冷笑:“你不是永远不踏足中原的么,怎么出尔反尔?”
“要我遵守诺言的人已经不在了。”黑刺淡淡地说,“既然债主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还债?!”
天天在白玉堂身后越听越纳闷,忍不住探出头来问白玉堂:“小白,你们认识呀?”再看那人,就见他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天天的脸,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天天见他一副要扑过来咬自己两口的样子,心说,你瞪什么瞪,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那人显然是有些混乱,天天立刻明白了,这个人可能认识展昭。
“他是你债主的儿子。”白玉堂回答他,见黑刺有些狼狈,接着说:“你欠的债,可以还给他。”
天天听得有趣,欠债?他在开封府呆了一阵子,虽然不如电视里讲得那么夸张,但是开封府的确是个清水衙门,府里上至包拯,下至看门的门倌都是穷得叮当响,展昭的房间他也住过,很朴素,不像很有钱的样子。展昭因为是为国捐躯,所以他的后世子孙可以得到朝廷供养,天天也很“无耻”地接受了那笔银子,反正他的确是展昭的后世子孙,朝廷的银子大多都是搜刮来的,不花白不花!而且他宁可穷着也不要白玉堂给的银子,他才不要吃软饭!虽然现在吃得住的都是他家小白的~~
但是……天天还是不相信展昭能当债主,“究竟怎么回事?”
“我欠你爹一笔很大的债”黑刺终于恢复了平静,回答天天。
“多大一笔?”天天在心里盘算着,要是真的有很多钱,他就拿去给老包他们,把开封府翻新一下,给小四子买些好看的衣服,给公孙买些书……”
“很大一笔。”黑刺冷声道:“大到你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天天听后看了白玉堂一眼,见他点头……就笑了起来,背着手从白玉堂身后走出来,上下打量了那个黑刺一眼:“我明白了,我爹的要求就是你永远不要踏足中原,而你以为我爹死了,所以就毁了当年的约定,是不是?”
黑刺略一迟疑,最后还是点点头,“没错。”
“呵呵~~”天天冷笑了两声,“听说你是玄铁门的第一高手,怎么能出尔反尔呢,真不是好汉。”
黑刺脸上一僵,有些说不上话来,咬牙道:“我现在就回西夏……”
“站住!”天天叫住他,又打量了一番,确认这人应该是个老实人,好像还有些呆,就决定——敲他竹杠!
“你已经毁约了,怎么能现在再回去继续?我们展家多吃亏?”天天回忆着电视剧里放高利贷的流氓讨债时的样子。
黑刺似乎有些为难,“那你想怎样?”
“债务加倍。”天天干脆地说。
“怎么个加倍法?”黑刺有些紧张,“事先声明,叛国投敌的事情我不会做。”
天天点点头,道:“你放心,那种事情我不会让你做的,要不这样吧,你么,也不用回西夏了,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怎样?”
沉默了一会儿,黑刺道:“可以,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只要不是对不起西夏,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说了啊!第一件!”天天伸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拜我为师。”
“什么?”黑刺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
天天拉拉白玉堂的衣角,对他使了个眼色——我是你徒弟,他要是再成了我徒弟,你不就是他师爷了么?
有些同情地看了黑刺一眼,白玉堂不作声,把头转向一边看风景。
“你要我拜你为师?”黑刺皱眉咬牙,一脸的怒意。
天天看了看他样子,道:“这又不是叫你对不起西夏,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不是叛国投敌,什么都可以的么?说话不算话啊?”
“我……”黑刺张口结舌,万没想到这小东西会提出这种要求。
“唉~~算了算了。”天天见他犹豫,就来了招欲擒故纵,对他摆摆手,拉了拉白玉堂道:“小白,我听说中原武林的侠客英雄们,多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没想到西夏人,竟然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唉。”
“谁说我西夏人出尔反尔……我!”黑刺平了平怒火,道:“好。我拜师,要我行拜师礼么?”
天天摆摆手,一拍胸脯道:“江湖儿女,哪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不用行礼了,你只要以后乖,听师父的话,师父自然会疼你的。”
“另外两件呢?”黑刺问景天。
天天摇摇头,“暂时还没想到,想到了再通知你,不过我该怎么找你呢?你要是跑了,我可就亏了。”
黑刺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巧的竹笛给天天,“这个你收好,只要方圆百里之内,吹响了我就会听到。”
白玉堂咬牙忍笑,心说黑刺这回真是栽了,竟然撞到天天手里。再看黑刺,就见他脸色铁青,咬牙道:“不知师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天天笑了笑,道:“乖徒弟,我只有一件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完了就能走了。”
“你问。”黑刺板着脸道。
“你要照实回答啊!”天天咳嗽了一声,道:“元太仓死于你派的玄铁刺之下,是不是你们的人干的?和圣母庙有没有关系?”
黑刺看了天天一眼,干脆地说:“元太仓不是我杀的,他的死和圣母庙、西夏都没有关系。”
天天点点头,他知道黑刺这样的老实人是不会撒谎的,于是就挥挥手道:“没别的事了,你回去继续吃饭吧。”
黑刺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走出两步又回头,“不知师父怎么称呼?”
天天笑啊笑:“我叫展景天,我是白玉堂的徒弟,记得,以后要叫他师爷啊。”
黑刺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快步走出了林子。
天天欢欢喜喜拉住白玉堂说:“小白,这回来得挺挣啊,白收一个徒弟。”
白玉堂哭笑不得,伸手捏住天天的下巴,“你让西夏第一高手拜你为师?!你这小东西真的是要翻天了!”
千佛洞奇案 27 夜探
黑刺离开之后,天天问白玉堂:“还要不要去问那个圣母娘娘?”
白玉堂微蹙着眉头,道:“我得想一想……”
天天拉着他往回走:“我们去找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慢慢想。”
“你觉得呢?”边走,白玉堂边问景天,“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天天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孙胜跟我们说过的事?”
“你是说圣母令和尸逐的事情?”白玉堂点点头,“记得。”
“具体的我猜不到,不过呢,我觉得大概大家都是冲着这个大匈奴王墓去的。”天天道:“现在知道圣母庙方面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是和进入那个王墓有关的,不然大家应该不会一直追着他们不放,而且,另一派人马很有可能已经拿到了圣母令。牵扯到西夏……上次又是大辽……”天天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小白,上次那张图还在不在?”
“哪张图?千佛洞的地形图?” 白玉堂伸手从腰间拿了出来递给他。
天天低头看了看,没有去接图,而是发起了呆。
“喂~~”白玉轻轻拍拍他脑袋,“回魂了,你又怎么啦?”
“嗯!”天天抬头认真地问白玉堂,“小白,你三围多少??”
白玉堂被他问得一愣,“啊?”
天天伸手在白玉堂的腰间摸了摸,然后搂住兴奋地说:“小白,你的腰也很细,谁说当好汉一定要肩宽背厚,腰粗十围,我果然还是有机会的么!”
白玉堂望天,伸手把在他胸前蹭啊蹭的天天一把揪开,“腰粗十围的那是猪!”
“可是刚才那个西夏王子腰粗有二十围不止~~”天天仰头望,“西夏照这样下去要亡国的,光吃就被吃穷了。”
“呵~”白玉堂微叹一口气,把那张图又塞回腰间,“不然,这个大皇子只是个废物,真正麻烦的,是四皇子李元昊。”
“李元昊,名人啊!”天天眨巴眨巴眼睛,道:“连我都听说过……”
“李元昊是个人物”白玉堂淡淡说,“他年龄不大,但是气度武功都不错,而且凶猛善战,是现在西夏狼主李明德最宠爱的皇子。”沉默良久,白玉堂长处一口气,“辽和西夏,实在是大宋的心腹之患。”
“不用担心,反正最后灭宋的是成吉思汗。”天天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白玉堂不解
“没什么!”天天装傻看风景。
“我们先去元府看看,等三更过后,再去找元晨均。”白玉堂拉起天天,快步向元府赶去。
上了元府的院墙,天天先拉住白玉堂问:“小白,我那两下子,会不会又被发现?”
白玉堂带他下了墙,躲到花园的假山后,低声道:“放心,按照我教你的心法屏气,除非是黑刺那样的高手,不然很难会被发现。”
“那个小黑比叶隆父子都厉害?”天天吐吐舌头问。
白玉堂无奈地摇头,“都说了他是西夏第一高手,当年就是因为脾气太傲,才和展昭打了那个赌,结果比武输了,以至于今天沦落到给你当徒弟。”
正说着话,就见一队元府的家将提着灯笼,拿着兵器巡视而过。
天天有些纳闷:“这元府和圣母庙都一样戒备森严啊……会不会这里也有个皇族?”
白玉堂一笑,“去看一下就知道了。”说完,伸手拦住天天的腰,一跃上了房顶,凝神辨别了一下方向,最后举目望向远处的一井房舍。
就见隔了一个小院子之后的一间屋子里亮着灯,有一个人穿过回廊走到了房门前,这人两人都认识——正是叶少离。
白玉堂和天天矮身隐于房顶的另一侧,就见叶少离到了房门口,四周打量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天天看看白玉堂——怎么办?
白玉堂伸手压压自己的嘴唇,说:“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声听到没!”
天天点头啊点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随后,白玉堂带着他一纵身,上了那处房顶,悄无声息地落下。伸双指快速地揭起一片瓦,从下面透出了光亮来,两人透过这个极小的洞口,向房中望去。
就见房中灯光明亮,叶少离站在桌边,对面坐的就是叶隆,两人正专注地盯着桌上的一封信沉默不语。
良久,叶少离问:“爹,怎么办?”
叶隆摇摇头,“一个圣母娘娘本来就已经很难对付,这次又来了一个黑刺,西夏这回看来是下了来血本。”
“要不要通知殿下?”叶少离问。
天天回头朝白玉堂望了一眼——这里果然也有一个殿下呀~~
白玉堂皱眉不语,就听叶隆开口道:“其实也不错,这次来的中原武林人士不少,要是真的和西夏人拼个你死我活,我回纥正好能得渔翁之利。”
天天瞪大了眼——又来一个,回纥啊回纥~~
“五鼠那边怎么样了?”叶隆又问,“殿下似乎对白玉堂很钟意。”
天天一愣,回头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白杏出墙!
白玉堂回瞪他一眼——你听清楚了再瞪行不行?!
“白玉堂的确武功不错,不过……此人桀骜不逊,恐怕很难为我所用啊。”叶少离有些不屑,“再说了,进匈奴王墓很有可能就会被尸逐附体,万一尸逐附上的是白玉堂,那不便宜了他?”
叶隆沉默了一会儿,盯着叶少离说:“少离……你要记得,做大事的人,不能只顾小利!白玉堂是个人才,如果能为我回纥所用,必然能完成殿下的大业。”
“您心心念念都是回纥,可没见人家给你一官半职……”叶少离似乎是有些不服气。
“住嘴!我们是回纥子民,自然是要效忠自己的祖宗。”大声地喝止了叶少离,叶隆摆摆手,“你去吧,记得,稳住那些江湖人,尽量拉拢白玉堂!”
叶少离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声“是”,就出去了,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叶隆冷着声音补充了一句,“少离,你记住,不是你的东西,不要去想,权势虽好,但不是谁都能消受的。”
等叶少离走远了,白玉堂也带着景天跃到了远处的房舍之上,找了一个隐蔽处落下。
“呼~~~”天天刚才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发现,现在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边喘边道:“真想不到这大叶小叶竟然是回纥派驻大宋的奸细。
白玉堂低头不语,表情却是很严峻。
“小白,我知道了!”天天拉着他袖子说,“那天你不是画给我看了么,回纥夹在西夏、辽和大宋的中间,地方很小,实力也不济,所以他想要从西夏人手中抢夺东西,就势必要挑拨西夏和宋纷争,然后再渔翁得利……那个绑架我的人,要你和齐岳铲除圣母庙,和他们的意图相同,也就是说,齐岳说的那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殿下,也就是说……”
“嘘~~”天天话没说完,白玉堂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拉到了假山之后,隐藏起来。
天天不解,睁大了眼睛看捂着自己嘴,专心向外望的白玉堂,看到的却正好是白玉堂的侧颈,天天盯着眼前人白 皙的颈子、耳朵、还有乌黑的头发看啊看,心说,他家小白真是极品,美人啊美人~~猛地想到,不知听谁说过——怕痒的人会怕自己的另一半……
天天眯起眼睛,反正现在手闲着……脑袋里想着白玉堂怕痒的样子,伸出手去,在身边人的腰间掐了一把~~白玉堂没反应。
再掐一把……
白玉堂回头瞪他一眼,低声问:“干什么呢?”
天天不服气:“你怎么不痒?!”
白玉堂哭笑不得,此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伸手把天天抱住,不让他的手乱动,另一只手依然捂住他的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个人影从假山前闪了过去,跑向一个房间。
看到这个人影,天天和白玉堂都是一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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