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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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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只听一阵如同野兽怒吼般的声传来,铁蹄迸溅万千泥土,瞬间而至。
那员领头将领还未近身已抡起长槊,向朱桐当头击下,槊未至风声呼啸而来。如果这一击成功,萧逸辰和朱桐估计不死也会重伤。
危急关头,朱桐抱起萧逸辰,在马背上一点,身形拔高向那将领掠去。那将领收势不住,将朱桐坐下青骢马,背骨砸碎悲鸣一声倒地而亡。
这时朱桐已跃上那将领的身后,那将领顿时舍弃长槊,回身一拳向朱桐怀中的萧逸辰捣去。
吓得萧逸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朱桐怒道:“找死!蛮牛诀”只见朱桐右臂突然鼓起一圈,从臂膀处移动到右拳之上。
“嘭”!的一声和朱桐对轰的那员将领,整条手臂血肉模糊,肩膀处骨茬森森。朱桐得势不饶人,又发一拳正中那员将领的胸膛,只见那员将领整个胸膛全部塌陷下去。人也被轰下马背。
这时,朱桐突然感到身后有危险,身躯一扭,闪过身后突袭的七八根长枪。猿臂一揽,将七八根长枪夹在腰下,再猛的一用劲。
“噼嚓。。。。”!将那几根长枪接连从中崩断,他再借势一送“噗、噗、噗…。”枪头从七八名骑士的身体中穿过,嘭、嘭、嘭…。那几人瞬间跌落马下而死。
后面的骑士,仍悍不畏死的冲来,朱桐抢过一柄长枪迎了上去。杨宗杰等人也都紧跟而上,但见朱桐如虎入羊群一般威不可挡;或挑、或刺、或拍每一下都将带走一个生命。
他回头一看见杨宗杰等人被围了起来,又向后冲去,来回冲杀将这波重甲骑士阵营冲的支离破碎,这下大大缓解了杨宗杰等人的困境,俄尔,这股悍不畏死的骑士便被斩杀殆尽。
朱桐浑身皆被敌军的鲜血染透,萧逸辰脸上也被溅了不少,他们清点人数发现己方阵亡四名死士,伤者**人,主要敌方人马均覆盖重甲不易刺破,要不是朱桐以内力震碎他们的内脏后果不堪设想。
杨宗杰在马上抱拳行礼道:“朱兄,我等贱命死不足惜,要是累的小王子那就是百死莫赎…。”
“杨兄,严重了,在我看来人孰无贵贱之分,况且后面还需杨兄等各位兄弟的相助,好了我们快速前进”朱桐说完将敌马身上的重甲丢掉,双腿一夹马腹向前奔去。杨宗杰等望着朱桐的背影,都由衷的佩服感激,深吸了一口气打马追上。
第三章 生死一线
“朱叔叔,你好厉害,你是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啊?”萧逸辰此时于他怀中扬起小脑袋望着朱桐道。
“嗯,这个…。”饶是无所畏惧的朱桐也被问的一愕,他顿了一会道:“叔叔我勉强算个一流高手,天下第一我可是不敢想,哈哈…。”
萧逸辰此时又摇了摇朱桐的手臂撒娇道:“在辰儿的眼里,朱叔叔你就是天下等一的高手,那朱叔叔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哈哈,你呀…。等我们成功突围后叔叔就教你武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来是颠不破的真理。
“呵呵,叔叔你真好。”萧逸辰说完用小脑袋在朱桐的怀里蹭了蹭。
“哈哈…。”杨宗杰等死士见萧逸辰撒娇的摸样都不禁会心的笑了起来。
又行了十里路,中间又碰到三四股小部队的精兵,不过也都被朱桐轻松的解决了。越向前行,朱桐的心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果不其然,行至三四里路时,但见左前方大约有一千精兵向这边赶来,朱桐他们只得调转马头向右奔驰,但行至一会,却见右前方也是尘土飞扬,旗影密布不知精兵凡几,此时后方也是人喧马嘶。
朱桐等人只得向前直奔,行至一里路时,却见前方有一条大河拦路。但见这条河宽约十丈,汹涌湍急,深不可测。
“这…”朱桐,杨宗杰等人都在河岸边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如此一会功夫,后方追兵赶来,三面合围。
此时,但见敌人约莫三千精兵,踏着整齐的步伐逼了过来。“咚、咚、咚…。”大地也仿佛被震得颤抖起来。枪尖如林,“陈”字帅旗高挂迎风招展。靠近朱桐众人二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队伍中间分开一条道路,火把照映下,只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不急不缓的走来。领头之人,身穿一套黄金战甲,精致的头盔将他的头部牢牢地护住,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和直挺的鼻梁来,猿臂蜂腰,手拿一杆錾金虎头枪,坐下银鬃马,原来正是那梁朝战神陈霸先是也!
“哈哈,这位壮士真是好本事,杀了本都督这么多手下。”陈霸先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怒意道。
朱桐打了个哈哈道:“呵呵,陈大都督谬赞了,到头来还是没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陈霸先此时忽道:“好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很欣赏你,不如你加入我的部下,我保证对你既往不咎,而且还会对你以礼相待,加官进爵赏金封银也只是我一句话罢了!壮士你看如何?”
朱桐正色道:“都督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朱某虽是一介粗人,但是背信弃义的事情却是不会做的!”杨宗杰等人本来冷汗直流,但听了朱桐这席话都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都将生死置之度外,脸上也都是升起一股坚决之色。
“哈哈!”陈霸先见此怒极而笑道:“既然如此…。”话音未落,右手忽地指向朱桐等人。
将士得令,分出几十人向朱桐杀去,“喝,杀啊!…。。”“噗、噗、噗…。”突然一阵寒光闪过,那些冲将过去的士兵大好的头颅,如同西瓜一般滚落在地。断颈处,鲜血仍不断地喷射着。空气中顿时传来阵阵的血腥味。
朱桐身后,杨宗杰等人见此大喝道:“好好…。哈哈…。痛快!”。而那些士兵见状则吓得不由后退两步。
陈霸先阴沉着脸,右手再次一指,左右士兵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朱桐奔去口中壮胆喊着:“杀啊,杀啊…。”
但“噗…。啊…。!”人头滚落,士兵惨嚎的声音此起彼伏。以至于后排的士兵吓得停止不前。
“嗤!”忽然破空之声传来,朱桐眼前寒光耀眼。
原来陈霸先见朱桐武艺高强,如此下去己方士气定会跌至谷底,有损他“战神”的称号。
是以他掩藏在这批士兵的身后,突然跃马杀出。如果这一枪扎实了,能把萧逸辰和朱桐扎个透心凉。
说时迟那时快,朱桐抱着萧逸辰,迅速后仰。陈霸先见此不等招式变老,借势横扫。一枪扫在朱桐坐下的马首上。那马,悲鸣一声倒地毙命。朱桐趁机抱着萧逸辰在马背上一点斜飘而下,这也只是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罢了。
陈霸先得势不饶人,錾金虎头枪一抖,犹如毒蛇吐信一般,招招不离朱桐的要害。朱桐怀中抱着萧逸辰,又在地上所以节节失利。只能单臂使刀苦苦支撑,那三千将士见陈霸先得势,都不由得“吼…。好…。好…。”的叫了起来为陈霸先助威。
朱桐见此,知道不能再让陈霸先抢占先机了,暴喝一声“蛮牛劲!”,“乒乓”刀枪相交,陈霸先右臂被震得发麻,差点握不住枪身。朱桐趁此机会飘身后退,将萧逸辰交给杨宗杰保护。
陈霸先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突瞥到向他快速掠来的朱桐,忙策马携雷霆万钧之势迎了上去。“嗤”,长枪放佛要撕裂空气一般,往朱桐面门急刺而去。
朱桐忙使了个铁板桥,避开这一击。陈霸先见一击不中,干脆策马来踏。朱桐见状用手在地面一拍,横着滑向马腹下方,反手一撩“噗”的一声将银鬃马一分为二。
幸好陈霸先见机不妙先一步跳下马背,不然也落了个分尸的下场。饶是如此,也吓得他心跳如雷,再转首看一了眼被分尸的心爱坐骑,不由得满腔怒火。
他本待下令全军齐上将朱桐等乱刀分尸,为坐骑报仇。但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袭来,忙使了个“懒驴打滚”,虽然面子上不好看,但还是保命要紧。
陈霸先方才站定,朱桐又欺身攻来。他无奈之下只能集中精神和朱桐战至一处,旁边的弓箭手,手中的箭头一会指向这,一会指向那,不敢乱放箭唯恐误伤了陈霸先。
“乒乓呛呛…。。。”刀枪相交,擦出一阵阵火花。陈霸先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起来,两条手臂已经酸麻不堪。他本想抽身退回阵营,却被朱桐紧紧逼住。
十回合后,只见朱桐大喝一声“蛮牛劲”将手中青铜长杆大大刀当棍使向陈霸先当头砸下。陈霸先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使了招“盘古托天”,“砰”,精钢所铸的錾金虎头枪枪身,却被朱桐用青铜大刀斩进枪身一半,青铜大刀的刀刃,已经陷入陈霸先左肩三寸深了。
随着朱桐的内力不断增强,陈霸先已无力托举枪身,肩膀处鲜血直流。朱桐本欲将錾金虎头枪磕飞,好抓住陈霸先教三千将士投鼠忌器,虽知背后“呼!”的一声破空之声传来。还夹着一声怒喝:“休伤我家都督!”
朱桐头也不回身子一侧,身后之物贴着耳边飞过。“啊!…。”他旁边的士兵却未能幸免于难。
朱桐听声辨位,青铜长刀刀杆猛的向后击去。“砰!”朱桐扭过头来只见一位大将摸样的将军,在地上倒退了几步。朱桐心道“好身手。”
原来方才陈霸先手下将领,见陈霸先命在旦夕,都冲了过来。当先一人为周文育,乃陈霸先帐下第一猛将。以前也是陈霸先的对手,后被陈霸先降伏,并结为异姓兄弟。
那飞来之物,便是周文育的佩刀。周文育掷出佩刀后便猱身而上,谁知对手忽将长杆向自己的面门击来。他连忙使了个“铁索横江”,将手中长杆大刀横在身前,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虽说挡下这一击,也被这股巨力震得向后退开好几步,才止住颓势。但陈霸先也趁此机会逃过了一劫。
朱桐见陈霸先已逃开,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多杀你几员大将,教你悔恨终生。”他念头一落,当即提刀向周文育杀去。
但见朱桐淡定、从容。或劈、或拍、或撩、或扫将周文育打得节节后退。正在被包扎伤口的陈霸先,见后忙对手下将领杜僧明道:“你速去助文育一臂之力。”
“末将领命。”杜僧明立即策马,舞动手中钢鞭向朱桐杀去。朱桐见又来一员大将,猛的使劲,将周文育逼退几步。矮身挥刀斩向杜僧明坐下骏马,“噗、噗”杜僧明坐下宝马,前蹄被斩,悲鸣一声扑倒在地,将杜僧明也摔了下来。
朱桐本欲上前结果了他的性命,却被周文育用刀架了开来。杜僧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见周文育左支右绌,连忙提鞭相助,二人合力战朱桐。少时,也呈败像。
陈霸先见状脸色阴沉了下来,对身边的几名将领道:“陈文昊、陈敬轩、侯安都,你们三人一起上。”
“遵命…。”三人异口同声道。五人合力战朱桐,双方打了个平手。朱桐心里暗暗着急道:“虽说暂时不败,但时间一久可就危矣!该如何突围呢?”
“哈哈!”陈霸先见状大笑一声,心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扭头看了一眼河岸边的萧逸辰等人,眼睛一亮,对身边的将士道一番言语。众将士受命,向萧逸辰等人围去。杨宗杰等人拼命的抵挡,但敌我力量悬殊,少顷,便死伤惨重。
同五员大将力战的朱桐,见此分心他顾。被周文育抓住机会,在他手臂上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朱桐不吭一声仍拼死和五人抗衡,五人虽很佩服他的胆色,但是手上动作仍就不放慢一丝。
“啊!”此时他只闻身后传来一声悲呼!只见,杨宗杰身上被扎了数十枪,却依然将萧逸辰护在身后。杨宗杰用力的抓住敌人的枪身虚弱的道:“少主,我不行了,先走一步,你…保…。重…。”
“杨叔叔…。”萧逸辰抓着杨宗杰的衣服哭了起来。
朱桐见杨宗杰等人惨死殆尽,不由得睚眦欲裂。势若猛虎拼命的攻击周文育五人,好抽身去救萧逸辰。但如此一来招式上不由破绽百出,被杜僧明、侯安都抓住机会,在他的前胸和后背上,分别上划了一尺多长的口子。
但朱桐也趁此跳出包围圈,挥刀杀死萧逸辰周围的士兵,将萧逸辰搂在怀里。但因流血过多气力无继,“砰”的一跤跌坐在地上。
萧逸辰忙将小手按于朱桐的伤口上,试图止住流血。朱桐摸了摸萧逸辰的小脸道:“你不是答应叔叔,不哭的吗?”
“可是…。”萧逸辰看了看糊满了鲜血的双手,泪眼模糊的道:“可是,叔叔你流了好多的血,叔叔你不要死,不要丢下辰儿一个人…。呜呜…。。”
“驾、驾”陈霸先此时驱马来到离朱桐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下道:“这位壮士,现在你可否愿意答应本都督先前的条件。如果你答应的话,本都督一定奏请皇上,封你做“威武大将军”并且,立刻为你止血治疗,你看如何?”
朱桐哈哈”笑了两声,却带出两口血来答道:“你就别浪费口舌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陈霸先见朱桐武功高强所以才三番四次,低声下气的劝降,怎奈他油盐不进。至于萧逸辰,陈霸先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呵呵!好啊!”陈霸先怒极而笑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了。”
陈霸先怒吼道:“众将士听令…。”不料他话才说了一半,却见朱桐左手扶着青铜大刀,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愣是把陈霸先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众将士也赶紧将陈霸先护住,唯恐朱桐来个鱼死网破。
朱桐右臂搂着萧逸辰,左手握着青铜大刀,暴喝一声道:“来,我们再大战一百个回合…。”如滚雷的声音,直震得一干将士心惊胆颤。
“呼!”突然朱桐将手中大刀,向陈霸先掷去。紧接着转身向那条大河急速奔去。
此时周文育等人连忙格开飞来的大刀。
而朱桐已经抱着萧逸辰飞至河心了。只见河水已经淹没到朱桐的大腿位置了。陈霸先见此对周文育等人道:“哈哈,他以为他是“达摩”再生啊!”众将士也都轰然发笑。
朱桐在萧逸辰的耳边轻轻道:“辰儿,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萧逸辰还来不及回答,就听朱桐大喝一声:“蛮牛诀之鲸吞牛饮…。”
但见朱桐长大了嘴巴,猛吸了一口气。上半身立刻膨胀起来,淹至大腿的水位,随着他的爆发也只是淹到脚踝处而已。
他的身形硬生生的拔高了两三尺的距离。他双手举着萧逸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河对岸抛去。
“呼…”的一声,萧逸辰耳旁只觉呼呼的风声。人就被朱桐丢到距离河对岸,还有三四尺距离了。而朱桐因为强提真气,身体快速的向水下沉去。
“噗通…。”萧逸辰落在距离岸边还有三尺的河面上,好在河面到河岸三尺的距离处长满了茂密的水草,萧逸辰,手脚并用爬上了岸。
当萧逸辰回过头望去时,正好看到朱桐的头沉入河底。“不…。朱叔叔…。”
“啊!…。”这时陈霸先等一干将士,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原由无它,只因朱桐动作太快,掷刀、转身、将萧逸辰抛到对岸,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快如闪电。
“放箭…。”陈霸先一声令下,“咻、咻、咻…。”箭矢如雨般飞向对岸。
萧逸辰,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拼命的向前奔去。由于今夜暗淡无光,河对面不能辨物,弓箭手轮番射了几波后,陈霸先便令停止放箭。
陈霸先气愤的道:“周文育,你速派几名精兵,摸过河岸一定要抓住那小子,死活不论。但是也须谨慎,不要被齐国抓住了把柄,以免挑起两国的战争。”
周文育忙道:“末将领命。”说完便安排去了。
陈霸先望着眼前湍急的河水,神情落寞地叹道:“看来还真是世事难料,变数横生啊!…。”不过随即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以往的自信与霸气,一提缰绳喝道:“回营…。”只见后军做前军,须臾间便走的干干净净。
第四章 雪上加霜1
合州,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中,虽已值盛秋时节,但见古木擎天,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
此时,只见山谷的草地上,平躺着一位五六岁左右的男童,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贪玩睡在此地。
原来此人正是萧逸辰,自昨夜河边逃生后,不辨方向拼命的奔跑。直到天色微亮,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少时疲惫加上恐惧,他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逸辰感到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在自己脸上跳来跳去。
萧逸辰双手支地坐了起来,那只翠绿色的小鸟吓得“扑棱棱”的飞到一旁的树枝上,偏着小脑袋打量着眼前这突然动了起来的“怪物”。
萧逸辰用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量着眼前,只见绿树环绕,青草碧绿,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啊!”萧逸辰,突然惊叫着从地上跳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敌人追来后,不由用小手拍了拍“怦怦乱跳”的胸口,继而悲苦的叹了口气。
想起和父母的离别,还有昨夜朱桐杨宗杰等人为他拼死染血悲壮的画面。萧逸辰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淌了下来。
少时,他用袖子擦干眼泪,握紧拳头道:“父皇、母后、朱叔叔,你们放心辰儿会好好的活下去,才能不辜负你们的期望,才能为你们报仇雪恨!”萧逸辰,说完对着东南方向拜了三拜。
萧逸辰,随后在这山谷中摘了一捧野果充饥,便打算走出山谷。谁知这山谷,荆棘密布,杂草横生,其间譬如蚊虫、蛇蝎、豺狼之难亦是苦不堪言。
萧逸辰,兜兜转转费了两天的功夫方才出的谷来。出谷后向大路行去。他远远的见到零散的路人,都背着包袱向北方行去。
他追上前去向一位老大爷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都是往齐国都城“邺”城避难而去的。
萧逸辰,心想:“不如,我便混在其中,一来可以躲避陈霸先的追击,二来,自己也实在是不知该行往何处!”
当下他便将自己的身世隐瞒,编了一些悲惨的身世。旁者听闻,大是同情不已。而他转念想到和父皇母后分别的场景,眼泪又止不住落了下来。
虽然萧逸辰身着锦衣玉服,但因这两天的奔逃,早已被树枝荆条挂的“千疮百孔”形同乞丐,是以没人怀疑。那些人随即便叫萧逸辰跟着前往。
路上萧逸辰见十室九空,凄凉无比,但好在逃难中有的人见他年弱可怜便分给他一些干食。
萧逸辰感激不已,默默地记在心里。又行了好几日,他的脚上磨起了许多水泡。萧逸辰虎牙暗咬,坚持跟上。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又止不住想起父皇母后等人,便忍不住偷偷的哭泣…。
如此行了一月有余,“邺城”已然在望。逃难而来的人们越聚越多,宛如一条长龙一般望不到尽头。
萧逸辰见前方“邺城”城郭延绵从横十几里有余,城内四处高台直冲云霄,他自然是惊叹连连,脑海中不由搜刮起先前看过的古籍,西依太行,南据黄河,“天下膂要,河北襟喉”果然名不虚传,比之建康城亦是胜了一筹。
及至近前,萧逸辰抬头仰望,但见那城墙高约四丈有余,城墙上每十步,便设有一个垛口,垛口旁也都各站着一位全副武装的士兵。。。。
“哎呦!…。官爷你就行行好放我进去吧…。哎呦…。别打了。。。。”
“滚开…。”
突然前面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将萧逸辰从震撼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只见护城河前排了两排数百位的精兵,一个身着偏将盔甲的将士,正在鞭打着一位“难民”。边打边骂道:“妈的,你不认识这上面的字吗?就往里面挤,告诉你们今天谁不交齐一两银子就休都想进城,哼!…。。”
逃难者们一听此话都面露苦色,议论纷纷起来。要知道,一两白银够普通百姓一年的开支了。更有甚者,悲天跄地的痛哭了起来。
原来,因前来逃难的难民过多,邺城已是“人满为患”,故而特立了此条规定。萧逸辰,跑到背人之处,从怀中掏出十几粒碎银子。悄悄的递给了那些先前帮助过他的人。
“这…。”那些人面露疑色的道。
“这是我报答各位的请收下,我们后会有期,就此别过。”萧逸辰低声的说道,转而向那员偏将走去。
“谢谢…。”那些人望着萧逸辰的背影心中默默的道。
“官爷,这个是小子交的路资,请你收下。”萧逸辰将两粒碎银子递给那员偏将道。
那偏将,将碎银子在手中抛了抛道:“还是你小子识大体,进城去吧!”说完叫士兵闪开一条道路。
萧逸辰连忙作了两个揖道:“谢谢官爷…。”说完踏过吊桥进城去了。
他回头看到那些仍被阻挡在外的“难民”们和骂骂咧咧的官兵,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向城内而去。
他径直向前,只见城中道路宽阔,街面铺以青砖,两旁店铺林立,人流如织,车马如龙。
“咦?这种香味是?”,“鱼翅烹熊掌”、“红烧锦鲤尾”、“清蒸白驼峰”…。”萧逸辰嗅了嗅鼻子道。
顺着香味走,没过多久,果见前方当街处一座酒楼拔地而起。高约十丈,几与铜雀、金凤、冰井三台隔空相望。
楼分五层,纯木建造,以六根两人合抱的楠木直贯楼顶,再以其它圆木支起,顶起飞檐,全楼梁、柱、檩、椽皆用榫头衔接,固若盘石。
门开六扇,歇山之形而建。檐角饰以风铃,微风吹过,“叮咚”之声不绝于耳。一层门头正中处,悬着一块大匾,上书“鸿泰楼”三个烫金大字。
萧逸辰观之不住点头赞许道:“上接青冥之意,下达泰岳之势,果然好气魄!”他念头一必便抬脚往里走去。
“嗯?”萧逸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青衣小帽,体型肥硕的店小二挡住自己的去路。
那店小二双臂环胸,抬眼望天道:“这是哪儿来的小乞丐,随随便便的就往里面乱闯。”边说边用不屑的余光瞟了眼萧逸辰。
萧逸辰看了看此时形同乞丐的自己,再看着眼前这傲慢无礼的店小二,不由为之气结。
忽而他那乌黑的眼珠骨碌一转。伸手入怀掏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向店小二抛去道:“给我找一个雅座,前面带路!”
那店小二,见这么大的一锭银子飞来,连忙伸手去接。怎料一不留神,正中眼眶,顿时右眼乌黑红肿了起来。
但他仍忍痛左手捂着右眼蹲下身子去拾那银子。却不料萧逸辰娇小敏捷,先他一步拾到,放于手中仔细的端详,放佛要看这银子会不会开花一般。
蹲在地上神情尴尬的店小二嗫嚅道:“小爷,这…。”
萧逸辰撅起小嘴道:“哼!我很小吗?”
“不,不,大爷、大爷。。。奴才知错了,奴才狗眼…”那店小二对着自己的脸上连连招呼道。
“哼”,看着地上自行掌嘴的店小二一副前倨后恭的模样,萧逸辰觉得很是解气。
他当下将银子丢到店小二的脚下道:“还不快去带路。”那店小二一把抓起地上的银子揣进怀里,一阵风似的跑到萧逸辰前方带路。在楼梯入口处道:“大爷,楼下太吵,楼上请!”
萧逸辰望着他那右眼乌黑红肿,加上身体肥硕形似熊猫。强忍住笑意“哼,嗯”两声,昂首挺胸拾级而上。
过了一会,“咳咳…。!大爷这,…。你走错了。”那店小二着急的道。
“怎么了?”萧逸辰疑惑的道。
“这四楼,是不能随便上去的!”店小二答道。
萧逸辰本想登上五楼吃饭赏景的,闻此不由道:“有钱也不行吗?”
“是的,这四楼只有当朝的王公大臣,方能入座。”
“哦,那第五层呢?”萧逸辰好奇的问道。
“这个,…。”店小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还想要银子啊!”萧逸辰揶揄道。
“啊,不,不是的…。”店小二慌忙摆了摆手道。伸头向四周看了看,俯身于萧逸辰耳边道:“这第五层是留给当今圣上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店小二见萧逸辰闻此毫不吃惊,不由得愣了一下神。岂不知萧逸辰也是皇室贵胄。
萧逸辰于是转身下楼向三楼走去,只见三楼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人。当下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道:“把你们酒楼所有的名菜都上一道来。”
“啊!这…。”那店小二吃惊道。
“怎么,怕我吃不起吗?”萧逸辰说完伸手入怀,将一袋银子掷于桌上气鼓鼓的道。
“不是,我是怕你吃不完。”
“真的吗?我看你越来越可爱了。哈哈!”萧逸辰又赏了他一锭银子道:“快点上,饿死我了。”
“好嘞,大爷你稍等。”那店小二接过银子欢天喜地飞也似地跑去传菜了。
“喽,你看。”这时只见坐在萧逸辰左首边的两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向萧逸辰看了两眼相互之间点了点头。
萧逸辰此时跪坐在椅子上,趴在窗沿上打量着街上的风景对此丝毫没有留意到。
而另一位背对着萧逸辰而坐的一位“醉汉”,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随即又仰头干了一杯竹叶青。
约莫过了一刻钟,山珍海味,各式佳肴,流水也似的上来。萧逸辰,挽起袖子“风卷残云”般地直往嘴里塞去。须臾,只见桌面杯盘狼藉。
萧逸辰揉了揉高高隆起的小腹心道:“好饱啊!平日里皇宫里的那些美食,亦不如这般好吃。看来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唉!”他随即又叹了口气。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萧逸辰不禁担忧起来。
凭窗而望,北齐的建筑,街道大部分都尽收眼底。他望着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们,内心不禁生出孤苦之意。虽然他们行色匆匆,但是在家中始终有一个或几个人在等候盼望他归来,而自己呢?
他抬头仰望窗外的天空,似乎看到了母后那慈祥和那刚硬却不失关怀的父皇的面容。我该如何去改变这种困局?朱桐,朱叔叔…。
想起朱桐即将沉入河底,那最后包含温暖的微笑时,萧逸辰不禁悲伤起来…。
萧逸辰忽然心道“对了,我要是有朱叔叔那样的身手,出入皇宫营救父皇、母后岂不是事半功倍吗?嗯,是了,当务之急是要去寻得一位名师,然后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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