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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情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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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点点穴道;随便捏捏就好了;连小日本都佩服他;要不怎么日本人让他当苦累头呢?”老支书聊起来;就象回到了当年。    这时;马婶子又端来两个下酒菜;摆在了桌上;顺便说道:    “爹;您以前总是说恩人恩人的;是不是就指得是他爹呀?到底是怎么意思;何不趁龙兄弟在这儿;跟我们大伙也说说;叫大家都明白明白!”    “嗯;是得叨咕叨咕了。”###二十六。 难忘旧恩
    二十六。难忘旧恩    老支书把杯中酒喝下;又夹了一口菜塞在嘴里;然后两眼看着马婶子说道:    “大丫啊;你十岁那年;因给你爷下葬;我咬着牙找董老财借了五块大洋;只以为第二年秋后打了粮还他;没想到老天爷不睁眼;连着三年大旱;就没下一滴雨;地里都干得裂成大缝子。三年下来;那五块大洋利滚利就是40块呀;董老财他仗着他在伪公所里当保长的势力;就硬逼我拿你爷爷给我留下来的那15亩薄地顶债呀!我不忍眼睁睁看着咱们三口饿死在家里;就把房子和那点儿破烂家当便卖了俩钱做路费;从咱河北玉田县窝落沽西聂家庄;一直走到墨竹镇;去投奔你三舅家。那时;你三舅在三条石铁工厂里给人拉地排子车;将就着维持一家人吃饭;没办法;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到外面找些活干。    1938年夏天;我见新仓库招收苦累;每天管两顿饭;每月还给五角钱老头票;就去了那里;从此就结识了龙青锋和李阔生、侯成斌、张建德等一般弟兄”    原来;聂清廉壮年时人高马大;大家伙都叫他“大老聂”;刚到新仓库时;因每天能有两顿窝头吃;心里挺识举;手脚也勤快;与大家相处甚好。其中有一个姓张的小个子;因面目丑陋;爱恢谐;大家都叫他“包子张”;只是力气小些;“大老聂”看他干活吃力;便总帮扶与他;所以俩人尤为亲密。    一天晚间睡觉;“包子张”将白天偷的大块冰糖和饼干拿出来与“大老聂”分吃;“大老聂”起初有些疑虑;但听“包子张”说: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咱们中国的;现在;他们抢了来塞饱了肚皮;又来打咱们中国人?——吃他个娘的!”    两人不知其中厉害;冰糖就饼干正吃得高兴;忽然警笛响起;这是鬼子规定紧急集合的信号;苦累们都跳起来;纷纷跑出库房去集合;等待接受鬼子的检查。    原来当晚值岗的日本兵发觉盛冰糖的麻袋有几处被扎破损;冰糖被盗;且洒落一地;又察觉大包饼干也有丢失现象;便报告给了军曹小田一郎;小田一郎立即命令全体日本兵在苦累中查明此事。    这时;新仓库内的炮楼里架上了机枪。炮楼外面的日本鬼子也已全体出动;都把三八大盖上了刺刀;虎视眈眈的对着二百来名苦累。军曹小田一郎与宪兵室的两位宪兵木村和岩井;牵着两条大狼狗来道了队列前面;一阵“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日本话讲过以后;那两条凶残的大狼狗也“汪汪汪”地胡乱叫唤了一番;日本通译官则用中国话翻道:    “太君说了;你们中国人良心;统统的坏了;竟敢偷皇军的冰糖和饼干;这是破坏大中亚共荣的小偷的行为;今天逮着是要死了死了的;你们其中是谁干的;赶快站出来;免得太君动手!——听见了吗?”    “汪汪汪——”那两条大狼狗也跟着乱吼了一通。    院内是一片死寂;没人敢大声喘气;更没人敢咳嗽一声。小田一郎见说了白说;半天竟没人站出来自首;便用手往前一挥;那两条大狼狗便疯狂地向人群扑去。不一会就听人群里发出一阵哀号;“包子张”与“大老聂”首先被拖了出来;紧跟着张建德、颜文福、谷书琴等六七个人也被拖了出来。就见那小田一郎一声吼叫;几个日本兵一齐上前;立即将这十来个人捆绑了起来;那两条凶猛的大狼狗;瞪着象狼一样的眼睛;吐着长长的舌头;就等着小田一郎发命令;给这几个人开膛摘心了。“包子张”、“大老聂”、张建德、颜文福等人的眼睛里都放出绝望的眼光。    “等等;——等等!”龙青锋笑着从队列里走出来说道:    “太君;我这些弟兄;都是大大的良民;小偷的;统统的没有!”    “小偷的;统统的没有?”小田一郎诧异地问道。    “他们都是饿的;——饿的;——明白?”龙青锋边用手指着肚子;比比划划;边笑着说道:    “他们饿得干不动活了;——就将那散包的;散包的——冰糖;还有饼干;——从地上拣起;迷西迷西的;——死了的不要;死了;就没人干活了!请太君;——高抬贵手!——统统的放了;——明白?”    正说着;木村和岩井带着一队鬼子兵从苦累们睡觉的库房搜查回来;同时;还搜来了一堆饼干盒和破衣裹着的冰糖;倒在了地上。小田一郎看了;立既对龙青锋说道:    “龙的;你的;说慌的不要;他们统统的小偷的干活;明天;统统宪兵队地死了死了的有!——带走!”    紧跟着小田一郎和木村、岩井等将“包子张”、“大老聂”等人带进旧库房里锁了起来。    “包子张”、“大老聂”等人此时头脑里一阵空白;他们心里都清楚地知道;此夜是他们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夜;明天一早;木村和岩井只要把他们往宪兵队里一送;他们这条老命肯定是玩完了;皮鞭打、狼狗吞、灌辣椒水、红烙铁烫;那儿的种种刑法是没边的多;哪一样用上;都得扒一层皮;就象下了十八层地狱;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生还的可能。几人想到这儿;个个都在深深懊悔自己不该莽撞行事。有的在长嘘短叹;还有的想起家中的老婆孩子;竟失声痛哭起来。    但懊悔归懊悔;现实归现实;他们的时间眼瞅着不多了;离天亮还剩七八个小时;马上就要大难临头;难道就这样任凭鬼子随意宰割吗?颜文福、谷书琴是火性子脾气;他们也曾想过与鬼子拼了;可外面的鬼子是荷枪实弹;而自己是两手空空啊!如要与鬼子相拼;那无异于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再说;就是能出得了这库房;也出不去这个院子呀!这新仓库四周全是厚厚的城墙;城墙四角上面共有五个碉楼;里面还有五挺机枪组成交插火力网;哪个能逃得出去?    正在此时;就听门外鬼子岗哨的枪栓“喀啦”一响;紧跟着一声喝问:    “南尼(谁)?”    “瓦大苦西(我)的斯!”    “喔——!龙空的;阿拿大”    就听两声“咕咚”的声响过后;又是拿钥匙开这仓库门锁的声音。须臾;门开处;一条黑影顺门缝挤了进来。“包子张”、“大老聂”等众人马上跳了起来;口中喊道:    “龙头儿——!”“龙头儿——!”    “嘘——!不要吱声;——我是来救你们的;要安静!”    龙青锋一面抱住“包子张”的后腰;给他解绳索;一面向大家说道:    “一会儿;你们都轻轻地跟着我走;千万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响动;等你们都出了这城圈儿;各人就趁黑夜各奔各的前程;如再要叫日本人逮着;那就是你的命;活该如此了!”    龙青锋解开了“包子张”的绳索后;又与“包子张”给其他人解绳扣;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所有人的绳索全都解开了。紧接着;他把大家拢在一起轻声说道:    “我们出了此门后;都快步向右跑向大盐垛的后面;然后顺城墙根奔北头炮楼底下那个出水孔。那出水孔大小本是能钻过一个人去的;可鬼子前些日子却叫我们苦力用砖填埋了一大半;那时;我曾留了个心眼儿;在砌砖时;我都是单摆浮搁的;那新砌的砖墙里面;全是空瓤的;咱们只要用力一扒就能扒开。钻过城墙的出水孔;就是护城河了;那里水有两丈来深;所以大家要跟着我顺城墙往南跑;只要找到一个方型石墩子;就跟着我趟水过河;那里的水下埋有一溜洋灰管子;是鬼子用来通地下电缆的;管子上面水深只有二尺来深;大家不用害怕;过了护城河;咱就各自跑各人的吧!反正是一个礼拜之内;谁也不准回家;听明白了吗?”    龙青锋说完;就出门向右拐了下去;“大老聂”却见那站岗的两个鬼子兵;离了歪斜地躺在那里;看样子是早已没有了气息。    大家跑到了北头炮楼底下那个出水孔前时;果然见那里有一个通往墙外护城河的出水孔;颜文福、谷书琴便上前用手扒那孔道里的砖;在孔道既将扒开时;忽然;一条大狼狗跑来;“唰”地一下就扑向了众人;正巧蹿在龙青锋面前;龙青锋容不得多想;“呼”地一口气吹向狼狗头部;那狗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噗”地倒地身亡。“大老聂”等人本来见了那条大狼狗跑来;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只半个回合不到;若大的一条大狼狗;便被龙青锋一口气吹死;嚯——!他怎得有如此神力?众人俱都惊异万分。    龙青锋知道这狼狗的主人就在后面不远处;如不把这个鬼子宪兵解决了;后患无穷。于是便叫众人先抓紧钻过墙去;约定在城墙南头方型石墩处等他;他随即向后寻去。果然不出所料;那宪兵岩井正跟定狼狗的踪迹;朝这里寻来;突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便稀里糊涂的命归阴曹去了。    龙青锋解决了岩井以后;也迅速顺着出水孔钻过城墙;紧跑两步赶上大家;只见方型石墩就在眼前;便轻轻盯瞩大家;一个挨一个的排成一路纵队跟他趟水过河;倾刻间;十来人都安全地渡到了河对岸。    大家临别前;都纷纷跪在地上给龙青锋叩头;千恩万谢而去。    “大老聂”和“包子张”一口气跑出张家口外;流浪到科左中旗玛拉沁古庙时;正遇上由桑昆领导的草原骑兵游击队;便毫不犹豫地参加了革命。“包子张”在一次战斗中;头部中弹英勇牺牲。“大老聂”却屡建奇功;待到全国解放后;他因臂上有伤;奉命留在科尔沁右翼前旗地方工作时;才得以回墨竹镇一趟;除接来家眷回内蒙外;还曾千方百计地打听龙青锋的下落;但因他假期时间短促;最后;还是没有打听到龙青锋的下落。可是;这些年来;他始终没有忘记这个让他十分敬佩的侠肝义胆的救命恩人。    大家听了老支书的一番回忆;都对龙青锋的侠义行为大加赞赏;遂在席面上俱给龙泉松多敬了几杯酒。    马林龙、马林虎哥俩;听老支书说那龙青锋一口气就把那条大狼狗给吹死了;觉得太过神奇;便不约而同的向老支书问道:    “姥爷;您刚才说日本鬼子那条大狼狗;叫龙大爷只一口气就把它给吹死了;是真的吗?”    “当然;——如不是我亲眼所见;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世上有这种神功!何况;在那个时候;是千钧一发万分危机的时刻;根本容不得有打斗的时间;非得一招定乾坤不可;不然;那狗只要‘汪汪’一叫;我们早就被岗楼上的日本鬼子用机枪给突突了;所以;我对此总是记忆犹新;这还错的了?”    “啊——!厉害;厉害!那;——那;这功夫叫啥名子啊?”马林虎刨根问底的道。    “——这叫‘小鬼吹灯’!”龙泉松告诉他道。    “小鬼吹灯?——有意思!”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龙泉松知自己已不胜酒量;便早早要了两碗喜面吃了起来。王桐泉即陪众人慢慢地饮酒;到晚尽欢而散。    饭后;马支书知他俩路上辛苦了两三天;便安排他们在自家院的东屋歇了;谁知他俩脑袋刚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过去;这一觉竟直睡到第二天拂晓。    龙泉松与王桐泉醒后起身;觉得全身疲劳尽去;脚底轻松;精神倍增。遂取出毛巾牙膏洗漱毕;正待要找个什么由头去翟学英那里取证;就听院内有人问话;却正是翟学英声音:    “我俩哥醒来了么?”    “我见他们刚刚洗漱来着;现正在东屋里;待我来叫他!”马林虎应道。    龙泉松开了门探出半个身子说道:    “噢;学英来了!——我俩早已起身;正想上你住处去看你——来来;你俩快进屋吧!”    马林虎正要与翟学英一同迈步进屋;就听马支书喊道:    “林虎;别忘了套车去大洼;把菜窖里的红芋拉三麻袋来;顺便捎点菜来;听见了吗?”    “我这就去——!”林虎高声应着。随后就对翟学英轻声说道:    “我还有活;你先与他俩聊着。”    说完;扭身就奔后头院套车去了。    翟学英一进屋;就靠门边坐在了炕沿边上。王桐泉用暖水壶给她倒了碗热水;递了给她。她接了水;用两手捧起捂着;象是手冻疽了;然后;用眼瞪着王桐泉开口问道:    “王哥;你俩真是看我来的吗?”    “你看呐?”    “我看;你俩象是来这儿搞外调的吧!——对吗?”###二十七。洗刷冤屈
    二十七。洗刷冤屈    “嗯;你猜对啦!——我俩是专为找你来的;但为了保全你的名节;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采取了这么个万全之策;打了个马虎眼;装作你哥的朋友;请你原谅!”王桐泉一般正经地说。    “谢谢你们!”翟学英随即沉稳地说道:    “其实;在这里——我现在已用不着保全什么名节了!”    “为什么?”龙泉松诧异地问道。    “去年我刚一到此处时;我就将自己以往的遭遇;跟组织上都讲了;这里的知青组织和党组织对我的事都十分关心;专门帮助我找到了能证实自己是清白的证据。”    说着;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张材料纸来;递给王桐泉。    王桐泉将材料纸展开;见第一张纸是个XX公社卫生院的医疗诊断证明;上面除有姓名性别年令工作单位等之外;在下面的诊断结果一栏内还写道:“印象;处女;外阴部处女膜完整无损;无异常。”的字句。他看后大舒了一口气;便又仔细地看了看材料上盖着的公社卫生院的大红印章。他掀开第二页材料;见是公社接待站的证明文件;上写公社接待站的批语为:“此材料乃我公社卫生院XXX的医疗诊断证明材料;情况属实;仅供参考”等字样;下面盖有XXX公社接待站证明材料专用的大红印章。看完;他迅即将这两页材料递给了龙泉松。    龙泉松看过后说道:    “这两份材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它的份量很重;非常关键——翟学英;你能再简单的把你与你哥的故事;从头至尾地讲讲好吗?随便讲;有什么讲什么!”    “好;我这就讲给你们听。”翟学英爽快地说道:    “我本姓张;叫张学英;八年前我爹张克俊患了脑梗和尿毒症死在了医院;家境因此十分困难;两年后;我随我娘改嫁;来到了翟家。继父翟西国替我妈还清了外面的债务;我因此改姓姓翟;以报答继父之恩。我与我哥翟学莹其实年令只差三岁;他不仅相貌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还特别聪明能干;人的脾气也非常随和。他对待我;就象亲哥哥对亲妹妹一样;时间一长;我俩有了感情;进而我就爱上了他。说实话;我总拿他与别的男人作比较;比来比去;谁也比不过他;他就由我的哥哥升了级;一下子就变成了我所追求的所谓暗恋对象。其实;我俩在血缘上;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从法律上讲;我俩本可以自由恋爱;结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可是碍于我们表面上的兄妹关系;我就一直没有把我的这个心意跟我哥挑明。后来我继父查出来得了癌症;是肺癌晚期;我妈也因侍侯我继父日夜操劳;心赃病复发;他俩先后去世;家里就剩下我们哥俩相依为命。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我心中产生了要把自己的姓氏改正回来;然后;再与我哥正式结婚的想法。但这事得先跟我哥商量好了;经他同意后才可以办。这时;住在我家对门的那个小流氓韩四却在打着我的坏主意。韩四大名叫韩瑞林;是个色狼中的饿鬼;他的两眼‘嘀溜溜’地;没事总是盯着女孩子的两腿裆;扫来扫去。有一天;他趁我哥还没有回家之机;突然闯进我家屋里;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倒在床上;扯下我裙子;企图强暴我;我大呼救命;他这才吓得逃走了。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哥;我哥大怒;出去到他家里把他痛打了一顿;从此他就对我哥怀恨在心。没过几天;世面上就乱了;小流氓韩四趁着‘扫四旧’之机;纠集了一群社会上的小玩闹们给我家糊了一张大字报;竟然伪造事实;污陷我哥与我通奸乱伦;还污蔑我是“破鞋”;当时;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哄而起;他们不问三七二十一;竟抄了我的家;还把我当成女流氓拉到街上游斗。那次;我差一点儿被他们打死”    翟学英说到这儿;声音哽噎起来。王桐泉将毛巾从晾衣绳上取下;递了给她;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不知这事怎么传到我哥的厂里;他由此而在厂里也蒙受了那不白之冤。可那真正的色中饿鬼韩瑞林;他却成了X长的红人;我们哥俩有苦难辩;有冤难伸;后来街道动员上山下乡;我一跺脚就远离了家乡;想离开那害死人的地方;从此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大草原。”    翟学英说到这儿;她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千斤负担。她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水。    龙泉松和王桐泉并没有打扰她;任她接着说下去。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思想包袱很沉重;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妇女主任付燕林和团支书冯玉珍对我们知青非常关心;她们起初与我同住在一间屋里;她们了解到我思想压力很大;就通过谈心;主动与我交知心朋友。后来;我就把事情的原委都与他们讲了;那妇女主任付燕林和团支书冯玉珍听了;都很同情我的遭遇;愿意帮我把身上背着的冤屈洗清楚。后来;我就跟她们去了公社卫生院做了妇科检查;检查结果证实;我跟她们说的故事全都是真话;并没有半句虚言;于是;取得了她们的信任;她们就帮我开了那个诊断证明书;单等你们的到来。”    龙泉松和王桐泉听到这里;也都替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象如释重负一般。随后;他俩按程序将笔录材料取了下来;这时;门忽然一开;见那妇女主任付燕林和团支书冯玉珍笑着走进屋来;说道:    “怎么样;二位;事情谈完了没有?”    龙泉松二人赶忙站了起来;答道:    “差不多了;——这还得谢谢你们两个提前做的工作啊!”    付燕林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算什么!——象这类事情;我们经得多了。这年头;要想把人搞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他编个桃色新闻的故事;污他有作风问题;然后;再在群众当中一造谣;一传播;哈;得;伟人也得变成臭狗屎了。哈哈哈这是封建国家最典型的特征。”    团支书冯玉珍微笑道:    “我们付燕林主任与公社卫生院的郝院长是老同学了;做个妇科检查什么的;乃小菜一碟;是手到擒来的事!”    说着;大家都在炕上坐了下来;付燕林道:    “今天你们如要到公社(给材料)盖章的话;下午一点钟正好有一趟返回乌兰浩特的车;老书记他非要亲自送你们到公社;所以;我俩就不去送你们了!”    这时;就见支部书记马松年和张国平陪着老支书聂清廉边走边聊来到屋外;龙泉松二人与付燕林、冯玉珍等急忙迎出屋门前;要把他们往屋里让。聂清廉却道:    “时间这么紧了;就不进屋坐了。听说你俩要走;我就送送大侄子吧——林虎;车套好了吗?”    龙泉松二人听他们如此一说;正合自己的意愿;因截止此时;公事已经办完;已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便立即收拾好随行物品;扭头拉着翟学英的手一语双关地说道:    “妹妹;请你放心!我俩一定要把你在这里的好;——全部的好;都带回墨竹去;带给你哥哥!——再见!”    马林虎屁股跨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在头前沿着田间小路走着;龙泉松与老支书及王桐泉三人跟着马车紧随其后;村支部书记马松年与翟学英及付燕林、冯玉珍、张国平、马林龙等人;一直把他们送出了村外大路上;一一握手而别。    一路上;老支书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他不断指着路边右侧积雪的山峦;给他们讲着当年他与“包子张”在一起打游击的故事。在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公社党委的门前;但那马车却没有停;一直朝东;绕向了山前的烈士陵园。    马林虎一声“吁——”!将马车停在了烈士陵园的门前;说了声“到了”;随后便将老支书聂清廉搀扶下了马车。老支书返回身将马车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垮包取下;肃穆的走进了陵园。    龙泉松与王桐泉也随后跳下了马车;他们见这座烈士陵园建在山前;四周被苍松翠柏和矮墙围定;显得巍峨壮观。烈士陵园大门是紫色大理石砌成的拱形大门,两边的门柱上写道:    “功同日月先烈英名垂青史;大义凛然壮志千秋泣鬼神。”    刚一进入烈士陵园的门前;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片美丽的绿化带和一副名为《万古不朽》的大型雕塑。那是一组手握钢枪或马刀;挺胸跃马;风驰电掣般杀向鬼子的骑兵游击队的群雕组像;他与那近在咫尺的山峦相衬;显得是那样气势磅礴;大义凛然。雕塑北面是排列整整齐齐的;一排排;一座座用大理石或汉白玉雕刻装饰而成的烈士墓穴和墓碑;    他俩跟随老支书走至第四排一座墓碑前站定;见那墓碑上用八分体写道:    “一级战斗英雄;直隶任丘县张家店村人;张海山烈士之墓——内蒙古XX草原骑兵师第三大队敬立”    “啊;这是‘包子张’叔叔的坟墓啊!”    龙泉松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群被压弯了腰的苦累工人;在日本鬼子的皮鞭下遭受凌辱。突然间;他们冲出了牢笼;又变成一群横刀立马的骑兵战士;挥舞着锋利的马刀;将锋芒砍向敌人的脖颈    这时;老支书已将手中提着的垮包打了开来;里面竟是一瓶酒;两个玻璃茶杯;三个鼓鼓的白色纸包。他把酒瓶盖拧开;把酒分别倒进两个杯里;又把那三个纸包打开;却是一包切好了的熟牛肉;一包并干和一包冰糖;他把它分别摆放在墓碑前的石桌上。设好祭毕;他拉住龙泉松的手说:    “贤侄;这就是你‘包子张’叔叔的坟墓啊!他临死前;曾再三嘱咐我说;一定要把青锋大哥找到;一定要亲自谢谢龙青锋的侠义之恩。他说;如果他牺牲了;甭管将来埋在哪儿;你如多咱找到了青锋大哥的下落;千万可别忘了;到我坟前告诉我一声。”    说着;他忽然声音颤抖地喊道:    “海山兄弟啊!我终于找到青锋大哥的下落了;现在;在我旁边这位;就是龙青锋的长子;我们叔侄俩来看你来了!——兄弟呀;我总算了了咱哥俩的一番心愿了哇!——兄弟;你听见了吗?哥哥我是特意来这里告诉你的呀!好;——咱哥俩得向往常一样;该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了!”    说着;他两手将那石桌上的两杯酒平平端起;只听“当啷”一声;他两杯相碰;声音清脆锐耳;但两杯没有溢出一滴酒来;随之;他将左手那杯酒沿墓碑一周缓缓洒下;直撒得杯中一滴不剩;眼睁睁看着都渗到土中去了;随后;他“唰”地一下;又将右手那杯酒一扬脖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做得是那样认真;就象是与老朋友促膝饮酒一样;喝得是那样有滋有味;爽快淋漓。接着;他拿起一大块牛肉塞在嘴里大嚼起来;然后又拿起一块冰糖放进嘴里;吃得好甜;好香。    龙泉松虽与那“包子张”叔叔从没见过面;只是听父亲等人提起说过;但今与“大老聂”叔叔来见父辈故人之墓;且又看他们兄弟间竟如此义气深重;心中着实地敬佩。他此时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生死与共”?什么叫做“可歌可泣”?——啊!    他在“包子张”的墓碑前;弓下腰来;规规矩矩地鞠了三个90度的大躬。礼毕;他没有走;他仍然站在那里;心中暗暗地为烈士祈祷;愿他在彼处安息。    王桐泉也学龙泉松的样子;在烈士墓前行了礼。    老支书见自己要说的话都与‘包子张’说过了;便对着灵墓告辞道:    “兄弟;哥哥我要回去了;明年清明时节我再来看你;——啊!兄弟”###二十八。大虫夜叉讲贞节
    二十八。大虫夜叉讲贞节    龙泉松二人与老支书和马林虎在公社机关门口;握手告别;眼瞅着他俩乘马车远去。    他俩在公社办公室办理完材料盖章手续。正是中午时分;便在公社食堂换了餐卷;除饱餐一顿外;还多买了二斤烤饼十个茶鸡蛋;留着预备在路上充饥。    下午一点;他俩登上了回乌兰浩特的长途汽车。车箱里塞满了人;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乘务员急得高声喊道:    “同志;往里走;往里走!——嗳;抱孩子的那位;把你地上的行理放在座椅下面。嗳;解放军同志;把你的手提包放前面来。对;你递给我。还有你;——对;把你的小旅行包放在行理架上;摞起来;摞起来!”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给新上车的龙泉松二人;腾出一点儿喘息之地。    汽车在坑洼不平的公路上行驶着;车身在左右巨烈的摇摆;把旅客晃得象摇煤球一样。有时遇到大坑;车身上下颠簸得很厉害;车顶时不时的撞击着那高个头的头顶。    龙泉松一支手努力的抓住行理架的框架;另一只手撑在身边座椅的靠背上;两腿不断调整着身体的平衡。他从车窗那还没有完全冻实的玻璃处向外望去;公路旁那一座座积雪的山峦;在缓慢的向后掠去。    靠龙泉松身边坐着的;是一位身着军装;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年军人;从他那四个口袋的绿棉衣和文静的气质可以看出;他是一位部队里的文职干部。他捋开右臂上的衣袖;认真地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便随手从军棉袄下面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一台小型收音机;迅捷地摆弄起来。忽然;收音机里传出了的豪放歌声。接着;传出一个女播音员甜美的声音;那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员在每日要闻节目里播出时事新闻。    忽然;一条不寻常的消息;引起车内人们的注意:    “北面那个大国;他们肆无忌惮地在中X边界陈兵百万,并派二十万军队进驻蒙古,在远东配备了可以进行核攻击的数百架轰炸机,从1964年10月15日截止到目前,苏联方面挑起的边境事件竟达四千件之多,最终导致了珍宝岛事件的发生。1967年后,XX边防军开始入侵中国领土珍宝岛,阻挠中国边防部队巡逻队上岛巡逻,多次制造流血事件,打死打伤中国边防部队巡逻官兵多人,并肆意抓捕中国渔民。对于X军的这种挑衅行径;中国边防部队严格执行中国政府、中央军委的指示,采取了极大的克制忍让,但XX政府对中国政府的严正抗议和警告置若罔闻;XX边防军的挑衅行为毫无收敛    珍宝岛位于黑龙江虎林市境内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心线中国一侧,面积0。74平方公里。1968年12月X日;X军75名士兵越过江面登岛,拦截并殴打我方17人巡逻队,打伤我方8人,抢走冲锋枪2支中央军委下达指示,要求XX军区做好军事斗争准备,并提出;如X方使用装甲车等向我冲撞,我可采取必要的防护措施,并向X方提出强烈抗议;X方用装甲车等继续向我冲撞,并轧死轧伤我方人员时,我可相应还击,如炸毁对方车辆,棒击其人员,但不准开枪;X方如向我开枪,我应当场向X方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并鸣枪警告。当我两次警告无效,打死打伤我方人员时,我边防部队可以开枪实行自卫还击”    听到这里;车箱里沸腾起来了。人们都不自觉的大发议论。有的人气愤已极;他的嗓门比别人都高出好多;只听他气凶凶的喊道:    “他妈的;老毛子竟来劲儿了!——打他;揍他!”“太欺负人了;——还老大哥呢?狗屁!”    坐在龙泉松旁边的那位解放军;更是气愤填臃;他鼓胀着太阳穴上的青筋;大声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一时间车内人声鼎沸;竟都忘记了旅途的疲劳。    听着人们的议论;龙泉松想起了六年前的一段往事。那是自己在部队当兵时;正赶上的一场;著名的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    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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