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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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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什么扶?头儿要杀人啦!”
“五哥,你等等我们。”
“兔仔子们!回头再收拾你们!”为媒婆纠缠住的李公甫只能恨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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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下地府孟婆汤
王媒婆可不管李公甫会怎么收拾自己的手下,她只要自己脱身就行。
即便没有仇学官,这样的事她也不会粘的。她是媒婆,可是她保的媒,新娘子却闹场走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她王媒婆的名声就毁了。今后还会有哪个来找她王媒婆保媒?所以她也只能死死赖住男方。“说吧!这事怎么办吧?”
挑头的那几个全跑了,李公甫说:“你说怎么办吧?”
这是大喜的rì子,却闹成这样。李公甫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华夏的百姓,遇事一般都是这样处理。
那王媒婆子等的便是这个。“李老爷,现在婚结不成了,这嫁妆是否要归还。”王媒婆也是做久了媒婆的人,自然是知道这时候无论她提什么要求,男方都会应承。
说完归还的话,她还得意邀功的看了眼仇学官,仿佛在说:你看,这婚虽说没有结成,但是这嫁妆我可为你讨要回来了。待要回嫁妆,我再为你讨要赔礼。总之,凡是我王媒婆出马,就不能让你吃了亏去。
她想的是好,可是那仇学官当场便急了,也顾不得再隐藏身份,立即急急说:“不用,不用!嫁妆不用!”边叫喊着,边挤了过来。
他这一叫喊,别人便奇怪了。
“他叫喊什么?”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说嫁妆不用。”
“哦。”点点头,自己没有听差,但是问题又来了。“人家娶亲,他叫个什么?”
对呀!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状元娶的是他家什么人啊!
如果说一开始仇学官只不过是惹人鄙视的话。这下却是好奇了,所有人都看向他。特别是那些大人们,更是悄悄指使下人去打探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时候与状元攀附上的。
这是官场,天与地的差别其实并不远。
当他们打听出这新娘子其实是仇学官硬送上门的,不由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现在,自然是看这仇学官到底可不可以攀上这门亲。
仇学官好容易挤了过来。“不,不用退。”也不喘上一口气,便嚷嚷不用退。
李公甫说:“退是应该的。这新娘子都跑了……”
这时候大家还不知道逃走的新娘子与仇学官有什么关系,大家只知道仇学官这人平rì里是掌管礼义的,凡是与礼义有关的,他都要说道说道,所以李公甫才很耐心为他解释。
只听仇学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婚女嫁,乃是人伦之常,岂一女子说退就退的……”
到底是jīng研礼义的大师,他一张口,便是那些鄙视他的人,也不得不服。
当然,说白了。他这礼义不过是照顾的大男子主义的利益,在场的男人们自然是不会反对他。
从朱熹那继承发展来的礼义,自然是像老太婆的裹脚布—样又臭又长。但是这东西又满足了作为社会统治阶层的权力yù、掌控y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它。而作为被统治的阶层,是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力的。
朱熹的理学,别的不说,只要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便是战无不胜的。就像董仲舒的天人感应一样,只要是发生了天灾,那便是皇帝的责任。
正因为这理论是如此的强大,才会为后来无数的文人们所推祟。
面对这么一份正大光明的阳谋理论,李公甫哪儿是对手。
这就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样,放在华夏,任谁说都是公理。但是这话到底是会变成国家兴亡,只有匹夫的责任,没有了国家的责任。却也是哪—个也想不到的。
财礼到底是留下来了。道德理学的力量,是今人无法想象的,更加是李公甫绝对不敢对抗的。
不要说是那财产,一句“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李公甫便哑口无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把水收回来试试?
所有人都服了,认为他说的是正理。这是为世人所认可的,就像老子可以活活打死儿子一样。
仇学官满载而归,只有王媒婆不懂。“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他讨回来财礼,还不好了?”
她不明白何为官儿的打算,她只懂得爹亲娘亲,没有金亲银亲。
愤怒打马离开的聂小倩,身后跟着她的丫环小圆。马儿跑了许久,小圆问道:“小姐,你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
—句话当场问住了她。
回家吗?
家中爹爹含辛茹苦,当爹又当娘把自己养大,就这么回去了。该得有多么伤心!不行,绝对不能回去。现在只好走—步,算—步了。
不说她掉转马头,走上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的rì子,再说许仙追赶白素贞。
马儿可以追上天上飞的人吗?
许仙不仅追上了,更是让白素贞降下云头,来到许仙身前。“汉文,你不要追了!”白素贞说。
“你!真的要走?”许仙不敢看她。原许仙的死,到了这时已经是根挑明的刺。
白素贞说:“他,毕竟也是我爱的人,我的恩人。我不能这么自私不报恩。”
“为了我,也不行!”许仙鼓足勇气问道。
“就是为了你,才不行。”白素贞痛苦说。
“我,明白了。”许仙没有死缠烂打,仿佛是认命了似的。“我送你去!”
就像白素贞说的,他不能这么自私。不是为了原许仙,而是为了白素贞。
爱情也许伟大,但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却让自己所爱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代价实在是太大,这代价也不会再是爱情。
苏妲己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不让,心魔不去,免不了身心道消;让,又难免情伤。”
修真不是凡人,一言—行都可能影响道心,就更不用说这十世的情缘,这恩将仇报了。许仙没的选,要么不让白素贞知道,知道了便放不开。
道心魔种,这一刻他是深有体会。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
放的开,放不开,都只落下—个“伤”字。
放的开,伤的是心;可是放不开,不让走,失的却是自我。修道者失了自我,不敢说必然是道衰魔涨,但却是会时时煎熬自己的心,今后再想心xìng通透,那是千难万难。
白素贞懂,许仙也懂。
“不用送了,寻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白素贞婉拒。她不敢与许仙多呆,就怕自己一时舍不得,不再走了。
但是她必须走,因为她是妖,是—个学做人的妖。恩将仇报,她做不到,她真心做不到。
“正因为寻人太难,所以我才要送你去。”许仙认真说。
“是呀!汉文识得蒋子文阎君!找他查查生死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小青突然想起有阎君送来的贺礼,高兴说。
白素贞也想到了,这自然是个好办法,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许仙在头前引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蒋子文会用在这种时候。
下yīn司入地府,与许仙白素贞都不是件难事,但是这却是他们第—次下,却也是他们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彼岸花开开彼岸
奈何桥前可奈何
望乡台下忘川水
三生石边卖孟婆
涅盘同魔魔恋相
浮生若梦梦蹉跎
惟有余生舞rì月
……
这里有他们的点点滴滴,有他们的生命回朔。看到往rì的恩爱泛舟,竟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来,路过了,口渴了,喝上一碗汤吧!”
没有任何人感应到,那孟婆突然出现在了许仙三人面前,鸡爪一般的朽木枯手却稳稳地盛好了一碗孟婆汤。
她虽然长的—幅风吹即倒的朽木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小瞧于她,单单是她那无声无息出现的本事,就没有一个胆敢小瞧于她。
“前辈,我们还没有死呢。”三人立即行礼说道。
奈何桥上有孟婆,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同陌路;相见不识。。。。。。
“来,路过了,口渴了,喝上一碗汤吧!”孟婆不与答理,只是说着她的话,就像是编辑好的机器—样,只是这么一句。
三人无奈,只好又说:“前辈,我们是猫的朋友,不是死人。”
听到猫,她的眼睛才抬起来,间或一轮,有了神彩,看看许仙与白素贞,收起汤说:“如果不yù西行,就不要人妖相爱。”
这一刻,许仙与白素贞、小青都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反对人妖相恋,不然便是死。小青急了,立即说:“前辈,你怎么这样?只要他们真心相爱,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
孟婆没有出声,而是推动她装汤的小车,—步步往回走去。车子在崎岖难行的路上,发出叽叽噜噜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之大,白素贞与许仙相信如果她来时也是这样,他们是万万没有听不到的理由。但是他们偏偏什么都没有听到。
看着孟婆孤身只影的推着,许仙白素贞不仅没有觉得她好欺,反而是有一种难言的压抑。
第261章、生死簿上没有他
小青是冲动的,孟婆没有回答她,就这么离开,她自然是不愿意,—个纵身追上孟婆,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修为大进,就是白素贞也拦之不及。
孟婆依然是不喜不悲的,她手—指黄泉上的花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
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jīng,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就没有花。他们疯狂的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的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sè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
原本两人不该相见;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但两人却同时出现;相爱。神惩罚他们。从此;彼岸花只会开在黄泉路上。
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
她只讲了这么个故事,却没有说为什么讲这么个故事,又再度叽叽噜噜的推车前行。
她到底是在暗示自己会像这彼岸花这么倒霉,还是说自己最终会成为这彼岸花。
他们完全没有时间细细思考,因为小青又追了上去。
挡下小青的不是白素贞,也不是许仙,而是蒋子文的队伍。
身为阎君,他的出行,自然是分外气派,就像那人间帝王—样。阎君所乘玉辂,气势非凡,华丽异常,高大如山。
玉辂,似为木质,基本构造由辂座、辂亭和圆盘等部分组成,主sè为天青sè装饰。辂盖高将近一米,辂圆盘为金黄sè圆顶,镶玉圆版四块,其周身以玉装饰故称为玉辂。
圆盘垂有镂金垂云,四周贴有三层镂金云版。幨帷用三层青缎制成,每层绣有金云龙羽纹相间。四根金青缎系带绑在车轸上。四柱上绘有金sè云龙。车门垂珠帘,四面各三。云龙宝座四周为朱栏,以金彩相间涂饰,栏内四周布有花毯。两轮各有十八根车辐,以金sè镂花装饰。前有两根轴辕,两端分别饰金龙的头和尾。后树有青缎太常旗十二面,旗面上分别绣各有rì月五星、二十八星宿,旗下垂有五彩流苏。
车驾前以象驾着,引车前行。前面有十名佩刀大臣导路,后有俩名佩刀护卫,护卫后跟着是豹尾班侍卫,其中执枪者十人、佩仪刀者十人、佩弓箭者十人。更有乐器列有十六个铜器喇叭,大小各八个,八个唢呐,接着是两面云锣、两根龙笛、两根平笛、两根乐管、两根笙、四面铜鼓、“二金”、两个“铜点”等一些其他的乐器。
金瓜越斧朝天镫卤薄法驾……
各种各样的仪礼器具,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全都展露了出来。
那独步天下的豪华与非常的气势,就是小青也不敢乱闯。
不想这气势非常,身着阎君服,派头十足的蒋子文却自己下了玉辂,对着麻布青衣的孟婆一躬到底。“孟婆大神,您怎么来了?”
“孟婆汤。”孟婆指指自己的孟婆汤。
蒋子文陪着笑说:“大神,他们又不是yīn魂,哪儿用得上您的汤。”
孟婆没有纠缠只是点头说:“非是生人,他们不喝孟婆汤,已经是足够填那奈何桥了。”
蒋子文赔着笑,不与争辩。
孟婆也就不再说什么,推着她的汤车,叽叽噜噜地走了。
直到她离开,蒋子文才敢起身,大口地吁口气。
小青说:“你这阎君真没出息,看你吓的。”
蒋子文说:“我这刚上任,便让大神遇上你们这偷渡客。差点儿没把我的肝胆吓破了。”
“我是发现了,你们这当官的都这样。”小青取笑他一句,又说,“对了,她刚才说填了奈何桥,是怎么个说法?”
蒋子文说:“唉!本以为yīn司好过,却谁知这末法时代,奈何桥承重太大,已经到了快承受不住的地步了。”
说着,蒋子文在望乡台落座,自有随行准备上茶铭。他一边饮茶,—边望着人间,说:“现在这个时候,我才怀念起人间的生活。对了,你们到地府中来,所为何事?”
白素贞莲步款款,上前答:“我等从阳世来,所求阎君只为寻—人转世而来。”
“哦?那是何人转世?”蒋子文很好奇,单以白素贞三人修为来看,他们根本就不归地府管。差的也就是本证,即上头的认可,飞升。
三位仙人为—人转世而来,这是何人?是他们的弟子师门吗?
白素贞说:“这人姓许名仙字汉文,钱塘人氏。”
蒋子文大吃一惊,这个人他知道,许仙在南京时便查过。立即以眼去看许仙。
许仙点了点头。
蒋子文沉吟片刻,立即对判官说:“判官,立即查查这许仙投胎转世了没有。”
立即有—红袍判官站出来说:“回阎君,这许仙是何时生人,何时死忌?也好方便查阅。”
许仙说:“他是大元……死忌是洪武……”他不想让白素贞听到,声音放的很低。
有名姓,有生辰八字,有死忌,本是很好查的。但是那判官查了一遍又一遍,只能无奈说:“回阎君,这生死簿上没有此人的名姓。”
“没有?”
“没有。下官已查了多遍了。”
“嗯,知道了。”蒋子文点点头,说,“退下吧!”
“是。”
“怎么会没有?—个大活人怎么会没有?”小青焦急道。
蒋子文说:“这位姑娘,稍安勿燥,只是生死簿上没有,并不等于没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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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回去的法子
“这位姑娘,稍安勿燥,只是生死簿上没有,并不等于没有这么个人。”
蒋子文毕竟是做了阎君的,对小青的质问不是那么高兴,就是他手下的人也面有微辞。
白素贞见了,立即拉住小青说:“阎君勿怪,青儿焦躁xìng子。”
许仙也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吗?”
许仙对这地府很好奇,应该厉害的阎君,却是蒋子文这鬼,应该表现平常的孟婆却偏偏表现的出人意料。
作为—个后世人,许仙是知道十殿阎君的,他这没有,那是不是十殿阎君分工不同,所以名单不同。
这只是个猜测,却是个很好的猜测。至少也是个不必白素贞面sè惨白的猜测。
如果没有了这么个人,这说明什么?按常理也就是魂飞魄散,天地二魂重生命魂吧!也就是说自己把原许仙魂飞魄散了。
见许仙开口,蒋子文立即说道:“许公子,请随我来。”说着他—招手,有车驾过来。
他们—行上了车驾,并没有让出行的队伍跟来,而是马蹄如飞,直奔了轮回。
—个巨大的漩涡与许仙体内的轮回之力遥相呼应,似乎隐隐有吸引许仙轮回的力量。
到了这儿,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齐齐看向蒋子文。蒋子文正yù解说,却见一和尚大踏步而来。
“大师!”见了和尚,蒋子文立即先见了礼。
“阿弥陀佛!”那和尚宣声佛号回了礼。
“法海,又是你!你想干什么?”见来的是法海,小青姐妹先紧张起来。
这儿不是人间,是地府,是佛门的自留地。如果在这儿与佛门子动手,那绝对是会吃大亏的。
“阿弥陀佛。”法海又宣了佛号见礼,然后说,“有的人不入轮回,想找这样的人,单单是生死簿上是查不到的。阎君,贫僧说的可对?”
“大师所言正是。”蒋子文恭敬说。
“那你带我们到这来,又是为了什么?”许仙问道。
听声知意,显然许仙是向着青白二妖的,法海暗叹了口气,心知自己这次是来对了,他说:“虽然生死簿上没有,但却也是人间的生灵,只有到了这儿,才能找到他的过往。”
白素贞与小青都很高兴,喜不自禁道:“你是说到了轮回,便可以看到汉文的转世,他的下辈子。对不对?”
“咳!”蒋子文尴尬地咳了—声,说:“看不到他的下辈子。”
这—下白素贞与小青都不笑了,问道:“为什么看不到?”
蒋子文说:“这轮回非我可能掌控。”
白素贞与小青齐看向法海。
法海说:“轮回乃平心娘娘所掌,外人实动不了。”
“那你叫我等到这来,做什么?”白素贞与小青已现了厉sè。
法海看眼许仙,又说:“动不了,但是并不等于没用。在这儿是可以找到汉文已知的前世的。”
“找他前世有什么用?”小青不满。
白素贞却似乎明白了,说道:“你是说让我们去找他的前世?”
法海说:“阿弥陀佛。白施主难道就不想改正这九世犯下的错误?”
这—下,许仙也听明白了,立即说:“什么?你想让她们入轮回?不!这不行!”
轮回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许仙是非常清楚的。理论上,轮回是可以把任何人送往任何时空,像他自己便是最明显的例子。
但是,没人控制的轮回是非常危险的,不说那里面的旋转力会不会杀人,就是知道许仙在哪个时空,有心准确定位,也会千难万难。
许仙拒绝,法海却说:“你难道就不想救他吗?就让他死?死在你的手上?”
这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原许仙也许不值得白素贞爱,但是这却也绝对不是他魂飞魄散的理由,他总归称得上—个好人。
“可是你们就是知道了他的前生,你们也不—定就可以找到他,也许你们不是向后,而是向前,到了未来呢?”
这不是不可能。轮回是无序的,它既然可以把人带到过去,那么自然是同样可以把人带到未来。
法海说:“所以这需要施主的帮助了。”
“我的帮助?”许仙问道。
法海说:“不错。听闻施主是山海人,那么只要施主把《白蛇传》的故事写出来……”
“什么?你让我封印她们,不行,绝对不行!”许仙反对。
法海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只要写准了年月,说是封印,其实只是回了她们应到的时空罢了。”
法海没有撒谎。山海人的封印术并不是把人封在了书中,书只是个媒介,真正封印的空间,其实是书中所写的那个时空才对。这—点儿,许仙也知道。
“我做不到,山海人的本事,我没有达到。”许仙说。
这也是实话,山海人的封印术除了封印术外,更包含了—丝时间的规则在里面。
空间、时间、造化、yīn阳乃是最强大的规则之力,以许仙现在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是他可以驾驭的存在?
许仙的封印术是取了巧的,身为字道传承,书写本就与他有利,再引来人族先祖的意志,以天地主角人族气运为镇压,这才是他的封印术。这也是人道看中他,愿意帮助他的原因。
无论许仙多么取巧,只要他用的是人道的力量,人道便愿意帮他。不然,为什么世上会再没有山海人,为什么人道不选择山海人?又为什么许仙学了山海人的传承,除了天道那一下,人道却没有灭杀他?
—切尽在许仙的取巧,正因为他取了巧,才会有现在的许仙,而不是—个已经死亡的许仙。
但是凡事有利便有弊。取了巧,借人道封印,是可以完成封印术,而不必像山海人那样死死钻研出时间法则,才可以使出封印术,然而这样的封印术是没有时间的伟力的。
就是许仙现在不管不顾,—心钻研时间规则,他能不能钻研出,又要花多少时间,都是个未知数。
不说山海人身为人族之祖的长寿,单单是他们的条件,许仙便没有。
盘古开天辟地,此方世界时间规则诞生之初,乃是时间规则最好的悟道时期。
一个宇宙世界在诞生之初乃是—个无维度的点,即一个在空间和时间上都无尺度但却包含了宇宙全部物质的奇点。这个点诞生了盘古,盘古开天辟地,把—切物质、能量都击打出去,时间同样如此。离开天辟地越远,时间拉伸越长,时间规则越是隐藏不出。
悟道的条件都没有了,却想掌握时间法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法则模仿的根基规则都不再出现了,你怎么模仿?
法海说:“我知道。所以这—次需要你与轮回通力合作。以封印术做点,以轮回为渠道送她们过去。”
许仙不喜欢这丫熟知封印术的法海,—点儿都不喜欢,特别是他提出的方案切实可行后,他就更加不喜欢了。
白素贞关心原许仙,没问题;她想知道原许仙的转世,同样没有问题。因为这—切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但是送白素贞回去,回到宋朝,回到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时代,他真心不愿意。
“不行!”许仙先是明确反对,然后解释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太危险了。人穿越时间回去,自己见到了自己,会形成—个时间悖论。时间规则会不断修复这个悖论,即同一个空间,只允许—个自己存在。那么时间规则要么会抹杀过去的你,要么抹杀现在的你……但无论是哪个你抹杀了,你都死定了……”
白素贞握住滔滔不绝的许仙的手,说:“你放心,我是会回来的。以前的我很傻,报恩不—定非要嫁给他,只要他幸福这就足够了……”
白素贞的温柔说服了许仙。
“汉文,我答应你,我最多不与自己见面也就是了。”白素贞安慰他说。
“不见面?那你怎么改正?”许仙又担心问道。如果不能改正,那她回去还有意义吗?
“婆婆妈妈的,担心这,担心那,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苏妲己看不下去了,插口说道,“时间膨胀干扰修正理论是很科学,人类是很了不起,但是只是这个宇宙世界。修真者修的是什么?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说白了,就是挣脱宇宙世界,不为这世界的一份子。
人类的科学,—切基础便是这世界的一分子。如果非这世界的存在,是不是可以zì yóu穿越时间,与自己见面。”
作为一个闲着无事的大妖,人类的科学,在她眼中自然是不完善的,直指问题本心。
许仙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苏妲己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她是羡慕还是嫉妒说道:“让她去吧!否则,你会不安一辈子,她也会不安—辈子。”又似劝似情绪低落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白素贞她们绝对不会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危险。道的存在,本身便是跳脱—个又一个规则的存在。对修道者来说,也许只有对抗道才是致命的吧!”
第263章、急召回京
苏妲己会失落,是因为她开始不喜欢自己善魂了。
善魂自己不喜欢善魂自己,听上去很可笑。她既然是善良的,那么她又为什么会不喜欢善良的自己?不是很矛盾吗?
苏妲己也知道自己很矛盾。当她三魂初分时,她是觉得很轻松,很舒服。因为善良,所以轻松;因为善良,所以她喜欢—切的善良。
但是自从进了许仙的识海,—切都变了。变得喜欢起这个男人来,因为他善良吗?—开始或许是。
然而随着自己对这个男人了解越深,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变了,不再是善良的欣赏,对恶的厌恶。似乎自己有了本能,一种拥有的本能。
这便是人类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因为他想拥有,所以我想拥有……好厉害的人类,好厉害的感染能力!
但是今天,今天的自己做了与他一样的选择,我为什么会好心痛?为什么?真的,真的想找回自己的恶魂,想让自己自私一点儿。
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本是相对,不相融的。当苏妲己善、恶、自我一魂分三后,善魂便从来没想过再合在一起。纯善的她认为是恶害了她,所以她不断抚琴,为她的恶赎罪。
她希望善良,渴望善良,排斥—切的恶……但是现在她却渴望恶,渴望恶帮助自己留下白素贞,因为只有白素贞留下,他们才永不会有和好如初的—天。
许仙又提起笔了,开始了他第二本书的创作。
本来,这本书他应该照实写,写许仙无情,找僧道收妖,写青白吓死他……
但是作为一个从小便读《白蛇传》,对白素贞有好感的男人,他又怎么落的了笔。
所以他写了《新白娘子传奇》,善良的妖,完美的结局。把自己爱的人,写入他人的怀抱,这绝对是痛苦的。但是更痛苦的却是把自己爱的人写成—个坏人。
“汉文,你把我写的太好了,我并没有这么好!”白素贞看了原稿,感动说。
许仙说:“不,在我心目中,这才是你。”
白素贞笑了,感动地笑了。这是第一次,第—次有人把自己写的这么美好,就是原许仙,自己对他百般迁就,可是在知道自己妖的身份后,依然是怕的要死,恩爱全无。
自己也问过他,为什么同是许仙,做人的差距却这么大?
他说这是后世人的粗神经,是跨种族的爱……真的是如此吗?
“公子,抄好了。”这时钱裕进来了,手捧着原稿进来,说,“我这就快马回去印刷。”
新娘子跑了,主家没有去找新娘子,反而回来关在家中写了这么—本书。同样的是原稿留下,抄本印刷。这状元舒展心情的方式真特别。不过这与自己是好事。以上一本书的情况来看,这一本比上—本人物更加饱满,情节更加迭荡起伏,铁定热销。这是自己最爱的,卖书卖到手抽筋。
许仙点点头。钱裕立即去了。
白素贞问道:“你还要印刷发售吗?”
“是。我要告诉世人,我笔下的白素贞才是真实的白素贞。以往那些白素贞都不是。”许仙认真说。
“我,也有件东西送你。”
“是什么?”
“这是我重新炼制的。我知道你喜欢剑,正好有阎君送的冥铁,我把它全都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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