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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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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诺趴在那里没动,却抬起头盯着柏颜眼睛眨也不眨。她说,“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她也不要如果。
“嗯。”柏颜闭了闭眼睛,抿嘴笑了下,“没有如果。只是假设,没必要当真。”
可她当了真。唐诺把头搁在柏颜的大腿上,一滴眼泪不争气地飞快滚落。她吸口气,拭去含在眼角的泪,说,“你不在,我的人生也就残缺了。”手臂环上柏颜的腰,她说,“如果你不爱我,我在你的身边是负累,那我会离开。如果你爱我,就别说什么如果,因为种种如果都不成立。活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跟在你身边。死了……”那叹了口气,“那就把骨灰合在一起,埋一块吧。”
柏颜的手搁在唐诺的头上,把唐诺揽在怀里,动容地说,“没有如果。”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和无端假设对唐诺很残忍,特别是在唐诺生病正虚弱的时候。柏颜捉住唐诺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紧紧地扣住。唐诺那翻话的意思她懂,也狠狠地撞进她的心里。唐诺在对她说,你在哪,我就在哪,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不管能不能做到这样,可此刻,她知道唐诺说这些话是真心的,那份情她感觉得到。她又想说“对不起”了,她用的情,没唐诺深,没唐诺那样义无反顾,她还怕,怕受伤,怕分离。可面对唐诺这样的感情,她突然又不怕了。有一个人连死都愿意和她死在一起,她还害怕什么?柏颜笑笑,低下头,才发觉到自己的眼角也有些润。她问,“唐诺,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是稀有动物?”
“什么?”唐诺闷闷地问,还没消化刚才柏颜那个很无厘头、很过分的问题。
柏颜抿嘴噙笑,说,“情圣或者是情痴啊。”她一孥嘴,“你这样的,这年代少得快找不到了。”
唐诺磨牙恨恨地叫,“那你既然知道我这样的不多了还不好好地供起来哄着护着,还在那里想要跟我分开?”她真的很想给柏颜两棒槌敲扁柏颜。
柏颜点头,“那明天去买根链子回来。”
“干嘛?”唐诺问,这跟买链子有什么关系。
“拿根链子拴起来免得让人拐跑了呀。”柏颜俏皮地答,眼睛还眨了几下。
“你——”唐诺气结,“你当我是狗啊!”
“我可没这样说。”柏颜表现得超无辜。
可你就是这意思!唐诺气得不行,抓起枕头就朝柏颜砸去,却因为动作太大,连腰下的某个部位也动到了,插在那地方的体温计戳在被子上又往身体里进去几分,惊得她“啊”地一声尖叫。唐诺很悲剧地闭上眼睛在心里一声惨嚎,体温计被撞得插太进去出不来怎么办啊?“柏颜,我恨死你了。”唐诺气得想捶床。柏颜这个克星!她上辈子欠了柏颜的!
第七十九章
柏颜被唐诺的叫声吓了跳,忙问,“怎么了?”
“体温计!”唐诺大声吼,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紧张的。
柏颜一醒,刚才光顾着和唐诺说话居然忘了时间,她赶紧掀开被子,就看到体温计的末端只露出一小截在外面。“啊!”地一声,惊得她朱唇半张,“怎么进去了?”幸好她没插太深,要不然整支体温计都进去那还得了!
唐诺咬牙切齿死死地握住拳头,吼道,“你啊个毛,还不快扯出来。”算了,她自己来。
“你别动,当心断在里面。”柏颜一手捉住唐诺欲去拿体温计的手,另一只手伸过去,修长的指甲捻在温度计的底端轻轻往外扯。结果某人太过紧张,肌肉收缩,居然将那体温计卡住。“唐诺,你放松点。”要不然她强行扯出来,有人又得叽叽哇哇怪叫了。
唐诺大怒,“你让我插支体温计进去看能不能放松?啊——”刚吼完,柏颜就突然一使力,把体温计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去了,玻璃管从她的肌肉上擦过,惹得唐诺一声尖叫。她翻过身,一把扯起小内裤穿上就朝柏颜扑过去。“我掐死你!”毛了,真毛了!
柏颜倒在床上,手臂伸出去避免被唐诺弄断体温计。37。5度,烧退了很多。柏颜回头,一扬手中的温度计,“还有点低烧。”估计再吃点药睡一觉就会好了。“喂。”她刚翻过身,就被唐诺压在身上。唐诺这混球直接跪骑在她的腰上将她压住,再看唐诺那要吃人的狠样,柏颜马上意识到不妙。“唐诺,你当心感冒。”
“已经感冒我还怕啥?”唐诺一边说,一边去捏柏颜的脸。我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
“唐诺!”柏颜尖叫,唐诺压在她的身上手脚都不规矩,拼命地折腾。“啊——住手——”
厨房里,正憋着闷气炒菜的柏霖突然听到他姐姐一声大叫,吓得连锅铲都没拿稳,掉在锅里撞得“咣”的一声响。他一扭头,朝厨房外看去。他记得他家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的!额头上浮起几条黑线,这两个女人在房里搞什么?不过,刚才被唐诺吼了那么一顿,也不敢再去敲门。那女人很凶!煤气一关,扔下锅铲,他出去吃饭,不管这两个女人在屋里玩成人游戏!
两个小时后
唐诺倒在床上昏昏欲睡,出一身汗,却动也懒得动,更别谈去洗澡。
柏颜坐在唐诺的旁边,双颊绯红,想起唐诺刚才的行为以及身体某些地方传来的不适,一向好脾气的她也气得控制不住,抬腿就把唐诺踹下床,什么举止风范全不顾。
柏颜的那一脚可狠了,全力一脚踹在唐诺的腰上,只听得“咚”地一声,唐诺就滚下床去。
“你——”唐诺一手扶腰,坐起来,一脸呆傻地看向柏颜,“你干什么?啊哟!”一声哀嚎,痛得她的脸都纠结起来。她的腰、屁股和胳膊都疼,腰是被踹的,屁股和胳膊是被摔的。
柏颜愤恨地瞪唐诺一眼,扯了件放在边上的袍子裹住赤裸的身体朝浴室走去,没多久浴室里就传出水响声。
唐诺“哼哼”两声,又爬上床去,把被子扯上床,钻进被子里裹住。她心想,你气什么呀,你插我一次,我回敬你一次,咱们礼尚往来,谁也不亏谁。
感冒的她折腾那么久,出一身汗,倒让全身上下舒坦很多,不过,还是体力不支,倒在床上就只想睡觉。她换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继续睡。
柏颜从浴室出来余怒未消,美眸怒瞪,看到唐诺蜷着身子裹在被子里睡得像头死猪,终是不忍再把唐诺踹醒,换上衣服出了卧室。柏霖不在家,厨房里留下一堆半成品。柏颜站在厨房,盯着锅里炒到一半的菜,咬咬嘴唇,俏脸都气白了,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卷了袖子继续接手柏霖撂下的工作,煮好东西去伺候那位姑奶奶起床吃饭。
下午四点多,两人才吃午饭,之后坐了会儿,唐诺吃过药回房休息。
唐诺睡下去没多久,柏颜就听到门铃响。从猫眼里看去,赫然看到唐夫人站在外面。她微怔一下,把门打开。
唐夫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冲柏颜笑一下,很客气又略显生分地说,“我听说小诺生病了,来看看她。”
“请进。”柏颜也有点僵硬地点下头,把唐夫人请进门。“唐诺吃完药在卧室休息。”柏颜没好意思说唐诺刚睡下,同时也没想去把唐诺叫起来。她把唐夫人请到客厅坐下,说,“她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下就会没事。”视线落在唐夫人提来的袋子上,很大一袋东西。
唐夫人也注意到柏颜的视线,她把袋子放在茶几边上,在沙发上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柏颜一听唐夫人叹气就猜到估计是又有话说,她问,“伯母喝什么茶?”
“不用麻烦了,我就来看看她,顺便送点东西过来。”唐夫人说着又是叹了口气,她说,“柏小姐您也坐,不用客气。”说完,又再叹一口气。
柏颜点头,很乖顺地在唐夫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她的举止端庄淑雅,与之前踹唐诺下床时的举动判若两人。这唐夫人一进门,话没说两句就连叹三口气,再看唐夫人这架式,柏颜也猜不透唐夫人接下来的举动是“祸”是“福”。
唐夫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柏颜,然后再次叹口气。这柏颜,论相貌、品性、条件各方面都优秀,像柏颜这样的,挑遍整条大街也拉不出两个来。配他们家小诺,那是绰绰有余。可,终是个女的。两个女人在一起,她一想到就别扭。唐夫人又叹口气,没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又觉得憋屈想掉泪。“这袋子里是小诺放在家里的一些东西和衣服,我看她昨天就装了一口小箱子的东西也没装完,就给她送过来了。”
“嗯。”柏颜轻轻点头,暗暗松口气。送东西来,不是来兴师问罪也不是揪人回去,算是好兆头吧。不过,她看唐夫人这纠结的模样,也没敢存那什么唐夫人拍巴掌赞同她和唐诺在一起的心。她估计还有下文。果然,很快就有下文出来。
唐夫人在第N次叹气之后,说,“我们做父母的也是希望孩子好,我们反对也是希望她能过正常人的日子,生活能平顺点、幸福点,少点折腾。你们是两个女人,说出去,谁能有好听的话。这日子,又怎么能过得长久,眼前可以凑合着过,就当是两个好朋友住在一起,但要论长久……现在没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
柏颜抿嘴不作声,就是因为不好听的话太多,说闲话的人太多,才让这条路更难走。幸福才那么的难。将来,谁不想有?长久,谁又不想相爱的人能长久相守?
唐夫人的眼里浮起泪花,“这孩子倔,我们劝不住她,现在她又陷得这么深,真怕……真怕她再伤一次。”那天在唐诺的办公室里,唐诺说的那翻话犹在耳边回响。那些话,才是那孩子一直藏在心里的真心话。
唐夫人的话,柏颜没作应答,她只能听着。唐夫的担心,又何偿不是她的担心,谁愿意伤人,谁又愿意受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好好相守。可要说未来,大家都是凡人,不是先知,谁又能预知未来?
唐夫人又叹了口气,把话题打住,她的话音一转,说,“柏小姐!”再次一叹,朝柏颜方向挪过去,拉住柏颜的手放在掌心里,合住,“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柏颜刚见唐夫人把唐诺的东西拎过来,还以为他们松口,不赞成至少也不反对吧,可又听唐夫人说那番话,越听越玄,就怕唐夫人说出什么让她为难的话。“您说。”她硬起头皮点头,有点冒冷汗。
唐夫人也很为难,话在嘴里憋了半天,才说,“我……你们能好好的吗?能够好好地过日子就好好过,如果……如果真……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有什么不如意的,你多担待点小诺,真有天要分开,也尽量……别……别让她伤心难过,好吗?”她肯求地看向柏颜。
冷汗沿着柏颜的鬓角滑落,她僵硬地点头,“我会好好对她。”这是她唯一能给的保证。唐夫人这话,真比得过软刀子,比嘉云她妈那些直接的闲言碎语更扎人。这简直就是搬座山砸她的头上,她还只能鼓足气闷声扛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唐夫人稍感欣慰地点头,也没真放心多少。她拍拍柏颜的手,把手收回去,坐了两下,说,“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柏颜送走唐夫人,轻轻把门关上,再一抹额头,才发觉额头上布了层细密的冷汗。她长长地吁了口气,看向茶几边的那袋东西,忍不住也学唐夫人叹口气,再无奈地摇头,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袋东西。她觉得唐夫人也够纠结,打心底反对她们在一起,却又给女儿送东西过来。也不知道这唐诺把她父母怎么着了,让他们这么委曲求全。她也只能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抬起头,看向卧室门口,抿下嘴角,叹口气,得,现在照顾唐诺的担子是扛她身上了,要是唐诺哪里有差池,她还不成唐家人眼中的罪人啊?手搁在袋子上拍了拍,唐诺啊,你这座大山我算是扛了。柏颜的嘴角一抿,再咬住下嘴唇,心想:唐诺你丫的要是再闹出之前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别怪我柏颜不客气。唐夫人把这袋东西搁这里,她也就当唐夫人把唐诺这个人也搁这里了。她也大方点,豪爽地收下!
作者有话要说:柏颜,压力呀,你也就化为动力吧!唉!(我也跟着叹气了……飘走……)
第八十章
严冬逼近,春节的气息越来越浓,走在大街上不时能听到几声鞭炮声响,轰隆隆的响声,为冬天的寒冷带来几分喜庆和热闹。
柏颜为了给唐诺调理身体,特意买了菜谱学做菜,并且控制唐诺的作息时间,不让唐诺像以前单身时那样泡论坛与人掐架到半夜还不睡觉。在柏颜的照顾下,唐诺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脸上的肉肉也多起来,白白嫩嫩的唐诺越发的水灵,谁看到都忍不住想去掐几下。
唐夫人看到唐诺被柏颜养得健健康康的,脸上总是挂着笑眯眯的笑容,偶尔回家也对父母孝敬有加,还时不时地送点小礼物给父母兄嫂,不再像以前那样抠得像只铁公鸡,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乐意她们在一起,但态度上又缓和许多,时不时地向唐诺问柏颜的情况,让唐诺带柏颜一起回家吃饭。
唐诺承认自己小心眼,她就不乐意看到柏颜和她嫂嫂碰面,而且只是唐夫人请柏颜过来吃饭,老唐先生又没有发言,小唐先生也是一副不冷不热高高挂起的态度,要是柏颜过来碰了软钉子,那多尴尬。所以每次唐夫人提起这事,唐诺都叫唐夫人过去她们那边,死活不肯叫柏颜来。唐夫人叫过几次见唐诺没答应,也就当她心里闹别扭,找个机会要到柏颜的电话号码,自己打电话叫柏颜来吃饭。
忙完手上的工作,唐诺坐在办公室里修指甲,粉色润泽的指甲被她修得齐齐整整光光滑滑。手机铃声响起,熟悉的旋律,为柏颜来电特意设定的铃声。唐诺从办公桌上拿起电话,翻开手机盖夹在颈边,“喂。”盈盈笑意浮在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线,“柏姐姐,忙完了?”电话那端传来柏颜的声音,告诉她唐夫人叫柏颜过去吃饭,而柏颜正在去唐家的路上。唐诺一听,顿时“咝”地吸口气,笑容僵在脸上,“哦”了一声,说,“好,那我下班后也过去。”挂掉电话,皱眉,收起指甲剪,也没心情再继续修整指甲。她瞄了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坐了十几分钟,看时间跳到五点,收拾好包包,锁了她的小办公室的门踩着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晃出公司,打的回去。坐上的士,唐诺突然后悔,她干嘛刚才不让柏颜绕路过来接她,这样也好两个人一起回去嘛。
推开家门,见到柏颜、张嘉云和唐夫人坐在沙发上闲聊,茶几上摆了一些水果零食,请来的阿姨在厨房做饭。
“妈,嫂嫂,我回来了。”唐诺一进门就大声喊,惊得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齐齐抬头朝她看去。她把包搁下,走过去,在柏颜的旁边坐下。她迅速地扫一眼唐夫人和她嫂嫂,见到两人神色如常,又瞅一眼柏颜,装作探身去抓果盘里的瓜子,在柏颜的耳边低声问,“没难为你吧?”
柏颜轻笑,用只有唐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答,“没。”能怎么为难她?她才刚进门坐下不到两分钟呢。扫一眼唐诺,不是说下班才过来吗?唐诺五点半下班,现在还不到五点二十。手悄悄绕到唐诺的身后,在唐诺的腰上拧一把。唐诺是怕唐家人为难她还是担心她和嘉云见面?上次在医院与嘉云见面,唐诺那场醋吃得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唐诺把柏颜的手从身后抓出来,将抓过来的瓜子塞到柏颜的手里,“吃瓜子。”自己则去抓了一个橙子,拿起水果刀削橙子。
柏颜一看到唐诺拿刀就怕,以前说她削水果的技术高超吧,前两天削苹果还把大拇指削出一道口子,今天早上才刚揭了创可贴。“你当心削到手。”她忍不住低声提醒。
“切!”唐诺不以为然地轻哧一声,“我的刀法比得上杜月笙。”说着还得意地抿下嘴。
在唐诺的母亲面前,柏颜没拂唐诺的面子揭她的糗事,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唐诺削水果。唐诺削水果削得很快,削的皮厚薄宽度都很匀称,看手法确实老练,可就是因为削太快,总让人心惊胆战。
唐夫人坐在两人的对面偏头看着她们,想看出些苗头。她问,“诺诺,你和柏……”这还叫柏小姐不大合适吧?唐夫人一下子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叫柏颜什么了?小柏?小颜?柏颜?都别扭。
“伯母,您直呼我的名字就好。”柏颜看出唐夫人的为难,很解人意地出声。
“唉!”唐夫人应了声,说,“我也就是好奇想问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开始交往的?”
“咝!”唐诺一听唐夫人这样问就知道八卦来了,忍不住吸口气,正把皮削到底的刀差一点就又划到手上。
柏颜一听唐诺“咝”地一声,还以为她又削到手了,忙放下瓜子,问,“又削到手了?”抓过唐诺的手一看,白白净净修长的手上除了之前留下未痊愈的伤痕,并没有看到哪里有受伤。她放开唐诺的手,埋怨地扫了眼唐诺,收回手去没再作声。
唐诺抿嘴一笑,说,“哪能呀。”把削好的橙子掰开分一半给柏颜,再看向唐夫人,把另一半递过去。
唐夫人白一眼唐诺,将橙子递给了张嘉云。
唐诺看到张嘉云接过橙子,心里就不乐意了,一个橙子怎么能让嘉云和柏颜分着吃呢,她们现在又不是一对。
“谢谢妈。”张嘉云轻笑一下,又把橙子递给唐诺,“最近这阵子不大爱吃酸的,小诺辛苦削的,还是你吃。”
“一个橙子,传来传去的累不累呀。”唐诺接过橙子,很不客气地掰下一瓣往嘴里送,吃下去后还笑眯眯地说句,“妈买的橙子就是甜。”
张嘉云始终微笑着没作声,但眼眸里的点点忧伤怎么也没遮掩住。只得低下头,手轻轻地抚在肚子上。祝福柏颜和唐诺是一回事,可看到她们在一起,心里难免惆怅。
唐诺估计着她妈肯定打过电话给她哥说请了柏颜来吃饭,让他早点回家。这不,她前脚刚进门一个橙子还没有吃完,唐钧后脚就回来了。她刚才从公司出来路过唐钧办公室的时候从没关严的门缝里瞅到唐钧明明在和人谈事情的,居然就比她晚回来几分钟。唐诺抬起头瞪一眼唐钧,随意笑得像一朵绽开的花儿一样亲热地打招呼,“哥,这么早就回来了呀?跟王总的生意谈好了?”
“谈好了。”唐钧应声,与屋子里的人打过招呼,左手提着公事包,右手解领带,朝卧室走去。
张嘉云向柏颜和唐诺说声,“失陪一下”,扶腰顶起大肚子也跟去卧室,然后卧室门就关上了。
唐诺扫一眼正很斯文地吃桔子的柏颜,再一瞅唐夫人,在心里叫道,“妈哦,你没事叫我们回来干嘛,这惹得大家见面都尴尬。”
唐夫人微笑着说,“小诺呀,你和柏颜得多学学你哥和嫂子,两个人和和气气恩恩爱爱的。”她突然想起什么,说,“我记得柏颜和嘉云是好朋友吧?嘉云和唐钧结婚的时候,好像就是柏颜做的伴娘吧?”
“嗯。”柏颜轻轻点头,嘴角微扬,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这好呀,那你就更应该多来走动走动。”唐夫人和声和气地说。她看向柏颜,嘴角微扬,总听嘉云说柏颜怎么怎么好,她想柏颜应该也还算好吧。
“嗯。”柏颜继续点头,应“嗯”却不说“好。”
唐诺倒有点心里不痛快,唐夫人虽然不明白情况,可还真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味道。“妈,吃糖。”抓一把糖塞唐夫人手里,又再剥一颗,喂到唐夫人的嘴边,“尝尝这软糖的味道不错。”其实她没吃过,这糖是什么味道她也不知道,睁眼说瞎话。
“你这孩子!”唐夫人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唐诺,还是张嘴把唐诺送到嘴边的糖含住。最近倒越来越有做女儿的样子了,比以前贴心很多。可她哪里知道唐诺是在用糖堵她的嘴,不让她乱说话呢。
唐诺以为自己的把戏被唐夫人看穿,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作掩饰,干笑两声。她巴过去,贴在唐夫人身边坐下,说,“妈,人家柏颜第一次来我们家,她脸皮薄,你别总老问她问题,她会不好意思的。”说着瞅一眼柏颜,却看到柏颜正落落大方地看着她们。她冲柏颜挤眼,示意她快装不好意思状。
柏颜脸皮薄?唐夫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柏颜。“你这孩子净瞎说。行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帮忙的没有。”说完,起身去厨房。
看到唐夫人走了,唐诺明显松了口气,柏颜也显得轻松不少,冲唐诺一笑。柏颜面对唐夫人比面对嘉云那总爱无理取闹的妈的压力还大,特别是有嘉云在旁边的时候。一个是前任情人,一个是婆婆,边上还坐了个小心眼的女朋友,说什么话都容易引雷。不说话,又显得故意生分。
唐诺朝厨房方向瞅一眼,看到唐夫人进去后,她歪着头,挑眉,斜眼瞅着柏颜,撅嘴。
柏颜坐正身子看向唐诺,与唐诺对视。她看得出唐诺不乐意她赴唐夫人的约。唐夫人打电话给她,她能推辞吗?还不是为了让唐诺在她的家人这里好过点,她们的阻碍少一些。
唐诺嘟了嘟嘴巴,冲柏颜翻个白眼,坐过去,低下头说,“还不是怕你来了尴尬。”
柏颜靠在沙发上,低叹口气,把头歪在唐诺的肩头上靠着,视线落在旁边的卧室门上。似乎,嘉云和唐钧的相处还不错。自己也该放心了吧?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有些刺痛。手握住唐诺的手,扣在手里,闭上眼睛,在心里祈祷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她幸福吗?”柏颜低声问。
“谁?”唐诺不知道柏颜是指“他”还是“她”,而那个“TA”又是谁。
“你嫂嫂。”柏颜说。与其两个人都闷在心里猜疑,倒不如问出来妥当。这是唐诺教她的,两人该坦诚相待。
唐诺耸肩,“看起来还幸福吧,过两个月就要生BB了,在专心养胎。”她侧过头瞅向柏颜,压低声音问,“你这么直接地问我不怕我吃醋啊?”
“我不问你就不吃醋了吗?”柏颜轻哧一声,坐正身子,找来摇控器把电视打开。唐诺有多小气,从刚才那个橙子就能看得出来。真不是她想鄙视唐诺,实在是唐诺太招人鄙视。
第八十一章
唐诺冲柏颜翻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那你就不能让我不吃醋呀?”
柏颜别过头去看电视不理唐诺。有些人自己爱吃干醋她有什么法子?
卧室门开了,唐钧换上居家休闲装与张嘉云一同出来。唐钧扶张嘉云在沙发上坐下,再客气地冲柏颜打招呼,“招呼不周,见谅。”并且向柏颜伸出手去。
柏颜伸手与唐钧回握一下,同样客气地说,“哪里。”她扫一眼张嘉云,再看向唐钧,淡笑不语。
唐钧在张嘉云的身边坐下,态度倒是挺和气的。他仰身靠坐在沙发上看向唐诺和柏颜,见她们两人坐在一起很是亲密,她们不管是气质还是相貌、身高上都不相伯仲,般配,也养眼。她们两个凑一对,得让多少男人扼腕叹息。唐钧回头看一眼身边的妻子,悄悄地握住张嘉云的手,幸好身边的这位没让他扼腕叹息。其实说来,算是他抢了柏颜的人吧。不能说愧疚,但有一种欺负女人的感觉,不好意思。他干咳一声,说,“这饭还没做好,闲坐也无聊,你们会玩牌不?。”
唐诺瞅一眼他哥哥,看向柏颜。
柏颜点头,“会一点点。”
“斗地主会吗?”唐钧问。
“会。”柏颜又点头。
唐钧转头问嘉云,“你会吗?”
张嘉云点头,“会一点。”
“那我去拿牌。”唐钧拿了扑克,几人挪到餐桌边玩牌。唐钧拆了牌,边洗牌边说,“嘉云,你陪她们玩,我在旁边看。不能让小诺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她们两个小女子。”
“切!那你还提议打牌?”唐诺鄙视地白一眼唐钧,说,“嫂嫂来就嫂嫂来,但先说好啊,不玩素的。自家人,玩小点,五块,四炸封顶。哥,你要是帮嫂嫂看牌,就不准偷看我和柏颜的牌,坐远点去。”
(注:炸,是指炸弹;四张相同的牌为炸,大小王连在一起为炸。一炸翻一番,四炸就翻四倍。五块起价,一炸为十块,两炸为二十块,三炸四十块,四炸就是八十块。^^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不玩牌的朋友,怕朋友们看不懂,所以解释一下。汗!)
唐钧扫一眼唐诺,把牌搁到桌子中间,说,“切牌吧你,我堂堂男子汉还能让你一个小女子笑话了?倒是你不准耍赖。”
唐诺说,“我像是耍赖的人吗?”伸手去切牌,再翻一张牌露出来,放在第二叠牌的最上方。一会儿谁摸到那张翻起来的牌,谁就有最先要地主的权利,如果不叫地主,可以放给下家。
第一把牌是唐诺的地方,双王双二在手,毫不犹豫就翻底牌要了地主。底牌也翻得很好,把手里的两张单牌都联了起来。她“嘻嘻”一笑,把牌彻好,说,“我出了哦。”
三人看向她,你是地主庄家,你不先出谁先出?
唐诺先摆出一对连牌,柏颜看看牌,自己手上也有连牌,但比唐诺的少一张,摇头,指尖在桌子上轻轻点一下。“过。”
张嘉云的手上只有一组最小的连牌,于是也说声:“过。”
唐诺抿嘴一笑,慢悠悠地打出三个K和三个Q,另外再带了两个小散牌。三个K都在她的手上,三个二也在她的手上,自然没了三个K和三个A的连牌也没了,她独大。唐诺抬起眼皮看了下张嘉云和柏颜,双再出一对2,随即又摆出一对King,最后一张小A垫底,手上就再没剩下一张牌。
柏颜和张嘉云同时傻眼,抬起头愣愣地看向唐诺,这第一把牌就让唐诺来了个开门红把她们俩洗了个“春天”,她们两个一张牌都没出,还挨了唐诺一对King的炸,算是把四炸给填满了。
“唉,这叫人红手气旺呀。”唐诺笑滋滋地收钱洗牌,还向柏颜眨眼,“柏姐姐,不好意思了呀。”
柏颜扫她一眼,赢第一把有什么好得意的。
连续五六把下去,都是唐诺一家独赢,柏颜和张嘉云都输得无语了。后来,唐诺去上了趟厕所,然后风水就转到张嘉云那里,之前一直出现在唐诺手上的King也落在张嘉云的手里。唐诺还好,基本上还能稳住持平,也没见她输多少出去。倒是柏颜,从一坐下来就没有赢一把,有时候手上的牌很好,可把底牌翻起来,硬是能给她几张不沾边的烂牌,活生生地把一手好牌糟蹋了。不到一个小时,柏颜就已经输了两千多下去。钱包里的现金已经见底,就面前还摆了可怜巴巴的两张红色钞票。
“柏姐姐。”唐诺看到柏颜都替她汗,国王在手,还有三个2护法,居然被她嫂嫂的四个A欺负了。再输,再输打的的钱都没了。不过一想,人家柏姐姐开车来的,也不用打的回呀。那没输的士费也输了油费呀。
张嘉云一个王后打出来,唐诺想也没想就一个国王砸下去。
唐钧傻眼,张嘉云也愣了。唐钧在边上叫,“小诺,柏颜的地主,你打你嫂嫂的牌做什么?”嘉云手上就一个王后和一对小三,如果唐诺不接牌,这把牌她们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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